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rzer
发表于 2022-9-17 02:46:04
催更啦大佬,是否能加点瘫腿的描述咧
kingking
发表于 2022-9-19 19:28:27
催更了,楼主
yrm1201
发表于 2022-9-19 19:43:52
大佬估计是又登录不上来了
lzmzzq
发表于 2022-9-21 03:02:17
我超,大神新作!
暗夜
发表于 2022-9-22 20:54:15
催更啦大神,喜欢哦
12345n
发表于 2022-9-23 11:06:25
期待更新啦
kingking
发表于 2022-9-25 23:26:23
不会这么快就坑了吧?:'(
bugzerg
发表于 2022-10-15 08:36:49
第二章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我的身体总算慢慢恢复了一些,能坐着轮椅四处行动了。
对着镜子,我确认了自己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对这的确是我”的感觉,但仍然想不起来任何其他的东西。镜子中的我大概算不上真正意义的美人,皮肤偏黑,眼睛也不大,好在脸小下巴尖,鼻梁也比较挺,大概算是比较标准的北方人长相。我的身材不矮,吴秋言说她1米65,我目测自己站起来应该比她还稍微高一点,跟她类似,我的身材也比较瘦,但四肢肌肉线条都非常发达,小腹甚至有发达明显的腹肌,就连此时只能稍稍活动的双腿也是肌肉线条极其分明,只是不知道这双腿之后会怎么样。
因为肋骨的伤,我暂时没法做太多的运动。不过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坚信,针对目前的状况,加强双腿锻炼非常重要,我拜托负责照顾我的男孩小张帮我每天按摩双腿双脚,并且拿着我的脚做被动运动,同时自己尽全力配合。除了开始的几天因为关节僵硬而出现疼痛之外,后来几天的进度都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这十几岁的小张却每次都搞得面红耳赤,时不时盯着我的脚看,然后又猛地挪开视线,一副特别紧张的样子。
“这个……云隐同志啊,你大病初愈,必须静养,不能活动啊,这样下去伤了筋脉,你这双腿就要彻底废了……”柳医生见我这样,满脸的紧张,“得了这病的女子都必须静养,才可能像秋言那样恢复站立能力,拄起拐杖,继续为国为党战斗啊!”
“没事,别担心,康复运动是必须要做的,相信我。”
“康……康复运动是什么?”
“就是让因为神经损伤而失去运动能力的肢体活动,就是我现在做的。”
“你……你这是听洋人说的?”
“应该不是……唉,我真的也记不清了,但是……确实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一天的争论至终也没有结果,那之后,我仍然每天不停地锻炼,来到这里半个月的时候,我的肋骨伤势好了很多,终于可以拄着双拐站起来了。经过半个月的康复运动,我的双腿果然恢复了一些力气,虽然不断打软的双腿完全撑不住身体,穿着黑布鞋的双脚也完全立不住,一直往外崴,但是借着双拐支撑,我能独立稳稳地站住,并且能慢慢交替挪动拐杖,慢慢迈出步子。
对于我的状况,包括柳青山在内的很多人都很惊讶,据说大部分的了麻风病的女人要卧床两三周,然后才能慢慢开始恢复,大部分人都要一个多月才能下地,之后想要真正迈步还要两周,而我一共才过了两周多,竟然自己就能拄拐走路了,实在有些“超出常识。”
那之后,我每天尽量拄拐锻炼,按摩和被动运动也不停。如果可以我倒是想一直拄拐走路,无奈我肋骨的伤还没好,双臂用力太久胸口就很痛,只能慢慢来。
第三周过去,我的双腿能正常交替迈步了,除了稍微慢一点,跟吴秋言的情况基本差不多。
第一个月过去,我肋骨的伤基本好了,拜托双臂的限制后,我的行动能力几乎被彻底解放,拄着双拐已经行动自如。我的双腿虽然仍旧发软,但离开拐杖已经可以独自站立片刻,这使我可以使用双拐-双腿交替的步态,非常快地走路。不过为了锻炼,我还是使用单拐跟对侧腿同时迈步的步态行走,这样可以尽量锻炼双腿自然迈步,继续向着康复前冲!
