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暗之舞

双子峡谷的风

独腿T万岁

lapbao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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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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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峡谷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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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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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吱呀”门被脚踢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条穿着棕色阔腿裤的长腿，却在脚踝处束了起来，脚上果然是一双黑里透亮的高跟鞋。
  然后，一个年轻的小美女（这是洛雨晴的第一印象）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嘴里念念有词，好像还哼着小调。
  “这么年轻也有穿高跟鞋的？”洛雨晴这样想着，但是看到了令她无比吃惊的一面。
  这个老师也没有双手。
  老师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大衣，随着她每走一步，偌大的空袖子一摇一摆，肩上勾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小包包。她伸出脚刚把门关上了，洛雨晴才发现门后面有个钩子，老师走了过去，微微屈膝，把肩膀往那钩子上面一靠，包包就滑了过去。
  然后她转了过来，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洛雨晴。后者目光在她身上游走，透露出难以遮掩的好奇。
  “New student？”她走过来，站到了洛雨晴的桌子面前，说道，“很惊讶吗，看到我？”
  洛雨晴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她这下才细细地打量起了这位年轻的女老师，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很大，化着浅紫色的眼影，整个面妆像是从哪一本漫画书里面走出来的一样。
  连洛雨晴也没见过这么特殊的老师。
   虽然这样说来有些欠妥，只不过她自己的情况更为特殊罢了。
  “我叫陈子衿，是这个班的班主任。‘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学过吧？”说完，陈子衿转身走上讲台去，脱下一只鞋子从讲桌下面夹了一双软底拖鞋换上。
  “方便站起来自我介绍一下吗，新同学？”
  洛雨晴环顾四周，旁边的班长姜奕驰显然比她更加紧张，不断地搓着手。但好在后面坐的是张天琪。
  “能扶一下我吗？”洛雨晴低声向后排请求道，随即用脚把口罩摘掉之后，从桌子上挪了下去。
  “没问题。”言毕，张天琪扶着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刚擦干净的脚又踩在了冰凉的地板砖上，顿时惹得洛雨晴一激灵。
  “等一下，”姜奕驰说，随即便扯了几张纸巾埋下身去放到了洛雨晴脚边，“踩上去。”
  洛雨晴低头看了看，轻轻地跳了一下，刚好踩到软软的纸巾上面，她长舒了一口气。
  她堪堪站稳，仅剩的一只脚支在地上，缓缓地侧过身体，尽可能地面向更多的同学。
  “大家好，我叫洛雨晴，洛阳的洛，雨过天晴的雨晴。”
  “很荣幸能成为班上的一员，今后烦请大家多多照顾。”
  “还有，”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望向教室后排，顿时有几个内心不安的人打起了哆嗦，声音也稍微拔高了一点，“我可不是什么不是残废，我还有一条腿呢！”
  最后这句话，全班除了没在场的大小姐之外，都听懂了。
  但是洛雨晴能明显的感受到，教室里面那些所谓的不善者其实是惊弓之鸟，外强中干罢了。
  此外，她发现在说“残废”二字的时候，陈老师也有些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Pretty good.”讲台上的人发话了，似乎很认同她。
  陈子衿看到了座位上的女孩并没有穿鞋，光着脚站在地上，她又走了过来：“鞋子呢？”
  “不见了。”洛雨晴如实回答。
  “那你不早说，”陈子衿有些心疼，让她起来站这么一会，加上有些小紧张，腿上的肌肉早已在微微颤抖，“快坐下去。”
  张天琪又扶着洛雨晴的腰坐了下去。
  “似乎，你这条腿力气不是很足。”陈子衿问道，刚刚她让女生站起来的时候，就是想看看洛雨晴的腿部力量如何。
  “老师，我可是比你少了整整一条腿诶。”洛雨晴苦笑道，她平时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轮椅上面的，要说真正站起来的时候，算得上是少之又少。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洛雨晴仅剩的一只脚的足形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微微弯曲的足弓，修长的五趾和洁白舒展的皮肤，共同构成了这一只近乎完美的脚。
