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肢夏娃
无肢夏娃
今天是星期一,那罗彦提前半小时就来到了医院。
当那罗彦的手刚刚触及到医院大门的扶手时,一辆最新型的Mercedes-Benz SLR豪华轿跑车驰来停在了门口的台阶前,那罗彦不由得停下脚步,第一是因为这种车在大陆极为罕见,第二是听说今天医院的新董事长要来上任,难道就是这辆车的主人?
这时,车的双门象鸥翼一样向上展开,一辆由原车的豪华桶型真皮座椅改制的轮椅被一双机械臂从车中送出,那罗彦一见不由得大吃一惊。
引起那罗彦吃惊的并不是这精密的机械臂和精美豪华的轮椅,而是坐在这特制轮椅里的人:
轮椅的主人从那优美匀称的身材和特别的装束上可以看出是个年轻的姑娘,面容被额上一条熠熠闪亮的金质冕链系着的一袭洁白的面纱遮掩着而令人产生无限遐想;软玉温香的粉颈下那丰盈的酥胸、婀娜的柳腰、圆润的臀部所组成的美妙曲线也令人神驰心荡;而这充满青春气息的娇躯则被一件乳白色的皮质紧身连衣短裙紧紧包裹着,虽然与这炎炎的盛夏好像有些不和时宜但却十分合体,在那整齐地披散在肩头背后、如纤丝似锦缎的长长秀发的映衬下显得十分雅致;裸露在外的四肢洁白如象牙、细腻如凝脂:秀美自然、匀称修长的双腿和放在轮椅扶手上那圆润的双臂、纤纤的玉手,好似由质地极佳的上等美玉精雕细刻而成,此时那罗彦才真正体会道什么是冰肌玉骨。
不单单是那罗彦,如此优美典雅、仪态万方的女郎引起了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无论是医务人员还是来就诊的患者都驻足如行注目礼般呆呆地望着她被她的司机、一个的漂亮的红衣少女推进医院,而就在门边的那罗彦竟下意识地为她打开大门,当那姑娘从面纱发出一声轻轻的一声‘谢谢’时,那罗彦更是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那罗彦并不是没有见过漂亮姑娘,世界第一名模Belle Ray(蓓尔?蕾)、世界小姐Manikī(玛妮姬)、环球小姐Shandhya (香娣)、还有当今世界影坛十大美女之首的苏丽雅(Suriya)等等,这些当今世界顶尖级美女都未曾使他忘情,但不知为什么她竟能令他如此地失魂落魄?
那罗彦神魂恍惚地也不知是怎样上了九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的。愣了半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低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这是两年前不知是谁从Internet上发给他的一张美丽至极的少女面部特写照片,那罗彦望着这幅照片脑子里总觉得它与刚才坐轮椅的那位姑娘有什么关系。
无数的疑问在那罗彦心头萦绕着:
看样子那姑娘好象是来做整容手术的,不然她为什么要戴面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定要给她做这样一张脸,这才配得上她那美丽无比的四肢。可她又为什么要坐轮椅呢?难道她双腿瘫痪了?一般来说瘫痪的腿总或多或少有些畸形或者异样,可如此完美的一双玉腿哪里象瘫痪的样子?
那罗彦正在胡思乱想时,一个美丽的无臂女郎走了进来。
一条淡粉色的无吊带式紧身连衣裙紧紧地裹着她那高耸的酥胸、袅娜的腰枝和丰满的臀部,而一对纤纤玉腿以及那虽然截除了全部臂膀但经过精心整形后外形丝毫未损、依然似美玉般光洁、如凝脂般细腻的双肩却优雅地裸露在外,特别是这优美而独特的肩部那截肢后的残端竟是这般精美得宛若天成,加之那黄金比例般匀称完美的身材,闭月羞花般娇艳妩媚的容貌,这如出水芙蓉般艳绝尘寰的妙龄女郎,仿佛是一尊比断臂的阿芙罗黛娣还美丽千万倍的名副其实的美神雕像。
一双匀称修长的玉腿是那么美丽迷人;线条优美的臀部是那么饱满结实;柔软苗条的腰枝是那么纤细袅娜;突兀耸立的胸脯是那么丰盈挺拔;光滑圆润的两肩是那么典雅高贵;牙雕玉琢的嫩颈是那么精妙绝伦;浓密闪亮的金色秀发是那么纤长飘逸;而那落雁沉鱼的桃腮玉面则更是闭月羞花:两道如描似画的娟娟蛾眉渐隐入鬓;一双顾盼生辉的莹莹星目秋波灵动;美艳性感的一点红唇鲜润可人……
亭亭玉立的姑娘将那如云的鬈发挥甩到身后,披在背上就象一件金色的锦缎披风,让人觉得是那么得潇洒清丽。虽然她的双臂已被彻底切除,可失去双臂并没有给她原来的美丽造成丝毫损伤,反而使她显得愈加妩媚温柔、超凡脱俗。
她叫苏丽雅,是当今世界影坛十大美女之首,半年前拍电影时不幸被电击伤而失去了双臂。
其实她的身高只有五英尺八英寸,但由于秀腿修长、柳腰纤细,而且丰满异常的胸脯总是挺得高高的,所以她不但显得个子很高而且还显得十分性感。
那罗彦很喜欢她,但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她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
那是她被高压电击伤后的第二天,当那罗彦去告诉她,大夫将要锯掉她那已被烧焦的双臂,她将成为一个无臂人时,他满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十分泰然自若地微笑着对那罗彦说“锯就锯吧,但有个条件--就是手术后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疤痕什么的,行吗?不然别人见了会害怕的。”那罗彦听了这话十分感动,真没想到如此柔弱的姑娘竟会说出这样的话,那罗彦对她的看法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在她未失去双臂之前他和她曾有过交往,但当时对她并没什么好感,那罗彦一直认为她是个风流女郎,因为她太娇媚也太性感,而且绯闻也很多,但现在那罗彦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令人钦佩。
虽然那罗彦不久前已发明了组织复原术,但他却无法为她再生出双臂来,因为她的双臂自肩峰以下已全部碳化,而那罗彦的再生术必须有原来的活的组织才能再生,比如肱骨的再生必须有一小段肱骨,肱二头肌的再生也必须有一块肱二头肌才行。所以严格的说这还不能说是再生术,只能称之为组织复原术。
“苏丽雅,你怎么……”
“那罗,帮我一下,我的披巾掉了。”
那罗彦走到门口捡起她掉在地上的那条白丝巾裹住她那裸露在外、因截去了全部上肢而显得十分特别的双肩,然后用上面的一个金质丝巾扣扣好:“快回病房吧,不要到处乱跑了,小心摔倒。”
“我可没有乱跑,嘻嘻,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她娇媚而又俏皮的笑容令人心醉。
“看我?”
“是啊,我还以为你今天没来呐!”
哦!那罗彦想起来了,每天早上他到医院进办公室之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她,特别是星期一,可没想到今天却破例了。
那罗彦一拍脑门:“对不起,我今天不知怎么了。”
“没关系,你只要没事就好,我以为你病了呢?”她这甜蜜温柔的语调使那罗彦情不自禁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那罗彦搂着她进了办公室,让她在自己的转椅里坐下。而她则温情脉脉地把头靠在他的怀里,猛然间她看见了桌上的那幅照片。
“哇-噢!简直美极了,这张脸。天呐!”她惊呼起来,“那罗,是蓓尔?”
“你看像吗?”
“有点儿,但蓓尔好像没有这么漂亮,特别是这似有似无的微笑,蓓尔可作不出来,简直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神秘迷人,她究竟是谁?”
“Maya Gauri(梦幻仙子)。”那罗彦用手理着她那长长的金色秀发轻声回答。
“谁?”她没有听懂那罗彦说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世界上大概还没有这个人呢。”
“那这张照片是哪儿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谁用E-MAIL发给我的,后来我某种杂志上见过一幅和这张有些相似的照片,但该杂志说是用电脑合成的。”
“你是说这张脸并不存在?”
“也许吧,但我却好象在哪里见过,可能是在梦里。”
“你的梦里?”她惊讶地望着那罗彦。
“是的,大概一年多以前吧,我去为蓓尔做整形手术时,那天开着开着汽车我竟做了一个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的梦,梦里我在一个十分古怪的地方先是遇见一个十分奇异的姑娘,后来又遇见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孩儿,她就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
正说着,她的专职护士小方走了进来:“苏丽雅小姐,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让我好找,该去做理疗了。”
苏丽雅从那罗彦的转椅里站起走出,对小方护士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忘了时间了。”走到门口她又转头对那罗彦说道:“中午接着给我讲好吗?”
那罗彦一笑:“好的,但你不许对任何人说,听见没有?”
“当然。”
苏丽雅走了,那罗彦回到桌前又继续仔细端详着照片上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娇容玉貌。
“您是那罗先生吗?”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甜美声音在那罗彦的诊室门口响起。
那罗彦抬起头来,说话的正是刚刚在医院门口遇见的那位坐轮椅的姑娘,轮椅后站着的仍然是那个漂亮的红衣女郎,那罗彦忙转过身来:“是的,我是那罗彦。”
她回过头轻声对推轮椅的红衣女郎道:“去把门关上,在门外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姐。”红衣女郎答应着转身出去。
那罗彦是个医生,他心中知道一般来要求整形的病人的心理,一个人若是长得正常,或是美貌,自然不介意任何人看到他的脸的,但一个人如果长得很难看,或是有什么畸形的脸相的话,这个人就必然会有自卑感,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缺陷。
“我能帮您点什么?小姐。”那罗彦来到她面前。
“是的,这世上也只有您能帮我了。”她低下头轻声说道,从她那丰满而又坚实的胸部急剧的起伏,那罗彦看出她很紧张。
“您需要整容?”那罗彦望着她那洁白厚重的面纱心里在想这里面的这张脸会损毁到什么程度。
她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没有正面回答:“请您先帮我掀起这面纱好吗?”
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而要让他来掀这面纱?那罗彦的心中一颤,连自己掀起面纱的勇气都没有,难道是她的脸伤得很重,还是……
那罗彦蹲下身将她的面纱掀起,当他看清这张脸时竟令他大惊失色。
令那罗彦吃惊的并不是她多么丑陋和可怕,恰恰相反,这是完美得就连挑剔之神Momus也找不出任何缺憾的全然无懈可击的一张脸:两道纤凝妩媚的蛾眉弯环巧斗如新月横钩;一双秋波流盼的杏眼盈如止水且朗若寒星; 精妙无比的秀鼻如雕如琢而天然俊生; 玲珑剔透的樱唇娇艳欲滴得令人垂涎;而这洁白如冰雪、润泽如凝脂的肌肤和艳丽如鲜花、秀媚如满月的面庞散发着珍珠一样恬静柔和的光辉,Oh, My God!这张脸精美绝伦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同时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幽幽的馨香令那罗彦微微一惊,这香味怎么这么像那位那迦女那姬妮。
“这张脸,需要整容吗?”她微笑着望着那罗彦。
“天呐,这张完美无缺的脸真的存在!简直是鬼斧神工。”那罗彦呆呆地望着这张脸,这正是玛丽丹妲的那张脸,唯一不同的就是和那张照片一样在眉心上方多了一粒镶嵌在赤金底座上烁烁放光的、由多颗五颜六色的钻石环绕着的红宝石。
那年,那罗彦曾尝试用整形手术给超级名模蓓尔创造过这样一张脸,但手术结束后他总觉得她的新面容与那位梦中少女仍有差距,虽然那张新脸后来使她不久前获得了世界第一封面女郎的桂冠。
当那罗彦的目光和她的目光接触的一刹那,那罗彦突然感到浑身一震,头脑中先是一片空白,接着便象正在快速刷新的计算机屏幕,一联串莫名其妙的字符飞速闪过。
他半晌才愣过神来,“感谢上帝,玛丽丹妲,真得是你?”
“您叫我什么?玛丽丹妲?您大概认错人了,那罗先生,我不是玛丽丹妲。”她惊讶地望着那罗彦,“玛丽丹妲是谁?”
“你不是玛丽丹妲?可这张脸却是玛丽丹妲的。”
“您说什么?”
“噢,对不起,小姐。”那罗彦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也许自己真地认错人了,“可您这张脸,我确实见过,是……”
“不可能的,迄今为止我这张脸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看见。”她惊讶地睁大眼睛。
“可是……”
“哦,对了,是在杂志的封面上吧?”她温柔地微微一笑,“去年的一期《Miracle》的封面,上面同时还有一句话‘Who is the face of Peri?’”
《Miracle》的那张封面那罗彦见过,据说那张脸完全是一个虚构的美丽,她是数码摄影大师们以世界众多顶尖级的美女娇娃为蓝本用电脑精心创造出来的,那张脸虽然与面前的这张脸有些相象,但其实并不存在。
“不,不是杂志封面,而是……”那罗彦想说在梦里,但又觉得那件事确实有点荒诞不经。于是话题一转:“一年前,不知是谁从Internet上发给我一张美丽至极的少女特写。” 那罗彦从桌上拿起那张照片递给她:“难道这张照片不是你?就连眉心的这颗红宝石都一模一样。”
“不,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照过相,这张照片一定和《Miracle》的那张封面一样是虚构的,但和这张照片上的一样美丽的脸倒是确实存在,而且就在您面前。”她那迷人的眼睛没有去看那张照片,而是温柔地望着他仍旧泛着令人销魂的微笑。
既然她已拥有了这举世无双的美貌,为什么还要来找他?令他疑惑不解:“您来找我是--”
“我有一件事求您,这世上只有您能帮我。” 姑娘用她那闪烁着一种摄人魂魄的光芒的美丽迷人的眼睛企求般得望着他,这神情简直与那位玛丽丹妲的一模一样。
“那您需要我帮您什么?难道又要要我的血?”
“您的血?为什么是您的血?”
“因为我的血是灵丹妙药。”
“不,我的问题并不是灵丹妙药能解决的,我……”她欲言又止,好象有什么难言的隐情。
“我是医生,不必忌讳。”
“我不是忌讳,是怕您……”她用手指指胸口,“请您帮我拉开这拉链好吗?”
