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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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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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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1 20: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风流绑匪
作者:肺炎
虎哦我去
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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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2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叫葛迪,今年24岁,我还有一个好听的英文名叫Caty。
    牢房很小,因此显得空间很是压抑,只有一扇小窗可以望见窗外有限的景色。不过这一切显得不太重要了,因为再过24小时,我就将走过那条不归路。(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犯、绑架罪名,这就是我在世间最后的名声……

    半年前。
    这时的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北漂”的艰辛。悔不该当初,听信我表哥的胡说八道,懵懂的我大专刚毕业就跑到了北京,才发现并没有表哥所说的那种遍地黄金,不仅如此,就是糊口也艰难。虽然现在我就职于一家医疗器械店,月薪一千五,比在我那小县城看起来要高了一倍都不止,但是,这毕竟是首都,物价太贵,买根破黄瓜要一块钱,租个不到十平方米的地下室都要三百大洋,每个月吃饭又用去了五百,再加上一些生活费用,每个月能剩下三百就不错了。我的老板,费阳,肥头大耳、大幅便便一个猪头样子,时常来店中视察,只要我这个月业绩不那么令人满意,他旁边那个瘦子胡尔起就冲我乱发脾气。北京,说实在的,是有钱人的天堂,没钱人的地狱。
    在北京,身为三无人员(无钱、无户口、无固定的好工作)的我,虽然模样尚算周正,但是自身的状况明摆着的,别说所谓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了,就是“北大荒”(北京、大龄、感情荒芜)的女人也不会正眼瞧我一眼,就连旁边卖手机的那几个乡下妹子也从没搭理过我。但是他们看不上我,我更看不上他们。十多岁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对坐轮椅的女性感兴趣,我认为,一个娇柔的女子,只有坐在轮椅上才是完美的。我经常在梦中和一个面容不清的轮椅女孩缠绵,醒来后往往是下身湿了一大块,粘粘糊糊的……或许大家觉得我是个变态,事实上,我也觉得我这种想法很变态,但是要我不想,那是不可能的。我之所以忍气吞声不走,完全因为这家店主要卖的是轮椅,我也许能够见到一些好看的轮椅女子吧。
    但是现实总是令人失望的,都三个月了,别说漂亮的轮椅女子,就是年轻的轮椅女子都没见到过几个……

    这天天下着大雨,店门外边的立交桥底已经积了约十公分的水,我惊诧于很干旱的北京竟然在这盛夏都能下那么大的雨,不过我更是发愁这个月的业绩,还差一万五千块钱呢,仅剩三天就到月底了,看来这个月的任务又要完不成了——也就是说,胡尔起又该当着费阳的面对我张开血盆大口了。唉!
    胡尔起去进货去了,整个店内只剩下两个店员。这时店门外出现一个中年男子,西装革履的样子,他推开了店门,收起了手中的雨伞。我发现这个男子高高大大的,面容棱角分明,由于雨太大,半边身子已经完全的湿了。
    “您好,需要买点什么?”我站起身来问道。
    “哦,小伙子,我想看看轮椅。”中年男子向我友好的一笑。
    “买轮椅啊,请问是给什么人用的。”
    “年轻人,她瘫痪了。”看来这个男子并非专业人士,瘫痪用的轮椅,有好多种呢,不过要看这人截瘫的水平了,截瘫水平在腰部的,用低靠背的就可以了,胸椎则选用高一点的,而颈椎的靠背是最高的,需要特殊定做,我们店中没现成的活。
    “哦,截瘫水平呢?轮椅应该根据截瘫水平来选购。”
    “我女儿是胸8不完全性截瘫。”中年男子眼睛忽然就红了。唉,我估计他的女儿应该是由于特殊变故受伤残疾的吧,刚才问起伤情,估计是触动了他心中的伤痛了。
    “嗯,先生,这样跟您说吧,您女儿这种情况,一定要选择合适的轮椅,这样有利于她以后的康复锻炼,要不选这款吧。”我推出一款酒红色的轮椅,这轮椅样子很是时尚,国外进口的,关键是,轮椅是中低靠背的,对于一个T8截瘫的女子来说,应该适合了,更关键的是,我的业绩差了很多,我必须先推销最贵的。
    “嗯,多少钱?”
    “四万五。德国进口的。”我报出了价格,心虚地望着中年男子,四万五,天价了。
    “有没有更好一点的,贵一点没关系。”中年男子四周望了望,走到一辆低靠背的轮椅面前,说道:“这款更漂亮。”
     那也是一款德国进口的轮椅,小巧玲珑,重量极轻,只有十公斤,不过明显不适合他的女儿,虽然更贵一点,要六万呢,但是做生意要的是诚信,于是我说道:“先生,这款轮椅应该不适合,靠背太低了,可能您的女儿在上面根本就坐不住,会摔下来的。”
    “哦,这样啊。”中年男子说道,“那就先要这款吧。”
    “好的,如果不满意的话,你可以回来换另外一款。”我的心乐开花了,还剩五千,完成任务绝对不成问题了。

    “小子,不错啊。”不用看也知道是安晋过来了,这个家伙,是店里面另外一个店员,资格比我老。不知道为什么,他业绩比我少,工资却比我多,东西爱卖不卖的,老窝在角落里上网,还不让我看。费阳和胡尔起竟然还非常地看得起他,真叫人纳闷了。
    “嗯,还行还行,这个月的业绩我再努力一点就能完成了。”
    “哦,那你就继续努力吧。”他有些轻蔑地望了望我,又回到电脑面前。有时候人比人真是会气死人啊。为什么我辛苦卖一个月的器械才一千五的收入?而安晋,基本上不怎么干活,每个月发他三千?刚才这个有钱的中年男人眼都不眨就掏出四万五买了一辆轮椅?造物主就是这样的不公平么?
    叮铃铃……桌面的电话铃响了。这会想要指望安晋接电话,简直是天方夜谭,虽然他离电话比我近多了。我快步走过去,拿起话筒:“喂,你好,小阳阳医疗器械。”费阳真够逗的,那么大个的块头,还TMD小阳阳……
    “你好,小伙子,我是刚才在这里买过一辆轮椅的顾客,您能来我家帮忙调试一下轮椅么,轮椅太矮了,我女儿好像坐得不太舒服。”这把声音,明显就是中年男子的声音。
    “我们上门基本服务费是50元,其他费另收。”50只是小意思,至于其他费么,怎么也弄他个一两百吧,这个有钱人,不宰你宰谁?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调试好轮椅,多少钱都行。”还真是冤大头了,我可要磨刀霍霍向猪羊啦。
    “嗯,好吧,您住哪?”
    “流星花园E栋1207。你什么时候来?”
    “大约半小时吧,现在下雨,路不好走,不过我尽快赶到。”
    跟安晋打了声招呼后,我就出了门。门外的雨还是下个不停,路走起来格外的艰辛。但是我必须准时到达,因为我知道,我这个月能不能拿到全部薪水,跟我的努力与否有着很大的关系。

    可恶的老天啊,为什么五分钟不到我的身子就湿透了?不过,也许即将面对一个二十多岁的轮椅女子却让我心中充满了希冀:
    也许此时一个20岁左右的美女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时一个女佣走了进来掀开了女孩的被子。两只骨感的美腿露了出来,只是皮肤却是异常的惨白,肌肉的线条也越发模糊。女佣看了看,叹了口气:“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只可惜……”
    女孩这时也醒了过来,看见女佣的到来,又悲伤地把眼睛闭上。女佣仿若熟视无睹,走近先将平放的两只腿交叉,然后用力地帮助女孩改变成侧卧,并把两腿之间的一根橡胶管拉到了床边拿下了管上的夹子,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管子流了下来。完成了这些女佣盖好了被子走出了房间。
    床上的美女睁开眼睛,兀自流着泪水。自从受伤以来,胸部以下完全没有了知觉,就连最基本的坐起身都要别人的帮助,起身后还要忍受眩晕的痛苦。而大小便这些习惯成自然地事情现在竞然成了天方夜谭。如果给她一个选择她真的希望就在这被子里躲一辈子,一辈子也不要见到任何人,让自己腐朽在这个看似很小却又处处不可及的房间里。

    在我身子感到冰凉之前,我终于来到了流星花园的E座。这个所谓的流星花园,据说名字起自于一部很垃圾的偶像剧,不过这楼盘是天价楼盘,每平方米售价4万多,乖乖,我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啊。
    电梯直上12层,而且,电梯门前就是1207房间,随后我按响了门铃。门里边有些响动,然后是一霎的无声无息,想必是房子里面的主人通过猫眼在看是谁来了吧。
    果不出其然,也就这一霎的无声无息后,门吱呀一下开了一条缝,中年男子的声音就从门缝中传了出来:“小兄弟,来来来,进来吧。”没看见我就知道我来了,也只有通过猫眼看我了。
    我推开门,眼前顿时一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足足有起码四十个平方米,想必总体的面积也应该有一百二三的样子吧。客厅的一角是一个楼梯,很明白地告诉我说这还是一个复式的房子。两层的复式客厅显得很空旷的样子,想必是因为家中有一个使用轮椅的女儿吧。不过家具、装饰是没法说的,虽然我不懂装修,但是我明白这些东西,没有一百万是绝对拿不下来的。最吸引我的是客厅的一角挂着一幅大相片,用厚重的大相框装裱着,相片上一个身材苗条、面容清秀的女子在黑暗的背景下踮着脚尖跳着芭蕾舞,这莫非就是中年男子残疾的女儿未残疾前的样子?
    “先生,我来得不算晚吧。”相片中的女子让我精神一振,不过还得先表明自己(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的态度。
    “嗯,小伙子不错,二十分钟不到就来了。张姐,拿条干毛巾来给小伙子擦一擦头发!”
    接过张姐递过的毛巾,我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张姐,你把楚楚带出来吧,轮椅店的小伙子来了。”中年男子说道。

    张姐闻言,脸色有点惊恐地慢慢转身走进了客厅右手边的一个房间。我正惊异于张姐的表情,接踵而至的一阵狂风暴雨马上给了我正确的答案。
    “滚出去,我不要见人……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让我连最后的尊严都丢掉么?”接着就是叮叮当当……各种物品从房门飞了出来,而且一个杯子摔破后的碎片从我脚面上方飘过,差点没划伤我。
    我心想有钱人就是好啊,要是换做我3个月工资可就给砸没了啊……看来要是想找一个这样的轮椅女孩做老婆还真得掂量下自己的口袋。
    健康人就是比残疾人要能干一些的。也就是半分钟的工夫,张姐用刚才我卖给中年男子的轮椅把这个楚楚推了出来,饶是张姐比较灵活,她的额头上仍然挂着一道新鲜的血痕,想必是拜楚楚所赐。看来这有钱真能使鬼推磨啊,这样还愿意做他们家的保姆。不过呢,换做我免费服务被打死我也愿意哈哈。为什么呢?不为什么,只因这楚楚还真是楚楚可人啊……楚楚拥有姣好的面容,眉目之间渗着浓厚的哀伤,更显得脸色的苍白;楚楚个子很高,大约一米七三的样子,站起来绝对比我高一个头,幸好她只能坐在轮椅中,海拔就显得没有那么突兀;她的海拔是我方才卖轮椅的时候没有想到的,因此对于一米七三,截瘫部位在T8的她来说,轮椅的靠背低了很多,她根本就在上面有坐不稳的感觉,双手死死地攥着轮椅两边的扶手;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点缀着碎花的棉质睡裙,睡裙有些短,裙摆只到她大腿根部下方约十公分的地方,因此,她那双修长的、无力的、略有点萎缩的细长美腿完整地秀在了我的面前,而轮椅,明显是矮了,所以她的双腿蜷着,可能会有些不舒服。
    我的下体直感觉有些燥热,幸好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从外表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我承认此时的我有点猥琐,不过我还是面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说道:“楚楚小姐,我是小阳阳医疗器械的葛迪,现在我替你调试一下轮椅。张姐,您能帮我一个忙么?”
    “葛先生请说。”张姐机械地答道。
    “您先把楚楚小姐挪沙发上行么?”
    楚楚尖叫道:“我不要挪,我也不要坐轮椅!!!”看来,她截瘫的时间并不太长,心理上还无法接受自己一辈子坐轮椅的命运。
    “别闹了,楚楚!”中年男人吼道,不过他看起来是一个爱惜羽毛的家伙,或者也许是发现自己的语气也过重了,柔声劝慰道,“楚楚,你不是抱怨说老呼吸不了新鲜的空气么,让葛先生替你检查一下轮椅,下午天气放晴后让张姐带你出去走走吧,爸爸也怕你闷坏了。”
    楚楚把脸贴在了张姐身上,无声的抽泣了起来。张姐弯下身来,一手扶着楚楚的腰,一手托着楚楚的双膝,一用力,把楚楚抱了起来,将她平放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半卧着。楚楚身上的一阵爽身粉的香味飘了过来,却没有任何屎尿的臭味,看来张姐的护理不错啊。

