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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扩散
提瓦特,莹在派蒙的引导下向蒙德城走去·····
————???—————
“站住!”
突然,一个少女的喝声从两人身后的树林中传来,莹和派蒙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只见身后是一名身着红色轻便猎装(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具体叫什么)的少女,身后背着一把木弓,头上戴着一对红色的兔耳装饰品。值得注意的是,少女只有一条左腿,右腿从大腿中断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简易的假肢,虽然简陋,但似乎十分灵活。
———————————安柏——————————
“西风骑士团侦查骑士,安柏。外来者,请亮明身份”
“冷静!我不是可疑人员。”
“那····就是一般的旅行者喽?”
“算,算是吧······”
“唔·····也没有神之眼,似乎真的是普通的旅行者,看来是我多心了吗”
“你是不能使用元素力的对吧?”
“元素力?如果是说这个的话,我到是可以哦”
说着,荧就当场释放了自己同神像共鸣所获得的能力
不一会,强风停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安柏诧异的眼神,以及她发出的信号···
“不管如何,先跟我回一趟骑士团做登记吧,现在可不怎么太平,像你这样的,又没有记录,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
“!!!!!”
“可我们来的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异常啊”
安柏放慢了脚步,回过身来,一脸严肃
“问题不在表面上,如果只是普通的丘丘人进犯也还好,但是现在暗流涌动,不仅是骑士团,远在璃月的千岩军也是一样”
“呃······对我一个外人说这些好吗?”
“你现在也不算外人了···”
“?”
“我本来只以为你是普通的旅行者,看来是我想简单了,不使用神之眼就释放元素力,很奇怪,我们不得不把你和近期来发生在提瓦特各地一系列诡异且残忍的袭击事件联系起来了!”
这时,荧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进了蒙德城,而那个叫安柏的女孩也迅速远离了自己,张开了手中的弓箭·······
“安柏!就是这位吗?”
寻声望去,蒙德厚重的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上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
“欢迎来到蒙德。请你·······配合调查!”
面对着安柏箭头处渐渐聚集的火光,荧下意识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
“来者不善啊·······”
“你才是来者。”
安柏瞥了一眼自己的右腿,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那么就请你为它陪葬吧”
积蓄着火光的箭矢带着破风生和啸叫直奔荧的右胸。危急关头,荧也顾不上是否被怀疑,或者所谓骑士团的怀疑是否合理,自保才是此时的第一要义。只见瞬间狂风大作,箭矢被瞬间撕碎,同时狂风也裹挟了箭头上的火焰,将四周的房屋与植物尽数点燃。
“这是·······我做的吗?”
望着周围四散奔逃的群众和燃烧的树木,荧低下头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
而同时,刚刚城墙上几人中一位蓝色头发,带着一只眼罩的男子已经不知不觉间穿过卷着火焰的烈风来到
了荧的背后,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凉意以及冰蓝色的光芒,也周围的火焰截然相反。看着背对着自己愣在原地
荧,男子轻叹一口气。
“小姐,失礼了,也许我们对你的态度有点过激了,但你了解到那些案件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要使用如此强硬甚至蛮不讲理的手段。说实话,我也觉得这有点违背骑士团的作风。”
还不等荧回过头,他已经高高举起剑柄,用力地将她击昏了。在昏倒前,荧用尽力气不断重复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西风骑士团内
荧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陌生的,天花板”
四下查看,果不其然,自己的剑已经被收走,手脚也被束缚。
“你终于醒了”
一个温柔但略显轻佻的男性声音在身边响起。床边坐着一名陌生男性
他穿着一件露出胸口的白色衬衫和蓝色外衣,披着一件衣领很长,领口有白色毛发的蓝白色披风。神之眼挂在褐色的腰带上,下身穿着黑色长裤和长靴。双手均戴着圆锥手镯和黑色露指手套 ,蓝色头发,右眼戴眼罩。
“我是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名叫凯亚·亚尔伯里奇”
荧正想开口辩解些什么,却被凯亚制止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实话,我也不太相信你和那些袭击事件有关,据我观察,你只是个不用神之眼就可以使用元素力的特例,也不像那家伙一样使用邪眼。不过你的力量确实强大,只是你不会使用。从你在释放力量后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估计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拥有如此强的力量,还是说你在刻意隐瞒?”
“我并没有隐瞒,只是因为突然被你们袭击,自保罢了”
“总之,请你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为你据理力争的。哦,还有,请你不要责怪安柏,她那条腿就是遭到袭击,被砍断的,像她这样遭到袭击的骑士团里有不少,奇怪的是不仅蒙德,稻妻,璃月都出现了类似的伤害案例,似乎连至冬国也不例外,而且对手实力不弱。”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虽说年轻,但却不失成熟,一头淡黄长发系成一股辫子,显得十分干练,白色上衣,身披蓝色短披风。
“代理团长”
凯亚如此称呼此人。
“你好,我是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琴”
自我介绍后,琴就立即询问凯亚
“情况如何?”
“我不认为她和袭击有联系,她不了解自己的力量,就算之前对城镇造成了破坏,那也是因为我们无理地突然逮捕,诱发出了她体内的力量。”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如果她是凶手的话,那为什么会蠢到对安柏展示自己的力量,而且,安柏也是受到过袭击的,凶手不可能对她没有印象。所以整个逻辑链从一开始就不通。我也考虑过这些都是假象,是为了潜入骑士团继续进行袭击,但既然现在各国都没有掌握其身份,而ta又拥有很强的势力,按理说不需要用卧底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手段,何况如果在ta潜入之后骑士团内部发生袭击,那么骑士团势必会排查近期加入的人员,介时,ta就会成为真正的众矢之的,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我都认为把这名旅行者当做犯人是欠考虑了。并不是我夸耀,只是我觉得这个犯人能制造这么多的袭击事件而让各国对其完全没有头绪,ta的实力和智力都绝对不俗”
“唔·········的确”
“旅行者,也许真的是我们错怪你了,我在此代表西风骑士团全员,向之前对你的无力行为表示歉意。”
“·······安柏,能带我见见安柏吗,她似乎把我当做犯人,对我怨念很大····”
“没问题,不过旅行者,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 希望我能帮上忙”
“我想请你加入骑士团协助我们”
“为什么?你们难道就真的对我那么放心?”
“不,我们对你的经历和力量仍然存疑,但至少现在排除了你的嫌疑,尽管你不是犯人,但你作为特例,也许和ta有着许多练习,毕竟现在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不使用神之眼释放元素的人。另外,你有着很大的潜力,加以训练,一定势力不俗,我们希望你协助我们对抗造成这些袭击的真凶。”
“请容我考虑考虑”
安柏房中——
荧和安柏对面而坐,气氛十分尴尬,刚刚交手时荧的旋风引发的大火也多少波及到了安柏,使她身上受了少许烧伤,假肢也损坏了,斜靠着墙放在一边,安柏则坐在床上,露出一条白皙的残腿,断面很平整,但是被一块骇人的红褐色伤疤所覆盖,现在她正低着头一个劲地给烧伤的地方上药,就是不敢抬头看荧一眼。
“那,那个······”最后还是荧先开了口。
“他们跟我说你的事了,之前怀疑你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太想·····”安柏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与胆怯,一只手不断揉着自己的大腿残肢。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很想复仇吧”
听到此话,安柏抬起了头,慢慢地单脚站起来,却一不小心扯到了伤疤,痛的失去了平衡,荧赶紧上前搀扶。重新站好后,安柏感激地看了荧一眼,可眼神又瞬间严肃起来。她在荧的搀扶下跳到自己的箭袋前,从里面抽出一支红色箭羽,长80厘米的箭矢递给了荧,锋利的箭头上闪着寒光。荧仔细打量着这支箭,只见箭身中断用刀刻着一行小字:
————————————————————“Easy revenge”————————————————————————
————————————————————“愉快地复仇吧”————————————————————————
安柏原来清澈的眼中瞬间闪着寒光“如果有一天让我抓到了真凶,我会用这支箭毫不留情地了结ta”
荧见她这样,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转换话题
“那个,琴团长希望我加入骑士团协助你们,你怎么看?”
“emmmmmmmm”
安柏沉吟片刻,随后说
“这么说吧,从外人的角度来说,我肯定会劝你不要加入,这件事风险很大,你看我就知道了”
说着抬起自己的半条大腿晃晃。
“但是作为骑士团内部人员,见识过你的力量,我承认我们不仅需要你强大的力量,尽管你还不能很好地操控,但是一定可以增强骑士团的战力,更重要的是,我们仍然相信你作为一个特例,也许真的与这一事件有些许联系。但是决定权还在你,毕竟蒙德是自由之都,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没有人能替你做选择”
“我愿意,我愿意承担风险,我希望我能帮上忙,如果这件事一直不解决,那才是最大的威胁。”
“真的吗!?那我们以后就算同事了”安柏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如果你决定了,那就去找琴团长说吧,我腿不太方便,就不陪你去了。”
“嗯,你好好休息吧”
告别了安柏,荧直奔琴团长的办公室。
不远处的楼房后,一人盯着荧的背影走远后,也一转身离开了,有其他人注意到,也只是看到一缕红发和一条黑色的空袖管··········
<——To be continued
骑士团内——
“我愿意加入骑士团协助你们”
荧站在琴的办公桌前
“那是再好不过,可你也要想清楚,这份工作可是会面临危险的”
“难道我坐以待毙就能免受侵害吗?”
“我明白了,不过据我统计,似乎受到袭击的大部分是骑士团在外成员,平民百姓并没有遇害···”
“总之十分感谢你愿意协助我们,我现在以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的名义,授予你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的职务。”
“荣誉骑士?是······?”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一名城门守卫冲了进来
“团,团长!优菈回···回来了,但····没完全回来,总之人倒在城外了,请你去查看一下!”
荧再回头时,琴团长已经脸色大变,抓起剑就冲了出去,只留下一句
“你快去通知诺艾尔和芭芭拉到城门待命!”
守卫也随即冲了出去,只剩下荧一个人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也向城门奔去·····
当荧到达城门时,映入眼帘的场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名淡蓝色头发,身着深蓝色与白色骑士服的少女倒在地上,她的双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双肩处凝结的两块血红色的冰晶。琴团长半跪在少女旁边,察觉到荧的到来,也没有抬头
“她是骑士团的游击队队长,名叫优菈,居然连她都···”
说到这琴再也说不下去了,滴滴冷汗从额头滑下,她很清楚优菈的实力,如果连她都如此惨败,那么即使是自己,下场也不会比优菈好多少。
几分钟后,又有两名少女从远处跑过来,“那大概就是琴所说的芭芭拉和艾诺尔”荧心想。
两人渐渐靠近,荧也看清了两人的外貌,其中一人与琴团长有几分神似,不过更加温柔稚嫩,与琴一样的发色,不同的是她扎了两条马尾,身着蓝白色牧师装,另一位则身着女仆装,身上还有多处铠甲,带着一把与身形不符的大剑。
“芭芭拉,诺艾尔!你们两个先把优菈带到教堂去治疗!”
