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和白神的游戏（更新至第六段）

黑色桑树

【前传是《妹妹和小岛的怪神》，结构比较混乱，不看也不影响看这篇。】


素素：我的表面乖巧的妹妹，其实心里渴望截肢极端变态，经过怪神的帮助，去除了扭曲的想法，真实的性格有些强势。
婉莹：妹妹的好朋友，只是想要体验截肢人的生活和器材就愿意截肢，哪怕知道妹妹真实的样子依然愿意和妹妹相处。
导师：婉莹的爸爸，我的导师，之前错怪他了，其实是非常好的人，什么职业都擅长，神秘莫测。
怪神：应该就是神明之类的东西了，把截去的肢体供奉给他能实现比较小的愿望，事后会把肢体还回身上。
白神：应该就是神明之类的东西了，可以等价交换肢体，想给别人什么，自己就要先失去什么。






序


作为一名即将毕业正在实习的大学生，我有点后悔选择民俗这个专业了，虽然导师给我推荐的工作是中央历史文化编撰所，但是无聊的扫描，记录工作让我最开始热情的心渐渐的萎靡下来。终于在一个多月后，因为我的态度不积极，被同事委婉的送回了导师这里。


「宇晨啊，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帮忙好了。」在大学的图书档案室里，导师突然对我这么说。他一身黑色的风衣裹得严严实实，还戴着墨镜，完全没有教授的样子。


「那、谢谢导师了，请问，有工资吗？」


教授点点头，从密集的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我会按照正常助手的薪资水平给你的，你放心，你毕竟是我最关心的学生，刚好又和我女儿认识，以后跟着我，你还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我有点感动，对问工资的事反而羞愧，跟着导师，肯定就会和他去世界各地考察吧，那可比整条坐在工作室里整理资料好多了。


正当导师邀请我一起吃去工作餐时，导师的手机响了，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什么事情，结果导师的脸庞变得严肃，哪怕看不见眼睛，也知道一向沉稳的他也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和素素她哥哥马上过来。」导师递给我一个文件包，就要我收拾下出发，「我女儿……莹莹她，出麻烦了。」








⒈
路上车不多，导师开的很快，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导师的家，一个两层的一户建，在门口，我看到了我的妹妹素素。她今天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修长的小腿从不低的裙摆下露出来，挺好看的，果然，还是健全身体完整的妹妹好看。


「大叔快看看莹莹，她的肢体没法接回去了！啊……哥哥，你也来了！」妹妹见到我从车上下来有点惊喜，但是还是很焦急的样子。


「在地下室么？」导师带着我们走着往下的楼梯，语气严肃，「我不是说过了么，现在建造的供奉室还没先实验过，你们怎么就擅自举行仪式了？」


妹妹有点自责的神情，「我跟莹莹说了，等大叔回来再把肢体从保管室拿出来，但是她不听，她还说要给你个惊喜……」


地下一层的尽头，是一个非常大的像是手术室的铁门，因为这一层墙面差不多有一般住宅楼三层那么高，所以更显得庞大，有点像消防车出来时候的那种地方。随着大门打开，巨大的像是仓库的空间，中间是一个巨大的俄罗斯套娃一样的土色雕像，圆鼓鼓的身子，没有脖子的头安在上面，跟我们之前在小岛上见到的一模一样。此刻，雕像肚子上从中间向两边敞开，能让我们看到里面空洞洞的，但是惊讶的是一只鞋子竟然悬空浮在里面。


我们在旁边地上的绿白相间的软毛毯上看到了只剩一条腿的婉莹，她无助的躺在那里，脸上有些泪痕，美丽的卷发很杂乱，绿色睡衣的肩膀处什么也没有，袖子软踏踏的，下半身只有一件白色内裤，但是却只有右腿，左边屁股接口处还缠着绷带，竟然能看到一点血迹。


「爸爸，怎么办啊！我们把肢体放进去，结果直接消失了，怪神也没出现。」婉莹看到我们，激动的想坐起来，但是右腿登了半天也没用。


导师上前把婉莹抱在怀里，看着只有一只鞋子的雕像肚子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一下详细情况。」


然后妹妹也过来，说着今天发生的事。首先这个怪神雕像，是导师按照古时候的方法，一比一还原的，因此是有些举行仪式的用处的，理论上把肢体截下来，放进去，消失没多久，雕像就会睁开眼睛，活过来，你只要不是太夸张的愿望，基本上都能实现，比方说消除我妹妹过去那极端的思想啦，变个冰激凌出来啦，都很容易。但是也不是随便放个手臂就肯定能成功，越是想要残疾的人，就越是需要更多的肢体，我妹妹过去截到最后四肢全没了，还把两只眼睛都挖去了，才成功说出了愿望。


按理说，雕像活过来的一瞬间，会把你的肢体还到你的身体上，过去的几个月里，妹妹和婉莹一直玩着这种截肢游戏，截去自己的腿啦，胳膊啦，玩够了，就一股脑的放进雕像肚子里，然后让怪神帮忙恢复成健全的身体。


「但是这次，三个肢体都放进去了，消失后……什么也没发生，呜呜……爸爸，我以后是不是一辈子都只有一条腿了？」婉莹在导师怀里哭的厉害，眼泪都流到耳朵了，却没有手可以擦一擦。


「我不是只截了你两个手么？」导师用手背把婉莹脸上的眼泪抹去。


妹妹一下子有点慌张，她来到我身后，紧紧的用小手扶住我的肩膀。


婉莹看向我这边，抿着嘴唇，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小声的说着，「两个胳膊放进去的时候，怪神没出现我就慌了，我想等你回来了再想办法。但是素素她……」


