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杰R
发表于 2020-2-17 02:04:57
本帖最后由 王保杰R 于 2020-2-18 01:48 编辑
由于刚失去双臂不久,脚还不那么灵活,不能自己脱裤子,心然想去厕所时候就先让安欣把她裤子褪下来挪着去厕所。完了出来了让心然帮她处理再把裤子提上。后来安欣想坐轮椅走走了,和心然说了,可心然没有双臂没法抱安欣到轮椅上。后来想起来在康复中心听说力气小的抱比自己高重的人弯腰她楼住对方脖子这样一站起来这样抱起来。心然怕摔了安欣不同意,安欣想试试,最后心然用肚子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因为轮椅刹车锁着心然没有胳膊无法松开刹车只能慢慢肚子推)把轮椅推过来挨着放在床边,这样让安欣搂住她脖子心然使劲一站起来,赶紧转身把安欣放在轮椅上,虽然短暂的带着站起来安欣还是很头晕,这是截瘫病人一直躺在坐着突然被站起来体位变化头部供血不足引起头晕,等缓过来后安欣摸索着松开轮椅刹车,心然用肚子顶的轮椅慢了向前走,并靠左右两边点换着推让轮椅不跑偏。心然用肚子推着轮椅摇摇晃走着安欣为了让心然省力也用双手慢慢划手圈,到了转弯地方心然告诉她停止划,心然在一边慢慢这样推轮椅慢慢转弯了……
18634369063
发表于 2020-2-17 19:07:50
Norman 发表于 2020-2-15 17:55
虽然不喜欢para/blind,还是想来支持一下楼主。本人去年十一月份确诊重度抑郁和中度焦虑,在一定程度上,我 ...
想想别的目标。想不明白就等等,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一切就好了。没必要想太多。多看看眼前的事儿。把目前的烦心事儿解决的差不多了,一切都会好
18634369063
发表于 2022-4-23 02:29:53
(九)
阿哲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完安欣的身体。准备帮安欣穿好衣服。
“不用了,你帮我把衣服放在我左手边我自己可以的”
“嗯,好的”男人完事儿之后,通常都像是被冷水浇灭后的烈火。而阿哲被浇灭了两次,一丝凉意涌入了脑海,如今发生了如此亲密关系,虽然师出有名但是,这以后该如何相处继续治疗呢?
阿哲将安欣的衣服放好,带着混乱的思绪坐在一旁点燃一支香烟。另一边安欣已经利索的穿好了自己的上衣,看来真的是一直为了自由,且有尊严的生活而努力着。衣服穿好了,对于截瘫患者来说,最困难的就是把裤子穿起来了。安欣用手缓慢的摸索着自己的牛仔裤,辨别了一下正反。然后很快的就将牛仔裤套在了自己的双腿上。她习惯性的身体往右一侧,然后用右手支撑自己的身体重心,用左手来把裤子提起来。安欣是这样想的,但是她忘了,这里不是家。
工作室的床是很窄很窄的,欢愉过后的安欣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了。右手没有触碰到她认为的柔软床垫,然后扑空了。下半身毫无知觉她也无法调整自己的平衡,就这样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好在床很低,安欣没受什么伤,倒是被着突然的一摔给惊着了,流起泪来。同样被惊着的还有阿哲。
阿哲赶紧掐灭香烟,冲了过来,把安欣抱在床上。
“好了,没伤着吧?”阿哲关心的说到。
“没有,让你看笑话了。”安欣小声的回应道。
看着安欣身体上没收到什么明显的伤痕,阿哲也放心了。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安欣的母亲交代了。
阿哲小心的帮安欣穿好裤子,鞋袜。抱上轮椅,推着安欣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咨询室。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安欣的脸上,安欣轻轻的擦抹完眼泪苦笑一声说到:“阿哲大夫,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你在帮我做诊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意图,您不用担心。”
阿哲大夫?安欣突然用这么生分的称呼让阿哲一是有些错愕,没有回答。也是阿哲能期待什么呢?