    德国产的轮椅就是好,坐垫高度可以调节,靠背的高度也可以调节。我利用从店里带来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地将轮椅的坐垫调高了十厘米,而靠背调高了十二厘米。末了,我擦了一擦头发上滴到脸上的雨水,说道:“我调试了一下,楚楚小姐请您试着坐一下,看看是不是好些了?”
    张姐又把楚楚抱了起来,向轮椅这边走了过来。楚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有些哀怨地望着轮椅。虽然我也喜欢坐轮椅的女子,但是我的心中还是不禁发出一声叹息:“这么好的女孩,残了真可惜了。”
    也就在我发出叹息这时,张姐踩到了我身上滴落在光滑的石砖上的雨水,脚下一滑,向前扑去!而她抱着楚楚双膝的左手,也由于心中的惊慌而吃不住力!于是本来平躺着的楚楚失去了平衡,顿时闭上眼睛无助地大叫一声:“呀!”,双腿却迅速地滑落,眼看她那已经有些过伸的脚踝就要重重地磕到冰凉的地面上!
    也就在电光火石的一霎,反应够快的我朝前跨了一步,伸出左手扶住了张姐的腰,而右手,早就看准了时机,托着楚楚的双踝。
    冰凉,圆润,滑腻,宛若两块翡冷翠。
    “吓死我了。”张姐嘘了一口气。
    中年男人看见这个情形,一脸的暴怒:“张姐,你怎么回事啊!”
    我赶忙协助张姐把楚楚放到轮椅上,张姐马上被中年男人叫到阳台上,隔着窗户可以看见和听见中年男人的怒骂。
    这时楚楚一脸的惊惧,身子微微地战栗着,看来刚才这一幕,的确把她吓得够呛。轮椅在我的调试之下,楚楚坐在上面稳了许多,因为她的双手,只是轻轻地靠在了轮椅的扶手上,看来靠背合适了;而她的双腿,正好笔直地放在轮椅的脚踏板上,显得比她的脸色更为惨白,大概是因为血液循环不好的关系吧。
    “楚楚小姐,轮椅现在好多了吧?”我面带笑容地说道,心里却总觉得自己笑得有点邪恶。
    楚楚惊魂未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许久又点了点头,终于说道:“嗯,谢谢葛先生了。轮椅比刚才舒服多了,但是我还是感觉有点坐不住。”
    我瞄了一眼轮椅的靠背,跟楚楚的身体比较了一下,应该够高了,也许是楚楚还未适应坐轮椅吧。于是我问道:“楚楚小姐,你……病了没多久吧,是不是刚开始坐轮椅呢?”我本想问受伤,但是觉得不合适,瘫痪不一定是受伤所致,用瘫痪又过于直白,搞不好又将这个女孩深深地刺激一番,还是用“病”稍微合适一点。
    楚楚低着头,说道:“嗯。”
    果不出其然,于是我说道:“其实轮椅我已经给你调试好了,你刚开始轮椅训练,是会有些不舒服的,慢慢就好了。”
    楚楚抬起头来,眼眶饱含着滴滴珠泪,坚毅地望着我说道:“我一定会把轮椅坐好的,我也一定会站起来的。维修费多少?”
    “上门费五十,轮椅检查费……”
    楚楚打断我的话说道:“报个总数就可以了。”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几百块真的不在乎,虽然楚楚像极了我心目中完美的女神,但是生活所迫的我,还是报出了一个我都觉得不好意思的数目:“八百。”
    楚楚冲我嫣然一笑,她那泪中带笑顿时让我神魂颠倒,目送着她缓缓地自己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来到电视柜的前方,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了数张红通通的纸币。她有点费劲地将轮椅掉了个头,摇回我的面前,将钱递到了我手中。
    我这时才有点回过神,收好了钱,然后掏出一本半湿的小便笺,撕下一张,还拿出随身的圆珠笔飞快地在上面写下我的手机号码,递给楚楚,说道:“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轮椅出现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找我,我直接上门维修。”我再次承认我的猥琐,其实我心中是在希望着楚楚的轮椅再出毛病,我好再次上门看望楚楚这个可怜的女孩。

    费阳一脸的大胡子,稀稀疏疏的头发倒也罢了,还梳个大背头,因此显得他的斑秃更加油光可鉴,还显得他的头发长到下巴去了:“小子,你的销售业绩怎么老完不成?”又是一个月初,又是一个费阳费大老板来视察的日子,倒霉的是,我这个月业绩实在很差,竟然只有上个月的三分之二,差了将近五万块钱。
    “嗯,我……下个月……努力……”我一见这个肥头大耳的猪头就言语都开始结巴了,心里却想着如果我能有上个月那样的运气就好了。四万五的轮椅……对了,不是想起这事,我差点连楚楚都忘记了。楚楚,你简直是我的女神!
    “努力努力,你丫哪个月不是说自己努力的,有哪个月完成任务的,扣钱三百!”胡尔起青筋直露,两只死鱼眼睛好像随时会弹出来一样。这个马屁精,就会欺下瞒上,他经常不在店中,说是去进货,明明只需两个小时的活,却往往要消失一整天。
    “就是吗,”安晋明白我是一只无人可怜的落水狗,“他来我们店后,生意就开始差了起来,废物一个。”
    不就是比我早来那么一两年么,至于这么踩我么?这个死安晋。
    “请问,我可以进来么?”门外一个熟悉的女声穿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楚楚!她一个人来了。我两眼发亮,正想迎上去套个近乎,却没想到这三个猥琐的家伙一起向楚楚走了过去,可气地是,胡尔起回头给我一句:“臭小子,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过错!”
    费阳此时满脸的横肉颤动着,似乎想给楚楚一个欢迎的笑容,把两个小眼挤成了一条细缝:“美女,请问有什么我能够帮助你的?”
    楚楚有些惊愕地望着面相恐怖的费阳,将眼神落到了胡尔起的身上。这胡尔起顿时兴奋起来了:“姑娘,想买点什么东西么,我是这的经理……”这时费阳躲在胡尔起后面,狠狠地扭了胡尔起一把,胡尔起吃疼,改口说道,“这是我们的老板费阳先生。”
    似乎楚楚对他们不太感冒,她的眼神又转向了安晋,因为,这三个家伙之中,只有安晋的样子还算个人样,她问道:“请问,这有一个叫葛迪的销售员么?”估计楚楚被这三人围在一堆,视线受阻,没有发现呆在角落的我。

    三人有些不情愿地散开了,安晋还算有些人性,朝我的方向指了指。
    “葛先生!”楚楚扑了一层细粉的小脸蛋显得格外的醉人,特别是两颊还抹上了淡淡的腮红;她今天穿了一条宝蓝色的连衣裙,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缀在她的粉颈上,加上他低胸的连衣裙和呼吸所导致那若隐若现的细沟;连衣裙是长过膝盖的,膝盖下方的小腿,好像又比上次纤细了不少,不过却穿着一双过膝的丝袜,脚上还蹬着一双奶白色的半高跟凉鞋,“您还没忘记我吧。”
    “嗯……”我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你叫……楚楚吧。”
    “葛先生记性真好啊。”楚楚嘴角一翘,明显就是说着反话,看她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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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2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美丽的,估计她心里在生我气:“本姑娘虽然残了,但是毕竟还是美女一个,你这个不长心眼的东西,竟然差点把我给忘了?”
    “请问这次我又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我正色说道,心里却开始意淫着一些有点龌龊的想法。
    “嗯,上次您卖我的轮椅,说明书上说前三个月要每月检测一次,如果三个月后轮椅没问题就是轮椅磨合好了,以后每半年检测一次就可以了。今天满打满算都三十五天了,父亲出差现在都没有回来,没法陪我一块来啊。我就想啊,反正我现在已经能够独自驾驶轮椅四处逛逛了,于是我就背着张姨偷偷跑出来检测轮椅了。”她说着,自己把轮椅推到我们接待客人的沙发上,弯下腰锁好轮椅,然后身子往右手边一歪,右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左手握着轮椅的左边扶手,一用力就将自己的屁股挪到了沙发上了;接着,她再次弯下腰,抱起她那孱弱的双腿,将他们扶下轮椅,放在了地面上。沙发有些矮,因此她那双腿是歪着的,更是让我感觉心猿意马,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
    “好了,你检测吧。”楚楚这时整个身子也半歪在沙发上,发出了有点慵懒的音调,就像小猫挠着我的心窝一样,痒痒的,还不能对它怎么样。我那不争气的下体……唉,不说这个没用的东西了……于是我蹲下来,假装敲敲打打检测轮椅,其实是想掩饰自己的困窘。
    外国货质量非常好,饶是如此,我还是装模作样地自己敲打了将近一刻钟,一是掩盖我自己的罪恶念头,二是想赚多点业绩,毕竟两大巨头在此,我再不努力的话,就离炒鱿鱼不远了。
    “好了,轮椅完好,没什么问题。”
    楚楚听言,笑道:“那就好。”她双手将半卧的身子撑起,将自己挪回轮椅上,“谢谢你了。”
    她那双腿还耷拉着,没有放回脚踏板上。这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弯下身,握着她那“翡冷翠”,爱怜地放置回脚踏板上。
    楚楚却没怎么在意,又是细细地说声“谢谢。”
    我的心如鹿撞,好容易才蹦出一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这样就漂亮了!”
    楚楚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我,问道:“什么?”
    我的脸红到耳根了,慌忙掩饰道:“没……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的工作还算漂亮的完成了。楚楚姑娘,检测费一千二百元。”
    费阳这时又出现在楚楚的面前,横肉继续颤抖着说道:“楚楚姑娘,这钱就免了,本店的轮椅从今天开始一年内免费检测,”他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毕恭毕敬地交到楚楚面前,“这是我的名片。”说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费阳的唾沫星子好像飞溅到楚楚的脸上了,楚楚蹙了蹙眉,婉拒道:“费老板,我已经有葛迪先生的电话了,以后我找他就行了。”
    费阳讨了个没趣,讪笑着收回名片,说道:“嗯,这也行,我们每个员工都很荣幸为楚楚姑娘服务。”
    楚楚笑道:“既然不用付款了,那我就走了啊。各位再见!”她熟练地将轮椅掉了方向,慢慢地驶出了店门。

