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09:36
“谁说不是呢?不然我们也不会做截肢手术的嘛,我那只是说说而已,”小茜的语音更小了,更显得有些嗲嗲的语调,“我们还不是羡慕我们的妈妈吗?我们的妈妈,实际上在潜移默化的改造着我们。因为我们从小就生活在她们的羽翼之下,虽然我的妈妈是个健全人,但她和爸爸经常做的,也在影响着我。”
“要说这个呀,我比你受的影响更大呀,我从出生那天起,就是抱着妈妈的那半截腿长大的,还有后来辛姨对我的影响。你忘了?还是我首先提出要做截肢锯腿手术的,当时你还犹豫呢,拿不定注意,是我给你做的工作,”李莎轻声细语的说着,语调中带着少许调皮,“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才是呀”说着,李莎独腿站立着弯腰轻轻的拍了一下小茜那短短的没有骨架的残肢末端,肉团在外力的作用下自由的柔柔的摆动着。
“我还感谢你?是你把害残了”说着,小茜也轻轻的拍了一下李莎的那已经截掉坐骨的浑圆的左臀。
“好了,好了,地上有水,小心摔跤,”李莎提高了声调,“唉?锯腿是我们商量好的。可不是我逼你的。”李莎显得一本正经。
“看你那熊样?怎么,给你开个玩笑就不行了?谁说你逼我了?”显然听得出来,小茜反问着李莎。
李莎趁小茜不注意,戳了一下小茜的腋窝,顿时,传来了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和辛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两个孩子在厨房传来的对话,辛琳好似在回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依然那么炯炯有神,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翘起,随着年龄的增加,岁月并没有过多的在她那秀气的脸庞留下太多的痕迹。辛琳看着她那条颀长秀美的独腿,左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她那不是残肢的残肢——浑圆的左臀。左臀下本该有着和右腿一样美丽的左腿,空空如也了23年,辛琳好像在沉思,又好似在回忆,她喃喃说道:“听到两个孩子爽朗的笑声,我又想起了我们年轻时的情景,和她们一样,刚刚锯掉腿的我们,也是像她们一样相互调侃,相互嘻戏,相互帮助,相互照顾,有时也有争执,但我和王虹始终是最好的姐妹,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爱好——我们有着共同的与众不同的审美观。”
这是成为独腿后第一次来到这个熟悉、温馨的家,她们显得异常兴奋,有着说不完的话题,经过昨晚一夜的休息,两个孩子精力十足。她们收拾好餐具,把餐桌抹的一干二净,一前一后的跳到了阳台上,继续着她们绕有兴趣的话题。
“叮咚”门铃响了。
“My dear,快开门,一定是王虹来了”辛琳柔声说道。
“嗯,好的,这就开,我已经隐约听见拄拐上楼梯的声响了。”
“My dear,快开门,一定是王虹来了”辛琳柔声说道。
“嗯,好的,这就开,我已经隐约听见拄拐上楼梯的声响了。”
“啊?我怎么没听见?你是狗耳朵呀?”辛琳轻轻的拽着我的耳朵,一脸的惊讶。
我对她神秘一笑,没有说话,随手把门打开。
“在家呆不住,来看看孩子们。”王虹的双拐先进了门,还没等那只独腿迈进来就开口说话了。
可能是由于天热的原因,今天她穿了一件在膝盖以上的黑色超短裙,半截丰满的右腿上也套着肤色丝袜。露在超短裙下面的套着肤色丝袜的半截残肢在黑色短裙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哦,那应该是连裤袜吧?超短裙一般是配连裤袜的。
“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怎么你的那位没有来吗?”
“他把我送到小区的大门口,就去上班了。”
“怎么没乘电梯?又坏了吗?”我随口问到。
“电梯没坏,锻炼身体爬楼梯。”虽然是早上,但由于现在是这个城市最炎热的季节,还是看到王虹的脸上渗出了珍珠般的晶莹汗珠。
王虹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可能是由于前两天接孩子时穿了两天的高跟鞋累了,今天不出外在家里得到腿脚的放松休息,可在我看来却少了几分姿色。
我接过王虹的拐杖,把转椅转到正对着她丰满屁股,让她坐下来换上了一只左脚用的拖鞋。这是我和辛琳结婚后,辛琳在她的住宿处专门拿来以方便王虹来串门时供给她用的,可以说是王虹的专用的一只左脚用的拖鞋。现在可好了,我的家里又增添了一位只有左腿的独腿女性——我的女儿小茜,可以和我的爱妻辛琳“遥相呼应”了。
“坐下吧。”辛琳拍了拍沙发。
“孩子呢?”看来王虹急于想见自己的女儿。
“她们正在阳台上海濶天空的侃着呢。”我应道。
“李莎,你妈来了。”辛琳的声音响亮又不失轻柔。
“来了,来了。”只见李莎和小茜一前一后轻飘飘的跳到了我们跟前。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09:56
四位美丽的维纳斯又一字型排开坐在了沙发上,每人那孤独而美丽的独腿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整整齐齐的排好了队。好似接受检阅的依仗队整齐挺拔。
“看惯了我们的孩子两条腿走路,已经在脑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咋一看这个样子,还真有点不习惯呢,尽管很美丽。”王虹看了看我说道。
“怎么了妈?这个样子不好吗?你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吗?”李莎紧紧依偎在妈妈的右侧以妈妈的身体作为支撑。脸上露出锯掉一条腿后初次回到家中那无以言状的幸福感。
“好,好,孩子,好看。”王虹爱怜的抚摸着女儿李莎的一头秀发。
“妈,你看王姨多疼爱自己的女儿啊,我也要这样的爱嘛~~”女儿小茜故意撒娇般的学着李莎也依偎在辛琳的身上。
“嗯,这孩子你看,嫉妒了”辛琳那大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两个独腿的女儿分别依靠在两个独腿妈妈的身上,这是一幅多么美的景象,我赶快拿起相机,摄下这幅独特且富有情趣的画面。
四位可爱的维纳斯看到我要拍照,都不由自主的对着我的镜头自然的微笑着。
“咔嚓”一声,她们那美丽、独特的身体又一次定格在我的相机里。
“孩子,我们想知道你们手术后在学校学习期间的情况,向我们简单介绍一下好吗?”王虹对两个孩子说。
“我们知道你们刚刚来家很高兴,不忍心打扰你们。说一说你们的感受,高兴的事情给我们分享,伤心的经历我们给你承担,好吗?”显然辛琳也想知道一些两个孩子在学校的学习、生活。
辛琳她们毕竟是过来人,曾亲身经历过截肢后的生活、工作方面的酸甜苦辣,有快乐,同样有伤感。这是截肢后必然遇到的,生活中的各色人等,难免有惊诧、不解、不友好、中伤。这需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因为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得承担起有可能出现的结果。
李莎和小茜本来想自由自在的在家里玩上一天,既然自己的妈妈想急切的了解自己在学校的学习、生活状况,特别是锯掉一条腿之后生活。她们也不好拒绝关心、绝疼爱自己的妈妈。
“好吧,我们就陪你们随便聊聊我们的生活吧。”李莎那双机灵、美丽的大眼睛左右扫视了我们一眼,调皮的神情略带些许认真。
“高兴的给你们分享,伤心的也替我们分担。”小茜柔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内敛,“这高兴的事我们已经给您们分享了,您们到学校见到我们时就一直在分享着我们的快乐和幸福,这我们就不说了。我们就先说说李莎的伤心事吧。”小茜说着看了一眼李莎,“行吗?”