  “小可怜。”陈子衿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在同情自己，还是在同情洛雨晴。
  毕竟，她自己能够来到这所学校里面，已经算是天大的难事了，这会居然又来了一个比她更为特殊的小女生，而且还成为了她的学生？
  难不成学校想把所有接受的残疾学生都弄到她这个残疾老师的班上？
  物以类聚么？
  陈子衿不懂，但是她只明白一点，那就是教室后面的那些浪人们恐怕又要在暗处窃窃私语了。
  她不禁担心起洛雨晴平时在学校里面的状况了。
  这有些好笑。
  一个失去的双臂的美女老师不关心她自己在学校里面遭人白眼的长期事实，却来关心一个比她还少了一条腿的柔弱女生可能会受到无端的伤害。
  陈子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同病相怜？或许吧。
  陈子衿重新走回了讲台上面，伸出脚从桌子底下勾了一只凳子，坐在上面打开了电脑。她本来是可以用脚趾夹着粉笔在黑板上板书的，为了写出一脚漂亮的字她甚至在家里放了一块小黑板，专门为此练习了很久。
  后来陈子衿发现用脚在word文档里边打字当做板书的效率更符合她严谨教学的性格，况且脚趾夹完粉笔之后趾缝里面总是残留了一股令人不适的摩擦感，于是小黑板便被无情地抛弃了。
  “Open your books and turn to Page 67.”洛雨晴发现她坐在讲台上面，突然就自带了一种女王的气场，说话的气息也变得厚实了起来。只是女王将一只脚放在键盘上面，另一只脚则去灵活地翻着书，多多少少有些喜感。
  洛雨晴在心里暗自发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是这样。
  此刻，姜奕驰明显感到他的新同桌微微颤抖了一下。
  女孩看到了英语书被压在一摞课本的最下面，便伸出脚去推，想把书抽出来。结果“哗啦”一下，一摞书掉在了地上，一本接着一本，像散花一般。还有两本则是直接砸在了她的轮椅上面，其中一本砸到了左大腿的残肢上面，她下意识地把残肢抬起来，虽然有着小裙子的遮盖，但是仍然难以避免疼痛。
  洛雨晴“嘶”了一声，十分尴尬地坐在位置上。
  周围的人像野兽发现了猎物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Listen！Look here！”好在陈老师及时给她解了围。
  洛雨晴明显感到停留在自己瘦弱身躯上的目光减少了很多。
  张天琪和姜奕驰则是俯下身来帮她把掉到地上的书整齐码好之后又放回了桌子上。
  有一本书掉在了她双腿中间，但是张天琪没有看见，班长同志想把手伸过来拿，却尴尬的悬在了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个，这本书……”姜奕驰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肩膀，不料却精准命中截面，惹得女孩的肩膀抽动了几下。
  “你、你、”女孩轻叫了一声，本能地侧着身子远离了他，“不要碰那里！”
  “啊？”姜奕驰也被吓到了，整个人傻愣在座位上。
  “这个、这个、”洛雨晴有些结巴，她也没有想到班长会直接碰她的截肢面，“那里截过肢的，比较敏感……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对不起，对不起！”姜奕驰双手合十不断念叨着，还频频点头，像个机器人一般，这一幕顿时在女孩眼中变得十分有趣。
  “你想说什么来着？”女孩甜甜的声音响起，歪着头看向挨着她坐的这个男生，眼中充满了好奇。
  姜奕驰不敢再看她，只能伸出手指了指她小裙子上面的书：“我说，这个，书。”
  “啊，”洛雨晴低头一看，英语书正安详地躺在她的裙子上睡觉，对于姜奕驰来说，确实不好直接伸出手去拿。
  女孩裙子下面掩盖住的左腿残肢向右边稍稍挪了一点，刚好把书从裙子上面推到了地下。这在姜奕驰的眼中，就只看到了女孩的蓝裙子微微动了动。
  姜奕驰直接把书捡了起来翻到67页给她铺到了桌子上面。
  “你这腿……”姜奕驰有些诧异。
  “唔……怎么说呢，”女孩想了想，“没有完全截掉，还剩了那么一丁点，也算是，还有一点用？”
  至少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没用。
  说完，她甚至还用脚趾头给姜奕驰比了一个“一丁点”的长度。
  “你们俩，还要聊多久，不如加我一个？”陈子衿适时地打断了两人小声的交谈。
  “不聊了，不聊了。”姜奕驰摆摆手，做出一副十分听话的样子。
  一节课程过的很快，尤其是对于洛雨晴这种求知欲极强的，像八辈子没上过课的样子，听得极其认真。加之陈子衿讲课确实十分有水平，英语口语流畅得宛如土生土长的老外，往往在不知不觉中就让人沉浸其中，忽略了这位老师身体上的残疾。
  陈子衿今天只是想试试高跟鞋而已，后面她发现穿高跟鞋真是一种负担，尤其是对于她这种需要全职使用脚的人来说，双脚的舒适度是尤为重要的。
  于是陈子衿还是穿上了她钟爱的软底板鞋，招呼着她的课代表张天琪过来从门后面的钩子上把包取下来挂（？）到她的肩上。
  由于陈子衿的双臂截肢地同样很彻底，没有留下一点残肢，所以包即使挂上去了也不是很稳，这就导致了她走路的时候也会刻意的往一个方向微微倾斜。
  “洛雨晴，让张天琪带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陈老师对仍沉醉在课堂内容里面的洛雨晴说，及时打破了她和英语单词句子的不断纠缠。
