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悦动 10/29更新最终章（134楼）

hj78161715

谢谢楼主分享

shiningayu

大神高产，放假有好文看了。今晚会不会更这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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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长津湖，本文和东瀛群莺谱都会尽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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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起来为大家赶工，今天“东瀛群莺谱”和“心之悦动”都会有更新，祝大家节日快乐！另外，长津湖绝对够燃，强烈推荐各位刷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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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激动
    急救车在警笛声中驶入医院，没有停留，我俩直接被抬入两个手术室，这时的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感觉就像平时逛街一样正常。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为我脱掉衣服，为我在下身消毒，为我连上各种设备，为我扎好静滴的针头。麻醉剂生效了，我的意识一点点消失……
    刺眼的灯光，我还在手术室里吗？不是无影灯，周边的环境也不是我们的病房。这是哪里？
    “有人吗？”我想问，可是没有发出声音。我的腿怎样了？好像没感觉到疼痛，难道手术被中止了？
    有人走过来，是一个护士，她看了看我，对后面说了句什么，又来了一个护士，他们一起推动了我的床，进入电梯，好像上了一层楼，顺着走廊一直把我推进我们的房间，在路上我看到窗外天已经亮了，这应该是又一天了。跟着我们又进来两个人，我被他们一起抬到我自己的床上，他们抬我的时候我注意到我的左臂裹着厚厚的纱布，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没有截肢我的双腿，而是切掉了我的左手？
    我扭头向冬哥的床看去，我看到了他正躺在那里向我微笑，我想问他是什么情况，可是仍然说不出话来。一个护士过来，在我床头的液体瓶中加了点药，不一会儿我就又睡了过去。
    又一次醒来，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房间里，我想起上一次醒来时的事情，动了动左臂，可以抬起来了，手还在那里，左手和手臂上却打着厚厚的石膏，但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不知道是麻药的原因，还是那里干脆就没有什么问题。双脚上一阵疼痛袭来，神智一点点回来，痛楚却在逐渐加深，我缓缓的闭上双眼，此时身体上的疼痛感，加上失血过多的虚弱感，一阵阵的袭击着我的感观。凭着我以前了解到的知识，我认为双腿应该已经被截肢了。我想知道我的情况，又把头扭向了冬哥，发现他一直躺在那里看着我。
    “冬哥，”这次终于发出了声音，“我的双腿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难道你不应该比我更了解情况吗？”冬哥反问。
    “我只是感觉到腿有些酸痛，现在我浑身软绵绵的，看不到下面。”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让医生来解释吧。”冬哥说着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很快就有一个护士进来，冬哥对她说了些什么，她转身离开。大约10分钟后，院长进来了。他先走到我的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看我的下身，然后又去冬哥那里看了看他的腿和双手。