“什么高兴的事吗?你们还没说我们分享什么呀?”王虹动了动套着肤色丝袜的半截腿。
“您看,妈妈,我们这美丽的身体,”小茜说着双手撑着沙发用她那仅有的一条左腿从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轻盈的跳向客厅中央,那没有骨架的右残端随着身体的跳动也欢快的在丰满的臀下颤动着。“李莎,过来,让我们的妈妈好好欣赏一下。”
“嘻嘻,看看吧,我们和您们两个是一样的,”李莎说着也单腿跳向小茜并排站着,“是您们从小就在我们的心中种下这颗美丽的种子,才使得我们也走向这美丽的极致。”
“您们在学校里第一次看到我们时的那兴奋、高兴的表情,就足以说明您们在时刻分享着我们的快乐和幸福。因为我们让高超的‘园艺师’把我们那多余的‘枝条’修剪掉。变成了这一对美丽的、婀娜多姿的、亭亭玉立的两朵姐妹花。以后我们在您们身边,您们都在时时刻刻享受、分享着我们的幸福和快乐。不是吗?”
“我真的好佩服你们两个孩子的口才。”辛琳欣赏着小茜和李莎。
“这还不是跟辛姨您学的吗?”
“贫~嘴~”辛琳轻轻拍了一下王虹套着肤色丝袜的残肢,轻声细语里透着怜爱,“你女儿可真能说,也真会说。”
“莎莎已经说了嘛,还不是跟你这个老师学的?”王虹从辛琳的屁股后面也轻轻的拍了下她那没有一点残肢的浑圆的左臀。
“我说不过你们娘俩,认输了,呵呵。”
“您们姐妹俩也成老顽童了?像我们一样开起了玩笑。”小茜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我们来给您们讲讲我们姐妹俩的伤心事吧。”
“怎么?我们老吗?我们还年轻着呢。可不许说我们老!”辛琳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
“妈妈,王姨,您们永远年轻。”小茜依然笑着。
“妈妈,王姨,您们永远年轻。”小茜依然笑着。
“嗯,孩子,这话我爱听,”辛琳的表情阴转晴。
“我们先说一说不愉快的事情吧,好吧李莎?”小茜说。
李莎知道米茜要说什么,对李莎来说甚至是痛苦的记忆,用“不愉快”这个词可显得有点轻描淡写,李莎本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既然米茜已经开口了,说一下也无妨。让长辈来替自己分担也好。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10:14
李莎的性格开朗、直言快语,有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开玩笑过火,让自尊感强的同学不自在,李莎却全然不知,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拿一些同学寻开心,久而久之,可能就得罪了部分同学。李莎的体格很好,喜欢运动,比如跑步、打羽毛球、乒乓球,甚至平常男同学打的篮球也会经常参加,所以她在学校中既是一个体型柔美的女生,同时也是一个体格健壮的人,女性的婀娜身姿透露着不易被人发现的刚强。也许就是她的这个自身基础条件特好,所以她们俩截掉一条腿之后对生活的适应能力要比米茜更胜一筹。
“李莎,自己亲历的事情,还是由自己来叙述吧。”小茜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莎。
“好的,我就给各位长辈讲一讲我的遭遇吧,”李莎一改刚才的俏皮神情,漂亮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姐妹俩在客厅中央牵着手同时后跳,坐在了辛琳和王虹对面的沙发上。
“我们去年寒假没有在家呆的时间太长,大年初四就急匆匆回到学校,”
“嗯,这我知道,小茜也是去年正月初四走的,你们应该是一起回学校的吧?”我说。
“是的米叔,”李莎坐在小茜的右侧揽着小茜的肩膀挨得很近,以不至于向没有坐骨的左边倾斜,“我们忙着做毕业论文设计,还有即将开始的三个月的实习,当然在实习期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说您们现在也应该明白,”李莎左手一直揽着小茜的肩膀,用右手轻轻的摸了摸小茜那没有骨架的瘫在沙发上的右残肢,然后又摸着自己那根本没有左腿的残臀,继续说着,“我们在黑龙江实习完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完全改变了自己,当我架着双拐,小茜装着条简易钉腿,第一次出现在以前朝夕相处的同学们面前时,他们都惊呆了,他们神情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惋惜,他们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我心里清楚,同学们怕的是言语不当再次伤害我们这颗脆弱的心。但他们错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心中的秘密,我们也决不可能告诉他们,即使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实习的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想象里一定是惨烈而痛苦的,这在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用善意的谎言来解释了:
‘同学们好,大家都回来的挺早的,你们一定会有很多的收获吧?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我们在黑龙江实习期间发生了点小小的意外,我和米茜不幸都失去了一条腿,以使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我们收获也挺多的,有得有失哦?亲爱的同学们,你们说是吗?’
我的这一番言语中带着些许调侃的话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当时的气氛,同学们被我们这豁达、开朗的心态感染了。
曾经和我处的很好的同学眼里含着泪水惋惜的说:‘李莎,疼吗?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呀?’还有一位同学轻轻的摸了一下小茜的残肢肉团,哭得一塌糊涂:‘你们怎么这么大意啊,这以后可怎么生活呀?’
