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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春、冰之、妙梦、以冬 第二章 黑色狂欢节 第一节 高速公路 吱。。。车停了下来 “大姐，没路了”眼前满满的路障，歪倒的集装箱，横七竖八挺着的汽车。 欢迎来到新奥尔良，巨大的广告牌提醒着姐们四人，一段新的旅程即将到来。 “下车吧，帮我把轮椅拿出来” 冰之把轮椅放到车门口，摸索着展开，“大姐，我抱你出来” “没事，我自己可以，你去扶秒梦” “哼，才不用她”秒梦正在跟车门做着斗争，准确点说是跟自己的双腿斗争。秒梦双手把着车门，右腿膝关节反张用力，左腿脚尖点在地上，膝盖前突，并没起到身体的负重。秒梦正回头看向车座上的双拐，刚想松开一只手去拿，身体的下坠提醒了她，你并不具备独自站立这项技能，秒梦微微叹气，看来还得坐回去重新站起来了，得先把拐拿出来。这时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三姐，我给你拿。”小妹以冬穿着无袖露肩的运动上衣，丰满的身材显露无疑，同样暴露在外面还有以冬那一对光秃秃的肩膀和干净的脖子。以冬努力的审过头来，用下巴和肩膀夹住拐杖，“三姐，坚持住，这就来咯。” “哎呀，卡住了”毕竟不是双手，以冬夹着秒梦的拐杖在车里这狭小的空间里出不来了。。 “大姐，这里的补给好少” “就是，就这破枪，这是啥？小瞎子，这个适合你，哈哈哈”，秒梦抄起地上的一个平底锅递给冰之。由于看不见，冰之只能伸出双手茫然的向前摸索，触摸到手里的是一片冰凉，还有些发涩，“这是？”当摸到了锅把的时候冰之才反应过来。 “看来这里的枪破是有道理的，这里的僵尸也少” “你这个破嘴，毒奶” “哎，这条路又不行，这该死的大货车，你老挡在路中间干什么” 四姐妹中行动最方便的以冬成了探路找路的不二选择。 “大姐，大姐，这边，这边”，如果有手臂的话，相信现在的以冬一定是一个胳膊向着姐姐们挥舞，一个胳膊指向前面吧。只可惜现在只是光秃秃的肩膀在抖动。 “这，这是个旅游风景区吧” “可是，可是该怎么进去呢，这边的门都锁了，总不能让咱们都翻过这个大铁丝网吧” “再找找，会有路的”问春坐在轮椅上说，“比如这里” “小瘸子，快点” “哼！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想进去，只能从上面的桥上走，想到桥上，只能爬这个大陡坡，这个坡虽然不长，但是他陡啊。陡的不止是破，还有秒梦的右腿。秒梦虽然用右腿支撑身体，但右腿本身也是不健康的，走平地的时候，也是靠腰部辅助大腿仅存的力量，轻轻把右腿甩出去的。这么陡的坡，没有给秒梦甩腿的空间啊。才走了没三分之一，秒梦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秒梦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右侧腰部发力努力向上提胯，甩出右腿，但右脚并没有前进几厘米。左腿？更别提了，秒梦哪有精力去管左腿，左脚脚尖着地，反曲着，脚背向前，不过没关系，这条腿并不参与负重，秒梦不会感到疼。 “小瘸子，上来，我背你。” “哼，才不要，我蹲着也能走上去，”说着秒梦便要松开双拐，采取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采取的走路方式，那就是双手抓着脚，高高的撅着屁股，靠右腿的反张，走路。 “可拉到吧你，你还是节省点体力吧，地图上看待会还得翻过一个山头呢” “什么”一听到还要爬山，吓得秒梦右腿膝盖直接一软就要向前跪倒，还好冰之把她一把抄住，拽到自己背上。 “不对啊，小瞎子，你骗我的吧，你还能看到地图上有座山？搞笑呢你”爬在冰之背上的秒梦恍然大悟道。 “三妹，冰之说对了一半，”大姐坐在轮椅上打开地图说，“前面没有山，但是有条沟” “大姐，这里有把小狙击枪，给你吧”，以冬跪在地上，还是用下巴配合肩膀夹起狙击枪，可能因为这把枪太重了，以冬夹的十分费力，狙击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滑。“快点快点，我夹不住了”以冬急得直跺脚。 “在这。。”听到小妹声音的冰之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就抓住了。。。这么软？手里传来的触感提醒到冰之，抓错了。“二姐。。你。。你。。” “咳咳。。我拿着吧”冰之顺着小妹的前胸摸到脖子，接过枪，留下一脸绯红的以冬。 “嗯，这把枪还不错，”问春划着轮椅过来。 “我们看来得从这个房顶上过去，然后从那一排旅馆的二楼走廊上过去了” “哎。。”姐妹四人，要说行动能力，如果大姐失去了轮椅，那肯定一步路都走不了的问春是最差的，但如果大姐有轮椅，那秒梦就是那个木桶的短板了。这一路走来，不知翻过了多少辆车，爬过了多少个障碍物，秒梦的右腿早就在超负荷运转了。 “这？这房顶结不结实啊，我拐杖会不会戳漏了啊，会不会掉下去啊？” “你可以从刚才那个坡那下去重新找路” “那还是算了吧。。”