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mi 发表于 2024-4-15 09: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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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这话的精髓便在于一个偷字,古有汉成帝偷看赵合德洗澡,今有他严世蕃偷窥残女,古今心态却是一样的。
若说看淫书,更是严世蕃的至乐,他觉得天下最美好的东西,并不是现实存在的,最美好的事情须得是想像中的,正如那房中乐事,总是想像的比实际操作的更美好些,这便是现实总有缺憾,不得十全十美之故。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倒不如把完美留在想像之中。
这便是他痴迷于残女之故,世蕃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异于常人的通透,是以他从不以自己喜好残女为耻,反以为荣。
此刻他竟看得痴了,丝毫没听到身后金豆儿怯生生的话。
金豆儿端着从厨房刚炖回来的燕窝粥,回来却见严世蕃撅着屁股隔着帘子在偷看自家小姐,她也耳闻过世蕃的这些奇怪性癖,倒也不觉惊诧。
“小阁老,奴婢要进去给姑娘喂燕窝粥了。”
她说了三次,世蕃才听到,回过身来见是金豆儿,便问道:“我指派侍候凌儿的那两个丫头都哪去了?为何是你亲自去煮粥?”
他急急的进入内室,俯身将阮凌儿抱起放回床上,仔细着检视着她的身体。
阮凌儿却是一脸的悲凄,泫然欲涕却又强行忍住,这无助又委屈的小模样,直看得世蕃若痴若狂。
“小阁老不必过虑,我只是渴了,够那茶盅子,一时不稳滑下床来,并不打紧。”阮凌儿躺在床上,看着世蕃摆弄着自己的腿脚,知他不过是借查伤之名把玩自己的瘫腿,却只做不知。
“你才受伤,只可平躺养着,有什么事吩咐丫头帮你做便是。”世蕃查视过她膝盖脚踝,又掀起她的亵衣查看她身下包裹着的尿布,虽未湿透,却已然被她刚才一番折腾蹭得歪了,他知阮凌儿性烈,既会为拒接客人而闹到这个地步,自己若是冒犯了她,只怕她立时便要寻死也未可知,只得唤过金豆儿来替她换尿布。
他自恃才智无双,时日久了自能让阮凌儿甘愿倾心,又何须急在一时。
只是他这话一问出,阮凌儿便脸现为难之色,便知另有内情,倒也不急着查问,却说起闲话来:“既然身入严府,就不要学着外人那般称呼我做小阁老,我的号是东楼,我父亲跟外人提及我时,称我为东楼小儿,我母亲却是喜欢唤我的乳名庆儿,以后在家里,只称呼我乳名便是。”
他接过金豆儿端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过来的粥碗,舀起一勺燕窝粥吹了吹,往阮凌儿的口中送去。
阮凌儿只吃了两口,便觉胸口发堵吃不下去,在枕上轻轻摇了摇头。
世蕃也知她才受了伤,怕是食欲不佳,见这燕窝粥不是府里惯用的做法,便知是金豆儿亲自炮制,遂问道:“那两个丫头可还合用?她们去哪儿了?难道是躲懒去了不成?”

nami 发表于 2024-5-29 0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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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庆爷的话,那两位姐姐说是去老太太那儿给姑娘取什么东西,想是老太太有吩咐,迁延住了。”金豆儿一脸天真的回道。

世蕃却知,自己的母亲最是宽和,活菩萨一般的性情,自己屋里的人尚且都不如何支使,却怎么会使唤自己的下人,这事怕是要着落到林氏的头上。

“我适才走得匆忙,事情没安排妥当,让凌儿姑娘受委屈了。”他放下粥碗,继续说道:“我屋里有小厨房,有什么想吃的,不必去公中的厨房自己做。”

粗使丫头们把林氏送来的东西一样样的往屋里搬着,世蕃却不屑一顾,只是一直催着双瑞去请何御医过来。

这位何御医本是宫中太医院的院正,近些日子来,因着家里的歌伎纬娘前几天不幸坠楼昏迷,他便仗着皇帝对他父子二人的倚重,将何院正拘在府中为纬娘续命,已然好几日了。他出门之前便使人去请何院正来瞧瞧阮凌儿,可纬娘病情甚是危急,这何院正便一直没能腾出功夫过来。

“回庆爷的话,姑娘的身子一向是城东的程家医馆的程大夫看的,不如还是请他来吧。”金豆儿怕阮凌儿被封闭经络的事被太医院的院正这种杏林圣手识破,虽知严府这种门第不会使唤外头医馆的大夫,却也还是提了这个建议。

世蕃自是瞧不上太医院以外的医者,只是不想拂了阮凌儿的面子,便打发双瑞立刻去请,正在焦急等待时,伺候纬娘的小丫头却一脸惊喜的过来禀告:“庆爷,庆爷,纬娘醒了,她醒了!”