「我老妹怎么了？」我看着婉莹说不出口的样子，猜到了肯定又是妹妹惹了啥祸，「婉莹你说吧，是不是我妹妹把你大腿截了？」


婉莹点点头，「素素说只要再放进去一条腿肯定就能见到怪神了，我有阻止过她，但是素素越来越兴奋，她把我绑在椅子上，拿来锯子，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她，她连麻药都不准备给我打……」


看着婉莹又委屈又害怕的神情，我有些生气，转过身子扶住妹妹瘦小的双肩，「老妹，这是怎么回事啊？」


妹妹躲开了我的眼神，可爱的睫毛一眨一眨，「哥哥……我当时真的以为只要给莹莹截肢就能解决问题了嘛，我是为了帮助莹莹，不信你问莹莹，她有没有怪我？」


结果还没等我询问，妹妹就一路小跑来到导师身边，用小手摸着婉莹的脸，「莹莹，刚才真的对不起啊，一不小心有点没控制住自己，你现在还疼吗？」


婉莹的脑袋摇了摇，「还行能忍受……素素，我知道你只是对截肢有些狂热的兴趣，但是……我真的有点害怕你那种样子……我都怕你刚才直接杀了我……」


「莹莹，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没法接受这种程度的截肢刺激……」妹妹竟然哭了？你这个演技派。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莹莹？」


「嗯，我们是好朋友嘛，素素你也别自责了。」婉莹试着对妹妹露出微笑，我简直有点看不下去了，太可怜了，怎么会有这么体贴别人的好女孩啊！话说妹妹这个家伙，在我知道她真实的样子之前也是乖巧可爱的女孩子啊，唉，怀恋那时候的妹妹。


「于是，还是说说咋办吧？导师你有什么头绪吗？」我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导师。


导师严肃的脸没有波澜，他走过来，把婉莹递到我怀里，一手托住屁股，一手搂住脖子，我有点尴尬，婉莹也害羞的转过头不再看我。


「喂，爸爸！你把我递给素素的哥哥干嘛啊？」


结果导师还是十分沉默，往往这代表着他正在飞速思考，他拿出我带过来的文件夹，一边翻阅着，一边转来转去，最后，他走到我跟前，盯着我看了一会，露出放松的微笑，「我女儿，就交给你照顾了，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可能有解决我女儿肢体消失的办法，我走了，别担心。」说完，他就拿着文件包往供奉室外走去，我感觉到导师有点兴奋，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诶？爸爸你要去哪？你要去多久？」婉莹在我怀里挣扎着，但是我感觉一点用都没有。


导师转过头，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莹莹啊，好好听你大哥哥的话，爸爸的事情你别担心，有事就电话联系！」


没多久，车子启动的声音。导师你，真是个神秘莫测的人啊。


最后，矗立不动一会后，我只能抱着婉莹，来到了导师的客厅，我把婉莹放在沙发上，坐在了一边，一时间有些安静。


「呃……」我看着只有一条腿踩在地上的婉莹，不知道说啥，婉莹估计也是如此吧，盯着自己的唯一的脚丫，时不时的张开和收紧脚指头。


「哥哥，给你，这是果汁。」妹妹总算打破沉寂，递给我一杯果汁，「莹莹，这是牛奶。」妹妹又靠着婉莹，小心的把杯子放到她嘴边，慢慢的一口一口喝着。


「谢谢素素了，我现在、这样子……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爸爸肯定有解决办法，喝完牛奶的漂亮的卷发女孩已经镇定了下来，她似乎在考虑着以后的生活。


「莹莹，来我家吧，我和哥哥肯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妹妹拥抱着婉莹，一副温柔大姐姐的风范。


婉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闭上眼睛表示同意，于是，我和妹妹，以及这个只有一条腿的女孩的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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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斗法…吗？！
来兴致了！

drgelf

太牛了！！！那篇两个妹妹的还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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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桑树

⒉
如果只有一只右腿，你能做到什么事情？


以前，我可能还要靠着想象去猜测，现在我倒是完全知道了，真的，啥事情都做不到，哪怕走路。


「婉莹，准备好喽。」


我在阳台旁的地毯边缘，送开了一直靠着我，发着颤的身体，结果婉莹刚准备弯腰蓄力，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因为没有胳膊，哪怕她死死闭上眼睛，脸颊的一侧还是狠狠碰到地面，如果不是地毯是最厚最软的那种，肯定要摔肿了。


「好疼……」棍子一样的肉体趴在地毯上，发出了感想，但是迟迟没法起来。


「莹莹，你不能紧张啊，在失去平衡之前，就要腿部用力跳出去。」妹妹来到跟前，弯下腰总结着走路的要点。看来，妹妹很有经验啊，我咋不记得她有过只有一只腿的时候呢？


「但是……好可怕，身体只有一只脚支撑……光是站着，就有种坠落的恐慌……」婉莹的头侧着贴在地毯上，难受的眨着眼睛。


我有点好奇，「你之前一直一只腿的时候不是跳的挺快的么，没有胳膊的影响这么大吗？」


「一只腿……根本没法和现在比，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保持平衡……」婉莹痛苦的挣扎着，现在她能用力的点只有那个右腿了，但是怎么也没法支棱起来，「素素的哥哥，能不能帮我扶起来。」