  “好的老师。”张天琪二话不说就推起了轮椅上云里雾里的女孩。
  陈子衿的办公室并不和其他老师在一起，虽说是在同一层楼，却像一个领导办公室一样明亮宽敞。洛雨晴猜测这八成又是金钱的魔力。
  张天琪把轮椅推到办公室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洛雨晴本来还想挽留，又转念一想两个人一共就三条腿，在办公室里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陈子衿坐到了她的大椅子上，伸出一条腿勾住洛雨晴的轮椅，把她往自己这边拉。
  女孩显然有些抗拒，同样把自己的小脚撑在地上，妄图产生一点点阻力，然而地板太过光滑，女孩费了好大劲却无济于事。
  “怕什么，过来点。”这串声音像一把连接两人内心之门的钥匙一样，洛雨晴立马就听话了起来，把自己的脚抬了上去放到轮椅的踏板上。
  既然都这样了，洛雨晴索性也就敞开了问了。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陈子衿居然猜到了。
  “见到我这个样子，惊讶的不该是你么？”洛雨晴想着，毕竟自己的重残之躯和陈子衿比起来也算是不相上下了。
  “我？”陈子衿笑了，“我可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你妈妈之前找过我了。”
  “诶？”所以，分到这个班上来，也是妈妈的意思了吧？
  “你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啊。”她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仅剩一条腿的女孩，声音听起来很是失落，完全没有了课堂上面那股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的样子，“你能站起来吗？”
  “站不稳，脚没劲。”洛雨晴如实回答道。
  “我看看你的脚。”后者听话地把小脚伸了出去，放到了陈子衿的办公桌上。
  陈子衿仔细地端详着这一只近乎完美的脚，虽然之前踩在地板上的时候沾了些许灰尘，但是瑕不掩瑜。
  “好漂亮的脚。”陈子衿不禁幻想着眼前的女孩若是双腿都在的时候，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该是多么高挑的一个美人啊。
  可是现在，她只能坐在轮椅上面。
  陈子衿把自己的脚伸了出去，这只脚同样也很好看，但是由于长期走路，脚底的皮肤看上略微有些紧巴。
  这么一看，洛雨晴的脚不仅白，还小。
  “在到这个班上之前，你还不知道你的老师我是个什么情况吧？”陈子衿问道。
  “你的手是怎么没的？”洛雨晴并没有接她的话。
  “高压电。”
  “我也是。”
  “啊……”
  沉默。
  “高压电真害人。”洛雨晴说着，“小时候妈妈骗我说是手被仙人借走了，还会长出来的，结果我就一直等，等到懂事了，手还是没有长出来。”
  说完，她晃了晃自己的双肩：“现在，就只剩下这个。”
  “那你的腿呢？”陈子衿望着她，显然，面前的这个女孩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坚强。
  “得病了，必须得截。”洛雨晴的语气之平淡，好像在述说什么家常的事情一样。
  “不是高压电？”
  “不是，手和脚是分两次截的。”
  “天哪……”陈子衿现在真的想拥抱一下她，这个女孩比自己更惨？不对，应该说更加不幸。
  命运接二连三地跟她看玩笑，可每次傻傻的她都当真了，毫无防备地掉入了命运精心织就的陷进里面。
  陈子衿看了看自己消失的双臂，顿时打消了拥抱的念头。
  对哦，她自己也是一个残疾人呢。
  “你想过，suicide没有？”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没有？腿刚截掉的时候，我觉得这一辈子真的才算废了，天天想着去似。”洛雨晴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是，我只有一条腿了，我连suicide都做不到。”
  洛雨晴猛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洛雨晴警觉了起来，“Miss.Chen，你不正常，很不正常。”
  “我有英语名字，叫Lisa。”陈子衿明显愣了一下，“啊哈哈哈，我哪有，我就是问问。”
  “看你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我是工费师范生，刚毕业就来教你们了。”
  “那就还是，小姑娘咯。”女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几岁的年龄差在她们之间并没有形成任何代沟。
  “是嘛，你们本来就是我的弟弟妹妹嘛。”陈子衿看到女孩光着的脚，天气逐渐转凉了，总这么光着也不太好。
  她从下面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双拖鞋，用脚夹着扔到了女孩面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穿上。”
  “我只需要一只。”
  “……”陈子衿又有些心酸地看向女孩的裙子左侧，似乎不是软软地塌下去，反而是鼓鼓囊囊的，“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腿？”洛雨晴刚刚穿上拖鞋，似乎码数比自己的脚大了点，但是无伤大雅，只是穿在脚上一晃一晃的。
  女孩把穿着拖鞋的腿伸了出去，还故意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好暖和，谢谢Lisa姐姐。”