见两位到达,琴似乎稍微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站起迅速离开了。
“啊!”
荧被芭芭拉的叫声所惊动,看来优菈的伤势着实出乎了她的预料。两人手忙脚乱地带着优菈离开了。
荧也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正准备追上牧师和女仆去教堂查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不规律的“嗒,嗒,嗒”的声音。荧闻声回过头,只见安柏正撑着自己的弓,半走半跳地朝着自己赶来,半条右腿不断抖动,伤口已经被撕裂,鲜血不断流出,在地上滴出一条若有若无的血线。而看她的脸上则早已经布满了灰尘和泪水。
“荧·······荧··!优,优菈她···怎么··样·了·?”
“咔嚓!”
安柏的弓终于支撑不住,从中间弯折处断裂,她也失去平衡,一下摔倒在地,残肢还重重地撞到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使她几乎要死过去,想站起来,去没有力气再移动半分,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任凭眼泪流淌。
荧也干不了别的了,冲上前背起安柏便向教堂奔去,安柏残肢流出的血将她洁白的裙摆染成了鲜红色··········
教堂中——
荧背着安柏冲进了教堂,把安柏放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脱力,双腿不断颤抖
,最终也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没体力条了属于是)。教堂中间,芭芭拉正在极力治疗昏迷不醒的优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经基本愈合,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优菈双肩上的两块坚冰就是不融化。如果一直这样冻着,就算可以有效止血,但时间久了,即使是自己的元素力也会对自身造成不可逆的冻伤,只会使伤势更加严重,芭芭拉虽医(奶)术(量)高(巨)超(大),面对如此状况也一筹莫展,满头大汗。
安柏远远就看到了优菈肩头的两片猩红,就大致猜到了其伤势,如今看到芭芭拉迟迟无法破冰治疗,她也明白了过来,随即拖着残腿向优菈爬去,在一旁的诺艾尔见状也赶紧上前搀扶。
来到病床旁,安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再次滚滚流出,她颤抖着伸出双手,慢慢的放在优菈的双肩上,手心中缓缓冒出温暖柔和的橙黄色火光······
慢慢的,冰融化了,显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优菈被斩断的双肩,切口平整,猩红的肌肉中露出了瘆人的白色断骨,刚刚被优菈的冰封住的血也一下子流了出来,芭芭拉急忙开始治疗,在少女悠扬美妙的吟唱歌声中,优菈双肩的位置缓缓长出了新的皮肉,把断面包了起来,至此优菈才脱离了生命危险,可是她也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双臂。
安柏也长舒一口气,她的泪水也止住了(或许也只是流干了),筋疲力尽的她慢慢地在蓝发少女身旁躺下,用自己的双臂环住了自己的朋(爱)友(人)(大概),失去双臂的身体格外纤细,她深深地吻住了那白皙的残肩,随即沉沉地睡去了···········
当荧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还躺在教堂的地板上,回想起自己背着安柏冲进教堂之后累倒,随后安柏去参与了救治,而自己不知不觉间却睡着了。环顾四周,四下无人。荧扶着教堂的长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推开教堂的大门,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哈——————啊——————啊···········啊!”
就在荧一边打哈欠伸懒腰一边走出教堂时,一把暗红色的大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吓得她愣在原地。
“请····请问····?”
“你的邪眼在哪里?是你发起的袭击吗?”
“我,我没有邪眼,跟袭击也········”
“没有神之眼,也没有邪眼······”
说着,一个人从荧背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只见是一名红色长发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衣,空空的左袖随风飘荡。
见此人,荧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不仅是因为他一只手就拿起这样一把大剑(狼末?),更是因为他浑身的气场。
“你是如何来到蒙德的?”
“我是····”荧一时语塞,她才想起来,
“西风骑士团居然对一个外人如此放心,还真是迟钝”
“那还真是抱歉呢”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冰蓝色的剑光直奔荧而来,挡开了大剑的刀刃。
来的人正是凯亚
“还请你不要对骑士团的骑士动手啊,迪卢克”
“我只是试试她罢了”
“放心吧,我调查过她了,真的没有问题”
“谁知道呢”
叫迪卢克的男子明显有些不满
“对了,琴团长找你,应该是有委托罢”
凯亚转过头对荧说到
“那···我先走了。”
“bey~”
两人望着荧远去的背影,凯亚说到
“好了,外人走了”
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了迪卢克的空袖,握住他的左臂残肢,
“今晚请我去你的酒庄喝一杯如何?”
“········”
不知不觉间迪卢克的脸已经和他的头发一个颜色了。
“唔············”
不知过了多久,优菈从漫长的昏迷中渐渐缓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的内容很奇怪,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广阔的草地中,四处张望也只能看到草,还能闻到一股莫名其妙的香味,像草药香,但是又掺杂了一股不和谐的味道。她在草地中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是一种不安感充斥在心中。可渐渐的,她的脚步慢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疲软无力,随即倒在了草丛中。
奇妙的异香越发浓郁了,优菈只感到意识变得恍惚,一直紧绷的精神和坚定的意志也放松了下来,好像就要融入这片草地。微风吹拂,草叶随着微风规律地摆动,她感到那些草越长越高,不一会就遮蔽了天空,只有几束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如同圣光般,一个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是她从来没听过的语言,宛如天使的呢喃。投进草丛的光勾勒出了一幅幅画面,是她的记忆。
“现在的蒙德可不是劳伦斯撒野的地方了!”
“是啊····只要放弃这副躯体,也就感受不到这些痛苦了吧········”
眼前的世界正慢慢暗淡下来。
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浮现在优菈眼前。
是安柏。
“对啊····我不能就这样抛弃自己,更不能抛弃她······”
“我要回去!”
她的意识瞬间又紧绷了起来。霎时间,天使的呢喃变成了恶魔的嘶吼,草药的清香也被尸体的腐臭所取代,她拼命挣扎,可双臂却无法挪动半分,低头看去,是来自黑暗中的无数枯槁的手,不断地呻吟,撕扯着她的皮肉,眼前一片殷红·····
“!!!”
优菈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早已布满冷汗。感受着剧烈的头痛,回忆着梦中模糊的情景,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回忆起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脑中依旧是一团浆糊,只依稀记得梦中自己似乎失去了双臂。
正苦思冥想时突然感到小腹处一阵瘙痒,她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少女正在熟睡,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双手环抱自己,半截右腿搭在她的腹部,时不时抖动一下或者上下摆动,
看到身边的女孩,优菈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在自己身边的正是在梦中让自己清醒的女孩,不仅仅在梦中,现实世界中她更是自己除了整天挂在嘴边的复仇以外的重要支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叫安柏的女孩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渐渐超过了复仇。
看着安柏脸上的泪痕,优菈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蒙德?安柏为什么会抱着自己哭着睡着?她边想边伸“手”去擦拭安柏的泪痕。
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碰到了安柏的脸颊,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她心中萌生,她向两旁看看,同时挥了挥手,,可回应她的只有被子细微的抖动。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于是拼命扭动身体使被子从身上滑下一些。这次她看清楚了,自己光洁的双肩,可手臂已经不翼而飞。
面对这场景,她震惊到无法动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再次尝试伸出双臂,也只有肩膀上的肌肉微微地动了一下。
“唔·········”
刚刚她的动作也惊醒了一旁的安柏,此时她也是睡眼惺忪。见到安柏醒来,优菈在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震惊与悲伤,她一下扑倒在安柏身上,吻住了安柏的嘴,任凭泪水肆意滑落。
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安柏也吓了一跳,双手胡乱地挣扎了几下,但很快也放松下来,双手轻柔地握住优菈的残肩,缓缓地抚摸,任她的泪水胡乱地落在自己脸上。
良久,优菈才止住哭泣,缓缓起身,泪眼朦胧地望着安柏,后者则回以温柔的笑意。
“我的手·······”
如今的优菈已经没有往日的冷峻与孤傲,失去双臂的她此时心中只有恐惧,多年来承受的恶意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尽管并不寒冷,可她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安柏明白,现在的她最需要的是陪伴和爱,于是她将优菈拥入怀中,轻轻地为她擦去泪水。
优菈也想回以同样的关心,可双臂尽失的她此时无能为力,只好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着安柏的脸庞。
“安柏····我!”
“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我真的很害怕,我甚至记不起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现在,只有你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安柏看着她,心痛的同时,忽然觉得她有点可爱,不禁嫣然一笑。
还不等优菈反应过来,安柏就已经拖下了两人的衣服,将优菈压在了身下,右腿残肢抵住了优菈的下体。
两人看着对方优美的身体,爱意,依赖,残疾后的无助·····在许多复杂的情绪驱使之下,两人开始了美妙的互补······
接下来的画面皆是旅行者透过门缝羞红着脸看到的。
时间倒退回几小时前,荧在教堂门口偶遇了迪卢克与凯亚后,听说琴团长有事找她,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骑士团。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琴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通知,文献,古籍,卷宗。摞成了几大摞,把琴遮挡地严严实实,而她则在不停地查阅资料。
荧走近看,只见琴眉头紧锁,连连摇头。似乎是太过于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荧,直到荧实在是有些尴尬,轻咳两声,代理团长才恍惚地抬起头,见是旅行者,连忙晃晃头,使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对荧抱歉地一笑。
“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太入神了。你在这等半天了吧。”
“啊,没有,我也才到不久。”
琴抬起右手抵住额头。
“你今天也见到了,那名少女叫优菈·劳伦斯,是骑士团的游击队长···”
“这我知道。”
“我想说的是,优菈的实力不在我之下,如果她也遭到毒手,那么我也许也不是那人的对手,你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你如果想退出,我也不会”
“我不会退出的”
荧打断了琴的话。
“我既然已经加入骑士团,就不会惧怕这些。”
琴愣了一下,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荧一眼,随即表情严肃地说
“那么好,既然如此,那请你接受西风骑士团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是”
“我希望你过两天前往稻妻和璃月一趟,具体事宜今天先不细说,明天你到骑士团图书馆找管理员丽莎,我今晚会把详细材料整理给她,由她为你说明,这件案子有些····也不能说是头绪吧,只能说是蹊跷之处。”
“我吗,可我才入团,这种任务···”
“这也是我为了排除一种可能性,对方可能是通过神之眼锁定目标的,你没有神之眼,如果他对你发起了袭击,那也能排除神之眼这一猜测。你放心,我已经通知诺艾尔和你一起了,路上你们两个人相互照应。”
“我明白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团长。”
走出骑士团,荧心事重重。
“琴团长所说的疑点到底是什么,还有如果对方通过神之眼来选择目标,那么ta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这样,荧不知不觉走到了安柏家的旁,这时她才回过神来。转念一想,自己马上要离开蒙德这件事也应该通知安柏一下,更重要的是,白天那个失去双臂的少女或许知道些什么,自己最好先向她打听一点城外的情况。
想到这,荧转身朝门口走去。
房门半掩着,里面透出忽明忽暗的灯光,就在荧准备拉开门进去的时候,房中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叫声。
荧当场就愣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推开一点。
只见床上一上一下缠绵着两个人,一丝不挂,两具曼妙的躯体裸露无遗,仔细一看,上面那个人就是安柏,而下面那名应该就是那个名叫优菈的了。
安柏此时正半俯着身压在优菈身上,双手放在优菈的rufang上不断揉捏着,左腿半跪,右腿残肢抵在优菈的私处来回按压,搞得后者浪叫连连。
优菈失去双臂,面对安柏,此时她的下身早已湿透,身上一片潮红,想用手排解自己难以发泄的欲望,却只能不停地摆动光秃秃的双肩,安柏也很心领神会地将自己的双乳靠近她的肩膀,让她能够“摸”到自己。在优菈残肩的挑逗下,安柏的rt也很快变得坚硬挺立。看到身下平时冷峻强韧的少女如今满脸汗水泪水,扭动身体的无助样子,安柏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全部交给她,随即两人又深情拥吻在一处。情到深处时,安柏抬起残肢,将手向优菈的下体抚摸而去,优菈也很配合地分开双腿。
安柏的手指在优菈的蜜穴附近游走几圈后便轻轻地cha了进去。
“唔~~~~~~唔唔········”
随着安柏手指不断地搅动,优菈的身体给出了极大的,常年担任游击队长一职,就意味着大部分时间都需要一个人呆在野外,所以优菈长时间来几乎没有进行过性行为,这也使她变得十分敏感,如今安柏的手指已经足以让她欲仙欲死。优菈是身体不断地颤抖,扭动。同时还不禁叫出了声来,只不过自己的嘴被安柏吻住,所以只能像受伤的猫一样发出唔唔的呻吟。
终于,安柏的手指猛地一动,优菈到达了高潮,从小穴中涌出了大股的白色半透明液体,其中一部分溅到了安柏的手上,她缓缓抽出手指,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的液体,随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并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嗯~好吃?”