    倒霉透了,一千二百元,到嘴边的肥肉又飞了,我的业绩……费阳,你他妈的不是人,既要老子挣业绩,又把老子到手的业绩给硬生生的放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还是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血?没心思分析到底哪句对了,心情无比的郁闷和低落。
    费阳却看起来很高兴,饶有兴致地目送着楚楚的远去,忘了说了,那俩溜须拍马的家伙也在依样画葫芦地张望着。直到楚楚消失在街头的拐角,费阳才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我,让我突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莫非,一场暴风雨又在等着我?要知道,刚才他们还没骂够呢,要不是楚楚的到来,我还得再接受他们贫下中农般的教育至少半个小时。
    费阳转眼来到我的面前,拍了我肩膀一掌,叫道:“小子,想不到啊,嗯!”
    完了完了,果然费大老板还没有骂够,我低下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要知道,费大老板骂人的时候,最恨的就是别人顶嘴了。
    “你费哥我真他娘的佩服你啊,小子。”费阳越说我心里越毛,他把你说得越好,最后你就死得越惨,莫非,我这份工作即将玩完?罢了,玩完就玩完,一个月才一千五,大不了老子回老家,也省得我在你这受气!
    我抬起头,跟费阳对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骂道:“老子受够了!费阳,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死胖子,老子今天就是拼着没了这份不要也罢的工作,也要骂你!我每个月千辛万苦给你这个王八蛋卖十万都不止的东西,你这个黑心贼起码挣了两三万,却给我一千五这点破钱!还吹胡子瞪眼的胡乱骂我!你的良心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给狗吃了?”
    我转过身,又对着胡尔起点着鼻子骂道:“你这个只会拍那个费大老板的垃圾经理,把这个店管理成什么样了?你进货,可以在外面进个半天,你他妈的猪狗不如还想着法子折磨我,你还是个人么?”
    接着轮到安晋了,我红着眼又冲他嚷道:“还有你,虽说我葛迪资格没你老,钱没挣得你那么多,活却不比你少,这些我也忍了。我唯一不能忍的是,作为搭档,你不仅不帮助我,反倒是处处给我下套,想把我陷于死地是不是,你爸当初怎么没把你射到墙上啊!”
    这三人越听越笑,特别是费阳显得更是兴高采烈,待怒气冲冲的我说完,鼓掌说道:“好好好,骂得真有水平,我也觉得我们三个的确该骂,现在,我宣布……”
    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不用宣布,我直接走得了,上个月的工资一千二,我也不要了!”
    费阳却拉住我,说道:“谁说我让你走了?我是宣布,从这个月开始,你的工资涨到三千元,外加销售的百分之五的提成!”
    这话让我顿时呆住了,没想到我这歇斯底里的自暴自弃的话,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这费大胖子,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我正在毫无头绪地胡乱猜想之时,费阳拉我到沙发旁,把我摁到在沙发上,笑眯眯地说道:“小子,你费哥我没想到,你也是和我们三个是一类人啊。”
    “谁跟你一类人了。”我的心中更是狐疑地想道。
    “刚才不是你小子莫名其妙抓起楚楚的脚踝放在轮椅的脚踏板上,还发自内心的来上这么一句‘这样就漂亮了!’,我们还不知道你也是一个……”费阳继续说道。
    “是什么?”我打断了费阳的说话。
    “慕残者!我们都是慕残者,是一群性取向是残疾人的人!而且,小子,我可以告诉你,胡尔起和安晋也是慕残者,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就是只爱截瘫、只爱轮椅!”
    胡尔起和安晋也在笑着对我点了点头。我惊呆了,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对轮椅女子感兴趣的人呢,想不到,在这家小小的医疗器械店内,就有四个!“慕残者”三个字,沉重地击打着我的心头……
    “起初,我也觉得自己是自卑的,是无奈的,上天怎么给我这么一个爱好啊?我怎么是这么一个变态啊?但是事实的确如此,我也认可了这样一种状态,后来我上网认识了胡尔起和安晋,他们是一个慕残网站的热心人物。”费阳继续介绍道。
    “你来看看这个网页,”费阳在网址一栏中熟练地输入了“www.mucanzhe.com/chinese”,网页慢慢地呈现在我的面前,费阳点击了一个栏目,叫“会员原创文学”,“里面有很多慕残文章,其中《第二百五十次面试》和《三妻四妾》是我写的,而胡尔起,则写着一个《水蓝色的康复师》,安晋,则比较懒,只爱收集一些轮椅女性的图片。对了,在网上,我们分别叫‘肺炎’、‘虎哦我去’、‘安静’。后来,我们发现我们都共处在北京城中,于是,就由我出资,开办了这样一个医疗器械店。你是知道的,我在一家事业单位有着固定的工作,只能时不时过来看看,和他们在一起聊一些共同的话题,真是其乐无穷啊。”
    “至于你的到来,打乱了我们之间的平衡,本来我们在大堂可以肆无忌惮地聊天也必须偷偷摸摸了,让我们觉得很不爽,但是我们不能明着把你赶走,因为你的表哥,是我们一个供货商手下一个重要的销售代表,提出可以给我们更低的折扣,但是代价是让你来我们这上班,我不能得罪他,只能想办法逼着你辞职,你费哥先给你赔个不是了。”这言语说得竟是十分的诚恳,完全没有他以前的一贯作风。没错,我这工作是表哥给我介绍来的,说不定表哥被我弄得烦了,没法子,才给我找了这么一份工作。想不到阴差阳错,我一个不注意找到了知己,而且还是三个!
    “不过我还是挺妒忌你小子的,我们这店,开了两年了,钱倒是挣了不少,但是漂亮的轮椅美女一个也没见到,想不到你刚来不到四个月,就认识了一个那么好的女孩。而且看来这个女孩对我们三个是没有意思的了,我给她名片她不接受就说明了这一切了。不过呢,你小子艳福不浅,这个美女起码对你有些好感,不然你抓她脚踝,她会默许你去抓么?你赞扬她漂亮,她会很乐意的假装不知道么?你那很蹩脚的掩饰,她会接受而不揭穿你么?她还会借口说有你的电话呢?我看啊,你们俩可能有戏。费哥我啊,就没这个福分了。”费阳拍了拍我的肩膀,站起身来,“小子,我也该走了。你抓紧点追吧,晚了可就被别人抢了。钱不是问题,你费哥先借你都行。”

    对于费胡安三人突然急转直下地态度转变,我将其总结为“变态”。虽然,自己多少也属于心理异常的一类,但毫无预兆地就和这三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家伙归为了一拨,实在有点“晴天霹雳”!尤其是想到满脸横肉的费总,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拍着我的肩膀,我的脸部肌肉都有些不由自主地抽搐。幸好,费总今天的视察到此结束。不过他临走前,凑在胡尔起耳边鬼鬼祟祟地嘀咕了几句,说话时还似无意地瞟了我两眼,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毛毛的。随后,胡尔起发现我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居然眯起他那双本就像是怎么也睁不开的死鱼眼,对我示好般地“嫣然一笑”,道:
    “别用这样仇视的目光看着我们,从今后就是兄弟了。”
    “额……”我感觉胃酸上涌,中午在胡同口吃的臭豆腐几乎呕了出来。摆摆手示意他收声先,然后有点痴呆状地坐到了椅子上。看来,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新建立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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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2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安晋这个时候也极不识趣地搭上了我的肩。
    “够了!我现在需要冷静!”我冷冷地拍掉他的“爪子”,开始整理被雷到几乎断路的脑袋。毫无疑问,我和他们三个变态的确是一类人,都是“D”。而且,不巧的是居然都喜欢相同的类型——截瘫。不然,也不会跑来卖轮椅。但我怎么完全没有那种找到了“大部队”的归属感呢?甚至,有些厌恶!难道是习惯了多年来孤独“D”感觉,而不愿意与人分享。对!就是“分享”这个关键词。
    我不愿分享的,是楚楚!因为她不是浏览慕残网站时看到的一张截瘫MM图片,或一篇D美文。她是每个D最梦想遇到的A。而且,正如老费说的,她似乎对我也有来电的意思。这便使我不自觉的把她想像成了自己的专属。于是,当看见老费们用标准流氓的眼神,对楚楚行注目礼时,我内心的反感就油然而生。特别是想起,老费激动地掏出烫金名片递给楚楚,我就恨不得把他的猪头拧下来,当凳子坐。不过,楚楚对他的拒绝,倒是叫我差点偷笑出来。
    “或许,我还是离开吧!”这个声音再次清楚地响起。可是,翻倍的工资加提成,对现阶段的我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更重要的,也许只有继续在这里上班,才有近一步接触楚楚的可能。但是,一想到眼前这三个如狼似虎的家伙……
    就在我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胡想得欲仙欲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尖叫起来。
    由于想得太过投入,我被这个电话吓的一哆嗦。正好被在一边不知干着什么的安晋,瞧了个真切。这个没素质的,居然捶胸顿足地狂笑起来,搞得我郁闷得要死。
    拿出手机一看,竟是个未知号码,“TMD,老子难得玩回深沉,居然打电话进来吓老子,是不是想死?”我在心里嘱咒着,同时接通了电话。
    “喂!谁呀?”我的口气很不客气。
    “……”对方明显是被我的口气吓到,微微一愣,问道:
    “请问,您是葛先生吗?”听筒里传来的竟是楚楚怯怯的声音。
    我倒!同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猪头!怎么办?不能给楚楚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急中生智。把鼻子捏住,憋着声音道:
    “哦哦,你找葛迪啊!请等一下。”又把手机拿得离嘴远一些,“葛迪,电话……”,再变回自己的声音,假装远远喊道:“哦,来了!”再以自认为最迷人的嗓音,问道:
    “喂,你好!”
    “葛先生,是我,楚楚。”楚楚的声音果然楚楚动人。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我的激动不是装的。
    “我……我遇到点麻烦,你方便过来帮帮我吗?”楚楚欲言又止的口气,让我内心深处的大男子主义一下子“觉醒”。

    “你……你怎么了?”我连舌头都有点不利索了,倒有一大半是真的担心她。
    “我我……我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我!我好怕~~”楚楚战战兢兢地说,音调也颤抖起来。
    “什么!”我惊呼出声,感觉身体宛如瞬间堕入冰窟。同时,费阳的猪头样和他临走时奸淫的眼神,在脑海里闪现。我日!我怎么这么单纯,完全没想过人心险恶。我为什么不送她回家呢?TMD!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可现在显然不是自责的时候。
    “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我我不知道!”楚楚语露难色,继续道:“我刚刚太害怕了,只顾着躲那人,结果……结果现在不知道到哪儿了!”说着便出了哭腔。
    会迷路,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自幼娇生惯养的楚楚,完全是个生活白痴。瘫痪之后,更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今天敢溜出来,也不知是从哪里偷来了勇气。再加上一点“狗屎运”——她刚离开流星花园小区没多远,就遇到位好心的民警。一看见模样讨好的她和她身下的轮椅,民警叔叔就理所当然地“为人民服务”起来,按照她提供的地址,将她送了过来。
    可是,回去的时候就没这么好彩了。她将轮椅一滑出路口,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记住刚刚民警送她来的路线。又正赶上这段时间附近的道路施工,再加上好几个楼盘同时搞基建,弄得原本并不复杂的路,需要绕来绕去,十分不便。但是她偏偏要跟自己较劲,在只知道自己家所在方位的情况下,她硬是决定一个人坐着轮椅摇回去。因为不知怎的,她总觉得从现在开始,她可能会常常往返与家和医疗器材店之间。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就试试。
    而她的“噩运”也就此开始了。
    楚楚在依照临时竖立在路边的绕行指示牌,转了两个弯之后,她就发现自己辨不清方向了。而不远处传来“咣咣”的打桩声,让她的脑袋也嗡嗡作响。越往前越陌生的感觉,令她越发不安。就在她停下,打算想想怎么办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人影一闪。待她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祥的感觉弥漫起来,她开始慌不择路地“逃”。但很快,她就因为体力不支而停了下来。她喘息着,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正好看到了我的名片,她几乎下意识地就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她大概是觉得远水解不了近渴,毕竟她离开器材店还没有多久。
    “……楚楚你不要慌,你先看看你周围有什么明显的建筑。”我因为太紧张反而冷静下来。
    “哦……有有个工地……”楚楚也控制着自己。
    “是什么工地?”我对附近极熟,脑子里立即回忆着周围所有工地的位置。
    “我看看……”楚楚寻找着有没有信息,“噢有了!叫浪漫……哎呀——!”她的声音在突然的尖叫后嘎然而止。
    “楚楚、楚楚,你怎么啦?楚楚……”任我如何玩命地呼喊,听筒那边再也没有回音。