安欣继续说道:“谢谢您对我的照顾和鼓励,刚刚摔了一下之后,我真的害怕了。对不起阿哲大夫,我以后恐怕不会再接受您的治疗了。”
无论是生理受创,还是心理受创的人,情绪与抉择的来回变化都是十分正常的。可是一番云雨过后的阿哲此时已经无法冷静的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进行对话了。
“为什么?”阿哲轻轻的问道。
安欣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太难了。也许我就应该躺在家里,烂在床上。”
阿哲有些不甘的说到:“可是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不是嘛?”
安欣伸出手掌在悬在自己的脸前说到:“这束光应该挺明亮的吧,我的脸都被晒热了。但是我这两个眼珠子啊,还是那么的冰凉。废物就是废物。”
阿哲实在是不忍看着眼前的姑娘彻底沉沦下去,虽然此时他的话语已经不再有信服度了。但是阿哲还是想努力挽留一下。
阿哲说道:“你并没有说服你自己,至少你还没有说服我。”
安欣苦笑道:“瘫子活着不容易,瞎子活着也不容易。你知道那种不安嘛?周围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永远悬在空中,不停的下坠,但是又坠落不下来的感觉。每次被你们拦腰抱起,我知道很稳定,但是我的感受就是悬在空重的失重感。坐在床上,轮椅上。就像是坐在一个瑜伽球上,没有一点儿支撑。”
安欣继续说道:“很感谢你,阿哲。今天我们在一起很感谢你,但是讽刺的是,大多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干嘛。那应该是一种很快乐的体验,我除了能听到床咯吱咯吱的声音,以及感受的晃动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练了这么长时间的穿衣服,我稍稍一分心,一走神。我一个成年人竟然会从床上摔下去。呵呵...”
“你知道嘛,我去做复健回来,阿姨说我的大腿内测有一大片的淤青。我和阿姨说,是我在练习轮椅移动的时候,磕到的,也没什么感觉。可是你知道我有多反胃吗?多恶心吗?”
“为什么?”阿哲说道。
“我那天根本没有练习轮椅移动,我怕妈妈知道真相担心我。那天练习的是腿部肌力,那天我为了方便,我穿的是一条裙子,那天的康复师都是男的”
“是那群王八蛋掐的?”阿哲有些震怒,同时也有些羞愧,毕竟在给安欣做催眠治疗的时候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是咬的!”安欣带着哭腔颤抖的说道:“阿姨那天说,你可得小心点儿。你着淤青像是被咬的。呜呜呜~~~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穿过裙子。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要不是阿姨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阿哲,我太难了。太害怕了”
是啊,安欣不仅没有自保能力,甚至是被侵犯了都不知道。她特殊的生理问题真的,只有伟人的意志才能支撑吧。
阿哲现在的脑海中,什么也没有。只能抱着眼前的姑娘,陪她一起哭。
良久,安欣的情绪平复下来了。阿哲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抚摸着安欣的头发说道:“以后,听你的,不进行心理治疗了。治疗也没什么用了。”
“嗯”安欣小声的回答道
“但是....”阿哲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保护你。”
无为之人
发表于 2022-4-23 03:15:56
哇更新了一写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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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23 04:04:38
(十)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保护你。”阿哲肯定的说道。
安欣摇了摇头:“你就是可怜我,我才不需要被可怜呢。”
阿哲笑了,安欣终于是落入了他的圈套,要不然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尾呢。阿哲笑道:“刚刚还说自己是废物,这么难那么难,现在又不需要被可怜啦?”