这是优菈抬起双脚,蹬在了安柏的肩上,一发力,把毫无防备的安柏压倒在床上,接着以一个类似后桥的姿势抬起上半身,俯视着安柏,一脸羞红地嘟囔道
“竟然趁我失去双臂就上我,这个仇,我记下了”
然后在荧惊愕的目光中,她俯下身,残肩顶开安柏的双腿,用自己的嘴唇深深吻住了安柏的yin唇并伸出舌头在安柏的体内一顿搅动,安柏也被搞地淫叫连连,只不过这次没有优菈的双唇阻拦,安柏直接叫了出来。
不一会,安柏也同优菈一样高潮了,后者则一点不剩地吞下了安柏的液体后心满意足地直起身来,舔了舔嘴唇,道
“你的味道也很好,不错,这仇就算报了!”
没多久,两人就又相拥入睡了。
只留下荧在门口目瞪口呆,斟酌了一会后,觉得不应该打扰她们,于是便转身默默离开了,
边走边感叹“蒙德人是真的自由奔放”以及“芭芭拉医术是真的高潮,一点都不耽误事”
可谁又知道荧的下体此时也是一片湿润呢············
次日清晨,荧应琴的要求,到骑士团图书馆寻找丽莎,来获取具体的行动计划。
此时的骑士团静悄悄的,连琴团长的房间都空无一人。
“看来团长已经完成工作去休息了呢”
骑士团的图书馆不算很大,但里面的书籍和资料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如果留心的话,还能发现几本珍惜的孤本。荧一只手抚摸着书籍,一边浏览书名,一边在图书馆中漫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书本特有的香气,阳光从图书馆上层细长的窗户中照射进来,是图书馆中明暗交错。
旅行者行走时裙摆带起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四处飘散,宛如辰砂一般。斜射的光准确的打在书架上,书籍上烫金的字体闪闪发光,更显出其厚重感。
荧并没有见到琴所说的那名图书管理员,于是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名为《绝叫》的小说读了起来。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身后传来规律的木棍点地的声音。
“借书可是要报备的哦~小可爱~”
一个带着难以隐藏的偷税之感的磁性女声传来,荧赶忙放下书,站起来转过身面对来者。
“啊,不,我只是在”
“等我?~你狡辩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丽莎渐渐走近,荧渐渐看清了她的穿着和长相:翠绿色的眼睛,一头咖啡色的长发,头戴一顶蓝紫色的经典西方魔女帽,身上穿的同样是蓝紫色的短袖制服,右腿上穿着黑丝。
“呃······丽莎小姐您也遭到了袭击吗”
荧弱弱地问道,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眼前的这位魔女,没有左臂和左腿,她的左臂只到肘部就戛然而止,而左腿则只剩下了大约七八公分的大腿,用一根细长的木棍代替失去的部分,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她来的时候会有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
“你说我吗,我可不是哦~”
“那···”
“我的左手和左腿是我研究魔法时自愿付出的代价哦,我曾在须弥进修,当时我偷偷溜进了他们的国立图书馆禁书区,其中有一本被魔法封印的古籍,我为了解开其封印,用自己的魔法于其正面抗衡,将封印撕开了一道裂缝,我随即就被吸入了其中,在其中,我见到了如同地狱般的画面,可仅仅闪过了几个画面,随即我的身体就被强大的能量反复撕扯。好在年久失修,古籍本身的能量也随着岁月消磨了很多,因此我才勉强得以逃脱,可左半边身体晚脱离了一些,左臂和左腿还是被吸收了,或许是用来补充古籍的能量了,估计现今世界上也没人能够破解那本魔力全盛的古籍了。我记得我是在须弥的野外被人发现的,当时草地都被我的血染红了,对于那本古籍的内容也只记得只言片语,印象里好像有‘坎瑞亚·····什么还活着,但已不能说活着·····亡灵··’什么的,其他的则完全不记得了。”
“抱歉···让你回忆起这些事。”
“没事,你无须在意,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身体也不错~,毕竟翻书只要一只手就够了~”
“啊这”
“好了,来说正事吧”
丽莎一瘸一拐地走到荧的对面,小心翼翼地把夹在肘部的一叠报告放在桌上后伸手拆下了左腿的木棍放在一旁,然后单脚坐下,荧注意到她的残肢中似乎没有骨头,一团白花花的肉团如同布丁一样随着丽莎的动作晃来晃去,在接触到凳子是更是直接变成了一滩。
“我这条残肢如同你想的,里面是没有骨头的,或许因为骨头中所存储的魔力更为丰富吧,要摸摸看吗~?”
察觉到荧的目光,丽莎噗嗤一笑。
“可,可以吗?”
于是在丽莎的引诱下,荧将双手伸了过去,握住了那截残肢。正如丽莎所说,里面一点骨头都没有,十分柔软,像一块史莱姆凝胶一样,在荧手的揉搓下不断改变形状,很是可爱。
丽莎也感到很舒服,一股麻痒的感觉使她不禁春心荡漾,不过想起琴交代自己的任务,还是轻咳两声示意荧停下。
“丽莎既然你的残肢没有骨头,按理说是没办法使用假肢的啊?”
“呵,有意思,你是唯一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看来琴没有看错人,你的洞察力很敏锐,虽然是在这种奇怪的方面~没错,我确实无法控制自己的残肢,所以基本上都是用胯部带动木棍移动的,这样走路可是很累人的,所以小可爱不要让我走太多路哦~”
闲聊结束,丽莎把所以资料在桌上铺开。
“想必琴昨天也告诉你了,我们需要你去一趟璃月和稻妻,具体情况我现在向你说明。事实上,在你来到蒙德这几天璃月和稻妻也出了不少事。首先就是这个,请看”
丽莎把一份报纸递给荧:
【连续性伤人事件向冒险家协会蔓延,并出现了伤亡】
今日,千岩军在外巡查时,与璃月山谷中的一处古代遗迹中发现了一具尸体,经验证死者为冒险家协会的一名冒险家,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超过12小时,据初步推测,死因是元素超载导致的内脏破裂,死者死前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被灌入了过量的元素力,随后在旅途中遭遇类似丘丘人一类【魔物】的袭击,想调动元素力反击,却诱发了体内的元素爆发,当场身亡。从死者身上的璃月药材看来,死者似乎是从璃月港离开的路上遇害的。
千岩军和璃月七星正对此展开排查,同时提醒广大璃月人民做好自我防护,不要随意离开璃月港。
看着手中的报道,荧陷入了沉思。这时,丽莎又递过来一份密报
【三仙遇害,璃月七星将于近日举行请仙典仪】
璃月山中的三位真君相继遇害,无一生还,璃月七星严封信息,并未对外已经璃月港群众公布,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七星决定举行请仙典仪,呼唤岩王帝君,以求解决之法,考虑到此次事件同样波及到蒙德和稻妻,七星表示希望稻妻蒙德的风神和雷神能够与帝君暗中会面,商讨对敌策略,交换情报。
“有什么想法?”
“这······这已经远远超过我对这件事的预期了,我原以为这件事虽然诡异,但也或许只是某个组织的暗中行为,应该远远上升不到各个神明的地步。”
“但这就是事实。如今的问题是我们也不清楚风神到底在哪,不过据稻妻的雷电将军似乎已经表态接受邀请并准备动身。”
“可就算这样,我去了也不能代表····”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希望你去旁听,同时对璃月和稻妻进行调查,最好能收集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我明白了。”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有一个个人请求”
“请说吧”
“请你到璃月的山中几处古代遗迹勘察一下,我始终觉得事有蹊跷,如果那名冒险家协会的人只是从璃月回蒙德,应该是不会经过那些遗迹的,如果问题不在他身上,那么就是有人引诱他去那,或者在死后移动了尸体,可这样对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我明白了,丽莎小姐,总之我会尽自己全力完成任务的。”
“你一定要小心,这件事远远超过了你我所在的层次,在不知道风神下落的情况下,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芭蕾,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我会步步为营的,请为我祈祷吧。”
说罢,荧收起资料,转身离开了图书馆。
丽莎看着她离去的声音,抚摸着自己的残肢暗暗道“祝你一切顺利,能全身而退。”
随即便趴倒在桌上睡着了······
“Where there's a will, there's a way, kind of beautiful
“心之所向皆成现实,美妙绝伦
And every night has its day, so magical
这里布满黑暗后现黎明的神迹
And if there's love in this life, there's no obstacle
如果生命充满爱,世界将没有疆域
That can't be defeated”
它永垂不朽”
“For every tyrant to tear for the vulnerable
“一滴泪即可戳中暴君的软肋
In every lost soul, the bones of the miracle
每一个失落的灵魂中都有孕育奇迹的骨肉
For every dreamer, a dream we're unstoppable
每一个妄人都怀抱无法阻挡的梦想
With something to believe in”
伴随着虔诚的信仰”
“Monday left me broken
“第一天我被粉身脆骨
Tuesday I was through with hoping
第二天我就沐浴着冀望重生
Wednesday my empty arms were open
第三天我张开双臂
Thursday waiting for love, waiting for love
第四天等待爱,等待爱的降临
Thank the stars it's Friday
感恩第五天的群星璀璨
I'm burning like a fire gone wild on Saturday
第六天我已如狂野的烈火般燃烧
Guess I won't be coming to church on Sunday
当到达尾声时我猜我不会再去下跪祷告
I'll be waiting for love, waiting for love
我会等待爱,等待爱
To come around”
等待爱的到来”
荧聆听着绿衣少年的吟唱声,心情激荡
“原来这就是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
刚刚被白嫖一大杯蒲公英酒的事已经完全抛之脑后。
荧离开骑士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她在骑士团的楼梯上偶遇了琴。琴一脸焦急好像在找什么人,见到荧她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荧,我以为你已经动身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昨天忘记交代你一件事,这次去璃月还有一个人我希望你带上。”
“是诺艾尔吗,这我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正准备去找她。”
“不,不是的,我希望你带上一个名叫温迪的吟游诗人。”
“吟游诗人?”
