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389447
发表于 2020-3-29 09:04:55
催更。。
李狗蛋
发表于 2020-3-29 20:35:05
楼主大大快回来!呜呜呜!
lyliangyu01
发表于 2020-3-29 20:41:05
求独腿拄拐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31 21:05:46
对不起,最近网课好忙…嘤嘤嘤新一章已经有几千字了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31 21:08:03
绝对不坑!保证不坑!
冷逍离
发表于 2020-4-1 02:14:39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31 21:08
绝对不坑!保证不坑!
楼主,什么时候更新啊
瑟de龙
发表于 2020-4-1 19:31:54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31 21:05
对不起,最近网课好忙…嘤嘤嘤新一章已经有几千字了
楼主加油啊啊啊!学业为重!!!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4-2 17:11:37
八.应不识
“轰!”“轰!”……
在震天的炮声中,城墙的一角在滚滚烟尘中崩塌,站在上面的士兵惨叫着坠落下废墟,被砖石瓦砾掩埋。城头之上驻守的其他士兵,个个面色惊慌,看看那城上老大一块缺口,却无人敢上去救救被掩埋的同袍们。
因为下一秒,城下的敌军便发动了下一轮攻城。云梯礌石,箭雨流星,更有无数士兵,借着一身修为从城墙的缺口处攀援而上。一登上城楼,“噌楞楞”拔出腰间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就将城楼上的士兵一个个斩杀。
这一搅合,城下的士兵攻城的节奏更加快许多,城上,守军们只有苦苦支撑。
忽而一柄长戟从天而降,将两个一前一后冲上城楼的敌军一下一齐刺穿,戟尖钉在了城楼地面的砖缝间。
人影腾空而来。那是个全副戎装的中年男人,下颌上蓄着的胡茬已略略透出了花白之色,脸上满是岁月刻出的沧桑与坚毅。
“将军!我们撑不住了!”一旁几个士兵激动大呼。
男人看了他们一眼,“做得很好,他们,交给我。”说着一步踏出,拔出钉入地面的长戟,对着面前蜂拥而来的敌人们狠狠横扫过去。劲气横扫,面前的几人当即就被重伤,纷纷吐血倒地,撞在后面的人身上,那些人也被波及,,东摇西晃站立不稳,将军立即提戟而上,反回来斩杀着这些敌人。
将军越杀越起劲,从敌人堆中一路砍过去。当他不知是第几次举起戟来劈下,面前那人手中的剑却极有力度,和之前诸人完全不同,将军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剑便一下挑开了他手中的长戟,直直地向他心窝刺来,逼得他连连后退。反手长戟就去拨那剑。
执剑人也不追,收回剑去立在原地,将军这才细细打量过去:一袭黑色斗篷遮掩了身形,看不出男女。将军冷哼一声:“叛军里强者倒是不少……”说着提起戟来再冲上去。
黑衣人并未有和他斗的意思,招招式式都极为严丝合缝,行云流水,但只是一味地化解着将军的攻势,缠着将军。来来回回拉扯上百招后,将军心头不禁无名火起,怒喝一声,“你就不能好好与我战一场?”
“说实话,我不想与你斗……”黑衣人无奈的长叹声传来。
“呵,说大话,可莫要闪了舌头!”将军冷笑一声,一戟直刺,却又被黑衣人绵绵一剑挡住,戟上的劲力也被尽数化解。
“五天了……”黑衣人又是一声轻叹,“五天了,你们还打算这样守多久?”
二人继续角斗,言语上也一直在交锋。
“五天折损了七千人,你要知道,今天或许就是最后一天。”
“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要再多守一刻!”
“何必呢,这城迟早是南越王的,周围几个城的守将都降了,你若是降了……”
“招降我?尔等叛军,不配!”
“你的战略,不过就是拿你士兵的性命换时间,可这有什么意义呢?”