看到我的进步后,尽管柳青山还在嘴硬说是例外,但同样伤残的女同志们都纷纷来找我请教如何康复,我交给她们锻炼的办法,她们努力练习,确实也有改善,不过程度很小,尤其对于吴秋言这种已经感染很久的,我摸了摸她的腿脚,两条腿的肌肉已经严重萎缩,韧带已经彻底松弛,加上年龄偏大,能够勉强拄拐行走恐怕真的是恢复的极限了。至于其他几个近期才感染的同志,康复效果则要好得多,可惜她们还是已经错过了刚刚感染的黄金期,部分核心肌群的萎缩和神经损伤让她们恐怕终生都无法离开拐杖。
这种感染的重点是保持神经活性。一定要在神经没有完全损伤死去之前拼命让其爆发生长的潜能,这样才能尽可能生长出新的神经,尽量减少损伤程度。
我为什么知道这些……难道我以前是医生?……感觉又不是……真是奇怪啊……
那之后,我的康复进度又告诉推进了半个月。第五周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离开拐杖自己走两步了,但真的就是走两步,因为双腿的力量太差,多走几步肯定要摔。
第六周,我开始联系双腿的肌肉力量,帮着沙袋慢慢活动,或者让小张抓住我的脚,然后我用力抵抗他。练着练着,我的双腿力量已经恢复了很多,我已经能单手扶着东西,慢慢在屋里脱拐走路了,彻底康复近在咫尺!
接近两个月的某天下午,我正和小张练习腿部力量对抗。正这么练习着的时候,小张双手抓着我的右脚,盯着我的右脚出了神,因为已经到了夏天,我右脚没穿袜子,好在并不臭。我心情有些焦躁,几乎使出全力,最近感觉我的康复进度明显变慢了,这一周尽管我仍旧加强联系,双腿的情况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好转,两条大腿恢复了大概7成就没法再进一步康复了,膝盖以下更是糟糕,大概只有5成力气,走路的时候双脚跟吴秋言一样抬不起脚尖,只能拖着走或者甩着走,区别是我的小腿稍微好点,不用靠大腿使力甩脚,另外脚尖不自觉得总是往里撇,有些内八字,跟她的严重外八相反。
难道这就是极限了吗?……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右脚传来一阵疼痛,之间小张盯着我的右脚失了神,受伤的力气随着我的用力而越来越大,几乎要把我的脚扭成90度。
“小张!你力气太大了!”我大声提醒。
“啊?!!!——”小张惊呼一声,手里一滑,猛地把我的右脚扭了一下,同时一股鼻血喷出,洒在了我的腿上。
“啊……”我抽回右脚,握在手里,剧痛蔓延到小腿和大腿,我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怎么这么疼?!仔细一看,似乎是有些脱臼,我咬咬牙,双手用力,猛地把脚正了回来。
剧痛再次用上头顶,我两眼一黑,几乎昏了过去。小张不断地道歉,捂着鼻子跑出去,大叫着“柳医生!救命啊!”
在柳青山过来之前,我慢慢恢复了神志。连我自己也很惊讶,怎么会这么痛呢……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右脚,还好,虽然还是疼,但脚还能活动,上下左右都没问题,慢慢转动脚踝,刺痛感也越来越弱……
咦……
我的右脚……能自己动了?!