虽然我对这别扭的称呼有点在意，但是可怜的女孩都向我寻求帮助了，怎么能不管呢，我上前双手抓紧婉莹肩膀两端，还没彻底扶起来就滑落了，这紫色睡衣的面料真滑啊，而且，一点胳膊都没有。没办法，我只能把手往下面一点，感觉手掌已经捏住了饱满的胸部的上面一点，婉莹似乎没注意，当她的右腿成功跪起来撑住后，我赶紧换成一只手脖子后面，一只手只有内裤的屁股，公主抱抱了起来。


「不是抱我起来啦，我想要试着自己站起来。」卷发的女孩在我怀里小声说着，用脑袋晃着摩擦我的胳膊来表达不满，我闻到了她头发一种熟悉的化妆水的香味，和妹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很不一样。


「哦、哦。」我有些尴尬的把婉莹慢慢接近地面，她的脚站稳后，上半身紧紧贴着我的身子，还必须靠我才能站直身体。「我松啦？」


然后婉莹真的一只腿站起来了，这真是个进步，虽然一直抖动着，但是真的保持住了，「接下来就是……」女孩目视前方，小心的谨慎的弯腰，然后……


在成功移动了二十公厘米吧，狠狠的把脸贴到了地上。


「莹莹，休息下吧」妹妹过来把趴着的婉莹扶正，让她仰躺着，然后推着她的背好坐起来，「你身上都出汗了。」


婉莹有点失落的样子，「我真的现在什么都做不到，我好没用……」


我起身到了杯水，递给妹妹，然后妹妹再喂给婉莹，「你以前没这么截过肢吗，你不是喜欢截肢吗？」


婉莹摇了摇头，「我以前一直都是只截一条腿的，上次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让爸爸截去两只胳膊试试，当时只想着体验一天就够了……结果……」


婉莹看了看素素，有点幽怨的眼神，但是又怕妹妹意识到，赶紧转头，「我没有素素的心态，我现在真的好害怕，害怕一直这样子一辈子……」


「没事的，大叔那么厉害，肯定能找到办法的。」素素让婉莹靠在自己肚子上，自己是跪坐的姿势，她的小手抚摸着婉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小腹。


「不用害怕喔，我一直在你旁边啊。」妹妹的眼神是如此温柔，弄得我有点羡慕了。


婉莹的眉头舒展开来，闭上了眼睛，「素素……」


唉，明明之前还截去你的腿呢？这小姑娘，是不是太单纯了啊？妹妹转头看到我无语的表情，似乎哼了一声，又转回去了，没有搭理我。


我来到厨房，便开始做饭，自从婉莹来到我家，已经两天了，基本上我和妹妹也分工明确，上厕所，洗澡，换衣服，这些比较私密的事情，由妹妹来做，而帮助练习走路，代步等体力活，就交给我了，虽然我很小心了，但是总是不免的碰到婉莹敏感的地方，刚来开始婉莹很在意，但是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所以渐渐的也就比较接受了。她真的是一个很害羞内向的孩子，就连最喜欢的截肢也只是非常保守，并没有什么自毁的极端想法，仅仅只是因为对失去一条腿的生活感到好奇，也接受不了血腥的事情，真的，是个完美的喜欢截肢的人啊……和我那疯狂的妹妹完全不一样……都说别人家的孩子最招人疼爱，难道，这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真理么……


婉莹吃饭也是妹妹全权来做，这个还是最开始我给婉莹喂的时候她太害羞了，而且我总是把勺子弄得很满，她有些讨厌。看着婉莹只需要张嘴就能吃到米饭，我有点理解截肢人的想法了。我盯着婉莹，看着她没有胳膊的身子，努力的嚼着米饭的腮帮，天然的带着卷的及腰的黄褐色长发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很是可爱。


妹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哥哥自己用筷子吃啦，你也想被我喂吗？」


我赶紧夹了一大口菜，「谁想被妹妹喂着吃饭啊，我只是好奇没有胳膊的人吃饭的方式。」


结果我的话好像引起了婉莹的误会，她快速的吞下嘴里的米饭，有些委屈的说，「我吃饭的样子很奇怪么……」


我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很正常啊，婉莹你别在意啊，我做的量很多，你们一定要吃饱啊。」


然后我就火速干完碗里的饭菜，去洗澡了，结果出来时发现妹妹已经在收拾盘子了，真快啊，我可是只用了几分钟呀，老妹在减肥吗，竟然不吃晚饭。虽然也想上前教育妹妹吃晚饭的重要性，但是想象到了不听劝的样子，还是算了。唉，妹妹以前，明明是那么乖巧可爱，就跟婉莹一样……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动不动就把婉莹和妹妹比较，我有点自嘲，难道我讨厌现在的妹妹吗？不可能吧，我可能，只是怀恋还不知道截肢这一切事件前的，和妹妹两人正常的生活罢了。








⒊
婉莹的洗澡也是妹妹一人就行了，大概的流程就是我把她抱到浴缸里，妹妹坐在里面给她脱衣服，然后擦洗，她其实一只腿也能穿裤子，但是这几天来看还是能遮住屁股和一点大腿的睡衣和内裤的搭配，不那么别扭。一切准备完毕后，我把婉莹抱到了妹妹房间的床上。婉莹睡觉的时间本来就早，这女孩连作息的时间都那么健康，真的，为啥她会喜欢截肢呀，唉！我都有些心疼了。


当我准备回我的房间时，妹妹出现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素素？」


我回过头，妹妹双手背在后面，是装饰和褶皱繁琐的淡蓝色连衣裙，刚刚遮住膝盖的波浪花纹裙摆摇晃着，下面是妹妹白色柔软的长筒袜，竟然没穿鞋子。妹妹踮起了脚尖，然后伸手把裙子两边拉长，左右摇晃着，像是贵国的公主。