可我们心里洋溢着美梦实现后的无比幸福。享受着锯腿美体后的快乐生活。
我们就这样在同学们的照顾下生活、学习着,我发现我们截肢后同学们对我们更好了。
是啊,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要发生:
有一天,我去卫生间小解时,遇到了我们系里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在平时,我经常会拿她寻开心,我们学校里的卫生间没有残疾人专用位置,而且都是蹲位,并不是坐便器,也许称为‘蹲便器’更为合适;蹲便器的材料和坐便器一样都是瓷的。不管是坐便器还是蹲便器都叫便池吧。
当时我们刚刚截肢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我们以前和小茜无数次的扮残有很多经验的积累,但我们真正被锯掉一条腿后才感觉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顺利,总是感觉身体向没有腿的一侧倾斜,平衡感很差,当时我架着双拐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更何况上厕所了,我走到一个蹲位把双拐立在我后面的墙壁上,哦,我现在已经不能说把双腿叉开双脚放在蹲位的两边,我已是一个独腿女生,只能是把我的右脚放在蹲坑(便池)的右边,便池左边本应该放左脚的位置却空空如也,为了保持很好的平衡,我一只手扶着隔壁,另一只手掀起裙子,把内裤再褪到大腿位置,”
说到这里,李莎突然停了下来,满脸绯红的用她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瞄了我一下,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是这里唯一的男性公民。
“不要害羞,李莎,他是你米叔,我们都是你的长辈,这里没有别人,慢慢说吧。”辛琳安慰道。
“然后我小心的慢慢的蹲下去,”李莎继续叙述着,“因为我从大腿根把左腿锯掉的,所以,在我完全蹲下去之前,内裤褪到我的右侧大腿部位时必须用手拽着内裤才不至于滑落到蹲坑边,这些小小的细节在我锯腿前是没有想到的,在术前很平常、很容易完成的事情,现在却艰难的摆在我的面前。”
李莎顿了顿,把揽着小茜的左手放开,向后倚向了沙发靠背。
“当我右手拽着内裤和裙摆,左手扶着隔壁下蹲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系里的那个同学,面部带着戏弄、嘲笑的表情,穿着高跟凉鞋的双脚踱着方步向我走来,好似在我面前故意显示自己健全的双腿和双脚,我本能警觉的又站起来,并善意的打了声招呼,她却像没有听见一样。在我面前,她把自己穿着高跟凉鞋的左脚踩在蹲位的台阶上,然后像电视广告里的模特一样撩起身上的短裙,双手轻抚着穿着肤色且隐约发着光斑丝袜的左腿,慢慢滑向脚踝部位,我明白她这是在羞辱我,我截掉的正是左腿,她这是在炫耀自己健全的身体,与我的根本不存在的左腿形成强烈的反差和对比,并依此给我以心理打击。
但是,她错了,这一招对我根本没有用,我想要的就是我现在这种身体结构的效果,我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对于你这样的俗人来讲,根本就不配和我媲美。我心里想:不要在我面前做作,在我的眼里,你所炫耀的,按我的审美标准,恰恰是最丑陋的,我嗤之以鼻。
说实话,我怕的就是她对我实施暴力、伤害我的身体,这是我最担心的。
心里这样想着,我却感觉有点惊恐,因为她炫耀完她的左腿之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要进一步………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10:35
只见她双脚蹬到便池的台阶上,近在咫尺的站在我的对面,我依然左手扶着墙壁,右手提着内裤站在便池旁边,这时我已控制不住,尿液从我的下身天女散花般向下飘洒,部分尿液顺着我的右大腿内侧慢慢流下,浸透了我穿着丝袜的右腿,套在残臀上的丝袜也部分湿透;她见状尖声嘲笑着我,然后她撩起自己的短裙,双手把她穿的肤色连裤袜脱到大腿部位,接着又脱下内裤,以半蹲的姿式停在了我小腿高度的位置。
‘你的小腿和脚还没湿呢,我来给你补充一下吧。’她继续嘲弄着我。
瞬间,一股带着她体温的尿液喷在了我的小腿上,湿透了我的丝袜,之后她又完全蹲下,蹲在我右脚前面,把尿液又尿在我穿的平跟皮鞋的圆口缝隙边缘中,尿水马上浸透到鞋内。
‘舒服吗?难道你不感激我的无私奉献?’她的脸上现出报复之后的快感并揶揄的对我说道。‘放心,温水给你洗一洗,免费的。’
‘把内裤丝袜提上吧,小心别摔倒了’唉,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忍住内心的屈辱。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里是我们的专用属地,没有男人会来,怕什么。’她答非所问。
我心里特紧张,即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不说声感谢的话?’她扬起右手在我眼前晃动着。
我清楚在这个特殊的地点、特殊的时间,还有我眼前的这个特殊的人物,我必须听她的,不然我会受到更大的侵害,再看看我只有一条腿的身体,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
‘舒服,谢谢妹妹,妹妹把体内最精华的部分都无私的奉献给了我,我很感激。’
‘嗯?你这话怎么这么别扭?你这是在感谢我吗?’她反感的反问道。
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些没有任何隐喻的话。我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好﹏吧, 那﹏我﹏就﹏再﹏给﹏你﹏点﹏颜﹏色﹏看﹏看, 是﹏红﹏的﹏颜﹏色,女﹏生﹏最﹏喜﹏欢﹏哦?嘿嘿。’她拉着长腔慢条斯里的说。
我恐惧到了极点,因为我不知道下面她要做什么。什么是‘红’的颜色?难道她………?我不敢往下想,在极度恐惧中,我的要求也降低到了极限:‘只要她不杀我’。我这样想着。我刚刚做完美体手术,还没有充分享受截肢锯腿后的幸福与快乐。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
在这个对我来说极度危险的时刻,我多么希望有人来厕所方便,以解我的燃眉之急,能助我一臂之力,但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
当时我正在站着,我没有左腿那一侧的手臂——左手在扶着蹲位的隔壁,右手提着内裤垂在大腿部位,以不至于内裤滑落到地上,这时我整个右腿到脚底都被尿液浸得湿漉漉的,大腿部位的尿液是自己忍不住尿的,小腿到脚是她的尿液。而她看到我的这个样子,嘲笑的看着我,随之把她的两条大腿夸张的向外扩展,以显示她的内裤在两个大腿在向外扩张的同时不会滑落到地上。而我永远也不会做这样的动作了。左腿已经不复存在,当然功能也随之全部丢失,取而代之的只能用手来代偿。
她向我展示这些动作的目的就是表明我是一个无用的残废,她的用意我心知肚明。
她表演完毕,这才把自己的内裤提到屁股上,然后把裤袜儿慢慢的细心的提到了腰部,又整了整裤袜的前裆中线,以不至于歪斜;穿着高跟鞋‘嗒、嗒、嗒’的在厕所的走道上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又走到我的面前把我提着内裤的右手轻轻掰开,瞬间我的内裤顺着右腿滑落到便池(蹲便器)边,内裤的一侧掉落在便池里,另一侧被我的右脚踝套住,没有完全落在便池内。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在我的胸前用她的纤细的手指轻轻的一推,我即刻失去平衡,一下子向后跌倒在便池(蹲便器)的后边缘,同时我的双手本能的撑在身后地面上,其中一只手按在了后面脚踏式冲水开关上,一阵水流‘哗啦’一声从便池的四周流出,我的屁股碰到便池边缘的瞬间,右腿翘向空中,套在脚踝上的内裤带着脏水又滑落到大腿上,她尿在我独脚上的尿液湿漉漉的浸透了我的鞋子,然后由于重力的作用又在空中滴落到我的身上、脸上、甚至滴到我的嘴上。由于便池的侧边很滑,接着,我的屁股又滑到便池里,便池里的水随之也溢了出来,便池经过这样一搅动,异味也直钻我的鼻孔,同时我感到左边的半个屁股阵阵剧痛,本来就脆弱的缝合刀口,经过跌倒这沉重一击,殷殷鲜血从伤口慢慢流出,渗透了套在我残臀上的丝袜儿,染红了便池内的水,这酷热的夏季本来就像火炉一样,再加上剧烈的疼痛,汗水、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用颤抖的声音哭着对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前也许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请你开开恩看在我身体这么虚弱的份上,饶了我吧’我这样乞求着她,
‘不是也许有,是一定有得罪我的地方,你的记性怎么这样差?’透过泪水隐约看到她那轻蔑的表情,好似从前受过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暴发,她得意的笑声夹杂着高跟鞋敲击瓷砖地面的‘嗒嗒’声,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厕所,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双手触地跌坐在滑滑的便池内,便池的侧壁上还粘有没被流水冲洗干净的便迹也粘在了我的屁股上、裙子上和内裤上。
‘有人吗?来帮帮我’我有气无力的喊着,‘快——来——帮——帮——我——!!!’
