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mkmjmk 发表于 2023-8-7 04: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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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之人 发表于 2023-8-8 03: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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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kmjmk 发表于 2023-8-8 13: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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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筌 发表于 2023-8-8 22: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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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 发表于 2024-2-20 02: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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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4369063 发表于 2024-2-22 09:49:23

十四

那是一场在全世界下了三年的雨,人们被大雨分割在一个个有限的空间里。一切都是潮湿的,家里的床单以及每个人心里都是潮湿的。
阿哲坐在卫生间处理着上次战役所剩余的弹药。奖励结束之后,他恢复了冷静。
这该怎么办?一个是自己的患者,一个是自己的同事兼恩人。偏偏被迫住在一个屋檐下,偏偏都没控制住与自己发生了关系。偏偏自己哪一个也放不下。
阿哲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然用脚帮阿哲整理好床铺正坐在床上发呆,于此同时安欣也睁着双大眼出神,天人交战。
心然用眼睛看了看自己身旁,示意阿哲坐在自己身边。阿哲坐下,心然把头枕在阿哲的肩膀。
二人无言,心然等待了片刻说道:“我这样很累。”
阿哲说:“我知道。”
心然说:“我是说,我这样靠着你很累,你可以搂着我.......”心然的声音越来越小,阿哲这才伸出手臂环住了心然的腰肢。小声说道:“对不起”
心然笑了说道:“阿哲,我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
阿哲说:“我担心什么?”
心然说:“今天是安欣让我来找你的。”
阿哲淡淡的说了声:“哦”
阿哲心里清楚,即使是安欣主动,哪也是安欣看破了阿哲与心然的心思选择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人。阿哲心里也清楚,人从来都是感性动物。在情感上通过理性手段做出的取舍与牺牲终将让自己痛不欲生。无论是安欣还是心然都是如此。
这种痛不欲生对于寻常人也不过是一种年轻人在情场上必须经历的劫难。早晚会成为过眼云烟,然后觉得为情所困不过幼稚的矫情罢了。可是这种痛不欲生对于失去双臂的心然还是步不能行,目不能视的安欣来说。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一种不可逆转的打击。进而异化扭曲了自己的精神。
而意识到这一切的身为心理医生的阿哲,在这场浩劫中却无法置身事外。而是一个顶着渣男这样一顶世俗偏见下编织的帽子,存在与两个女孩儿心里。
我该怎么面对她们?这个问题一直在猛烈的撞击着阿哲。
心然起身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哲询问道:“阿哲,你别多想。其实问题很简单,你要思考的是,你要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来进入你与我们的关系。”
心然转过头,用鼻尖蹭了蹭阿哲的脖颈。继续说道:“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不计后果的救你吗”
阿哲摇摇头,心然继续说道:“因为我爱你。”心然说完起身,用脚拿起了电脑桌上的打火机。阿哲看到,也顺手拿出香烟放在自己嘴里。
阿哲嘴里叼着烟看着心然脚尖的打火机。心然伸出脚递过打火机。阿哲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同时又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心然的脚背。