此时那罗彦才发现这么长的时间她的手这是第一次动,那罗彦轻轻拉开她那白色皮夹克上的拉链,先是饱满坚挺双乳,然后是纤细袅娜得不足一握的杨柳腰肢呈现在那罗彦的眼前。
作为整型外科医生,那罗彦见过许许多多美丽的女性,但如此完美的躯体那罗彦竟是第一次见到--特别是这对却仿佛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地球引力的影响而亭亭耸立、毫无下垂之感的美妙(XXXXX)和这般柔软纤细的腰身以及凝脂般细腻的冰肌玉骨堪称旷世奇珍。那位梦中少女的曼妙身姿又出现在那罗彦的脑海里,只是她的胸部没有如此丰盈得恰如其分。
“抱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好吗?注意别连这衣裳。”她低下头望着自己裸露的身躯。
那罗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双手轻轻握住了她那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轻轻往起抬,咦,怎么这么轻?当那罗彦把她从轮椅里抱起时,眼前的景象惊得他魂飞天外:她那令那罗彦曾为之惊羡不已的双臂和双腿竟脱离了她的身体和那身白色皮装一起留在了轮椅上,“My God!”那罗彦不禁惊呼起来,如此艳绝尘寰姑娘竟然没有四肢。
那罗彦颤抖着将这惊世骇俗女郎那除了一条精致的面纱冕链和窄窄的白色Briefs外几乎一丝不挂的胴体轻轻放在沙发上痴痴地望着:
她那鬼斧神工精雕细刻而成的双肩下应有的一双玉臂荡然无存,但肩部本来那优雅高贵的原貌却丝毫未损,反而显得更加珠圆玉润;那美白如脂、丰盈挺拔的双乳亭亭玉立、无法言喻,宛若鬼斧神工精雕细刻而成;裸露在外的柳腰虽然纤细袅娜得仿佛不足一握却是那么柔韧健美;而下面那因截去了全部大腿而呈苹果状的臀部也是如琢如磨的令人消魂;软玉温香的粉颈下这残缺的盈盈躯体真是美不胜收,但最令人称绝的,也是最令人大惑不解的则是四肢在她这玲珑剔透的娇躯宝胴上竟未留下任何痕迹,浑圆饱满的双肩和臀部光洁如玉、完美自然得宛若天成一般。
这个没有四肢的女郎如果没有假肢她几乎连移动都无法移动这残缺的娇躯,若没有这皮裙下特殊的承托坐垫那已呈球状的臀部可能使她甚至连坐也无法坐稳,但她所拥有的这种因残缺而产生的绝世之美不但天下无双,而且是那么圣洁无瑕、光艳照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那罗彦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美貌和身躯,他用颤抖的双手扶着她那娇巧玲珑的身躯使她不至于倾倒,“我万万没想到……”
“万万没想到我竟是这么得可怕--只有躯干,没有四肢,是吗?”她浅浅一笑,这笑容是那么得明媚灿烂,好象如此残酷的现实并没有发生一般。
“不不,我没想到的是如此美丽的姑娘竟会没有四肢,而这没有四肢的躯体竟会如此得美丽。”
“哦?”她那举世无双的桃花玉面依旧荡漾着沁人心脾的微笑,“我还以为您会被我吓坏呢!”
“怎么会!我只是感到非常吃惊,世界上竟会有如此奇异而精妙绝伦的躯体,这完美的比例和曲线就是Praxiteles,不,就连Hephaestus也无法雕刻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你真的这么认为?”她睁大了她那双明艳的眼睛,好像是吃惊,又好像是兴奋。
“不止是我,我敢肯定任何人都会这么认为。”
“我真的有那么美?”
“当然,您可以说是迄今为止我见过的世界上最美丽的姑娘,这躯体、这面庞简直……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此时此刻,他实在找不出他脑子里还有什么词汇能够恰到好处地描述她的美丽,而且他开始感到她甚至比玛丽丹妲更美。
“那好,从现在开始,这一切属于您了。”
“您说什么?”那罗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说从现在开始我是您的了。”她依然微笑着,这笑容足以倾国倾城。
“!?……”那罗彦被她的话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难道您嫌弃我是个残废?”
“不不,我……”那罗彦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没有一个男人会不愿意拥有如此美艳绝伦的姑娘,尽管她没有四肢,但她如此率真直接真令他尴尬,“我还不知小姐芳名……”
“Amelia Eve,哦!对,我的中国名字叫伊馥菱,秋水伊人的伊,馨香馥郁的馥,红菱的菱,同时也是Eve的昵称Evelyn的音译,今年--22岁。”接着她嘻嘻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在中国我也确实姓伊。”
“难道你是伊氏集团的……?”不久前伊氏集团刚刚收购了这家医院。
“是的,伊氏集团的总裁伊芙是我母亲,也就是说我现在已是这所医院的董事长,而你将成为这所医院的院长。”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她犹豫了一下,“--主人。”
那罗彦想她本来是想说“丈夫”这个词的,话到嘴边可能又觉得现在这么称呼还有些为时过早才临时改口,但是那罗彦不得不佩服她的才思着实敏捷,亏她想得到“主人”一词。
“可我……并没有答应你……”
“但我已命中注定要属于你。”
“难道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嘴上虽如此说,但从心里他已经接受了她。
“当然有,但你不需要选择,你不是常说‘I cannot choose the best. The best chooses me.’吗?”
咦,她怎么知道我喜爱泰戈尔的这句名言?那罗彦心中一愣:“可我并没有说 I cannot choose the beaut. The beaut chooses me 呀?”
“难道我只是beaut而不是best吗?”她的俏脸上泛起调皮的笑容,这神情显得是那么得娇媚动人,那罗彦真想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但最终理智还是克制住了他的感情。
那罗彦抱起她将她放回到轮椅上替她穿好衣裳。
她望着那罗彦替她拉好拉链后抬起头来:“其实我来找你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厚着脸皮推销自己,我是有事相求。”
“哦?”
“我想求你帮我生出手脚来。”
“再生你的四肢?……”那罗彦的话音未落,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少女“啊-----不----,不----”的尖叫声,那尖叫声听来,凄厉之极,悲痛之极,令听到的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深处生出一股寒意来。
伊馥菱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怎么了?”
“不知道,听上去这声音好像是从特护病房传来的。”
“我们去看看好吗?”
“好吧。”
“帮我把这面纱摘掉吧,从今以后我已不再需要它了。”
“?” 那罗彦好生奇怪。
“知道吗?我戴面纱完全是为了你。”伊馥菱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柔情似水地望着那罗彦。
“为我?”
“当然,因为我必须保证让你成为第一个看见我的脸,特别是看见我的眼睛的男人。”
“为什么?”那罗彦解开她额上那条金质冕链摘掉她那袭覆在头顶的面纱。
“因为第一个看见我的脸和眼睛的男人将成为我的丈夫。”
那罗彦替她重新系好金冕链,“简直是无稽之谈,这种事你也相信?”
“当然,所以至今除你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见过我的脸。”
“天呐!你也真……”那罗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而她却用她那迷人的微笑打断了他:“好啦,以后我再对你解释,快,我们去看看刚才究竟是怎么了。”说着她从轮椅里站了起来,那罗彦吃惊地望着她:“你能走路?”
“当然,只是操控这副假腿需要消耗我大量的能量,所以我平时总是用轮椅。”她环顾四周,“你这里有酒吗?或者酒精也行。”
“当然。”那罗彦疑惑地望着她从桌子里取出一瓶COGNAC XO,心中暗想难道她有酒瘾。
“给我一杯行吗?否则我害怕无法再自己走回来。”她见那罗彦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望着自己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是把我当酒鬼了。”
那罗彦没有回答,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她没有去接,但酒却自己跃出酒杯流入她的嘴里,那罗彦顿时又被惊得目瞪口呆。
她依然迷人地微笑着活动了一下双腿,从呆呆的那罗彦手中取下酒杯放到桌上,然后挽着还没有醒过神来的他走出办公室。
一问护士才知道,刚才发出尖叫的是6号病房不久前做了截肢手术的一个刚满22岁的年轻姑娘名叫安霞,她原本是著名的青年舞蹈演员,那天在一起交通事故中她被抛出车外,几辆汽车碾过她的身躯,也是她运气好竟然没有丧命,但她的双腿和右手被压断,整条左臂也被挂飞,面部和眼睛也受了重伤。此时此刻她仰卧在蓬松柔软的病榻上,整个头部仍包扎着厚厚的绷带;她的左臂已凭肩失去,同样用雪白的纱布绷带连肩带胸紧紧包裹着,已齐腕失去手掌的右残臂同样包扎着绷带放在身边,因切除了全部大腿而呈球状的臀部也自腰以下被绷带裹得象个棉球一般。这个浑身上下除了右肩和腰部之外都包裹在厚厚的纱布绷带里的女郎由于一直被绷带蒙着双眼,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四肢不全,只以为自己仅仅是面部和双眼受了伤,经过整形手术和角膜移植手术后就能复原呢。今天早晨换药当她眼部的绷带被解下时发现她自己已被截掉了双腿和左臂右手时,因接受不了这样的残酷现实,一时精神崩溃而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也难怪,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舞蹈演员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当那罗彦和伊馥菱来到特护病房时她已再次昏厥过去。
其实这样的事在医院经常发生,能象苏丽雅那样能够随遇而安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么多年来那罗彦只遇到过她这么一例。因此他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一个非常优秀的青年舞蹈家就这么被断送了艺术生命,说实话那罗彦心里也非常为之惋惜。但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此时站在病床前望着浑身缠满绷带的安霞那罗彦突然在想,伊馥菱当年被截去四肢时是怎样一种情形?她是象苏丽雅那样处之泰然呢,还是象安霞这样……?
那罗彦回头望望伊馥菱,发现她竟已泪满香腮,但究竟是为自己还是为安霞,那罗彦就不得而知了。
从病房出来,伊馥菱又挽住了那罗彦的手臂:“走,陪我去见院长好吗?”
“一定要我陪你去?”那罗彦有些为难,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如此美丽的姑娘挽着招摇过市还真有些难为情,但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她。
“最好是你也去,因为你将接替他的职务。”伊馥菱把他挽得更紧。
这时只听得叮铃铛啷一阵响,那罗彦一抬头,原来是一个小护士被伊馥菱的美貌惊得把手里的一摞盘子都掉了,再往周围一看,整个楼道的人,无论是病人还是医生全都目瞪口呆地望着伊馥菱。
当那罗彦把盘子捡起递到那个小护士手里时她才愣过神来,她接过盘子悄悄问道:“那罗教授,她是谁?比高澹医生的婀荷丽娅小姐还美,简直漂亮极了。”
那罗彦笑道:“她是新来的董事长,你要小心了,再掉盘子她可要处分你了。”
“她是新董事长?”小护士吓得一吐舌转身走了。
那罗彦回身走到伊馥菱跟前,伊馥菱继续挽住那罗彦的手臂:“那小护士是不是在说我?”
“她问我你是谁,我说是新董事长,还说她如果再掉盘子的话你要处分她了。”
“为什么要处分她?其实她掉盘子的责任在我。以前我母亲就说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刚才你也这么说,可我总是不太相信……”
“现在相信了?”
伊馥菱点点头:“看样子我以后也要象婀荷丽娅一样出门要戴面纱了。”
那罗彦未置可否只是一笑了之。
穿过十几米的通道,他们来到与那罗彦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的院长办公室。这时候只见陪同伊馥菱的那红衣少女已经在这儿了。她见那罗彦和伊馥菱进来,忙给王院长作介绍。老院长一见伊馥菱也为她的美貌吃了一惊,但他马上恢复了常态:“您好,伊馥菱小姐,很高兴见到您。”
……
半小时后那罗彦正式成为这家医院的院长。但那罗彦仍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了隔壁,而把原来的院长室让给了伊馥菱。
“好了,你忙吧,中午见。”十点五十分,伊馥菱在那罗彦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离开了那罗彦的办公室。
中午十二点五分,那罗彦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时发现不知是谁已经把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午餐摆在桌子上了。那罗彦四下打量,在卫生间的门口他发现了伊馥菱的轮椅和假肢。
“亲爱的,来帮我一下好吗?”里面传来伊馥菱甜美的声音。
那罗彦进去一看,伊馥菱穿着一身洁白的Bikini平躺在浴池底,整个人全浸泡在水里正冲着他微笑。那罗彦吓了一跳,以为她被淹着了,急忙奔过去想把她从水里捞起,但看到她那平静安详的笑容时那罗彦才知道她没事。
她微笑着在水底启齿说道:“亲爱的,把我弄出去好吗?我已经泡够了。”说着她在水底一扭身躯,头部便露出了水面。
可以在水里呼吸不足为怪,优丽娜美也能做到,但她怎么在水底还能正常说话?另外她的假肢和轮椅都在门外,她是怎么进了浴池的?那罗彦百思不得其解。
那罗彦把她抱起来到外面放到沙发上,转身找来浴巾准备帮她擦干身体,却突然发现这时她身上竟一滴水也没有,就连头发都是干干的,而且沙发上也丝毫没有水的痕迹。那罗彦惊讶地望着她,难道是她的身体把水全吸收了?但他没有问,他隐隐约约觉得面前这个美丽绝伦的女子是个与众不同的生物体。
“好了,别管我了,让我就这样坐一会儿晾一下,你快去吃饭吧。”她知道那罗彦喜欢看她不戴假肢的样子。
“你不吃?”
“我不需要你们的那种食物,吃了也是浪费,我只要有阳光和水就行了。”
“怎么会?你又不是植物。”
“是真的。喏,苏丽雅小姐来了,你们吃吧。”伊馥菱的话音刚落,苏丽雅出现在门口。
一见沙发上的伊馥菱,苏丽雅顿时大惊失色。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这般娇媚清丽的姑娘竟然没有四肢。而最让她吃惊得是这张脸竟与早晨在那罗彦桌上看到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就连这笑容都完全相同。
“天呐!她的脸……”苏丽雅痴痴地望着伊馥菱:“那罗,你不是说这张脸不存在吗?”
“他说的没错,今天上午八点十分以前,全世界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伊馥菱笑道,“如果我没认错,你是苏丽雅小姐,对吗?”
苏丽雅被面前这个没有四肢却又如此完美的身躯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天呐!你的四肢怎么……”苏丽雅不知该怎么问。
伊馥菱一耸肩:“我天生就是这个样子。”
“你是……”
那罗彦答道:“她是我们的新任董事长伊馥菱小姐。”
“同时也是未来的那罗夫人。”伊馥菱甜蜜地笑着补充说。
“什么?”苏丽雅惊得魂飞天外,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她转脸望望那罗彦:“这是真的?”
那罗彦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苏丽雅头一晕差点儿跌倒,那罗彦急忙抱住她,她却挣脱了那罗彦的双臂,一扭身跑进了卫生间。
那罗彦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跟进去,伊馥菱说道:“没关系,最多五分钟,她就会没事的。”
卫生间里隐约传来苏丽雅的抽泣声,接着是哗啦啦的流水声。
果然不出伊馥菱所料,五分钟后,苏丽雅满头满脸湿漉漉地走了出来:“那罗,帮我擦一下好吗?”
那罗彦急忙拿起那条浴巾为她擦试。
苏丽雅边让那罗彦擦边问:“她就是你的那个梦中情人?”
“什么梦中情人?”
“就是照片上那个。”
“不,我不知道,但她说她不是。”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天上午,就是你从我那儿离开后不久。”那罗彦回答。
苏丽雅的眼里含着泪:“这么快你就答应要娶她了?”
