Clover.King 发表于 2025-12-6 19:45:56

各位有没有好的 剧情推荐推荐

you19950505 发表于 2025-12-7 00:42:25

后续出院,回男主家里?

Clover.King 发表于 2025-12-7 10:20:35

you19950505 发表于 2025-12-7 00:42
后续出院,回男主家里?

必须有 安排在第三幕了 中间还有这起伏

Clover.King 发表于 2025-12-8 20:44:02


## 第十章:高热梦魇 (The Fever)

**10月8日 02:00 AM | 医院VIP特护病房**

**1. 体内的焚化炉 (The Internal Incinerator)**

黑暗。热。
无处不在、令人窒息的热。

司佚旸是被“烧”醒的。
体温调节中枢已经彻底失控,核心温度在短短两小时内飙升至40.5℃。她感觉自己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全功率运行的焚化炉里。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而是沸腾的岩浆;脑浆仿佛都在高温下融化,变成了粘稠的浆糊。

最绝望的是,她**无法散热**。

她的下半身——从胸肋缘下方一直到脚趾尖——被那具厚重的、坚硬如铁的**白色高分子髋人字石膏**严密包裹。
这层原本用于保护骨头的硬壳,此刻变成了最高效的保温层。
大量的汗水从毛孔中涌出,却无处可去,只能浸透了石膏内层那厚厚的棉衬垫。原本干燥蓬松的棉花,此刻变成了湿热、粘腻的沼泽,紧紧糊在她的皮肤上。
汗水在石膏缝隙里流淌,像无数条滚烫的蚯蚓在皮肤上爬行,带来一种令人发疯的瘙痒和刺痛。

她的头部也被封锁。
厚重的眼部纱布和弹力绷带像一顶湿透的羊毛帽,闷住了头部唯一的散热通道。

甚至连呼吸都是灼烧的。
呼出的气体滚烫如火,经过被**钢丝锁死**的牙缝时,气流受阻反冲回口腔,像热浪一样烫伤了舌头和上颚。

**寒战 (Rigors)** 袭来。
这是高热最典型的生理反应。身体本能地想要通过剧烈的肌肉收缩来产生更多热量。
但她的身体被锁死了。
每一块试图抖动的肌肉,都狠狠撞击在坚硬的石膏壁、冰冷的外固定支架和肩外展支架上。
这种“想抖却动不了”的内爆感,让肌肉痉挛到了极限,骨骼仿佛要在石膏里炸裂开来。

**2. 崩塌的T台 (The Hallucination)**

高烧烧坏了理智。黑暗中,大脑皮层开始异常放电,编织出恐怖而绚丽的幻象。

眼前不再是纱布的黑,而是刺眼的镁光灯和无数闪光灯的爆闪。
*咔嚓、咔嚓、咔嚓。*
快门声如雷鸣。

她回到了巴黎。大皇宫的T台。
她穿着那件银灰色的真丝礼服,像液态金属一样包裹着她完美的躯体。脚踩15cm红底高跟鞋,每一步都踩在云端,每一步都引来雷鸣般的掌声。
她是女王,她是维纳斯。

当她走到T台尽头,准备那个标志性的定点转身时——
脚下的地板突然变软了。
原本光洁的镜面T台,瞬间变成了**腐烂的黑色沼泽**,冒着恶臭的气泡。

她低头。
惊恐地看到自己的**左腿**开始像蜡烛一样融化。
皮肤剥落,肌肉流淌,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无数双发黑的、枯槁的手从沼泽里伸出来,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那是**幻肢痛**在梦境中的具象化。
那些手有着惊人的力量,指甲深深抠进她的肉里,撕扯着她的韧带,把她往无尽的深渊里拖拽。

观众的欢呼声变成了凄厉的尖叫。
无数条黑色的毒蛇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缠绕住她的脖子,越勒越紧(那是现实中的呼吸困难)。

“救命……鞋……脱鞋……好烫……”
她在现实的病床上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呓语,全身大汗淋漓,那是濒死的挣扎。

**3. 甜腻的死亡气息 (The Scent of Death)**

**滴——滴——滴——!**
监护仪的警报声骤然变得尖锐刺耳。心率160,血氧饱和度跌破85%。

房门被猛地推开。钱奕宁冲了进来。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监护仪,只是一摸她露在外面的额头和颈部——烫得手心发痛,但皮肤却是湿冷的。
**感染性休克前兆。**

他掀开被子。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极具辨识度、浓烈得令人作呕的气味,像实体一样撞击着他的嗅觉神经。

那不是普通的汗臭,也不是尿液发酵的骚味。
那是一种**特殊的、带有甜味的恶臭**。
就像是盛夏的垃圾堆里,一只死老鼠暴晒了三天后,内脏腐烂流出的味道;又像是放置过久的烂熟水果发酵出的那种甜腻酒气。

钱奕宁的脸色瞬间煞白,瞳孔剧烈收缩。
作为创伤外科专家,他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那是死神的体味。
**气性坏疽 (Gas Gangrene)。**
产气荚膜梭菌(Clostridium perfringens)在无氧环境下疯狂繁殖,吞噬活人的血肉,产生大量气体和毒素时,就会释放出这种特有的味道。

他像疯了一样俯下身,在那具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躯体上疯狂嗅探,寻找恶臭的源头。
最终,他锁定了位置——
**髋人字石膏的左侧腹股沟边缘**(正是七天前那次尿液倒灌的盲区)。
以及**右上肢厚重石膏的深处**。

**4. 窥视地狱 (Peering into Hell)**

“给我石膏锯!快!” 他冲着赶来的护士咆哮。

他顾不上温柔了。他拿起沉重的**电动石膏锯**,接通电源。
**嗡——!**
锯片高速震动,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
他对着左侧髋部的石膏壳狠狠切了下去。粉尘飞扬,伴随着锯开的一瞬间,一股更加浓烈、几乎肉眼可见的恶臭气体喷涌而出。

石膏壳被撬开了一个巴掌大的观察窗。
钱奕宁丢下锯子,伸手去摸。

当他的手指按压在左大腿残端根部暴露出来的皮肤周围时,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传到了指尖。
**握雪感 (Crepitus)。**
手指下传来了轻微的、噼啪作响的感觉,就像是按压在干燥的雪地上,或者是捏碎塑料气泡膜。
那是**皮下积气**。
这意味着细菌正在她的皮下疯狂繁殖,正在分解她的组织产生大量气体,正在把她的皮肉变成充满气泡的泡沫。

他拿出手电筒,光束打进那个黑暗的石膏缝隙。
这是窥视地狱的一眼。

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紫黑色**的坏死区,上面布满了亮晶晶的张力性水泡。
甚至肉眼可见,那种代表死亡的紫黑色正在像墨水滴在宣纸上一样,迅速向腹部蔓延。

他轻轻一按。
一股**洗肉水样**、混杂着气泡的恶臭液体,从石膏缝隙深处涌了出来,流到了钱奕宁的手上,粘稠、滑腻、冰冷。

**5. 绝望的判决 (The Final Verdict)**

钱奕宁并没有停下。他又冲向了右上肢。
那只被石膏和支架高高架起、垂直指向天花板的手臂。
他摸了摸露在外面的指尖——**冰冷、发黑、没有一丝脉搏**。

为什么?这里明明没有接触尿液,离感染源最远。

钱奕宁看着那个**“向天宣誓”**的姿势,突然间,一个残酷的病理逻辑击穿了他的心脏。

是**重力**。
是他亲手设计的这个体位害了她。

严重的全身性感染已经导致了**脓毒血症**,血液里充满了游走的细菌微血栓。
而这条右臂,因为被强行固定在**垂直向上**的姿势长达24天,处于**绝对制动**状态,肌肉泵作用完全消失。血液要克服巨大的重力才能泵入指尖,回流也变得异常缓慢。
在这种**血流淤滞**的状态下,那些随着血液循环游走的**细菌栓子**,更容易沉积在血流缓慢的右上肢血管网中。

**重力成为了死神的帮凶。**
细菌在这些淤滞的血液中疯狂繁殖,阻断了血运,引发了**继发性坏死性筋膜炎**。
那个旨在“保护功能”的姿势,最终变成了**坏死的温床**。

钱奕宁颓然地靠在床边,看着满手恶臭的脓血,眼神空洞。

*完了。全完了。*
*那次尿液倒灌是导火索,点燃了左边的炸药。*
*而我亲手设计的这个姿势,又葬送了她右边的希望。*

他看着病床上那个还在高热谵妄中颤抖的女人。
她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鞋……脱鞋……好烫……”
她不知道,她的身体正在从内部腐烂。

钱奕宁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凉。
那是他青梅竹马的爱人啊。他曾发誓要修好她,哪怕是作为一个残次品。
但现在,连这种“残缺的完整”都要保不住了。

**冷酷的现实**摆在面前:
气性坏疽的蔓延速度是每小时几厘米。抗生素已经压不住了。
要想让她活过今晚,唯一的办法就是——**连根切除**。
切除范围必须远远超过感染边界。
必须切除已经坏死的**左半骨盆**。
必须切除那条因他而坏死的**右臂**。

在这个充满甜腻腐烂气息的房间里,维纳斯正在从内部迅速崩塌。
而作为深爱她的雕刻家,他必须再次举起锤子,不仅要砸碎,更要彻底铲除那些已经坏死的部分,只为了留住她最后的一口气。


Clover.King 发表于 2025-12-8 20:44:42


## 第十一章:残酷抉择·二次截肢 (The Second Amputation)

**10月8日 03:30 AM | 医院VIP特护病房**

**1. 甜腻的死亡倒计时**

病房里的空气不再是无形的,它凝固成了一种有毒的、粘稠的胶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肺叶上。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带着诡异的甜味,像是盛夏时节被遗忘在阴沟里的烂熟水果,又混杂着肉类腐败后的腥气。这股气味无孔不入,钻进毛孔,黏在衣服纤维里,甚至让人的舌根泛起一阵阵苦涩的酸水。正在配药的护士即使戴着双层外科口罩,依然脸色惨白,不得不背过身去,发出一阵压抑的干呕。

钱奕宁站在床边,胃部像被人狠狠攥住一般剧烈痉挛。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强迫自己深呼吸,将那股属于司佚旸身体一部分的、正在走向死亡的气息,贪婪而痛苦地吸入肺腑。
*这是她的味道。哪怕是腐烂,也是她的。*

**嘀——嘀——嘀——!**
监护仪上的红色波形疯狂跳动,那是生命倒计时的节拍。血压跌至75/40 mmHg,心率狂飙至160。感染性休克引发的生理风暴,正在这具残破的躯壳内肆虐。

钱奕宁颤抖着手掀开被角。
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左腹股沟处那片紫黑色的坏死界限,像泼洒在宣纸上的浓墨,无声无息地又向腹部推进了整整两厘米。指尖轻轻按下,皮肤下传来细微的“噼啪”声——那是厌氧菌在皮下疯狂进食、产气的声音。