bugzerg
发表于 2022-10-15 08:37:08
第三章
1936年8月7日深夜,黑龙江五常市,地下党基地。距离我来到这里,已经过了近4个月
月色宁静,大家应该都睡了。我悄悄起了床,抬起双脚,将白色棉袜套在脚上,如今已是盛夏,大部分人都不爱穿袜子,直接穿草编的凉鞋,不过我的双脚跟其他感染了“麻风病”的女人一样比较敏感且怕冷,即使到了酷暑,我们也还是穿着袜子。最近得病的人好像越来越多,因为这些人一直穿着袜子,又都拄拐杖,所以逐渐有了一个专门的称呼,叫我们“袜女”,或者“拐女”。相比之下,后者更为普遍,因为有些感染的女人因为腿脚皮糙肉厚,也还是会不穿袜子,但基本没有哪个感染者能不拄拐,这边最轻的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各自有一条腿没力气,需要至少一根拐杖才能正常行走。
不过,我是这其中极其少数的异类,毫无疑问,我是袜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走路的时候还好,一旦离开袜子我的脚甚至有点不会走路,总是走一走就抽筋,穿上袜子就没有这个毛病。至于拐杖,大概半个月前我就基本不用了。自从上次小张意外扭了我的脚,我的右脚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之后我也试着弄疼甚至弄伤左脚,却并没有同样的效果,只能说神经在意外地刺激下突然开始生长,真的很是神奇。右脚伤好后,力气恢复到了正常的8成,整条右腿完全可以正常走路,只是伤后右脚脚踝似乎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明明有力气但还是内八30度,走多了会有明显酸痛。至于左边,最终也只恢复到5-6成的功能,膝盖和脚踝都是勉强能撑住,但主动活动能力比较差,同时可能是因为病毒的影响,左腿挛缩了大概3-4cm,有了一个微妙的腿长差。
走路时,我可以用大腿的力气尽量把左脚往前送,因无力内八更为明显的左脚斜斜地踩住地面后,身体尽量保持在左腿正上方,不要给左脚太多侧面压力,右腿赶紧跟上迈一步,左边在网上跟,整个过程瘸的特别厉害,但确实可以不用任何辅助,慢慢走个几百米没问题。不过再继续多走的话,左腿膝盖会有点撑不住,要么需要左手按在膝盖上防止膝盖打弯,要么还是得在左手拄根拐杖辅助。从心理上来说,我肯定偏向前者,毕竟扶腿也是彻底脱拐,这样我就只是袜女,不是拐女,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很在意。不过从实用角度来说,后者要方便很多,尤其换一根老人用的手杖之后感觉轻便了不少。最近拜托了小张帮我做一根精致一点的手杖,等完工后可能就变成日常工具了。
今天,作为康复锻炼的最后一个环节,我要测试一个重要的东西。我穿好这边能拿到的组好的鞋子:厚底黑布鞋,左手撑着左腿膝盖站起身子,迈出右脚,然后拖着不灵便的左脚跟上,迈出门开,绕道后面的小树林前。
来吧……
我闭上眼睛,细细回想当时的感觉。一股热浪从脊椎扩散到全身,电流在身体中激荡!
我抬起左腿,左脚猛地落下,发力!瘫软的左脚突然灌满了力量,我整个人猛地向前冲去,速度快到我甚至有些惊讶,右脚落地,改变方向,我在树林中告诉穿梭,面对一棵大树,我右腿全力一跳,双手在树干上快速抓握用力,一路向上攀爬,双腿也交替踩踏树枝,没过几秒就爬到了树顶,我大胆地向前一跃,跟猴子一般在树枝上跳跃穿梭,然后顺着另一个倾斜的树干快速重回地面。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快速几脚踢在树上,力气大到能震动树干,还好这里已经离睡觉的地方有点远了。我确定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继续奔跑,知道左脚和左小腿开始传来越来越强的酸痛。
再坚持下试试……我开始往回奔跑,但速度已经没法太快,尤其左脚,虽然还能支撑行走,却已经无法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我只能用左脚辅助,右脚反复发力往回跳,快要到院子里的时候,右脚也开始发出悲鸣,两个膝盖和大腿也开始打颤。我勉强走回院子,双腿却都已经有些迈不开步子,剧痛充斥着双腿,甚至蔓延到屁股。我坚持着走到门口,却再也站不住,一下子摔倒在门内,我赶紧关上门,双手撑着地面,挣扎着爬回了床上。
左腿3分钟,右腿5分多一点……看来这就是极限了。
当天晚上,我的双腿酸麻感强烈,拄着双拐还是能走,但脱了拐就连站着都很困难了。睡了一觉醒来的一天,我的双腿酸痛到拄着双拐都行动困难,我以月事推脱满混了过去,第二天开始情况好了一些,但还是离不了拐杖,之后情况逐渐好转,大概过了5天才恢复到比较正常的状态。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我不知道。
不……我知道,要不然我怎么能用的出来?