“不,并不是他要娶我,而是我必须嫁给他,这是上天的安排,你、我,谁也无法抗拒。”伊馥菱在她身后说道,“不过祂对你的承诺,祂也一定会做到。”
伊馥菱的话让苏丽雅浑身一颤,她听出伊馥菱所说的这个祂好象不是指那罗彦,因为她从来没有让那罗彦对自己承诺什么。
苏丽雅惊讶地望着伊馥菱:“你到底是……”
伊馥菱打断了她:“不要问了,以后你会明白的。好了,先吃饭吧,都快凉了。”
一来是心中不太好受,二来也不好意思让那罗彦当着伊馥菱的面象喂婴儿似的喂自己吃饭,苏丽雅只吃了几口便托辞说自己已经饱了。
她离开餐桌来到伊馥菱身边坐下,仔细端详着这个天仙般的无肢女郎:
长长的秀发披散在她赤裸的肩背上就好象一条乌黑闪亮的丝帔光滑飘逸;洁白如玉的额头上系著一条华贵的金质丝编冕链,一枚莲籽大小的鲜艳的金座红宝石镶嵌在那两道渐渐隐入双鬓的弯弯蛾眉之间宛如一点迷人的吉祥痣;那双黑中透蓝、晶莹靓丽、灿若寒星的杏眼秋波灵动、温情脉脉,含著那倾国倾城、沁人心脾的微笑;纤巧秀丽的鼻子则更是胜过埃及艳后Cleopatra;而与额头上的那枚红宝石一样娇艳欲滴的樱唇玲珑剔透、闪耀著令人无法抗拒的充满诱惑力的光芒;那美仑美奂的面庞、如花带露的笑靥、美白细腻的冰肌玉肤似美神Venus般艳丽绝伦;如琢如磨的粉颈和虽然没有臂膀但似美玉般光洁优美、如凝脂般细腻圆润的双肩如天后Juno般高贵典雅地裸露在外;而那丰腴撩人、充满青春气息的亭亭双乳仿佛就要涨破那件洁白而性感的Bikini Bra.的束缚;柔软袅娜的杨柳腰枝纤细得那么令人不可思议;而那裸露在窄窄的Bikini-Briefs之外饱满结实的臀部下面应有的一双秀腿虽已荡然无存, 但臀部的自然与美丽却丝毫未损, 反而好象因彻底截去了双腿而显得更加完美似的。
望着眼前这美得令人窒息的伊馥菱,苏丽雅突然有种莫名的悲哀。她一向对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即使是失去双臂之后她也认为自己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可现在,在伊馥菱面前她却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而此时伊馥菱也在注视着她,同时也看出了她的心事,便微笑着赞叹道:“不愧是当今世界影坛的十大美女之首、苏丽雅小姐的确是天下第一美人,”伊馥菱把脸转向那罗彦:“那罗,你的眼力果然不差。”
一句话说得苏丽雅心头愁云尽散,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哪里,伊馥菱小姐才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哎!那罗,你不是答应给我讲那张照片的故事吗?”苏丽雅看着伊馥菱又想到了那张照片。
伊馥菱也随声附和:“就是,那张照片到底是谁?怎么会和我一模一样?是你说的那个玛丽丹妲?”
“你们真想知道?”那罗彦这时候也吃完了饭,他来到伊馥菱身边坐下,和苏丽雅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以防止她倾倒。
俩人同时点点头,异口同声说:“当然。”。
“那好吧。”那罗彦开始给她们讲两年前发生的那件异乎寻常的事情:
那是前年二月十三日的晚上,我从旧金山开车到洛杉矶去要为超级名模蓓尔?蕾做整形手术,路上开着开着汽车我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抵御的困倦,我便把车开下高速公路停下来想打个盹再走,我闭上眼睛不久,突然觉得一种异香扑鼻而来,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一个硕大的椭圆形沙发上,我有些奇怪,难道我在做梦?我环顾四周时,猛然间看到沙发内侧一个美丽的裸体女人正斜卧在我的身边微笑着望着我,我一惊便急忙跳起退到一边,再仔细一看,我竟发现这是一个十分奇异的姑娘,她不仅和你们一样没有双臂,而且腰部一下竟然是蛇身,只是皮肤与上身相同而不是鳞片,但她的胸、腰部分却是十分完美,特别是一头秀发又浓又密而且长得出奇,铺在身下象垫子一般。如果是一般人见此情形一定会被吓个半死,但我却因为见过臀部以下是海豚的优丽娜美,也就没有觉得她有多可怕,我当时以为她也是哪位天才的杰作呢,所以我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失态,但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这难道是优丽娜美的父亲火山的恶作剧?
而她见我站起来,便直起上半部身躯:“是不是我吓着您了?那罗彦先生。” 她说的是汉语,但嗓音极尖,而且声音极其清脆悦耳,就象鸟鸣一般,这决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天哪!我马上意识到她可能不是人类,这么说她的下半身可能不是象优丽娜美那样是移植的而是天生的,难道她真的是……我想起了印度神话中的一种龙蛇神——那迦族,和毗湿奴大神同样永生的舍湿就是那迦之王,传说中的那迦女子各个艳丽多情,古时经常成为人类帝王的嫔妃,并能给这些王国带来繁荣昌盛。
“对不起,小姐,”我定了定神:“您是……那迦女?”
“您怎么知道我是那迦女?”她吃惊地睁大了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您没把我认作美杜莎。”
她真得是那迦女子?我立刻紧张起来,要知道传说中那迦可是神通广大的神仙,但我还是故作镇静:“怎么会?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的样子是这么丑陋,是吗?”
“不,我只是没想到那迦族真的存在,而且那迦女也真得名不虚传,果然是美艳绝伦。”对于神话传说虽然说我非常喜欢却从未相信过,可面前这个奇异的女子竟使我开始有些相信这些离奇的神话传说了。
“谢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那姬妮,您请坐,那罗先生。”她将刚才伸展在我身边的尾部盘起腾出多半个沙发来,意思是让我再坐到她身边。
我有些犹豫,她不仅是异类而且是异性,和这样一个裸体女子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毕竟不太妥当,可往周围一看,发现虽然这是一个好像由金属制成的金碧辉煌的大殿,看陈设好像是间十分富丽堂皇的客厅,但除了这张像床一样的大沙发以外却没有别的座椅可坐,难道这里是她的闺房?
无奈之下我只好走上前去,好在这张造型独特沙发很大,足有两米多三米长,我来到她对面的一端坐下,此时我才发现那种奇异的香味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谢谢。您……”
“您干什么离我那么远?难道还怕我吃了您?”她微笑道。
“那倒不是,只是您应该去穿上衣服。”
“穿衣服?咯咯咯……”她大笑起来,“我从来就没有穿过衣服。咯咯咯……”
这笑容是那么的灿烂而又天真无邪,让我对她心存的一丝戒心顿时间烟消云散。
我仔细端详着她,欣赏着她的这种奇异而又美丽的身体:无暇的肌肤白里透红,那因为没有双臂而呈圆滑的流线型的双肩、丰盈饱满的双乳、纤细柔软的腰枝,这完美的搭配是那么得妙不可言,人们常常用水蛇腰来形容女子的腰枝如何的细如何的软,而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水蛇腰。
“对不起,我还真忘了你们人类是把裸体视为有伤风化的不端行为的,而我们那迦一般来说是不穿衣服,我也从来没有过一件衣服。”
“那下次见面我一定送你几套。”
“真的?那可是太谢谢您了,不过我想我大概没有穿的机会,而你们也不会有适合我穿的衣裳的,因为我既无手也无脚,而且还有一条长尾巴。”
这时我才真正注意看她的脸,这是一张极其娇艳美丽的脸,美得几乎让人无法形容。
“对了,您怎么会失去双臂的,我记得那迦族虽然没有腿却好象是有手臂的……”印度神话中没有说过那迦族是没有手的,但好象也没有提到过那迦族有手,但没有脚是肯定的,不然就不会叫‘那迦’了,因为‘那迦’就是蛇的意思。
“其实我们已经没有象你们人类那样长在肩部的双臂了,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手臂。”说着她那浓密的头发突然象一张大网似得张开,而且每根头发都可做不同的动作,就仿佛千百只手一样,“喏,这就是我们的手臂,它们可以是无数只手也可以成为一只手。”她收起头发,“所以古希腊人见我们的头发会动,以为我们的头发也是蛇,便慢慢得以讹传讹,再加上我们很少和人类接触,在人类眼里我们渐渐地就变成了蛇发女妖和美杜莎以及多首那迦女等等这类的怪物。”
“其实也并非如此,在亚洲你们的名声就很好,比如说我,一见到您时我并没有想到什么蛇发女妖之类的词而想到了那迦女。”
“但在美洲和欧洲,人们见了我一定会把我当成蛇妖的,所以近千百年来我们几乎不再与人类直接接触,您是美国有史以来第一个亲眼见过我们那迦的Human,同时您也是我一生中亲自接见的第一个Human。”
她用了‘亲自接见’一词,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里与其说是象客厅倒不如说更象帝王的宫殿,而那张大沙发的位置和奢华程度也如龙椅一般。
“难道您是那迦女王?”我想站起来,但她却伸出长发按住我的肩头,并把身体移近我:“不,我是那迦王的女儿,我父亲是帕西国王。”
“失敬失敬,原来是公主殿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哪里哪里,您到这儿来其实是我安排的,说到冒犯应该是我冒犯了您,我见您在车里睡着了,便没有征求您的意见就把您带到这儿来,所以要请求恕罪的也应该是我。”
“您找我来是什么事吧?”
“是的,是为了我的妹妹。”
“您妹妹,她怎么了?”
“她的血液天生有一种缺陷,如果她十八岁的生日那天不给她输入人类的BBY型血她就会死去,而这种血型比Rh-、MNS型和P型等还要稀少,十年前当我们知道现在世界上只有您是这种血型时,父亲就嘱咐我到时候一定要找您来,只有你能救她,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跟踪着您,仅我就跟了您两三年,中国、印度、泰国、瑞士等等一直跟到您美国,今天就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所以我把您请了来,希望您能救救她。”
“这不成问题,再者说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
“我知道您的血液十分宝贵,所以父亲那年临走时说只要您能救她,我们将满足您的一切要求,只要我们能够做到。”
“那到不必,说真的,您为了您妹妹竟然跟着我跑遍了大半个地球,这种难能可贵的慈爱之心和执着精神实在令我感动。”
“谢谢您的夸奖,不过您不知道我的这个妹妹确实与众不同,虽然对你们人类来说她不是个身体健全的人,但她却是我们那迦的无价之宝。”她停顿一下接着说:“不过父亲说如果您愿意,您可以把她带走。”
“那怎么行?既然她是你们那迦的无价之宝,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你可别后悔哟?她可是当今地球上最美的姑娘。”
我微微一笑,心中不以为然,即使她再美,到了人类社会里她不被当成蛇妖就是被当成畸形人。
“她现在在哪儿?”
“好吧,请随我来。”说着她下了沙发,向外走去。
她的下身虽然像蛇但她走路却不象蛇那样迂回,而是象虫子一样蠕动,但蠕动幅度极小而频率极快,所以看上去既象在冰面上滑行又象是在水面上漂浮一样。
我跟着这个十分奇异的女人走出大殿。
“我听说那迦是生活在地下?”
“不一定,我们主要是生活在大海里和海岛上,但可以生活在地下、地上和空中。”
“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在海上?”
“不,是天上,这儿是我的行宫。”
“是在飞碟上?”
“差不多吧。”
穿过十几米的走廊,她把我领到一个象是手术室的房间,这里面空间很大四周尽是各式各样的仪器,几个那迦女在工作着,但奇怪得是她们赤身裸体却用一种半透明的薄纱布蒙着眼睛,中间有两张象手术台一样的床,一个十分美丽的姑娘——而且这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女——赤裸裸地平躺在其中一张床上,这难道就是那姬妮的妹妹?初见那姬妮时最吸引我的注意力的是她那妙不可言的肩膀和蛇身从而几乎使我忽略了她那同样美丽的脸,但她妹妹令我惊讶万分得却是她的那张完美无缺的脸,而使我竟然无视她那冰肌玉骨的身躯,天呐!这张脸美得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而且这种美与那姬妮的那种美截然不同:那姬妮的美是一种艳丽性感、充满诱惑力的美,能令人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而这个姑娘的这种美却是如此的圣洁高雅,使人自然而然地摒弃了一切不洁之念,给人一种心灵上的涤荡和震撼,令人感到窒息和自惭形秽。
那姬妮把我带到她的身边眼里充满慈爱地望着她:“这就是我妹妹玛丽丹妲,她是不是当今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她……”我惊讶得几乎闭不上嘴,“是人?”
“可以这么说。”
“那她怎么会是您妹妹?”
“因为她母亲是人。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姑娘身躯没有动,只是把头转向我们:“您是那罗先生吗?”这声音和那姬妮的一样美妙动听,但却是正常人类少女的声音。
我点点头,俯下身去仔细欣赏着她的美丽。
姑娘用她那闪烁着一种摄人魂魄的光芒的美丽迷人的眼睛企求般得望着我说:“您答应帮我了,那罗先生?”
“当然,小姐,我决不会让您死的,您需要多少血,只管说好了。”
“不会要很多,大概只需要100cc左右,行吗?”
“当然可以。”为了这么美丽的姑娘,当时即使是抽干我的血我大概也会心甘情愿的。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她充满感激地冲我微笑着,“我们该怎么报答您呢?”
“您能永远健康,永远如此美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我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后悔,刚才那姬妮要把她送给我时我真不该回绝。我并非好色之徒,但如此艳绝尘寰的姑娘每天光看看就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那怎么行?”她转眼望着那姬妮,“姐姐,我们送他一杯安力塔(Amrita)吧。”
“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那姬妮笑道。
“你是说甘露?”我想起这甘露可是与苏摩酒齐名的天神的饮品,说是能让人长生不老。
“是的,它可是人类梦寐以求的宝物,但不象你们的神话传说中那么神奇,虽然不能让人永生可是确实能令人不老,并且百毒不侵。”
我们谈了一会儿,后来一个那迦女端来一杯甘露给我,喝下那杯甘露后不一会儿我竟又昏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已躺在了我的车里,同时车里仍留有那姬妮的余香。
我一看表已是凌晨六点多了。这时我身旁的手提电脑响起,提醒我有E-mail了,我打开电子邮件一看,发现竟是这张玛丽丹妲的特写照片,唯一不同的是在眉心上方多了一粒镶嵌在金座上的宝石。
听那罗彦讲完,苏丽雅呆呆得半天没有说话,而伊馥菱只是默默微笑着望着那罗彦,好像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
“后来你就照着这张照片为蓓尔做了她的新脸?” 苏丽雅问道。
“是的,我一见蓓尔竟发现她的眼睛和玛丽丹妲的很像,所以我就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动了二十多次手术,甚至重新修整了她面部的骨骼,为她做了一张这样的新脸。”那罗彦没有说后来他又为美人鱼优丽娜美也做了一张这样的脸。
伊馥菱问道:“这张照片的电子原件还在吗?”
“当然在。”那罗彦打开手提电脑,调出这幅照片。
“你看了这幅照片的描述(Description)文件了吗?”
“描述文件?我怎么没注意。”
“你打开照片的文件简介,然后打开题注,看见了吗?”
那罗彦按照她说的打开文件简介一看,果然有一段文字,而且是梵文,上面写着:Narayana,我的孩子,这是你的妻子,她的名字叫Jaganaathaa。而这段题注的作者栏内竟赫然写着:Krishna(克利什纳)。他与那罗彦有着一种不解的渊缘。
“Jaganaathaa是谁?”那罗彦对这段题注十分惊奇。
“就是我,”伊馥菱笑了:“我原来就叫Jaganaathaa,意思是世界的女主人或世界之母。”
“这么说这张照片真的是你?”
伊馥菱微笑着点点头:“是的,不过我也是看了你的电脑后才知道。”
“那你为什么又改名叫伊馥菱了?”
“那是不久前克利什纳送我回我母亲身边时为我起的,因为Jaganaathaa太拗口了,由于我没有四肢,他就给我起名为Amelia,因为我母亲姓Eve,我也就姓Eve了,正巧Eve和Jaganaathaa的意思也差不多。”
“可我一直以为这是玛丽丹妲呢,这么说这张照片和玛丽丹妲没有关系?”