死神不仅敲响了门,它已经站在了床头,举起了镰刀。

**2. 雕刻家的崩塌与私欲**

手中的知情同意书薄如蝉翼,此刻却重若千钧。钱奕宁握笔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笔尖几乎划破纸张。

作为医生,他的大脑在进行着最冷酷的加减法:
**左侧,必须归零。**
半骨盆离断。这不仅仅是截肢,这是将人体的一角彻底铲除。连同左侧的半个屁股、支撑身体的坐骨、以及半个骨盆架构,都将化为乌有。留给她的,只有左下腹一个软塌塌的、没有骨头支撑的空洞。她将永远失去平衡,永远无法像常人那样安稳地坐着。

**右侧,则是他亲手酿成的苦果。**
他的目光移向那只依然被架在半空中、倔强地指向天花板的右臂。
那只手已经发黑、冰冷,像一截烧焦的枯木。

那原本是他为了**保留她最后一点尊严**而精心设计的姿态。他想防止她的关节僵死,想让她未来至少还能抬起手梳梳头,摸摸脸,保留一点点作为人的功能。
然而,正是这个对抗重力的姿势,配合着脓毒血症的微血栓,导致了严重的血液淤滞,彻底切断了这只手的生机。
*我想救这只手,却亲手杀死了它。*

巨大的愧疚感像潮水般袭来,几乎将他淹没。但在那窒息的浪潮下,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偏执的念头,像深海的怪物般浮出水面。

既然完美已经不可挽回地破碎,那就让这残缺变得更加彻底,更加**私有**。

他将在右肩做一个**肩关节离断**。
但他不想按照教科书那样切得平整。他的目光在那张发黑的手臂和苍白的肩膀之间游移,构思着一个新的“作品”。
*我可以保留一块多余的皮瓣。利用腋下丰厚的皮下脂肪,在那空荡荡的肩头,缝合成一个下垂的、圆润的、没有骨头的**小肉球**。*
*它没有任何功能,它不能抓握,不能拥抱。*
*但它柔软,温热。它将是她身上一个新的性感带,一个新的、只属于我的“把玩器官”。*

**3. 黑暗中的告别**

钱奕宁俯下身,穿过那层令人窒息的恶臭迷雾,靠近她的耳边。

他的手伸向半空,握住了她那只被架在支架上、已经冰冷发黑的右手。
这是最后一次握手了。
触感像是在摸一块冷冻的死肉,僵硬、滑腻、没有一丝温度。但他依然摩挲着那五个打着钢针的指尖,仿佛在抚摸稀世珍宝。

“佚旸……听得到吗?”

司佚旸在谵妄中微微侧头,嘴里的钢丝发出微弱的金属撞击声,那是她唯一能发出的回应。

“感染控制不住了。为了保命……我们必须再做一次手术。”

他没有说“截肢”,他说的是“手术”。这是语言上的欺骗,也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自我安慰。

她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但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眼泪再次涌出,瞬间浸湿了厚厚的眼部纱布。她的身体在沉重的石膏壳里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那声音像是一只濒死的小兽在求饶,又像是在向这具即将离她而去的、陪伴了她二十四年的躯体做最后的告别。

**4. 移动的白色棺椁**

转运工人进场了。
“一、二、三,起!”
四个人合力抬起床单。她现在极重——那具巨大的白色髋人字石膏和金属支架,像一副沉重的棺椁包裹着她。
当身体被抬起的瞬间,牵扯到了坏死的神经根和骨盆的断端。司佚旸在昏迷中因剧痛而痉挛,但在沉重石膏的束缚下,这种剧烈的抽搐只能表现为一种细微的、绝望的震颤。

平车在空旷的走廊里疾驰,轮轴滚动的声音单调而凄厉。

那只**坏死的右臂**,依然被肩外展支架强行禁锢在半空,垂直指向惨白的天花板。指尖的紫黑色像是一种诅咒,倔强地指向苍穹。
而那截**坏死的左腿残端**,则随着平车的每一次颠簸,在厚厚的纱布包裹下沉重、无力地晃荡。它不再是肢体,而是一个装满了腐败血肉的布袋。

这一幕像是一个怪诞的、散发着恶臭的宗教仪式游行,这尊破碎的圣像正被推向走廊尽头的祭坛——那是她彻底毁灭与重生的刑场。

**5. 暴力破拆**

手术室前室。这里是肢解的第一站。
在切除肢体之前,必须先拆除那些昂贵的、现在却成了累赘的固定装置。

首先是右臂。
钱奕宁拿过剪刀,亲手剪断了肩外展支架的绑带。
**啪。**
当支架被拿走,那条一直“指着天”的右臂,瞬间失去了支撑。它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地摔落下来,砸在床垫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死肉撞击声。
它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连痛觉都没有了,就这样毫无尊严地瘫软在身侧。

接着是右腿和骨盆。
扳手拧松螺母,钢针拔出。巨大的**电动石膏锯**再次响起。
**嗡——!**
锯片切开那具几天前才精心打好的白色髋人字石膏。随着石膏壳被撬开,一股热气混合着更加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恶臭扑面而来。
里面被汗水和尿液浸泡得发白起皱的皮肤、以及发黑坏死的大腿根部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像是一具被打开的腐烂标本。

**6. 终极重塑**

**05:00 AM | 第1号中心手术室**

麻醉药注入。呼吸机接管了呼吸。
司佚旸依然被蒙着双眼,咬着钢丝,意识沉入了更深的、没有痛苦的黑暗。

钱奕宁站在主刀位。这一次,他是毁灭者,也是重塑者。

**右侧:肉球的诞生**
手术刀切开皮肤,分离三角肌,锯断肱骨头。
在那片血肉模糊中,钱奕宁特意保留了一块多余的皮瓣和丰厚的腋下脂肪。他没有像常规手术那样修剪平整,而是像捏泥人一样,精心缝合、塑形。
最终,在右肩关节的位置,不再有手臂,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下垂的、圆润的、软绵绵的无骨小肉球**。

**左侧:地基的崩塌**
这是骨科最大的手术。切断髂血管,锯断骶髂关节,切断耻骨联合。
助手们合力抬起了那条沉重的左下肢连同左半个骨盆。
**咚。**
巨大的肢体被移除了手术台。
那一瞬间,司佚旸的身体左侧仿佛发生了一场塌方。左下腹瞬间**塌陷**下去,只剩下一层软塌塌的腹壁皮肤包裹着内脏,随着呼吸无力地起伏。

**术后固定:构建新的囚笼**
左侧没有骨盆支撑了,原来的固定方式全部失效。钱奕宁必须构建一个新的体系。

**第一步:构建石膏框架**
“准备高分子石膏。”
白色绷带再次缠绕。从**胸肋下缘**开始包裹躯干,向下**完全封死右侧**的臀部、大腿、小腿直至脚趾。
但在左侧,钱奕宁做了一个特殊的设计。石膏只包裹到腰部和脊柱中线,刻意在**左下腹和左臀位置**留出了一个巨大的**开放性缺口(Window)**。石膏边缘被仔细打磨光滑,形成一个坚硬的边框。

**第二步:外固定加强**
在石膏固化后,再次安装跨越右侧髋、膝、踝的金属外固定支架,钢针穿透石膏刺入骨头,维持右侧的稳定性。

**第三步:填充与悬吊**
现在处理残端。
**左侧:** 钱奕宁拿来厚厚的吸水棉垫,填塞进那个石膏留出的巨大缺口里,支撑起那个塌陷的软组织空腔。然后用宽大的弹力绷带绕过石膏腰部进行加压包扎。
**右肩:** 那个刚刚缝合好的无骨小肉球被纱布轻柔地包裹。结合右肩胛骨和锁骨的骨折,整个右肩部被打上了**“8字形”石膏绷带**。那个小肉球就从8字绷带的下方软软地垂下来,悬挂在腋下位置,像是一个被保护起来的秘密。

**7. 最后一眼**

手术结束。无影灯熄灭。

钱奕宁脱下全是血的手术衣,走到床边。
此时的司佚旸,已经彻底**异化**。她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女性,而是一个由石膏、绷带和残肉拼凑而成的**人形图腾**。

**右半身:** 被极其厚重、复杂的白色石膏和金属铁架封印,呈现出一种僵硬的、冰冷的工业感。那只脚被封在石膏里,只有五个指尖露在外面。
**左半身:** 左下腹塌陷,填充着厚厚的棉垫和绷带,像个被掏空的玩偶;左上肢是那个依然被固定的白色棉球手。
**右上肢:** 空荡荡,只剩腋下一个被绷带托住的、软软的凸起。

钱奕宁看着她。
心中的悲痛慢慢沉淀,最后升华为一种近乎神圣的、病态的狂热。

*再见了,佚旸。*
*再见了,那个会跑、会跳、会拥抱别人的你。*
*当你再次醒来时,你将彻底失去离开我的能力。*
*我会成为你的手,你的脚,你的骨盆。我们将真正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他伸出手。
手指轻轻探入右肩“8字形”石膏的缝隙下,捏了捏那个被纱布包裹的**无骨小肉球**。
手感柔软、温热、顺从。
这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器官。

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清晨,他终于拥有了她。全部的、残缺的她。


Clover.King 发表于 2025-12-8 20:45:18


## 第十二章:灰烬 (Ashes)

**10月10日 14:00 PM | ICU单人病房**

**1. 失重的漂浮**

意识回归的一瞬,不再像溺水者的挣扎,而像是一根紧绷的琴弦突然崩断,灵魂轻飘飘地坠回了躯壳。
但这一次,**重力消失了**。

以往在T台走秀后躺在床上,司佚旸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的重量——背脊、圆润的臀部、修长的双腿,每一寸肌肉与床垫的接触都带来一种踏实的、沉甸甸的压迫感。
但此刻,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盈**笼罩了她。

她觉得自己不是平躺着,而是**斜着漂浮**在一个失重的太空舱里。
右半边的身体像被浇筑在水泥里,死沉死沉地压在床上,纹丝不动。
而**左半边的身体**,从腰部往下,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吸走了。那里没有重量,没有触感,没有与床单的摩擦。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边缘破碎的瓷盘,正在向左侧那个虚无的深渊里滑落、倾覆。