    我脑中空白了一秒钟,便什么也不顾的,欲夺门而出。
    “你要去哪儿?”一只手抓住我肩膀的同时,传来这样一声。声音属于胡尔起。
    “放开!你个死变态!”我狂吼着挣托他的手,转身就挥出一拳。我心里早就先如为主地认为,跟踪楚楚的人是费阳。而胡尔起他们就理所当然的,被我列为了帮凶。
    胡尔起完全没想到我会突然暴走,无丝毫防备的他,"咚"的一声,被我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中了左眼。
    “啊呀~~!”胡尔起痛呼一声,倒地呻吟。
    站在一旁的安晋被吓的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要是楚楚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我咬牙切齿地道。摘下胸前的工牌,扔到地上,一字一句道:“我,跟你们不是一类人!”言罢,便风也似得飙出了店门。再不理还在地上打滚的胡尔起,和一边呆若木鸡的安晋。
    其实,我从来也不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有时候在公交车上看见老人,甚至会假装睡觉。但今天为了楚楚,我却感觉就算让我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想想刚才甩出的狠话,连自己都觉得毛骨耸然。为了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孩,我竟动了真怒!
    莫非,这就是一见钟情!
    我脚下如风,同时不停地拨打楚楚的号码。虽然楚楚最后那句没能说完,但我从“浪漫”二字已经可确定她大概的位置。
    因为这附近在建的工地中,有这二字的只有名为“浪漫满屋”的楼盘。它也是这周围规模最大的楼盘,平时路过时,也常常站在下面,作作买房的梦。
    今天可没有这个雅兴。楚楚的手机断线以后,就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照她先前的话,她应该不在工地里面。但这么大的楼盘,就算围着走一圈,没有半小时是下不来的。那恐怕就太晚了!我必须做点什么!对!
    我立刻停止给楚楚打电话,而按下了费阳的号码。
    “喂!小葛啊!有什么事?”费阳的口吻出奇的客气,也毫无慌乱的感觉。
    果然是个老狐狸,装的还挺像。我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道:
    “你在哪儿?”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当惯老板的费阳一听我这么冲,也火了。
    “少装蒜!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动楚楚一根指头,我决饶不了你!”我恶狠狠地道。
    “你在说什么呀?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不想干了是不是?”
    “哼哼,不好意思,我已经先把你给炒了!”
    “我看你是疯了吧!”费阳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才是变态——!”我对着话筒大叫,也不管他能否听见。老实说,我自己也隐约感到似乎事有蹊跷,但我已经被火气冲昏了头,我甚至设想着各种可能。以刚才通话的情况看,楚楚或许早就被费阳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而我这时候才来,应该只能找到一些线索。比如说, 楚楚轮椅压过的痕迹,运气好的话,也许会找到楚楚的一只鞋……

    种种莫名奇妙、有的 没的、名侦探柯南里才有的镜头在我脑中胡乱闪现着。甚至还有“轮椅美女杀人事件”之类……
    “救……救命……”毫无预兆,微弱的呼救声传来。
    “楚楚,是你吗?!”我寻觅声音的来源,却只听见打桩声。我怀疑是我魔障了,所以产生了幻觉。刚要举步前行,猛然发现脚下明明就印着两道浅浅的轮痕。我靠!原来我虽然心里想着那些线索,但压根也没往地下看。下意识回头瞄了眼,果然轮痕早就有了。我是猪!
    这时,似乎又有呼喊声夹在打桩的动静里。我再无怀疑,边跑边喊道:
    “楚楚,你在哪儿?楚……”我突然止声,并非发现了楚楚,而是真的看见了一只鞋!
    我快步上前将它拾起,与楚楚穿的鞋一模一样。莫非,一切都如我所料,楚楚真的已经被费猪头给××○○……
    “楚楚——……哎呀!”就在我要呼天喊地痛不欲生的时候,一个不明飞行物从天而降砸中了我的脑袋。低头一看,竟是另一只鞋。难道……
    “我在这儿——啊!”我终于听清了楚楚充满哀怨无奈的声音。我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树下,一条纤细柔弱的娇躯瘫坐在地上,身边翻倒着一辆轮椅。不是楚楚,却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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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28:33 | 显示全部楼层
“楚楚!”我大喜过望,拎着鞋狂奔过去。
    “你……你这个笨蛋!想气死我呀!唔~~”楚楚见我总算发现了她,委屈得小嘴一噘,痛哭起来。
    “诶?你你没事吧?”我被骂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看清楚楚这时的狼狈样,我的心就揪了起来。
    只见楚楚无助的坐在地上,双手撑地,显然是由于什么原因从轮椅上摔下来的。而这里属于施工路段,地面上有一层水泥和石灰的混合物 。她这一跤,直摔得一身灰白。就连脸和长发上也沾了不少污迹。不过就算这样也无法遮盖她秀美的气质,略乱的头发和哭红的眸子,反而更加突显她令人心碎的娇柔。最美的,依然是她有点不自然交叠着的纤细无力的玉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光着脚了,但穿着丝袜的, 却是第一次。她的脚只微见下垂,脚踝和脚背间的角度仍很明显,脚弓也有着优美的弧形。脚趾修长,微微弯曲着,让我几乎忍不住要将她捧在手里。只是这时,她的腿脚上沾满污渍,已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唔……这么久才过来……人家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听不见,唔……”楚楚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原来我那声“你才是变态!”的吼叫,就已经被摔倒在这里,进退不能的楚楚听到了。她立即向我求救,但由于太过热衷自己臆想,加之周围工地也比较吵,我竟没有看到就在附近的楚楚。直到楚楚看到了我,我却仍在“发梦”中。她灵机一动,脱下自己的一只鞋,试图弄出点动静。看见我发现了鞋子,她心中狂喜。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我居然还是无视离我仅十多米的楚楚。楚楚火了,她悲愤地脱下另一只鞋,狠狠地向我扔了过去……
“……唔唔,你这笨蛋……”楚楚嘴上虽是埋怨,在我听来却甜蜜得要命。“……都怪你,都怪你!唔……”楚楚越哭越凶,最后干脆扎进了我的怀里。
    这样软玉温香的可人儿,被我拥在怀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我也不去劝她,任她肆意地哭着,我则贪婪地享受着如梦似幻的时刻。
    我的手有些颤抖,因为它正悄悄地伸向楚楚的一双小脚。我并不是担心会被发现,我知道她的脚根本毫无知觉。我只是难以抑制自己的亢奋的心跳和血压,我的耳朵甚至在嗡嗡作响。她的脚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一样,隔着丝袜的手感令我难以用言语形容。凉凉的脚丫,叫我想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它。
    哎呀!日——!我好像……射了……

    我不敢动!因为……量似乎还不少!幸亏,我穿的牛仔裤,否则……(汗一个先)
    这时,楚楚也渐渐止住哽咽,平静下来。我依然跟僵尸一样,杵在那里。
    “你想抱着我到什么时候?”楚楚哭得有些发哑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这!……”我被吓得一个多哆嗦,想都没想就将楚楚从身上推开。
    “呀——?!”楚楚没料到我会这么听话,而且力气这么大,腰部使不上劲的她,马上就失了平衡,向后倒去。
    “唉?……妈呀!” 惊得我赶紧抓住她扬起的手臂,倒抽一口凉气,连赔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
    “……”楚楚轻抚酥胸,俏脸乍红乍白,显然也被吓到了。但殊不知,我的这一举动落在楚楚眼中,却产生了意外的效果。只见她微垂螓首,红透脸庞,轻声道:“想不到,你还挺正直的。”
    “……咣当!”我差点一头栽倒,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用“正直”两个字形容,我腾地一下变成了“关公”。楚楚以为,刚刚我面对她那样的“投怀送抱”,却能够“坐怀不乱”,没有趁机侵犯她,实属“君子”。殊不知,我所“侵犯”的,是她失去知觉的下半身。
    “嘻嘻……”见我羞涩得有点无地自容的样子,楚楚忍不住抿嘴娇笑。接着柔声道:“不过……谢谢你!”
    “……不不……不用谢……”我完全晕了,在楚楚动人的目光下,我甚至有点张口结舌,我想,这就是恋爱吧!
    由于我脑袋短路,气氛突然莫名奇妙地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
    “我……”
    楚楚竟和我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一次同时!目光一触,两人便笑了起来。
    “还是女士优先吧!”我道。
    “哦!你……你不会打算让我就这样一直坐在地上吧?”她咬着嘴唇提示道。心说,本姑娘要是没瘫,就站起来狠狠踹你两脚,看看会不会变聪明点。
    “啊!对不起!对不起!……”情迷意乱的我早已忘记了先前的事。赶紧边赔不是,边小心翼翼地撑好一旁的轮椅,再温柔至极地把楚楚抱了上去,却故意没有帮她穿鞋子。
    “My God!我好脏啊~~!”可能是瘫倒在地无从顾及,坐回轮椅的楚楚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邋遢。
    “我……我还是送你回家吧!”我帮她拍落着身上的灰土。
    “我不回家!”楚楚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
    “可是......你出来这么久,楚先生会担心的。”
    “楚先生?”楚楚的声音陌生得很。
    “诶~~,就是你父亲啊!……”
    “他不是我父亲!”楚楚冷冷地打断,停了下,接着道,“他才不会担心我呢!他……他肯定又去找那个女人了……”后半句话我几乎听不到。
    “楚楚,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楚先生……”
    “他不姓楚!……他姓席。”
    “……”我没有接话。
    “我不想这么脏!你能不能……带我去洗洗……”楚楚央求道。
    “嗯,我知道了。”我推起轮椅就走。
    “哎——!我我……我还光着脚咧!”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也不过了,楚楚这是让我帮她穿上鞋子,应该楚楚对我颇有好感,不然她也不会要求让我帮她把鞋子穿上。我弯下腰,随手拿起一只鞋子,握着楚楚的左边脚踝就楞往上套。
    楚楚此时却娇笑起来:“葛先生,我这是左脚啊。”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望了一下手中有些微冷的玉足,没错,的确是左足啊,我心中颇为疑惑,凝望着楚楚说道:“嗯,这是你的左脚。”
    楚楚撅着小嘴,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的左脚怎么能穿右边的凉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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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2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低头一看,妈呀,还真犯了这个低级错误,我这个脸都快丢到裤裆里去了,只得“嘿嘿嘿……”的傻笑。
    “笨死了。哼!”楚楚继续不依不饶假意骂道,我却听出了她言语之间的甜蜜之意,把她的左足放下,还算温柔地握起她的右足,再次帮她穿鞋。但是她这双奶白色的凉鞋设计得非常精致,而且楚楚是截瘫的女子,双下肢无法运动,也无法配合我替她穿鞋的动作。
    “好笨哦。”楚楚看我掩着嘴笑道,“你就不会先替我解开鞋扣啊。”
     我挠了挠头,的确也是,这双鞋子在足跟后方设计了一条系带,系带的一边是一个鞋扣。于是我马上解开了鞋扣,将楚楚的那五个宛若珍珠的足趾慢慢地套进了鞋子的前部,然后帮她将鞋扣扣上。依样画葫芦,左足也是如此炮制。末了,将她那双玉足轻轻地放回脚踏板上。
    “好了。”我的心里无限回味着穿鞋过程。
    “嗯,我们现在去哪儿?”楚楚问道。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东北三环三元桥附近,这可是繁华闹市区,我记得附近就有一个洗浴中心。虽然我刚把费阳给炒掉了,身上只剩下不到三百元钱,但是楚楚是千金大小姐,花钱如流水的主,而且刚才还去检测轮椅去了,身上肯定有钱,于是我义无反顾地说道:“没事,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可以洗澡的地方,我们走路十分钟就到。”
    “等等,我好像还有一件事没办,一时又想不起来了。”临走之前,楚楚又冒出一句基本上等于没说的废话。而且这句废话杀伤力颇大,直接就把行程又耽搁了不少时间,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她想了老半天,说道:“想不起来了,我们走吧。”
    “我的天哪,这……”我的心里有些不爽,但是这可是楚楚啊。