    这次我看清楚了，冬哥的右脚不见了，右腿的膝盖下面大约还剩下10cm的长度，由于裹着绷带，我估计得并不是很准。冬哥的双手都缠着纱布，好像少了几个手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院长看完后就和冬哥开始交谈，他说了很多，直到确定冬哥完全明白之后才离开。
    院长离开后，冬哥说：“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的双腿已经不在了。”
    “真的吗？我太开心了！我的左臂是怎么回事？”
    “不要着急，我一点点说给你听。”冬哥慢慢悠悠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过来时，你的双腿是真的被冻伤了，左小腿已经出现坏死，右腿也有坏死前兆，这些给他们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然，医生的病历夸大了伤害程度，诊断结果是必须双腿膝盖上截肢，而且完全按照我们的要求，长度不对称，左腿剩下大约15cm，右腿是彻底的髋离断，股骨全部取掉，绝对没有一点点残肢，左腿勉强可以安装功能假肢，而且，按你的要求，双腿都是开放性截肢后植皮，那保证了截肢面全部都是疤痕。至于左臂，什么事情都没有，医生只是打上了石膏，病历记载左小臂骨折合并三度冻伤，观察一段时间再考虑能否保肢。也就是说，你的截肢步骤又回到了最早的设计，分两次截肢。
    “现在说说我的情况，我的右小腿也是按照计划截掉的，在膝关节下面保留了不到15公分，长度也就勉强够安装小腿假肢的。我的双手由于在森林里面的时候长时间没有戴手套，部分手指真的被冻坏了，他们不得不截掉了我的左手拇指、右手的食指和半截中指，看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冬哥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双手举了起来，我看到了，通过双手包着厚厚纱布的形状可以想象得到他缺失的手指。
    “对不起了冬哥，是我连累了你，我知道你不打算对手臂做任何手术的。”
    “没什么了，才丢了几个手指而已，不影响做事的，你现在应该可以感觉一下你自己的身体了。”
    双腿处又传来一阵疼痛，但我感觉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知道左臂没有任何问题，于是用右手摸下去，以感受下自己的残疾程度也缓解下疼痛。腰，然后是骨盆、屁股，然后摸到了纱布和几条宽宽的橡皮膏，再下面就是一片虚无。换过裹着绷带的左手，摸到的情况几无区别，不同的是，打着石膏的左手摸不到屁股下面。还是用右手，我在左臀下面的纱布外面用手指比了一下，大转子下面大约有一拃多长的样子，残肢应该很短。
    缓了缓精神，我用双臂撑起上身向下看去。这次更直观了，可能院长故意如此，他离开时只用被单遮住了我的腰部以上，腰部以下裸露着，从臀部下面开始裹着绷带，再下面是双腿——不，是双腿曾经在的地方，臀部都是厚厚的绷带，绷带底部形成了两个弧线，右侧的曲线紧贴臀部，左边屁股下面是一个裹着纱布绷带的凸起，那里面一定是左腿的残肢。绷带里伸出几根胶管，里面看得见一些淡黄色的液体。
    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短小的身体，看到了自己终于变成了真正无腿的半截人，变成了梦中的样子，激动之余，喜悦的眼泪不由得喷涌而出。
    几天后，冬哥已经可以下地了，由于手指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方便拄拐，他只能用一条腿跳着走，看着他笨拙地跳动，看着他每一次跳动时牵扯伤口让他呲牙咧嘴的样子，我更加享受自己懒被窝的待遇。
    那天起，只要可能，我就会让护士摇起床头，半坐起身体，隔着被单的轮廓欣赏着我无腿的身体。看得出我的身体是那么的短小，高耸的双峰下是平坦的小腹，只是不知道缺乏运动的今后会不会隆起，目光越过纤细的柳腰和丰臀，看到的还是那平铺在床上的塌陷，那证明了我已经没有了双腿。目测之下，我剩下的高度应该还不到70厘米，没有双腿的我现在绝对是娇小玲珑。换药时，我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裹着绷带的和暗红色的由于植皮显得破破烂烂的残端，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无腿的无助，第一次明白自己将终生依赖轮椅，第一次看着伤口在一点点的愈合，也一次次让我激动，让我流出喜悦的泪水。
    有忆仙姿为证：
今卧榻中半身失，洁纱绕体别旧姿，柳腰更展玲珑彘。享无助，泪眼朦朦心谁知。

