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之左 完结

kane1983

不能！一直看一直在等你更新！久不更才会说一句，毕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直期待后文，大佬想多了只是静静的等着更新

mikerhans

美妙的文字，文艺的气息

p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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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zerg

第二十章




“之后什么打算啊？”
晚上，方天宁之前睡太多睡不着，两人索性到酒店阳台上喝酒，方天宁自称酒量不好，给自己的那杯兑了很多果汁，喝完两杯，脸也还没红，倒是程知远慢慢有些微醺了。
“不知道啊……我来这边，也算是来思考这个问题吧。”
方天宁回答。她躺在躺椅上，左腿微微抬起，准备放到右腿上跷个二郎腿，不料抬腿时大腿力量似乎不够，摇摇晃晃地提起了腿脚，左脚却别在了右小腿上，一下子挪不过去，她试了两次都不成，只好微微抬起身子，伸左手去拉左大腿，这一下脚确实抬起来了，但用力稍大导致左脚一滑，脚上的凉拖掉了，那是一双她自己带的凉拖，脚跟处有一根卡带，可以一定程度防止垂足掉鞋，拄双拐走路的时候都挂得住，但这么一蹭，鞋子直接掉了，白色面短袜包裹的小脚玲珑小乔，拇囊稍稍突出，却不至于破坏脚型，小脚不算长，却很细，放在右腿上之后还上下晃了几下，让人十分想要把玩。
“感觉你不是一个会停下的人，真好奇你的下一站在哪。”程知远说道，“感觉你一定有一个超长的列表吧？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要想的文字，要听的故事。”
“说对了一大半，我的确好像没停下过，也确实不断地去走，去做，去想，去听，不过我没有什么列表，其实也还不知道下一站去哪，非要说，可能只知道最后一站大概是冰岛吧。”
“冰岛吗？感觉确实很特别啊，我也想去，不过为什么是最后一站，现在就可以去啊。”
“不能啊，现在还不能。”方天宁微微一笑，“那时永世隔绝的理想乡，是最后的重点和归宿，怎么能现在就去呢。”
“啊，是准备让自己在那里永恒啊？~”程知远顺着方天宁说话的调调接了下去，“你从一开始就定了那里做最后一站吗？”
“没有，其实很早就想去了，可总是阴差阳错没去成，小学的时候因为手术和康复只能耽搁，中学时机票都买了结果碰到火山爆发航班全部取消，大学时家里有些突发状况，之后常有变故，也常常要去不同的地方。这一番折腾下来，那地方的神秘感就更强了，”方天宁说道，“我当然也知道冰岛只是个普通的旅游国家，最早也只是很向往那里安静萧瑟的氛围，向往人与人保持足够距离，谁也不会突然闯入彼此的生活，向往在极昼极夜中享受孤独，沉浸思考的感觉……到这，也只是向往一种生活方式罢了，不过日积月累，20年的意外错过和更加期待让这个地方对我的吸引逐渐从神秘感上升到了宿命感，到现在，倒有几分不不急着去……不，是不想去……嗯……不，大概是不敢去的想法了吧……”