伊馥菱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苏丽雅在一旁莫名其妙,她根本看不懂电脑上的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那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伊馥菱突然说:“那罗,快帮我戴上假肢,有客人要来了,我不想吓着她。你们也要有精神准备,不要被她吓着。这是一个面部被大面积毁坏的姑娘,而且伤得十分严重,她的大半个脸,包括鼻子和鼻骨、左眼和眼眶、左前额额骨和左面颊全被切除了。”
苏丽雅听了一惊:“你……你怎么知道?”那罗彦也有些奇怪,但他没有作声,因为他知道伊馥菱身上任何奇迹都可能发生。
伊馥菱微微一笑:“因为我是神仙。”
苏丽雅把嘴一撇:“哼,我才不信呢。”
“不信你等着看。不过这张脸你最好不要看,不然你会做恶梦的。另外,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说话,好吗?”伊馥菱叮嘱苏丽雅。
苏丽雅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望着那罗彦把伊馥菱放进轮椅上的那套假肢里。
“好了,她来了。”伊馥菱话音刚落,两点报时的钟声响起,踏着悦耳的钟声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这个姑娘个子非常高,足有一米八几,比那罗彦还要高出一节,从那匀称的身材、时尚的衣着和走路的姿势看,她一定是个时装模特。
苏丽雅使劲盯着她看了半天,从外表上看,这个姑娘的面部不但没有什么缺陷,而且十分的标致,甚至还可以说是美艳,只是面无表情,不过这也不足为怪,这是时装模特的通病。
那姑娘一见伊馥菱也被她的美貌惊呆了。
那罗彦此时尚未拉好伊馥菱紧身衣上的那条长长的拉链,他赶紧迎上去:“我是那罗彦,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姑娘醒过神来:“是落杉矶的艾琳教授让我来找您,我叫兰波,我……”她望望伊馥菱和苏丽雅,“我原以为中午您这儿会没人的,没想到……她们也是您的病人?”
“不,不是。”那罗彦一听是艾琳教授介绍来的就知道她的脸是带着假面具,因为这个艾琳教授是个专为面部严重损伤的患者制作假面具的专家。看来伊馥菱刚才说的没错。
姑娘压低声音:“我能不能和您单独谈,我怕我会吓着她们。”
“好吧,到这儿来。”那罗彦把她领到屏风后,“来,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
那姑娘觉得奇怪:“您知道了?”
那罗彦笑笑没有回答。
姑娘轻轻摘下了面具,情形果然和伊馥菱说的一样,她的左脸颊被剜了有两个网球那么大的深洞,里面填着大团大团的纱布团。
那罗彦取出纱布观察了一下问:“是恶性肿瘤?”
姑娘点点头:“那大夫,艾琳教授说您能修复我的这张脸,是吗?”她不知道那罗彦是复姓那罗。
那罗彦还未开口,伊馥菱便抢先说道:“当然可以,只是需要时间。只要有时间,没有什么难题能难倒那罗大夫。”她故意把那罗二字说得重一些,意思是告诉那姑娘那罗彦是姓那罗而不姓那。
姑娘用仅存的一只右眼充满渴望地望着那罗彦问:“是真的吗?”
那罗彦只好点点头,但他知道这个手术难度极大,因为她左边大半个脸的骨骼和肌肉都被切除了,而那罗彦一时还想不出这些组织的合适替代物。
“那需要多长时间?”姑娘十分迫切地问道。
“大概需要一年多两年。而且有可能效果还不如这个假面具。”
“什么意思?”姑娘不解。
“我是说修复后的脸可能不如这个面具漂亮,不过也许会比您的面具更漂亮,这需要看了X光片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漂亮不漂亮倒不太重要,只要是个真实的脸,只要能让别人接受得了就行。这个大洞实在是太恶心、太可怕了。”当说到‘这个大洞’四个字时姑娘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罗彦帮她戴好面具,然后从屏风后走出来:“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就来住院,好吗?”
姑娘对那罗彦千恩万谢,而苏丽雅在一旁直发呆。
姑娘走了,那罗彦回到伊馥菱身旁帮她拉好刚才尚未拉好的拉链。
伊馥菱抱歉地冲他笑了笑:“其实是我看她太可怜了,原本是个十分标致的姑娘,漂漂亮亮一张脸竟成了那个样子,实在让人同情。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没关系,只是她的脸毁损得实在太严重了。”
“那罗,她的脸真得有伊馥菱说得那么可怕?”苏丽雅问道。
“是的,确实很可怕,她的整个面部只剩下右眼部分是完整的,就连上嘴唇都是经过整型手术再造的,而其余部分则是个不规则的大深坑。”
苏丽雅虽想象不出那罗彦所描绘的景象,但她还是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可——我看她挺漂亮的嘛!”
“那是她戴了假面具。”伊馥菱说道。
“假面具?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苏丽雅努力回忆着那姑娘的面容,想从上面找出点破绽。
那罗彦说:“那当然,艾琳教授是个专为面部严重损伤的患者制作假面具的专家,她做的假面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伊馥菱笑吟吟地问苏丽雅:“怎么样,刚才我没说错吧?”
苏丽雅惊讶地望着她:“天呐,你真得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那罗彦笑了:“傻丫头,她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呢。”
“可我确实想不通她……”
“想不通就不要去勉强,到该你想得通时自然而然地就想通了。”
苏丽雅惊讶地望着那罗彦:“什么?”
“我是说以后你在伊馥菱面前对一切事情都要见怪不怪才行,不然你会因为绞尽脑汁而累死的。”
“可她……这简直是奇迹。”
“其实这奇迹在你身上也会发生,”伊馥菱笑道,“不信你试试。”
苏丽雅把眼睛睁了老大:“我?”
“对,你。来,集中注意力,专心致志地看着那罗彦。”伊馥菱依然微笑着对苏丽雅说道。
苏丽雅按照伊馥菱说的做了,她紧盯着那罗彦,一分钟、两分钟……渐渐地她发现那罗彦的容貌开始改变,肤色也开始变黑,但身体却开始发光,而且这光芒越来越强,吓得她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差一点摔倒,伊馥菱赶紧扶住她。
苏丽雅定了定神再看那罗彦,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苏丽雅惊魂未定。
那罗彦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你变成了……”苏丽雅想了一下:“对了,就是我受伤前在梦里见到的那个皮肤黑黑的天神。”
那罗彦想这大概又是伊馥菱做的手脚。
“不过,好象那姑娘的劫数还未尽。”伊馥菱把话题又转回到那假面女子身上,“那罗你发现没有,她的那只右眼也有些不太对劲。”
那罗彦点点头:“恐怕是泪腺肿瘤,所以我叫她明天就来住院。”
“泪腺肿瘤?那会怎么样?” 苏丽雅不懂什么是泪腺肿瘤。
那罗悳叹了口气:“唉!还很难说,如果是泪腺混合瘤还好,若是泪腺圆柱瘤或泪腺腺癌可就糟了,那样的话,说不准她的右眼也要被摘除,甚至连眼眶壁都要清除。”
“那……那她的脸上可就没什么了,天呐!” 苏丽雅简直无法想象如果那姑娘的右眼也被剜掉后,她的脸会成什么样子。
那罗彦忽然想起自己没听清她的名字:“对了,她叫什么?”
“兰波。”伊馥菱答道。
“兰波?这个名字好熟!” 那罗彦一惊,马上想了起来,“对了,一定是她。”
苏丽雅有些好奇:“她是谁呀?”
“高澹有个女友就叫兰波,是个时装模特,两年前去了法国,后来,也就是苏丽雅受伤前后吧,不知为什么竟和高澹中断了联系,当时高澹曾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找找,而他又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怎么找?另外他这个人生性多情,我想也许是人家故意避开他也说不准;再者,当时苏丽雅刚做了手术,我也就没太用心管这件事。我想一定是她的脸被弄成这个样子,不想让高澹知道,所以狠下心来中断了和高澹的来往。”
“但愿她得的是什么泪腺混合瘤,别是圆柱瘤、腺癌什么的。”
“最好是什么都不是。”那罗彦看了一下表,“好了,两点多了,该上班了,我们走吧。说好了两点半去为雷芙试假肢的。”
他推着轮椅里的伊馥菱,和苏丽雅并肩走出自己的休息室。
他们来到雷芙的病房,只见雷芙此时正静静地斜靠在床上,粉面低垂、楚楚动人,显得是那么圣洁无瑕、超凡脱俗。
一头浓密飘逸的纤纤秀发自然地倾泻在她的周围几乎遮没了她那象牙般娇嫩的粉颈和虽已残缺却仍如玉雕般圆润匀称的身躯;优雅而高贵的双肩下的那双玉臂被截去了四分之三,而仅存的这两截半呎多长的断臂却被精心修整得光洁如玉、浑然天成;残肢下端离截肢平面两三寸处刚刚植入的两条一公分左右宽、用以连接假肢和传导肌电信息的钛金环烁烁闪亮,宛如印度少女的臂环;纤细袅娜的柳腰和饱满丰润的臀部下应有的那双秀腿却已荡然无存,可臀部原来所固有的自然与美丽非但丝毫未损,反而因彻底截去了双腿而好象显得更加圆润饱满似的。时值盛夏,所以这一切——美得令人心醉而又心碎的娇躯几乎是赤裸的,唯有那少女们的最隐密处被洁白的丝巾缠绕着,好似身着一件华美的Bikini一般,而那诱人的酥胸上若隐若现、丰满挺拔的双乳却亭亭玉立,仿佛要冲破这宛如无物的Bra.的束缚而傲视天下。
这个没有四肢却百媚千娇的姑娘不但拥有这残缺得近乎完美的胴体。而且拥有盖世无双的绝色美貌:
虽然如描似画的娥眉微颦、隐含着一丝淡淡的悲哀,但那双秋波流慧、顾盼生辉的莹莹杏眼却能令任何男人魂飞天外;挺拔俊俏的鼻梁悬胆般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欷张;玲珑小巧的樱唇娇艳欲滴;雪白细嫩的芙蓉粉面皎洁如月、美艳如花……
见那罗彦和苏丽雅进来,她那秀丽娇媚秀丽的脸上绽开了鲜花般的笑容,但一看见轮椅里的伊馥菱,这笑容霎时凝固了。
“天啊!她……”雷芙张大了嘴竟合不拢了。
苏丽雅走过去介绍说:“这是未来的那罗夫人伊馥菱小姐。”
半晌雷芙才说出下半句话来:“……简直太美了。”
伊馥菱笑了:“你也并不比我差,不一样也很漂亮吗?”
“你——真的是彦哥的未婚妻?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雷芙说着回头看看苏丽雅,她知道苏丽雅和那罗彦的关系,所以她一直以为苏丽雅会成为那罗彦的妻子,可怎么现在又有个伊馥菱?她有些莫名其妙。
“别说你不知道,就是你彦哥本人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伊馥菱来到雷芙面前端详着她。
“什么?”雷芙那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那你们……”
“噢!我们是从小指腹为婚、父母包办的。”伊馥菱说道,“所以谁也没见过谁,我们也是今天早晨才认识。”
“不会吧!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雷芙当真了。
那罗彦只是笑了笑,未置可否,因为他也不知该怎么说,不过细想想,伊馥菱说的并没有错。
“好了,我们该去试你的新假肢了。”那罗彦说着要去拿雷芙的轮椅。
这时伊馥菱从轮椅中站了起来:“用我的吧。”这一下又让雷芙大吃一惊。她不明白她既然能正常地走路,为什么还要坐轮椅?
那罗彦把目瞪口呆的雷芙从床上抱起,放进伊馥菱的轮椅,推着她离开病房。
他们四人来到顶楼的假肢配戴中心,工作人员取来了雷芙的假肢。这副假肢做得的确很漂亮。由于她的双腿没有残肢,所以假腿上做了一个义臀来和她的身体进行连接。那罗彦抱起雷芙,把她那圆圆的臀部放进去扎好紧固腰带。
“来,走两步让我们看看像不像企鹅。”苏丽雅在逗她。
在那罗彦的搀扶下雷芙终于站了起来,并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
苏丽雅看了大笑起来:“简直像个机器人,以后就叫你机器人雷芙好了。”
雷芙脸上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是不是我将来走路就这个样子?”
那罗彦笑了:“不会的,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会好一些的。”
“那能象正常人一样吗?起码是正常的走路姿势。”
“恐怕会有些区别,因为你的腿没有留下残肢,假肢的操控主要是靠电脑,而电脑反应肯定不如人脑快,所以……”
“所以我将来走路也就会象个机器人一样,是不是?”雷芙眼里的泪水都快出来了,“澹哥说我安上假腿后除了不能跳踢踏舞外会和正常人一样的,他……他骗我!”
伊馥菱见她那眼泪汪汪的样子笑了:“他没骗你,你不但会象正常人一样走路、跳踢踏舞,而且你就是想跳芭蕾舞都可以。”
“真的?”雷芙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当然是真的,三天以后我就可以给你一双这样的腿,你再坐三天轮椅,怎么样?”
“你没骗我?”雷芙还是半信半疑。
“怎么会!你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也一并告诉我。”
雷芙低头看看这副假腿:“能不能再长一点,我想和苏丽雅一样高。”
“这没有问题,你就是想有两米高都可以。”
“我……”雷芙欲言又止。
“怎么?”
雷芙盯着伊馥菱的双腿:“我想知道它会象你的腿一样漂亮吗?”她话说得很委婉。
“怎么,你喜欢我的腿?那就把我的腿给你好了。”伊馥菱笑道。
“那——彦哥非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雷芙不知道伊馥菱的四肢也是假肢,以为她在开玩笑。
那罗彦把雷芙从假腿的义臀里抱出来又给她安上假臂。
雷芙动了动手指又转了转手臂,看上去很灵活,外形和肤色也不错。
雷芙的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她望望那对钛金环:“能把这金环上镶上一圈宝石就好了,真的假的都可以,那就更像真正的印度臂环了。”
那罗彦突然想起优丽娜美和雷芙一样,也是患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症被截去四肢的,“哎,对了,小芙,你是什么血型?”
“Rh阴性AB型,怎么了?”
“果然如此,”优丽娜美的血型也是Rh阴性AB型,那罗彦意识到她俩的病可能与血型有关,“那你患病前几天吃过什么药吗?”
“呣----吃过……”雷芙说了两种常规的感冒药物。
那罗彦觉得这些药不会有这么大的负作用:“还有什么?”