严世蕃听到这消息很是兴奋,却又舍不下阮凌儿,正自为难,阮凌儿却劝道:“听说纬娘伤得很重,庆爷还是去看看吧,我也乏了,这就要睡了。”

这纬娘原是浙江一个沈姓富商为讨好他而送来的歌舞伎,目的自然是想拿到江浙一带所有的盐引,纬娘的父母和妹妹都在沈富商的控制之中,若她讨不得严世蕃的欢心,怕是家人要被他难为,甚至会发卖掉,浙江倭寇盛行,若是沈富商把她的父母妹妹们卖去给倭寇,怕是此生再难与他们相会。

是以她到严府后,挖空了心思讨好勾引严世蕃,可严世蕃却对她灵动的腰肢和曼妙的舞姿根本就不屑一顾,反被他的众多妾室们嘲笑,经过她多番打听观察,才知这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世蕃有特殊的喜好,只喜欢缺胳膊少腿的和瘫子,那沈富商一封封哄骗加威胁的信逼得她不得不兵行险招,便从高处一跃而下,想着自己若能摔成个瘫子,严世蕃自然会领了自己这份情,又会对自己千依百顺,总好过自己在这里空耗青春,家人却在浙江水深火热,若是被卖到倭寇的船上,不仅要为奴为娼,一个不慎便会被喜怒无常的倭寇丢到海里喂了鱼。

纬娘原本计划得很好,从来凤楼二楼的栏杆上横着摔下去,定会是脊背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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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i 发表于 2024-8-5 11: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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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料她的小丫头上楼来给她送老家来的信,急急火火的喊她,她一个失神便头下脚上的摔了下去,这下不仅摔断了脖子变成全瘫,更是摔坏了脑子一直昏迷着。

若不是她运气好,恰逢坠楼之时,宫里的何院正来府里给严嵩之妻欧阳氏请平安脉,怕是一条小命便这样送给阎王爷了。

不过她也的确是因祸得福了,她昏迷的这些日子,世蕃每日都要来看她一两个时辰,对她百般呵护,更是亲力亲为的照顾她,只盼她早日醒来,共赴鸳旅。

世蕃快步行至来凤楼,那纬娘刚刚清醒过来,虚弱不堪,加上昏迷了几日失了好多血,又只是喂了些米汤药汁,此刻人已经干瘦了,面色败灰苍白,加之她脖子以下尽皆瘫痪,躺在床上,直如一个纸片人一般。

虽然一直是昏迷着的,可她近两日早就恢复了意识,身边所发生的事情,她虽不能睁眼看到,却是全部都耳闻了的。

那封未及拆看的家书,是她最为挂念的,也许正是这封关乎家人生死存亡消息的家书,才是她坚持到现在没有咽气的信念所在。

醒来的第一件事,她便气若游丝的唤来那个小丫头,摒退了其它人,让小丫头当着她的面把信拆开,端到自己的面前,亲自看信。

她倒不是信不过小丫头,只是,这丫头连三字经百家姓都未读全,所识的字实在有限。起先小丫头见她看信尚且平静,谁知当她看过信后所附一小小信笺时,便面露悲戚之状,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那小丫头见状,只当她是想念家人又兼自伤,忙收了信替她擦拭着眼泪。

世蕃恰在此时赶来,见纬娘哭得哀戚,只当是为自己受伤残废之事伤怀,心疼更甚,握着她已有些萎缩的瘫手,在自己的掌心不断的爱抚摩挲,柔声道:“别怕,万事有我呢,你只管安心将养身子。以后我日日会来陪着你。”

谁知他这番话一出口,纬娘哭得更厉害了,任他如何柔声细语的安抚,也不管用。那世蕃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尤其是无助的女子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示弱,简直就是捏住他的心一般。

原来那家书是纬娘父亲所写,大意是说她的父母与妹妹前日得了一个码头的招工信息,已然动身赶赴了,并说这次的活计是一家三口都给工钱的,且包吃住,叫纬娘以后不必再为家计烦难,劝她在京多保重云云。

纬娘看了信后略宽了心,谁知这信中还附了一个沈富商的简短信笺,内容就是告知她,她的家人已然被招工信息骗去倭寇的船上做苦役了。她方知这封家书是沈富商截获之后又加了进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的信笺,他对自己已然失去了耐心,并把自己当做弃子了。她气苦自己一番苦心化做流水,狠下心来把自己变成瘫子,只为了解救家人,却因迟了一步,家人已然被骗至海上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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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金瓶残梅(女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