心然猛然把脚收回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出事儿的时候。你来给我表白我为什么会拒绝吗?”
阿哲摇摇头,心然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
阿哲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
心然说:“我们对爱的定义不同。从生物心理学的角度讲,你看到我会分泌激素和荷尔蒙。这些会影响到我们的一些生理反应,甚至是某一刻的想法。让你认为你爱我。你这么定义也没错。或者是从精神分析理论中,爱是意识中压抑的欲望,所包装出的美好梦境。而在潜意识中不过是满足身体器官的欲望。这些欲望被文学,道德,教养包装成了一种叫(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的东西。你和我都接受过这样的教育。所以你才认为你爱我。”
心然继续说道:“而我认为真正的爱,是对一个人所产生的价值的认可与契合。工作中的才华,生活中的幽默等等。它不是可量化的标准。仅仅是碰巧有一把钥匙开了一把锁。你这把钥匙开了我的锁。而我还没有打开你的锁。所以你不爱我。在下意识中你会接过我给你的打火机,可是你不会去想,是不是我也需要抽根烟。”
阿哲赶忙拿出香烟塞到心然的嘴里,然后给她点上。每抽一口阿哲就帮忙接过香烟。
阿哲说道:“按照你的理论,男性好像很难爱上女性。或者说很容易爱上,然后很容易放弃。”
心然说:“没办法,因为在目前的人类社会。女性往往无法像男性那样持续的散发魅力。纵然那个女孩儿在惊艳。那些魅力也会消沉与家庭与岁月。更何况我还是个抽烟都需要你来帮我弹烟灰的残疾人。”
阿哲眼前一亮,用手轻轻的抓住心然空荡的衣袖。缓缓说道:“其实你一直很有魅力,而且这空荡的衣袖里藏着我的魂。”
心然宛然一笑问道:“你说说,我有什么魅力。”
阿哲说:“理性,勇敢,性感,知性。”
心然说:“失去手臂之后,我不知道看了多少书,才寻找出面对世界的勇气和理由。那叫做求求你,让我爱上这个世界。我找到了爱上世界的理由与勇气。我才走出家门,现在被困到你家。”
阿哲问道:“所以你今天算是接受我了吗?”
心然摇摇头:“别忘了,我们还是从头开始。”
阿哲调笑道:“哪有赤裸相见了之后从头开始的?”
心然道:“只要还活着,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阿哲一时无语。这算什么回答。就在阿哲准备吐槽回去的时候心然说道:“今晚我睡你的房间。你去陪一下安欣吧”
阿哲苦笑道:“这不合适吧。”
心然道:“我这里你已经有了答案了。 她呢?她要如何自处呢?要让她今晚一整晚想象你我在床上雨水合欢嘛?”
阿哲仔细端详着心然的神态与微表情。确定心然说的不是吃醋的气话。这才起身走进安欣的房间。
她俩房间一般是敞开着的,毕竟两个女孩儿都不方便开门。再加上对阿哲也没什么防备。而阿哲也一直成功的扮演着柳下惠的角色。
“心然姐你怎么回来了?”安欣说道
“是我,阿哲”
安欣突然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抓着被沿。眼睛也瞬间睁大,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哥,你怎么来了?”安欣小声说道。
安欣双臂用力挣扎着让自己做起来一点儿,靠在床头上。继续说道:“我听到你和心然姐。。。怎么你又到这里来了。”
阿哲坐在安欣身旁,轻轻的揉捏着安欣冰凉的脚说道:“你心然姐让我问你。 为什么要让她过来陪我。”
安欣笑道:“是你想知道吧。很简单啊,懂事儿的妹妹,是不能给哥哥和嫂子当电灯泡的。”
阿哲继续说道:“可是之前,咱们也。。。。。。”
安欣说道:“那一次,是心理医生给患者的治疗不是吗?”
不知为何,阿哲心理隐隐有些失望。说道:“仅仅是这样吗?”
安欣道:“别忘了,我可是个搞乐队的。没有这点儿超越性思维。我们还怎么创作啊。”
阿哲笑道:“那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感觉到你有些紧张啊。”
安欣道:“我能不紧张吗? 你和心然姐刚忙活完,就来我这里。万一你要和我那啥,我也对不起心然姐。况且你要是真和我那啥,你也够禽兽的了。我哥哥是个禽兽,这还不让我紧张吗?”
阿哲道:“哎,看来当了哥哥之后,失去了不少快乐。”
安欣笑道:“就算是你想和我快乐,也得换个时间场合。再说你的手一点儿也不老实,我警告你,你别乱摸哦。”
阿哲小声嘟囔道:“你现在这个耳朵是越来越灵了。你放心,我就是给你揉揉腿,你的脚很冰。.....来该翻身了。”
安欣小声说道:“哥,其实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他,还有之前乐队的伙伴们......”
阿哲轻轻摸了摸安欣的头,说道:“反正现在大家都被困在家里。人嘛总得创造点儿什么。要么创作小孩儿。要么创作作品。吉他给你,你也再练练。要写什么东西,我和心然都会帮你。”
安欣道:“谢谢你哥。”
安欣这一声声的哥叫着阿哲很是受用。仿佛某种神性坐落在了自己的躯干里。阿哲便也没有在安欣的房间多做停留。而是抱着枕头和被子,一个人跑去沙发睡了。