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本来就已经够棘手的了,琴团长却让自己带上一个和骑士团毫不相干的外人?再看琴团长也是一副无奈的样子,一只手扶着额头。
“呃···没错,让你带上他是因为他是这次袭击中唯一一个平民,所以······”
“可就因为这个就带上一个外人也未免有点·······”
荧听了团长的解释后暗想,但看着琴团长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她也不好再问什么,也许琴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于是道
“好的,我明白了,那还请团长帮我通知一下诺艾尔,我准备明天动身,让她准备一下。呃·····另外就是请问你所说的那位温迪在哪,我得先去见见他。”
“好的,诺艾尔那边我自会派人通知,只是,温迪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他很大几率在天使的馈赠,你可以去看一看。”
“天使的馈赠?”
“就是城里的一间酒吧。”
荧一头黑线。
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也只好先去那间酒吧碰碰运气了。于是就告别了琴,独自去寻找吟游诗人了。只留下琴在原地继续纠结是否应该告诉荧那名吟游诗人实则就是现在她们寻找的风神巴巴托斯。
来到天使的馈赠,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新的酒香,酒吧里坐着形形色色的人,就在这时荧突然想起一件事,琴并没有告诉自己温迪的样貌。
“md,绝了”这是荧进蒙德以来第一句粗口,作为一个社交哑巴,她最害怕的事就是向陌生人询问事情,就更不可能在酒吧里大喊一声
“OK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问个事儿,谁tm是温迪!”
面对此窘境,荧越想越烦躁,可以说突如其来的社交是唯一一件能让荧破防的事。于是她干脆直接开摆,在吧台上点了一杯蒲公英酒一杯苹果酿,躲到酒吧的角落一个人喝酒闹别扭去了,边喝边想要是自己那个社牛哥哥在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美丽的小姐,请问能将你的这杯蒲公英酒赠与我吗?作为回报,我会为你献上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的歌声。”
荧此时心正烦,都没正眼看说话的人,只是斜眼打量了一下:一位长相清秀稚气的少年,带这一顶怪里怪气的绿帽子,黑色的头发在额头两旁系成两条麻花辫,辫子末端发色由黑色渐变为了蓝色,披着一条绿色的披风,此时一对深蓝色的大眼睛正眼巴巴地望着荧桌上的一大杯蒲公英酒。荧原本没打算理会这个小子,但转念一想,自己明天还要去璃月,如果今天喝醉了,对明天执行任务势必会有影响,斟酌一下后,说
“那好······”
好字还没说完,那个少年就迫不及待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啊~~~~~~~~~~~~~~~~~~~~~~~”
“已经记不起多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喝过好酒了。”
“你!···好歹给我喝一口啊···我连味道都没尝呢”
“好了,请随我来吧,我们找一处没人的地方。”
“干什么?”
“支付请我喝酒的报酬啊。”
“就在这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这里的其他人可都没有请我喝酒,如果在这里唱了,那么那些人也能听得到,那他们岂不是毫无付出白占便宜了吗?”
荧这么一想也有道理,于是便起身准备离开
“不是说找个别的地方吗,你怎么还坐着,赶快走啊。”
“抱歉小姐,不是我不想站起来同你一起离开。”
说着他把自己做的凳子往后一推,露出了两条从大腿中间向下4厘米左右截断的残腿,以及两条一半套在残肢上一半空荡荡的白色丝袜。
“只是如你所见,我没有腿”
男孩对着一脸惊愕的荧俏皮的一笑,随后摇着轮椅从荧身边经过。
“随我来吧,我知道去哪支付报酬。”
荧跟着残疾的吟游诗人出了城,她注意到男生的轮椅出了城以后就没有自己摇过,却能一直自如移动,再仔细一看,轮椅下方有一面想帆一样的东西,有风吹着的时候就能带动轮椅。
“你一直是靠风推动轮椅的吗?”
“没错啊,因为风都很听我的话嘛。:-)”
荧跟随着少年来到了旷野上的参天大树下,少年转过轮椅,面对荧,背对着大树。
“现在,我将开始支付报酬,在此之前,请允许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温迪,是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
在旅行者在蒙德逗留的这几天,璃月方面也情况不断,打从袭击事件开始到现在,受害的千岩军已经不计其数,其中,有残疾的,有失踪的,虽然每次只有一两名受害者,但是积沙成塔,如今千岩军已经被消解掉了相当一部分有机战力。
起初,案件报告递交到天守阁时,并没有引起凝光的注意,千岩军作为璃月的军队,即使没有大规模战争,四处巡逻的官兵遭遇魔物袭击的概率也不在少数,这种程度的伤亡是在预期范围之内的,所以就被当做一般损失对待了。
但璃月港还是有人先于七星注意到了这件事中的蹊跷。在旅行者来到蒙德的几天前,骑士团还与一名璃月的少女有过来往,对方自称
法律咨询师
时间推移到旅行者到达璃月两周前,璃月。一名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则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她的天平,让天平在手指上缓缓旋转。她戴着一顶红色法冠,压住珊瑚色的齐腰长发,象征着半仙身份的白色渐变黄的鹿角自头部两侧向外延伸 。穿着十分清凉,腰部和腿部直接暴露在外。红白相间的围脖连着红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裙外面系着一件红色的圆巾,左边系着一个黄色蝴蝶结。双臂穿着一对带红色固定甲的白色的套袖,手背和腰侧均有少许白色的鳞片。————烟绯,璃月知名的律法咨询师,此时面对着一桌的资料,这些都是群玉阁中凝光查阅完的报告,由于对律法的绝对精通和半仙之血,烟绯与璃月七星多少有些来往,因此她也常常从群玉阁那里要来一些凝光审阅完的卷宗,一是检查其中是否有纰漏,如果有,那么烟绯就会去找当事人,自己帮其解决问题,以此收取费用,二来也是不错的情报网(她也时不时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这也成为烟绯介入此事的契机。
在查阅近期的卷宗时,烟绯发现:
1, 千岩军受袭击次数在慢慢增加。
2, 平时都会记载千岩军遇袭的具体情况,如:于某某处遭遇岩铠丘丘王,伤亡多少人,而从几周前到现在的减员,却没有记载任何地方的信息,很多甚至只记录了失踪。
3, 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越来越远离璃月港。
4, 尸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总结下来,烟绯大致确定了这些现象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盘,只不过现有的情报还是太少。
“唔·······这应该算是恶意伤害罪吧,虽然现在似乎还没人察觉,但是这的确是对律法的一种挑战,那么我就不能放任这种行为了。”
说罢,烟绯便掏出纸张,现场拟定了一份契约。
甲方:烟绯
内容:查明不断狩猎千岩军的真凶,并绳之以法。
乙方:烟绯
她同自己签订了契约。
随后的一周时间,烟绯开始走访璃月的大街小巷,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情报,期间,千岩军的伤亡如她所想的继续增长,璃月七星也开始重视起来了,并对璃月人民发布了通告,一时间,璃月也人心惶惶,不过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更加努力地调查,力求尽快结案。璃月七星也开始重视起来了,并对璃月人民发布了通告。可是她很快发现,这件本以为只是个人作妖的事却越差越艰难了。由于上层并没有明文公告案情,璃月百姓对这件事大多是一问三不知,经过一周的盘问,得到的情报少之又少,这也多少使烟绯有些丧气,同时也使她意识到,光在璃月港内走访是行不通的。就在这时,一个来自蒙德的冒险家表示蒙德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这刚好给了此时一筹莫展的烟绯一个指引,她决定去一趟蒙德。
而在她决定动身前往蒙德的第二天,发生了两件事,直接影响了整件事的走向。
一是前一阵在璃月散布蒙德消息的冒险家被发现死在了从璃月回蒙德的路上。
另一件事则是隐居璃月重山中的三位仙人被杀害了,在它们身上发现了过剩的岩属性能量,是它们自己的力量杀了它们自己。
凝光使用七星的权利隐瞒了三仙遇害的事情,同时也找到了正要前往蒙德的烟绯,将两件事的报告交给了她,希望她带给蒙德的管理者。
“虽然现在似乎还是毫无头绪,但是那名冒险家的死让我觉得,对方似乎在尽力阻止我们几国之间产生联系,那么我们就更应该联合其他国家的情报,虽然稻妻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但是我认为稻妻的状况应该跟我们也差不多。三仙的死不是小事,看来我们得提前去劳烦岩王帝君了······我会想办法联系稻妻方面,而蒙德那边就请你帮忙传达了。”
烟绯离开蒙德后边走边回忆凝光对自己说的话
“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要借助帝君的力量。”
她一路低头苦思冥想,不知不觉又回到了璃月境内,突然地
“啊!”
由于不看路,烟绯迎面撞上了一名陌生男子,一个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缓过神来后赶忙道
“抱歉抱歉,是我没看路,您没事吧?”
可对方似乎没看到她似的,径直离开了。烟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
“为什么我总感觉在哪见过他呢?”
提鼻子一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还混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烟绯回到璃月后,第一时间去找了往生堂堂主胡桃,她常年从事丧葬行业,虽然不是专业的法医,但是见过的尸体数不胜数,对尸体所带有的信息也有不少研究,之前自己接手几起凶杀案时也曾向她求助过,她都成功从尸体上发现了疑点或者宝贵的信息,可以说她是璃月的“尸语者”。
“大丘丘病········呦!烟绯!”