**视界**依然是绝望的死寂。厚重的无菌纱布和高弹力绷带像一道白色的墙,死死封印了她的双眼。黑暗是她唯一的风景,也是她唯一的保护色。

习惯是可怕的。在黑暗的混沌中,大脑依然执拗地保存着那张旧的身体地图。
*抬起右手。*
意念像电流一样顺着神经通路冲了出去。她期待着那一如既往的反馈——沉重石膏的拖拽感、肩部肌肉的紧绷感。
然而,电流冲到了尽头,却一脚踏空。
**什么都没有。**
那股力量没有撞击到任何实体,直接消散在了虚无的空气中。没有重量,没有阻力,甚至没有痛觉。只有一阵凉风,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原本应该是腋下的位置,在那片空荡荡的虚无里打了个转。
那种截断感比剧痛更让人心慌。

*左腿呢?动一下左腿。*
恐惧驱使她再次尝试。
这一次,连那个熟悉的、发痒的、沉重的残肢幻影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来自腹腔深处、令人作呕的**失重感**。
随着她试图收缩腰腹肌肉,她惊恐地感觉到,自己左下腹内部那些温热、湿滑的脏器,突然失去了依托。它们不再被坚硬的骨盆托举,而是像一袋从高空坠落的水囊,沉甸甸地向着那个空虚的左下方**滑落、下坠**。
那不是肌肉的拉伤,那是内脏在空腔里发生位移的**牵拉痛**,仿佛灵魂的地基在一瞬间崩塌。

**2. 摸索虚无的地图**

极度的恐慌像冰冷的蛇信子舔舐着她的脊柱。她必须确认。她必须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全身上下,唯有**左上肢**还能勉强听从指挥。
这条手臂虽然刚刚完成了植皮,被厚重的无菌棉垫包裹成了一根臃肿的白色圆柱体,肘关节被90度弯曲的外固定支架锁死,手掌被加压打包成了一个硕大的、毫无知觉的**“白色球体”**。但在骨科牵引床上悬下来的吊带帮助下,她的左肩关节还能勉强转动。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这条悬吊在半空中的、笨拙的、沉重的“机械臂”。
它像一根摆动的盲杖,带着她在黑暗中颤巍巍地向自己的身体中线移动,去绘制一张残缺的地图。

**第一站:右肩的深渊。**
那个白色的棉球手划过胸口厚实的绷带,碰到了右侧肩膀。
**空了。**
记忆中那个结实的、线条优美的三角肌不见了。棉球手摸到了一个急剧收缩的圆弧,那是被截断的肩峰。
她不死心地向下探。
隔着纱布,她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
它悬挂在腋下,只有拳头大小,圆润、温热、没有骨头。棉球手轻轻一碰,它就在纱布里软软地晃荡了一下。
那不是手臂。那是一块赘肉,一个被刻意缝合在那里的装饰品。
**她的右手,没了。**

**3. 塌陷的地基**

棉球手顺着胸廓继续向下,滑过肋缘。
呼吸变得急促,喉咙里发出风箱般的嘶鸣。她试图寻找自己的左髋,寻找那个支撑她穿比基尼时最性感骨点的髂骨。

**噗。**
棉球手**直接陷了下去**。

没有骨头的阻挡。没有紧绷的臀部肌肉。
那里是一个巨大的、柔软的、令人绝望的凹坑。
原本支撑身体的“墙壁”消失了。她的手直接压到了腹腔内的软组织,只隔着一层软塌塌的肚皮和厚厚的填充棉垫,下面就是蠕动的肠管。

**深渊。**
那一瞬间,司佚旸终于明白那种“漂浮感”来自何处。
她不是截肢,她是被**切开**了。她的身体被斜着切去了一个角。曾经完美的腰臀比,曾经支撑她傲视群芳的骨盆,彻底化为乌有。

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全面崩塌。
她变成了一堆散落在床上的**灰烬**。
她想尖叫,想用最凄厉的声音诅咒这个世界。但她的双颚被**金属牙弓夹板**死死锁住,钢丝勒进了牙龈。舌头在狭窄的口腔牢笼里疯狂撞击,却只能从紧闭的齿缝里挤出破碎的、像野兽濒死般的“荷——荷——”声。
滚烫的眼泪瞬间浸透了眼部的纱布,咸涩的泪水腌渍着角膜的伤口,痛得钻心,却不及心里万一。

**4. 凝视:怪物的全貌**

钱奕宁一直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笨拙而绝望的探索。他没有阻止,因为有些痛,她必须亲自确认,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看着她在床上因绝望而颤抖,钱奕宁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
他的目光扫过这具躯体:

**右半身**: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白色堡垒。巨大的髋人字石膏和金属外固定架封印了她仅存的右腿。那五个露在石膏外的脚趾尖被克氏针贯穿,那是她仅剩的完整肢体末端。
**左半身**:是一片塌陷的废墟。左下腹深深凹陷,那是半个骨盆消失留下的空洞。
**右肩**:空荡荡,只悬挂着那个他亲手塑形的**无骨小肉球**。
**头部**:缠满绷带,口中咬着金属。

在常人眼里,这是恐怖的怪物。
但在钱奕宁眼里,这是**司佚旸**。
是他从小爱到大,是他即使在梦里也想守护的女孩。
看着曾经那个光芒万丈、高傲得像天鹅一样的女孩,此刻变成了这副模样,钱奕宁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对不起,佚旸。是我没能保住你的完整。*
*但我保住了你的命。只要你活着,无论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而在这种痛惜之下,一种隐秘的、更为幽深的生理性迷恋,像藤蔓一样悄然滋长。
她不再完美了,她破碎了,残缺了。
但这残缺却让她卸下了所有的光环和防御,赤裸裸地、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这种极度的脆弱,这种被迫的依附,反而激起了他灵魂深处最原始的爱欲与保护欲。

**5. 绝对依附与共生**

看到她开始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窒息般的哽咽,钱奕宁再也忍不住了。他坐到了床边。

他伸出双臂。
一只手极其温柔地垫在她汗湿的枕下,托起她的后脑和颈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右肩石膏处,防止身体晃动。
他试图将她的上半身轻轻抱起。

**“呃——!”** 司佚旸喉咙里发出一声惊恐的闷响。
**可怕的折叠感**瞬间袭来。
因为左侧骨盆的缺失,当头肩被抬高时,身体中段失去了支撑。她清晰地感觉到左下腹内部的脏器和软组织,在重力作用下发生了一种恶心的下坠和移位。仿佛身体内部正在发生山体滑坡。

但钱奕宁稳稳地托住了她。用他的胸膛,填补了她缺失的骨骼。
他将她依然缠着绷带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

**“没事了,佚旸。是我,是奕宁。”**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尽的心疼和安抚。
“坏掉的地方都切掉了。感染控制住了。你现在很干净,很安全。”

司佚旸在黑暗中,听着他胸腔里传来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咚、咚、咚。*
在被抱起的一瞬间,她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那只悬吊的**棉球左手**,在空中无力地挥动了一下,试图去推他的胸膛。
这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耻**。
*别看我……别抱我……*
*我是个怪物,是个废人,是一堆烂肉。*
*你是前途无量的医生,我是你的累赘。我不配让你抱,不配让你爱。*
这是她作为“司佚旸”——那个曾经骄傲的、独立的女性——最后的尊严挣扎。

但钱奕宁没有松手。相反,他抱得更紧了。
他低下头,脸颊贴着她缠满绷带的额头,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的纱布上。

“别推开我,佚旸。别推开我。”
他的声音在颤抖,带着乞求,也带着誓言。
“虽然没有手脚了,没有骨盆了,但你有我。”
“从今以后,**我的腿就是你的腿,我的手就是你的手,我的眼就是你的眼**。”

这句承诺击溃了司佚旸最后的防线。
巨大的空虚感、对未来的恐惧、对疼痛的战栗,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坚强。
在这一片废墟之中,这个男人的怀抱是唯一真实的温度。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是她童年的玩伴,是她深爱的恋人,也是她现在的**主宰**。

那只试图推开他的棉球手,最终无力地垂落,然后依恋地、无意识地蹭着他的手术衣衣角。
她的头慢慢靠在他的胸口,不再挣扎,任由他的体温包裹自己残缺的躯体。

钱奕宁感受着怀里那轻得可怕的分量,心中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完整感**填满。

*命运夺走了你的翅膀,把你从云端打落进泥潭。*
*但我接住你了。*
*你是破碎的,但在我眼里,这残缺比维纳斯更美。*
*你的痛,你的泪,你的残肢,你的排泄,你的一切狼狈与不堪,我都照单全收。*
*痛苦把你推向了我。从今以后,你所有的爱与需求——无论是生存的渴望,还是最深层的性爱——都将通过我来完成。*

*我们终于,完整了。*


Clover.King 发表于 7 天前

# 第二幕:禁室培植 (The Cultivation)

## 第一章:并不丑陋的蛇皮 (The Snake Skin)

**10月15日 14:00 PM | 仁济医院 VIP特护病房**

黑暗是粘稠的,像半干的沥青,封死了司佚旸所有的视线。
但比这永恒的黑暗更让她崩溃的,是体内那股濒临爆炸的剧痛。

已经四天没有排便了。
对于**T5平面((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下缘)**以下截瘫的她来说,肠道像是一条罢工的死蛇,失去了原本灵动的蠕动能力。坚硬、干结的粪块堆积在直肠壶腹部,无情地压迫着肠壁。

**痛。**
那是一种清晰、锐利且持续不断的绞痛。
**ASIA B级**的特殊神经损伤,虽然夺走了她的运动能力,却残酷地保留了敏锐的**痛觉**。她能感觉到肚子里仿佛塞满了带刺的石头,每一次肠道的痉挛,都像是有只手在内脏里狠狠拧了一把。

她本能地想要自救。
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里,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生理反应——深吸一口气,收缩腹肌,向下屏气用力。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大脑发出的强力指令,在传导至胸口(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下缘的那道**T5分界线**时,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散。
**腹肌、背肌完全瘫痪。**
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原本紧致平坦的小腹,此刻就像一摊失去弹性的软泥,只能随着呼吸被动地起伏。她连一丝一毫“向下用力”的对抗张力都无法产生。

想拉,拉不出;想用力,没肌肉。
这种身体彻底罢工的**绝对失控感**,比疼痛本身更让她恐惧。

“呃……唔……”
焦急的喉音从她喉咙深处挤出来,那是被**金属牙弓夹板**和**钢丝**锁死的口腔里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冷汗顺着额头的绷带渗进去,刺痛了眼球清创的伤口。

剧痛让她本能地想要挥动手臂求救,想要抓住点什么来对抗这难熬的折磨。

但**右侧**传来的是彻底的虚无——那里空荡荡的,曾经的手臂已经化为乌有,只有腋下那个刚刚缝合的**无骨肉球**随着她肩膀的剧烈痉挛而无力地颤抖。
而**左侧**,那条被外固定支架和厚棉垫包裹成巨大圆柱体的**“机械臂”**,正通过吊带悬挂在她的胸口上方。随着她**左肩**疯狂地耸动,这条沉重的、没有知觉的石膏臂像个失控的钟摆一样,在半空中笨拙地晃荡、撞击着护栏,却**没有手指**可以伸出来,根本抓不住任何救命稻草。