安欣伸出手轻轻的抽打在阿哲的下巴上:“哎呀我打你哪儿了,我以为是肩膀..”阿哲说道:“就是打我下巴上了,没事儿。”
安欣说道:“你们这些搞心理的,真是会操弄人心!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自己会振作的。行了吧。”
阿哲严肃的说道:“以后不治疗了,但是你至少要当我的闺蜜。这不是可怜,而是有些时候你需要一个人保护你,来去对付那些个王八蛋。而我可以帮你打他们。并且我打的很准,不会想打肩膀,打到别人的下巴。”
安欣哼了一声:“下次我开玩笑的时候,我想打你下巴,但是我要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就像这样。”安欣一边说,一边卸下了自己的一个眼球“你看是不是很迅速!”安欣一边说着一边还威胁似的拿着自己的眼睛晃动着。
从来都是乐极生悲,安欣手一滑,眼球被甩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安欣说道:“闺蜜,下次你要陪我去装眼睛了!对了你再给我开这种玩笑,我真的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哼!”
自从这件事情结束之后,阿哲就再也不敢开这个玩笑了,那眼片碎裂的时候,自己的眼球也仿佛一跳一跳的很是吓人。
时光流逝,心然经过了长达半年的与世隔绝,专心闭关,慢慢的学习自理。虽然失去双臂,但是基本的生活起居已经是不用麻烦任何人了。
这半年里,阿哲是不停歇的和心然紧密的联系着。心然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好,对于阿哲的表白也不再抗拒了。只是这期间心然一直拒绝和阿哲见面。
直到有一天在电话里心然说:“我现在基本可以料理自己了,我想回去工作了,老板您同意一个残废加入到您的心理咨询室嘛?”
阿哲当然是求之不得。心然继续说道:“储物间得收拾出来,我需要一个独立私密的空间。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用脚查阅资料。目前我不会写字,用脚也不行,实在学不会也不想学。所以您的接待记录,等相关资料我只能是录音来保存了。我可以进行接待工作,但是我情况不允许给来访人员倒水了,这个也请您知晓。”
阿哲哼了一声:“好了,你和我客气什么,我给你做记录,你接待的时候我给你倒水。储物间我一会儿就收拾,你之前所有的资料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好!”
心然出来了,终于能和心然见面了。这半年里,除了那次陪着安欣做眼片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特殊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心然早早的就来到咨询室门口站着等着阿哲。 阿哲气喘徐徐的赶过来,昨天帮心然收拾东西累坏了,而且心里有事儿也没睡好。结果比和心然约定的时间迟了整整半个小时。
“阿哲,你要死啊!”刚一见面心然就破口大骂。“我害怕我迟到,路上出点儿什么意外我早到了十分钟,结果我现在,就在这里占了四十分钟了。”
半年多没见,一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光景,阿哲也有些羞愧。听道心然说自己站了40分钟,阿哲这才仔细大量起眼前这个半年没见的心然。
看来心然今天是经过精心准备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直铺装在双肩上,而且心然今天还穿了一件皮夹克,显得气质干练十足,脚上还踩着高跟鞋。太久的思念,让阿哲愣愣的盯着心然说不出话来。
“啊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快让我进去,我脚都站废了。”
阿哲有些懵懵的一边开门,一边语无伦次的嘟囔着:“来早了不说给我打电话”
二人走进房门,心然赶紧找了个沙发坐了下去,把高跟鞋踢掉。说道:“打电话?我在外面站着,我哪儿有那个条件给你打电话。我......”