女厕的邻厕就是男厕,刚好男厕有人听到求救声,帮着叫来几个女生,我才得救,”
李莎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噎,显然这是一段令她难忘的屈辱经历,这我还是第一次面对李莎的伤感情绪,她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无忧无虑、快言快语、快乐活泼的女孩儿,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惊心动魄的经历。
李莎努力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10:58
我这个轻易不流泪的人,也禁不住眼圈发红,为李莎的遭遇而难过。
小茜递给她一块纸巾,她轻轻的沾了沾眼睛周围,用她那好听的声音清了清嗓子,继续叙述着:
“过来救我的几个女生,大约是三个吧,因为疼痛加上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没看仔细。其实她们都是穿着高跟鞋的,在校这一段时间同学们都是穿得很时髦,当然高跟鞋是女生的必要妆束,穿着高跟鞋挺胸翘臀的走好路就算不简单了,更何况要做其它事情?她们虽然是三个人,救我依然是有难度的,女生的力气又小。没有办法,干脆她们叫来了刚才第一时间听到我呼救的那个男同学,他就在女厕外面等着。其实他就是您们昨天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时在学校帮我拉行李箱的那个高大的男孩儿,他叫王冬,也是第一个走到爸爸妈妈面前和您们说话的那个男孩儿;他得到了女生们的授权,不顾一切的冲进女厕,在三个女生的帮助下把我弄到他的后背上,可是我缺失是整个左腿,他用右手托住我的右腿,可是左手只能托住我的左侧截去坐骨的残臀,这样他的左手就用不上力,再说截掉坐骨后的左臀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柔软的肉团,王冬他也不好用力,即使用力托住,这个没有坐骨的左屁股肉团也不可避免的在外力的作用挤压下,把我的私处也挣的很不舒服。但更厉害的是,我残臀脆弱的、截肢后的缝合刀口,伴随着阵痛向我袭来,我本能的叫出了声。
‘王冬,这样不行,你弄疼我的伤口了,在前面抱着我吧,不要动我的残臀’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我是扒在他的后背肩上,几乎是紧贴在他耳朵上说话,所以他应该听得很清楚的,王冬听到后,立即在三个女生的帮助下把我换到前面,为了避免触碰我左臀,他的右手臂托着我的、紧靠着他身体的右大腿,这样我有伤的左臀就可以在外侧,他的左手臂绕过我的肩背揽托着我的上身,我的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而我的整个身体向外侧下方倾斜,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因为他不能动我受伤的残臀,而我又根本没有左腿。他这样抱着我,我的身体无法在他的怀里得到平衡而一直向外倾斜着。
这时有个女生把挂在我脚踝上的内裤顺手拿下来,放进了随手提着的空塑料袋里。
‘我内裤没有穿上吗?啊?’我这才意识到内裤并没有穿上,女生害羞的本能促使我紧张起来。
‘顾不了那么多了,快去校卫生室要紧。你的伤口还在渗血,你身上很脏,全身都是厕所里的异味,把人家王冬的身上都弄脏了,你的伤口有脏水,防止感染。’一个女生急促的喘着气说。
‘不要说了,救人是当务之急。’王冬的声音浑厚、深隧。
后来我问这个和我很要好的女生,为什么不用我的内裤遮盖一下我的私处,她说女式内裤都是有修身效果的,弹性很大,不穿在身上的时候很小,根本放不住,何况王冬还在抱着你跑着,再说你的内裤已经在厕所里弄脏了,放在你的那个位置不是更不卫生吗?经过她这么一说,也是不无道理啊。
我当天穿的是免脱式连裤袜儿,其实就是属于开裆裤之类,这样在如厕时可以减少脱连裤袜儿的麻烦,穿这种免脱连裤袜儿,就得把内裤穿在裤袜儿外面,如厕时把内裤脱到大腿部位,不用脱裤袜儿;为了如厕的方便,这种免脱裤袜儿设计时前裆和后裆开得很高,穿上后,后面几乎露半个屁股,前面小肚子就能露出一部分来,这样就可以很方便的蹲下了。因为当时正当酷夏,那天我穿的裙子很短,王冬抱着我飞奔,我当时出丑出大了。我也感觉得出来,尽管当时天很热,他抱着我跑的时候,我明显感到由于奔跑带起来的微风吹拂着我的私处。这说明没有任何阻挡,完全暴露在外,事后我仔细一想,也是,两条腿健全的人可以两腿并拢把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夹藏起来,而我却不能,我连左侧坐骨都截掉了,左边半个屁股下面根本就没有腿,而王冬抱着我的时候,为了避免触碰到我的伤口,把残臀放在了外侧,这样就等于是无意的展示我的敏感部位。”
说到这里,李莎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里滴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我起身给李莎倒了杯清水,端到她面前。
李莎优雅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轻轻的沾了沾脸上的泪痕,她的表情显得比刚才轻松了不少,细细观察,给人一种不易察觉的幸福感,好似下面的话题要趋于轻松,我静候着她的继续叙述,李莎也发现了我期待下文的眼神,他用微微发红的眼睛看了妈妈一眼,只见王虹泪眼婆娑,已经泣不成声,那毕竟是她亲生女儿啊,辛琳见状拿出自己的手帕给自己同甘共苦的老同学擦拭着。
“妈妈,女儿和你一样是任何人也打不垮的铜墙铁壁。女儿认准的事情也和您一样谁也阻挡不了的做下去,女儿的选择和您一样是正确的,永不后悔;这一点磨难算不得什么,反而锻炼了我的意志;我的这次屈辱经历,也说明了为美丽所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生活中的不便,更有不可预知的来自社会各方面的伤害,”李莎安慰着妈妈。
“莎莎,像这种不可预知的伤害事件,很可能发生在像我们这样人的身上,这么多年,辛姨也遇到过伤害,你比我更坚强,莎莎,你真的很了不起。”辛琳称赞着李莎。
我凝视着辛琳,听辛琳这么一说,和她结婚近8个月的时间,除了工作外几乎每时每刻与她朝夕相处,她竟然没有向我提起过遇险经历。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以后会和你分享的,无论是快乐的或忧伤的。”辛琳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期待,对我慢慢说道。我微微点了点头。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11:32
“您们还没有分担完我的痛苦呢,”李莎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因为她的叙述还没有完毕,于是插话打断了我和辛琳的对话,她继续叙述着。“王冬抱着我在奔跑,在他的怀里随着他跑步的节奏,我的身体微微摩擦着他,此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遍我全身,急速运动着的王冬在这六月炽热天气的烘烤下承载着我身体的重量,他体内的热量和汗水通过单薄的衬衣传递到我的身上,听着他那急促的喘息声、胸脯起伏的感觉和三个女生高跟鞋‘嗒嗒嗒’快速敲击地面的小跑声,我伤口的疼痛竟然减轻了许多,我不由自主的搂紧了他流着汗水的脖梗,这一刻,我的心和他的心距离最近……最近……”
此时的李莎,和刚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脸上那一抹陶醉的红晕。看着李莎面部那羞羞的彩云,我心里也在默默的为她祝福。
“谢谢米叔。”李莎又泯了一小口水。又现出她平时开朗、外向的性格。
“这孩子就嘴甜,叔叔给你倒杯水还用谢吗?”我笑着对李莎说道。
“继续,继续,”李莎左手手心朝下平放在空中,右手垂直顶在左手手心上,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表示不让我再说。“由我来继续,对不起米叔。”
我们继续倾听着李莎的叙述: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异性接触,而且接触得如此紧密,居然连疼痛的感觉也不那么明显了。我不知这种神奇从何而来。
‘你们都穿着高跟鞋,小心崴了脚。’王冬是个很会关心人的男孩儿,显然他听到清脆的高跟鞋急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悦耳声,不免有些担心三个女生的安全。
‘放心吧王冬,可能你听得触目惊心吧?但对于我们女生来讲,这是家常便饭,不成问题。对不起,我们的鞋跟太响了。不要介意。’一个女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在王冬的怀里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更是一种享受,伤口竟然没有了疼痛感,我的身体继续在他奔跑的上下颠簸中和他的身体微微摩擦着,我尽情享受着这撩人心魄的感觉。不一会就到了卫生室。王冬这才把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把我放在床上的瞬间,左臀伤口又一阵钻心的疼痛使我呻吟起来,我真的搞不明白,离开了他的怀抱,为什么疼痛又向我袭来?难道他有使人减轻痛楚的特异功能?”