  听到这个稚气未脱的“Lisa姐姐”，陈子衿也笑了：“不是这只，我是说……左边。”
  “左边？”女孩环顾四周，确认办公室的门和窗帘都关住了，这才用右脚夹着裙摆，向上一掀，左侧短小的残肢顿时暴露无遗。
  左侧的残肢除了端口上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疤痕之外，其他位置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加上洛雨晴自己的肤色也比较偏白一点，但是残肢里面没有骨头，它只能软软地塌在裙子上。
  “腿的残肢，是这样子噢。”陈子衿自言自语道。
  “你叫我来办公室，应该不止是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满足你的好奇心吧？”洛雨晴一语中的。
  陈子衿顿时觉得这个女孩更加地特别了，她居然认为，自己截肢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是得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脏啊。
  “你很聪明，”陈子衿努力让自己震惊的内心平静下来，“我想告诉你的是，在这个班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洛雨晴有些小感动。
  但是，她说的事情，不会就是上课之前教室后排的几个男生叽叽歪歪地找茬吧。
  虽然第一次面对的时候的确把她吓到了。
  “嗯呢，Lisa姐姐。”女孩点了点头，甜甜一笑，全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陈子衿真的有些急了，她真的害怕班上的人对洛雨晴做出什么来，这样的话，她这个既当老师又当姐姐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已经决定把洛雨晴当成亲妹妹一样保护好了。
  况且她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也没有到一辈。
  “有的呢，Lisa姐姐。”女孩懒洋洋的语气响了起来。
  “我服了，”她摇了摇头，“但愿你听进去了。”
  但是她又想了想，决定还是和洛雨晴约定一下比较好。
  一向做事严谨的陈子衿这次居然也不打算大费周章地开启word文档趁热打铁写一篇协议书然后打印出来让她自己和洛雨晴签字并按上脚印了。
  她打算，和洛雨晴做一个像小朋友一样的约定。
  “洛洛，我可以这么叫你吧？”陈子衿摆出了一份少有的郑重，伸出一只脚放到了洛雨晴的轮椅上面，“我的好妹妹，姐姐要和你拉勾。”
  “噗哈哈哈哈——”女孩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己的这个新姐姐可是太有趣了。
  “行行行，我的好姐姐，妹妹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了。”洛雨晴看了看自己，没有手，看了看陈子衿，也没有手，顿感一阵抽象。
  哦不，两个人都还有脚。
  这也算是上天大发慈悲没把洛雨晴两条腿都截掉，不然她真不知道用什么来满足自己这位便宜姐姐想拉勾勾的小小愿望了。
  难不成用嘴？洛雨晴不敢再想下去。
  两人各自伸出了一只脚，真的像小朋友那样勾在了一起，一来一回有节奏的推动着。
  “好姐姐，你的皮肤需要补水了。”洛雨晴感受到陈子衿的皮肤有些干涩。
  “你能不能正经点！”陈子衿差点又急了，自己只是想让这个女孩拉个勾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以为谁的脚都像你那样，整天不落地的。”
  “嘻嘻。”
  “答应我，保护好自己，行么？”
  “我感觉你的脚比我大了不止一个码。”
  “好妹妹，你就发发慈悲听我说一句吧。”当陈子衿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出去这句话的时候，洛雨晴终于不忍心扫她的兴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女孩说道，顺带着两个人的脚一来一回。
  “你说什么？”陈子衿有些激动，这句话，又把她带回到自己的回忆里面去了。
  记忆中，那个有手的日子里 ，她可没少和村头的伙伴们为了一件件琐事就要拉勾勾保证。
  现在，她又找回了曾经的感觉，居然是来自这个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腿了，但是仍然笑嘻嘻的女孩。
  “我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女孩一字一顿的说。
  两个人的脚交织在了一起，把不同的回忆里相同的部分也交织在了一起。
  说完，陈子衿想把脚拿开了，女孩却用脚趾紧紧地夹住她，不肯松开。
  “还没完。”女孩说。
  “还有？”
  “还有，盖章。”女孩把自己的大拇指和陈子衿的紧贴在了一起，姑且算是“盖章”了。
  时间过得久了，连陈子衿都忘了结尾还要走这么一段程序。
  这个女孩却没忘。
  “我答应你了，但是Lisa姐姐也要答应妹妹一件事噢。”
  “我答应你了，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了。”陈子衿很感激这个女孩，给她找回了太多的东西。
  “一个人的时候，多笑一笑。”
  “什么？”
  “我说，一个人的时候，多笑一笑！”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女孩整个身体都往前倾了，摇摇欲坠地几乎要贴到陈子衿身上去了。
  “嗯，我会的。”