“你也知道南越王想做什么,因此这城中百姓,他必秋毫不犯,莫要死撑下去了。好歹你和你的兵们能留得一条性命,……”
“呵,我不妨告诉你,自这些孩子穿了这戎装,我就和他们说过,他们的性命已经不是他们的了!死是迟早的事,再者,已经死了七千个孩子,”将军语气冷漠,但是眼眶却不禁泛起了红色,“我和剩余的孩子们若活着,便是百年之后,也无颜下九泉相见!”他不由得哽咽起来,“五天了,那么多孩子一个个倒在我面前,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只恨不能把你们这伙乱臣贼子食血抽筋!来!与我好好战一场!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将军咆哮着,再度一戟刺去。
欺霜忽而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在这样的人面前,任何话语都是徒劳。
末了,她后退几步,卸去斗篷,黑色的衣料“呼啦”一下飘飞着落下城楼。她一身干练的红衣,妆容妖艳,将剑柄双手执住,郑重一礼拜倒,“生死有命,刀剑无眼,请!”
西楚景和十八年岁末,南越王叛军已攻下湘江行省衡阳永州等地,湘江半数领土尽入其手,长沙城,避无可避。
……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4-2 17:12:13
欺霜怔怔地坐在军车中,任车粼粼,马萧萧,在轮轴吱呀中将自己带往前方。
两天了,战场上的生死无常她倒是司空见惯,但是那死在她剑下的将军却给她一种奇异的感受。是肃然起敬?不,不全是,似乎还有一丝隐隐的揪心。
“罢了……”她苦笑,自己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了,为了那个任务,自己居然搅合到了谋反之事里。
几天前,在出山的路上。
“宗师,不介意说一下,您是何方人士?师从何门?”
“无可奉告。”欺霜冷冰冰的一句话,把南越王堵了回去。
“呵呵……”南越王也不恼,微微笑道:“宗师啊,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接近王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话锋一转,“我相信我南越王府有那个能力满足你的需求。如今正是我求贤若渴之时,你若留下为我大业效力,你想要的,我必不让宗师失望!”
南越王信誓旦旦地保证,欺霜却觉有些好笑,要是让这家伙知道自己所求,怕是为了这保证肠子都要悔青吧。
“不必,江湖中人,不问江湖外之事。”欺霜淡淡地拒了回去。
“如今在这大军之中,宗师若是不答应,我可不能就这么让宗师走掉了。”南越王的声音蓦然冰冷。
“你是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实话说,如今你身在我大军之中,便是宗师,想走也很不容易的。”话说到这儿,南越王反而微微一笑,“好好考虑一下吧,这对你我都好。”说着也再不理她,策马向另一边走去。
……
欺霜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就答应了下来,如今虽说上了这贼船,但以她的实力,想要脱身也并不是难事。只是这任务……?
她忽然想到覃蕊为她送行的话:“此去南越,诸事小心。那那南越王,极不简单。”
是了,如今她总算明白覃蕊的弦外之音。看来月蚀是知道了南越王的不臣之心,而这个任务,也必定是有人想要以南越王的子嗣来要挟他——毕竟即使这事儿成了,做一个断子绝孙的皇帝也有点……
欺霜清楚了一切,心中却生发出了无尽的迷惘。
大军行进了多日,沿途攻城拔寨,一点点地蚕食着湘江省的领土。如若不是前军在湘江上死伤惨重,南越王的势力,真的可能就这么所向披靡地扩张下去。
当听到前锋军在渡湘江的时候遭遇了伏击,人马折损了大半时,南越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冷冷地吩咐了下去:“看来倒是小看了朝廷……传令下去!中军将士即日起做好一级战备,待后军将战船运来,再作渡江打算,没有号令,不得轻举妄动!”
……
大军在一日后抵达到湘江边上。整合了前锋军的残部,战船在第三日运来,南越王当即便下令渡河。
湘江上百舸迷津,旌旗飘飞,这一边无数小战船簇拥着当中一艘大船,向着对岸驶去。
南越王就站在那大船甲板之上,眯了眼睛朝岸上观望。离岸几百丈远,已经黑压压站满了士兵甚嚣尘上,他心里思忖,这阵势果然朝廷不可小觑。
见南越王的船只渐渐靠岸,那些士兵忽然从中散开,一人策马从军阵中出来,远远地对着南越王朗声道:“南越王叔,别来无恙?”