阿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半年没见面阿哲今天一看到心然脑子里就懵了。她今天戴上了假肢,而且天衣无缝,除了不会动。而且假肢是专门调整好姿势,右手正好挎着包,根本看不出端倪。
只是现在心然坐在沙发山,双腿蜷缩在身旁,而右手依然是挎着包的姿势才让阿哲恍然大悟。
“你...你...”阿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心然说道:“你什么你,人家今天凌晨四点起来化妆,收拾自己。结果让我白白站了40分钟,重逢的喜悦一下子就破灭了。快帮我把包拿下来,帮我把手掰直了”
“怎么样,逼真吧,而且这个假肢是钛合金的也没那么重,肩膀的造型也好。之前试了好多假肢,带上之后就和怪物一样,肩膀特别宽。为了这个假肢我可是等了半年呢。毕竟我哦们说好要重新认识你下,虽然不能以最美的姿态来面对你。但是至少是最完整的姿态。而且....你怎么哭了。”
阿哲说道:“苦了你了,都是因为我害了你。”
心然笑道:“这话你都说半年了,我算是不怨你了。好了准备工作吧,老板。”
就这样心然就回来照常工作了,当然一开始也遇到了很多困难,不过阿哲倒也乐得其中。
起初,心然每天坚持带着假肢上下班,这个假肢虽然逼真好看,但是实在麻烦,各种姿势调来调去,还经常磕碰到一些东西。阿哲劝说心然好几次,摘掉吧。但是心然不肯,毕竟至少这样看起来人是完整的不奇怪的。
不过中间出了一件事儿,有一个病患情绪特别不稳定。此前这个病患是个传统意义上的成功人士,奈何看走眼投资失败,经营不善结果公司倒闭了。自那以后,这个病患就觉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这个病患本来是阿哲接待,中间要对这个病患进行自我刨析的测试,让他画幅画“房,树人”中途阿哲实在是跑肚太严重,就去上厕所。让心然过来记录患者的绘画流程。
结果阿哲的突然离开,就让这个病患觉得自己被忽视了。紧接着病患画完了画之后,很不客气的把画拿起来递给心然。
结果心然只能看着那人举着画,默默然不说话。结果瞬间那位病患的情绪就彻底失控了。开始怒吼咆哮,把陪伴他的亲人都吓坏了。 亲人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只能是站在那个病患的立场上疯狂职责心然的傲慢与不作为。
心然没有作答只能是低着头,听着骂。阿哲赶紧赶过来了解情况。护着心然回到她的房间。
看到心然被骂哭阿哲的心里也不够冷静。双方都在情绪之中,争执声越来越严重。
“别吵了!”猛地踹了一脚门,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心然,都安静了。心然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把两个假肢都卸下来了。 阿哲也赶忙冲进心然的房间,拿起心然的两条手臂,一把递给那个患者,流着泪说道:“你说她不拿你的画是她看不起你,她想拿,你说她怎么拿?”
那个病患及其亲属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直接被吓呆了。结果心然还保持着专业素养,安抚了所有人的情绪,请那位病患继续配合诊断。
心然分享了自己失去双臂的故事,并且给那位病患分析了他的情况。开了些药物,送走了那位病患。
临走时,那位病患对着阿哲说:“从今天起,这个心然就是我的妹子,我就是他大哥。今天我对不起这个妹子,但我只会对不起她一次。我会振作然后东山再起。而你,阿哲大夫,你要是干对不起她两次。我就对你不客气。!给这是今天的治疗费!”
莫名其妙的整了这么一出之后,结果心然也解脱了,不在乎什么完整不完整的。从那天起心然也不带着假肢上下班了。
结果很快那位病患的生意有了很大的进展,并且商业圈里的BOSS们没几个心理正常的,很多人经过介绍,都慕名而来找心然进行心理咨询。心然也乐的其中,因为她真的再次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而且还有“价值!”赚钱嘛,不寒掺!
18634369063
发表于 2022-4-23 04:05:28
(十)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保护你。”阿哲肯定的说道。
安欣摇了摇头:“你就是可怜我,我才不需要被可怜呢。”
阿哲笑了,安欣终于是落入了他的圈套,要不然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尾呢。阿哲笑道:“刚刚还说自己是废物,这么难那么难,现在又不需要被可怜啦?”
安欣伸出手轻轻的抽打在阿哲的下巴上:“哎呀我打你哪儿了,我以为是肩膀..”阿哲说道:“就是打我下巴上了,没事儿。”
安欣说道:“你们这些搞心理的,真是会操弄人心!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自己会振作的。行了吧。”
阿哲严肃的说道:“以后不治疗了,但是你至少要当我的闺蜜。这不是可怜,而是有些时候你需要一个人保护你,来去对付那些个王八蛋。而我可以帮你打他们。并且我打的很准,不会想打肩膀,打到别人的下巴。”
安欣哼了一声:“下次我开玩笑的时候,我想打你下巴,但是我要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就像这样。”安欣一边说,一边卸下了自己的一个眼球“你看是不是很迅速!”安欣一边说着一边还威胁似的拿着自己的眼睛晃动着。
从来都是乐极生悲,安欣手一滑,眼球被甩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安欣说道:“闺蜜,下次你要陪我去装眼睛了!对了你再给我开这种玩笑,我真的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哼!”
