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儿麻】【完结】

bugzerg

3.7



第一次刺激的cos游戏后便是几张忙碌的大三期末，我们每个人都认真为自己的将来做着计划和准备，最终我们的成绩都不错，也都在本地的高中先找了实习，大四这一年刘尧和另一个室友的实习都离学校比较远，所以基本都不会回宿舍，东西都搬了大半，最后这一年，我要享受美好的独居生活了。

另一边，夏老师倒是突然消失了一小段时间，但放暑假一个月后就又联系我了，仍然跟以前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我约时间过去，我也没什么事，就直接约了当天晚上，然后如约抵达。

一进门，我稍稍有点惊讶，原本空旷的玄关竟然放着一部轮椅，虽然直到夏老师有一部轮椅，但印象中一直放在角落里从没拿出来过，这次突然拿出来，难道又受伤了？

“夏老师……这个……”我忍不住指了指轮椅问。
“说不定不久后就用得到了……”
夏老师叹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跟之前一样拄着双拐，步态却明显有了变化，双拐伸出撑起身体后，穿着室内布鞋的右脚没有完全抬起，脚尖自然下垂拖在地上，随着中心向前，一卡一顿地往前蹭，因为鞋底摩擦比较大，整只脚被阻力别向内侧，成超过45度的内旋，左脚则仍旧脚尖点地。这么走了两步，夏老师突然抬起右腿膝盖，右脚抬起后明显下垂，还有点内旋，小腿往前一踢，才顺利落在前方，然后才赶紧跟上双拐，整个行走过程比之前笨拙了许多。

“夏老师你又受伤了啊？”我赶紧脱了鞋跟上去问。
“没，不是受伤，就是身体情况恶化了。”夏老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遍揉着右腿膝盖一边说，“之前的时候其实也是，伤好了以后左腿力气就变小了，右脚也经常撑不住，所以外出才只能穿靴子，在里面再穿护踝，本来以为是受伤了不容易完全好，没想到一个多月前情况突然又变差了，去医院查了查才发现其实是身体情况恶化，并不是伤了没好。”
“身体……夏老师你的腿是怎么弄的啊？”
终于，我问出口了。说来也神奇，我跟她做了这么多次，竟然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问这个。
“小儿麻痹，你们这代人大概不怎么熟了吧……”夏老师喝了口水，盯着自己的腿说道。
“啊……知道，我有个……挺好的朋友也是这个……”
“是吗？我还以为现在这年代没什么人得这个病了，我的情况其实还算好的，做了几次手术，拄根拐棍就能正常走，不过这病随着年纪变大会越来越恶化，常年站坐姿势不正常，腰椎和下肢神经都会受影响，只是早晚轻重的问题。”
“这……那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我一边问，心里一边想，果然是儿麻啊……不过这种程度真的算很轻了。
“你那么喜欢这双腿脚，当然得你自己来检查了。”夏老师轻轻往后一仰，左手放在左腿膝下抬起腿，跟右腿一起连同鞋子一起放在了我腿上。

夏老师这么一下让我心里一紧，马上又兴奋起来，果然是太久没玩了。我快速脱下了白色的室内鞋，露出两只黑丝长脚，夏老师的腿为了遮疤也为了保暖，即使夏天通常也穿黑丝，只不过夏天的薄一些，仔细看隐约还是能看到疤痕。我右手握住左脚，凉凉的。