她像一条被截断了鳍的鱼,在岸上徒劳地张合着嘴。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橡胶弹击皮肤的脆响。
*啪。*
那是医用乳胶手套戴上的声音。

接着是一股熟悉的、带着薄荷与沉香混合的须后水味道——是**奕宁**。这股气息瞬间冲淡了病房里浓烈的消毒水味,像一张网,兜住了她下坠的灵魂。

“阿旸,别急。”
一只宽厚的大手覆盖在了她的**上腹部(剑突下,T5分界线附近)**。

这是她感知的**悬崖边沿**。
在他的手掌上缘(接触她胸口皮肤的部分),她能感受到温暖;但在手掌下缘(接触她上腹部的部分),**温觉突然断崖式消失**。
她感觉不到那一半手掌的温度,只能感受到一股沉稳的**压力**。
那只手并没有乱动,只是稳稳地贴在那里,感受着她腹壁下肠管的痉挛和她因无效挣扎而导致的横膈膜颤抖。

“我知道难受,是不是涨得厉害?”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就在她耳边,带着一种无需置疑的安抚力,“别乱用力,你的肚子现在听不到指挥。交给我,**我帮你**。”

他没有叫护工,也没有丝毫的嫌弃。
随着一阵塑料软管挤压的“噗呲”声,润滑油特有的凉意弥漫开来(虽然她下身感觉不到凉,但能闻到那股气味)。

由于司佚旸的**右腿**被巨大的、白色的髋人字石膏和金属外固定支架封死在床上,根本无法弯曲或搬动。钱奕宁只能绕到床的另一侧。
那是她**左侧身体**的位置。
那里空荡荡的。原本修长的左腿和半个圆润的骨盆都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塌陷的、填塞着棉垫的软组织空腔。

钱奕宁侧身,极其自然地挤进了这个由她残缺而留出的空间里。

“乖,放松……深呼吸。”
他的手指沾满了润滑油,探向了那个紧闭的幽门。

**侵入。**
当戴着手套的手指探入(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的瞬间,司佚旸浑身剧烈一颤。
**ASIA B级保留的敏锐痛觉**,让她清晰地感觉到了括约肌被外力强行撑开的**撕裂感**。那是一种尖锐的、被异物占据的痛楚。

她无法通过蜷缩双腿来躲避——右腿被石膏铸死,左腿是一片虚无。
她只能像一只被钉在解剖台上的标本,赤裸裸地承受着这种极其私密的“清理”。

眼泪瞬间浸透了厚厚的眼部纱布,顺着脸颊流进耳朵里。
*太丢人了……太脏了……*
这种作为成年人却连排泄都要发小像掏下水道一样处理的羞耻感,几乎要把她烧成灰烬。

“别哭,阿旸,不丢人。”
钱奕宁仿佛有读心术。他一边忍着心疼,手上动作极其轻柔地一点点通过机械力破碎、抠出那些坚硬的堵塞物;另一边,他空闲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她**(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上方**锁骨与上胸部,为数不多的有正常知觉的细腻的皮肤。

“还记得吗?高三那年你为了艺考减肥,饿得胃痉挛,也是这样哭着让我背你去医务室。”
他低声絮叨着,语气里满是宠溺的笑意,试图用共同的回忆来稀释此刻的难堪。
“那时候你把鼻涕都蹭我校服上了,我也没嫌弃你啊。现在换我伺候你,咱们扯平了,嗯?”

随着堵塞物的排出,那种令人窒息的腹胀感终于消退。
司佚旸虚脱地瘫在床上,只有胸廓在剧烈起伏。
钱奕宁用温水沾湿毛巾,细致地、一点点擦拭着她的污秽。他的动作虔诚得像是在擦拭神像上的尘埃,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或恶心。

清理完毕,他摘下手套,俯身在她汗湿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好了,干净了。我的阿旸最干净了。”

那一刻,司佚旸停止了哭泣。
她在黑暗中,努力控制着**左肩**。
那条悬吊在胸前的**左臂**,在她的努力下笨拙地晃动了一下,用那团厚厚的棉球,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颊。
*奕宁……*
在这个身体失去控制、尊严碎了一地的世界里,他是她唯一的脊梁。这种深入骨髓的依赖,在痛楚与羞耻的淬炼下,变成了最坚固的合金。

**15:30 PM | 换药时间**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白色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但在司佚旸的世界里,依然是漆黑一片。

“阿旸,我们要看看左手了。”
钱奕宁拿着医用剪刀,坐在床边。

那是三周前做的**网状植皮**。为了保证皮片成活,她的左手被加压打包成了一个巨大的棉球,一直没拆开过。

*咔嚓。咔嚓。*
剪刀剪开厚重敷料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随着一层层沾着血痂和渗出液的纱布被揭开,一股混合着碘伏、坏死表皮和陈旧血腥气的复杂味道散发出来。

“好了,松开了。”
钱奕宁托着她的左前臂。虽然左臂上还打着跨关节外固定支架,肘关节被90度锁死,但手掌终于重获自由。

“阿旸,手保住了。皮长得很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医生特有的欣慰。

*长好了?*
司佚旸的心脏狂跳。她看不见,那种对未知的恐惧和对“完整”的渴望驱使着她。

她再次调动起**左肩**的力量。
这一次,少了棉球的束缚,那条“机械臂”虽然依然沉重,但指尖终于暴露在空气中。她咬着牙,笨拙地控制着手臂的角度,向自己的脸庞靠拢。她想确认,想感受久违的抚摸。

**触碰。**
左手的手背,轻轻蹭到了她的右脸颊。

时间仿佛凝固了。

脸颊上敏锐的触觉神经,传递回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信号:
那不是皮肤。
那不是她记忆中那种如牛奶般丝滑、细腻、有弹性的触感。

那是**砂纸**。
是**干枯的树皮**。
是一层坚硬、粗糙、布满了规则网状凸起棱线的**鳞片**。

**网状植皮(Mesh Graft)**为了扩大覆盖面积,皮片被切出了无数个小孔,愈合后形成了这种特有的、凹凸不平的网格状瘢痕。在盲人被放大的触觉世界里,这种粗糙感被无限放大,摸起来就像是一块**风干的、冰冷的蛇皮**贴在了肉上。

*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手吗?这是爪子吗?*

巨大的恐慌像潮水般淹没了她。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耸动左肩,想要把手缩回去。
“唔——!唔——!”
她喉咙里发出惊恐的悲鸣,头疯狂地左右摇摆,试图把那只丑陋的“蛇皮手”藏进被子里,藏进谁也看不见的深渊里。
她觉得自己是个正在腐烂、正在变异的怪物。

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半空中一把截住了她那只试图逃避的手。

“别躲,阿旸。别躲。”
钱奕宁的声音有些发颤,那是心疼到了极致的共鸣。

他没有放手。相反,他强行将那只布满网状疤痕、红白相间、甚至指缝间还带着一点点没愈合的渗出液的手,**紧紧贴在了自己温热的嘴唇上**。

他闭着眼。
用嘴唇,用脸颊,去细细摩挲那些粗糙的颗粒,去感受那些坚硬的疤痕。
他不觉得恶心。一点都不。
他只觉得庆幸。庆幸这只手还在,庆幸还能摸到她的温度。

他一根根亲吻那些僵硬的、布满疤痕的手指,从指尖吻到手背。
湿热的吻落在那些像蛇皮一样的网格上,烫得司佚旸浑身发抖。

“这不丑。阿旸,看着我……听我说,这不丑。”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那里剧烈的心跳。
“这是勋章。这是你为了留在我身边受的苦。”
“不管它变成什么样,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它都是我最爱的手。我就喜欢你这样摸我,听到了吗?”

他的吻赋予了这层“蛇皮”新的意义。
不再是怪物的鳞片,而是被爱神加冕的痕迹。
司佚旸的颤抖慢慢平息了。眼泪流进嘴角的钢丝缝隙里,带着铁锈味,却是甜的。

**16:30 PM | 为了拥抱的誓师 (The Vow)**

钱奕宁并没有放开她的手。
他握着那只粗糙的手,语气变得郑重而专业,但眼神却深情得像海。

“下午我要带你去手术室。这次是我主刀。”

司佚旸的身体僵了一下。手术室,那是她噩梦的来源。

“别怕。”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缠满绷带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传递着彼此的呼吸。
“植皮已经长好了,软组织条件够了。我要把你手臂里碎掉的骨头,一块块拼起来,用钢板钉好。”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喑哑,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渴望:
“虽然这只手不好看了,也没有力气了,以后可能连拿筷子都费劲……但我一定要把骨头接好。”

“因为……”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蛇皮状的手背。
**“我还在等着你用这只手抱我呢。阿旸,我想让你抱抱我。”**

*抱他。*
这个简单的动词,像一道闪电击穿了黑暗。
自从车祸以来,她一直是被抱、被抬、被摆弄的那个。她是被动的物体。
而现在,他说,他想让她抱他。
这不仅仅是功能的恢复,这是人格的赋予。

司佚旸用力眨着那双被封印的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坚定、破碎的“嗯”。
她极力控制着左肩肌肉,带动那只粗糙的蛇皮手,笨拙地、轻轻地勾住了钱奕宁的小拇指。
*哪怕是用这只怪物的手,我也想抱你。*

**20:00 PM | 别墅的触感 (The Texture of Home)**

手术很成功。
**左上肢切开复位内固定术**。钛合金钢板将粉碎的肱骨和尺桡骨重新连接。
但为了保护极度疏松的骨质,术后左臂再次被打上了**长臂高分子石膏**。刚刚获得的短暂自由,再次被沉重的白色硬壳封印。

麻醉苏醒后,伤口的疼痛像潮水般袭来。
但这一次,钱奕宁没有只给她止痛药。他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了几块方形的样板。

他拉着她那只露在石膏外、触感像蛇皮一样的左手指尖,去触摸这些东西。

“摸摸这个,阿旸。”
他把她的手指按在一块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织物上。
“这是**长绒羊毛地毯**,我想铺在咱们卧室床边。以后我不让你下地,你就坐在上面,软不软?”