自从这件事情结束之后,阿哲就再也不敢开这个玩笑了,那眼片碎裂的时候,自己的眼球也仿佛一跳一跳的很是吓人。
时光流逝,心然经过了长达半年的与世隔绝,专心闭关,慢慢的学习自理。虽然失去双臂,但是基本的生活起居已经是不用麻烦任何人了。
这半年里,阿哲是不停歇的和心然紧密的联系着。心然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好,对于阿哲的表白也不再抗拒了。只是这期间心然一直拒绝和阿哲见面。
直到有一天在电话里心然说:“我现在基本可以料理自己了,我想回去工作了,老板您同意一个残废加入到您的心理咨询室嘛?”
阿哲当然是求之不得。心然继续说道:“储物间得收拾出来,我需要一个独立私密的空间。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用脚查阅资料。目前我不会写字,用脚也不行,实在学不会也不想学。所以您的接待记录,等相关资料我只能是录音来保存了。我可以进行接待工作,但是我情况不允许给来访人员倒水了,这个也请您知晓。”
阿哲哼了一声:“好了,你和我客气什么,我给你做记录,你接待的时候我给你倒水。储物间我一会儿就收拾,你之前所有的资料什么的,我都给你准备好!”
心然出来了,终于能和心然见面了。这半年里,除了那次陪着安欣做眼片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特殊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心然早早的就来到咨询室门口站着等着阿哲。 阿哲气喘徐徐的赶过来,昨天帮心然收拾东西累坏了,而且心里有事儿也没睡好。结果比和心然约定的时间迟了整整半个小时。
“阿哲,你要死啊!”刚一见面心然就破口大骂。“我害怕我迟到,路上出点儿什么意外我早到了十分钟,结果我现在,就在这里占了四十分钟了。”
半年多没见,一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光景,阿哲也有些羞愧。听道心然说自己站了40分钟,阿哲这才仔细大量起眼前这个半年没见的心然。
看来心然今天是经过精心准备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直铺装在双肩上,而且心然今天还穿了一件皮夹克,显得气质干练十足,脚上还踩着高跟鞋。太久的思念,让阿哲愣愣的盯着心然说不出话来。
“啊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快让我进去,我脚都站废了。”
阿哲有些懵懵的一边开门,一边语无伦次的嘟囔着:“来早了不说给我打电话”
二人走进房门,心然赶紧找了个沙发坐了下去,把高跟鞋踢掉。说道:“打电话?我在外面站着,我哪儿有那个条件给你打电话。我......”