“用力上下活动。”
说完，夏老师的左脚稍稍抽动了两下。
“左右旋转试试。”
夏老师转了轻轻转了一下左脚，的确是转了，但只有一点点。
“屈伸能力0，旋转能力1，左脚功能0级。”我装模作样地说道。“接下来是膝盖，抬左脚。”
我把夏老师的左腿膝盖架起来，她的左脚立即下垂，大概有150度，明显比之前更严重了，毕竟之前她的左脚多少还能活动，现在已经完全没力气了。本以为她的左腿膝盖还好，没想到她的小腿慢慢抬起到45度已经开始明显发抖，还不到60度就已经完全抬不动了，坚持了大概有10秒左右，整条腿突然无力地落了下去。
“再来一次。”
“嗯……不太行了……”夏老师皱着眉，尽力抬腿，但这一次到45度就不行了，坚持了不到10秒，又摔落回去。
“左腿膝盖功能3级，勉强能对抗引力，试试大腿。”
这一次，夏老师倒是能用大腿力量抬起左腿，但我用手一按，完全抵抗不住直接落地，左腿大腿功能4级。
“总的来说，左腿力量不够，尤其是膝盖以下，需要拐杖辅助，下面换右腿。从脚开始，上下活动。”
右脚比左脚明显好不少，但上下屈伸的幅度也不大，而且是在我用手托住的前提下。我把夏老师的右脚放在地上，稍稍抬起右膝，果然右脚下垂，我慢慢往上抬，抬到右脚将将离开地面，下垂大概也有135度以上，我再让她抬右脚，只能微微抬一点，左右旋转也很不灵便。
“右脚功能1级，只能说稍稍对抗重力，用膝盖抬腿。”我继续指挥。
夏老师抬起右腿，看上去方便多了，但当右腿快要伸直时，又停下了，夏老师双手按住右腿大腿，看得出她在竭力伸直右腿，但右腿膝盖颤抖着怎么也伸不直，大概有个150度的折角，坚持了十五六秒，又落回去，再试一次，还是不行，而且坚持的时间也在变短。我用手去按，能感觉她在抵抗，但力气还是不及常人。
“左腿膝盖功能……大概勉强4级吧，不能伸直腿，力气也不够。”
最后是右大腿，倒是正常，也有力气。

最后，我扶着夏老师站起来，没穿鞋走了几步，我撑住她的左边勉强能走，但整个左腿几乎没法用力，膝盖已经完全撑不住，完全是靠在我身上，右脚因为没力气迈步很吃力，而且重心挪到右边时能明显看到她的腿有些抖，走了一个来回，已经需要右手按住右大腿才能走的稳一些。

“这……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这样还能拄拐走吗？”我是真的有些担心你地问。
“能，刚才不久拄拐吗，但是速度不行，快不起来，走场了右腿膝盖容易撑不住，需要使劲往后甩才能靠惯性伸直，右脚也抬不起来，医生说之后走路必须用支架，要不然会恶化，支架已经定了，不过……暂时先不用吧，至少让我再享受一下裸腿拐杖的快乐。”夏老师有些落寞的说，“支架这东西啊，对儿麻患者来说，一旦套上了腿，下一次拿下来，就是坐在轮椅上再也没法走路的时候了。”
“别这么悲观啊，多锻炼总是好的，而且科技……”
“那就来锻炼吧，床上的，我们一起。”

又是一夜。这一夜，我们说的话格外的少。
结束之后，我同床留宿。曾经在网络上看到，男女生做完之后的想法是不一样的，男的完事了就想倒头睡，而女生会想要做完后有一段温暖甜蜜的情话，才会由内而外的满足。看到这些，我也曾想过，我该跟夏老师说些什么呢？然而想来想去，却想不出来。

简单肉麻的那些，总感觉面对她说不出口。真正有点意义的……似乎没有。

转头一看，她已经睡沉了，根本没有想开口讲话的意思。

看着她的睡脸，我有些失眠。虽然比我大很多，但她依旧是容貌姣美的年纪，怎么看都是个窈窕美人，然而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做下去，不知为什么，她对我的吸引力越来越低。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么？
还是说，我们本来就从没有过交集……想到这里，想到我们仿佛如两个陌生人，却一次次发生关系，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不适感。
我并非不想更进一步，只是从来没找到过机会，又或者，心里也从没真的鼓起过勇气。
又或者，我早就往前走了很多步，只是有时候，往前走了，并不一定就更近。

算了……别多想了……
……
……
……
可还是睡不着……

望着天花板，听着夏老师的呼吸，我有些迷离。

有的人，离的很近，其实，却很远，很远。

有的人呢……明明离得很远，很远。
却总觉得……其实好像很近……很近……

bugzerg

继续继续，你们要的严重!

lapbao256

bugzerg 发表于 2021-3-21 18:16
继续继续，你们要的严重!