18634369063 发表于 2024-2-22 09:49:40

十五.

好似热闹的夜晚,却让阿哲只得一人睡在沙发上。不过这一觉却也睡得坦坦荡荡心安理得。
心然用脚踹了好几下阿哲的屁股,阿哲都没有睡醒。足足睡到中午,阿哲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死猪你终于醒了,叫了你三次都没把你叫醒。快点儿帮忙。安欣在地上坐了快一个小时了。”
今天早晨,安欣有些尿意。就赶忙起身准备去卫生间。
一般来说都是安欣搂着心然的脖子。完成轮椅转移,然后心然引导着安欣去往卫生间方便。 几天之后,安欣虽然看不见,但也能凭着记忆感觉穿梭与家里的各个房间。
可是今天,安欣醒来之后发觉身旁没有人。于是只能自己摸着黑往轮椅转移。
安欣此前自己也训练过轮椅转移。也成功过不少次,只是有一些硬性障碍确实是无法客服。比如这一次。安欣摸索到身旁的轮椅,调整好角度,锁了轮胎。撑起身体,确定自己的屁股坐在了轮椅座位的边沿。
可是自己右脚的脚尖却卡在了轮胎的钢圈里。 刚刚坐在轮椅边沿,想要用手调整自己的双腿位置,让自己坐扎实。可是谁料用力拽了几下自己的右脚都拽不动
在尿意的紧迫之下,安欣用足了气力,她不知道她的右脚卡在轮椅的钢圈里。 反复的拉扯,细密的刚轴像是刀子一样把右脚绞的皮开肉绽。
最后决定双手一齐用力。结果重心靠前。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卡在钢圈里的右脚脚踝,逆时针方向拧成了九十度。
安欣从轮椅掉落惊呼一声。
心然睡醒,坐在客厅端详着阿哲可爱的睡姿。长着大嘴,口水都顺着胳膊流到地上了。此时听到惊呼一声,心道坏了。 赶紧走进安欣的房间。
可是阿哲同学有一个好习惯,就是随手关门。一般的门的门把手,心然用脚,用肩膀,甚至用嘴都能弄开门。
可是这个房间的门锁有些生锈。扭动时需要费好大的力气。 而且是需要扭动到恰到好处的角度之后,反复推动门才能推开。
对于阿哲来说,也就是两三秒转动几下门也就推开了。可是对于心然来说。这个难度就是地狱级别的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门通常不关的原因。
心然用脚扭动门把手无法控制好力道。毕竟心然的脚只是比较灵活,远远达不到手的功能。
门把手生锈,用下巴,用牙咬都无法把这门把手弄开。
“安欣,别着急。我马上就进去了”心然说道。
“心然姐。我憋不尿,它已经要流出来了。”安欣略带着哭腔说道。
心然赶紧转身用脚提了提阿哲。“快醒醒,快醒醒。死猪”
结果阿哲一挥手,转了个身,顺便用被子蒙住了头。
无奈之下,心然只好用自己的残肩蹭了蹭。 虽说有效。可是肩膀是齐跟断了去。 哪怕有个胳肢窝也能弄开这个门。
门把手蹭到最低处。心然准备用力推门。 那门把手就会瞬间回弹回去。 打的肩膀生疼。
心然又再次去叫阿哲。阿哲还是没有反应。心然正要发火叫醒阿哲。
安欣说道:“心然姐,对不起。。。已经流出来了。”
心然安慰道:“别担心。”随后转身怒喝道:“阿哲!快醒醒”
阿哲则哼哼道:“奶妈。。。快奶。。”
心然一时无奈,低头叹气,看到耷拉在身前的空袖。心里有了法子。
心然蹲下身子,把袖子甩在大腿上。然后用嘴叼起袖子穿过门把手。再用嘴一层层的裹住门把手。这样就不怕它回弹了。
准备好一切之后,尝试了几下终于打开了门。看到房间里的景观,心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才二话不说的叫醒了阿哲。