阿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半年没见面阿哲今天一看到心然脑子里就懵了。她今天戴上了假肢,而且天衣无缝,除了不会动。而且假肢是专门调整好姿势,右手正好挎着包,根本看不出端倪。
只是现在心然坐在沙发山,双腿蜷缩在身旁,而右手依然是挎着包的姿势才让阿哲恍然大悟。
“你...你...”阿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心然说道:“你什么你,人家今天凌晨四点起来化妆,收拾自己。结果让我白白站了40分钟,重逢的喜悦一下子就破灭了。快帮我把包拿下来,帮我把手掰直了”
“怎么样,逼真吧,而且这个假肢是钛合金的也没那么重,肩膀的造型也好。之前试了好多假肢,带上之后就和怪物一样,肩膀特别宽。为了这个假肢我可是等了半年呢。毕竟我哦们说好要重新认识你下,虽然不能以最美的姿态来面对你。但是至少是最完整的姿态。而且....你怎么哭了。”
阿哲说道:“苦了你了,都是因为我害了你。”
心然笑道:“这话你都说半年了,我算是不怨你了。好了准备工作吧,老板。”
就这样心然就回来照常工作了,当然一开始也遇到了很多困难,不过阿哲倒也乐得其中。
起初,心然每天坚持带着假肢上下班,这个假肢虽然逼真好看,但是实在麻烦,各种姿势调来调去,还经常磕碰到一些东西。阿哲劝说心然好几次,摘掉吧。但是心然不肯,毕竟至少这样看起来人是完整的不奇怪的。
不过中间出了一件事儿,有一个病患情绪特别不稳定。此前这个病患是个传统意义上的成功人士,奈何看走眼投资失败,经营不善结果公司倒闭了。自那以后,这个病患就觉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这个病患本来是阿哲接待,中间要对这个病患进行自我刨析的测试,让他画幅画“房,树人”中途阿哲实在是跑肚太严重,就去上厕所。让心然过来记录患者的绘画流程。
结果阿哲的突然离开,就让这个病患觉得自己被忽视了。紧接着病患画完了画之后,很不客气的把画拿起来递给心然。
结果心然只能看着那人举着画,默默然不说话。结果瞬间那位病患的情绪就彻底失控了。开始怒吼咆哮,把陪伴他的亲人都吓坏了。 亲人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只能是站在那个病患的立场上疯狂职责心然的傲慢与不作为。
心然没有作答只能是低着头,听着骂。阿哲赶紧赶过来了解情况。护着心然回到她的房间。
看到心然被骂哭阿哲的心里也不够冷静。双方都在情绪之中,争执声越来越严重。
“别吵了!”猛地踹了一脚门,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心然,都安静了。心然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把两个假肢都卸下来了。 阿哲也赶忙冲进心然的房间,拿起心然的两条手臂,一把递给那个患者,流着泪说道:“你说她不拿你的画是她看不起你,她想拿,你说她怎么拿?”
那个病患及其亲属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直接被吓呆了。结果心然还保持着专业素养,安抚了所有人的情绪,请那位病患继续配合诊断。
心然分享了自己失去双臂的故事,并且给那位病患分析了他的情况。开了些药物,送走了那位病患。
临走时,那位病患对着阿哲说:“从今天起,这个心然就是我的妹子,我就是他大哥。今天我对不起这个妹子,但我只会对不起她一次。我会振作然后东山再起。而你,阿哲大夫,你要是干对不起她两次。我就对你不客气。!给这是今天的治疗费!”
莫名其妙的整了这么一出之后,结果心然也解脱了,不在乎什么完整不完整的。从那天起心然也不带着假肢上下班了。
结果很快那位病患的生意有了很大的进展,并且商业圈里的BOSS们没几个心理正常的,很多人经过介绍,都慕名而来找心然进行心理咨询。心然也乐的其中,因为她真的再次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而且还有“价值!”赚钱嘛,不寒掺!
18634369063
发表于 2022-4-23 04:07:01
无为之人 发表于 2022-4-23 03:15
哇更新了一写得太好了
我又更新了, 主要是文荒。 您老人家写的那两个文章些现在也找不到。我是心心念念的盼着也没有。一气之下还是自己写吧。 您要不也写点儿,要不把之前的补一补哈哈哈哈
18634369063
发表于 2022-4-23 05:44:34
(十一)双女会晤
3月17日,是阿哲的生日。阿哲也想借此机会和心然正式的捅破窗户纸,于是在家中,忙的不亦乐乎准备了一堆好东西。约好下班之后和心然回到自己家中一起庆祝一下。
结果就在快要下班的时候,安欣的妈妈推着安欣来了,还抱着一束花。来给阿哲过生日。
阿哲笑着接过花,和安欣母女俩寒暄着。从里屋心然大喊一声:“阿哲帮我带一下口罩,我实在是带不上来。”
阿哲赶忙回去,帮心然带好口罩。心然还在一边嘟囔着:这个破疫情,真的是难为死人了.......