这也不算严重啊~~~我还以为好腿车祸截肢什么的呢

bugzerg

lapbao256 发表于 2021-3-21 23:23
这也不算严重啊~~~我还以为好腿车祸截肢什么的呢

辜负你的期待了这篇就保持纯儿麻了，下回再搞其他类型的

lapbao256

bugzerg 发表于 2021-3-22 09:04
辜负你的期待了这篇就保持纯儿麻了，下回再搞其他类型的

那粉碎性骨折，神经被切断什么的也行呀

coke

在严重下去就是瘫痪了

coke

上来打个卡

ronn

夏老师的朋友什么时候亮相，也是重度的吗

12345n

真好看啊 楼主加油

bugzerg

3.8


那天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这关系不能继续了。
大四的生活因人而异，有的人因为已经决定好了出路而悠闲自得，也有的人迟迟没有定论，只能尽量准备，同时加紧思考，我就是这类。出国是不太可能，但到底是继续读研还是去学校任教？到底要去哪里读书或者任教？我都还没想好。

终于，我将要走出校园，进入社会接受真正的考验和挑战。这本是如期而至的一天，如今却让我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身边的不少人都是如此。

压力真的有点大……在这种情况下，夏老师又联系我叫我去，虽然也想宣泄压力，但我拒绝了。后来她又叫了我一次，我仍旧拒绝，之后有一小段时间，她就没再找我了。虽然有些落寞，但我还是觉得，这是正确的。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某个晚上，我跟陈曦打了电话，算是久违地叙旧，她讲了她的情况，简单说就是报考了国外的研究生，本来是准备去美国，但最想去的校没上，上的又不是特别想去，最后就选了个英国的学校，叫帝国理工学院，虽然不太熟，但听上去似乎挺厉害的。
“这个啊……我也不好说，毕竟专业不一样，也不必盲目出国，唉，说实话我是不想去的。”陈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没精神，跟以往大多数时候的印象都不太一样。
“这是为什么？……出国不是比国内好的多么？我是觉得我可能没机会出……”
“那是上个年代的事了，很多专业很吃人脉积累，或者地缘知识，其实你做老师就是这样，如果你要教大学，出国可能是有需要，但如果是高中，其实没什么必要，我要出去是因为材料这坑爹专业特别吃学历，不出去读个名牌博士都没什么前景……唉……”陈曦深深叹了口气，“当初啊，真是选错了专业。”
“不……不会啦，清华毕业总归会有好出路的，再说不都说20世纪是生物的世纪，是新材料的世纪嘛，以后会有前途的。”
“是啊，的确是生物和新材料的世纪，但这些高精尖的东西虽然能带动时代，却不可能提供大量优质就业的，只有最顶尖的人能成就大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希望我能成一将而非万古吧。”陈曦叹道，“前路……不易啊……”
“连你都这么说，肯定是不易了……”我叹道，“好罕见啊，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我也就是个普通人，放在清华，泯然众人，乏善可陈罢了……”陈曦叹道。
“不会，放在哪你都是你，没法被取代的。”我笑了笑，高中时的记忆一下子涌上脑海，“等你回来了，要是我未娶你未嫁，我再跟你告白。”
“噗……你……你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啊，你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啊？”陈曦忍不住笑了，终于，又是四年前那种爽朗的笑声，让人心里暖暖的。
“想追你啊，这还用问么。”
“你后面这两年还是没谈恋爱么？”两年前我们曾有过同学聚会，那时候我就说了我没谈恋爱，“你不会就这么把大学四年浪费了吧？~”
“我……没啊……”我有点犹豫。
“诶~骗人的对吧？~谈了对吧对吧~说吧，是什么样的人啊？学姐？学姐对不对，我还是了解你的！”不知怎么，她突然有点兴奋。
“不……不是，真没有，一次也没谈过。”
我说道不是假话，我真的没谈过恋爱，不过她也绝对不会想到，没有恋爱，却发生了关系，而且……不是学姐，是老师……
“真的吗？……好吧，你真的该谈谈的，你啊，要我说不是喜欢我，只是接触的女生太少了，好好去找个人恋爱。世上比我好的人有的是。”
“不~你就是最好的~”
“你现在说这话可是没啥说服力哦，你都没经历过别人怎么判断？”
“我照你说的去跟秦月雯谈恋爱了啊，也没成。”我有些无奈地说道，“真的，没你好。”
……
陈曦沉默了片刻，但很快又开口了，“一个人样本也太少了，再去谈个再说。”
“不要啦，我就等着你就好啊，不过……你也别有压力……”我突然想起了她之前提过的现状，似乎跟男友处的还不错。对了……这个男友是大学里的第二个，之前的学长已经分了。
说来……她大学四年竟然只谈了两个……不应该啊……
“总之……你要是结婚了，比如跟那个……谁来着……郑明翰对吧……我也祝……”
“别提那混蛋，分了。”
“啊？……哦……”
“那垃圾劈腿学妹，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人渣一个。”陈曦难掩怒意，说道，“算了，也好，这回轻轻松松出国，不用多想多顾虑了，男人啊，都是大猪蹄子。”
“啊……嗯……”
“你嗯什么，你也是呀？！”
“我……不是……我……我是男人……但是……”
“哈哈行啦，你真是一点没变，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紧张，不是说你啦。”
不知怎么，她的气好像消了。