方天宁罕见地迟疑了片刻，又重新回到了她标志性的神秘微笑。
“不过不重要了，日子还长，意外总比计划多，大部分时候我也不用怎么计划，意外状况和突发事件就会给我的人生开一条新道路，回去到哪里，会遇见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且行且听。”方天宁一杯酒一饮而尽，转过头，望向程知远，这回她的脸上终于泛了红，“你呢？有什么打算，在美国慢慢扎根留下？”
“就计划来说是吧，搞定签证，拿到绿卡，积累经验，换到更好的工作，然后有一天开自己的心理诊所，然后中老年的时候写书，中间则一定要到处去旅行。”
“嗯，计划的很不错啊，感觉这里很多人都是这样，你也肯定能找到同伴一起努力。”方天宁突然露出一个坏笑，“不过伴侣还是需要的吧？我感觉你跟依依挺合适的，你们想要的应该是一样的，不考虑一下吗？你知道的吧？她喜欢你。”
“嗯，知道，不过坦白说我并不喜欢她，我是说男女方面，”程知远直接回答，“而且，我们其实也不算合适。”
“为什么？”方天宁眉毛一挑，似乎来了兴致。
“我说的是计划，不是我想要生活啊，”程知远略有无奈地笑了，“人总要成长，总要磨练，总要提升，所以只好做计划，努力，负责，我之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现在也还在这么做，但是……”
“但是？……”方天宁一脸认真，似乎真都没想到答案。
“但是我心里渴望的是变化，是灵感，是打破条框束缚，冲进未知，把自己还给世界，甚至还给命运，很傻很幼稚吧，但我总觉得，我竭尽所能的成熟，就是为了更好地，幼稚简单地活，”程知远说道，“不过我觉得这话大概就只有你能听了，别人不管动不动，大概都会觉得我傻了。说真的我很羡慕你，能真的往各个方向尝试着走。我呢，第一有太多诸如身份经济爸妈等等客观限制，第二也极其不是意外体制，我越是想出个，我周围的事情越是稳定，越是按部就班，甚至不给我出格一下的机会。”
“也许你试过那样的生活之后还会回来的，到处寻找就一定要面对什么都找不到的可能，落空感变成空虚感，你就后悔了。”
“你后悔吗？你，后悔过吗？”程知远问，心里却有了答案。
“没有。”方天宁笑着耸了耸肩。
“这就是了，我一路往前，走着这条我不喜欢的路，只要这样一直走到底，我就会到达那个不想要的终点，就是落空也是虚空，但我还是往前走，因为我相信会有合适的机会，在某个时候，让我转头走往我想去的地方，在那之前，我尽力准备就是了。”
“你……真的很勇敢啊。”方天宁抬起头，望着天空说，“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对，我很勇敢的，心理学来说，可能勇的过头了，遇到喜欢的女孩，哪怕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哪怕觉得对方可能拒绝，还是忍不住想要表达。”
程知远拿出了项链的盒子，放在两人中间的小桌上，轻轻推到了方天宁的一边。
“爱情一定是双向奔赴的，但未必是同时，所以，总要有人先跑，也总要有人等待，不介意我对你的喜欢的话，就收下吧，我等你的决定。”程知远转头望向方天宁，说道。
“嗯……可能会等很久哦，可能你等你到我们都老了，我们都还是单身，我也还是没有答应你，我也还是没有拒绝你，那怎么办呢？”方天宁打开项链盒子，微微一笑，接着转头过来，对上了眼神，她眼中充满了各种情感，程知远也看不明。
“我不知道，也许就一直等吧，谁让我这人就这样，总觉得会有一天，一个机会，让我转向想去的方向。”
“如果可以，我倒真想看看50年后的样子，尤其是我们都还单身，你却还在等的样子，真有那一天，就真是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方天宁把玩这项链，笑道，“可是那之前，你还能正常和我相处吗？不尴尬吗？”
“心理医生哪有尴尬这一说，我不尴尬，”程知远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道，“而且我觉得你也么有尴尬这一说。”
“呵，这你又知道了？”
“对啊，我知道啊。”
“呵……”
方天宁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她把项链放回了盒子里，盖上了盖子。


她慢慢举起了盒子，到耳边，晃了晃，仿佛慢动作一般，让程知远不由咽了口口水。


“我收下了，谢谢，我很喜欢。”方天宁重新望向夜空，“就让我想一想吧，不确定什么时候给你答案，但你随时可以收回你的喜欢。我的情况你明白的，我知道你大概不在乎我的身体，但就像我说的，我的人生充满意外，不一定哪天就会离开这里，也许再也不会回来，老实说我对恋爱这件事也还不知道要往那个方向走，更别说成家了。你的喜欢可能没有任何回报的，我重话只说一次。不过，我不讨厌你，所以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拒绝。所以，即使只有一天，甚至一晚，我还是对你的喜欢表示感谢。”
“嗯，那我就对你的接受表示感谢了。”
程知远点点头，他多多少少预期到是这个结果，心里最希望看到的，大概也是这个结果。
未来怎样，就交给命运吧……
“呵……”
方天宁笑了，又是那种单纯的笑。
“酒没了，去哪再弄点呢？”方天宁晃了晃自己的空酒杯，继续笑着。