烟绯到达往生堂的时候,胡桃一如既往地坐在往生堂的柜台后,有一句每一句地哼唱着她的暗黑童谣。她扎着红褐色渐变色双马尾,身穿带有花纹和长后摆的中式衣,后摆图案为彼岸花和百合花。头戴乾坤泰卦帽,帽后有一黑色蝴蝶结,帽子的材质偏硬,正面饰有往生堂的徽记。此帽由七十五代堂主传承给胡桃,胡桃花费一天一夜, 亲手拆补将旧帽子改成了自己的尺寸。对帽子十分珍爱。帽子侧边的梅花,则摘自胡桃亲手栽种的梅树 [16] 。梅花瞳,纤细手指上涂着乌黑的指甲油,黑色长袍及腰,穿着短裤短袜黑鞋,腿上绑有红结。
见烟绯来了,她直接从柜台后跳了出来。
“哟,近来业绩如何啊,胡堂主?”
“emmmmmm,跟平时差不多吧,可能稍微多了一点也说不定。”
“不应该啊,那最近那些丧生的千岩军的后事呢?”
“唔,说是很多都找不到尸体,而且璃月七星已经介入的情况下就算找到尸体也不可能直接还给家属,而是应该暂时由群玉阁的停尸房保管进行调查,等事情结束之后才会通知家属认领尸体,到那时才会有人来往生堂吧。”
“原来如此。”
“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我正在调查··········”
烟绯将自己的推断和近期的发现告诉了胡桃。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检查几具尸体。”
“没问题!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此时的胡桃一脸愤慨。长年来从事丧葬服务的她虽年纪不大,却见过无数生老病死,这使她对生命有着格外的体会和尊重。
“但是···我这里并没有与此次事件有关的订单啊。”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联系凝光让她带我们去群玉阁的停尸房调查的。”
“原来这就是人脉啊。”
群玉阁停尸房内
“原来我们不是上天上那所房子啊”
“当然不是了,那是七星的办公场所,停尸房这种东西想也不可能建在上面吧”
“为什么啊,这可是财源广进的象征啊”
“大概只有你会这么想吧······”
“是吗?不管了,总之我就是想去真正的群玉阁。”
“emmm,要不这样吧,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向凝光申请,让我带你上去参观的。”
“好耶”
因为是停尸房,所以难免会有一股隐隐腐臭味,虽然已经用了草药香来遮盖,但其中的异味还是不免让烟绯皱起了眉。向旁边看去,胡桃正在专心地检查尸体,似乎毫无不适感,看来这就是专业人员的职业素养啊,烟绯暗想到。
她正想着,胡桃开口了
“确实奇怪···”
“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烟绯赶忙问道。
“嗯,你看哦,从你说的日期至今的千岩军尸体,虽然身上的外伤和死法大多都不一样,可是他们都出现了类似溺死的窒息现象,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是溺死,那么他们的口鼻处都应该有白色或淡红色泡沫,尸斑会呈淡红色,还有就是皮肤会有大量褶皱,并且有挣扎的痕迹,可这些在那些尸体上一概没有。”
“还有一点我也很奇怪,就是这些尸体的口鼻里面都有或多或少的泥土和植物茎叶残留,有的还是致命的有毒植物”
“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就拿这具来说吧,他的口鼻中残留着一种名叫类叶升麻的植物,这种植物又名毒梅,一旦服下就会导致心脏骤停而死,但经过我初步观察,这具尸体的真正死因是失血过多,因为如果是死于心脏骤停,那尸体的脸会同窒息一样呈肿胀紫红色,你再看这具尸体,面色苍白,身上有一条一条的尸斑,并且还在慢慢退去,明显的失血过多。”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凶手搞的鬼的话,那ta一定是一个垃圾,渣滓,对生命缺乏尊重的祸害。”
胡桃咬牙切齿地答道,一边的烟绯看着她这样也沉默了,这是她唯一一次见到胡桃如此愤怒,看来凶手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烟绯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平息胡桃的怒火,只好默默地牵住她的手。察觉到烟绯心意的胡桃深呼吸一口,然后又恢复了往日古灵精怪的样子,微笑着看了烟绯一眼
“好了,现在也看的差不多了,回去之后我会再具体跟你讲讲我的发现的。”
两人环顾四周,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烟绯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床空了一个,她拉了拉胡桃的手,示意她那个空的床铺,胡桃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拉着烟绯就径直走了过去。
“咦?这张床上应该也有一具尸体的啊,是家属提前带走了吗?看着不像千岩军,看这打扮,是冒险家协会的吧?”
胡桃看着床边放着的一页个人资料,边说边把那张纸递给了烟绯,烟绯也同样疑惑地接过那张纸。谁知她只看了一眼就瞬间冷汗直流,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回觉得在哪见过那个回璃月路上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人了,她一下瘫坐在地上,颤抖着手从挎包中掏出了一份报道————————————————————————————————————————
【连续性伤人事件向冒险家协会蔓延,并出现了伤亡】
报纸右半边版面上登上了死者的照片————同自己手中的资料上的照片一样,同时,也是自己路上撞到的那个人························
“呼···呼······呼···········”
站在停尸房外,两人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在烟绯说出自己遇上死人一事之后,两名少女再也待不住了,飞似的跑了出来,虽说两人(特别是胡桃)平时胆子并不小,可在阴间气氛的烘托之下了解到如此灵异的事件,小小地害怕亿下下也是很合理的。等呼吸渐渐平稳之后,胡桃问烟绯
“找你这么说,你是碰上僵尸了?”
“不知道,这件事太诡异了”
“不,这件事现在变得明了多了哦~”
“???”
“你再想想,璃月不就有一个僵尸吗?”
“你是说···不卜庐的那位?但是为什么?”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现在也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听了胡桃的推论,即使现在还有许多疑点没弄明白,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或许找到不卜庐的白术先生就能解开事情的真相了,可当她们赶到到不卜庐时才发现白术也被袭击了,他身中数剑倒在血泊之中,而站在一边手提沾满血迹单手剑的正是他的学徒七七,也是胡桃口中的,那个僵尸。
至此,距离烟绯回到璃月以及荧到达蒙德已经过去了三天,距离荧从蒙德出发过去了一天,荧到达璃月也只剩一天的路程,请仙典仪则是在两天后,就在白术被刺之时,海面上又传来一个消息
【死兆星】,回来了
不过这只是普通百姓听到的删减版,而完整的消息则是
【死兆星】载着雷神一众,抵达了璃月
“你·············”
胡桃望着手提祭礼剑的七七,从震惊逐渐转为愤怒。
“果然,入土为安才是你正确的归宿!”
还不等烟绯阻止,胡桃已经手提护摩直奔七七,身上也亮起了一圈红色的火光。此时的七七目光暗淡,见胡桃向自己冲来也不躲闪,只是等到胡桃近前,迅速抬手挡开了护摩,然后一个翻腕,剑刃在空中划了一道s形弧线,直奔胡桃的腰间劈去。后者着则后撤半步,枪身靠着枪头被弹开的力顺势从背后绕了一圈,刚好挡住祭礼剑的劈砍。
趁这时,烟绯赶紧偷偷绕道后方把白术拉出了战场,并联系了凝光,将白术被刺一事告诉了她,希望她前来帮忙掌控局面,从凝光的语气中听出她似乎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答应了烟绯并让她先为白术做简单的止血。所幸几剑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一时还止不住血,就在烟绯忙得焦头烂额时突然感到右脚脚踝一阵刺痛,低头看去是平时白术一直缠在脖子上的那条白蛇,以为烟绯在攻击白术,于是一口咬在了她的跟腱上。此时烟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眼看白蛇又要张口,她急忙调动律火,随即半空中出现了一枚泛着红光的火印章,重重地砸在了蛇的身上,它的半截身体瞬间被烧焦碳化消失了,可蛇头没有停止,靠着惯性继续向烟绯飞去。烟绯赶忙举起左手阻挡,蛇的尖牙在她的掌心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随后就彻底死了。
看着它的尸体,烟绯心中觉得还有点对不起白术,平日里跟他关系那么要好的蛇被自己杀了
“哎···等白术先生恢复后好好跟他道歉吧,以后得少到不卜庐买药了····”
在烟绯抢救白术时,一旁胡桃和七七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带着火苗的长枪和冒着寒气的剑刃上下翻飞。一开始胡桃还是处于压制七七的状态,可渐渐的体力的消耗使她的节奏满了下来,而反观七七则完全完全没有疲惫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她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迟早会输,于是她决定拼劲全力,以求快速解决战斗。
在又一次躲开七七的劈斩之后,胡桃向后连翻两个跟头与七七拉开距离后将护摩向前用力丢出,燃烧着的长枪直奔对方面门而去,而胡桃自己则身形一闪不见了。看着超自己飞来的火枪,七七的周身泛起了一股寒气,一抬手,祭礼剑自下而上击打在了护摩上,将其打飞,可再看面前已经没有了胡桃的身影。
此时胡桃已经接着刚刚七七阻挡护摩时的视线受阻绕道了七七的左后方,向手中猛吹一口气(查到资料说是吹气,但我也觉得是擤鼻涕),随即她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冒着红光的滚烫的鬼魂。胡桃深吸一口气,随后狠狠地把那鬼昏甩向了七七,一时间火光四起,七七被直接打飞到了空中,大半个身体都笼罩在火焰中。胡桃并没有就此停手,而是双腿蹬地,整个人从地上弹起,超七七的方向飞去。可她的目标并不是七七,而是将七七当做踏板,在空中二段跳,目标是刚刚被七七打飞,此时正钉在房梁上的护摩。
只见胡桃双手抓住护摩的枪身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借着惯性整个人绕着房梁荡了一圈,同时也将护摩拔出。接着在空中调整姿态,枪尖朝下对准了七七。
“ドン¬¬¬——————————————————————”
一声闷响后,两人(?)掉落在地,七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胡桃则半蹲着才在她的身上,手中的护摩贯穿七七的胸口,将其钉在了地板上。
“这下总算结束了吧”胡桃这才放开了护摩长舒一口气。
可正当她抬起左手擦汗时,身下的七七默默举起了剑。
剑光一闪,祭礼剑带着冰晶砍向了胡桃,左膝进,右髋出,同时还斩去了胡桃垂在腿边的右手和一部分小臂。
胡桃只感觉下身一痛,随即重心一偏就倒了下去。在半空中,她看到自己的左小腿和右腿还立在原地,鲜血漫天飞舞,同血液一起的还有自己的右手。
“这······不可能···········”
“扑通————”
胡桃摔落在地,断肢伤口与地面碰撞的剧痛使她几乎昏厥过去。身后的七七此时正不停地拔着插在胸口的护摩,刚刚胡桃向一边倒去,现在掉落的位置超出她的攻击范围,要想了结胡桃只能先拔出护摩,这也给胡桃创造了逃跑的机会,可此时的她哪有什么能力逃,只能用唯一完整的左臂和半条右臂无助地在地上爬行,尽可能使自己远离七七,伤口流出的血液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宽大的血痕······
终于,七七还是拔出了钉在身上的护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提着祭礼剑一步一步地朝胡桃走去。
“不·····不要······”胡桃满脸惊恐,绝望的泪水从眼中流出
一边的烟绯也没想到事情的变化来得如此之快,刚想调动律火阻止七七,可瞬间浑身麻痹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七七一步步接近胡桃。
忽然一道蓝光从天而降(不是您的抽卡),接近七七之后“砰”地一声爆开,将七七冻在了原地,随即一个蓝色身影落在了胡桃身边,一只手抱起她迅速撤离到了与七七较远的烟绯身边。烟绯努力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少女。
“你是·····”
“璃月七星的秘书,甘雨。”
叫甘雨的女孩一头蓝色长发,在脑后收束成一条马尾自然下垂。两根黑红相间的小麒麟角生长在头部两侧。立领上挂着一个金色牛铃,冰神之眼位于腰间的中国结上,身穿一件带金色纹饰的白色短旗袍,里面是连体紧身露背衣,黑丝裤袜包裹在其中,袜圈上有金色纹饰。双手套着白色袖套,袖口双层,渐变蓝的内层向外展开。双手穿着黑色长手套,小臂部分的颜色的渐变成蓝色,此时正慢慢被胡桃的血染成红的。
“烟绯小姐,现在的情况是?”