hj78161715

期待后续精彩更新

fung8832

謝謝樓主更新

红头巾

没有新文无法入眠

hj7816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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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暗动
    就这样，八天转瞬而过，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这天下午，院长让员工去滑雪场把我们物品取回，我一看到那双皮靴，立刻就抱在怀里，一只皮靴里还套着我的小腿假肢。刚好护士进来为我测量体温，整个过程一直用一种奇怪而怜悯却又专注的眼光看着我。我很熟悉那种眼光，几年前我就是用那种眼光看着那个无腿女孩的，看着她静静地敲着键盘，看着她推动着轮椅忙前忙后，看着她被帅哥宠爱。我对护士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她又用那种眼光看了我一眼，转身用俄语对冬哥交代的几句就走了出去。
    晚饭后，院长神神秘秘地走进我们的房间，他拉过两个凳子，自己坐了一个，又招呼冬哥也过来。冬哥已经可以组织双改活动了，他过来做到凳子上，院长开始说话。
    院长滴里嘟噜说了一大堆，反正我是一个词都没有听懂，冬哥一边和院长交流，一边为我大概翻译了一下。基本就是这么个意思：冬哥的伤口已经愈合，治疗已经基本结束了，他随时可以出院。对于我的治疗是这样的，由于植皮的原因，双腿还不能很快拆线，拆线后还有康复训练，可以在他们这里做，也可以回中国做。比较麻烦的是我的左臂，虽然现在打了石膏，但一旦拆开就会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所以不能名正言顺的直接手术截肢。他提出两个建议，一是我们就这样出院回国，另一个是让我留在医院康复，恢复差不多的时候去他的家里实施左前臂截肢术，至于病历，他会帮我伪造好的。第二个方案有一个问题就是费用，我康复期间需要另付一万卢布，如果冬哥想住在医院，也要加一万卢布，他私下里为我做手术，要收取五万卢布。
    我和冬哥商量了一下，第一次手术都没说怕别人发现，现在反而怕了，他无非就是想要钱，怪不得说一次性截三肢又变成了分为两次，反正这几万卢布对我们也算不上什么大钱。冬哥可以利用我拆线前和康复的时间先配一条假腿，这样的话，在我下次截肢后他就可以很自如的活动了，我们回国的旅途就会比较方便了。
    商量过后，我们直接点给院长六万卢布现钞，他给我们打了个收条，舔了舔他干燥的嘴唇，满意地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两周后，我的残肢拆了线，我揭开纱垫，用手抚摸着两侧的疤痕，好大一片，摸上去疙疙瘩瘩凸凹不平，让我十分亢奋。
    然后就是半个月的康复期，第一天所谓的康复，无非就是让我在康复师的指导下，反复抬起放下那截残肢，尽可能增加残肢活动的幅度。就那么短短一点的残肢，我真的看不出来活动的幅度能增加多少。那一天，我第一次被护士抱上轮椅，当我试着坐着的时候，由于没有双腿，根本无法坐稳，一只手打着石膏，慌乱中整个人直接就向前倾倒了下去，幸亏护士眼疾手快把我扶住。
    “不要紧，经过训练你会坐稳的。”护士安慰我说。
    “嗯嗯，谢谢你。”我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这对我真的无所谓，我就没打算今后能长时间坐着，无法坐立会让我更加无助，那才会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废人。’想到这些，我的心不禁兴奋的一荡。
    随后的训练，就是使用轮椅。刚刚说了，我还无法坐稳，理疗师只能用轮椅上的带子把我拉住，然后简单地给我示范如何前后推动轮椅，如何转弯，如何刹车等等。问题是，我只有一只手去推轮椅，理疗师立刻就发现他的示范都是无用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他考虑了一下，干脆利用这些时间训练我的平衡能力，几天过去，我可以一只手扶着在轮椅上坐一小时的时间了，我真的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在此期间，院长为冬哥联系了一个假肢商，他在那里订做了一个临时的小腿假肢，（俄罗斯的假肢真的很便宜，有活动踝关节的居然只需要25,000卢布，这里还包括冬哥住宅假肢中心的费用）。经过几天的训练，冬哥对假腿运用已经非常自如，走路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看得出来。
    康复期满，出院的那一天到了，我坐在轮椅上（这是我第一次坐轮椅，由于右臀下根本没有残肢，左腿残肢有点短，我需要用束带拦在腹部才能坐稳）挥手向医护人员告别，冬哥还说着一大堆感谢的话，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感谢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然后把我抱上院长找来的车离开医院。
    汽车没有把我们拉到酒店而是院长的家里，院长夫人早已推着一个轮椅等在门口，他帮助冬哥把我抱上轮椅，招呼着我们进入大门。奇怪的是，她自始至终就没有正眼看过我，难道她是那么瞧不起我们这种人吗？接待我们单纯就是为了挣钱？
    院长的住宅还是比较宽敞的，进入大门是一个门厅，左前方有一个旋转楼梯通往二楼，左后方是餐厨区，右侧有个门，是一间客房，远侧是另一间，我们两人被安排住进厨房右侧一间，远侧那一间据说住着一个远房亲戚，今天外出约会去了，可能晚一些时间才能回来。
    到了晚上，院长回来了，他弄了一桌丰盛的俄罗斯大餐，我和冬哥由于伤口的原因，没有喝几口酒，反而是院长，自己喝了个铭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很早就听到外面开始忙碌，好像院长伉俪已经在为我的手术做准备。手术预定在午饭后进行。我躺在雕花的大床上，看着还裹着石膏的左臂，想象着被锯断之后残臂的样子，沉浸在对未来的向往之中。当然，自睡前我就已经禁食了，尽管心潮澎湃，却也只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再唱一曲乌夜啼：
    隐语劝入西楼，魂魄钩，恰似深宅孤院路尽头。却过往，圆旧念，将进酒。最是夜夜追梦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