辛琳听到这里,小小的朱唇微微一张,笑而不答,她笑的是那样的好看,又是如此的神秘,又好似深藏着千言万语,我感觉用现有的语言词汇都不能正确描述她那笑的喻意。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笑意里充满着对李莎的美好祝福。
从李莎的神情话语中,我也感觉出,她的心已被爱神丘比特之箭射中。
“‘王冬你快去换洗自己的衣服吧,看把你身上弄的又臭又脏的,这里有我们来照顾李莎,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走吧。’王冬在三个女同学的劝说下离开了。
为防止感染,首先,医务室的人员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我的伤口,三位女同学又弄来几盆温水把我的身体擦拭干净,又跑到我的宿舍里把我的那件我最爱的淡蓝色连衣裙,给我穿上。说真的,我好感激她们,她们就像亲姐妹般的照顾着我,由于是截肢部位的缝合刀口再次受伤,卫生室的工作人员建议我到医院做仔细的伤口处理。于是她们再次把王冬叫来,(这正是我所盼望的),由他来做体力劳动——专门抱我。王冬和三个女同学又把我护送到医院,在医院里留院观察了一天,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嘱咐了注意事项,第二天王冬租了辆出租车就把我带回了学校,其实我也想回校,因为现在正是要毕业的前夕,有很多事情要做。”李莎兴奋的脸庞依然有着一抹淡淡的羞云。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李莎用她那在这个年龄段女生音域中最动人的声音部分给我们讲完了她的难忘历程,即使讲到伤疼处,她的嗓音也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李莎,你是不是对王冬有点意思啊?”小茜调侃的问李莎。
“哪里呀?人家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李莎脸上那淡淡的羞云依然没有散去
“哪里呀?人家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李莎脸上那淡淡的羞云依然没有散去。
“你感觉我们锯腿前后,王冬对你的态度变化怎样?”小茜穷追不舍。
“我们谈论最多的是学业方面,偶尔也讨论一下其他方面,我们截肢锯腿前后他对我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锯掉腿后他对我的生活更加照顾了些。这没有什么的,不是也有男同学经常帮助你吗?嘿嘿”李莎羞涩地看了看小茜,做了个鬼脸。
“嗯,嗯,我心里明白。”小茜刮了一下李莎的鼻尖。
这时王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莎莎,昨天你和小茜在学校餐厅点菜往回走时,遇到的那个女生,是她吗?”王虹突然想起昨天在高校餐厅里差点碰到李莎拐杖的那个女生,还狠狠的瞪了李莎一眼,而李莎脸上的惊恐表情使王虹印象特别深刻。
李莎“嗯”了一声,再也没有吭声。
在学校餐厅点好菜李莎和小茜并排向回走的时候,那个女生挑畔的擦身而过和她的恶狠狠的表情,小茜也记忆犹新。
“如果我不锯腿的话,她哪是我的对手?不要忘了,我是学校女生中的运动健将,长跑冠军,还经常参加男同学的一些运动项目,正是我的体魄强壮,嘿嘿,‘强壮’一词用在女孩子身上有点不合适啊,但我确实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我的好体格,”李莎又补充说道,“正是我的体格强壮,手术后我才恢复的这么快。这完全得益于我的好身体,锯掉腿后打架是不行了,那就乖乖的做一个淑女吧,对我来说,截掉一条腿就等同于去掉了我性格中狂野不羁的一面,就像小茜一样变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丽的小姑娘。”
“不提了,不提了,伤心事少想,展望未来吧!”李莎言语中还是略带一些调皮。
今天,李莎让我学会了如何在磨难中学会忍让。在明知体力不如他人的情况下懂得如何屈从,表面上看是受辱,其实质是在有效的保护自身,不然的话有更大的凶险威胁到自己,有的时候退一步海濶天空。
“我们自由活动活动吧,我的屁股都坐疼了。”小茜说。
四位可爱的独腿美女都站起来,活动着自己的筋骨,她们都没拄拐杖自由活动了一会儿,之后她们手拉手在客厅中央围成一个圈,顺时针转圈跳跃着,代表她们今后的工作生活顺畅。两代人,辛琳和王虹跳得那么成熟、稳健;年轻的独腿丽人跳得如此健美、活泼。表现出两代人不同年龄段所特有的美感。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面。我拿起相机再次定格。
小茜和李莎毕业后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她们打算在这个夏天好好的调养手术后遭受巨大创伤的身体。
后来我得知,她们去年正月初四回到学校后,又在阳历的三月一日启程赶赴黑龙江实习,其实她们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实习;另一个是实现自己要像妈妈一样残缺而姣美的身体。那个时候高校的所在地已经是初春,但位于中国最北端的省份黑龙江,还是流光溢彩的冰雪世界。起初她们并不适应,还是年轻好,她们不久就适应了当地严寒的气候,黑龙江的冬天真的是好一派北国风光,由于气候严寒,黑龙江的林区是以针叶林为主,和家乡的落叶阔叶林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刚刚去的那一段时间里,她们欣赏着美仑美奂、童话般的冰雕雪塑,体验着滑雪场的激情滑雪,游览着林海雪原、银川雪岭的冰雪风光,冬季的黑龙江是梦幻唯美的童话世界。她们知道,这是最后的自由自在的游玩,她们即将失去陪伴她们20多年的一条秀丽、颀长的美腿。我看了她们在游览期间拍的上千幅照片,在她们的电脑里,有一个文件夹的名称是《美腿的纪念》,储存的都是在黑龙江旅游胜地的照片,我明白,她们是在为即将锯掉的那条腿留作永久的纪念。
之后,她们一边实习,一边在一家三级甲等医院的一著名骨外科专家联系,为实施手术做准备,姐妹俩和专家沟通近一个月的时间,决定在5月1日实施手术,她们既盼望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又担心这个时间的到来;高兴的是她们终于梦想成真,担心的是能否承受这个大手术带来的伤痛。她们这种复杂的心情其实是所有医学求美者都有的一种心理状态。她们把这次锯腿美体的手术看做是和那些做医学美容手术的姐妹一样。她们是为面部更美,而有目的的截掉面部的骨骼以使自己的脸形得到改变而变得更美。而我们是把不需要的肢体截掉以使我们的体型变得更婷婷玉立。共同点就是:实现美的手法就是能过手术。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11:54