    “楚楚!楚楚!”远处传来一阵喊声。我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生,足足一米八五的样子,健硕的身躯,俊朗的外表,一看就属于那种大众情人类型的肌肉男。我不禁有些自卑,因为我才一米六九,典型的“二等残废”。
    楚楚脸突然变色,骂道:“你滚!我不要见到你!”
    肌肉男飞奔至楚楚轮椅面前,单膝跪下,说道:“楚楚,你原谅我吧,回到我身边吧。”
    搞了半天,这人竟然是楚楚的男朋友,而且看来,此人与楚楚关系暂时不是很好。不过此时我要不是顾及我那可怜的个人形象,强行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早就呕酸无数,吐他个唏哩哗啦的了。
    “不!”楚楚生硬地拒绝道。这顿时令我胃中的痛苦稍稍减轻。
    “楚楚,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跟那个女的,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啊,我都跟了你半天了,到现在我才鼓起勇气向你认错。”NND,我求你了情敌兄弟,你抢楚楚就抢吧,别让我胃酸过多还泛恶心啊,整一个当代陈世美。
    楚楚一字一句地说道:“原来跟踪我的人就是你啊!马毅!”
    我顿时蒙了,跟踪的人竟然不是我那前老板费阳!我有些后悔我那十分冲动的举动,不仅殴打胡尔起,威胁费阳,还武断地辞去了好容易找到的工作!这个叫马毅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楚楚,我真的错了,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好么?”
    “马毅,”楚楚叹了口气,一副随时心软的样子,这让我十分担心楚楚再次陷入这个陈世美的陷阱,不过她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只喜欢残疾女孩。你当初跟我在一起,只是贪图我的钱!后来你还是离开了我,跟了小蕙,是因为你更喜欢她的身体,喜欢她没有右腿的身体。你知道当时我的痛苦吗?我当时曾经想自杀!你还记得半年前吗,那正是我胸背疼得最厉害的时候,孤零零一个人住院,你不仅不来看我一眼,关照一下我的病情,相反地,你为了和小蕙在一起,打电话给我提出分手!而那是我上手术台前的一个小时!就在这一个小时之前,我还期冀着你的回心转意,直到你是那么直接,那么冷酷,那么无情的说出‘我们分手吧’,我的心在那一刻完全的死了,我对你不抱任何希望了!”
    “楚楚,我已经和小蕙友好分手了,因为我实在舍不得你!”马毅从眼角挤出两滴马尿,虚情假意地哀求道。马毅竟然也是一个慕残者?!这令我十分的震惊,而且看来,这个马毅的“爱好”比我还广泛,截肢的、截瘫坐轮椅的全部照单全收。
    “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家的钱吧!”楚楚驳斥道,她的脸无尽的怒色。
    “不不不……我并不知道你做的是脊髓手术,而且也不知道你手术竟然失败造成你的瘫痪……”马毅苍白地辩解道,却有越抹越黑的感觉。如果楚楚做的不是脊髓手术,他马毅是不是就该心安理得地对楚楚漠视不管了?
    “你还有脸说出这话来?”楚楚面红耳赤,语气开始歇斯底里地说道:“我手术前你为什么不闻不问?只要你对我好点,回到我身边,你和小蕙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也会心情很好的上手术台!可是你呢?心思是那么的毒辣,不早不晚,在我即将手术的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深深地刺激了我,弄得我情绪不稳定,在脊髓胶质瘤剥离手术过程中由于血压高造成了大出血,导致我的瘫痪。是你,让我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你还有脸面回来找我?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变态!滚!”楚楚说完这段话,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马毅。
    “不要啊楚楚,不要啊。”马毅软来不行直接来硬的,抱着楚楚的双腿哀嚎道,一副流氓的模样。
    楚楚又气又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来我此时再不出马,我就不是男的了!虽然我面对的是一个肌肉男,貌似胜算不大,但是为了楚楚,我也只好霸王硬上弓了。
    “妈的,瞧你那副操行。”我一把拉过马毅,戳着他的胸口骂道,“别他妈的婆婆妈妈地对我女朋友耍流氓,撬老子的墙角,你是不是上辈子屎没吃够啊。”
    马毅没想到在一旁没说话的我一说话就出口成脏,狠狠瞪了我一眼,双手拳头握紧了。
    看来马毅下一步就会对我动手了。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哪能让马毅先占上风呢,戳着他胸口的手指头马上收了起来,一拳就砸在他的胸窝里!马毅吃疼,龇牙咧嘴地蹲下身子来,捂着胸口。我一脚飞起,又狠狠地踢在他的屁股上!
    马毅被我踢飞,倒在地下爬不起来。我叉着腰朝着他骂道:“草包!有种的跟爷们来几下!废物!”我声音有些变调,因为这时的我开始心虚起来,马毅块头那么大,会不会很快就反击把我打倒呢?
    谁想到这小子真没种,被我的气势完全压倒,连滚带爬,落荒而逃,一副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的模样。
    “我们……走吧……”楚楚对尚有些惊魂未定的我说道。我也从未想过,为了一个初识不久的残疾女孩,我会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要知道,我很少与人冲突,但是今天为了她,我先打了有点无辜的胡尔起,继而狠狠地教训了草包败类马毅,我这是怎么了我?
    “嗯。”我应付道,推着楚楚的轮椅,朝着洗浴中心的方向走去。

    沐浴中心装修得美轮美奂,一看就是高级消费场所。“先生需要些什么服务?”但是前台小姐语气生硬,貌似迎接我的话语,其实更像是阻挡我的逐客令。这也难怪,我一身油腻的工作服,满脸的菜色,一副精神不足的样子;而楚楚,刚才也弄成了一只脏兮兮的花猫,坐在同样脏兮兮的轮椅上,显得狼狈不堪,一点富家千金的模样也没有。
    “没看见么,这位小姐需要洗个澡!”我语气中有些不满,也有些强硬,有楚楚这个有钱人在,我当然就得理直气壮,凸显我的大男子威风。
    前台小姐依旧狗眼看人低的模样,语气有些酸:“先生,我们这儿最低消费套餐188元。”
    楚楚也听出了前台小姐带刺的话语,表情淡定接口说道:“没事,我付。这个188元的套餐都有些什么服务?”
    前台小姐没想到真有能付之人,语气稍有缓和:“包括半个小时金足道,也就是足底按摩,半小时的玫瑰花露浴缸浸泡。”
    楚楚继续问道:“才这点啊?”
    前台小姐却误会了楚楚的意思,以为楚楚嫌贵,又把鼻孔朝向天地答道:“188元,算便宜的啦,我们这还有更贵的呢。”
    楚楚答道:“还有多贵的?”
    前台小姐语气更为轻蔑地答道:“还有388元的,688元的。”看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就估计她心里在琢磨着不论多贵,我们都消费不起。
    楚楚说道:“688元有什么服务,好的话我就挑这个。”
    前台小姐意识到好像自己已经犯了个错误,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陪笑道:“包括一个小时的法国全身按摩,半小时的泰式棕榈神秘沐浴程序,一小时日式海鱼油面部护理,一小时金粉世家,就是一个让全身皮肤粉嫩的程序,还有饮食完全免费。”
    楚楚眼都不眨,说道:“好,就是这个了。”
    “小花!688套餐!快来将女宾迎送进去!”前台小姐热情地召唤道。
    一个相貌颇为养眼的小女生走了出来,不过比起楚楚,还是逊色不少。她有些惊讶地望着楚楚的样子,这个年轻的女子竟然是个坐轮椅的残疾人。
    “在哪按摩?”从未接触过这种东西的我推着楚楚的轮椅,问道。
    小花撇了撇嘴,说道:“107房间。不过,男宾止步。”她从我手中不由分说地抢过轮椅的扶手,准备将楚楚推进去。
    不会吧,让我就在这等上三个半小时?郁闷死我了。不料楚楚微微一笑,转过身子问小花道:“我可动不了了,你能搬动我吗?”
    小花脸一红,答道:“可能搬不动。”
    楚楚说道:“那就让这位先生进来吧,他能协助你,反正你们房间也是单独服务的,让他进来不碍事。”
    小花怪怪地看了我们一眼,想必是以为我们来这是做“那事”的,说道:“既然女宾不反对,你就进来吧。”
    虽然被一个小员工鄙视成变态流氓,我也无所谓了,反正心中好像也有这么一种欲望,我真猥琐。猥琐就猥琐吧,我心中还特别的感动!我又能抱着楚楚了!这可是天大的美事啊!我推着楚楚,跟着小花进了107房间,脸上如痴如醉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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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2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猥琐而感动着的表情,怎么也无法掩饰。

    来到房间,小花交待道:“先生,您能帮我把女宾送上床吗?”
    这可不是我猥琐了啊,我这是帮人干活,名正言顺地爽一把再说!但是正当我心中邪恶念头在无限地膨胀之时,楚楚却说道:“等会……”
    “怎么了?”兴致被打断的我有些悻悻然地问道。
    “说你笨就是笨,鞋子袜子没脱哪,怎么上床啊!”
    这……这怎么有那么好的事!又让我触碰楚楚那毫无知觉的美腿了!真是有买一送一的感觉,而且是买电风扇送……等离子彩电!我不禁色心大动,忍住喷涌的鼻血,猴急地说道:“楚楚,嘿嘿……我这就帮你把鞋子、袜子脱下。”然后咽着不断分泌在口腔中的哈喇子,望着无力悬挂在轮椅脚踏板上的双腿,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了她右边小腿。
    楚楚似乎并未觉察到我的急色,倒反是觉得我在她的“教育”下,开始逐渐的进步。我将她玉藕般的右腿轻轻托起,故意放在我蹲下的膝盖上,很轻巧地脱下了她的凉鞋,然后右手伸进她的裙边下方顺着她的大腿摸索着,一副找丝袜头的模样,我总不能很粗鲁地掀开楚楚的裙子吧……楚楚却仍旧没有抗拒我这种大胆的行为,事实上,她也无力去抗拒,就连言语上的表示都没有,看来是默许了我的行为。我细细地、不紧不慢地脱着,眼贪婪地望着、手不经意地触摸着楚楚那双毫无知觉的冰冷的小腿。丝袜的头部在楚楚膝盖上方大约十公分处,我假意往下揪,心里却冒着小坏水,力度有点大的隔着丝袜捏了楚楚大腿内侧一把,想看看楚楚的大腿是不是完全没有知觉。我没有失望,楚楚脸上一丝痛楚的表情也没有。但是我不能太慢脱了,不然被楚楚发现我的猥琐行为那就不好了,我还得顾及一下我在楚楚心目中光辉的形象呢!于是我细细地剥离了楚楚的丝袜,慢慢地过膝,然后是小腿肚子,再然后是脚踝,最后是白嫩的足……
    楚楚的大半条下肢搭在我的膝盖上,裸露在我的面前。估计是由于不进行康复锻炼的关系,在房间暖色调的灯光照耀之下,她的肤色更显得惨白,而小腿比以前也细了很多,十个小足趾带着微白的颜色,精巧微细,还涂着淡淡的粉色指甲油,还带着一点淡淡兰花香味。此时我发现大事有点不妙了,楚楚美足对我视觉上、嗅觉上和触觉上形成了无限的刺激,即使我按捺着脑中龌龊的想法,即使我克制住心中邪恶的欲望,我的下体还是很不争气地膨胀着,这让我觉得羞耻万分,于是我有些依依不舍地将她的右腿重新放好在轮椅脚踏板上。
    对于楚楚的左腿我当然是如法炮制,虽然我加快了速度,但是由于我剥脱鞋子和袜子之时,动作太大我的下体反复地和我那条牛仔裤摩擦着,好像在抽打着我的丑恶、卑鄙的灵魂。我知道,再不快点,我又要再次出洋相了。可是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当我完全把楚楚左腿的鞋袜完全脱下,内心稍有松懈,以为终于逃过此劫之时,双腿有些软的感觉,就稍微松了点劲。于是楚楚无力的左腿,不偏不倚,迅速地朝我的裆部滑去,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命根子。这一下,犹如水滴石穿时最后那滴水,我顿觉一股激流再次飞奔而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现在我的裤裆可是湿乎乎的,粘啦吧唧的,让我十分的难受。我心虚地朝自己裆部瞧了一眼,幸好穿着牛仔裤,比较的厚重,没有渗到外边来。我连忙将楚楚的左腿放回脚踏板上,稍微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不过看来这量还是稍微有点多了,我明显感到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淌着,一直流到袜子上……我真是一个无耻下流卑鄙阴险虚伪罪恶的小人,我不明白自己脑子里为什么有着那么多的龌龊念头,我的不争气的下体还能和我这龌龊的脑袋组成了梦幻组合,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也许就是费胡安三人说得所谓的慕残了吧……
    “现在本姑娘允许你抱我上床了。”楚楚没看出我的尴尬,一副发号施令的模样。
    “这小事一桩。”我忍着暗涌的鼻血,顿时又把自己那肤浅的自责抛到一边去了,而自己的腰早就弯下,凑近楚楚的面庞说道,“楚楚,我可要抱你起来了啊,最好你搂着我的脖子,这样可能舒服一点。”我真的不知羞耻,抱就抱吧,还要求楚楚和我那么亲密……
    楚楚朝我一笑,那种娇媚的味道又让我呼吸有点不均匀了。没等我调匀自己的呼吸,楚楚伸出自己修长而柔软的双臂,搂着我的脖子,淡淡的呼吸,吹气如兰,弄得我耳朵痒痒的,有点难受,更多的是舒畅。我左手扶着楚楚的背部,右手横插入楚楚的膝盖下方,一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楚楚的背部明显力量不足,软塌塌地窝在我的怀中,而她的双侧大腿,更是骨感十足,轻盈无比。我不敢怠慢,忍着狂乱的心情,将她放平躺在小床上。
    楚楚俏皮地向我眨了一下眼睛,指了指我身后的布帘,说道:“拉上帘子。”
    什么?我没听错吧?拉上帘子?!然后,楚楚该不会和我那个什么什么吧……我迅速地转过身,脑子里一片的眩晕,重重地拉上布帘,色迷迷地瞧着楚楚。
    楚楚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接着说道:“然后,你可以出去等我了。”
    @#¥%&*……我的心情马上从半空跌落至谷底,我这时隐隐约约地明白了,楚楚所做的全身按摩,需要脱光光才能做啊,当然得拉上布帘,然后把我赶出去了……我龌龊啊龌龊,怎么会想出如此肮脏无比的念头?
    我的脸色闪过一丝悻悻然,背转身,挑开布帘的一角,走了出去。在楚楚轮椅边上有张沙发上,我一屁股坐下,拿起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的一本乱七八糟的时尚杂志胡乱翻着,双耳竖起,仔细地听着布帘里面的动静。