之后，我们又有的没的聊了一会，都是些日常小事，或者听她抱怨些学校的东西。想来，我们已经很久没这么聊天了，大学这四年，我跟陈曦从未断联系，只是绝大多数时候，她都非常忙，即使有空聊聊，整个对话也都充斥着一种快节奏。陈曦在多数时候是个雷厉风行，能力满满的人，她思路清晰，行动力强，结果就是，她常常都在抓机会做事情，常常只是对话，就让人有一种怎么都追不上的感觉，像现在这样，静静听她抱怨各种无奈，反而有种真实生活的舒适感。

她也是会如此的，一个普通的女孩……

“行了，不抱怨了，要做的事情多着呢~”我正想着，她却突然结束了谈话，“你也赶紧去忙吧，我飞英国是从上海飞，到时候见个面呗~”
“啊……哦，行啊，我等着。”

挂了电话，刚刚还无比舒畅的心突然又紧了起来。
许久不见的时候想听她的声音，听了她的声音就想见她，可就算见到了，最后想的还是要得到，要跟她在一起……可最后这个，太难，太遥远了。

唉……虽然还是难受，但难受的感觉跟4年前比确实淡了不少，也许这就是成长吧。学会的并不是如何争取，而是放下。

想着想着，电话突然又响了，我以为是陈曦又想到什么打来，便不假思索地接了起来，说了两句就意识到，不对，竟然是夏老师……她平时很少给我打电话，联系几乎都是微信信息。

“你最近很忙啊？”
“啊……是，快毕业了嘛。”
“这个周末有没有空？这个暑假开始我可能要准备升副教授，做研究了，之后会特别忙，估计也没机会找你了，这之前正好准备出去玩一趟，陪我一起去不？”
“我……”
“两天一夜，就随便出去散散心，应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地方你也熟，就是我们最早去的那边，人不多，挺好的……”

不知怎么，她语气里显得有些落寞，是一种我从未从她嘴里听过的落寞。
不知怎么，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哦……那行，那就这周末吧……”

不知怎么，我竟然答应了。


到周末不过几天时间，出发前一天，我整理行李，发现了我为她偷偷准备的巴塞罗那队服，之前想给她惊喜，不知不觉都忘了。我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就是我跟她的最后一次，一切到此结束，我不能再继续了。既然如此，不如拿上，最后再疯狂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