后来女儿告诉我,5月1日的手术很顺利并且很成功,由于她们姐妹俩体质方面的关系,女儿小茜多住了十天的院,当我问到她们截肢锯腿后的感觉和住院时的心理感受时,她总是笑而不答,她只说了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那就是“既有肉体上的疼痛,更有心理上的那种无以言状的美好感觉。”再问就不再说什么了。嗯,不管怎么样,只要女儿幸福,那就是我的幸福。
她们出院后就给我们来电说让我们参加她们的毕业典礼,我们去学校参加她们毕业典礼的时候,她们刚刚截肢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可我们在没有见到她们之前全然不知她们已经完全改变了自己的体形,小茜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因为小茜知道我的爱好;李莎也同样想给她的妈妈一个惊喜,总之,两个孩子是想给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严格算起来到6月25日毕业典礼那天,她们手术后才1个月零26天,为了自己的隐私不被泄漏,她们才在黑龙江省的一家三级甲等医院由著名的骨外科专家实施手术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们选择到如此之远的黑龙江去实习的重要原因,再说李莎的妈妈也曾去过黑龙江;骨科专家手术前和她们进行了较长时间的沟通,手术效果医患双方都很满意,她们5月1日手术后,李莎由于身体比小茜好得多,术后住院半个月的时间,而小茜住院接近20多天,再由于她们之前经常扮残,客观上就为锯腿后拄拐独腿走路的适应创造了条件。小茜出院后,她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同到商店里买了一双两人都喜欢的高跟鞋,然后一人一只,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学校。不到两天的时间,她们穿着高跟鞋就可以像其他女生们一样熟练的走路,但仅仅是行走而已,穿高跟鞋做其它事情,还需要进行系统的、艰苦的练习,比如穿着高跟鞋去没有坐便器的蹲位厕所方便,就捉襟见肘了,怪不得李莎描述在厕所中穿的是平跟鞋。
就这样两个孩子在这个酷暑难耐的夏季调养着自己的身体,同时也在适时的在锻炼着。她们一天天过的很充实,她们的每一天都在为自己只有一条腿的生活而自豪,时时刻刻感受着独腿生活的美好感受。获得了一般俗人根本体会感觉不到的那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享受。
从东南沿海吹来的带着充足水分的季风轻拂着这座城市,使L市的空气更显高温、潮湿。与几个月前姐妹俩在东北游玩时感受的气温尤如冰火两重天。这种在自己这个城市里的夏季感受,她们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唯一不同的是姐妹俩正在度过她们有生以来一个真正独腿女生的第一个夏季。她们来到自己的家里,看到这个熟悉的家,以前的一幕幕扮残情景时常出现在眼前,现在她们根本不必再麻麻烦烦的绑起自己的腿假扮了,绑起来的腿时间过长由于血流不暢还会出现麻木的感觉,现在不必再受这个罪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为了适应生活,还得做各个方面的相应练习和努力。姐妹俩一天天在调养着自己的身体,同时在辛琳的指导下适时的进行着康复训练。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过去了,她们姐妹俩以在家调休为主,时而结伴外出散散心,尽最大可能的使自己受到“重创”的身体得到最好的休息,养精蓄锐,为将来精力充沛的融入生活而准备着。
又是一个酷热难耐的星期天,我和辛琳起床后,发现小茜已经站在阳台上正观赏着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今天起这么早?”我问小茜。
“太热,睡不着。”小茜回答。
我们家所处的位置还算是不错的,站在南边的阳台上可以看到车水马龙的公路,到北面的晾台上可以观赏沿河公园。早晨到阳台或者晾台上站一会,是小茜锯掉一只腿后形成的新的习惯,看一会公路上的车流,再跳到晾台上欣赏一会儿夏季的沿河风光和晨练的人们。她在看人们晨练的时候,我不知道小茜做何感想。
“爸,过来看,李叔来了。”小茜喊着。
“你什么眼啊,能看到你李叔?”我反问到。
“我看见了他的车,已经拐进我们小区了。”
“哦,今天是星期天,也许王虹和李江他们俩口子来玩的吧。”我这样想着。
小茜从南面的阳台上飞快的跳到了北边的晾台上,垂在残肢末端那一段缺少骨架支撑的肉团随着她的跳动也欢快的颤动着,小茜打开窗子探出半个身子朝下看着。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12:17
“李莎,你开车来的吗?就你自己?”只听小茜用她那好听的声音喊着。
“对呀,妈妈今天不来了,她有事,单位加班。”从楼下传来了熟悉的李莎的声音。
随即,小茜又迅速的跳到了客厅门口,把门打开,不一会李莎乘电梯上来了。
“辛姨您好,今天周日加班吗?”李莎双拐拄到门内,还没等那只仅有的右腿迈进来,就用她那甜甜的声音说道。
“是莎莎来了?今天在家休息,不上班了,可以陪你们做康复训练。”辛琳柔声说道,“今年夏天公司特忙,连礼拜天也没空和你们姐妹俩在一起。”
“妈,我就盼着星期天有你陪着我们做做康复训练,没有您的指导,我们好像缺少点儿什么似的。”小茜附和着。
“我也挺想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回家这一段时间,我就忙工作了,总腾不出时间来和你们在一块。我们今天要好好玩玩。”辛琳高兴的说着。“我猜呀,莎莎一定没有吃早餐吧,是来辛姨家蹭饭吃的吧?”
“嘿嘿,辛姨呀,你看事怎么看得这么准呀?”李莎一脸的调皮相,随即坐下换上了小茜拿给她的拖鞋,“哎呀,不对,不穿拖鞋了,把辛姨的一只家居高跟鞋拿来,我要穿。”李莎忽然又改变主意。
“怎么了莎莎?在家穿高跟鞋不累吗?”辛琳一脸惊讶,“你穿着高跟鞋来,到家应该让你的脚得到充足的休息才对呀,我们的腿脚可是单枪匹马的为我们服务,每天都在独自的、默默的承载着我们的身体,还要把它套在高跟鞋里。真是难为它了呀。”
“辛姨你今天怎么了?它长在我们身上不就是为我们服务的吗?”李莎微笑着说,“呵呵,又开始怜惜起我们的秀足来了?”