阿哲看到安欣趴在地上。一只脚卡在轮椅里。而且鲜血已经渗到了地上。 那只脚也已扭曲的十分惨淡。
阿哲赶紧上前把安欣的脚从轮椅里拿出。又把安欣抱起放在床上。
安欣的床铺上通常都铺着一个吸水的垫子。
阿哲赶紧让心然帮忙换一下衣服。自己则去联系物业。
心然说:“都什么时候了。 我去联系人。你速度快。赶紧给她换衣服。”
安欣则一脸懵懂不知道他们再紧张什么。在为自己尿了一地一身而感到歉疚。“对不起。。”
阿哲说道:“不是对不起。 你的脚已经面目全非了。必须抓紧治疗。”
安欣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脚。“湿湿的,粘粘的。这是我尿的?”
阿哲无奈道:“是血,而且你的脚重度扭伤了”
也不知是福是祸。若是常人把脚弄成这般模样。怕是痛彻心扉了。
阿哲用热毛巾擦拭了一遍安欣的身子。安欣倒也不脸红表现的很寻常。也罢,许是真当阿哲是自己的哥哥了。在这样的环境,自己的情况也是难眠的。世俗的羞耻心也只好放在一旁了。
阿哲找出一身干净衣服。安欣说:“我自己穿吧”
在阿哲的帮助下,安欣很快穿好了衣服。
“眼睛带不带?”阿哲问。
安欣说:“要见人就带上吧。”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心然的怒吼:“你们真的不是人。人都要死了。你们也不管不顾。”
停尸房外,三年大雨连绵不绝。停尸房内,焚尸炉的火也一直不灭。况且是扭了脚了呢?
阿哲心中着急,怒火中烧。但也只能和心然一样对着电话发泄怒火。
无论如何,看大门的也不会让你走出小区半步。
"阿哲你要干什么?“心然惊呼道
此时阿哲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朝着门口冲去。 心然站在阿哲面前阻挡着阿哲。
“我把那些看门的狗剁了。人都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让出去。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把一个个家拆散。孩子在外不能回家。生病了不让看病。逼着我们圈在家里等死。那些有点儿权力就仗势欺人。被人当狗还要行驶狗的权力和义务的人最是可恨。我就不相信我剁了他们,或者让他们剁了。引起不了人们的关注。”
阿哲说完,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心然。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阿哲你疯了!”心然调整好平衡,赶忙冲了出去。 阿哲正等着电梯开门。心然想无论如何也要阻止阿哲。 于是冲着阿哲直接扑了过去。吓得阿哲赶紧丢下手中的菜刀,一把抱住心然。
还好阿哲眼疾手快。如若心然真的飞扑过来。她没有手臂护着,不知道要摔成怎样。
心然抬头怒视着阿哲不说话。此时电梯门打开了。心然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回家”
一经这一变故,阿哲也冷静下来。捡起地上的菜刀,跟着心然回家了。
进入家门。心然说:“要引起注意还有很多别的方法。 你先在业主群求助。看看邻居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先去陪陪安欣。你也不怕吓死她。别忘了她可是你的患者!”