“白术被袭击,胡桃的情况如你所见,我则是刚刚被白术先生养的蛇咬了,现在可能是毒素发作了。”
甘雨缓缓地将胡桃放下,把手放在断肢两三厘米处,一阵蓝光亮起,断肢处渐渐凝结了一层细小的冰晶,算是止住了血,然后她又对白术的伤口如法炮制。接着她看向一旁倒在地上的烟绯,从口袋中掏出一小块凝胶一样的东西递到烟绯的嘴边。
“烟绯小姐,这是临时的解毒剂,可以强行打通你身体里被封住的穴道并将毒素封锁一段时间,我需要你的帮助,请你和我一起将这两位送回群玉阁修养,我只是一个秘书,不是专业的医师,但群玉阁里的有专业人员,像白术先生这样的伤自然不成问题,只是胡桃小姐就另当别论了。总之此地不宜久留,请快跟我离开吧。”
正当甘雨帮烟绯服药是,远处传来了冰块破碎的声音,两人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原本冻住七七的冰从中间碎裂,里面已经不见了七七的踪影。
甘雨见此急忙拉开弓箭警戒周围,可过了许久也没有动静,于是她便放下弓箭长舒一口气
“应该是逃掉了啊,只不过没想到她能破开我的冰”
此时一旁的烟绯服了药之后麻痹的四肢也渐渐有了知觉,在恢复一会后便能够正常活动了。
于是两人便背起白术和胡桃将他们带回了群玉阁。
群玉阁内,医师从病房里出来后,对甘雨和烟绯说
“白术先生的伤虽然深,但是没有伤到要害,很好治疗。可胡桃,她缺失的肢体太多了,我们能做到的也治好她的伤,毕竟人类就是人类,再生能力也仅仅是将伤口处的皮肉恢复,所以她可能这辈子只能借助假肢或者轮椅了。”
听完医师的解释,两人都沉默了,这次的损失太大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至少抓出了此次事件的一名“真凶”。
“甘雨小姐,我会去继续调查此事的,我认为七七的行为实在没有道理,也许背后的········”
烟绯边走边对甘雨说到,可突然她的身体一沉,整个人向前倒去并不停的抽搐。这把在场的所有人吓了一跳。甘雨这是才想起烟绯还中了蛇毒,因为吃了临时解毒剂让烟绯行动自如,导致甘雨和她自己都忘记了中毒这回事,此时似乎是药效过了,毒素再次在体内发作。
甘雨和一旁的医师赶忙上前查看,只见烟绯浑身大汗淋漓,已经失去了意识。最为骇人的是她的右脚和左手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飞快速度由白变紫再变黑,最严重的跟腱和手心部位甚至已经开始溃烂化脓。
“!!!!!!!”
“她到底中了什么毒?”
“·····是····半夏······”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身后,白术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墙走了过来。
“白术先生,就算伤好了你现在也还十分虚弱,不应该下床走动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应该是被半夏咬了·····那条蛇是我实验···的结果,身体里含了好几种猛毒·····”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救她吗?”
“我不知道·····我之前一直对半夏严加看管也是这个原因·····连造出它的我都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总之要切断血液流动,也就是截肢,从这个症状看来,用不了多久,毒就会顺着血液流到心脏,而那时烟绯小姐必死。”
“那么不能像之前一样用解毒剂抑制吗?”甘雨不死心地问道
“那或许一时有用,可毒素在被抑制的时候并没有停止增值扩散,到时只要解毒剂失效一下,带有毒素的血液就会像高压水枪一样瞬间充满全身。”
“怎么会·······”
烟绯从昏迷中醒来,只感到左臂和右腿传来了一阵剧痛。
“嘶——————————”
她想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可一双手将她按在了床上。
“烟绯小姐,请你不要乱动,医师正在为你治疗,你中了半夏的毒。
烟绯寻声看去,白术,甘雨都站在自己身边,一脸愧疚地望着自己。
“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啊?不就是中毒吗?等治疗完毒解了不就好了吗?哦对了,白术先生抱歉哦,你的蛇,叫半夏是吗,不小心被我·····”
“不,该道歉的是我,事实上··········”
等白术为烟绯讲解完有关半夏的毒的事,医师也完成了治疗。烟绯在甘雨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的新身体。
右腿只剩了一截4厘米左右的残肢,左臂则是在手肘上方10厘米处截去。
“烟绯你··········”
甘雨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被烟绯一抬手打断了。
“我没事的,甘雨,谢谢你的照顾,请让我自己待一会好吗。”
见此情景,甘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只是,等门关上后,烟绯悲伤的表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压抑的激动与惊喜。她伸出仅剩的右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残肢,自言自语道
“ooe啊 ···可恶,胡桃那家伙比我残的更严重,以后肯定要被她炫耀了·····算了不管了,等离开群玉阁了就去找她过夜吧~”
渐渐地,烟绯的脸上一片潮红,身下的床单也渐渐湿润了起来······
璃月港码头——
“您是···雷电将军?”
凝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粉色头发的重残巫女,她一头柔顺的粉色长发在发尾束起,狐耳上挂着镶嵌着紫色宝石的耳坠,右耳的耳坠上镶嵌的是她的雷属性的神之眼。身着以红白二色为主色调的巫女服,无袖,一对残肩大方地暴露在外,宽大的黑色腰结系在后腰,仅剩的左腿腿裸露在外,脚上穿着一只木屐。
听凝光如此问自己,重残巫女呵呵一笑,说
“没错,我就是雷神哦~
正当凝光疑惑不解时,巫女身后幽幽地传来一个沉稳又略带嘲弄的声音
“八重,我看你是连最后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名叫八重的巫女闻声又呵呵一笑,转向身后说道
“将军大人若真是要我这条左腿我也没办法不给,只不过要看您现在的身体有没有那个能力了~毕竟,您的身体状况可比我还糟糕哦~”
随后又面带笑意地对着凝光道
“其实我并不是雷神,我只不过是一个神使罢了。另外,我还是轻小说出版社“八重堂”的总编哦~说起来,总编的工作可是比神使有趣得多呢。”
凝光一头黑线,没想到稻妻的神使竟如此轻佻,她不禁有些后悔没有像往常一样让甘雨来对接。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卜庐偏偏在这种重要的时候发生袭击事件,听烟绯说事态严重,想必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即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想到此处,凝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双臂的残端,不禁又是一阵难过,回想起几日前自己得知三位真君被杀的消息后,一方面通知了烟绯和北斗,让他们将消息传达到蒙德和稻妻,自己则进山查看三位仙人的尸体。它们体内原有的元素力几乎全部被抽走了,并被灌入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力量,凝光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见过的力量,正当她打算继续深挖是,却发现三具尸体中能量的流向构成了一个类似法阵的形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双手所放出的岩系元素力就激活了那个法阵,法阵随即收缩,如同刺青一样可是沿着凝光的双臂向上延伸,情急之下凝光从体内截断了双肩处的所有血管和筋脉,她的双臂一下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绵软地垂了下去,法阵冒着暗绿色的幽光继续蔓延,所幸凝光的自保措施起到了作用,刺青蔓延到双肩便停止了,只是不断地堆积,越来越密,凝光心一横,反正自己这双手已经废了,就一定要把线索完整地保存下来,她硬是忍到了整个法阵彻底变成她双臂上的刺青,再靠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群玉阁。随后便让医师截去了自己的双臂,做了防腐处理,放在一个圆柱形玻璃罐中保存在群玉阁,每天研究上面的纹理。再抬头看看面前的八重神子——她比自己还少了一条腿,看来这年头神使也都是高危职业啊,凝光心中暗想。
就在这时
“裟椤,推我出去。”
“是,将军大人。”
接着,从船舱内缓缓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留着深紫色短发,头上斜戴着红色天狗面具,身穿幕府将士服装,推着一架华丽的紫色镶金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名四肢全无的女子,暗紫色长发扎成麻花辫垂于身后,越接近末梢,发色越浅。紫色的右眼角有一颗泪痣。头上戴着龙胆花和折扇的装饰。左肩戴着黑金色的肩铠,穿着一件紫色的和服,上面纹有龙胆花。相较于传统的和服,她的和服的本衿并未束紧,而是向肩部分开,同时下摆变短,垂在轮椅上。和服由红色腰带固定,她本人同时也由一条相同颜色的绑带固定在轮椅上,紫色的腰绳系着一个印有雷之三重巴纹样的装饰,一金一紫两串流苏自然垂下。
女人轻轻嗓子,稍微扭动了一下木桩般的残躯,使自己正对着凝光,严肃地说
“你好,我就是稻妻的雷神,现用名叫影,关于我和八重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希望可以到,是叫群玉阁吧。到群玉阁我会告诉你,我不希望我这样的身体被外人所见,连离开稻妻都是暗中行动的。同时我对发生在你双臂上的事也很感兴趣。”
即使失去四肢,影的威严也一点不减,如此无助的身体加上这般无上的权利,给人一种微妙的占有欲,凝光也不例外。不过影并没有理会凝光微妙的表情变化,接着道
“请仙典仪结束我会和摩拉克斯具体分析这次的事件,只是我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否则八重她现在也不会有左腿用来站着。”
说着,影又用开玩笑的眼神看了一旁的八重神子一眼,后者则不以为然地戏谑一笑。