bugzerg

继续继续更新！感谢大家支持啦！

t3m19870312

bugzerg 发表于 2021-12-15 05:07
第二十章

感谢大神更新！
越来越期待后续发展了
也跪求星星的番外篇

yaomen

细节描写想到到位！奈斯

方玉

写的好，文笔细腻

bugzerg

第二十一章


回到洛杉矶之后，生活一下子回到了之前的节奏。Silver lining年底的数据整合已经开始，程知远天天加班，作为基层员工，他除了完成自己的分内工作、整理大量资料外，还要在晚上加夜班，给过来进行数据统合的同事提供需要的帮助，甚至还要给过来做系统维护的外来员工帮忙。自从放假回来，他就没有一天在12点之前回家。
另一方面，方天宁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两人除了少量的信息交流，就没再见面，倒是依依常常叫程知远去吃饭，应为怕误会，程知远大部分时候也都谢绝了。


临近圣诞，疯狂的工作终于要结束了。正当程知远打算怎么能约方天宁出去过个圣诞时，一个特别的邀请突然送到了手边。
“要不要来一起过圣诞啊？我们一圈朋友准备一起吃个饭玩一晚上，依依和天宁都会来。”发出邀请的刘菁菁，地点就在她家，跟程知远相比，刘菁菁租的公寓面积大的多，尤其是客厅，很适合一群人聚会。
“好啊，”程知远马上回答，但又觉得不太对，“你认识天宁啊？”
“嗯，前一阵认识的，她在做撰稿人嘛，有一篇稿子需要采访，托依依找到我的，”刘菁菁简单说道，“那就算你咯~到时候见啦。”
“啊……嗯。”挂上电话之后，程知远也只能叹口气，自己工作太忙，方天宁也有很多事要做，怎么样才能真正拉近两人的距离呢？……


聚会当天，因为公司临时有点事情，程知远去晚了，聚会已经开始，大家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一进门，程知远马上就看到了方天宁，今天她穿了米黄色毛衣和白色裤子，脚上是一双米色短袜，看样子应该配的是靴子，低头一看，门口的一对鞋里有一双棕色小皮靴，5cm的粗跟，鞋子很小，大概是34或35的样子，应该是方天宁的了。
在方天宁坐的沙发旁边，放着两副拐杖，一副铝合金腋拐，就是方天宁一直拄着的，另一双则是一副没见过的黑色肘拐，在方天宁旁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依依，程知远定睛一看，依依双腿上穿的竟是黑丝，细弱的左腿放在右腿上，脚踝纤细，与小腿成180地下垂，她没穿支架，竟然将两条残腿就这么暴露出来了。这么说，旁边的另外一副拐杖应该是她的。
不对啊，这不是依依的风格啊！


“来来来，介绍一下，我之前的学弟程知远，你们有些还不认识呢。”刘菁菁把程知远拉到人群里，大家互相致意，自我介绍。
“你好啊，我是牛刚。”最后自我介绍的是一个本来在跟天宁和依依说话的高个男人，他相貌平平，衣着也很土，眉宇间却有一种令人不悦的傲气。
而且，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
“我们好像见过？”程知远问。
“好像是啊，啊，你是在Silver lining工作是吧？”牛刚扬了扬头，说道，“我们的团队最近开发了最新的数据处理系统，你们公司使我们的早期试验客户，所以我有负责程序的升级迭代，以及定制化开发，前几周去了你们那里几次，好像又见过吧。”
“啊，对，是这样没错。”程知远想了起来，这么说，这位牛博士好像是挺厉害的样子，至少是自己领域的高手了。