我只是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bugzerg
发表于 2022-10-15 08:37:33
第四章
1936年8月底,东北局势每况愈下。日军接连不断的扫荡了各地不断爆发的各种瘟疫将东北变成人间地狱。继国军之后,我党东北抗日联军也决定将主力撤出,我们也准备转移。经过组织讨论,我获得了新的代号“夜刀”,被派往山东济南,尽量想办法收集日军和国军的情报。
“今后,你就是夜刀同志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我有种感觉,你能帮助党和人民成大事。”临行前的火车站,吴秋言坐在轮椅上,握着我的手,小声说道,前一阵子东北的同志们牺牲了不少,她受了打击,病了一场,瘦了很多,之后基本就站不起来了,“济南那边最近也出了状况,我们的同志都失去了联系,我们能提供的帮助也很有限,只能靠你自己了。”
“放心吧,你们也多保重。”我跟同志们一一握手道别,小张是他们里面哭的最惨的,后来想想,原来这小孩是喜欢上我了吗?战火中的青春,真是有种别样的残酷美感,今日一别,以后可能真的不会再相见了。
“姐姐!多保重啊!!”火车离开站台,只听着小张的声音一瞬间飘远了。
跟东北与河北的沦陷区不同,山东的情况要好很多,至少这里还没有大量日本兵。路上的人大都行色匆匆,偶尔能听到大声演说爱国抗战内容的青年,声音比叫卖的小贩还大。9月初的济南还是挺热,但隐隐的有种肃杀之气。
我左手拄着拐杖,行李背在右肩,左脚垫着脚尖,配合拐杖慢慢走着,心想这脚跟不着地的感觉还真有点不踏实。街上跟我一样拄拐行走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多,视线范围内就有大概7,8个,都是女的,年龄各异,有单拐也有双拐。期初我考虑不拄拐出门,但后来发现那样反而奇怪,因为这次病毒感染会比较严重的损伤女性的下肢功能,生病后紧紧瘸腿的例子极少,我在人群中跛脚走路比拄拐还显眼,索性就一直拄着拐了。
不出意料,在街上转了两天之后,我没什么收获。按照吴秋言的说法,济南的同志们在最近几个月接连遭遇扫荡,损失惨重,能够提供的情报已经不多,只有一名代号巫山的同志还在坚持汇报一些当地军阀僭主们的信息情报。然而这些情报也在一个月前断了,之后便再也联系不上任何情报人员,整个济南,甚至山东都陷入了一片迷雾。
没有接应的人,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甚至任务本身的目的也不明确,我当然理解分给我这个任务也是因为他们不能完全信任我。可我还是对当下的情况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
什么东西不对……
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就像我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一样。
不过,虽然回忆不起任何事情,但我却意外地知道一些让我自己都很惊讶的东西。比如我能听懂,甚至能讲日语,比如我能单从一些人的样貌分辨他们的身份甚至立场。最奇怪的是……我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但记得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我知道山东这里的国军素质不高,小军头林立,他们伙同当地富商屯粮大发国难财,同时一直在打击我党力量。而且……
我好像知道他们后来会被日军击溃,大量财物都落入日军之手,之后大量百姓被杀和关入集中营,这大概就是……一年之后要发生的事。
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明明没有记忆,事实上,当我在脑中思考这些的时候,我也看不到自己处于那个画面之中,是谁告诉我的吗?是谁能参透未来呢?难道是仙人?……
不知道这个问题什么时候能有答案,但有一点我越来越明确,那就是我恨日本人。虽然也不确切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恨深沉而真实,不管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打击日本人总不会有错。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打击,突破口在哪呢?我继续沿街慢行,最后停在了集市边上的告示板前。
悬赏1000块大洋:寻名医治疗麻病,有能者速至于府。
嗯,山东这里把病毒叫做麻病,倒也差不多。
于府?……啊……于府!
很好,突破点就在这了!
于瑞忠,山东地的国军军阀头子,本事不大,但钱可不少。我沿路打听来到于府,结果远远就看到门口挤满了人。有的是书生模样,有的一看就是农民,他们大都用山东方言喊着自己有办法治病,不过大门口的一排蓝衣持枪军人堵住了门,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吩咐着佣人,让来人排队,然后一一询问,好像面试一样,不出意外,几乎所有人都是很快就被打发走,他们中的多数见进不去也就离开了,只有少数会纠缠一会。我在不远处的树下坐下,远远看了一会儿,期间有3人顺利进了宅子,但都没过多久就出来了。
待到傍晚人少的时候,我拿出纸笔,快速用钢笔在上面写了对麻病的认识、看法,并且说明了这病不能完全医治,但前期康复治疗对后期结果影响极大,同时附上了简单的治疗策略,写满一整张纸之后,我走到后面排队,不一会就到我了。
“你……懂是怎么回事吗?”用人一看我是一拄拐的年轻女人,马上露出不屑的申请,“这东西可没有久病成医的说法!”