    “哎哟……啊……嗯……嘘……”布帘里面的楚楚娇喘嘘嘘,低声呻吟着,想必是小花上功夫了得,弄得她痛并快乐着,一副享受的样子。
    但是老子却受不了,楚楚啊楚楚,你别叫了行不?即使你要叫,要么大声一点像惨叫,要么小声点,让我听不着,别总是发出这种分贝,像极男女交欢之时的声音,越听心里越痒痒,越听脑子里越乱,直叫得我想马上拉开布帘,和楚楚来个“天作之合”,当然,我觉得自己还是够强,因为那不安分的东西又开始直撅撅向我示威了。我于是觉得,我应该起这样一个日本名字,叫一夜N次狼。
    好像小花手上的劲道稍微小了点,楚楚的叫声顿时戛然而止。我嘘了口气,下体也终于结束了蠢蠢欲动,低下了高傲的“头”,于是我再次有点颓废地继续翻着杂志。
    但是布帘子的后面,小花低声问道:“姐姐,恕我多嘴问一句,外面那位是你男朋友么?”
    这话把我的颓废劲头一扫而光,再次竖起耳朵,听听楚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
    楚楚没有正面回答:“你说呢?”
    小花说道:“我觉得是。”
    楚楚说道:“嗯,那你就觉得是吧。”也不知道她是在吊小花的胃口,还是在吊我的胃口。
    小花继续没话找话地问道:“姐姐,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
    楚楚反问道:“是么?”
    小花答道:“嗯。姐姐,头和两边的手都按摩完了,现在要开始按摩背部了,姐姐你能翻个身么?”
    楚楚干脆地答道:“不能,我动不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站起身来,摩拳擦掌准备上场,而眼前漂浮的都是楚楚裸体的景象。
    不料楚楚却说道:“你替我翻一下我的下半身就行,不用很大力气。”
    于是布帘子里面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传了出来,伴随着我失望地重重一屁股坐下的声音。
    “我从这往下,”楚楚停顿了一下,大概是比划着自己截瘫的水平给小花看,继续说道:“都动不了,大部分感觉也没有了,你就按照正常力度去按摩,但是这往上,力气轻点,也需要多按摩一会,老坐轮椅,颈椎、脊背很是酸疼。”这我知道,楚楚初坐轮椅代步,腰部肌肉无力的她需要颈部和脊背的肌肉代偿,很容易就造成局部肌肉的劳损,只有多加锻炼就会好些。
    “姐姐……”小花的声音低下去了,没法听清了。而楚楚好像也闭嘴了。我杂志也翻完了,望了望布帘子,发现楚楚的脏连衣裙搭在上面,于是问道:“楚楚,你的脏衣服怎么办?”
    小花插嘴答道:“找前台,让前台服务员送干洗去。”
    我多嘴问道:“多少钱啊?”
    小花答道:“三十元而已!”
    也就三十元,我先给楚楚出吧,一会找她要就是了。

    分针好容易转动了一圈,我的裤裆里总算有点半干的感觉,算了算楚楚也该完事了,下一步就是洗澡了。
    果然楚楚很快就在里面叫道:“葛迪哥哥,你快进来抱我一下。”
    葛迪哥哥?!我的爹娘诶,真甜死我的。我理了理慌乱的情绪,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浴室,里面一个大木桶,想必这就是楚楚应该洗澡的地方了,木桶大约有半身高,应该楚楚是坐在里面洗的。然后我就拉开了布帘子……
    我的妈耶,这……这不是让我继续邪恶下去么?楚楚只是让小花拿了一条淡紫色的大浴巾裹住自己,面颊微红,想必是非常地害羞:因为浴巾的上面,恰好包住了楚楚还算丰满的玉兔,微微的沟壑隐约可见,而沟壑的上方,楚楚的粉颈,闪烁着按摩后的微红,更显得粉颈下方皮肤的细腻柔白;浴巾的下方只到楚楚大腿根下不到二十公分,而一双苗条的玉腿,惨白惨白的,无力的交叉着呈现在我的面前,显然和丰腴的胸部是那么的不对称,双踝弓正常的弧度也几乎不存在了。我知道这是楚楚截瘫以后带来的必然后果,腿部肌肉萎缩,血液循环也没有正常时那么好。这对于正常人来说,也许很难会接受这个如此绝色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不堪的状态,但是,我认为,我只是一个有着很重慕残情节的变态,别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却是我的最爱——楚楚的双腿带着无尽的病态美,让我在无尽的欲火中焚烧着惨淡的青春。怪不得一个强人说过的,女人最美的时候,不是穿戴整齐的时候,也不是赤身裸体的时候,而是半遮半掩的时候。
    小花说道:“请先生帮我一个忙,把姐姐抱到浴室里面那个木桶里面。”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木桶还真是给楚楚沐浴用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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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29: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抱起楚楚,心潮继续澎湃着,慢悠悠地把她抱到木桶旁边。这时木桶内部的结构也展现在了我面前。木桶里面竟然有一张固定在桶底的椅子。还好,我可以把楚楚放置在椅子上,而桶背,正好成了楚楚的靠背。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楚楚放置在椅子上,心里还无限希冀着:“如果……楚楚的浴巾不慎松掉……那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
    椅子有些矮,因此楚楚全裸的秀足无力的交叉窝着,而且她那已经有些变形的足踝不自然的紧绷着,根本没法放平足底,只能用双足足尖微微地顶在了木桶的底上,由于双腿未能完全放好,致使楚楚的上半身只能歪靠在桶背上。这时楚楚忽然说道:“葛迪哥哥,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工地上我忘记的事……”
    “什么事?”我有点心不在焉地敷衍道,眼神忍不住色迷迷地瞧着半裸的楚楚,脑子还很配合的乱七八糟。
    楚楚一把拉住了我,眼神里满是着急的色彩,一副不可告人的模样,我方觉得事情好像有点糟糕,把耳朵凑近她的嘴边。
    “葛迪哥哥,不好了,我的小包包,还有手机,全部落在工地里了……我的钱全在小包包里!”
    这消息正如五雷轰顶,把我心中那种非常不健康的想法赶到了九霄云外!楚楚现在需要沐浴,也就是说,我必须现在出发回工地找她的东西,这些东西找到了就万事大吉,如果找不到,那就大事不妙了。我还必须在半小时之内回到洗浴中心,因为楚楚即将出浴,需要我的帮忙。

    我有点失魂落魄地回到工地边上楚楚摔倒的地方,到处翻寻着。手机倒是很快在一丛不起眼的草丛里找到了,不过沾满了泥浆,也关机了。我尝试着开机,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估计是进水损坏了吧。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楚楚的小包!因为我只有三百多元,肯定付不起洗浴费。
    我心情焦急,双眼紧紧地盯着泥泞的工地,四处慌乱地找寻着。不起眼的角落、泥坑、乱草丛中……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我的心越来越绝望,要是不够钱付款,那可怎么办?
    正当我猜测的时候,不知不觉来到一颗大树下面,忽然脑袋嘭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软软的,因此我的头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于是我抬头一看……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全不费功夫。楚楚的小包,正挂在大树的树枝上晃荡着,也是我着急,眼神全用来对付地面了,就连挂在眼前的小包也没看见。
    我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取下小包,忽然觉得有点不妥。我突然记起楚楚是摔倒的,小包最大的可能是掉在了地上,不会那么巧的挂在树枝上,而且,如果挂在树枝上,非常显眼,这儿人多且杂,这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值钱的东西应该早就被人拿了!莫非……楚楚的小包的确是掉地上了,不过,在我们离开以后,被人拣了,值钱的东西被势利的小人一扫而空了,然后将小包挂在树枝上……
    这个想法不太美妙,但是我还是决定打开小包一查究竟。打开小包我就觉得有点不妙,里面的东西乱糟糟的,有几张纸尿布,还有一个密封小袋里面装着酒精和导尿管,这些都是楚楚截瘫以后不得不必备在身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些这个粉那个油的化妆品;而一个皮夹子,横卧在小包一侧。
    我急忙把皮夹子掏出来,皮夹子瘪塌塌的,不像有钱的样子,我的心不禁一沉,还是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回我就彻底死心了,皮夹子里面,一分钱也没有,只有几张不知名的卡片而已。看来我的预感得到了证实,楚楚的小包,的确在我发现之前就被人翻了个底朝天!
    我捧着楚楚的小包,失落地蹲坐在了大树根上。怎么办?这下肯定没钱付账了!回去吧,很有可能就是很没尊严地直接告诉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前台小姐说我们钱丢了?然后,被暴打一顿?抑或是直接扭送局子里受那么几天的煎熬?还是两者皆有之?我可是良民啊,怎么这下场就那么的悲惨呢?看来不能回去啊!不回去的话,我就应该丢下楚楚一人悄悄地走掉,这是明显是个上策。
    于是我望着手中的小包,狠了狠心将它挂在树枝上,准备朝着洗浴中心的反方向走去。但是我颇为踯躅,我突然想到,如果那样做的话,我连掏包的这个小人都不如,他只为了贪财,没有动楚楚其他的东西,而我只为了一点小钱,把一个残疾的、可怜兮兮的、分文不名的楚楚丢在洗浴中心里,而且她还是我喜欢的人!如果这样做的话,我就是猪狗不如的渣滓了!而且,如果我走掉,搞不好,楚楚左等右等不见我回来,低声下气地哀求先赊账,然后,数条大汉从不知名的地方冲出,把楚楚拉下轮椅,打个遍体鳞伤,她那大半没知觉的身体还感受不到多少痛楚,末了,还要当成一个“轮椅骗子”被刑拘……够了!我不能让我心爱的女子受到如此的痛苦!我决定回去,哪怕完全丢掉自己最后一点男子汉尊严,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受尽无尽的苦难,我也要回去营救楚楚!
    下定了决心,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转身,大步向洗浴中心迈去。