“哦,不是,可能是我年龄大了吧,总是以自己的感觉来说事。”
“哦,不是,可能是我年龄大了吧,总是以自己的感觉来说事。”
“没事辛姨,我们还年轻,当然我们的这只秀足也是年轻的,我们年富力强,它同样也是精力充沛。”李莎依然是那么阳光。
“好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多管了,不过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本来由两条腿来完成的任务,现在都让它独自来承担,我们要好好的待它才对。”辛琳显得有点严肃,“不然的话,它会给你罢工的。到那个时候,你后悔就晚了耶。还记得你小时候,我送你到幼儿园,路上我为了保护你,我跌倒腿部受伤的事吗?我的右腿给我罢工了好几天呢。你看伤疤还隐隐可见呢。”
“辛姨,对不起,一想起小时候调皮的那件事,我就很内疚。”李莎不好意思的说。
李莎语调一转接着说:“等你老了,我好好的孝敬您老。”
“这丫头,又说老、老的。你辛姨永远都不老。”辛琳轻轻的指了一下李莎的额头,把那只和她妈妈王虹去年一起买的那只墨绿色的细跟儿、细带高跟凉鞋递到李莎的手上说,“我没有居家高跟鞋,只有在外穿的,我把鞋底刷了一下;给,能驾驭得了它吗?左脚的那只在你家呢。”
“嘿嘿,小菜一碟。”李莎裂着小红嘴调皮的笑了笑,“另一只在我妈妈的鞋橱里,可我穿不上,你的我能穿。嘿嘿”
“废话。”辛琳又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李莎那丰满且极富弹性的左臀。
“在家里养了一个月的时间,伤口都完全好了,再也不疼了,你使劲打也不疼。不信你试试?”李莎边说边把那只性感有加的高跟鞋穿在自己的右脚上。然后双手拄着肘拐走动着,她感觉并没有像辛姨那样能够信心十足的驾驭它,总是有颤颤巍巍的感觉。
“莎莎的小脚丫和辛姨的一样,穿我的鞋就像自己的鞋一样合脚。”辛琳看着李莎的秀气小脚赞赏着,“但我的脚比你的更好看。”说着,辛琳拄着双拐的手用力抓着肘拐上的手柄,抬起了她那只大家公认的秀美脚丫儿在李莎跟前一晃,马上又落在了地上。
“辛姨呀,你臭美什么呀?再美也是个只有一条腿的瘸子。”李莎善意的调侃中带着些许嫉妒,“怎么?你的脚在空中多停留一会儿呀?不行了吧,站不住了吧。”
是的李莎的小脚丫很美,但和辛琳的美丽脚丫儿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莎莎你说什么?瘸子?哦………我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辛琳略有所思,略微顿了一下,“好了,不跟你贫嘴了。”
“什么有意思的?快说来听听。”李莎迫不及待。
“别斗嘴了,快吃饭吧。”这时,小茜已经做好了早餐。
“看把你急的,先用餐。”辛琳对李莎说道。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12:35
和李莎一起用餐,毕业回家后大多都是在我家里,我渐渐发现,李莎的坐姿由起初的必须用一只手臂支撑着餐桌,到后来多数时间不用手支撑,再到后来基本不用手支撑;李莎截掉左腿和左侧坐骨后,这一巨大的变化我看在眼里,不过,不用手臂支撑时,她的身体总是微微左右晃动着,由一开始晃动幅度较大到以后渐渐成为了很微小的晃动,就像穿着高跟鞋不拄拐杖站在地上,为了维持身体必要的平衡,而必需左右微调自己的身体一样。我即刻明白了,李莎截掉左侧坐骨后的坐立和她的站立是一样的,她坐着的时候,只有右侧的坐骨用力触在坐位上,左侧根本没有坐骨支撑左侧的半个屁股,就像一条腿站立一样。
看来,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只要锻炼,就能把失去肢体的部分功能利用没被截除的肢体进行代偿,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但这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我不知道来家这一段时间李莎练习坐姿的康复训练是多么的认真和刻苦。不进行康复练习,她的坐姿绝对不会这么稳,对于已经截掉一侧坐骨的李莎来说,用“稳”这个字来形容,在常人眼里也许是个笑话,因为她坐着的时候不用手臂支撑时,身体还是有微小的左右摇晃。但在我看来,这个调整身体平衡的微微晃动,是一种动感的美,好似体内涌动着一种青春活力的外在表现,又好像是一种行为艺术。
用完餐后,我们都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接女儿回家这一个多月来,由于工作的关系,这四个可爱的“维纳斯”离多聚少,我和辛琳、王虹和李江,我们做为家长都为生计而各自忙碌着,倒是李莎和女儿小茜为重新融入社会生活而每天都要做一两个小时的康复训练,因此两人经常在一起。
像今天这样难得这么一聚,只是少了王虹,听李莎说,她妈妈今天又加班,爸爸也在加班。唉,没有办法,这物欲横流的世道,没有钱寸步难行啊。
女儿小茜和李莎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有时在李莎家,但大多都是在这里。因为这里有她们最喜欢钟爱的物品——辛琳挂在墙上的那一排拐杖。她们喜欢拐杖的程度胜过一切,尤其是辛琳那色彩斑斓的彩色拐杖就像魔法一样吸引着姐妹俩。
墙壁上的一排拐杖,在辛琳眼里就是她的一对对翅膀——是她飞翔的翅膀。
“李莎,今天怎么在家里要穿我妈妈的高跟鞋了?”小茜有点不解的问。
“你一会儿也必须换上高跟鞋,不信你看看,你必须换,嘿嘿。”李莎还是那幅调皮的表情,美丽的双眸看着辛琳,“我们今天在辛老师的指导下,要做一项特殊的康复练习。”
“莎莎,今天自己开车来的吗?”辛琳调转话题问李莎。
“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是手术后第一次开车吗?”辛琳有点好奇。
“是的,第一次,我爸的车是自动挡的,”李莎的小小朱唇一张一合的说开了。
“今天是我开车送我爸到公司去的。其实也不是第一次,锯掉一只腿后,我爸时常把车开到空旷的地方让我练习一下,好在手术前我已经取得了驾驶执照,稍微熟悉一下就行了,自动挡的车没有离合器,左腿就闲置在这儿不用了,这正好适合于我呀。”李莎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平铺在左臀前方沙发坐垫上的裙摆,嘿嘿一笑做了个鬼脸。
李莎坐在沙发上双手比划着,并不时的用左手扶一下沙发坐垫,她的身体随着手臂的动作也微微的左右晃动摇摆以弥补截掉左臀坐骨产生的不平衡感。说话时由于语调的不同,她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甚是动人。
“在驾驶坐上能坐稳吗?”辛琳继续问道。看来辛琳也挺好奇的。
“这没问题,因为还有安全带的束缚,它的作用对我来说是双重作用,一个是对于所有人来说的安全作用,另一个它把我紧紧的绑在了坐椅上,再加上我平时经常做坐姿的平衡训练,我又在我的左臀下垫上了一个妈妈专门为我做的几厘米厚度的软垫,这样我就很稳很稳。比你们有双坐骨的人还稳当。”李莎脸上骄傲的表情显现出一种成就感。
“手术后第一次开车的感觉怎样?”我也好奇的问着李莎。
“真正的第一次是爸爸带我去上路的。当我启动发动机,车子开始移动时,我才感觉我的身体是很不稳的,因为左侧坐骨的缺失,我虽然是坐着,但实质是和站立不拄拐时的感觉是一样的,站着的时候是单腿站立,坐着的时候是单个坐骨用力,只凭我平时坐着的练习是不够的,因为车子是动的。”李莎时不时用眼睛瞄着我,“后来,我才让妈妈给我做了个软垫。”
“安全带对固定你的身体有作用吗?”我又问道。
李莎显得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我的好米叔,我是瞒不过你的哦,安全带对固定我的上身是没有太大的作用。”
我知道安全带只有突然的前移动作时才能起到固定身体的作用,身体微微的、缓缓的晃动安全带是起不到固定身体作用的。这丫头能骗得了我吗?我想一定还有其他的辅助固定她的身体,不然她是坐不稳的。鉴于李莎的………,我就没有再追问。
“李莎,我在楼上看到你从驾驶座下来,跳到后座打开后座车门拿拐杖,我就想了,锯了腿竟然还能开车?随即就明白了,自动挡加右腿,不耽误开车的。呵呵。”小茜笑了一下接着说,“我可怎么办呀?前两年刚学的驾照不就作废了吗?自动挡的我也不能开呀?”