“八,八重?你究竟怎么了?之前见面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群玉阁内,甘雨直直地瞪着八重的躯,一脸不解地问道。
此时的八重斜靠在群玉阁的沙发上,左腿盘起,左脚撑着下巴,正饶有兴趣地读着放在嘴边的小说,时不时用嘴翻一两页。听到甘雨问自己,俏皮一笑,对着甘雨勾引似的抖了抖右腿残肢
“你猜~”
会议室内,影正在向凝光讲述发生在稻妻的怪异现象
大约两三周前,八重神子正在像往日一样查看神樱的状况,突然发现神樱原本平稳的能量流动中出现了一股异样的力量,并且在不断地瓦解神樱的力量。身为宫司的八重神子自然想尝试用自己的力量来剔除其中的乱流——维持神樱稳定,这也是宫司的分内之事。
于是她将双手贴在神樱的缝隙两帮,身上紫光亮起,开始试图对冲那股外来力量。一切都很顺利,如同她预想的那样,在自己的压制之下,异常渐渐消失。可是,就在八重以为成功正松一口气的时候,神樱里的能量流向突然被搅得一团乱。一条一直高速单向流动的河,果然突然遭到大体积的阻拦,河水就会混乱,然后就会因为失控而外泄,神樱中的能量也一样。还不等八重收回双手,一股巨大的能量就瞬间灌满了她是双臂,又流向她距离神樱较近的右腿。几秒过后,八重的双臂和右腿就在如雷鸣般的轰响中不堪重负从内部爆炸,血肉横飞。影问讯赶到时,只看到八重在血泊之中痛苦不堪地呻吟,蠕动着。影随即叫人将八重带去治疗,自己则将神樱用雷电封印起来。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神樱失控所带来的危害远远超乎了影的预期,失控的能量不仅没有被雷电所封住,反而是神樱自主吸收了雷电的力量,使其再次成长,而其中蕴藏的能量也成倍增长。但是神樱却越来越无法储存内部的能量了,树干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如此下去,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神樱不堪重负,整棵树破裂。届时,超高当量的能量炸弹将被瞬间引爆,稻妻将无人幸免。最终还是影决定以自己的四肢作为容器将神樱里的能量渐渐消解。可当她可是接收来自神樱的力量时却发现里面掺杂了大量不属于雷电的力量,自己无法掌控也无法消解,只好任由其不停灌输。最终好歹是控制住了神樱,保住了稻妻。而影也不得不将能量压缩进自己的四肢,将其封印于稻妻的地下,随时间推移,里面的能量会像沙漏一样慢慢流出,供给稻妻的需要。可她自己将永远失去四肢,因为被封印的手脚并不是影的,而是巴尔泽布的。
这便是事情的始末,只不过甘雨听到的版本则是
“我那天偷吃了影的三色团子,她特别生气,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用乳中剑斩了我,我躲闪不急,就被削去了双臂和右腿,不过我反应过来之后就用天狐显真轻——轻——地反击了一下,她的手脚就全被我电成灰烬了,所以说,果然雷神的位置还是应该我来坐嘛~”
说着,八重还用脚撩了一下一头粉色长发。
与此同时,一名千岩军官兵跑进了会议室,对凝光说
“凝光大人,蒙德的人也来了,只不过,他们说没有找到巴巴托斯······”
听罢,凝光无奈的用脚扶着额头
“那位风神到底在做什么啊,没办法了,事已至此,也等不了他们了。总之你先把他们接到群玉阁上来,希望他们骑士团能有点有用的信息。至于明天的请仙典仪,呃·····照旧进行。”
一旁的影听了却不以为然
“巴巴托斯那家伙,你不用管他,反正他肯定会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的,虽然他是不着调了点,但他毕竟还是蒙德的神”
如今,三批人马都汇集到了璃月,让我们把目光放回到故事开始的地点——蒙德在荧和诺埃尔以及温迪离开后的第二天,大批神秘人突然入侵了蒙德,他们突然都聚集在了蒙德城内一片无人的角落,待到晚上突然对城内所有军民发起了袭击,蒙德城内顿时生灵涂炭,西风骑士团奋起抵抗,以巨大的伤亡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可如此下去,蒙德迟早沦陷,于是琴让凯亚连夜赶上荧,同她一起去往璃月,告知七星蒙德状况,并表明蒙德剩余人口将前往璃月暂时避难,自己则留下阻止群众撤离。具体细节不多赘述,总而言之,他们在请仙典仪那天勉强赶到了璃月港外,而他们看到的是从天空坠落的摩拉克斯的尸体。
请仙典仪上,凝光盘腿而坐,以足代手,掐诀念咒,一对玉足在空中上下翻飞,虽不算快,但也颇为流畅。渐渐地,凝光周身散发出一阵橙黄色光芒,放在她周身的四块琥珀晶石于她开始产生了共鸣,缓缓的从地上飘起,围绕着放在广场中央的丹炉旋转几圈后对准上面的四个豁口嵌了进去,顿时间金光大做,一道琥珀色的光线直通云霄,将天空冲开一个豁口。紧接着缺口不断扩展,四周黑云密布,隐约可见几条金色的纹理分布其中。突然一声巨响,一条棕黄色的巨龙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请仙典仪的现场,随即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了。凝光赶忙上前查看,随即脸色大变,回过头对在场的众人喊道“帝君遇刺,封锁全场!”所有人听此都大惊失色,只有两名坐在轮椅上的人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摩拉克斯老爷子玩的够大的啊,他不怕砸到别人吗?”温迪手肘撑在两节断腿上,手背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随后回过头道“荧,还麻烦你推我回群玉阁了,老爷子估计在那等我了。”
另一边,“原来如此,摩拉克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九条,回群玉阁吧。”影坐在轮椅上不动声色地对一旁看护她的九条说道,说完看向不远处的温迪“见他那样子,想必也已经发现摩拉克斯的小伎俩了吧。”
不一会,请仙典仪就已经被千岩军把守住了,凝光正准备一一排查现场人员,却突然被影和温迪叫住了。
“二位神明有什么看法吗?”——前一日荧带着温迪到达璃月时,影一看到坐在简陋轮椅上的温迪便不禁一笑,随后抬头故作严肃的问荧
“你们那位风神巴巴托斯呢?为什么不仅风神没来,还带来了一个残废的吟游诗人?”
荧一下就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还是温迪先开了口
“您可没资格说我残废哦,巴尔泽布结节~”
“你!”
荧急忙阻止温迪“你怎么能跟雷神这么说话呢?”
“那有什么关系嘛,是她先说我残废的啊。”
“彳亍了你别说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影开口了
“巴巴托斯,你还是这么喜欢捉弄别人。”
荧一脸吃惊:“巴巴托斯,风神?他在哪,不是说找不到他吗?”
“就在你的眼前。”
荧目瞪口呆地看着轮椅上的温迪
“你,啊不,您就是巴巴托斯?”
“诶嘿~对哦,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温迪这个身份。”
随后温迪转向影道:“看来不止我一个遭到了袭击呢,也不知道摩拉克斯老爷子怎么样了,听说明天还要举办什么请仙典仪,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古板啊。”
“我并不能确定我所遭遇的是不是袭击,说不过难得我们两个在一件事上有了统一的看法,摩拉克斯确实古板。”
“在这里排查所有人的身份无疑是浪费时间,现场根本就没有凶手。”
“怎么会······”
“不仅如此,另外·····”
温迪朝凝光招招手,示意她俯身,然后悄悄地跟她说
“另外如果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让摩拉克斯老爷子等久了,他可能会不高兴哦~”
凝光顿时一阵瞳孔地震
“帝君!可他不是····”
“剩下的回群玉阁再说。哦,对了,麻烦找人接应一下我蒙德的居民吧,我感受到他们已经在璃月港外了,emmmm····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把骑士团的人接过来吧,拜托喽。”
“这件事我自会安排妥当,只是到时还请您为我说明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群玉阁你自会明白的,好了,我先走了,骑士团的事还是麻烦你了。”
说完,荧便推着温迪同九条和影一起回群玉阁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凝光在众人离开后便叫上甘雨同自己一起去接应西风骑士团的众人。走到城外一看,凝光不禁暗想“这次事件各国都损失不小啊···”同时又看了看自己的残臂,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表情后便迎了上去。
为首的人正是代理团长琴,在她身后分别是芭芭拉,安柏,优菈,丽莎以及一名凝光从没见过的绿头发女孩,穿着一身学究似的服饰,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等到近前看清骑士团众人的身体情况后,凝光则更是唏嘘,六个人却只能勉强凑出三副健全的四肢。安柏和芭芭拉的情况还算好,只是各丢失了一条腿,而优菈和丽莎则是一个没有双臂,一个独臂独腿,最为凄惨的就是琴和那名绿头发的女孩,琴的双臂连同肩部都被一起削去,一条左腿在小腿中段被截去,下面装了一根木棍作为临时的假肢,而那名少女的情况则更残些,和影一样被切断四肢,此时被装在一个背包中被优菈背在背上。
两方面交换了一下对方的情况,大致掌握了一下信息,凝光安排好普通居民的住所,一切按部就班。
等凝光带着骑士团一众回到群玉阁时,发现长桌旁边坐了四个人,分别是荧,温迪,影还有一名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子。此人一对金色的眸子,两眼边一抹橘红色眼影,丹霞渐变色的长发在背后系成一股细长的辫子,身着一件棕褐色长袍,身腰束柳系,下摆裙龙鳞点缀,此时正气定神闲地喝茶
“请问,这位该不会就是······”
凝光问道
“没错哦,这就是你们的口中的岩王帝君”温迪微笑着答道。
“就一般理性而言,你说的没错,只不过如今这副身体名叫钟离。”帝君气定神闲地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么说,您的死是伪造的?”“可以这么说。”
“但是为什么,如果让对方知道您死了,那么ta一定会越发猖狂的。”
“正相反。”
“???”
“我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此事,其实我早就可以以此肉体来帮助你们,可我偏要等到你们举办请仙典仪,你可知是为何?”