“还有……”雷芙想了一下:“还有一种减肥药,叫帝美罗(Demelous)。”
那罗彦知道‘帝美罗’是一种相当成功减肥药品,许多爱美的女性经常使用它,那么,优丽娜美也一定服用过。会不会是这种药对Rh阴性AB型血的人会产生什么负作用?那罗彦眼前一亮。
三天以后,伊馥菱果然给雷芙装上了一双令她能够行动自如而又漂亮性感的假腿。
经过几天的研究,那罗彦果然发现“帝美罗”有问题。
该药物可以使Rh阴性AB型血液的含氧量骤减,致使肢体远端严重缺氧而发生坏死。同时还因为会促使一种破坏性极强的厌氧菌快速大量地繁殖,从而加快了肢体肌肉和骨骼的病变速度,其速度之快使病情根本来不及确诊和控制,只有彻底切除掉被这种厌氧菌感染的肌体。
后来雷芙通过诉讼从这家制药厂获得了1600万美元的赔偿。
又是周末了,决定那罗彦早点儿回到家去陪陪优丽娜美,另一个因服用“帝美罗”而失去四肢后被她父亲制成美人鱼的女孩。
吃罢晚饭,那罗彦把优丽娜美带到了天台上。
优丽娜美望着月光下华灯闪烁的商场街道感慨万分:“我已经有五年没有上过街进过商店了,有时候我真想让你把我这鱼尾巴也锯掉。”
“怎么,后悔了?”那罗彦抚摸着她那剪得很短的秀发问道。
优丽娜美点点头:“嗯,有点儿。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事,所以觉得这鱼尾巴还挺好玩。当年他保证过他会给我一双真正的胳膊和腿的,可五年过去了,他却不知去了哪儿。现在我真有点儿恨他,把我弄的人不是人、鱼不是鱼的,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我的生身父亲。”
那罗彦把她搂在自己怀里:“不要这样,优丽娜美,你爸爸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他可能还没有找到让你重新长出四肢的方法。再忍耐一段时间好吗?再说你彦舅舅也正在研究怎么才能让你长出新的四肢来。要不彦舅舅把这尾巴给你锯掉,先按上假肢?”
“那我还能游泳吗?”
“恐怕不能。”
“那……还是算了。”她把头贴紧那罗彦的胸怀轻声说:“但我想让你把我恢复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恐怕不行。你知道吗?因为你没有任何防卫能力,你爸爸是为了保持你才专门把你弄成这样的。”
“我知道,但我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是大姑娘了,我想过正常的生活,即使我样子很怪,但我仍是个女人。”
她搂紧那罗彦:“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怪物,也决不会嫌弃我是个无手无脚的残废,所以我……我想把我给你。”
“那怎么行!我比你大十五六岁呢。”那罗彦知道这不是理由,因为伊馥菱也只比她大一岁,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优丽娜美把那罗彦搂得更紧:“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爱你。”
其实从心里说他确实很喜欢这个美人鱼姑娘,不然的话他就不会把她的脸也做成了自己最心爱的那张脸的模样,而且他为她做的新脸甚至比蓓尔的还要漂亮。可如今他有了伊馥菱,此时此刻那罗彦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我……”那罗彦犹豫片刻,不知该不该对她说伊馥菱的事,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告诉她,“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我知道。”优丽娜美的话让那罗彦一愣。
“就是不久前来过的那个没胳膊的苏丽雅小姐,是吗?”她把苏丽雅当成了那罗彦的未婚妻。不过这也难怪,苏丽雅是除了司婉妮和陆鹂母女外唯一来过那罗彦这儿的女性,而且那晚苏丽雅竟留在了那罗彦这里彻夜未归,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见你和她在一起,我几乎哭了一夜。不过第二天我就想通了,我知道我不可能是你的唯一,但我知道你却是我的唯一。”
听了她的话那罗彦大吃一惊,最后这两句怎么这么耳熟?
那罗彦把她抱上床摘掉她那双假臂,然后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那罗彦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脑子里还回荡着优丽娜美的那两句话:“我知道我不可能是你的唯一,但我知道你却是我的唯一”。突然那罗彦想起来了:婀荷丽娅曾对高澹说过这两句话,那天晚上苏丽雅也对自己说过这两句话,而前两天伊馥菱同样也说过这两句话。天啊!怎么会这么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睡梦中那罗彦又闻到了那中奇异的馨香,他睁开眼,发现那姬妮真得卧在他的身旁微笑着望着自己,这情形就象两年前一样,不过这次是在那罗彦自己的家里。
“那姬妮,真得是你?”那罗彦翻身坐起。
“我真高兴您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而且是终生难忘。”
“您终生难忘的大概是玛丽丹妲吧?”那姬妮笑道,“喏,我把她给你送来了。”她扬起头发指指那罗彦的身后。
那罗彦回过头,只见一个无肢少女端坐在一辆特制的轮椅里正笑盈盈地望着他,那身材、相貌就连身上穿的衣裳、护架和座环都与伊馥菱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伊馥菱那么丰满、成熟。
“您好!那罗先生。”这声音也几乎与伊馥菱一模一样。
“你是玛丽丹妲?”那罗彦吃惊地望着她,这分明是伊馥菱嘛!额上少了那条金丝冕链,而眉心那枚五彩斑斓的宝石也变成了一枚单纯的红宝石。
“当然。” 无肢少女把头一歪:“怎么,您不认识了?”
“你的四肢呢?”
“发生了病变,只好截肢了。”她那十分轻松的语气和神态也几乎与当日的伊馥菱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玛丽丹妲还是伊馥菱?”那罗彦伸手把她的轮椅拉到面前。
“你叫我吗?亲爱的。”随着话音同样装束的伊馥菱飘浮在空中出现在门口。
“你们……”那罗彦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无肢女郎大惑不解
“她真得是玛丽丹妲。”伊馥菱来到玛丽丹妲的身边,脸上依然荡漾着那倾国倾城的微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其实玛丽丹妲是我妹妹,那姬妮是我姐姐。另外我们还有个妹妹,那就是婀荷丽娅。”
“你的四肢到底是怎么了?”那罗彦把玛丽丹妲抱到沙发上抚摸着她那圆润光滑的双肩一阵心痛。
“其实我的四肢生来就是瘫痪的,做了无数次手术也没有用,去年在一次手中出了意外,而我也实在无发再忍受这没完没了的手术,就来了个一了百了,索性把它们锯掉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也许我能帮你?”
“我这不是来了吗?”玛丽丹妲调皮地笑道。
那罗彦苦笑了一下:“可你已经把它锯了。”
“她的四肢其实不是手术能治好的。”伊馥菱解释说,“那姬妮已经为她做了近百次手术。”
“为什么?”
“因为我的四肢根本没有神经,所以只是件摆设,连假肢都不如。”玛丽丹妲扭脸望望自己的肩部,“所以我想还不如截掉它们,先安装上姐姐那样的假肢,等将来您的再生术成功了肢体可以再生的时候,再重新生长一遍也许会正常。”
那罗彦明白了,她们姐妹两人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可我至今还没有任何突破。”
“您会成功的,因为伟大的克利什纳已经给了您智慧之源,并让我们来协助您,伊馥菱和玛丽丹妲成为健全人那只是时间问题。”那姬妮说道。
“对了,这个克利什纳到底是谁?”那罗彦听到那姬妮称那个有着乌云一样颜色的皮肤、法力无边的大巫师为‘伟大的克利什纳’,心中倍感此人的确神秘无比。
“他来自遥远的太空,是我们那迦的主人,也是人类的主人,呣,近似于你们人类心目中的Mahdi或Saviour。”
“救世主?”那罗彦心中一惊,“他派您来协助我?”
“是的,所以我们已用伊馥菱的名义在近郊买了几百亩土地,在地下兴建了一座新城,我将和我的二百多名那迦女移居于此,而地上面则是你的新医院。”
“这么说您要留下来不走了?”
“是的,除非有一天您对我感到厌烦了赶我走的时候。”那姬妮笑盈盈地望着他轻声言道。
“怎么会?”
“我在那儿已经为您建造了一个地下实验室,里面有当今人类社会还没有发明的先进设备,使用这些设备,用不了多久您一定能把再生术研究出来的。”
“但愿我能不负众望。”
“克利什纳曾对我说,其实这世界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而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伊馥菱在那罗彦身边柔声说道。
当伊馥菱再次提道克利什纳这个名字时那罗彦突然想起了毗湿奴大神的床榻、第一个那迦王舍湿。既然克利什纳来自外星球,那么那迦大概……
“你们那迦也是从外星球来到地球的,是不是?。”那罗彦问那姬妮。
“是的,我们来自一个叫斯瓦尔格的星球,距地球有五光年。用我们那迦的太空梭来回一趟要十六年,所以地球上的那迦回过斯瓦尔格星球的很少。”
“那么你们那迦在地球上有多少?”
“原来有三万多,现在只有我们这二百多那迦女。其余的全部于近几年返回了斯瓦尔格星球。”
“我在中国大陆的腹地建造这个那迦城,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这二百多那迦女,其实还有别的目的。”
“我们的斯瓦尔格星球不久将会因能量耗尽而成为一颗死星,接着就是瓦解崩溃成无数的碎块,所以我们那迦人在找到新的生存地之前,必须到地球上来过渡一段时间,到那时肯定免不了要与人类接触,为了避免和人类发生误会和冲突,所以五十年内我们必须使我们那迦人能溶入你们人类的社会,而要使人类不敌视甚至不歧视我们,这是一件十分艰巨的任务。
“特别是近五十年来人类越来越自私自利,越来越狂妄自大,正逐步走向自我毁灭的边缘,如果地球真得毁灭了,那我们也将会失去最后的生存之地,所以我父亲特瓦斯特尔于二十多年前开始试验用基因工程改造人类。他用那迦和人类以及一些外星球生物基因的全部精华孕育了伊馥菱,她虽然凝聚了这么多先进的生命体所有的优点,摒除了他们的一切劣根性,并且具有非凡的智慧和能力,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没有四肢,也许是她太完美了,有得必有失的缘故吧。没有四肢对她来说虽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她根本不需要用四肢来做什么,可作为一个人类,这种缺陷却是最致命的。我父亲想可能是基因的比率太悬殊,他便调整了一些数据,于是玛丽丹妲诞生了,她虽然具有了一个人类正常的外形,但四肢却是瘫痪的,她不仅神经传导路有问题,而且血液循环也有缺陷;我父亲决定再更改基因,又制造了婀荷丽娅,她身上的人类基因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但仍然没有成功;我父亲认为可能是地球的环境有问题,于是决定回斯瓦尔格星继续实验,他把最接近于人类的婀荷丽娅交与了人类,把玛丽丹妲留给了我,而他自己则带走了最完美的伊馥菱,希望回去能修复她,但他失败了,特别是回去不久我母亲为了他的实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之后,他彻底绝望了,便决定自我放逐,到太空去寻找新的适合我们生存的星球。”
“当年他做这些实验时我还不太懂事,但通过我近几年对玛丽丹妲的研究,特别是研究了您的血液之后我才明白了,是我们的某些基因与人类的基因有冲突。古时候我们常常与人类通婚,因为那迦女如果把自己的眼睛展现给人类男子或者自己的眼睛被一个人类男子所看到的话,她将属于这个人类男子,而那迦女子又偏偏总是对人类男子一见钟情,所以那迦女经常成为你们人类男子的妻妾嫔妃,但为什么极少会有结果,这就是原因。但人类中有一类人的基因没有和我们冲突,那就是BBY型血的人,虽然这种血型的人每一百年只有一至三人,但只有这种血型的人能与我们那迦女繁衍后代,这就是为什么伊馥菱说她命中注定必须属于您的原因。”
“其实按道理说不仅仅是伊馥菱,就是玛丽丹妲甚至我们每一个那迦女子除了我们那迦男子之外也只能和您生儿育女,好在有伟大的克利什纳,他不仅使婀荷丽娅获得新生,也给我点破了迷津,我只需从您的血液中提炼出一种抗体注射到我们的血液里,就可以打破我们和人类的这种生理障碍,但他警告我说这个方法不适用于伊馥菱和玛丽丹妲,因为她们的基因太非凡了,所以我只好把玛丽丹妲也送到您这儿来。”
“同时还有您自己,是吗?”
“您……”那姬妮脸红了。
“您不是说你们那迦女如果把自己的眼睛展现给人类男子或者自己的眼睛被一个人类男子所看到的话,她将属于这个人,而两年前我们初次见面是您说我是您一生中亲自接见的第一个Human。”
“那时我还不知道您将是伊馥菱和玛丽丹妲的丈夫,所以我……”绯红了脸的那姬妮更显得是那么的娇羞可爱。
这是那罗彦突然发现那姬妮的身形有些不同,原来她是自腰以下越来越细、没有臀部的隆起的,而如今却有了一个圆润丰满臀部。他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制定了一项计划:首先要使人类对我们不产生歧视,必须让人类接触和接受我们这种形象。现在如果贸然把一个那迦女放在大街上,人们一定会把她送交动物园的,特别是象美国等这样一些狂妄自大、唯利是图的国家,他们甚至会把我们拿到实验室进行解剖和研究。”
“但我想我们中国人大概不会。”
“我也这么人为,因为在人类眼里我们的形象是身体畸形的残疾人,而中国人向来具有同情弱者、保护弱者的传统美德,所以我把基地选在了中国;而美国人就与中国人相反,他们一贯是歧视弱者、欺压弱者。再说中国人其实就是我们那迦的后裔。”
中国人向以龙的传人自称,而那迦其实就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龙。当初人类的始祖伏羲、女娲,《史记》里说他们是‘蛇身人首,有圣德’,王延寿《鲁灵光殿赋》里也说‘伏羲鳞身,女娲蛇躯’,很明显他们就是那迦。
“在中国我们也许可以出现在街头,但必须先以弱者的形象出现,否则人们会对我们产生畏惧甚至是敌视心理,因此我在基地上面建了这家康复医院,我们先以无手无脚的残疾人的身份住在里面,同时还要尽量接收一些人类的残疾人和我们一同生活,但必须是女性。”
“为什么?”
“你忘了?那迦女一见了男性人类就会情不自禁的。”玛丽丹妲笑道。
“而在欧美我想先把一些对普通大众有影响力的社会名媛改造成我们的形象,因为人们是不会把她们也送进动物园或马戏团或实验室的。”
“这……未免太残忍了吧?”那罗彦有些于心不忍。
那姬妮笑了:“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放心,半年、最多一年我就会让这些美女蛇恢复正常的。”
“可你哪儿来这些那迦女的身躯呢?”那罗彦问道。
“当然是用假体,第一,我们的身躯无法移植到人身上,第二,我必须打消人类研究我们的身体的念头,当人类的科学家发现这些美女蛇的身体不过是些人工假体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渐渐对她失去注意力,到那时候,就是真正的那迦女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漠然视之的。但制造这些假体还要得到你的协助。”
那罗彦有些奇怪:“我?你是说让我来做这些……”
“那倒不是,我需要一种特殊材料来制造这些假体,这种材料要能和人类的细胞组织有相当好的亲合性,也就是说我们用以制造这些假体的材料必须能够长在人体上,而这种材料只有你才有。”
“你是说……”那罗彦知道她指得是火山的女儿优丽娜美,但这件事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没有第三者知道,“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伟大的克利什纳告诉我的,其实我的这全套计划是得到了他的首肯的。”
原来如此。
“另外为了混淆人类的逻辑思维,我想还应该同时制造几条美人鱼,因为人类现在好象比较青睐美人鱼。”那罗彦想到了优丽娜美。
“好主意,我造成美人鱼最拿手。”
“哦?为什么?”
“在大海里我们也会出“交通事故”。有时一不小心我们的尾巴会被一些凶猛的鱼类咬断而不得不安装假体,为了在水里行动更敏捷,我们经常为她们安装鱼尾状的假体。”
“那人类传说中的美人鱼会不会就是她们?”