指尖粗糙的疤痕划过细腻的羊毛,那种强烈的反差感却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还有这个。”
是一块光滑、温润的木板,带着淡淡的木香。
“这是**水曲柳的实木地板**,铺在阳光房。那里太阳最好,以后我每天推你在那儿晒太阳,给你读书。”

“这个是浴室的防滑砖……这个是丝绒墙布……”

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身体支离破碎、连排便都无法自理的夜晚,钱奕宁用这些触感,在她漆黑的世界里一砖一瓦地搭建起了一座**堡垒**。

那里没有外人异样的目光,没有T台的残酷竞争,没有轮椅难行的台阶。
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里是绝对安全的**伊甸园**。

司佚旸那只无法抓握的蛇皮手,死死地扣住那块地毯小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黑暗中,她不再害怕了。
*带我回家,奕宁。*
*哪怕做个废人,只要在你的笼子里,就是天堂。*


Clover.King 发表于 7 天前

## 第二章:第一声呼唤 (The First Voice)

**时间:** 11月20日 | 伤后第67天 | 傍晚 18:00 -> 深夜 22:00
**地点:** 仁济医院 VIP特护病房

**1. 金属的撤退 (The Removal of Iron)**

治疗车的橡胶轮压过水磨石地面,发出沉闷的碾压声,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不锈钢托盘被重重地搁在了床头柜上。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病房里,却像是一声宣判。

钱奕宁戴着淡蓝色的丁腈手套,目光扫过托盘里那些散发着冷光的器械:钢丝剪、持针器、止血钳,还有那个泛着寒光的开口器。并没有太多的温情,这是战场的清理工作。

他转过身,看着病床上的司佚旸。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具被精心修复却又残缺不全的精美玩偶,或者说是等待献祭的羔羊。双眼依旧被厚重的纱布层层包裹,处于**全盲**的黑暗中。那条沉重的**长臂高分子石膏**如同白色的象牙管,将她的左臂从大臂上端一直封死到指尖,被一条吊带悬挂在胸前,随着她急促的胸式呼吸微微晃动。而在被单之下,占据了半张床位的,是那具巨大的、**从胸肋下缘一直包裹到右脚趾的平躺式髋人字石膏**。它像一口白色的树脂棺材,将她的右半身和骨盆彻底浇筑封死,只在左侧腰部下方留下一个裹满厚棉垫的塌陷空腔——那是她失去的半个骨盆和左腿。

“阿旸,可能会有点疼。”

钱奕宁的声音很轻,但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他熟练地将开口器探入她的唇齿之间,缓缓撑开。

六十七天的颌间结扎,让口腔内部变成了一个充满血腥气的封闭(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原本粉嫩的牙龈因为长期无法刷牙,加上钢丝的持续压迫,已经发生了严重的**红肿增生**。鲜红的牙肉像肿胀的海绵,甚至将那排金属**牙弓夹板(Arch Bars)** 和部分钢丝吞没了一半。口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牙垢味和铁锈味。

“忍着点。”

钱奕宁手中的钢丝剪探入,精准地卡住了第一根钢丝。

*咔嚓。*

金属断裂的震动顺着牙槽骨直接传导进颅骨,震得司佚旸脑仁发麻。但这只是开始。最残忍的一步,是将这些长在肉里的金属抽出来。

钱奕宁换了止血钳,死死夹住那根带血的钢丝头,手腕猛地发力,向外抽离。

“唔——!!”

并没有尖叫,因为喉咙还未适应。司佚旸的喉间发出一声沉闷的悲鸣。钢丝表面并不光滑,带着干涸的血痂和微小的倒刺,从那些红肿粘连的牙龈肉里生生剥离,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像是从肉里硬生生抽出一根筋。

剧痛像电流一样瞬间炸开。

司佚旸浑身痉挛,但身体却被石膏封印得纹丝不动。她**T5以下**的躯干和双腿像死肉一样瘫在床上,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唯有**左肩**——这是她唯一能动的肢体根部——开始疯狂地耸动。

*咚!咚!*

随着肩膀的剧烈抽搐,那条悬吊在胸前的**沉重石膏臂**被带动起来,像失控的钟摆一样在空中大幅晃荡,坚硬的外壳一次次撞击着床栏,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鲜血瞬间涌出,混合着大量分泌的唾液,填满了她的口腔。浓烈的血腥味呛入喉咙,引起一阵剧烈的干呕。

钱奕宁没有停。作为医生,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他一边快速地抽离剩下的钢丝,一边腾出那只没拿器械的左手,死死按住了司佚旸满是冷汗的额头。他的大拇指用力地、近乎粗暴地摩挲着她的眉心——那是她小时候打针时,他最常用的安抚动作。

“阿旸,忍一下,最后一根了。马上就能说话了,乖。”

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那只按着她额头的手,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2. 初啼与雏鸟 (The First Cry & The Fledgling)**

随着最后一根钢丝带着血珠被抽出,那道锁了她六十七天的“铁门”终于打开了。

钱奕宁迅速撤去了开口器,用纱布清理着她满嘴的血污。

“好了,结束了。阿旸,试着张嘴。”

司佚旸大口喘息着,眼泪早已浸透了眼部的纱布。她试探性地想要张大嘴巴,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顺畅。双侧颞下颌关节(TMJ)因为长达两个月的绝对制动,肌肉已经萎缩僵死。下巴刚刚张开不到两指宽,耳边的关节处就发出了“咔吧”一声酸涩的弹响,卡住了。

好痛。哪里都痛。嘴巴痛,截肢的幻肢痛,还有心里那股无法言说的委屈。

她颤抖着同样僵硬的舌头,在充满了血腥味的口腔里寻找着发音的位置。那些久违的音节在喉咙里滚动,摩擦着声带。

终于,第一声呼唤冲破了喉咙。

“奕……宁……”

声音不再是以前那个名模司佚旸清脆悦耳的嗓音,而是**沙哑、破碎、粗粝**,像两张粗糙的砂纸在互相摩擦,带着血痰的浑浊感。

她没有抱怨这一身的残缺,没有哭诉疼痛,在重获语言能力的瞬间,她本能地喊出了那个在黑暗中支撑她活下去的名字。

“疼……”

她**左肩**无力地塌了下来,那条悬空的石膏臂也随之静止,像死物一样压在胸口。

“抱抱我……奕宁……”

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击溃了钱奕宁所有的职业防线。

他扔下手里的弯盘,甚至顾不上脱掉沾着血迹和唾液的手套,猛地俯下身,一把抱住了她的头。他将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吸着她身上混合着消毒水和奶香味的气息,眼眶瞬间红了。

“我在,我在。不疼了,阿旸,以后都不疼了。”

他的声音也在发颤,那是失而复得的后怕,也是深入骨髓的心疼。

十分钟后,情绪稍微平复。钱奕宁端来了一碗温热浓稠的南瓜百合粥。

这一次,他没有拿注射器,而是拿起了一把小勺子。

“阿旸,啊——张嘴。” 他像哄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司佚旸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的方向,像一只瞎眼的雏鸟,听话地微微仰起头,张开那只能勉强开启一条缝的嘴。

温热的勺子碰到了她的唇边。她笨拙地伸出舌尖,卷走了勺子里的甜粥。南瓜细腻的甜香瞬间冲散了满嘴的铁锈味和血腥气,顺着食道滑入胃袋,带来一阵久违的暖意。

因为嘴唇麻木,嘴角漏出来一点金黄色的粥渍。

钱奕宁没有去拿纸巾。他看着那点粥渍,眼神暗了暗,随即自然地凑过去,**用自己的嘴唇将她嘴角的食物吮吸干净**。

湿热的触感让司佚旸浑身一颤。他在清理干净后,还没忘在她红肿的唇上落下一个带有南瓜甜味的轻吻。

这个动作打破了医患的界限,甚至超越了普通情侣的亲昵。在这间充满了药水味的病房里,他用这种近乎“共生”的方式宣告着:他不嫌弃她的任何体液,也不嫌弃她的残缺,她是他的。

**3. 导尿管下的电流 (The Spark beneath the Catheter)**

夜深了,时钟指向 22:00。病房里的灯光被调暗,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

这是私密护理的时间。

钱奕宁掀开了被子。此刻的司佚旸,呈现出一种绝对的、无法掩饰的暴露状态。

她的**右腿**被那具巨大的**平躺式髋人字石膏**完全封死,连同腰部一起被金属支架固定在平躺位,像建筑构件一样僵硬。而**左侧**,半骨盆离断的伤口被厚厚的棉垫包裹着,绑带绕过腰部的石膏固定,下方空荡荡的,只有床单的褶皱。

这是一种毫无隐私、完全“被展示”的姿态。

“换个导尿管护理,很快就好。” 钱奕宁的声音很平静,但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磁性。

他熟练地进行着消毒。棉球蘸着深褐色的碘伏,擦拭着她那个被**剃得干干净净**的私密区域。那里没有任何毛发的遮挡,幼态、粉嫩,在这个满是钢铁和石膏的身体上,显得格外脆弱,像初生的婴儿,又像待宰的祭品。

司佚旸咬着下唇,**T5 ASIA B** 的神经损伤让她对触觉的感知变得很奇怪。

当碘伏棉球擦过尿道口时,她能感觉到明显的刺痛——那一块区域的痛觉异常敏感。但当他的手指隔着手套碰到周围的皮肤时,那种触觉又是隔着一层布般的迟钝。

然而,今天的钱奕宁,似乎有些不一样。

在消毒完尿道口后,那根沾着凉意碘伏的棉签并没有立刻离开。它仿佛是“无意”地,顺着重力向下滑动了一点点,落在了那个最为敏感的小突起——**(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否则封号处理)**上。

并没有移开,而是轻轻地按压了一下,随即是一个极微小的打圈动作。

“唔——!”