「哥哥……我这身好看吗？」


看着妹妹有些腼腆的脸，我有点愣住了，蓝色的发卡点缀在右边脑门上的头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真的很漂亮啊，更关键的是，完全不输给婉莹的清纯和少女感。


「你、你怎么想着这时候换衣服啊……」我感觉有点脸红，赶紧转移视线，老妹肯定不是这样子的啊，她是怎么了？


「因为刚刚莹莹一直在，所以有点害羞……就想着等她睡着了再穿给哥哥看。」妹妹声音很小声，声音有些扭捏。


「哦、哦，是吗……嗯，咳咳！挺好看的。」我不知道该说啥，难道今天是什么节日，也不对啊。


「哥哥……你是害羞了吗？」妹妹凑上前，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水灵灵的眼睛有点羞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妹妹肯定是故意的。


「老妹，你别捉弄我了……」


「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装的吧……我可太了解你了，没事的，就算你强势一点，我也不会讨厌你的啊。」


妹妹愣了一下，我感到她有些失落，「哥哥，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


我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但是还是想辩解，「因为、因为本来就是这样啊……你本来就不是这种性格不是吗？这样子只会让我联想到你疯狂的样子，你、你就不尴尬吗？哥哥已经说过了，只要你没有极端的想法，脾气差一点，你也是我唯一的妹妹。」


「哥哥………」妹妹沉默了，紧紧的咬住嘴唇。


哎呀我这笨嘴，会不会说话啊，难得妹妹给我穿好看的裙子，「素、素素？」


妹妹眼角里流着泪水，「难道……为哥哥做出改变也有错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个变态的妹妹，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啊！哥哥，我知道的啊！」


「素素你别激动……」


「我好喜欢截肢啊，哥哥，特别想特别想，我恨不得立刻就变成莹莹那个样子，白天我看到她走路我都要疯了啊！哥哥，你能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吗？」


我看着妹妹悲愤的注视着我的眼睛，赶紧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对不起啊老妹……哥哥没注意到你的心情……」


妹妹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啜泣着，「呜呜呜……哥哥……我是个变态的妹妹，我知道的啊……」


「我过去……伤害到了哥哥……我知道……只想着截肢是不对的……当我知道怪神能恢复肢体后，真的，很开心……不是因为健康开心，是因为哥哥不会伤心了而开心……哥哥，我真的好想永远做一个什么也做不到的废物……永远永远……」


我静静的听着妹妹趴在我怀里的自述，这一次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莫名的心疼。


「但是……哥哥喜欢的是健康的我啊……所以就算讨厌，我也在努力的让自己喜欢上自己的身体……就算是讨厌，我也想打扮的漂漂亮亮，我想让哥哥夸奖……对不起……哥哥，我确实是装的，哪怕是现在，我心里也是想着哥哥看到我自残后伤心的表情……」


我抚摸着妹妹的柔软的头发，我感到第一次我是如此的接近了妹妹，接近了那个我一直惧怕着的，疏远着的妹妹。


「素素，你现在也想截肢，对么？」


「嗯，特别想。」妹妹表达着自己真实的想法，我知道，这都是自从小岛回来后她一直不敢跟我说的。


「那么……我知道了。素素，你想要截肢的想法，哥哥我已经认真听到了。」


「诶……」妹妹抬起脸来看我，然后一把把我推开，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


「哥哥、那个……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我刚才脑子糊涂了，对不起……」


我走上前双手扶住妹妹的肩膀，「喂，不理解你的时候你伤心，现在我说我知道你那内心的想法，你还是不情愿，你到底要让哥哥我怎样啊，老妹儿？」


妹妹犹豫的别过脑袋，「因为哥哥讨厌素素截肢啊……」


「然后呢？我现在是讨厌你的样子吗？」


妹妹偷偷瞄了一下我的眼睛，小声的说，「应该没有吧……但是哥哥内心肯定不这么想……」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听着老妹，你刚才既然对我透露心声了，我也觉得不该再藏着掖着什么，我其实一直在想，我一直不断的，不断的阻止着你的截肢，一直不断的不断的想着去改变你的想法，这真的对么？」


「哥哥你是说……」


「老妹儿，哥哥我啊，其实也有点改变想法了，看着你每次想要截肢却又因为我内心受到煎熬的样子，我真的有时候再想，是不是我的逼迫让你更加痛苦了……你的爱好并没有伤害别人啊，为什么我不能接受呢……或许，我应该尝试接受你的想法……」


妹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不出话，然后又坚定的摇摇头，「不对……哥哥……你是对的，你不能接受我的想法，你这样做，我不就真的没有后顾之忧了么……我会堕落的，哥哥，你要阻止我才行啊。」


我弹了一下妹妹的脑门，「你这家伙，嘴上说着苦情的话，其实刚才是不是乐疯了？你刚才心里狂喜了吧？」


妹妹有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哥哥，你现在真的好懂我……」


「我毕竟是你的哥哥啊，你的内心再扭曲，能瞒得住大你几岁的我吗？放心，老妹，我虽然接受了你的残疾，但是绝不会放纵你的，以后你做任何自残的事情都要和哥哥我商量，听见了吗？」