安欣则是一脸懵,她不知道具体发声了什么事儿。心然则把刚刚的情况简单的和安欣说了一下。不料安欣的反应倒是出乎了心然的预料。
安欣说:“没想到我哥,这么摇滚哈哈。”
心然仔细观看着安欣的表情状态。确定没什么问题,长出了一口气。
心然用笔尖轻轻蹭着安欣的脸颊。一方面是让安欣彻底放松一点儿。另外一方面也是抚慰一下自己的激烈跳动的心。
安欣说:“我哥这么理性的人,怎么也会这么燥?”
心然有些落寞的说道:“他的理性是专业训练的结果。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躁郁不安的怪兽。时而亢奋,时而衰败。”
安欣说:“他可是心理咨询师啊,怎么听你说他好像有躁郁症啊?”
心然苦笑道:“这么和你说吧。当初学心理学的人,多多少少心理都有些问题。所以要了解然后救治自己。”
安欣说:“那最后都救好了嘛?”
心然说:“很难,因为这些患者都有完备的专业知识,反倒更难治愈。就像是一个喜剧演员,拥有逗乐观众的能力。但是喜剧演员往往很难被人逗乐。所以我有个执念,就是我一直想要治好他。”
安欣说:“啊,为什么?”
心然微微的低下了头说:“因为他治好了我。”
安欣说“怎么治好的?”
心然说:“我一直跟着他,在学校,包括开工作室。如果当时没有阿哲,我现在应该是活成另外一个样子了吧。只要看着他就会让我心里踏实一点儿。我上大学的时候啊,除了上课,就是酗酒。特别喜欢在灯红酒绿的地方,然后喝的不省人事。嘿嘿,我还是有些姿色的,所以一般来说喝酒都不需要什么钱。”
“我特别害怕没有工作,没有学习任务的日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下课之后,或者是放假。我总能想起以前在家里的那些日子。”
”小时候父亲经常出差,一年也见不了几次。每次回家头几天还不错。但是每次我母亲都能在他身上闻到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于是就吵架,我的父亲就会殴打我的母亲。然后拿上行李扬长而去。我的母亲就以泪洗面,每天当着我的面儿骂男人不是东西。而她又不敢离婚,往往最后还是打电话,求我父亲原谅她的不懂事。“
”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最后索性我母亲也在外面从别的男人身上寻找温暖。前前后后家里来过四五个叔叔。 我写完作业,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我妈还在和那叔叔聊天。后来懂事儿的之后,也大概能想到他们晚上会做些什么。“
”等我高考完,我妈也找到了新的靠山,于是果断同意和我父亲离婚。而我当时已经成年了。也不存在跟谁不跟谁的问题。只是他们承担了我的大学学费而已。“
“我无法想象到人们说的爱情,家庭是最温暖的港湾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光景。我眼中爱情,就是男男女女之间互相的隐瞒,欺骗或是恼羞成怒的反目成仇。那时候我觉得对待这些事情玩玩就行了。”
“大学的时候,你心然姐可是有不少的追求者的。我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反正就是玩玩罢了。然后就是和他们去喝个大嘴,在夜店里发疯。”
“但是女孩儿始终是女孩儿。很多时候主动权是在男性身上的。玩的过火是很危险的。有一次我就被下了药。是阿哲出面和他们扭打在一起。最后报警,才保护了我的身子。”
“当时我还和阿哲说,要你管。不就是被下药了,大不了和他们睡一觉也无所谓。但是我心里还是非常感激他的。而阿哲每天在我下课的时候,就约着我。我俩骑着车子,去到一个公园长椅上坐着聊天。”
“那时候我们聊了很多,但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始终记得的是有一个老头,每天傍晚或是早晨会推着一个老太太在公园里散步。
“我们几乎每一次都能看到这一对儿老人。后来有一天我们再去公园的时候,就只有那个老爷爷在了。他就坐在我们对过的长椅上发呆。阿哲和我就一直留意着这个老爷爷。有一次我俩都翘了课,一天没去上课。就看着这个老爷爷在公园里坐了整整一天。”
“然后,我们再去那个公园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老爷爷了。那段时间我始终忘不了,我与阿哲。老爷爷与天上的奶奶共度的那一整天。自那以后,我对生活,对爱情,对陪伴有了憧憬,我觉得这些东西很珍贵。也就再也没有去酒吧,去夜店挥霍这些珍贵的生命体验了。”
说完,心然依然是满脸泪痕,眼睛泛光的看着阿哲房间的方向。安欣摸索着心然的脸,帮她擦着泪。
安欣说道:“原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儿治愈的故事。那我哥是怎么回事?”
心然思索了一会说道:“怎么和你解释呢。 他是超我杀死了本我。这么说吧,你哥哥呢心里有个小人对自己的要求特别高。基本就是圣人的要求。但是我们人呢,总有抑制不住的邪念需要去释放。但是他不会去释放。或者说他释放的方式是自残。有一次我发现他的胳膊上有刀痕。起初他说是猫抓的。可是宿舍里怎么会有猫。后来他才承认。而他自残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意淫一个女明星。然后就偷偷的奖励自己。喷射之后就产生了浓烈的负罪感。”
安欣笑道:“你说的是我哥嘛?他释放的不是很好嘛?”
心然说道:“一方面有你心然姐开导他,一方面他自己也会调整。所以一般时候控制的不错。但是这种压抑的欲望,在释放的时候会越来越异化升级成某种破坏。 在精神分析学里这叫做求死欲望。每个人都有求死欲望与求生欲望。只不过阿哲这个家伙,会在宣泄情绪的时候,进入到求死欲望的逻辑里。就像是今天,他就突然想和楼下保安同归于尽了。一般人是说说而已。但是我见过他是真的会去寻死。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拼图缺了一块儿不能补足。人们会有把这些拼图全都打碎的冲动。这个感觉你和我应该都有过吧?”
安欣叹息道:“是啊,咱俩都是缺了一块儿的拼图。”
心然说道:“这也是,在我出意外之后。我对抗自己求死欲望的过程中,明白了这一点。我想到如果残缺的我,可以爱上这个世界。找到一个让残缺的拼图合理存在的理由。我就能治好他。”

冀西 发表于 2024-2-22 21:39:39

惊喜,感谢

双子峡谷的风 发表于 2024-2-22 22:30:29

感谢更新

nanjiang 发表于 2024-2-23 00:08:16

欣然的腿可以截掉成DHD。欧美改善截瘫患者生活质量的方法之一就是截掉双腿,便于患者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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