看着心然和阿哲从房间里走出来,安欣的母亲震惊的看着心然,目光锁定在那飘忽不定的两个袖口。
阿哲赶忙介绍道:“这位是心然,也是我们这里的医生,之前...出了一些意外,现在回来了。帮助我一起工作。”
心然见多了这种眼神反倒不在意,不过看到眼前坐在轮椅上的安欣,双眼无神的凝视着她,目光平静倒是有几分好奇,转念之间心然就想起来了:“你是安欣吧,之前我还见过你,阿哲和我还探讨过你的情况呢。现在看起来气色好很多了。”
安欣回复道:“是嘛,谢谢您,多亏了阿哲这么长时间的照顾。”说吧安欣伸出手要和心然握手。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空气一时凝固。安欣以为自己闹了笑话,改变了自己伸手的方向。安欣自己也疑惑,凭借现在的听音能力判断大致方位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心然反应过来,赶紧走上前去,蹲在安欣的前方,轻声说道:“这里.....对,我出了意外没有手臂,你只能这样和我握手啦。如果我没穿鞋的话,你可以和我握脚,前提是,你不嫌弃我哈哈哈。”
心然的大度很快化解了这一番尴尬。心然和安欣闲聊了几句,感觉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了。结果,安欣竟然要去参加阿哲晚上的生日晚宴。
阿哲当然是不介意的,可是今晚是准备要和心然表白的,看来此时也只能暂且作罢了,毕竟自己与安欣也有过那样的关系。
3月17日,是一个很奇幻的日子,一场笼罩在这个时代的阴霾突然的就降临了。
四人到达阿哲的家中,安欣妈妈不像打扰年轻人交流于是打趣儿的离开了。可是刚离开20分钟,阿哲的电话就响了。是安欣妈妈打来的电话:“阿哲,你们小区被封了,现在所有人都不能出入了。”
阿哲赶紧回复道:“那您呢?您在哪儿。”
安欣妈妈说道:“我回家了,我是刚刚看到的通知,你们整个普顿区被封了。这怎么办啊,阿哲这样我找找人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安欣也回来。如果实在不行...实在不行..”
阿哲:“别担心阿姨,实在不行,就让安欣暂时住下,家里房间够多。可以让心然照顾安欣的。而且我估计时间也不会太久。”
安欣妈妈说道:“行,我赶紧找找人。然后我让阿姨赶紧把安欣的一些衣物,还有生活用品送过去。实在不行就只能拜托你了。”
经过阿姨的层层询问,动态清零已经是全国高度重视的一次运动。绝不会因为个别人的特殊情况而开绿车。而且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一次疫情所带来的影响。 安欣妈妈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最终也只能是把安欣的生活用品送来。电话里安抚了安欣之后,又叮嘱了阿哲和心然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才挂断了电话。
天色已经渐晚,忙活了半天收拾好安欣的东西,终于可以开饭了。
心然说道:“安欣我向你保证,我洗了三遍脚了。一会儿我用脚吃饭,不能介意啊。”
安欣笑道:“怎么会啊,心然姐。这几天就要麻烦你们了。刚我听我妈说那么多,其实没那么夸张了。我也用不着每三个小时就要翻一次身。白天的时候,我可以自己翻。晚上就睡7个小时,所以不用那么麻烦了。”
心然笑道:“没关系,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尽力的照顾好你的。阿哲你给安欣夹菜,我这里不方便。虾给安欣弄点儿.....汤要趁热......”
阿哲一边给安欣夹着菜,又一边帮心然剥着虾苦笑道:“两位姑奶奶,我也辛苦一天了,我还一口没吃呢。”
心然说道:“我手不灵,欣儿眼睛不好。你照顾我们天经地义!”