听到这一声,南越王微微一皱眉,而正站在一边的欺霜面色一变,几乎是哆嗦着双唇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4-2 17:12:51
在南越王观察官军的同时,李玄辰何尝没有反观南越王的军队。他目光熠熠地扫过那一艘艘小舟上全副武装的士兵,最后又落在南越王身上,看到他身边被一身黑衣裹住身形的人,眼中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
“南越王叔,没想到多年未见,您倒是风光更甚。”李玄辰笑眯眯地说着客套话,“只是这清君侧之事,父皇身边之奸诈余佞,如那都察院左都御史、夏官部侍郎之流已尽数被投下诏狱,王叔忠国之心,父皇可见,王叔这就请撤军吧。”
南越王眼皮跳了跳,李玄辰点名的这几个人……竟都是他在朝中的眼线?他心中涌起几分不安来,面上却不怯,也同样一笑:“皇侄也莫与我打太极了,左右这南越全省湘江半省已在我手里了,我这一鼓作气,倒也能拼一拼多占几分地盘,即使不能取代我那皇兄,划江分治也是好的。更何况,”他说着看向李玄辰,“凭你这不过万余人,也就来游说我了?真当我不会杀你?”
“莫说杀与不杀,先试试才好。”李玄辰微笑。
“既如此,”南越王沉吟,“中军听令,杀!”
大船上擂鼓的士兵咚咚地敲起阴沉而肃杀的鼓点,只见南越王身边那一黑衣人纵身从船上跃下,分明几丈高的甲板,她那一跃竟似如履平地,才一站定,就向着对面冲去。
片刻后,众军士们才反应过来,因着他们的船已达前滩,故而纷纷下了船,趟着浅水也进击而去。
欺霜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很慌很乱。她竟是没想到,她居然,她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她不远千里来到南越为了远离的,面前的这个人,自己居然还是没有逃开他。
“七皇子……”隐藏在面纱下的嘴角轻挑,她勾起了一个比哭还不堪的笑容。这个男人,她唯一爱过,如今却恨入骨髓的男儿。她的一切遭遇——她的家破,她的残缺,她的落魄……如此这般,皆是他一人之因果。
她恨他恨得要死,可是爱呢?爱却是无法抹煞掉半点的,那是幼时的青梅竹马心心相印。
如今,她只想逃避,用一个又一个冰冷的任务去麻木自己,不去管心上被爱恨交织割出的疮疤。
她想变强,她熬过每一个辗转的夜晚,拖着残破的身子去修炼。她惟有变强,才有对上整个西楚皇室的能力,到那时才有亲手了解这段孽缘的可能。在那之前,一切,都得她自己承受。
欺霜只得一次次挥舞手中的剑,可心中的乱麻却没有半分被斩开。四周尸横遍地,不过片刻,竟是空出了老大的一个圈子。还未遭到杀戮的官军纷纷四散,不敢对上欺霜这一位煞星。
“逆贼猖狂!”一声大喝,阵后一有些修为的将领冲出,招架住欺霜的剑。二人纠缠在了一起。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南越王怔了怔。目光与李玄辰的惊疑在空中远远的交织,他的目光变得得意起来,“二鼓!”
战船上鼓声再一次敲起,声音更加紧凑更加用力。似乎有摄人心魄的魔力,听到鼓声的欺霜双眼越来越红,整个人透出一股嗜血,那跟他交战的将领,仅仅支撑了不过十几招,便败下阵来。
混乱中,她那身黑袍寸寸撕裂,早已不知变成了多少块碎布条散落在战场上,而她却丝毫未觉。
看到那张绝美的脸,战场上看到的人俱是有些惊讶,目光集中在了一起。李玄辰的视线也不由得一凝,眉头蹙起半晌,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眉宇间满是震惊,连双瞳都紧缩了起来。
一支流矢飞来,可李玄辰却怔愣得有些视若罔闻,等到反应过来,那流矢直直刺入左臂,腾地一下,带的他后退三两步,几个将士连忙上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哈哈!怎么,皇侄看到美人儿,连路都走不动了?”远处,南越王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雕弓,朗声大笑。
李玄辰没有回答他,只是目光死死地落在还在杀戮的女子身上,看了看又落回南越王身上。
“殿下,收兵吧,本来今日咱们便不是为了与他们打的。”身后一人耳语李玄辰。
李玄辰微微点了点头,“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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