「嗯，我知道了，哥哥。」


「如果想要体验无能为力的感觉，心里忍得受不了了，就跟哥哥说，知道了吗？」


妹妹露出了微笑，「嗯，我知道了，哥哥。」


「很好，老妹，现在哥哥知道了你的真实想法，应该舒服了吧。」


「舒服了。」


「比截肢都舒服吗？」


妹妹沉默了一下，扭过身子，「坏哥哥，你明明，都知道……」


我笑着把妹妹一把公主抱抱起来，妹妹惊讶的叫了一声，是的，我和妹妹和解了，我曾经，是多么的喜欢那个乖巧听话的妹妹，后面又多害怕讨厌着那个喜欢截肢的妹妹，但是，正如以前妹妹说的，哪个妹妹都是我认识的妹妹啊，现在，妹妹不用再在我面前伪装了，我和变态妹妹的新生活，开始了。

Loria

加油大佬

黑色桑树

⒋
昏暗的灯光下，妹妹在床上喘着气，一副难受的样子，而我，正在把妹妹别在背后的双手用绳子牢牢的捆在她的身体上。


「哥哥，还要多久啊，你都弄了十几分钟了……」


我有些烦躁，「我又没学过那些漫画里的奇怪的绑法，看着就是像中国结那样的，实际上完全不知道咋弄的。」


妹妹的头侧爬在枕头上，「哥哥，再拖延下去，我就要睡着了……」


「不行不行，你不是说想要体验没手的样子让我喂你吃饭吗？饿着肚子睡觉可不行啊。」


妹妹坏笑着扭了扭身子，「那，哥哥你在使劲点吧，你把我嘞疼了，我应该就不困了。」


「已经很使劲啦，老妹难道你现在已经对痛觉不敏感了么？」我认真的用仓库里找到的粗麻绳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每次成功一圈我就用脚踩着妹妹的后背，努力的拉紧，我感觉我都把妹妹柔弱的身子缩小了一圈，妹妹现在难受估计就是肺部喘不过气来了，真是个麻烦家伙，这样还不满足。


「要不把灯打开吧。」


「不要啦哥哥，这样更有感觉。」


「唉……你知不知道，捆人也是很累的啊。」


终于，在竖着我缠了几道绕过妹妹的脖子后，确保妹妹的胳膊完全不能动后，我把妹妹扶了起来，妹妹喘气的频率高的吓人，她面色潮红，但是却很兴奋，「哥、哥哥……我的手还是能动……」


我想了想，找来一圈胶带，把妹妹的手并拢，然后缠绕到完全动不了一根指头为之，再找来一根细一点的绳子固定在后背上。


「虽然我是说了忍受不了欲望的时候找哥哥就行，但你这、也太快了吧，一个小时都没有。」


妹妹难受的吐吐舌头，「毕竟是、哥哥说的嘛，我也想、也想证实一下，嘿嘿。」


「总之，饭我也拿来了，怎么样，现在你只能这样坐在床上喔，如果我不喂你吃饭，你就等着饿死吧。」


妹妹踢蹬着双腿，有些不满，「我、还有腿呢，咳咳！说不定……趁哥哥不注意……我就跑掉了……」


我有些无奈，「凑合下吧，老妹儿，就算是婉莹，不是也是坐在椅子上吃饭的吗？要不你假装你现在没有腿吧……」


妹妹有些埋怨的把右腿脚丫伸到我的脸上，连衣裙滑落到腰间，能看到白色的纯棉内裤，「能感觉到，哈……就是能感觉到，哥哥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要把脚指头塞到哥哥鼻孔里！」


我伸手握住妹妹可爱的白嫩的脚丫，小小的，没有一点异味，「别闹了，老妹，你的脸涨红的有点可怕，都看到脖子的血管了，要不我送开一点……」


老妹生气的踢蹬着右腿，「不行，哥哥现在喂我吃完饭再解开，咳咳，快点啊！哥哥，你妹妹现在没有手，没法吃饭啊！再不快点，我真的，哈……哈……真的要昏过去了……」


我真的有些慌了，就算是怪神，也没办法让人死而复生啊，玩游戏真的不能没轻没重的，万一妹妹真出事了可就后悔莫及了。但是眼下妹妹兴致正浓，如果不满足她，疯狂的性格上来了谁知道会不会做什么傻事，我只能赶紧给妹妹喂饭了。


「快张嘴啊素素，我限你二十秒钟之内吞下去。」今天的晚饭是海鲜炒饭，满满的一碗，我选了一个几乎和妹妹薄薄的红嘴唇一样大的勺子，满满的舀了一勺，塞进妹妹的嘴里。妹妹非常努力的张大嘴巴，两边的脸颊都鼓起来了。


「唔……唔……」因为咀嚼时候只能用鼻子呼吸，所以现在妹妹更加难受了，她大大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眼泪不停的从眼角留下来，我真的有些心疼了。


妹妹拼命的想要一股脑咽下去，果不其然哽住了，因为没有胳膊，只能拼命的扑腾着双腿，身上的绳索紧紧的缠着妹妹的上半身，肚子肩膀等受力的地方都陷进肉里面了一点。


「老妹儿，快喝水！」


我把一杯水递到妹妹嘴边，妹妹踉跄着仰起头喝下，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凸起，慢慢的向下移动，落入了胃里。


「哈！哈……咳咳！咳咳！哥哥……」


妹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轻松了不少，但是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哥哥别给那么多啊……我想要的是截肢……而不是莫名其妙就被噎死了呀……」


我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你的嘴巴里面那么小啊，这些东西哥哥我能一口气吃两勺哦，你们女生的嘴是真的小……」


「所以说莹莹才不想被你喂啊，我算是体会到了，哥哥有时候还是提升一下体贴的能力比较好。」


「唉，哥哥知道了……」


妹妹的身子有点摇晃，一头倒在了枕头上。


「素素！」


妹妹睁开眼睛盯着我，「哥哥，快点……有点……缺氧了……」


我只好赶紧把妹妹扶稳，一点一点的给妹妹喂饭，弄了半小时，总算结束了，我急迫的把妹妹后背的绳子解开，随着松开的一瞬间，妹妹的身子膨胀了一圈，她直接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哥哥，一起睡吗……」妹妹努力把头转了过来。