  本来气氛营造的挺好的，突然办公室的门却被“咚”的一声被撞开了，闯进来了一个女生，头发整齐地披在脑后，胡萝卜发卡别在脑袋上面，搭配上急急忙忙的样子，尽显俏皮和可爱。
  但是她的项链手环小戒指等一众首饰倒是一个不少，衣服裤子鞋子没有哪一个不是知名的奢侈品牌，整个人也打扮地十分精致。
  洛雨晴一看，心里猜测恐怕又是哪家的名媛高价来读的这所学校罢了。
  女孩冲了进来，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的洛雨晴，她绕着轮椅转了一圈，目不转睛地打量着。
  “Lisa，这就是你说的新同学？”
  “是的。”
  “本小姐早上还在家里睡觉呢，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你得给我报销路费。”
  陈子衿哭笑不得：“你家里难不成还没有专职司机送你？”
  “不跟你玩了。”女孩气鼓鼓地嘟着嘴，转向洛雨晴，“你放心，以后在这个班上，姐罩着你。有姐在，那些混蛋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好可怕。”洛雨晴软软地说。
  “早就叫你收敛一点，这下好了，吓到洛雨晴了吧，”陈子衿说着，“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另一个课代表Eva，但是她在学校里面更熟知的是另一个称号——大小姐。”
  “你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小姐？”
  “你叫洛雨晴？好名字，我喜欢。”
  “承蒙大小姐照拂，小女子却之不恭了。”
  “啊哈，你好有意思。”大小姐似乎很放的开，看样子是自来熟的性格。
  “我能冒昧地请问一下，大小姐的芳名吗？”洛雨晴似乎很喜欢和这样中二大小姐说话。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哈哈哈哈……”她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倒在了椅子上面，“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小姐终于是收住了，她的两只手轻轻地放在洛雨晴的双肩上面，郑重地说道：
  “新来的记住了，要是有人胆敢欺负你，就呼本小姐的名号：”
  “赵伊然。”

（P.S.也许有些人能够猜到大小姐是谁了？）

Zsj48

高产高产

双子峡谷的风

感谢更新，可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