司佚旸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对于感觉异常的截瘫患者来说,这种直击神经末梢的触碰,根本不是普通人的瘙痒或快感,而是一种**混合了尖锐刺痛与电流般酥麻**的强烈冲击,顺着脊髓残存的通路直冲天灵盖。

如果是正常人,此刻早就羞耻地夹紧双腿或者扭动腰肢躲避了。

但她做不到。

她的**右腿**被浇筑在沉重的石膏里,纹丝不动。她的**腰腹核心肌群**因为T5平面的截瘫而彻底瘫痪,根本无法发力收缩。

她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只能**急促地吸气**,通过剧烈起伏的胸廓(T5以上)来宣泄这种惊慌。喉咙里那刚刚恢复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漏出一声甜腻、颤抖的低吟:

“嗯……奕宁……”

在这个瞬间,身体本能背叛了大脑的羞耻。

在强烈的神经刺激下,原本干涩的阴道口,竟然缓缓地、无法抑制地渗出了一丝**透明的爱液**。那晶莹的液体混合着深褐色的碘伏,在护理窗的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空气仿佛凝固了。

钱奕宁的手指停在那里,没有移开,甚至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似乎在确认这珍贵的生理反馈。看着那丝液体的渗出,他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的满足与隐晦的狂热——那是对她生命力依旧旺盛的确认,也是潜意识里对这具残缺躯体绝对掌控的快感。

司佚旸满脸通红,羞耻得想死,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本能地想要遮挡,想要逃离。

于是,她疯狂地耸动**左肩**。

那条悬吊在胸前的、笨重的**白色长臂石膏**,在空中笨拙地、剧烈地左右晃动着。它像是她唯一能挥舞的武器,想要去遮挡下面那羞耻的一幕,可是石膏臂被吊带限制着,根本够不着下半身,反而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无助的邀请。

**4. 吻与共生 (The Kiss and Symbiosis)**

钱奕宁终于收回了手。他没有更进一步,今晚的刺激对于刚刚拆掉钢丝的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猥亵的神情,相反,他极其温柔地用纱布擦去了那些混合液,动作细致得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那种眼神,是“爱不释手”。

他帮她盖好被子,只露出那颗缠着纱布的头,和那条依旧悬吊在胸前的石膏臂。

“阿旸,你有感觉。这很好。”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

随后,他俯下身。这一次,他没有吻额头。

他吻住了她那刚刚获得自由、还带着甜粥余味和淡淡血腥气的**嘴唇**。

这是一个**深吻**。

他的舌头霸道地探入,扫过她敏感红肿的牙龈,纠缠着她那条还有些僵硬的舌头。他在掠夺她的呼吸,也在给予她氧气。

黑暗中,司佚旸的心脏剧烈跳动。

*我是残缺的,我是废弃的。*
*但他还想要我。他对我有欲望。我也想要他。*
*这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在那令人窒息的亲吻中,司佚旸做出了回应。

她**左肩**猛地发力,带动那条沉重僵硬的石膏臂高高荡起。虽然手指锁在石膏里无法抓握,手腕也无法弯曲,但她用那坚硬的石膏内侧——那个呈90度固定的肘弯处,笨拙地、重重地**勾住**了钱奕宁的脖颈。

她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通过这根白色的“杠杆”,将自己残破的身体拉向他,死死地扣住他不放。

深夜的病房里,画面定格。

她像个破碎的玩偶被他压在身下拥吻,那条泛着冷光的白色石膏臂像一道沉重的枷锁,也是她唯一的拥抱,紧紧锁在爱人的颈后。此时此刻,他们血肉相连,共生共存。


Clover.King 发表于 5 天前

本帖最后由 Clover.King 于 2025-12-15 08:41 编辑


## 第三章:羞耻的重塑 (The Sculpting of Shame)

**时间:** 12月20日 | 冬至 | 14:00 -> 19:00
**地点:** 仁济医院 骨科影像中心 -> 石膏室 -> VIP特护病房

**1. 骨头的判决与金色的笼子 (The Verdict & The Cage)**

冬至下午的阳光惨白无力,透过影像中心巨大的玻璃幕墙,落在钱奕宁手中的平板电脑上。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做完的三维CT重建图像,那是司佚旸那具残破躯体的内部透视。

钱奕宁的指尖划过屏幕上右侧髋关节的位置,眉头紧锁。

虽然司佚旸依然蒙着厚重的纱布,处于全盲的黑暗中,但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那种突然凝固的沉默。

“宁……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自从拆了钢丝后,她的嗓音虽然恢复了,却总是带着一种底气不足的沙哑。

钱奕宁叹了口气,并没有瞒她。在这个阶段,让她知情是后续配合治疗的基础。

“阿旸,情况不太乐观。”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里满是专业的冷静与隐隐的担忧,“右侧股骨颈基底部出现了**‘萎缩性骨不连’ (Atrophic Non-union)** 的迹象。这三个月虽然我们维持了长度,但断端边缘变得太光滑、太硬化了,像是两块不想再长在一起的石头。”

“是……因为我没动吗?”

“不,恰恰是因为缺乏有效的垂直压力。” 钱奕宁解释道,“根据Wolff定律,骨头需要压力刺激才能生长。之前的平躺牵引太‘温柔’了。我们要换一种方案,必须改变力学传导。”

“怎么换?”

“必须改变力学传导。”钱奕宁俯身,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我们需要把你的腿高高抬起,利用重力让股骨头死死顶进髋臼里。而且,为了防止股骨头缺血性坏死,必须保持**轻度外展**给血管留出通路。”阿旸,我们要换一种更激进的姿势,这会很辛苦。”

司佚旸虽然看不见,但“抬高”和“外展”这两个词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那是某种羞耻姿势的前奏。

在等待转移去石膏室的间隙,钱奕宁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焦虑。他从文件袋里抽出了另一份图纸——那是他筹备已久的别墅改造方案。

“别怕,不管骨头长得怎么样,我都安排好了。”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阿旸,你看不到,但我给你讲讲我们的家。”

他握住她依然只有微弱触觉的手,放在图纸上。语气突然变得柔和,甚至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兴奋,那是他在为心爱的洋娃娃搭建城堡时的语气。

“我在主卧、浴室,甚至是楼梯间的天花板上,都装了一套**全屋天轨移位系统 (Ceiling Hoist System)**。就像火车站的轨道一样,承重200公斤,能通到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你知道吗?我在全屋都设计了天轨移位系统(Ceiling Hoist System)。主卧、浴室、甚至是楼梯上方,都安装了像火车站那样的承重轨道。”他在她耳边低语描绘着,“以后,就算你带着沉重的石膏动不了,我也只要给你穿上柔软的吊兜,按下遥控器,轨道就能把你像云朵一样直接从床上‘运’到浴缸里,或者顺着楼梯滑到一楼客厅。全程不需要你用力,也不会弄疼你。”

“还有电梯,原来的客梯拆了,换成了医用标准的深进深电梯,你的推床可以直接进去。地下酒窖我改成了恒温水疗池,等你拆了石膏,我每天抱着你在水里做复健……”

钱奕宁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那是一个充满科技感的便捷未来。但在司佚旸听来,这却是一座金色的笼子。

司佚旸静静地听着。天轨、吊兜、医用电梯、水疗池……这些昂贵、精密、极致体贴的设计,在钱奕宁口中是爱的巢穴,但在她听来,却是一座金色的笼子。

这些昂贵、精密、专为重残者设计的设备,像是一道无期徒刑的判决书。这意味着在他的规划里,她**永远**都需要这些东西。她再也变不回那个穿着高跟鞋独立行走的超模司佚旸了。她将永远是被他运输、被他清洗、被他饲养的——他的阿旸。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但随即被一种更深层的依赖所取代——如果没有他建的这座笼子,现在的她,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2. 腐朽的剥离 (The Peeling of Decay)**

下午15:30,司佚旸被推入了**骨科中心石膏室**。

这里的空气比病房要冷得多,充斥着石膏粉尘干燥的味道,以及那种令人牙酸的嘈杂背景音——不锈钢器械撞击盘子的脆响,隔壁床位传来的骨折复位惨叫声,让司佚旸本能地瑟缩。对于被绷带包扎弯曲丧失视觉的盲人来说,这就像是走进了刑房。

“准备好了吗?可能会有点吵。”

钱奕宁的声音刚落,紧接着就是**电动摆锯 (Oscillating Saw)** 启动时的高频“滋滋”声。这声音尖锐刺耳,像电钻钻入脑髓,在司佚旸听来,那锯片仿佛下一秒就要切进她的肉里。

“呜……” 她本能地想蜷缩,但T5以下完全瘫痪的躯干根本无法动弹。

“别动。”钱奕宁的手稳稳地按住了她,锯片切入了那具封闭了整整97天的髋人字石膏。

随着锯片推进,外壳崩裂。

当最后一块沉重的树脂壳被两名助手合力撬开、搬离她身体的那一瞬间,积聚在内部三个月的高温与湿气彻底失控。

一股**浓烈、复杂、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那是陈旧的皮脂、发酵的汗液、残留的经血味、早已干涸的碘伏味,以及坏死表皮的酸腐味混合而成的恶臭。

“唔……”司佚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在那一刻,她恨不得自己不仅瞎了,最好连嗅觉也一起丧失。作为曾经在聚光灯下光鲜亮丽的模特,这股来自自己身体的“腐尸味”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尊严。

她慌乱地挥舞着悬吊在胸前的左臂石膏,笨拙地想要挡住自己的脸,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出去吧。剩下的我来。”钱奕宁的声音依旧平静,他对助手们下达了指令。

等到脚步声退去,他戴着手套,重新走回床边。在他眼里,这具身体没有任何令他生厌的地方。

在他的视野里,这具躯体显得如此凄凉而真实。曾经那条在T台上价值千万的修长右腿,如今肌肉已经**严重废用性萎缩**,大腿围度细了一圈,松垮地塌陷着。皮肤苍白如纸,上面覆盖着厚厚一层**鱼鳞状的黑褐色死皮垢 (Crust)**,以及因为长期捂闷而生长出的细密体毛。而在左侧,半骨盆截肢的创面虽然已经愈合,形成了一道蜿蜒、粉红色的、像蜈蚣一样的嫩肉瘢痕,但皮肤菲薄如纸,稍有牵拉就会泛白,显得极度脆弱。

“没事了,阿旸。依然很美。”

他没有一丝嫌弃,打来一盆温水,浸湿了柔软的毛巾。他没有一丝嫌弃,像是在擦拭一件蒙尘的古董。

温热的毛巾覆盖在她的大腿根部和腹股沟处,开始一点点软化、擦拭那些顽固的污垢。

T5以下的感知障碍让这一过程变得迷离而残酷。

因为痛觉敏锐,当粗糙的毛巾摩擦过那些覆盖着死皮的脆弱皮肤时,她感到一阵阵清晰的刺痛,像细针在扎;因为温觉轻微,她只能感觉到一种朦胧的、仿佛隔着厚棉被传来的暖意;而因为触觉迟钝,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手具体摸到了哪里,只能通过那股羞耻的刺痛感,想象着他正在清理她最脏、最私密的地方。

“奕宁……脏……”她带着哭腔,眼泪浸湿了眼上的纱布。

“不脏。”他低头,专注地擦拭着她大腿内侧的一块顽固污垢,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上的灰尘,“这是你活着的一部分。”

**T5 ASIA B** 的神经感知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粗糙的毛巾摩擦过脆弱的皮肤,带来**敏锐的刺痛**,那是死皮被剥离的感觉。温水接触皮肤,她能感觉到**轻微的、仿佛隔着厚棉被的温热**,不再是完全的虚无。而那种迟钝的触觉让她无法准确判断他在擦哪里,只能通过那股刺痛感和羞耻的暴露感,想象着那只手正在处理她最私密、最肮脏的部位。

**3. 强迫体位的重塑 (The Sculpting of the Pose)**

清理工作持续了半小时。当污垢被洗净,皮肤重新露出苍白的底色时,残酷的重塑开始了。

紧接着,两名强壮的男助手被叫了进来。

“我们要开始摆位了。阿旸,忍着点。”

钱奕宁一声令下,两名年轻力壮的男助手走上前。一人抱住她的右大腿,一人托住她的脚踝。这种被外人像搬运物件一样摆弄的感觉,让司佚旸羞愤欲死,但她只能像个人偶一样任人宰割。

“外展15度。抬高,继续抬高——到55度。好,维持住。” 钱奕宁像个严苛的雕塑家,指挥着助手调整角度。

随着右腿被强行抬起,早已挛缩的髋关节囊和韧带被剧烈牵拉。

“啊——!疼!宁……腿要断了!”