我抚摸着妹妹肩膀上的勒痕，即使隔着连衣裙也能感觉到，「嗯……还要我给你讲哥哥跟着导师考察时候的故事吗？」


「哥哥讲吧……」汗和泪水还没干枯的稚嫩脸庞露出来期待的笑容。


当妹妹满足后，又是从前那个可爱撒娇的妹妹了。


其实，这样就挺好的，不是吗。








⒌
当我醒来后，就遇到了烦心的事情，看着妹妹床上躺着的婉莹和她啜泣的脸，我有点不知道该说啥好。


「真的……对不起……素素的哥哥，求求你，别看我……」


婉莹只有一条腿的躺在床上，屁股下面一片水渍，这就是那个……尿床了吧。


「你不是有一条腿吗？那个啥，就算不能自己去到厕所，别弄到床上也是可以的吧。」


妹妹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哥哥，你别责怪莹莹了，其实怪我们昨天睡得太晚，起来都是中午了，莹莹憋不住也不能怨她啊……」


婉莹满脸通红，努力的想用唯一的右腿把自己侧过身子，背对我们，「我本来想自己下去，但是本来就有点憋的难受，脚好不容易碰到地面的时候，我觉得只要一跳肯定会漏出来的……呜呜……怎么喊你们也没反应……」


「唉，别哭了，我们又不会责怪你啦，你现在还有尿意吗？我把你抱到浴室，让素素给你洗个澡吧。」


「嗯，麻烦了……」婉莹完全没有了之前之前对我留有的一点点防备，看来她真的很愧疚，这么说，导师给她的培养也是从小当作掌上明珠那样的，有种公主的矜持感。


虽然抱起来屁股内裤湿漉漉的让我很在意，但是肯定不能说出来，婉莹真的很轻，有点像小学时候的妹妹，可能比那时候还轻，胸前的曲线倒是丰满，比妹妹的B罩杯大了不少。因为少女害羞的闭上眼睛不想看我，所以对怀里的美好肉体，我有些肆无忌惮。瓜子脸，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肌肤赛雪，双颊嫣红，有些富家女孩的端庄和阴柔。头发的味道已经有变化了，这是家里的柠檬洗发水的味道，看来住在谁家里就会沾染上谁家的味道是真的啊，妹妹明明也应该是用的一样的洗发水，为什么感觉不一样？


到了厕所，让她坐到马桶上，然后交给妹妹，等婉莹上完厕所，再进来把她抱进浴缸里。


「哥哥去做饭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


「嗯。」


吃过饭，我就去房间弄我的资料了，我也不能一天到晚陪着她俩吧，但是到了下午，妹妹打开门，有些扭捏的递给我绳子，「哥哥，婉莹刚才练习了好久走路，现在已经累的睡着了，哥哥能不能再把我捆一下。」


我有些无奈，「你又忍不住了？」


妹妹点点头，「我也想感受下憋尿的感觉。」


于是，经过短暂的商量，最终决定把妹妹大字形状捆在我房间的床上，四个角绑住床腿，然后拉直妹妹的四肢，因为妹妹一直说使劲，所以妹妹的手和脚都被绳索拽的变形了我才固定好。


「但是，你这样要多久才有尿意啊？」


妹妹在床上思考了下，「哥哥你喂我水吧……其实我从昨天到现在就没上过厕所，已经很难受了……」


「是、是吗。」对这样的妹妹真无奈，我直接把水壶拿过来，一杯一杯的喂着妹妹，妹妹的四肢被拉的很厉害，所以身子完全起不来，只能稍微把头抬高一点，方便喝水。


「老妹儿，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感觉妹妹的肚子都鼓起来了一点，都已经一升了吧，在弄就水中毒了，我用手摇晃了下妹妹柔软的肚皮，能听到水声。


「应该……还要等一会才能感觉到，哥哥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了。」


看着妹妹抿着嘴唇闭上了眼睛，我有点犹豫的关上了房门，这次妹妹应该不会遇到啥危险，就先让她晾着吧，反正大不了就让她失禁好了。


结果我整理资料遇到了感兴趣的地方，忘了时间，等我意识到，还是因为婉莹醒了，用头撞着书房的门。我一看时间快六个小时了。


我打开门，婉莹竟然一只腿站在我面前，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都是汗，「素素的哥哥，你看到素素了吗……」


「婉莹？你竟然能一只腿走路了？」我有些惊讶。


婉莹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弯腰蹦了一下，虽然落地后身体摇晃的厉害，但是就是没有倒下，「我以前学过舞蹈啦，只要适应这个身体的重量，渐渐的就能找到诀窍了……」


「真厉害………」


「不说这个了，你看到素素了吗？哪里都找不到她……」


我顿时想起来被捆在我房间的妹妹，赶紧上楼去看，因为婉莹现在还是没法上楼梯的，所以只好在楼下等着。


「素素！你不要紧吧！」


妹妹此时的表情十分痛苦，额头上都是汗，手腕被勒的都发紫了，看到我，有些欣喜，但是却只能活动头部，「哥哥，你总算来了……快点……快点……送我去厕所，膀胱要炸了……」


我慌忙解开绳子，妹妹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但是胳膊完全没有力量，我抱起妹妹，发现床单还是很干净，「你啊，撑不住了直接尿在床上就好了嘛。」