“是要将声势做大?可为什么,明明暗中行动更加保险。”
“但那是请仙典仪成功的情况。”
“!!!原来如此······”
“死过的神不可能再死一次,所以我才等到你们的请仙典仪来表演这出假死,目的就是为了让幕后的主使者看到,在ta原本的计划里,我一定是要被他干掉的,可如今我的意外死亡就相当于对ta变向地释放了一个错误信号,那就是有另外一股强大到能轻易杀死帝君的势力进来搅了局,此时ta势必会采取行动,或调查,或逃跑,而我们只要盯住那些有奇怪动向的阻止就对了”
听完钟离的分析,众人恍然大悟,也暗自佩服钟离的···可以说是老谋深算吗,在接下来的几天,凝光就暗中派人留意各个组织的动向以及袭击事件发生的频率,可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切居然没有任何异象,袭击还是照旧发生,并且越来越多的冒险家协会的人也成为了牺牲品。
终于,钟离再一次召集所有人,面色凝重地说:“事到如今,或许是我欠考虑了,这种无意义的牺牲会越来越多,我们如今即没有时间也没有目标,
不过就我们现在所掌握的信息也能推理出一点端倪。让我们来梳理一下现在掌握的线索
1.稻妻的神樱无故暴走,发生在袭击开始前的一周。
2.袭击首先出现在千岩军中,接着蔓延到骑士团。
3.优菈小姐的梦中,或者说是模糊的记忆中,自己受到袭击时有一股异香。
4.在野外发现的冒险家协会的尸体,死于体内元素过剩。
5.三名仙人是尸体中用未知的能量做出了古老的陷阱法阵。
6.烟绯在从蒙德回璃月的路上遇到了僵尸。
7.蒙德在烟绯离开几天后遭到了神秘人的奇袭。
8.烟绯与胡桃在停尸房找到线索后立即去寻找了白术,可正巧碰上白术被刺。
9.胡桃与袭击白术的七七战斗,但是对方似乎没有痛觉。
10.烟绯碰到的僵尸身上也有草药异香。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确认。
说罢,钟离转向一旁的砂糖
“砂糖小姐,请问你是为什么失去四肢的。”
“呃······那天是我和阿贝多老师在龙脊雪山研究忍冬之树的特性,本来好好的,结果那棵树突然······”
砂糖还想要说下去,却被钟离打断了。
“好了,我明白了,这下事情就稍微明朗了一些。”
“想必各位也发现了一些端倪,神樱,忍冬之树,白术的不卜庐,尸体上的草药香气以及优菈小姐的那个奇怪梦······
整个事件,各种各样的线索,虽然看似互不相干,暗中却存在着一条隐藏的线索,一切事件都多多少少有牵扯到草木元素。
那么如果优菈小姐的梦其实不是梦,而是她被袭时的真实情况呢?”
“不,不可能。”
“就一般理性而言确实不可能,但是你认为现在哪一件事不超出我们的常识呢,所以我们姑且认为那个梦就是你遇袭时的记忆,那么我们来还原一下你遇袭的经过,想必是你被对方用某种气体迷晕后对方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想将你拖入土地中。对于这个拖入土壤的方法现有两个猜想,一是就像活埋一样直接覆盖,二是使你和土地融为一体。”
“那肯定是第二种。”
“不,正相反,应该是第一种。”
“为什么?我明明都有感觉!”
“人往往就败在太过于相信自己的感官,而其实一切的感觉说到底都是大脑所给出的反应,自然,一切感觉都可以通过催眠,暗示,毒气,致幻等一系列或心理或物理的方法去模拟,但是有一种东西不会骗人,那就是尸语,尸体是蕴含情报最多的证人。”
钟离停顿了一下,对烟绯和胡桃说道
“你们还记得在停尸房检查千岩军尸体发现的异象吧?”
“难道是?”
“没错,大多数尸体死因都不同,可口鼻中都含有大量泥沙,这就证实了我的猜想,如果是用一些类似魔法的手段,那就不会有这么粗糙的泥沙残留,那么问题来了,凶手应该是有实力实施第二种方法致人死地甚至让人无法发现尸体,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想必就是为了让我们发现尸体,在联系上之前的僵尸事件,我的推测是凶手或许拥有某种力量能够操控尸体,可条件,或者仪式就是要将尸体在土壤中掩埋一段时间,来完成某种行为,所以蒙德突然被袭,有可能就是城中混入了·····”
说到这里,钟离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面色凝重地问
现在有没有人还和白术呆在一起?”
凝光愣了一下,思考片刻答道
“甘雨在照顾他,白术先生的伤还没彻底······!”
突然凝光也明白了,赶忙向病房冲去。
此时病房中,甘雨正背对着白术调制着汤药,丝毫没有察觉到白术已经提着一把刀来到了自己身后,刀光闪烁,甘雨的四肢瞬间被其根切断,无肢的躯干如同一个枕头重重地掉在白术的脚边。此时的甘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痛苦地在地上蠕动。白术听着走廊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脚踢在甘雨身上,无肢的甘雨如同一个皮球一样滚到了走廊上,刚好撞到赶来的几人,剧烈地疼痛使她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荧和诺埃尔赶忙抱起甘雨超芭芭拉跑去,而凝光和钟离则直接冲进了房间中,可白术已经不知去向,病房的窗户大开,风吹动被甘雨鲜血染红的窗帘上下翻飞,暗示着他逃往了哪里····
钟离盯着群玉阁的窗户喃喃地说
“居然敢从如此之高的地方跳下去,看来他并不怕这副身体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并且十分不想被我们捉住。”
随后又看向地上遍布的血液
“是个明智的选择,如果将敌人的同伴杀掉,那么敌人便会毫不顾忌地追杀他,而如果只是打成重伤,反倒却能有效地牵制对手,从结果上看他很成功。”
此时在芭芭拉的房间,四肢全无的甘雨痛苦地抽搐着,她的手脚被干净利落的切地一点不剩,芭芭拉如同先前治疗优菈一样,调动神之眼的力量,周身也亮起一圈水波般的蓝光,伴随着水珠跳动,甘雨四肢的切面一点点愈合,最终变成了四个浑圆的肉团无力地耷拉着。一旁的钟离拿着白术落在地上的刀走了过来,查看甘雨的恢复情况,正巧被芭芭拉看到了他手中的刀
“呃····钟离····先生?请问砍伤芭芭拉的是这把刀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看了甘雨小姐的伤口,断面十分平整,可你看这把刀”她边说边从钟离手中拿过那把刀,将刀刃展示给钟离看。
“可这把刀的刀刃很钝啊,按理说是不可能砍出那么平整的切面的,甚至连是否能砍断手脚都是个问题。”
听到这里,钟离不禁也皱起了眉。而在这时,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荧开了口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把刀劈断的植物?”
“你是什么意思?”
“我用元素视野查看了甘雨的残肢和这把刀,发现上面都残留了一种泛着绿光的元素,就我们之前的推测,这种未知的元素很可能是草系的元素力,那么有没有可能他能够将人身体进行同化,就比如把关节处变成植物,用刀轻松砍断之后再复原,从而达到断肢的效果。”
“你这么说的确有可能,那么建立在你推测的基础上,我也能够大致推理出犯‘人’是谁了。”
“老爷子,你说你知道敌人是谁了?”温迪摇着轮椅从门外探出头来。
“应该不会错了,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ta。”
“你说的该不会是,可ta不应该已经被天理抹杀了吗······同坎瑞亚一起···”
“你又如何知道天理不会失手呢?”
听到这句话,荧不禁心头一惊。所幸钟离并没有察觉,而是同温迪一起朝病房外走去,只留下一句
“几位也请出来听听我的推测吧,我们也要有所行动了。”
不一会,众人就再次聚集在了大厅中,钟离环视一周后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一切要从天理灭亡坎瑞亚说起,当时还是七神的时代,天理要求七神协助自己消灭坎瑞亚,可七神之中有一位因为心地善良,不忍帮助天理灭亡坎瑞亚,因而遭到了天理的清理,连同ta的世界一同消失了。其他6神知道后兔死狐悲开始发生变化,风神沉睡开始摸鱼,岩神设定契约守护璃月。却没有一个为ta发声,都只是避而不谈,那名神就是草神(md好怪啊)
一代草神与其他六个神都不同,ta共有三个灵体,或者说分身,分别叫长卿,羽涅,决明。每个灵体都有独自的长处和不同的性格,他们可以分离独自存在,不过大多是时间都合并成为草神来示人的。当天理对他们降下制裁的最后一刻,三个灵体中最不满天理的羽涅趁机脱离了另外两人,接着长卿和决明就被天理彻底抹杀了,而羽涅则并没有彻底死去,虽然他的身体也连同一代草神的躯体被抹杀,化为了尘埃,但机缘巧合的,他的意识和能量却有一部分保存了下来,而天理的傲慢导致她并没有发现羽涅的侥幸“存活”。,于是在接下来的千百年间,他就以一种类似量子幽灵的形态游荡在世间,在被抹杀时他也丢失了一部分意识和记忆,他成了孤魂野鬼。知道有一天,他在坎瑞亚的废墟中见到了坎瑞亚人民的怨灵,它们不由分说地进入他的体内,羽涅随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幽怨,他潜意识中原来作为神的那一份良知努力抵抗着这股负面能量。可随着他吸收的怨灵越来越多,对自我的认知渐渐模糊起来,他也从一开始被动接受变成了主动吞噬怨灵,他不用担心坎瑞亚人民的执念会被他吞噬干净——提瓦特大陆上还有不计其数的丘丘人,他们是一部分坎瑞亚人民异变而来的,当今的世界是建立在坎瑞亚的废墟上的,而现在的人们对于这些原住民也毫无尊重可言,只要见到丘丘人就直接抹杀,这些丘丘人死后的怨灵则继续供给羽涅。
终于,他彻底丧失了自我,心中只剩下了对六神不满,对当今世界的仇恨。————他不在是漫无目的的孤魂野鬼,转而变成了一个厉鬼,目标就是将现在的世界彻底毁坏,让他们体验到当时坎瑞亚人民所受的痛苦,他已经不在是羽涅,他是整个坎瑞亚的亡魂。
“那你为什么能确定活下来的是那个叫羽涅的呢?”听完钟离的话,影不解地问道。
“我也说了,三个灵体有着对应着的不同能力,他们结合起来才能真正完整地掌控草这一元素,而羽涅的能力最多也是三人中最令人忌惮的,其中就包含了【同化】。”
“可是····”荧还想继续问下去。可话说到一半就被跌跌撞撞跑来的千岩军打断了。
“凝光大人!千岩军!千岩军活了!”
“你在说什么?!”
“我解释不清,您自己看看吧!”
众人赶忙跑出群玉阁,扒着群玉阁的栏杆向下看去。只见无数的千岩军的尸体在白术和七七的带领下从停尸房中跑出,,沿路见人就杀。往日安乐祥和的璃月已经不知所踪。剩余不多的千岩军依旧在拼死抵抗,可面对没有生命,没有痛觉的人肉傀儡他们也束手无策,不一会便死伤惨重。也已经有不少傀儡进入了居民区,璃月百姓纷纷死走逃亡。
凝光立马下令让群玉阁朝战场飞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件事差不多要迎来终结了,只要还存有一点作战能力的都已经握紧了兵刃。
很快,群玉阁到达了战场,在钟离了荧(少有的几个健全人)的带头冲锋下,烟绯,胡桃,琴,芭芭拉,诺埃尔,优菈,安柏,凯亚,九条,八重,温迪一起奔赴了战场。凝光刚准备去追赶钟离时,却发现丽莎正盯着自己放在群玉阁中那对手臂发呆,便喊道
“丽莎小姐,你要是对我的断臂感兴趣的话等战斗结束了我可以送给你,但现在还请您赶快,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丽莎迟疑了一下,走到角落拎起了一个造型别致的袋子,随后便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留在群玉阁中的只剩下了四肢全无的影,甘雨和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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