司佚旸发出凄厉的惨叫。**敏锐的深部撕裂痛**顺着骨盆直冲脑顶。她痛得浑身冷汗,**左肩**本能地想要蜷缩对抗,带动那条悬吊的左臂石膏在空中乱晃。但她的**腰腹核心肌群**因为截瘫完全无法发力,下半身像死肉一样沉重,丝毫不能缓解这种拉扯。

现在的画面是残酷的:她躺在牵引台上,**左侧**空荡荡的,粉红色的截肢瘢痕暴露在空气中;**右侧**那条萎缩的长腿被高高架起,像一门指向天空的高射炮。虽然外展只有15度,但在这种**高抬**的姿势下,右腿与半骨盆截肢残端之间形成了一个**无法闭合的通道**,她的会阴部在无影灯下毫无遮挡地完全敞开。

在缠石膏之前,钱奕宁还要做最后一道保险。

“先把胸带换了。”

他解开她身上旧的胸肋固定带,露出了那双因为长期勒压而变形、失去曲线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他检查了左乳上方的擦伤,确认结痂脱落后,拿出新的弹力胸带和厚厚的柔软的棉垫,再次**用力勒紧**。

“呃……”

勒紧的瞬间,T4/T5的感官分界线被极致放大。**T4((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区域传来了剧烈的摩擦快感与刺痛,那是她上半身仅存的高敏感带。而**T5((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下缘)**以下,只有沉闷的、窒息般的压迫感。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知分裂,让她在痛苦中夹杂着莫名的生理颤栗。

**4. 高温封印与龙门架下的献祭 (The Heat and The Display)**

“保持住,上绷带!”

湿润的高分子绷带开始缠绕。

从被勒紧的胸肋下缘开始,白色的绷带一圈圈向下,封死了她的腰部、臀部。

“把腿架稳了,我要开窗。”

在**左侧**,钱奕宁要特意在髋部留出一个**贴合残端曲线的开放性缺口**

钱奕宁拿着剪刀,走到了她两腿之间——那个完全暴露的区域。

用剪刀修剪出了一个经过精密计算的三角形护理窗。既要保证排泄通畅,又要保证能把导尿管和肛管接出来,同时——视觉上依然是完全暴露的。

而后垫入厚厚的无菌棉垫,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那娇嫩的新生截肢瘢痕。

他的手指伸进去打磨石膏边缘,指尖反复划过她颤抖的、无毛的幼嫩皮肤,确认边缘光滑圆润,不会磨损她珍贵的肉体。

而在**右侧**,绷带顺着那高高抬起的姿势,将大腿、小腿、脚部完全包裹,最后只露出那五个打着**克氏针**、发紫肿胀的脚趾尖。

随着石膏开始固化,化学反应释放出**60°C的高温**。

对于**温觉轻微**的司佚旸来说,她感觉不到烫伤的恐慌,只觉得下半身有一股**遥远的、像发烧一样的燥热**。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压迫感,石膏变硬收缩那种**混凝土凝固般的压迫感**,将她的身体永久地封印在这个羞耻的“求欢”姿势里。

**5. 龙门架下的献祭 (Display under the Frame)**

晚上19:00,司佚旸被推回了VIP病房。

这里已经不再是温馨的病房,而变成了一个精密的复健工坊。骨科病床上安装了巨大的不锈钢**龙门架 (Balkan Frame)**,笼罩在病床上方,像某种刑具,又像是神坛。

“来,把吊带挂上去。”

钱奕宁指挥着,开始了复杂的**多点悬吊**。

在这个多点悬吊系统中,司佚旸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第一根宽大的帆布带托住了她沉重的**右大腿石膏**,连接斜上方的滑轮和配重块,使那条腿稳稳地悬浮在45度的空中。
第二根带子托住了**右脚踝**,维持着小腿的水平。
第三根——也是最绝望的一根——是从床侧伸出的独立挂钩。钱奕宁将它勾住了她**左臂长臂石膏**的手腕处,绞盘转动,将这条她唯一能挥舞的手臂垂直**悬吊**在身侧半空。

“不……把手放下来……求你……”

司佚旸终于崩溃了。左臂被吊起后,她彻底失去了遮挡面部或下身的可能。她变成了一个**“ト”字型**被钉在床上的标本。重力作用让她的骨盆被迫前倾,那个**完全敞开的私密处**成为了视觉的绝对焦点。

她试图挣扎,身体在床上痛苦地扭动。但右腿像锚一样死死定在空中。左臂也被垂直**悬吊**在身侧半空。她只能围绕着右臀这个轴心做微小的、无用的挣扎。

就在这时,她的**右肩残肢**在剧烈耸动中压到了床单与右肩“8字”石膏的缝隙中。

“啊——嗯!”

那个肩下愈合后的**小肉球**,是她全身最敏感的禁区。挤压的瞬间,一股钻心的、混合了**疼痛、奇痒和电流般性刺激**的感觉瞬间炸开,顺着神经末梢传遍全身。

她瞬间瘫软,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法自控的、甜腻而破碎的呜咽,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融化在楔形垫上,再也无力反抗。

钱奕宁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深沉的怜爱与满足。

他走上前,在这个她完全无法反抗、完全敞开的姿势下,慢慢地拿出了**加长导尿管**和**肛管**。

“别动,阿旸。”

他的动作专业而从容,手指轻轻划过那巨大的石膏护理窗边缘,在她的颤栗中,将导尿管插入。随后,他又拿起了一根肛管——鉴于她核心全瘫导致的括约肌失控,为了防止大便污染这具洁白的石膏,这是必要的“保护”。

当所有的管路都连接完毕,他最后检查了一遍悬吊的配重,确保她的右腿稳如泰山,左臂悬吊的高度恰到好处。

他俯下身,在那悬在半空中的、发紫肿胀的右脚趾尖上,在那冰冷的克氏针旁,落下了一个虔诚的吻。

“不丑。阿旸。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名为信仰的热度。

“这是为了让你骨头重生。”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被他亲手打造、悬挂在吊架下的爱人。

“从今天起,你要习惯这个视角。不管摆成什么姿势,你都是我的司佚旸。”


Clover.King 发表于 5 天前

本帖最后由 Clover.King 于 2025-12-15 08:42 编辑


## 第四章:模糊的轮廓 (The Blurred World)

**时间:** 1月5日 -> 1月12日 | 伤后第112天
**地点:** 仁济医院 眼科显微手术室 -> VIP特护病房

**1. 铠甲下的最后黑暗 (The Last Darkness beneath the Armor)**

**1月5日,早晨 07:30。**

推车的轮子碾过走廊地面连接处的金属压条,发出轻微的震动。每一次震动,都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柱传导到司佚旸的全身。

她躺在黑暗中,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被分段组装、正等待最终质检的工业半成品。

这种感觉源于她身上那套全新的、令人窒息的束缚系统。
她的上半身不再是自由的,右肩被一套新换的**“改良版右肩胸石膏”**死死封印。那是一具坚硬的白色半身铠甲,它紧紧包裹了她的右颈根、右锁骨和整个右肩胛,然后像单侧的背心一样斜跨过胸背,在左腋下锚定。
而她的下半身,依然封存在那具巨大的、沉重的**外展高抬位髋人字石膏**里。

唯独中间——那脆弱的胸乳区域(T4-T5),没有石膏覆盖,却被一条肉色的**强力胸肋固定带**勒到了极限。
每次她试图深呼吸,扩张的胸廓就会狠狠撞上上方肩部石膏的下缘,和下方髋部石膏的上缘。这种**上下夹击**的物理结构,把她的呼吸切割得支离破碎,每一口空气都吸得艰难而疼痛。

“别紧张,阿旸。”

钱奕宁的手握住了她**唯一能动的左手**。那只手从悬吊的长臂石膏里露出几根苍白的手指,此刻正死死地抠住身下的无菌单。

虽然左肩是自由的,但刚才那一瞬的震动,让司佚旸咬紧了嘴唇。
因为在右侧那具坚硬的“半8字”石膏腋下边缘,悬挂着她右肩离断后留下的那个**无骨小肉球**。它被挤压在石膏衬垫和绷带之间,随着躯干的微小晃动,肉球娇嫩的表皮摩擦过粗糙的边缘。
一股**过敏性的、钻心的刺痒**顺着神经末梢炸开,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想抓,却只有一只被石膏封死的左手和一只不存在的右手。

“宁……一定要做吗?” 她在黑暗中问道,声音颤抖,“我怕。”

“怕什么?怕手术失败?” 钱奕宁温柔地抚摸着她露在石膏外的左肩头。

“不……” 司佚旸的喉咙哽咽了一下,“我怕看见现在的自己。”

在黑暗里,她还能在脑海中欺骗自己,或许她只是受了重伤躺在床上。可一旦睁开眼,那个关于“怪物”的噩梦就会变成实体。

“不丑。” 钱奕宁俯身,隔着金属眼罩吻了吻她的额头,“相信我,那是你活下来的勋章。”

**2. 缝合光明的暴行 (The Surgery)**

**上午 09:00,眼科显微手术室。**

无影灯亮起,虽然司佚旸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那种透视一切的热度。全麻药物顺着静脉流淌,将她的意识拖入深渊。

对于钱奕宁来说,这是一场精密而神圣的修补仪式。他站在显微镜旁,看着显示屏上那双曾经顾盼生辉、如今却支离破碎的眼睛。

**左眼**是首先被处理的。
眼科主任切除了混浊破碎的晶体,用显微镊子夹住那如破布般散大的虹膜,一针一针地进行**瞳孔成形缝合**。随着黑色的瞳孔再次呈现出圆形的轮廓,一根注油管插入了眼球。
透明粘稠的**硅油**被缓缓注入玻璃体腔。
这种油性介质将顶压住她脆弱的视网膜,保住眼球不萎缩。但钱奕宁知道,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司佚旸的左眼世界将永远笼罩在一层**油腻的、无法擦拭的迷雾**之中。