小茜一脸的茫然。
我也意识到,小茜再也不能开车了,因为正常车辆的加速踏板(油门)和行车制动器(脚刹)都是由右腿控制的,而女儿小茜锯掉的恰恰是右腿。除非………除非………除非使用残疾人专用的车辆。
去年在王虹家,我和辛琳第一次见面后把辛琳送回去还是由女儿小茜开的车。
我自然而然的看了一下李莎,李莎避开了我的目光;我没有再往下想。
辛琳和小茜也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李莎。李莎显得有点尴尬,但即刻恢复了自然。
而小茜略有所思,好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辛姨,我们用餐之前你说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说说吧。”李莎把话题机智的一转。
我真的好佩服李莎随机应变的能力,我的女儿小茜是远不及她的。
“哦,孩子,你真的好聪明好聪明。”辛琳的话语温柔和蔼,眼神略带审视的看着李莎。
“辛姨呀,我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李莎撒娇的搂着辛琳的白皙的脖子。
“你自己心里明白。”辛琳的这句话也使我想了很多
“你自己心里明白。”辛琳的这句话也使我想了很多。
不过,在这一刻最明白的应该是我的女儿小茜吧?她们姐妹俩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也不想多想。无论怎样,她俩都是我的好孩子:小茜是我的好女儿;李莎是我的好侄女。
“妈,说说吧,有意思的事?”这时小茜主动打破有点儿僵的局面,“让我们姐妹俩分享分享吧。”
小茜的脸上带着阳光灿烂的笑容。
我们都被小茜的阳光所打动,李莎坐在中间,一只手臂揽着辛琳的脖子,一只手搂着小茜的脖子,“我们是患难与共的难友,任何力量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美丽的身躯,让那些影响我们和睦相处的东西见鬼去吧!”
李莎好像在朗诵一首散文诗,最后双臂向上张开,做出一个欢呼胜利的动作。
凌风
发表于 2019-10-23 23:13:04
我们都被这个丫头逗乐了,李莎真是一个做节目主持人的料儿,能调节场面的气氛和驾驭谈话的方向。让人不知不觉中跟着她的想法走。
辛琳看了一下两个孩子,又看了一下我,睿智的眼睛里透出智慧的光芒,给我们舒述着她10几年前的经历:“那是我28岁那年,截去左腿已经7、8年了,我已经完全适应了一条腿的生活。大脑已经认同了我的身体,那时正当年轻,我们那个时代还不怎么开放,人们比较守旧,遇到一点儿和平常不一样的事就评头品足,小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有一个星期天,我的一个同事做人流后在家休养,我到超市买了些礼品去看她,是我自己去的,没有人陪伴我。来去的交通工具就是公交车,下公交车后拄拐走在去她家的路上,看到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跳绳,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也像她们一样无忧无虑过,这样想着便不自主的多看了天真无邪的孩童们几眼,我提着一个大塑料袋拄双拐很不方便,双拐抬起每向前落地一下,塑料袋子就在我抓着肘拐手柄的手里来回摇晃,我不得不放慢速度,小步幅的走,跳绳的孩童们看到我时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只听一个扎着两只小辫的女孩儿指着我喊到:‘你看,瘸子。’
‘一个腿,好难看啊。’
‘你看她,穿的鞋跟儿好高啊。’
‘她要是摔倒,你说该多好看啊。’
‘哈哈哈哈………’
孩子们显然把我当成了笑料,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在他们眼里也许我是一个怪物。
我依然不慌不忙的走着,因为小孩儿年龄小不懂事,再说孩童的心没有任何掩饰和遮掩,有什么说什么,心里没有杂念。不像成年人,九曲十八弯。这是孩子们的可爱之处,无可厚非。
他们取笑着我,我心境坦然的依旧小心翼翼的迈着小碎步,随着拐杖的前后移动,我手里的塑料袋也跟着前后摆动。身体的平衡大打折扣,小孩子们随着我拐杖的点地和我的单脚的抬起,有节奏的一起喊着:
‘瘸——子、瘸——子、瘸——子’
人总是有一点脾气的,当时我很生气,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有修养,从小孩的言行可以看出家长的的素质,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但随即气就消了,我当时灵机一动,拄着双拐向孩子们跟前走去,我走的很小心,由于我手中的塑料袋时刻在破坏着我身体的平衡,又穿着高跟鞋,所以我走的很慢,随着我拐杖和脚步的放慢,小孩子的‘瘸——子、瘸——子’的喊声也随着变得缓慢。
‘孩子们,你们好呀,在玩跳绳呢?’我懂得,我犯不着和不懂事的小屁孩儿生气。
他们眼睛一会看看我的脸,一会看看我的穿着高跟鞋的独腿:
‘你只一个腿还穿着这么高的鞋,怎么不摔倒啊?’显然小孩儿们很好奇、惊讶我为什么和常人不一样。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我推她一下看能不能推倒?’一个看起来很调皮的男孩儿说。
我当时慌了神,他要是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那我可就惨了呀。我正不知所从之时,一个一直站在旁边的女孩儿跑到我的跟前张开她那小小的稚嫩的双臂,用她的身体挡着那个男孩儿:
‘不许欺负阿姨,你们没看到阿姨走路好辛苦好辛苦吗?你们不但不帮忙,还说话伤阿姨,还要做坏事。’小女孩的胸脯一起一伏,为我鸣不平。
这个女孩儿为我解了围,也为我避免了一次不必要的伤害事件,我现在一直还在感激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儿。
我当时很纳闷,一个小女孩儿的话怎么这么管用?原来是这个女孩在教他们跳绳,她在当老师。怪不得呢。
我没拿塑料带的那只手脱离肘拐(短拐)的手柄,爱抚着那个小女孩儿,同时那只拐杖也倒落在了地上。我蹲下亲吻了一下这个可爱的女孩儿。顿时泪水湿润了我的眼眶。
那些调皮的孩子看此情景,谁也不说话了。
‘孩子们,阿姨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我用手绢轻轻的沾了沾眼睛,以免泪水把我化了淡妆的眼影弄乱。
‘你们想知道阿姨是怎么成瘸子的吗?’我用眼睛扫视着小孩子们。
他们没有说话,都点了点头。
‘我小时候,也就是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和我的小伙伴在一起玩,我们那些小伙伴和你们一样很调皮,也不懂事。’
我给小孩子们讲开了我即兴胡编的故事。
‘那天,我们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忽然有个男孩指着前方说,你看,前边有一个没有腿的女人,我们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没有腿的阿姨正用双手一下一下推着椅轮艰难的走着。那个男孩儿先喊起来:瘫——子、瘫——子’,一会儿,小伙伴们都随着男孩的喊声加入到其中:瘫——子、瘫——子、瘫——子。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一个女孩没有喊,还上去帮那位没有腿的阿姨推轮椅,而我呢,也只是随着他们喊了几声。那位没有腿的阿姨看了我们一眼,眼里含着泪花,在那个小女孩儿的帮助下默默的离开了。当时我们很开心,很庆幸遇见了这么一个怪物。过了几天,我的那些小伙伴们,有的没有了左腿,有的没有了右腿,那个喊得最凶的小男孩儿双腿都没有了。我就是在那件事之后也丢了自己的左腿。就是晚上睡觉时双腿还好好的,到了第二天起床时才发现少了一条腿,原来是因为喊阿姨瘫子的不礼貌行为才变成了独腿瘸子的。这样我也因为小时候的调皮而永远的没了一条腿。跳绳也不能跳了,打球也不能打了,车也不能骑了,所以才成了一个难看的瘸子。’
讲到这里,我仔细地观察着孩子们的表情。
‘那个帮着阿姨推轮椅的女孩儿呢?’我身边护着我的可爱女孩儿天真的问我。
‘那个帮着阿姨的女孩儿,她很好很好,她的两条腿好好的,因为她没有喊阿姨瘫子,还帮助了阿姨。’我摸着这个可爱女孩的脸蛋。
孩子们都显得诚惶诚恐,有的还害怕的哭了起来,都怕因为刚才喊瘸子而自己也变成了瘸子。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奚落、嘲笑的表情。
我心里暗暗好笑,我这一招还真灵,竟真的把这些小屁孩儿吓住了。
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也等于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教育了这些没有教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