疫情之下,三个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阿哲一个人收拾卫生,留下心然和安欣两个人在沙发上。
安欣问道:“姐姐,你是怎么出的意外啊。”
心然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阿哲说道:“保密”
安欣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心然道:“没有啦,意外触电,全世界的人啊都会对咱们另眼相看,但是咱们彼此不需要。我们才能理解彼此。我要是有手啊,肯定会抱着你和你说话的”
安欣伸出双臂说道:“那就我来抱抱姐姐。”
心然站起身,蹲在安欣面前,安欣搂着心然的后背准备拥抱的时候,结果轮椅没有刹车。接着心然入怀的劲徐徐的后退。安欣的赶忙伸手控制住轮椅,可心然已经栽倒在地上了。
阿哲赶紧走过来说道:“你们干嘛呢,表演杂技呢?”
说完赶紧把心然扶起来。心然笑呵呵的说道:“以后这样的事情不少呢,你等着吧。把欣儿抱在沙发上我要靠着她说话。”
阿哲只能把安欣抱在沙发上,安欣刚刚坐稳,阿哲准备去厨房收拾东西时候,又听到两个女孩儿一声惊呼。“啊”
阿哲前脚刚走,安欣刚刚适应了沙发上的平衡。本来沙发就很柔软,平衡很难适应。再加上心然突然把肩膀靠在安欣身上。一瞬间两人又摔倒在沙发上。
阿哲赶紧又冲过来,安欣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就让我和姐姐这样趴会儿吧,你先去收拾。”
心然无奈道:“唉,咱俩连抱抱都做不到,不过我肯定是做不到。欣儿你和我说说的你情况呗。咱们以后得注意点儿,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安欣回复道:“是啊,来先让我摸摸姐姐的肩膀......这么窄啊,这肩膀,羡慕死我了,姐姐肯定特别好看。”
心然说道:“好看啥啊,说是肩膀,其实就只有肩膀的一半。我现在失去的可不只是双臂,还有胳肢窝哈哈哈。 我悄悄和你说啊,你摸,我胸罩都只能是这样较差的挂在脖子上。 这几天姐姐的胸罩只能是你帮我穿了。”
安欣说道:“那我的,也只能是拜托姐姐了。我就麻烦多了,我眼睛是全盲,算了还是给你看看吧,怕之后吓到你,姐姐你要有准备啊。”说罢安欣就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了下来。
心然笑道:“什么吓不吓的,实话实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睁眼儿,闭眼都好看。”
安欣继续说道:“我是肚脐这里往下,没有知觉,所以我刚刚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是感觉悬空的只能用手来保持平衡。这样躺着是我在家中的常态呵呵......还有我可以正常使用马桶,就是小便需要使用尿袋。
就在这个时候,阿哲回来了:“你们聊什么呢?我刚刚思考了一下。难得有个休息,不如咱们释放一下吧。心然我记得你是学过舞蹈的,安欣是乐队主场呢。我这里有个吉他,咱们一起玩玩吧。”
安欣叫道:“吉他!好啊!”一听到吉他,安欣空洞的眼窝里仿佛都有神采。
心然倒是有些为难:“我没法跳舞,我就看着吧。”
安欣倒是很给力的说道:“跳吧,跳吧,我们一起嗨起来。虽然我看不见”
心然说道:“对啊,所以我不跳 ,我才不想给阿哲跳呢,要跳也是给欣儿跳。”
这时阿哲已经抱起吉他,弹奏起了罗大佑的《光阴的故事》
安欣在一旁叫道:“吉他手在高两个八度!”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象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不愧是当年知名乐队主场,这么长时间功力还在。听着安欣动人的歌声,心然也光着脚站起身来,跟着音乐的节奏开始律动起来。当然也只能跟着音乐做一些旋转,踢腿的动作。两个长袖随着旋转上下翻飞,也多了一些别样的滋味儿。
疫情之下,一群老弱病残留下了属于她们一生难忘的光阴的故事。
小牙膏
发表于 2022-4-23 12:41:58
这个更了!好棒呀,楼主加油~
王保杰R
发表于 2022-4-23 14:45:26
终于开更了,内容精彩,希望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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