“还请您把这封信交给你家里的医生,他们一看就知道要怎么做,绝对不会花太多时间。”我递上信说道。
那人接过信一看,马上皱起了闷头,他似乎一开始想要把信撕了,但动作又突然挺住,思考了片刻,转递给了管家,管家看了看信,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转身进了宅子。
美国多久,管家跑着出来,将我引进了大宅。
宽敞干净的大宅跟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因为最近走路比较多,我的右脚脚踝又开始疼了,拄着拐杖也稍微有点吃力,我走的偏慢,尽可能让垫着脚的左脚支撑一下身子,但这只脚毕竟只有常人一半的力气,垫着脚也不好用力,也就象征性地辅助一下了。
在大堂里等着我的有两个人,不出所料,一个是奸猾面相的壮年军人,自然就是于瑞忠;另一个则是红发蓝眼的洋人,这自然就是他们家的医生。
“这,都是你写的?”洋人医生拿着我的信,用口音很重的中文说道。
“是,是我写的,上面的内容也是我自己总结出的经验,当然,前面的分析就是医学常识了。”我开口直接讲了英文,这个年代,西医在中国上流社会非常流行,像是于瑞忠家的情况不可能没有住家医生,而且八成是洋人或者日本人,所以我写信的时候根本没写中文,而是日文英文各写了一遍,果不其然让他们很是震惊。
他们肯定已经没办法了,也许在等一个奇葩偏房,也许在等个仙人道士,但我在门口看了许久,进去的三个人都是郎中学者模样,这说明这家人在穷途末路中还是保持了理智,这时候要扮演的就不是什么神仙,而是比他们更优秀的医生。
我做了自我介绍,谎称我是日本的医学学者,随便从脑子里揪出个名字“柏木由纪”,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叫什么都没差别。我之前已经想好了,如果对方是日本人,我就说是从小在美国留学,如果是洋人,那就说是日本人,反正找他不熟悉不了解的背景,他自然也很难识破。我说我来中国就是专门调查麻病的事,原本在东北调研,近日被迫逃难到济南,孤身一人,也需要钱,看到告示就来了。
“这样啊……看来日本的医学也已经非常发达,你的分析我都很同意,但是关于治疗,只是通过锻炼而不是药物,这样真的可以吗?”于家医生理查德质疑道。
“眼下在这里能拿到的药物也不提多吧?与其冒风险尝试没有实验过的药物,不如用切实有效的锻炼方法,不瞒你们说,我也得了麻病,而且是几个月前,当时的病毒种类更加凶狠,这就是我恢复的结果。”我站起身,将拐杖放在一边,尽量挺直身子,说实话我脱拐走路还是需要扶腿的,尤其今天走了这么多,但现在需要好好跟他们展示一下,于是我把重心全都放在已经有些酸痛的右脚上,左大腿使出全力把孱弱的左脚提起来,膝盖用力往前送,左脚内八着戳在地上,脚踝马上一阵酸软,往外侧歪了下去,我忍着疼,顺势抬起右脚,左脚虽然内八又外翻,但整条腿还有力气勉强撑住,右脚赶紧向前一步落下,尽可能步态轻盈,降低跛态,我这么连续走了几步,左脚脚腕越来越疼,膝盖也快撑不住了,好在我也不是真的要走多远,前后十步左右,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这……真的是麻病恢复的结果?!”于瑞忠看得目瞪口呆,一脸兴奋不像假的。
“我当然没骗您,不过这个病的康复非常看时机,得病的时间近,恢复开始的越早,康复效果就越好。相反,如果黄金康复期过了,目前就真的没有太多办法了。”
“好好好,那就赶快请柏木医生去给小姐们看看!”于瑞忠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