妹妹皱着眉，努力用虚弱的手挽住我的脖子，「那是做不到的……」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妹妹在我怀里有些害羞，「我用小棍和生物胶把尿尿的地方堵住了。」


我一时无语，「老妹……你真是……唉，如果内脏破裂了，我只能把你送到医院让你社死了哦。」


妹妹反而露出坚定的表情，「放心啦哥哥，我觉得我还远远没到极限哩。」


「你个变态。」我把妹妹从公主抱的姿势翻过来，让她肚子朝下，然后不太使劲的用膝盖往她的小腹顶了一下，妹妹痛苦的叫了一声，身体都蜷缩了一下，真的很鼓了了啊，妹妹的小腹皮肤软软的，但是里面却已经硬邦邦的了。


「哥哥……真的要破了……」妹妹要哭出来了，「但是如果哥哥是生我的气了，再来几次也没关系哦。」


「老妹你啊……」我来到厕所，把妹妹放到马桶上，「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弄了吧？有办法拿下来的吧？还是说你要让哥哥我仔细的看看你那个地方？」


妹妹刷的红了脸，「哥哥，我自己能弄的，谢谢哥哥把我抱过来……」


于是我就在外面等着了，婉莹也一跳一跳的过来，似乎对素素的样子很担心。


「我老妹过去和你玩截肢游戏也是这么折磨自己吗？」


婉莹摇摇头，「截肢都是让我爸爸帮忙弄的，因为打了麻药所以也不疼，平时素素确实让我折磨她，但是我不敢……」


真是善良的女孩啊，有她做我妹妹的朋友真是太好了，「但是我妹妹好像折磨起你来，好像没怎么心软……」


婉莹听到我的话，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素素她……如果不激动的话……就好了……素素的哥哥，这不怪素素，她只是太想截肢压力得不到释放，而且有怪神嘛……虽然真的有点害怕素素那个时候的样子，但是我并不是真的讨厌……」


优雅的卷发女孩轻轻的说着我妹妹的事情，只有一只腿的身子脆弱却又坚强的站立着，这个孩子，真的让人想要疼爱……

黑色桑树

⒍
自从婉莹学会一跳一跳的走路后，我们三人的生活竟然有点正常了，平时白天我就在家帮导师处理他留下来的任务，妹妹因为高二暑假的到来，也整天待在家里照顾婉莹，我有空了就和她们玩游戏。大概是妹妹包揽了大多数女孩不方便的事情，我对只有一只腿的残疾人没啥相处的实感，因为除了外观是那样，平时我无非就是抱过来抱过去，我连婉莹的接口断面都没怎么看到过。如果，截肢的人真的是妹妹的话，我是不是有更多机会参与进来呢……


正当我感慨着的时候，传来了门铃声，是快递，而且是导师寄过来的，真大啊这个纸箱，长宽高都是一米左右。我打开包装，竟然是一个有点像是复活节岛的人面雕像，只是奇怪的是两边都有一张脸，是个双面雕像，看着这岩石的质感，这么小吗？难道这也是怪神？我紧接着接到导师的电话，向我说明了情况，这个雕像，也是神明的一种，名字已经是现在不存在的一个字了，但是通假来看，可以称之为白神，白神跟怪神的使用方法一样，献上肢体，然后现身还给你，但是并不会实现愿望。


「两个人站在雕像的两边，失去肢体的人把接口贴到雕像的嘴巴上，有肢体的人把肢体伸进另一边的嘴巴里，可以进行转换，只是，这可能也和是喜欢残疾的程度有关」


「但是，这个程度是可逆的，如果不满意交换的条件，可以再反过来还回去，所以我就放心的寄给你了，你妹妹应该会很开心吧。」


听到导师的话，旁边的妹妹高兴的跳了起来。因为这并没有真正解决婉莹肢体消失的问题，所以导师的旅途还没有结束，我挂断电话，妹妹赶紧抓住我的衣服。


「哥哥，你听见了吗？我的肢体可以帮助莹莹恢复肢体，这不是双喜临门的事情吗？」


我看着眼前的雕像有些无奈，「真的如此吗……我感觉我们现在对待这种神明一样的东西真的好随便啊……」


「能帮助人的神才是好神呀，如果没有一点作用，那还祭拜它干嘛？赶紧让它下岗啦。」


妹妹是真的高兴，所以我还能说什么呢，「那么，就试试吧，婉莹，可以吗？」


一旁的婉莹听到我的话慌了一下，「啊？哦、哦，我没事的，只要素素不介意就好。」


「这个你放心啦，我老妹儿就这个巴不得同意，况且过程是可逆的，我这个哥哥都没法反驳什么了。」


妹妹有点羞愧的看着我，「对不起，哥哥，我要任性一次了。」


然后是实验开始，以防万一还是找人运到了导师的家里地下室，放在怪神旁边，主要导师家里医疗的东西很多，防止出现意外。经过三人讨论，妹妹有点紧张的把左手整个手臂伸进雕像嘴巴里，神奇的是，另一边明明雕像也是大张着嘴，但是完全看不到妹妹的手臂，明明只有一米不到的宽度。婉莹也跳着来到另一边，但是没法稳稳的把胳膊断口处贴在嘴巴的地方，没办法我只好过去蹲下身子，让她一只腿坐在我大腿上，让接口处贴上。顿时，雕像发出黄色的微光，妹妹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摔倒了地上。