介绍之后，大家又个子聊起天，方天宁和牛刚继续交谈内容基本都是关于牛刚的研究，以及一些天文地理的各种知识，看得出牛刚懂得很多，而且两个人……似乎很熟……
“你们之前也认识吗？”程知远试着问。
“嗯，前不久认识的，在写一篇关于博士生的文章，依依帮我介绍了几位大牛，”方天宁眼神在众人中转了一圈，这里多数人是刘菁菁的朋友，其中自然博士居多，“牛博士给我提供了不少素材。”
“哈哈，你这篇文章肯定能火的！”牛刚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的喜悦。
“因为我选对了采访对象吗？”
“其中一部分当然是选对象的眼光，另外就是你的文笔和构思，总之，每一样都是顶尖儿的！”
牛刚的语气和动作都有些许的夸张，给人一种猛、粗、憨的感觉，程知远感觉他是标准的理工男博士，说话很直，气氛完全沉在自己的世界里。
“哈哈谢谢谢谢，到时候发表了务必来捧场，最近想写一点现实题材的，也许之后还得找你们帮忙呢~”方天宁晃着酒杯里的饮料，满脸笑意，她说完同样笑着看了看程知远，“之后可能也采访一下你哦~”
“啊……哦，好的。”程知远连忙点点头。
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晚上的聚会波澜不惊，身在海外的大家聚团过节，气氛十分火热，几杯酒下肚，不少人已经闹作一团。
方天宁一直没有多喝酒，虽然有喝多的人过来劝，但她都礼貌拒绝，她一直没有真的加入那一团闹在一起的人，但任何人跟她搭话，她都能很快接上，这种介于融入和游离之间的状态让程知远很是在意，尤其是因为牛刚，这个人……不管酒前酒后，就是一直围着方天宁转。


这种时候怎么办呢？程知远想到，自己已经告白了，但对方没有表示，这其实也是他猜到的，按照方天宁的生活方式，她在每个地方只会呆一段时间，定居下来安稳过日子概率不高，更别说自己其实对她了解根本也没有很多，现在似乎只能等着，表达醋意或介意明显都不合适，想要介入，也没有合适的办法……
怎么办呢？……就这么放着？……说不定这个牛刚过两天也就告白了，到时候……不，方天宁应该更不会接受他……
应该是吧？……


“那个……还好吗？感觉你好像很累啊。”正在纠结的时候，身旁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程知远扭头一看，近在咫尺的竟是一粗一细的两条黑丝腿。左腿纤弱无力，下面的小脚下垂，内翻，歪斜地点在地上，蜷缩的脚趾无法撑起黑丝足尖，整只脚显得特别小；另一边的右腿线条结实，很有肉感的诱惑，下面的右脚却明显内八，在拐杖地支撑下，脚尖稍稍有点拖地，脚趾在被地毯反折，依靠腿的力量倔强地重新抬起，往前一甩，重新踩在地上。
天啊，这个步态……这是……依依吗？
这么想着，依依已经在他旁边坐下，她的脸还是那副可爱而充满关怀的样子。
“还好，可能不太擅长喝酒吧。”程知远随口带过。“今天很漂亮啊。”
“谢谢……平时忙，没什么空打扮，到了放假还是喜欢打扮得女孩子一点，总不能总是像个女汉子。”依依说着脸竟然有点红了。
“怎么会，你平时也挺好的，今天就是风格不一样。”程知远说着，心想确实也有点神奇，依依之前其实不是不打扮，两人一起去博物馆那次她就很认真的打扮了，主要是她今天把支架脱了，甚至没穿鞋，把两条腿完全暴露出来，这双走路的拐杖也是之前没见过的，这些改变之后，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变了。
“这样吗~呵呵~”依依笑的很开心，不管她什么装束打扮，整个人都还是一副单纯可爱的样子。“对了，你圣诞节期间有没有空啊？牛学长给天宁介绍了一个在napa开酒庄的华人朋友，计划去做个采访，我也跟他们一起去，你要不要一起来啊？可以帮忙开个车~”
“这个……可以啊，我倒是也没什么事。”程知远笑道，这还能怎么办，不得不去啊……
“那太好啦~我去跟他们说一下，25号当天出发，我待会拉个群一起讨论细节啦。”
“嗯，麻烦你了。”

bugzerg

继续继续，上一次好像写错日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