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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面像是個平凡的旅館房間，一張化妝台、一間浴室、一台電視、一扇拉上窗簾的落地窗、一張鋪著白色床套與棉被的雙人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是芯芯。 「是誰？」芯芯揚聲道。 「是我。」我走進房間，端詳床上的芯芯。 欣欣整個人裹在棉被裡面，看著棉被突起的部分只到了原本身體的一半處便嗄然而止，我不禁心疼了起來。 「霍布……親愛的？我不……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有十六個女人？我們都必須要懷孕……」 「先別急，他們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我箭步向前，坐到了床上。 欣欣的臉轉向我，她的兩眼閉著，像是要打開的樣子，卻又似乎眼臉無力，沒辦法睜開來，只撐出一線縫隙。從那一線縫隙中我看到的，卻不是芯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而是粉紅色的東西。 2. 盲（不保留眼球），無四肢。 剛才螢幕上的表格從心裡冒了出來，我感到非常不妙。 「親愛的……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芯芯從棉被裡面伸出手來，像是要抓住我，只是不太對勁。 芯芯的手上，沒有手指。 我伸出手去，撐開芯芯的眼臉。眼臉底下是空的眼窩，在一個可以說是碗狀的空間之後，是粉紅色的肉，芯芯的兩隻眼都是如此。 「我瞎了……親愛的，我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刷地掀開被子，被子下的芯芯什麼也沒穿，她伸向我的右手──應該只能算是右手掌，上頭圓乎乎的，連接著手指的部分是五道白色的、剛癒合的疤；而她的左手已經不存在，左手臂在肘關節以下幾公分的地方被截斷。 這時我才注意到，床邊掛著一張標籤，上頭用工整的字跡紀錄道：「2號實驗體，第一次手術，雙眼球摘除，右手五根手指切除，左手肘下4公分截肢。註：實驗體手術前已有殘疾狀態，右腿髂關節截肢，左腿大腿10公分處截肢。」 我甚至不知道車禍截肢之後的這種細節，這些傢伙居然紀錄得這麼清楚的嗎？他們紀錄這麼清楚到底是要幹嘛？ 我看向芯芯的下半身，果然與那張標籤上記錄的一模一樣，右腿完全截掉了，剩下屁股，左腿則是一坨大腿的殘肢，上面還有著縫合過的疤痕。 「他們對你說了什麼？」我問道。 「他們說，一共有十六個女人參加這個實驗，必須所有人都懷孕才可以離開實驗，都必須跟你懷孕才行，親愛的，我不要這樣，我不要……」 我摟起芯芯，把她緊緊地抓住，芯芯的頭髮傳來洗髮精的香味。這些人抓走芯芯之後，動了手術，到現在傷口都已經癒合了，所以至少過了好幾個星期了，這幾個星期的時間之內，居然持續幫芯芯洗澡嗎？ 「你先講完，然後呢？」 「除了我之外我還看到好幾個人，跟我被關在一起，我還看到欣欣了，她也在這裡，然後我們抽籤，我抽到了二號籤，二號籤要……要……」 「挖掉眼睛，切掉四肢，我知道。」 芯芯的手臂將我抱得緊緊的，腦袋貼著我的肩膀一抽一抽，如果眼睛還在的話，現在一定是嚎啕大哭著，然而現在我只感受到鼻涕。 床頭櫃上放有衛生紙，我抓了一把讓芯芯擤了一番。 「之後我就被抓進手術室，等到我醒來，就在這裡了，我什麼都看不到，也做不了什麼事。每天（應該是吧我也不清楚時間）會有機械手臂一樣的東西把我抓去洗澡，還有餵我吃東西，每隔一段時間也會抓我去上廁所。」 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發現上面真的有一條黑黑的凹陷，裡面太黑了，並看不清楚，凹陷處從床上，一直延伸到房間彼端的浴室裡面，多半是機械手臂會從那裡頭伸出來把芯芯抓去廁所吧。 「還有……他們說，我每天吃的食物裡面，都加了很多很多的……春藥……」 我懷裡的芯芯臉色脹紅，喘著氣，我這才發現，從我抱住她開始，她已經流了一身汗。 「親愛的，我……我受不了了……快點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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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1 22:49:22
发表于 2022-2-22 12:3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