    洗浴中心门前,我正低头盘算着如何跟前台小姐解释原因。直说吧,肯定遭受侮辱;不说吧,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先在这里等着,让楚楚回家取钱去;但是万一楚楚不回来了呢?她可是受管制的对象,搞不好一回家就今天再也无法出门了,我还是得遭受侮辱……
    “小子!手机竟然关机了!我们都找你半天了!这笔账怎么算?”我的耳边,炸雷般地响起胡尔起的声音。完了,楚楚那笔烂账还没想好呢,这会又来了个被我误伤的胡尔起,真是祸不单行啊!我无奈的回头,准备迎接胡尔起暴风雨般的洗礼。
    但是我定睛一看,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胡尔起左眼框乌黑青紫,典型的熊猫眼,未受伤的右眼眶旁边的皮肤青筋直露,面目实在非常地对不起观众,而且胡尔起身边竟然有三个人,其他两个不用说就是费阳和安晋,另外一个,还恰好是——马毅!他的眼睛轻蔑地望着我,一副“小样,看我怎么整死你”的模样。我这次不仅明白了什么是祸不单行,还明白了祸是三行了。没钱付账,此是第一祸;误殴胡尔起,这是第二祸;冤家、情敌马毅还找上门来,第三祸也跟着来了。我的脸顿时惨白惨白的,看来不仅要受到他们四人言语上的凌辱,马毅、胡尔起自然也不会放过我的。
    “小胡,咳咳。”费阳发言道,“你想找葛迪算账,我不反对;还有马毅,据说也是被葛迪打的,现在要找他算账,我也不会插手。”死费肥猪,真是官场里混的老狐狸,先把自己摘出去了。
    肌肉男马毅握紧了拳头,指头关节嘎嘎作响,我看出了他小宇宙冉冉上升的样子;但是瘦子胡尔起,却没有任何动静。“不过呢,你们算账之前,还得听听人家小葛的辩解。”费阳竟然一把的按住了肌肉男的拳头,着实让我猜不出他肚子里的心计。
    我不是蠢蛋,我明白,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必须向他们俩先行道歉,争取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机会。但是我更明白,虽然我必须向无辜的胡尔起道歉,但是对于马毅,如果我道歉的话,就会表明我放弃追求楚楚的机会,更是让这个家伙再起纠缠楚楚的心思,为了楚楚,我绝对不会向道歉!死就死吧,反正估计今天搞不好要死很多次!
    “胡哥,对不起了,我为我情急之下殴打你而郑重地向您道歉!要不您先听我把事情经过解释完,想怎么收拾我都可以。刚才楚楚来电话说被人跟踪,我很着急,就想去找她,结果就跟你起了冲突,打了你一拳。”我没把我怀疑费阳的话说出来,一是跟踪的人就在眼前;二是费阳毕竟给了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不能扫他的面子。
    “小胡啊,这有点大水冲了龙王庙咯!”费阳哈哈大笑道,一股大蒜味道弥漫在我们五人周围,更是显得气氛的尴尬。
    “我也没有多少责怪小葛的意思啊,他那么冲动,肯定有什么着急的事。现在说了是为了楚楚,哈哈,那就算了啊!”胡尔起的态度让我感动,我顿时觉得他那熊猫眼也不是十分的难看了。
    “那,马毅呢?据说你把他给狠打了一顿?”费阳问道,脸色马上又变了。

    “对对对,这家伙,抢了我的女朋友!”看来马毅对费阳颇为敬畏,一直没敢说话,这回好容易轮到他发言的机会,一上来就恶人先告状了。
    “喂喂,哪跟哪呢?”我不甘示弱,气焰嚣张地跟马毅对峙着。
    费阳打圆场说道:“小葛啊,别冲动别冲动,你把人家给打了,该给人家先道个歉,别那么理直气壮。有话啊,好好说好好说。”
    “要我向他道歉?!做梦!费老板,你也不问一问他为什么挨我的打?”起码到现在,我仍旧认为马毅是个软蛋,驾轻就熟地先下手为强。
    费阳没想道我这次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些惊愕地问道:“你们俩究竟是怎么了?”
    马毅没有答话,想必是因为心中有鬼的缘故,我在气焰上压住了他估计是另外一方面的原因。看来我的胜算又大了一点,于是我的鼻腔中狠狠地出了一口浊气:“哼!费老板你不知道吧。我在一个工地里面终于找到了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楚楚。楚楚当时很慌乱,说有人跟踪他,跟踪他的人,哼哼……”
    费阳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猜测道:“难道是马毅?”
    我瞟了马毅一眼,冷笑道:“不是他是谁!他本来和楚楚是一对,但是认识了一个截肢的女孩子以后,就和楚楚分手了。现在得知楚楚瘫痪了,为了钱财,抛弃了那个女孩,又回来继续纠缠楚楚了。当时他抱着楚楚的腿大耍流氓,我气不过才见义勇为的。”
    费阳脸色颇为凝重,转身问马毅道:“小葛的话可是真的?”
    马毅的脸早已一阵红一阵白,嗫嚅道:“嗯……不是……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马毅啊,我知道前段时间你跟小蕙分手了,是不是为了楚楚?”费阳语重心长地问道。
    “嗯……科长。”马毅好像憋着一股气的样子,敷衍道。
    看来这个叫马毅的家伙,是费阳的下属,我的天啊,这慕残者,怎么都扎堆了啊!
    费阳说道:“这下事情清楚了。马毅啊,不是我说你,这事你不对在先。我知道,你慕残的范围比我广泛,不像我们四人,只爱轮椅。我也知道,你和小蕙一向感情不错,也快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做孤独的D是痛苦的,但做有A的D却是幸福的,因为毕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你当时和楚楚分手而找上了小蕙,估计也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作为一个有素质的D,不能朝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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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29:53 | 显示全部楼层
暮楚,要专一啊。我问你,你现在心里面还爱小蕙吗?”
    “你管得着吗?”马毅突然暴怒,弄得我和费阳颇为惊骇。
    “我早就受够了你了,费大科长!我只是一个临时工,所以你就在上班有事没事总管着我,那也罢了,我的私生活,你也想插手?告诉你,我虽然和你是一类人,但是从现在起,我不干了!”,马毅转过脸,又冲着我嚷嚷道:“小子,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完,竟然不理我们四人,扬长而去。

    这个软蛋突然的发威弄得我和费阳面面相觑。胡尔起却说道:“费老板,其实我和安晋早就看马毅不顺眼了,他这人做事好像总是很不负责任的样子。不过碍于您的情面,没敢说而已。”
    费阳感叹道:“哎,都怪我当时心软,在招工面试的时候听他说做生意被骗破产了,还有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女朋友,我就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招进来了。后来慢慢看出其实他也是一个慕残者,就对他多加关心起来,在各方面照顾他一点,今天听说他被一个所谓的地痞打了,才带他来这洗个澡,消消气。谁知道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看来,费阳还算是一个好人,但是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呢?
    “好啦好啦,小葛,你虽然口头上说辞职了,但是费哥我不太舍得你走啊,小伙子勤奋,能干,很不错的人才啊。”费阳暗示我道。
    我再不说我留下就是傻蛋一个,于是我接过话茬道:“嗯,我明天准时上班。”
    “不过。”费阳与其是笑眯眯,还不如说他哭丧着脸,这还卖起了关子。
    “啊?怎么了?”我急迫地问道。
    “你把你胡哥打成这样,汤药费总应该付一点吧,下个月的工资,扣除三百。如果不愿意,明天可以不来上班。”费阳慢悠悠地说道。
    “嗯。这个没问题,胡哥再次向您说对不起了。”我还能不愿意吗?打胡尔起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主要犯错者是我,怎么说也得对无辜的胡尔起赔偿。
    “这就好。”费阳干笑了几声,就像乌鸦般叫魂一般,不过此时,我却觉得他那干笑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了。而且他还掏出一摞人民币,点了几张,递给了我,说道,“这是你上月的工资,一千五。”
    雪中送炭啊!我突然想起我在这的目的是给楚楚洗浴付账,正发愁没钱付账呢!我感激地望了费阳一眼,说道:“谢谢费老板。”
    安晋捅了捅我,说道:“葛迪,我们这次来,是给郁闷的胡哥和那马毅放个松,谁知道马毅跑了。对了,你怎么也在这呢?”
    我在安静耳朵边耳语一番,安晋立马向我翘起大拇指,说道:“行,兄弟真有你的啊!都把楚楚带这来了。”
    我靠!安晋这家伙,真TMD一二百五啊,我跟你耳语的意思,就是不想让费阳和胡尔起知道,这下倒好,全知道了!于是我只能傻笑望着费阳和胡尔起……
    费阳却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三个洗澡去,小葛,你多多上心了啊。”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带上胡安二人,直接上了二楼的男宾部。

    我来到前台,掏出刚才费阳给我的钱,想交上了楚楚洗浴的费用:“服务员,107房间先结账。”
    前台小姐那个殷勤啊,简直就像我对面出租房那个早归晚出的妓女,满脸的春色关不住:“先生,这是刚干洗好的衣物,这是您的账单,请问先生是现金付款还是刷卡?”
    我望了望这个满脸肌肉都笑僵了的前台小姐,心中升起些许鄙夷,而她递给我的账单,我懒得去看,直接就点出七百一十八元交到了前台小姐手中。688+30=718,这数我还是会算的。
    前台小姐微微一笑,说道:“先生,还差两百八十元。”
    我心中疑惑不已,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地望着这个服务态度可以称得上五星级的服务员,方醒悟到是不是楚楚又加什么服务了?我连忙仔细瞧了瞧账单,乖乖,就在我刚才出去的功夫,楚楚竟然在洗浴这个环节上多加了好几项服务,因此账单就整整多了一百五十元。我的楚楚诶,您可真是花钱的主啊,但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情况啊,你钱包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啊……幸好我碰见费阳,把欠薪讨回来了,付这笔账应该没问题的。
    我心如刀割,正想从裤兜里往外继续掏钱,却发现好像不对,只是多了一百五十元,怎么还得多收二百八十元?于是我问道:“不是多了一百五吗?怎么还欠二百八?”
    前台小姐柔声解释道:“账单是八百六十八,外加百分之十五的手续费,一共是九百九十八块两毛,四舍五入收九百九十八。先生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么?还是想再多加几项服务?”
    我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住,刚领的一千五,眨眼就不见了三分之二,一千元啊!几乎就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但是我不能不付啊!我强装笑颜,故作轻松地把三张红色的人民币递给了前台小姐,心中却有滴血的感觉……只剩八百元了,这个月我怎么过呢?而且更可气的是,这臭娘们还想让我再多加服务?难道没看见老子就快喝西北风了?