「老妹儿!没事吧!」


妹妹死死的按住左肩膀，她的整个胳膊已经不翼而飞，还好没出血，但是能看到红色的肌肉，灰色的骨头，还有筋膜血管，呕……哥哥我有点晕血了……


「好疼!好疼啊……竟然……是直接咬下来么……」妹妹在地上疼的翻滚，表情扭曲，看来就算是妹妹也并不会觉得疼痛是舒服的，妹妹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绪，挣扎的坐起来，「莹莹！你怎么样？胳膊恢复了吗？」


我也紧张的看向婉莹那边，结果她还是两肩空空如也，「素素……」婉莹有点不知所措。


我恍然大悟，「这个也是和渴望截肢的程度有关的，等价交换的意思并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而是心里意义上的么？你们两的一只胳膊在自己的心里位置是不一样的。」


「这……难道素素还要单方面的再截去肢体么，这不公平……」婉莹有些懊悔，「还是换回去吧，我没事的，我可以接着等……」


素素来到婉莹面前，笑着说，「你怎么能擅自决定了呢，莹莹！你知道我的，截去更多肢体对我来说完全不是坏事，难得哥哥这次也没反对，就算你不同意，我也要逼你恢复你的肢体喔！」


「素素……」


「那么，哥哥……可以吗？你如果拒绝，我就和婉莹换回去。」


看着妹妹对我真诚的眼神，我有点无奈，「你竟然真的听话，老妹，我还能怎么拒绝呢？既然能换回去，放手干吧，老妹儿！」


得到了我的同意后，妹妹再次把右胳膊也伸进了雕像的嘴巴里，而婉莹也准备就绪，妹妹刚才的疼痛还没消退，想到一会还要再来一次，身体也是紧张的发抖。在一声沉闷的疼痛声后，没有胳膊的妹妹倒在了地上。


我赶紧上前包扎，就算不出血，沾到灰尘了也不行啊。


「啊……呃啊……真的好疼……有点后悔没打麻药了……」


然而，婉莹还是双肩空空如也。


一时间，空旷的大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有妹妹痛苦的伸鸣声。


「素素……」


「怎、怎么啦？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唉，你到底有多想截肢啊……在继续换下去，值得么？最终也就可能是恢复一条胳膊……」


「没事的，哥哥，哪怕我四肢全截了，能让莹莹有一只手，那生活也方便太多了，不是么？哥哥，求你了，反正随时可以还回去，让我接着截吧！」


我抚摸着妹妹肩膀的伤口，看着妹妹的表情，只好同意了。


后面真的有点壮烈了，妹妹的两条腿被残忍的从根部被雕像的嘴巴咬下，虽然最后强制给她注射了麻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神明给与的疼痛，妹妹根本就没体验到麻药的作用。她直接疼的昏了过去。而婉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事情变得大条起来，首先就是一个致命的麻烦，之前我们竟然没想到，如果婉莹始终没有恢复任何一个肢体，那么该怎么换回来？婉莹根本没有恢复的肢体可以伸进嘴巴里啊，妹妹的四肢可以说是白白浪费了，妹妹白白变成了人棍，动也动不了，就算妹妹不在意，后面又该怎么办啊？


「呜呜……都怪我……我害了素素……」婉莹坐在一边伤心的哭泣，她想去帮助昏迷的妹妹，但是一时根本起不来。


我焦急的打通导师的电话，但是对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宇晨啊……我现在在……太危险了……抱歉我不能再打了……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然后被挂断了，不妙啊，导师难道也遇到了什么麻烦？唉，我该咋办啊……现在这两个严重残疾的女孩，真的只能靠我了，她们加起来的肢体就只有一条腿，唉……


突然，我好像听到了沉闷的笑声，这不像是现实中能听到的声音，因为直接传到了我的脑海里。


「谁？谁在笑？出来啊！」


然后我看到了白神雕像的嘴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合拢了，它的被涂料画着的眼睛竟然变得像月牙一样，是嘲笑的表情。


「是你吗？白神？是你在笑吗？」


但是白神只是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有些愤怒了。


「你不是不会伤害人类的神吗？你不是应该公平正义的对待所有人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妹妹给与的还不够吗？回答我啊，白神！」


依然，房间只有我一个人的回音。


「素素的哥哥……先把素素抱进房间里吧，我怕她真的会出事，爸爸的房间里有止疼药……」婉莹擦着眼泪，难过的对我说着。


「嗯……」我只好过去抱起妹妹，她的眼睛死死的闭着，脸上都是汗，小小的肉团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应该，真的很痛苦吧……我看向她的几个截面，已经生出了一层白色的膜，有点像蜘蛛吐丝，看来是白神弄的，但是痛苦肯定是实打实的。


因为一点大腿都没有了，我只能托住妹妹的屁股，没想到之前已经熟悉的婉莹现在换成了妹妹，是如此的轻，比婉莹都轻。老妹，这就是你想要成为的样子吗？但是如你真的就这样一辈子的话，哥哥我可不会允许的啊。白神，你究竟想干什么？


虽然我想仔细的去查找书房里导师留下来的线索，但是一时半会还要照顾两个女孩，妹妹给她嘴里塞进药片后，我又回去把婉莹抱了过来，因为她真的很自责，所以我安慰了好久她才累的睡着。


我把她们抱进汽车后座，固定好，带上需要的资料，回到我的家里。


「照顾残疾人吗……」


我有些心累，之前还想着不能让妹妹一直劳累，我是不是也该学习怎么帮助残疾人，这下好了，后面有的我忙了……


「干脆我也截了，到时候咱们三个干瞪眼，就杵在那，谁也碰不着谁，哈哈……」


带着一丝无奈，我开始了收拾房间。此时我还不知道，我和白神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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