“有可能,不过没有手臂的就是,肩部长有双鳍的就不是了。”
“这么说还有一类是真正的美人鱼?”那罗彦一惊。
“是的,她们是真正地海洋之王。”
那罗彦想起了优丽娜美,她失去四肢后她父亲不但给她移植上了海豚的身体,还在她的肩上移植了一对鱼鳍。难道火山见过真正的美人鱼。
“不,应该是海洋女王,因为这种美人鱼只有女性,所以人类才称呼她们为美人鱼。”伊馥菱补充说道。
“只有女性?那她们是单性繁殖?”
那姬妮说:“不,是和男性人类。她们生的孩子,如果是男性则是正常的人类;如果是女性,则会是鱼身。欧洲传说中常爱勾引男人的水妖就是她们,希腊神话中的那五十个大洋神女Oceanid也是她们。她们的数量很少,正如希腊神话中所说的大洋神女有五十个一样,她们最鼎盛的时期各大洋平均也只有五十余个,现在太平洋里只有十八个。她们智商不是很高,生育能力也很差,但却有着超人的视力和能力,游泳的速度极快,生命力也非常强,而且一个个妖艳无比。人类说我们是妖精,其实她们才是真正的妖精,她们的大脑、目光和声音都可以很轻易地控制男性人类,伊馥菱、玛丽丹妲和婀荷丽娅身上都有她们的基因。”
“其实她们和你也有极深的渊源。”伊馥菱笑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罗彦不解何故。
“那罗彦,梵语里就是Narayana,也就是护世大神Vishnu,也就是大神黑天Krishna,而这些美人鱼的祖先就是黑天的妻子,说得更明白些吧,她们其实就是大神黑天的子孙后代,算下来她们不也等于就是你------那罗衍天的子孙后代吗?”
听了伊馥菱的这段推理,那罗彦心里一惊,他想起了印度神话里黑天的故事:
黑天的童年和《新约》中的耶稣基督以及希腊神话传说中的赫拉克勒斯极为相似,不同的是这个黑天有一万六千多个妻子,而且有着极强的性能力。后来他在多门城升天时与他殉葬的妻子就有八个,而其他的妻子全淹没在几天后的一场大水里变成了Matra(鱼族人)。
“难道这些美人鱼和我们那位伟大的克利什纳有什么关系?”那罗彦由黑天想到了克利什纳。
那姬妮点点头:“不错,她们的祖先确实是伟大的克利什纳从外太空带到地球上来的。”
“那他起码应该有四五千岁了。”那罗彦心里暗想:难道他真的是长生不死的神?
“大概有吧,我记得他常对我说过:‘人类是变得越来越坏,我近几千年来几乎没有再理他们,可现在不行了,我再不理他们,他们就要把这个地球毁掉了’。”伊馥菱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常对你说,你和他很熟?”那罗彦有些奇怪。
“是啊!我在他身边生活了差不多有两年呢。”伊馥菱把头一歪,露出一付很骄傲的样子
“什么?你在他身边呆了两年?”那罗彦吃了一惊
“哦!是这样,”那姬妮解释道,“我父亲临往外太空时决定先把伊馥菱送回地球,他到达地球的那天就是你给玛丽丹妲输血的那天。当他刚刚到达地球就见到了伟大的克利什纳和他的夫人,伟大的克利什纳见到伊馥菱非常喜欢,并把他夫人的一条带宝石的金冕链送给了伊馥菱,我父亲见状,便要将伊馥菱送给他,因为我父亲知道伟大的克利什纳无所不能,他如此喜欢伊馥菱就一定能是她复原。伟大的克利什纳欣然收下了伊馥菱。后来我见到他才知道几天前他把伊馥菱给了你。”
“不是几天前,而是两年前。”伊馥菱把那张照片的事说了一遍。
当说到那罗彦以那张照片为蓝本,为蓓尔整容时伊馥菱突然话题一转:“哎!对了,我们还要利用传媒来宣传这些美女蛇,拍一些由她们主演的电影电视,让人们知道她们不但不可怕而且还十分的可爱。”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说着说着,天已大亮了。
“目标选定了?”那罗彦问那姬妮。
“是的,第一批美女蛇是十个美国人,六个演艺界明星,四个豪门千金。”
“但是最好不要对她们造成太大的伤害。”那罗彦有些担心。
“不会的,我保证她们将来恢复人形后不但决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而且还会比以前更漂亮。何况其中大部分人本来就是四肢不全的残疾姑娘,但她们在做美女蛇或美人鱼的这段时间里可能心理健康要受到一些影响。所以我已在洛杉矶好莱坞附近的海边建了一个疗养院,把她们集中在一起,也许会减轻一些她们的心理压力。”
“这第一个被制成美女蛇的是谁呢?”
“是庹霞,庹霞可是最近美国各大传媒的焦点。”
“哎,我听说这件案子和你有关,是吗?”玛丽丹妲突然问道。
那罗彦点点头:“是的。庹霞事件又叫安那洋美案件:起因是去年,安那洋美在美国出了车祸,被送进医院的当天就被医生截去了四肢。”
“不久前我在给她安装假肢时感到有些奇怪,她的双臂和苏丽雅一样被凭肩截去,而双腿却保留下了多半截大腿,什么样的车祸会造成这样的伤害?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她的好友、私家侦探童宝薇,童宝薇听了也觉得此事太蹊跷,便要去洛杉矶亲自调查此事,我不太放心,就让她的男友高澹和她一起去。
“通过一个多月的调查,童宝薇发现为安那洋美动手术的主治医生库克(Kook)嫌疑很大,便和高澹策划也制造了一起车祸使自己住近了这家医院,当时她只是左臂有些擦伤,但一进医院竟被送进了手术室,当她再被推出来时左臂被完全截去,右臂也只剩下了半尺多长的一截,手术室外的高澹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再看库克医生的诊断竟是挤压综合症、双臂缺血性坏死。高澹这才发现他们的失策,童宝薇的伤势只有他和童宝薇两人知道,他们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她受得只是轻微的皮外伤,而且又没有报警。当高澹要求查看截下来的残肢时,库克竟蛮横地拒绝了。后来高澹找到其它一所医院的熟人,在他的帮助下高澹才见到了一双被压扁的残臂,高澹知道这不是童宝薇的,但他一时却无证明。当他第二天联系好检验事宜再来索取残臂时,院方却说已经销毁了,把高澹气得半死。
“接下来一段时间,高澹的心情特别糟糕,本来应该是他去安慰童宝薇的,结果却是童宝薇反到要来安慰他。
“其实至此案情已经很清楚了,这家医院在故意切除患者健康的肢体,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有效的证据,也没有查出医院这样做的动机。
“后来童宝薇渐渐觉得这个库克医生有些奇怪:每天他都先要独自一人来看她,而且每次都要让她脱光上衣,象欣赏艺术品似的把她那几乎没有被包扎过的断臂残端抚摸半天。
“十几天后,童宝薇的伤势基本痊愈了。这天,她和高澹从外面回来,正巧碰上又送来一个车祸伤员,她和高澹急忙跟了进去。
“伤者叫庹霞,是个超级名模、一个有中国血统的19岁的美丽少女。
“当时她入院时高澹只见她戴着护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外伤,但那位库克医生只是看了一眼就让立刻把她送进手术室,童宝薇一见知道事情不妙,轻轻喊了一声‘糟糕’。
“果然不出童宝薇所料,几个小时后当这个姑娘被推出手术室时四肢已被完全截掉了,浑身缠满了绷带,像个棉球一般,而此时她的亲属还未有一人赶到。
“童宝薇和高澹一直暗中跟着她来到病房,正巧她的病房和童宝薇挨着。
“医生护士走后,童宝薇和高澹悄悄溜进病房,想从姑娘那里了解点什么,可这位不幸的少女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
“高澹马上给我来电话说了这件事。我刚放下电话,婀荷丽娅推门进来了,我有些惊奇,她不是随拉玛尔斯,也就是克利什纳学习巫术去了吗?一问才知道是克利什纳派她回来的,说她丈夫遇到了麻烦要她去解救,并让她先来找我,说我会告诉她该怎么做。
“其实我也心中无数,我问她她的巫术学得如何。她说:“这么说吧,我走在大街上,无论任何一个男人,如果我对他说:‘先生请你爬到那棵树上再跳下来好吗?’他就会毫不迟疑地爬上去再跳下来,那怕就是摔死也会义无反顾。”
“这倒是真的,她能迷惑任何一个男人。”伊馥菱笑道。
“我眉头一皱,这叫什么巫术?简直是妖术。”那罗彦继续说。
“她见我皱眉,便大笑起来,说:‘我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虽然不知道她的巫术如何,但高澹对我说过她有一种超能力,能干扰甚至控制其他人的思维和意志。
“我把童宝薇住的那家医院的地址告诉她,要她尽快赶去。
“她二话没说,立刻调了她养父辜北迩的专机飞往洛杉矶。
“到了洛杉矶正好是早晨八点,她就直奔医院。见了高澹和童宝薇问明原委后,她竟说:‘这很简单’。
“这时候,那位库克医生又来了,他先进了庹霞的病房。婀荷丽娅一只手挽着高澹的胳膊一只手搂着童宝薇的腰:‘走,我们过去。’
“他们仨来到庹霞的病房,按照惯例库克医生是会把他们撵出去的,但他一见到婀荷丽娅竟呆住了,婀荷丽娅盯着他的眼睛望了大约一分钟,然后问他:‘库克医生,您为什么要截去这个姑娘的四肢?’而这位库克医生竟说:‘因为她太美了。’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婀荷丽娅又问:‘难道就因为她漂亮?’‘是的,我认为一个美女如果有某种残缺的话会更美丽。’他又指着婀荷丽娅身边的童宝薇说,‘你看这不是吗?米洛的维娜丝就因为没有双臂才成为美的典范。’婀荷丽娅继续笑吟吟地说:‘您把您截去她们肢体的这些原因,以及您一共制造了多少这样的美女,她们都是谁,详细地写一篇材料给我,好吗?’
“‘当然,能为您这么美丽的小姐效劳我不胜荣幸。’库克医生痴痴地望着她说。
“婀荷丽娅回头对呆呆的高澹说:‘好了,你去叫警察吧,一个小时后到他的办公室来。’然后挽住这位库克医生的手臂说:‘走,现在就去写,好吗?’库克医生十分顺从地被婀荷丽娅从惊呆了的高澹、童宝薇和庹霞以及护士们面前带出了病房。
“当高澹把警察带来时库克医生已经按照婀荷丽娅的要求把材料写好,并跪在童宝薇脚下痛哭流涕。
“当天高澹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打电话告诉了我,我问婀荷丽娅她到底对那个库克医生施行了什么巫术时,她说:‘我只是治愈了他的心理变态,让他说出了他埋藏很深、不敢示人的心里话,并没有施什么巫术’。
“库克医生被逮捕了,但童宝薇仍有疑问:她们被截掉的肢体就连这位库克医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们分析来分析去,认为该医院的院长一定知道实情。
“第二天他们又如法炮制,令医院院长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她们截掉的肢体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送到另一家秘密医院移植到了别人身上。而这家医院就在库克医生被捕的当天夜里神秘地失踪了。
“此案一经披露,立刻震惊了全世界。由于婀荷丽娅把一切功劳全部给了童宝薇,童宝薇一下子成了万人仰慕的英雄。而此案中的最后一个受害者庹霞那没有四肢的悲惨形象在电视里一出现也轰动了全美国。据报道,到现在为止,全世界为她和童宝薇的捐款已经超过了一亿美元。
“当婀荷丽娅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的这种超能力确实厉害。”
“其实伊馥菱和玛丽丹妲的超能力比她要强十几倍,她们不仅能控制男性而且同样能控制任何一个女性的意志。”那姬妮说道,“尤其是伊馥菱。”
“我知道,”那罗彦说,“特别是她的眼睛,那天我一见到她时就被她把魂勾走了,过了好久以后才找回来。”
“胡说,”伊馥菱笑了,“那是你被我喝酒的样子吓的。哦,对了,亲爱的,我该为你做早点去了。”
伊馥菱飘了出去,屋里剩下了那罗彦和那姬妮还有玛丽丹妲。
那罗彦忽然想到一件事:“有一个问题,你的这个计划中怎么没有男性那迦人?”
“噢!是这样,”那姬妮解释说:“那迦男人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太丑陋了,这也是为什么自古以来我们那迦女总是对人类男性一见钟情的原因,虽然那迦男性个个多才多艺、聪明绝顶。另外一个原因,我们那迦男性与女性的比例是一比五,因此我们那迦族一直是一夫多妻制,男性太珍贵,我不能拿他们去冒险。再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没有指挥男性的权利。因为那迦男性的智商远远高于女性,所以在那迦社会里,男性有绝对的权威,只有女性只有服从于男性,没有男性服从于女性道理。”
“你这个计划什么时候开始实行?”
“今天就开始,我想请你一会儿就带我上趟街,我先亲自看看人类见到我时的反应。”那姬妮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说道。
“不过你这个样子上街可不行,你得穿上衣服。”
“那当然,你不是答应过要送我几身衣裳的吗?难道你忘了?”
“怎么会!我每天都带在身边,就在门外的车里。”
“谢谢,” 那姬妮宛尔一笑,“其实伊馥菱早就告诉我了。”
“另外最好还是先把尾巴藏起来,等第一个蛇型女出现以后再让人看到你的尾巴,好吗?我怕出现什么意外。”
“好吧。”那姬妮顺从地点点头。
那罗彦从车去来他买给那姬妮的衣裳,由于她的肩部、胸部和腰部很美,那罗彦给她买的几件都是露肩的无吊带紧身短连衣裙。
那罗彦给她穿上衣裳,把她的尾巴套上姑娘穿的长统丝袜,在穿上一只高跟鞋,伪装成一条腿的样子,现在的那姬妮看上去和一个失去了双臂和一条腿的人类残疾少女已没有什么两样了。
“天呐,我真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你这个样子太漂亮了,如果引起人们的围观,造成混乱,我怕我无法控制局势。”
“哪怎么办?”
“我们先别在大街上逛,我带你去一家环境高雅的时装珠宝商场转转怎么样?你这身衣服该配一条漂亮的项链。另外那里人一般不会很多,出入其间的大部分是社会名流豪富和他们的夫人小姐。”
“好的,也许我会从中找到我需要的素材。”那姬妮笑道。
“我也去行吗?”玛丽丹妲说道,“我还没进过商店呢!”