接着是**右眼**。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白内障超声乳化探头粉碎了混浊的晶体,一枚昂贵的**散光矫正型人工晶体 (Toric IOL)** 被植入囊袋。虽然角膜上的云翳被打磨平整,但那些瘢痕就像相机镜头上的划痕,注定了她未来的世界是低像素且扭曲的。

最后是**眼睑**。
手术刀切开了她眼角挛缩的瘢痕,进行了精细的Z字改形。

当最后一针缝合结束,钱奕宁看着那双终于闭合良好的眼睛,心中升起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亲手缝合了她的视界,从今以后,她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3. 黑暗中的悬吊 (The Limbo)**

**1月5日 -> 1月12日。**

术后的七天是漫长的。双眼被加压包扎,再次覆盖上了冰冷的金属眼罩。

回到病房的那一刻,**龙门架多点悬吊系统**再次启动。
司佚旸躺在床上,感觉到那条沉重的**右腿石膏**被帆布带托起,慢慢拉向空中,固定在45度的高抬位置。紧接着,她的**左臂石膏**也被侧方的吊钩垂直吊起,悬在半空。

她像个被拆解的玩偶,四肢以怪异的角度散落在空间里。

看不见的日子里,触觉变得异常敏锐。
每天早晚,钱奕宁都会掀开被子,处理她下身的管路。

“阿旸,放松,该换管子了。”

她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大腿根部游走。因为右腿高抬外展,她知道自己的**会阴部**是完全敞开的。
当那根加长的导尿管被拔出,又重新插入时,尿道粘膜传来的**尖锐刺痛**让她左手唯一能动的那一节手指微微蜷缩。紧接着是肛管的置入,异物感撑开了括约肌。

最让她羞耻的是排泄的感觉。
**T5平面以下**虽然触觉迟钝,但痛觉和温觉却保留着。她能隐隐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体内涌出,顺着导尿管流走。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腿分得那么开,管子插在哪里?是不是全都露在外面?*
黑暗中的想象比现实更折磨人,她迫切地想要看见,又恐惧那个答案。

**4. 破碎的像素与油腻的雾 (The Oily Fog & The Broken Pixels)**

**1月12日,下午 14:00。**

审判的时刻到了。病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拆线了。”

钱奕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剪刀剪断纱布的“咔嚓”声。
随着最后一层覆盖物移开,空气接触到了眼睑。司佚旸颤抖着睫毛,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

即使是微弱的灯光,对于久旷的视网膜来说也像闪光弹一样刺眼。她生理性地流出了眼泪,那是混合了人工泪液和恐惧的液体。

“慢慢来,先睁开左眼。”

司佚旸听话地睁开左眼。
没有清晰的图像。她的视野里充满了**浓稠的、灰白色的乳状迷雾**。那是硅油。光线在油水界面发生折射,产生了一种**油腻的、不真实的光晕**。光影随着眼球的转动而流动,像是在透过一瓶浑浊的胶水看世界,令人头晕目眩。

“再试试右眼。”

她闭上左眼,睁开右眼。
世界终于有了轮廓,但这轮廓是**严重失真**的。
钱奕宁的脸凑得很近,但在她眼里,那只是一个**模糊的肉色色块**。五官像是融化在一起的蜡像,边缘像被水晕开的水彩画,充满了锯齿状的畸变。视野的周边还有一圈黑色的暗区,中心漂浮着几团黑影。

“别急,戴上这个。”

钱奕宁将一副早就准备好的眼镜架在了她的鼻梁上。
那是一副**特制的高度矫正眼镜**。镜片极厚,边缘有着一圈圈的螺纹,像两个玻璃瓶底,沉重地压在她刚刚消肿的鼻梁上。

世界瞬间从“马赛克”变成了“老旧电视机的雪花屏”。
虽然线条依然扭曲,但她终于看清了。她看清了钱奕宁的眼睛——那双深邃、布满红血丝、却满含着狂热爱意的眼睛。在厚镜片的折射下,他的脸显得有些变形,像个悲伤的小丑。

“宁……” 她伸出悬在半空的左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却发现视距判断失误,抓了个空。

**5. 龙门架下的怪物 (The Monster under the Frame)**

适应了光线后,本能驱使着她做出了那个让她后悔终生的动作。

司佚旸颤抖着,努力控制着僵硬的颈部,视线越过自己被胸带勒平的胸口,透过那厚厚的瓶底镜片,看向了自己的身体下方。

**轰——**
那一刻,她脑海中构建了三个月的自我形象,彻底崩塌。

她看见了一个怪物。
一个被分段组装、随意拼凑的白色怪物。

她的**上半身**,右肩套着那半个白色的“8字”石膏铠甲,像个残次品的零件;中间是一段被勒得发红的肉色弹力带;再往下,紧接着就是那个巨大的、白色的髋部石膏底座。
这种**“硬壳——肉体——硬壳”**的视觉分层,让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人类。

视线向右,她的**右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白色的、像高射炮筒一样的石膏巨物。它被几根奶白色的帆布带悬挂在45度的高空,指向天花板,只有五个发紫肿胀的脚趾尖露在外面,上面还闪烁着克氏针的金属光泽。

视线向左,身体在哪里**陡然塌陷**,形成一个恐怖的空腔。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大块白色的棉垫填补着骨盆的缺损。

而最让她崩溃的,是**正中央的绝对焦点**。

因为右腿高抬外展15度,且左腿缺失,她的**会阴部**就这样**毫无遮挡、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龙门架的框架之下,暴露在钱奕宁的眼前。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羞耻构造。
那是**无毛的、幼态的、呈现出一种病态粉红色的**私密处。
透过厚镜片的放大,她隐约看到一根**透明的加长导尿管**插在尿道口和一根**橙色的硅胶肛管**插在旁边。
就在她注视的那一秒,一股**淡黄色的尿液**顺着那根透明管子,缓缓流出体外。

视觉信号与下身那股**淡淡温热的流出感**瞬间对上了号。

“啊——!!”

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剧烈的干呕。
这不是我。这不可能是司佚旸。这是一具正在排泄的标本!

恐惧让她开始疯狂挣扎。
但右肩被“半8字”石膏锁死,右腿被悬吊锁死,她根本动弹不得。
于是,她只能拼命耸动唯一自由的**左肩**。那条悬在半空的左臂石膏开始剧烈晃动,撞击着吊钩,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

“放我下来!把这些管子拔掉!别看我!!”

然而,剧烈的左肩运动牵拉了整个躯干。
**右肩腋下**,那个隐藏在石膏边缘内的**无骨小肉球**,在身体的扭曲中,狠狠地摩擦过坚硬粗糙的衬垫边缘。

“呃——啊!”

那个肉球是神经末梢的集合体。
受压的瞬间,一股**混合了尖锐刺痛、过敏般的奇痒,以及电流般窜遍全身的性刺激**,像风暴一样直冲脑顶。

那声原本凄厉的尖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扼住,瞬间破碎在喉咙里,化作了一串不受控制的、浑浊而急促的抽气声。那种足以击穿理智的神经风暴让她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猛地一颤,随即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像一摊融化的蜡油般瘫软在原本想要逃离的架子上,只能随着呼吸无助地战栗。

那种生理性的快感与心理上的极度羞耻交织在一起,瞬间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像个被玩坏的玩偶,浑身抽搐着挂在架子上,眼泪顺着厚重的镜片边缘疯狂涌出。

**6. 触觉的救赎与未来的牢笼 (Salvation & The Cage)**

“啪。”
钱奕宁抬手关掉了床头灯。房间瞬间重回黑暗。
他伸手摘掉了她鼻梁上那副沉重的眼镜,切断了那残酷的高清信号。

“别怕,阿旸,看不见就不怕了。”

他在黑暗中伸出手,并没有去抱她,而是准确地伸进了她右肩“半8字”石膏的腋下间隙。
微凉的手指轻轻托住了那个刚刚让她崩溃的、充血肿胀的**敏感肉球**。
指腹温柔地安抚着它,用一种极其缓慢的节奏揉捏。那种令她发疯的刺痛感慢慢消退,转化为一种**令人羞耻却安定的依赖感**。

司佚旸的呼吸慢慢平复,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

“你看见的那个样子,我都看了三个月了。” 钱奕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而充满磁性,“阿旸,我不觉得是怪物。在我眼里,这是你为了活下来所受的勋章。”

十分钟后,情绪平复。晚饭送来了。
钱奕宁打开了阅读灯,但他没有立刻喂饭,而是拿出了一张图纸,放在了她眼前。

“把眼镜戴上,看看这个。”

司佚旸流着泪,被迫再次戴上那副厚重的眼镜。
这一次,透过变形的镜片,她看清了图纸上的内容——那是别墅的装修图。
但吸引她目光的不是豪华的陈设,而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贯穿所有房间的**线条**。

“这是全屋天轨系统。” 钱奕宁指着图纸上的一个**“吊兜”**图标,“以后,即使我不在家,这套系统也能像我现在抱你一样,把你安全地运到浴室,运到餐厅,甚至运到花园。”

司佚旸看着那个被画在图纸上的、悬吊在半空的人形图标,再看看自己现在挂在龙门架上的样子。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就是她的余生。**
她将永远这样被悬吊着,被展示着,活在这个他精心打造的、为了让她生存下去的金色堡垒里。

“来,张嘴。”

钱奕宁收起图纸,舀起一勺南瓜粥,递到她嘴边。
因为左臂被悬吊、右肩被锁死,她连擦嘴都做不到。她只能像个婴儿一样,含泪张开嘴,吞下那口甜腻的粥。

晚饭后,是例行的**管道护理**。
灯光下,钱奕宁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动作变得格外轻柔。他当着她模糊的视线,**尽可能利落又不失温柔地**拔出了那根半满的导尿管,生怕多耽搁一秒都会增加她的难堪。
尽管动作很轻,拔管瞬间的刺痛还是让她瑟缩了一下。
“抱歉,弄疼你了?”
他心疼地低声安抚了一句,随即拿出一根新的管子,手指轻轻拨开她完全暴露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否则封号处理)。

“别闭眼,阿旸,看着我。”

他一边操作,一边低声引导,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睡,完全消解了那份令人窒息的羞耻感。

“别觉得难堪。在我眼里,照顾这样的你,不是负担,而是我最想做的事。我们之间,早已不需要那些所谓的体面了,我会把你的身体照顾得比我自己的更仔细。乖,放松……”

随着管子再次插入,温热的尿液流出。司佚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但在那片油腻的迷雾中,她不再感到恐惧,只有一种彻底放弃后的、深深的**依恋**。


页: 1 [2] 3 4
查看完整版本: 平行世界里的钱司 更新至第三幕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