    气归气,生活还得继续!原来所谓“生活”,就是一边生气,一边活着!
    都说钱财身外物,怎么我的身外物,却好像连皮带肉一样的。我一边为那还没捂热,就进了别人口袋的人民币长吁短叹,一边走向楚楚所在的房间。
    “葛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楚姐姐早就洗完了,我把她弄不出来,就给她做了美甲和美发,现在在给她做面膜。你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在浴盆里做了。”刚进门就撞上从浴室出来的小花。听完她的话,我就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敢情是你这个小蹄子作的孽,害得老子差不多倾家荡产!”不过,怎么我的心好像没那么疼了呢?一想到是为了楚楚,又感觉一切都是应该的。就像《雷雨》里四凤说的话,什么叫爱一个人?就是为他花多少钱,都不觉得心疼!原来我已经升华到那种境界了!
    “葛迪哥哥,是你回来了吗?”额滴个神啊!一听到楚楚有些发嗲的绵羊音,我顿时觉得骨头都酥了。
    “是~~是我啊~~”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变。
    “你怎么不进来?……诶!等一下!……好啦!你进来吧!”楚楚在浴室里喊道。
    我的心也跟着她的呼唤,一起一落。应了声,就迈着略显虚浮的脚步,推开了浴室的门。
    不过,我却低估了楚楚的魅力,对浴室里的香艳程度始料不及。
    当一阵温湿香风迎面扑来,我看见浴盆里的楚楚宛如云中仙子一样玉体横陈,慵懒地靠在一侧,以手撑颊。刚做过面膜的脸,更加白里透红,像婴儿一般。虽裹着浴巾,依然香肩尽显,酥胸若现,柔美之色溢于言表。最要命的是,楚楚一双瘫痪的玉腿,此刻正交叠着,搁在浴盆的边缘,脚跟处垫着一块毛巾。虽然,没有特别的支撑和自主控制,却也没有滑落下来的意思。而这显然不可能是楚楚自己办得到的。
    纤细雪白的腿,在洗净之后,散发着越发动人心魄的美感。一双小巧玲珑的脚丫,晶莹剔透,泛着半透明的光泽。每个趾甲也重新修饰过,刚刚做了保养的脚脚,就是不一样。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就是令我……神为之夺!
    “看够了没有?”楚楚似笑似嗔地道,竟未对我如此赤裸裸的注目礼,表现得特别反感。
    “没……”我下意识的回答,暴露了真实想法。
    “讨厌!”被我这么一说,楚楚不禁大窘。
    “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意的。
    ……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抱我出去!”几秒钟的沉默后,楚楚终于忍不住发话。而我的视线根本无法离开过她的那对瘫软的玉足。天!怎么可能性感到这种程度!尤物啊!
    “喂!你打算要我一直坐在里面吗?还看!?你是打算让我一个人爬出来吗?好……”说着,楚楚竟真的双手扶住浴盆就要往外爬。
    “诶诶……我来我来!”这可把我吓得不轻,瞬间惊醒,连忙伸手去揽楚楚的身子。
    其实,楚楚也就想吓吓我,压根没想爬。再说,也不可能爬得出来。而当真的我却以为惹恼了她,激动之下难顾轻重,动作也有点变形。加上楚楚这会儿似乎还在生气,没有像之前那样用手勾我的脖子,使我抱得相对吃力些。不过,我还勉强将她轻盈的身体抱了起来。
    然而,我的右手也就是托着楚楚上半身的手,明显太高了,有点使不上劲。等我刚刚把楚楚从浴盆移出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至尊宝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
    我说,楚楚曾经好好地躺在浴盆里让我抱,我却走了神。等到意外发生,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个我重新抱她的机会,我一定会小心翼翼、温柔细致地把她抱起,不让现在这种尴尬再度发生……
    “唉呦~~”我闭着眼睛,企图忘记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但后背的疼痛和臀部的湿漉却无情地提醒着我——我摔进了浴盆里,关键是,楚楚还坐在我身上。
    “楚楚,你没事……”我想看看楚楚怎么样了,刚欲睁眼,只觉眼前乍亮乍黑。
    “别看!”楚楚尖叫着,同时双手猛地拍到我脸上,挡住我的眼睛,急道:“你要是敢睁眼,我我……我就不活了!”
    “啊!?啊……”听到楚楚这样说,我哪还敢造次。虽然,楚楚刚刚“拍”得我的确很痛,甚至有几根长长的指甲嵌进了我的肉里。我就是活该!竟没把楚楚抱紧-_-b……
    等我刚刚把楚楚从浴盆移出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往下一沉。我大惊,下意识地双臂用力将她的身子向上一拖,想借抛起的瞬间,调整手抱她的位置。同时抬起右腿,试图阻止她的身体继续往下滑。就在此时,我的支撑脚即左脚突然一软,失了平衡,踉跄一步,正好绊着了浴盆。楚楚终于惊叫着伸手来够我的脖子,没了重心的我,把眼一闭,不忘搂紧楚楚,“咣”的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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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 20:3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是打横坐下去的,我现在的“坐姿”基本上是个“V”字型。同时保持着抱楚楚的姿势,左手兜在她的腿弯,右手扶住她的背。楚楚的背部皮肤真好,好光滑啊……唉!她……她不是有裹着浴巾吗?怎么会?!
    ……我明白楚楚为什么要“拍”我,为什么挡住我眼睛叫“别看”了!
    因为在刚刚跌倒的过程中,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裹在楚楚身上的浴巾居然“不翼而飞”!换句话说,此时此刻,楚楚正完全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坐在我身上。更准确一点说,她光溜溜的PP刚好压在我的命根子上。一想明这个,我原本因为惊吓而稍有收敛的“老二”,马上又亢奋起来。
    而楚楚的身子也是极不安份的,除了双手还死死按在我脸上,无法动弹的腰部以下自然没有反应,而能动的上半身却在她越发焦躁的呼吸中,不停地扭来扭去。尤其又想到她现在是未着一缕的,我的妈呀!今天是想让我死在这儿吗?
    还好,小花同志正巧离开了,否则被她瞧见这副模样……
    “我……我现在把手拿开,你绝对不可以睁开眼睛,知道吗?”楚楚终于忍耐不住了,口气与先前温柔似水判若两人,严然一个野蛮女友。
    “哦!我我……我知道了!”我只能示弱。
    “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我就……”楚楚刚才已经赌咒说“不活了”,这下看来只能把我杀人灭口了。
    “嗯嗯嗯……我不看!我不看!”
    楚楚战战兢兢地移开右手,又立刻把左手一横,还是把我双眼挡住。接着,她的身子又开始扭动起来。我可以想象得到,她一定是在试图将掉落的浴巾重新捡回来。但是,碍于下肢瘫痪行动不便,加之被困在浴盆里,挣扎了几个回合未果后,楚楚终于松开了左手。
    “我再次严重地警告你,绝对绝对不许偷看!知道吗?”
    “知道了!”
    “你发誓!”
    “我发誓!”
    “你发呀!”
    “我发我发……我要是敢偷看,就让我……就让我让我……身败名裂……关进大牢!”我自以为聪明地想:反正老子穷光蛋一个,哪有什么身家、名誉,“败”就败、“裂”就裂吧!至于后面那句,完全是未经大脑的。不过,我一不偷二不抢,好事不干、坏事不沾的,又如何会有牢狱之灾呢?嘿嘿,这便叫做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也想不到,之后发生的一切,竟一一应验了我今天的“毒誓”!

    朋友常常开玩笑叫我做“贱人”,原因是我总会做些犯贱的事。对此,我往往拳脚相加,并报以中指的问候。不过,现在就连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是很犯贱。因为,发誓这玩意儿在我看来,跟上学时胡诌个借口逃课,是一样的。再说了,像眼前这样,一个大美人光溜溜软玉温香坐在怀中,还要让我当现代柳下惠,去他的!谁爱当谁当!我的“良心”告诉我,如果错过这“千秋万代”、“千载难逢”、“千呼万唤”又“千真万确”的绝世艳遇,必将成为“千古奇冤”。我宁愿受尽“千夫所指”,也不惜当这“千古罪人”!
    这样一想,我心里的犯罪感就减轻了大半,还颇有点英勇就义的意思。所以,楚楚才安心点放开挡住我眼睛的手,我就让一道光从微微眯起的眼帘透了进来。不知道,是因为眼睛突然睁开没有适应,还是因为楚楚的皮肤太耀眼,那一瞬,我竟有被晃到的错觉。不过,马上楚楚凝脂般如雪似缎的肌肤,就占满了我的眼球。
    此刻,楚楚正趴浴盆的边缘,拼命伸手想够到掉在地上的浴巾。所以,我看见的,是她整个赤裸性感的背,细细的蛮腰,还有我不敢直视的……地方……
    这是一种很难用贴切的辞藻,来形容的美和性感。也许,只是我不懂怎么形容,或者,是忘记了形容。楚楚柔弱无力的腰枝,根本没有办法承受她上身的重量,她的身体是完全依在浴盆边的。而最令我心动的,是她近乎完美无缺的背上,一块小小的“瑕疵”,那是脊髓手术留下的疤。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瑕疵,才促成了楚楚此刻在我眼中的完美无瑕。
    她没有一丝力量的双腿,因为她上身的扭动,而以一种不自然的形态耷拉在我臂弯里。那种柔软到极点的美妙触感,“折磨”着我。这就好比,把一个二十多岁的处男绑在柱子上看A片……煎熬啊!
    楚楚的身子又一个起落后,我发现她的左脚离我的左手已不到20厘米,一秒钟之后,这只粉嫩的玉足将落入我的“魔爪”。因为,我再也忍不住了,瞟了眼还在“奋斗”的楚楚,我迅速地、无声息地握住了这在我眼中的至宝。好凉!好软!好爽啊!
    “哼嗯——气死我了!”楚楚突然泄气地叫了一声,整个身体也瘫回了我的身上,看来最终是要放弃了。
    “!?”妈呀!我的心几乎蹦出胸腔,闭眼的同时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而我还捏着楚楚左脚的左手却不敢动了,幸好她的脚没有知觉。
    “你!?……你你干什么?”楚楚猛然惊叫道。
    完了!终于被发现!我赶忙松开手,闭着眼冲着楚楚的方向,想挽回一点,解释道:“楚楚你听我说,我没有恶意的,我……”
    “你别说了,你你看你……你流了好多鼻血!”楚楚道。
    “啊!鼻血?”我睁开眼睛,用手一摸鼻子,果然“血流成河”!
    “啊——!你干嘛睁眼呀!快闭上!”楚楚一见我睁眼,突然反应过来。
    “啊?哦!”我吓得赶忙用另一只手蒙住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先把我从你身上弄下来!”楚楚有些心急又害羞道,因为她现在依然坐在我的两腿之间,而且一紧张,我把她挟得更紧了。
    “可我手上有血……”我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快点啦!我让你弄就弄!”楚楚打断我。
    我非至尊宝,所以上天给了我再抱楚楚的机会,虽然……
    我摸索着,尽可能不用沾了血迹的左手去接触她,将她的身体抱起,放到了浴盆里。然后,用右手去找她还搭在我身上的瘫腿。但楚楚却自己用双手,以及快的速度把腿抽了过去,并命令道:“快去找医药箱处理一下!”
    “哦!”我继续闭着眼摸索着起身。
    “可以睁开了!”楚楚道。
    “没没没事……哎呀!”我话未出口,只觉还没迈出浴盆的脚挂到了浴盆边,忽然头重脚轻,“啪”得又摔一跤。幸好双手及时撑地,避免了“狗吃屎”!
    “你!……”楚楚显然是无语了。
    我举手示意我还活着,便冲了出去。刚出浴室,又撞了回来的小花,结果……
    “妈呀——!有人流血啦——!”我没想到,一个乡下小姑娘的嗓门居然大成这样!她难道过去换过大米?
    老实说,后来是谁帮我止的血,我完全没有印象。我只记得,冲进来好多女人,每个人都是参观文物的眼光。而楚楚也不是我抱上轮椅的,小花推她出来时,她的衣服已经换好了。她没有看我一眼。
    等走出去的时候,大堂不少男的还在对我指指点点,我已经无所谓了。楚楚的轮椅被推出了大门,我连忙跟出去。楚楚一个人怎么回得了家……
    我却突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奔驰商务车,车门打开,楚楚的父亲从车里下来。楚楚似乎有些犹豫,但是还是任由父亲抱进了车厢。她自始至终,也没有往我身上看一眼。
    看着楚楚的车渐行渐远,我的心也乌云密布起来。
    这时,费阳等人突然出现,帮我解围。失魂落魄的我在他们中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刚走出美容院,竟有一辆“110”的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请问哪位是葛迪?”
    “我……我就是。”
    “请你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吧!”
不会吧?我可是良民啊!……

    我坐在一张桌子面前,环顾了一下审讯室四周,感到无尽的压抑和屈辱,为什么我会在这?我不偷不抢老实本分,怎么会被推推搡搡地押到这个鬼地方来?
    “姓名?”桌子对面那个一个浓眉大眼的警察问道,大盖帽上的警徽闪耀着一种微微的寒光。
    活见鬼啊,刚才还是他叫的葛迪呢,这家伙怎么那么快就忘事?“葛迪。”
    “性别?”
    我靠,这个低智商、情商的家伙不会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吧……“男!”
    “年龄?”
    “24。”
    “政治面貌?”
    “我是好人……”什么是政治面貌?我根本不会答,只好胡来了。
    “没问你好坏,问你的政治面貌,是党员?团员?还是什么都不是的群众?”浓眉大眼一道凶光,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群……群众……”
    “民族?”“籍贯?”“在北京住哪?”“在什么地方工作?”……
    这个家伙不好惹,我虽然不胜其烦,还是乖乖地一一作答他提出那十数个问题。
    “葛迪,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么?”浓眉大眼眼神中有一种深深的鄙视。
    “我……不知道……”我的天,我怎么会知道我犯了啥错。
    “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进过几次局子了?看你的样子,死不改悔,是不想配合我们警方工作了?”浓眉大眼轻描淡写地问道。
    莫非自己真有错了?于是我决定仔细捋一捋我最近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不过在捋之前,先央求一个,拖延一下时间:“让我想想……”
    “那就认真想五分钟。五分钟后不说,你就在旁边的拘留室里凉快一夜吧。”浓眉大眼瞟了瞟墙上的挂钟。
    我也跟着他望着望挂钟,四点五十五了,在北京市内,机关单位一般在五点正点下班,怪不得浓眉大眼说我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去想。可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啊?今天一天都和楚楚在一起。先是楚楚迷路,然后我找到她,然后……对了,我打了马毅!不会是他使坏吧?这个垃圾,打他两拳,再加上费阳没有帮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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