那罗彦笑了:“当然可以,也该给你买几身漂亮时装,你和伊馥菱都去,让伊馥菱好好给你讲述一下逛商场的秘诀,逛街可是女人的最大乐趣,特别是漂亮姑娘都有逛街的癖好。但你们得戴上假肢。”
这时候戴好了假肢的伊馥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说“好了,来吃早餐了。”
那罗彦突然想起了优丽娜美,他想站起身来,但伊馥菱却按住了他的双肩:“不用去了,你的那条美人鱼我已经喂过了。”
“你怎么知道优丽娜美?”那罗彦感到奇怪,她和那姬妮她们一样这是头一次到自己家来。
“你忘了我是谁了?我是那罗夫人,这个家的主妇,家里有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伊馥菱风情万种地微笑着把碗端到那罗彦面前。
那罗彦确实忘了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奇异能力。
九点整,那罗彦带着她们三个离开了家。
果然不出所料,商场里那罗彦身边的这三个女人真得引起一阵骚动。虽然没有造成围观,但任何人都要想方设法走近来多看她们几眼。在珠宝柜台,几个售货员小姐同时迎了过来,但她们的眼睛却紧紧盯着这三个美丽非凡的姑娘,如痴如醉,就是取货和收钱时眼睛都没有离开,仿佛少看一眼便会遗憾终身似的,但眼神却不尽相同:对伊馥菱和玛丽丹妲,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钦羡甚至还有嫉妒,而对那姬妮,她们的眼里流露出的则多是疑惑和惋惜。
那罗彦为她们每人买了一条蓝宝石项链。当他们转到时装区时,那姬妮悄声对那罗彦说:“你们进去可不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外边,我想看看人们单独面对我时会如何反应。”
那罗彦想了一下答应了:“好吧,我们不会离你太远的。”
那姬妮被单独留在了时装展区外。几乎每个从里面出来的人都要在她面前驻足一阵,叹息一番。
这时候有一对中年夫妇从她面前走过竟拿出厚厚一叠钞票放在她的轮椅里,大约有十几万。
那姬妮急忙推辞:“谢谢您,先生,我不需要这……”
“我知道,能看得出您是富家小姐,”那夫人说着又拿了个手袋把钱装进去放到那姬妮身边,“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那男子掏出一张名片也放进手袋:“刚才那个小伙子是你丈夫?”
那姬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告诉他,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也许我能帮你些什么,好吗?”
“谢谢您,不过这钱我实在不能收。”
这时候,周围的人见状也纷纷解囊,顷刻间,手袋就几乎被装满了。
人们渐渐离去,而有一个英俊的白人小伙子却没有走,等人散尽他蹲下身来望着那姬妮的脸:“小姐,你真漂亮,能告诉我您的芳名吗?”
那姬妮知道刚才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大约有四五万美元全部装进了这个袋子里。
“我叫……”那姬妮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这时那罗彦他们走了过来。
其实刚才这一切他们全都看在眼里,当这年轻人蹲下与那姬妮交谈时,那罗彦怕他纠缠那姬妮,便赶了过来:“那姬妮,怎么了?”
那年轻人一回头看见了伊馥菱和玛丽丹妲,顿时被她们的美貌惊得灵魂出壳。
正在这时,雷芙和苏丽雅也走了过来。
雷芙今天穿了一件极短的白色的无袖露腰紧身上衣,使得肩部和腰腹部全都裸露在外,假臂和断臂的结合处那条金光闪闪金环上的各色宝石奕熠生辉,特别是她在眉心也象伊馥菱一样贴了一枚红宝石,再加上她那双晶莹闪亮的大眼睛,使她看上去简直像个艳丽绝伦的印度美女;她的假腿看上去效果也不错,走路的姿势娉娉婷婷,没有人能看出她使用得是假肢,而且除了那用来连接和固定假肢的白色皮质短裤外没有再穿别的,把一对匀称修长、丰腴撩人的玉腿暴露无遗。另外她还在金光闪闪的脐环下贴了一朵小小的红玫瑰,旁边还画了两只漂亮的花蝴蝶,令她清纯中平添了几分性感。
而苏丽雅却没有配戴假臂,仍然是穿一件与那姬妮差不多的红色无吊带紧身短连衣裙,然后披上一条半透明的丝质帔巾遮盖住裸露的肩部,使得她那因截去臂膀显得十分特别而又十分美丽的双肩若隐若现、摄人心魄。
“那罗……”苏丽雅话还没有说完,顿时被伊馥菱身边的玛丽丹妲惊呆了,“她是……”
那罗彦一笑:“你猜猜看。”
雷芙见了伊馥菱和玛丽丹妲站在一起也愣了一下,但她凭伊馥菱额上的红宝石和金冕链还是马上认出了伊馥菱,他以为旁边的那位不过是伊馥菱的双胞胎姐妹罢了,而轮椅里的那姬妮她也没有太在意,因为她自己也是个四肢不全的人,但她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不戴假肢?难道也和苏丽雅一样喜欢与众不同?
“她是那个——玛丽丹妲?”苏丽雅确实是个聪明的姑娘。
玛丽丹妲却大惑不解:“您怎么认识我?”
伊馥菱笑了:“那罗彦给她讲过两年前你们相见的那件事。”
“你真得是玛丽丹妲?”苏丽雅还有些将信将疑。
玛丽丹妲微笑着点点头,那神态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这么说那件事不是梦,是真的?”苏丽雅望着那罗彦问道。
“当然是真的。”那姬妮笑道。
苏丽雅又低头望着那姬妮:“你是……”
虽然她没有看到那姬妮的蛇身,但从那与众不同的长发、光滑圆润的肩部和纤细无比的腰肢她还是猜出了她是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姬妮公……”那罗彦急忙捂住她的嘴,他不能让雷芙和其他人知道公主什么的。
雷芙在旁边望着他们莫名其妙:“苏丽雅,她们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们?”
苏丽雅还在惊魂未定,伊馥菱怕出意外,代她答道:“哦,这是我妹妹玛丽丹妲,她是我姐姐那姬妮。”
这时候雷芙看见了一旁呆若木鸡的那个白人青年:“咦?这不是迈克尔吗?”
这个被雷芙称作迈克尔的青年还没楞过神来,仍痴痴地望着伊馥菱和玛丽丹妲。
苏丽雅此时已恢复了镇定,她过去踢了他一脚,大喊一声:“嗨!迈克尔.诺登!”
这时迈克尔才回过神来,见大家都望着他,脸一下子红了。
苏丽雅笑道:“迈克尔,太没出息了。怎么,没见过美人儿?”
迈克尔尴尬极了,那罗彦急忙过来解围:“对不起,你是迈克尔.诺登先生?我叫那罗彦。”
“你就是那罗彦?为蓓尔整容的那个那罗彦?”
“是我。”
迈克尔望着他身边的这三个美若天仙的姑娘问:“她们是……”
苏丽雅抢先答道:“当然是那罗夫人。”
“她们都是?”迈克尔又是一愣。
“当然都是。”苏丽雅故意逗他。
“那,你们也是?” 迈克尔又问苏丽雅和雷芙。
雷芙也跟着苏丽雅一齐捉弄他:“对,也是。”
“噢------”迈克尔一拍脑门,“天呐!我的上帝!”一转身垂头丧气地走了。
苏丽雅和雷芙在他背后哈哈大笑起来。
玛丽丹妲不解何故:“他是谁呀?”
雷芙笑道:“他是电影明星迈克尔.诺登。”
“他这是怎么了?”玛丽丹妲又问。
苏丽雅笑得喘不过气来:“他……他……遇到他的情敌,又被……打晕了。”
苏丽雅笑得差一点儿摔倒,那罗彦赶忙扶住她:“你说我是他的情敌?”
苏丽雅:“你不知道?近年来他一直在追求蓓尔,但蓓尔却一直属心与你,所以他一直把你当成他的情敌。”
“看上去他是个心肠不错的小伙子。”那姬妮望着迈克尔的背影说:“他把他身上所有的钱全给我了,大约有四五万美元呢。”
“是吗?我看看。”玛丽丹妲那起那个手袋,“哇噢,这么多钱,你一下就成百万富翁了。”
苏丽雅也凑过来:“有多少?”
“算下来真的差不多有一百万人民币呢。”那姬妮答道。
伊馥菱从中找到厚厚一叠扎好的美元,她拿出来看着:“他的是这些吗?”
那姬妮点点头:“大概是了。”
雷芙感到奇怪:“他随身带这么多现金干什么?咦!钱里还有个单子。”
“快看看,不会是他给那姬妮的情书吧?”苏丽雅又开起玩笑来。
伊馥菱取出夹在钱里的那张单子一看:“是张五万美元的信用卡的取款单,看来这些钱是他刚刚取的。”
雷芙恍然大悟:“我说呢。”
“那这些钱怎么办?”那姬妮发愁了。
那罗彦想了一下:“这样吧,一会儿我们把它送到非常女艺术家联谊会去怎么样?”
“非常女艺术家联谊会是什么?” 玛丽丹妲从来没有听说这个词。
“这是一个由一些用嘴或脚来做画的画家和肢体残缺的作家、演员、歌手等女艺术家组成的团体。会长就是大名鼎鼎的司婉妮。”
“就是电视台的那个播音员?她也是残疾人?她以前可是著名的电影明星。”苏丽雅有些吃惊。
“她十八年前就是残疾人了,一次车祸使她失去了双腿和右臂,安了假肢以后无法再演电影了,她便去电视台作了播音员。同时她还是个十分出色的作家。”
“想不到她是安的假肢,我还真没有看出来。”
“你更想不到的是她女儿和你一样,也是个没有双臂的姑娘。”
“什么?怎么会这样?”
“当年她受伤时正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虽然那场车祸没有夺去这个幼小的生命,但在她的治疗过程中使用的某些药物可能有致畸作用,使她的女儿出生时便没有双臂。”
“唉!真是祸不单行。”雷芙感叹道。
“不过她的这个女儿却十分乖巧可爱,也十分漂亮,特别是两只眼睛比雷芙的还大,可以说是大得出奇,而且异常的美丽,长得简直就像漫画里人物。她就是为了她的这个宝贝女儿才于三年前创办了这个非常女艺术家联谊会(Sorosis of Marvelous Artist),当时这个联谊会只是由五六个肢体残缺、只能用嘴或脚来绘画的姑娘组成,并办了一个画廊来展出和销售她们的这些作品。后来又吸收了几个因意外事故伤残的歌手、演员、模特等演艺界明星,象龙姬、戴菲妮她们。最近听龙姬说她们在制作一部动画片,正缺经费,这些钱也许她们正需要。”
伊馥菱望着手中的这叠美元说道:“可这些钱得还给迈克尔,从取款单上看,他的信用卡上已经没钱了。”
苏丽雅笑了:“放心吧!他可是电影明星,拍一部影片的片酬就是上千万,这点儿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听说他为了追求蓓尔花了几千万呢。”
“这个蓓尔是谁?”玛丽丹妲对什么都十分好奇。
“蓓尔是——” 苏丽雅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蓓尔明天要来了。”
“是吗?”那罗彦并不在意:“来拍片儿?”
“不是,是来找你,还有伊馥菱。”
“找我?”伊馥菱感到奇怪。
“咳!也怪我多嘴,昨天她在贝弗利山跟我通电话,一个劲儿地问我那罗最近怎么样,我就跟她开玩笑说那罗正在忙着谈恋爱,她便迫不及待地追问我和谁,我告诉她是一个天下最美的姑娘,还说她的脸就是那罗按这个姑娘的脸为她做的。她一听就急了,话还没说完就把电话撂了。今天早上她又来电话说她明天就飞来找那罗,还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美。”
“那怎么办?”雷芙在替那罗彦着急。
那罗彦见雷芙如此紧张笑了起来:“你把她当成什么了,要找我就找,要看伊馥菱就看,这有什么!她明天什么时候到?”
“明天上午十点半,她让我去机场接她。”苏丽雅回答。
那罗彦突然想起明天是星期天,高澹、婀荷丽娅和童宝薇也要回来了,“正好高澹他们也是明天上午回来,中午我在家要为他们接风洗尘,苏丽雅,你明天去接蓓尔,就顺便把高澹他们也接回来吧,直接把他们都接到我家来,雷芙,你也来吧。”
雷芙一听高兴极了:“澹哥明天也要回来了?我也要去机场接他们。”
那罗彦知道她和高澹感情不错:“好吧,你和苏丽雅一起去。”
那罗彦看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他知道伊馥菱和玛丽丹妲用假肢走了一上午,商场里又没有阳光,可能需要补充点儿能量了,“哟!不早了,走,我请客,姑娘们,我们先去餐厅吃点什么,苏丽雅,雷芙,一会儿你们帮我替伊馥菱和玛丽丹妲去挑几身衣裳好吗?我已经……。”
那罗彦还没说完雷芙竟象个孩子般兴奋地跳了起来,叫道“那太好了,我已经有半年多没进过饭店了。”
“可我……”苏丽雅一耸肩,“怎么办?”她没有戴假肢,无法自己进食。
雷芙打趣道:“活该,谁让你要与众不同,既然要与众不同,就彻底与众不同一下,就象鸡……”她本来想说‘就象鸡啄食一样吃吧’,但她发现那姬妮也无法自己进食时,便没好意思说出口。
“没关系,我喂你好了,反正我也不饿。” 伊馥菱笑道,“苏丽雅,你怎么不戴假肢?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那假肢太糟了,绳子左一道右一道绑得我喘不过气来,天又这么热,捂得我的肩膀都要长痱子了。而且还那么难看,要是象你的……”她忽然想起雷芙还不知道伊馥菱也是用得假肢,便止住了口。
“这样吧,过几天我们给你换一副假肢,保证让你满意。”伊馥菱扶着她的腰:“好了,我们走吧,我虽然不饿,但有点儿渴了。”
进了餐厅,几个姑娘在这里又引起了一阵混乱,使得饭店又损失了一大堆的杯碟碗盏。
下午三点,那罗彦一行来到了司婉妮家门前。
这是一幢不是很大但十分雅致的别墅。那罗彦按响门铃,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走了出来,但她顿时被那罗彦身边的这五个绝色美女惊得魂飞天外,连门都忘记了开。
那罗彦认识这个姑娘,她是司婉妮家的保姆。那罗彦喊了半天她才愣过神来,忙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此时司婉妮迎了出来。她今天没有戴假肢,而是坐在那张那罗彦送她的由摇杆操纵的电动轮椅里,身穿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纱衣,半尺多长的左残臂正好被罩住,但一双残存不足一尺但被修整得光洁如玉的大腿裸露在白色紧身短裤外,一见伊馥菱和玛丽丹妲,她也和她家的保姆一样被惊呆了。
“那罗,她们是……”司婉妮怔怔地望着那罗彦身边这两个天仙似的少女。
那罗彦连忙把伊馥菱她们介绍给她。
“天哪!我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快,快请进。”司婉妮感叹着把他们让进客厅。
大家落座,司婉妮抱歉地笑笑:“对不起,你们先坐一下,我去把假肢戴上。”
司婉妮进了里屋,不一会儿一个无臂少女赤着脚从里面走出来,看年纪大概有十七八岁,个子竟几乎和苏丽雅一样高,上穿一件青色的无袖露腰紧身衣,有于没有双臂,被白纱巾包着的肩部显得稍窄,没有苏丽雅的那么自然,纤细的腰枝下是一条青色超短裙,露在外面的一双玉腿优美匀称并且出奇的长,就连那赤裸的双脚都是那么柔美秀丽,脸型长得很像司婉妮,但一双明亮的杏眼大得简直不可思议,而鼻子和嘴却很小,整个人长得正如那罗彦所说就象几年前风靡一时的日本漫画里的美少女。所以不用问,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是司婉妮的女儿。
“彦舅舅!”少女欢快地叫着正要扑向那罗彦,但一见伊馥菱和玛丽丹妲顿时目瞪口呆,“彦舅舅,她们是……”。
那罗彦赶紧为她一一介绍“这是伊馥菱姐姐,以后你就叫她菱姐姐吧;这是玛丽姐姐,是菱姐姐的妹妹;这是那姬妮姐姐,是菱姐姐的姐姐;这个呢是苏丽雅姐姐……”
那罗彦还没说完,苏丽雅却不满意了:“哎,不对嘛,彦舅舅哥,你是舅舅,我们怎么却是姐姐呀。”
雷芙笑道:“得了,你比她大不了几岁,难道还想当人家的阿姨不成。”
说着苏丽雅站起身来到少女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回答道:“陆鹂,是陆地的陆,黄鹂的鹂,可不是光怪陆离的那个陆离。”
苏丽雅仔细打量着她:“眼睛还真得是大得出奇,当今的美女中眼睛最大的就是著名的印度大眼美女、前年的世界小姐玛妮姬了,可现在我才知道我们陆鹂的眼睛比她更大、更漂亮。你别说,长得真是像漫画里的那些美少女一样,雷芙,你说她长得像谁?”
“像……”雷芙把陆鹂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端详了她半天,“像Ayanami Rei,Asuka,Katsuragi Misato, Shinguji Sakura,Nuku Nuku……”雷芙说了一大堆日本动画片里的名字,最后却是:“我还真说不清她到底像谁。”
“我看像Katuragi Misato,我有一个Misato的树脂模型,简直和她像极了。还不光是眼睛、鼻子、嘴,就连身材都很像,一样的细腰长腿。”
“Katsuragi Misato是谁?好象是个日本名字。”玛丽丹妲扭头问那罗彦。
“不错,Katsuragi Misato的中文意思就是葛城美里,是很多年以前一部日本动画片里的女主角,一个29岁的作战处长,是绫波丽、明日香她们的长官,就是刚才雷芙说的Ayanami Rei和Asuka。”那罗彦给她解释道,“她们是那时十五六、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们心中的偶像,特别是那个绷带少女绫波丽,好象苏丽雅当年就十分迷恋她。”
“怎么,还有什么绷带少女?”玛丽丹妲更糊涂了。
“哦,是这样,动画片一开始,这个叫绫波丽的女孩是以重伤员的形象出现的,浑身缠着绷带,所以被称为绷带少女。”那罗彦很耐心地为她讲解道,“据说是作者听了一首叫做《包着绷带的苍白少女》的歌后突发灵感而创造出的角色。”
“咦!想不到彦哥连这也知道?”雷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陆鹂把小嘴一撇:“那当然,这世界上就没有彦舅舅不知道的事情。”说着她站起身来到那罗彦旁边象孩子似地坐到那罗彦膝上,她从小就爱坐在那罗彦膝上听他讲故事,如今虽已长成大姑娘了,可童年时的习惯还没变。
“上几年级了?高二,还是高三?”苏丽雅觉得这个少女确实十分可爱。
那罗彦笑了:“什么高二,高三?人家马上就是大三的本科生了,还是美院著名的校花呢。”
“彦舅舅,你又拿我开心。”陆鹂被那罗彦说得有些脸红。
“她才几岁就上大三了?”具那罗彦讲陆鹂今年只不过十七岁,怎么已经上大学三年级了?苏丽雅有些奇怪,雷芙今年也才是大三,而且一个没有双臂的姑娘上的竟是美术学院,更是另她不可思议。
“十七呀,人家十五岁就考上了大学,而且她还没有上过小学和中学。怎么样,是个天才吧?”
也正是由于她没有上过中小学,才使她保持了一个与健全人一样的正常心态,同时也使她至今仍然童心未抿、天真烂漫,所以虽然已经是大学生了,可说话和做事有时侯还象个孩子一样,因而时时显得十分幼稚可爱。
伊馥菱望着坐在那罗彦身上的陆鹂附在玛丽丹妲和那姬妮耳边说了些什么,仨人笑了起来。
“那罗,看着陆鹂和你这么亲热,你知道伊馥菱想起谁来了?”那姬妮笑完了问道。
那罗彦莫名其妙:“谁呀?”
“Urvasi。”
一句话说得那罗彦都笑了。可苏丽雅和雷芙还有陆鹂却不知道他们说的这Urvasi是谁。
陆鹂好奇地问那罗彦:“彦舅舅,谁是Urvasi?”
“Urvasi是印度神话里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仙女,译成中文就是广延天女,你菱姐姐是夸你长得象这个仙女一样漂亮。”他隐瞒了伊馥菱的真实意思,没有说这个广延天女是大神那罗衍天从自己大腿上揉出来的。
陆鹂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喃喃地说:“菱姐姐才是真正的仙女呢。”她又附在那罗彦耳边悄声问:“菱姐姐的脸怎么有点儿像美人鱼姐姐?只是比美人鱼姐姐还要漂亮。”那罗彦也同样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不是你菱姐姐有点儿像美人鱼姐姐,而是美人鱼姐姐有点儿像你菱姐姐。”
这时候司婉妮装好假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稿。
“那罗,听戴菲妮说最近你当了你们医院的院长了?”她来到那罗彦旁边坐下,“怎么样,工作一定很忙吧?”
“还好,不是很忙。”那罗彦答道。
“婉姐,我听说你们正在制作一部动画片?”
“是啊,是小鹂她们根据以前画的连环漫画改编的,她和小孟她们把角色设计什么的全搞好了,画稿也已经画出了上千张,我们想用计算机来做,可这套设备全部下来需要一二百万元,如果再加上购买胶片和冲印什么的,这可是一笔十分可观的开销。我们现在正在找赞助,一时还没有这么多钱,所以前几天只买回一台图形工作站和一台扫描仪,这不,她们正在那儿干着呢。”
那罗彦把那袋钱交到她手里:“正好今天那姬妮得到了一笔钱,大概够你们买设备的了。”
司婉妮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天呐,这么多,这是……”
“这是那姬妮捐给你们非常女艺术家联谊会的。”
“其实这也是别人捐给我的。”那姬妮解释道,“可我用不着它。”
“怎么回事?”
那姬妮就把上午在商场里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
司婉妮不禁感慨道:“看来这世界上善良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过这钱我不能收……”
“您就收下吧,其实我这也是借花献佛。另外伊馥菱还要送给你们这个联谊会一件礼物。”
“还有?”司婉妮
“是这样,”伊馥菱解释说:“听那罗说你们非常女艺术家联谊会一直没有合适的活动场所,下星期我们医院要搬新址,离您这儿不远,特别是新康复中心,环境特别幽雅,我想让您把您的联谊会搬到那儿去,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正式挂牌注册了。”
“那太好了,只不过我们这里的姑娘们全都没有手,平时有许多不方便,恐怕会给你们添麻烦。”
“没关系,康复中心所接收的绝大多数也都没有手,而且和您的联谊会一样全部都是女性。”伊馥菱想让那姬妮的那五十名准备嫁给人类的那迦女和她们一起生活。
“其实我们今天来不光是为了送钱,另外苏丽雅她们也想参观一下你们这个‘非常女艺术家联谊会’。”
“当然可以。来吧,就在里面。”说着司婉妮站起身来。
“司大姐,我和雷芙要参加你们这个联谊会,可以吗?”苏丽雅在司婉妮身边问道。
“你们?”司婉妮看看苏丽雅和雷芙:“苏小姐可以但小芙恐怕不行,我们这儿可全是残疾人。”
“司大姐,你以为她是健全人呀?她都快成机器人了。”苏丽雅笑了起来,“她不但像我一样没有胳膊,而且就连双腿都没有,她的四肢全是假的。”
“什么?”司婉妮和陆鹂大吃一惊。
雷芙捶了苏丽雅一锤:“就你嘴快。”
陆鹂本来就大的出奇的眼睛此时睁得更大,她上下打量着雷芙:“这是真的?”
雷芙有些脸红:“是真的,不过要替姐姐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好不好?”
陆鹂点点头:“小芙姐,妳的四肢怎么了?怎么成假肢了?”
雷芙搂住她:“说来话长,小芙姐以后在告诉妳。”
“不过这假肢可真漂亮,简直和真的一样,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它们是假的。”
雷芙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有你这么说,小芙姐就放心了。”
他们来到里面,这是一个面积挺大的天井,顶上覆盖着透明玻璃,四个肢体残缺不全的姑娘正在画画。
这些残疾姑娘那罗彦全认识,便为她们双方作了介绍。
那个不但没有双臂,就连右腿也没有的漂亮姑娘叫孟玫莉,今年二十九岁,别看她只有一条左腿,但她却是这些残疾姑娘的老师,也是她们的大姐姐。九岁时她和苏丽雅一样被高压电夺去了双臂,但她凭着一股顽强的毅力用脚学会了画画,后来高考时因成绩优异被美术学院破格录取,成为美术学院有史以来第一位没有双手的学生。(陆鹂能考进美术学院,就是因为她开了先河。)而就在毕业前不久,灾难再次降临在她的身上,她的右腿不幸患了恶性肿瘤。她患病住院期间司婉妮在采访中认识了她,并被她那顽强而又乐观的精神所打动,她为这位不幸的姑娘做了多期连续报道,并为她募捐到了一大笔医疗费,但还是没能挽救得了她的右腿。就在她领到学士学位证书的第二天,不得不接受了右腿截肢手术。那年她二十三岁,伤愈出院后她成了陆鹂的老师。
另外那个坐在轮椅里用嘴衔着画笔作画的是二十四岁的朴丽姬,一位四肢瘫痪的姑娘。她原本是位优秀的跳水运动员,十六岁时在一次世界锦标赛中严重摔伤而造成四肢瘫痪。她旁边那个正在用脚夹着画笔绘画的断臂姑娘叫奚兰妮,四年前当她刚从工艺美术学校毕业分到纺织印染厂作美术设计师才半年就被机器轧掉了双臂,当时她才十九岁。
而那个没有左臂和右前臂、正在用脚操作电脑的美丽少女叫韦娜,今年仅二十一岁,原来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杂技演员,十五岁时就获得过国际杂技节的金奖,三年前的一次事故给她造成了终身残疾。好在她原本是柔术演员,身体特别柔软,所以很快就跟陆鹂学会了用脚来做一切事情,而且她是这里唯一使用电脑绘画的姑娘。
苏丽雅和雷芙被她们这非凡的技艺惊呆了,而她们却被面前这五个绝色女子的美貌惊呆了。
“我也试试。”苏丽雅过来先是学着奚兰妮用脚趾夹了只画笔,也想来画两笔,结果画笔根本不听她的使唤,用脚不行她又改用嘴,但结果更糟,连自己的脸都给画花了,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她们怎么不用假肢?”雷芙看着孟玫莉用独腿在另外三人之间跳来跳去的样子感到奇怪,而她们的假肢都放在自己旁边。
陆鹂解释道:“因为假肢没有感觉,而绘画需要靠感觉来控制落笔的轻重缓急,所以她们在这里一般不使用假肢。另外最近天气太热,所以大家一来就把假肢都摘了。但韦娜姐姐除外,她平时是用假肢的,她可以用左脚控制鼠标,右脚使用电子画板,而用假手操作键盘,怎么样?厉害吧!这两天是假肢把她的胳膊磨破了,所以没有戴。”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韦娜的右臂残端缠着绷带。
那罗彦走到她身边用手托起她的右残臂看了看:“怎么,是不是假肢不合适了?”
韦娜点点头:“可能,不过也许是我最近不注意,用得时间太长了。”
“这样吧,星期一到医院来找我,我让人给你看看,好吗?”
“唔……好吧!谢谢那罗叔叔。”韦娜又扭头看着伊馥菱悄悄地问:“那个伊馥菱就是你的未婚妻,是吗?她真得是漂亮极了。”
那罗彦有些奇怪:“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前几天我们听戴菲妮说她见着了你的未婚妻,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美女,还说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姑娘,简直像仙女一样。所以……”
那罗彦笑着摸摸她的头:“鬼丫头。”
这时候,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手里牵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儿走了进来。此人那罗彦也认识,是他的同行、市第二医院的骨科大夫,也是孟玫莉的丈夫,是来接她回家的。当年就是他为孟玫莉截去的右腿,同时他也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美丽而又非凡的独肢女郎,他整整追了她两年终于赢得了她的芳心,而现在他牵着的这个可爱的男孩儿就是他们的爱情结晶。
他一见那罗彦身边的这五个天仙般的姑娘也怔住了。他呆呆的样子逗得陆鹂她们笑了起来,就连孟玫莉也忍不住笑了。她跳到丈夫身边用肩膀撞了撞他才使他愣过神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和那罗彦寒暄了几句,但没有问这五个姑娘是谁。随后他为孟玫莉安上假肢,俩人便告辞了。而此时那罗彦一看表已经五点半了。
“彦舅舅,明天你在家吗?”当那罗彦一行告辞走出别墅时陆鹂突然问道。
“当然在,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看看美人鱼姐姐,我好久没见她了。”
“当然可以,昨天她还问起你呢,正好明天彦舅舅请客,你和妈妈一起都来,好吗?彦舅舅还要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呢。”
他们的对话引起了苏丽雅和雷芙的注意。
“美人鱼姐姐,谁是美人鱼姐姐?”苏丽雅好奇地问道。那天晚上优丽娜美看见了她,但她却没有见到优丽娜美。
“你们没见过彦舅舅家的美人鱼姐姐?”陆鹂见她俩直摇头,便卖起关子来,“那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知道。”
作者Hari
作者Hari关于Amelia Eve的几点说明
1 原文系小可一位挚友学习外语的游戏之作,虽然已经竣稿多时,但从来没有准备发表。小可看后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便添油加醋译成中文以飨诸位D友。
2 本文属科幻性质,人物多脱胎于古印度神话,那罗彦(Narayana)古印度宗教神话里的三大神之首、护世大神Vishnu-Krishna的化身,此神妻妾众多,所以主人公身边有无数的美女,女性朋友看了不要介意,笔者没有玩弄、亵渎女性的意思,相反笔者十分尊重女性,所以笔下的女性都是十分美丽善良的。
3 女主人公伊馥菱(Evelyn)-Amelia Eve 不是截肢者,也不是残障者,是“外星人”Naaga制造出来的人类进化到最后的美女形象:四肢完全退化掉了,只剩下超凡智力和美貌(纯属作者臆想)。
(小说后面有这样一段描写)
其实伊馥菱没有四肢并不是缺陷,因为对她来说四肢根本毫无意义。人类手的作用是什么?是工作的工具,但伊馥菱根本不需要这种工具,她可以用大脑来完成这一切,根本无须用手;腿的作用是什么?是人类行走和运动的工具,其实人类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腿不是效率最佳的行走和运动的工具,因而人类广泛地使用了轮子,所以对于伊馥菱来说腿就更不需要了。可以说伊馥菱这在现代人类看来是残缺的身体不仅是科学也是美学最完美的体现,由于上述原因没有四肢她可以节省大量的能耗,这既可以节约能源又能延长寿命;而美丽无比的面容和胴体是吸引异性最强有力的武器,这将是人类进化到一定时期的必然结果。
4 美女蛇那姬妮(Naaginī)也来源于古印度宗教神话,也就是佛教天龙八部众里的龙-那迦(Naaga),笔者把他演化成了中国上古神话中的伏曦、女娲一类,是中国人的始祖。同时这些美女蛇也另外掺进了埃及和希腊神话中的半人半蛇的女神(妖)的形象。
5 原文中的截肢女孩原本没有这么多,为了更适合devotee的口味,有很多是小可另外添加的。
可以啊这个,对hinduism很了解啊,作者Hari这个名字没记错的话也是Vishnu的一个名字,常见于Harihara这个化身 有沒有原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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