对于秒梦来说，上坡虽然费劲，但还不是不可完成的，下坡可就是噩梦一般了，从小的小儿麻痹导致大腿没有下压的力量，下坡路这种极度需要双腿力量的事情，秒梦轻易不敢尝试。 终于到了旅店的二楼 “大家分头找一下，看看各个房间有没有什么补给” 姐妹四人收获颇丰，都拿到了趁手的兵器。 ” 大姐，这里门外边的楼板断了，得从这个窗户出去” “那就老规矩，翻过去呗” 姐妹四人一路上见到的路障太多了，早就习惯了。以冬背起大姐问春，问春双腿自然下垂，冰之缕着大姐双腿一直向下摸到问春脚脖子的地方，抄起大姐双腿。这种旅馆的窗户并不高，以冬一双大长腿一迈就过去了，冰之双手抄着大姐的双脚，眼睛又看不见路，只能考自己双脚一点点的向前蹭着探路，感觉踢到墙面了，才慢慢抬腿迈过去。 “小瞎子，走光了哟” 冰之一慌，手里是大姐的双脚，自己低头却又看不到裙子到底让自己走光了多少。正在冰之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时候，趴在以冬背上的大姐回头说到，“秒梦，别逗她了” “哼，小瘸子，自己爬过来，不帮你了！”知道被耍的冰之气愤的说到。 “自己过就自己过” 秒梦撑着双拐来到窗户边上，两根拐杖把肩膀顶的高高的耸起 “小瞎子，把大姐轮椅接过去” 递过去大姐的轮椅之后，秒梦看着这个不高也不矮的窗台，向小妹一样抬腿迈过去？做梦呢那真是。秒梦把双拐从腋下取出，斜靠在窗台上，左腿软绵绵的搭在地上，右腿反弓着撑着身体。先让那条腿过去呢？右腿？那抬起右腿的时候左腿可站不住啊？那还是先左腿吧，秒梦右手撑住窗台，低头用左手抓住左腿，拿到窗台上面，整个过程左腿都是软绵绵的耷拉着，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到了右腿，右腿虽然比左腿强，但也是没有自己抬上窗台的能力，秒梦俯身趴到窗台上，刚想伸手去抓右腿，看到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冰之，就像是在嘲笑自己，怎么，小瘸子，你不是一直说你右腿很正常吗，怎么也需要用手才能搬起来啊，一股小自尊心油然而生，哼，姑奶奶就不信了，你给我抬起来。秒梦已经整个身体都趴到了窗台上，右腿也直挺挺的向后抬起，不过抬起来的角度实在是太小了，并不足以让右腿搭到窗台上，啊啊啊。。。秒梦不服输，向前爬了一小步，身子已经从窗台探了出去，靠着体重重心的倾斜，直挺挺的右腿终于达到了窗台的高度。但是，秒梦马上发现了，新的难题来了，由于小儿麻痹的左右，右腿大腿正面的肌肉是没有力量的，靠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收缩带动右腿弯曲过来的，右腿弯曲不过来，左腿又用不上力，自己怎么从窗台上下去？自己的上半身已经大半探出窗台了。嗯？秒梦看到自己软绵绵的挂着一只高跟鞋的左脚，以及左腿正以一个常人难以达到的姿势，蜷缩在自己身下。要不。。要不再相信他一次？秒梦用左手把左脚从身子下面抽出来，左腿立马自由落体的耷拉了下来，左脚也歪斜的倒在地上，小脚也在高跟鞋里滑了出来，高跟鞋只靠脚脖子的袋子连着挂在白嫩的小脚上。秒梦手忙脚乱的给左脚穿好鞋子，还时不时的抬眼看一眼冰之是不是在看自己。，不过她忘了冰之并看不到她现在的窘态。秒梦用右手撑住地面，左手死死抓住左脚脚踝，萎缩的左脚五个小小的脚趾在高跟鞋里蜷缩着，就像是在一同发力一样。秒梦知道自己的左脚脚踝以下基本跟大姐一样，是全瘫的。只能寄希望于，左腿膝盖还能残留一点点的功能，短暂的支撑一下，让自己把右腿甩过来。不过秒梦想多了，左腿膝盖连一秒钟都没坚持住就罢工了。身体重心也出来了，左腿膝盖也软软的跪了下去，但右腿也腾空了，但右脚还没从窗台的范围里甩出来。“哎哟。。”秒梦尴尬的趴在地上，左腿被自己压在身下，右脚还挂在窗台上，小短裙也掀了起来，一粗一细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漏了出来，好不炸眼。 “大姐，又没路了” “不，这不是没路了，到了刚说的那个。。。沟” “大。。大姐，你管这叫。。沟？”秒梦瞪大了双眼，“这，这叫山涧好吧” “我们咋下去？顺着山坡滑下去？” “看来是了。。。” 姐妹四人，八目相对 “这里，背着也不好使了。。”从小就腿脚不便的秒梦，瘫痪数年的问春，以及双目失明经常摸爬滚打的冰之，对‘轱辘’这件事倒不是很担心，但唯独失去双臂的以冬，缺面漏难色，虽然也经常摔跤，但从小就是乖乖女的以冬，还从来都没在地上滚过。而却在地上滚来说，对于一个失去双臂来说真是太难了。失去了双手的保护和导航，内心的恐惧是难以克服的。 终于历经艰难万险到了谷底的四人，淌过一条小溪，打死了数不胜数的僵尸之后，就在体力都到极限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位于前面半山腰的安全屋。。。 “啊！！！又要爬山！我不要爬山了！我恨山！！”秒梦崩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的秒梦别说爬山了，就是平地上，每走一步，都是靠着意志力甩出去的右腿，从这一步到下一步，已经顾不上右脚是不是站稳了，也不管是不是整个前脚掌都着地了，有时候只是一两个脚趾刚一落地，腋下的双拐就抬起来向前迈去。这种情况右脚就会重重的一歪，秒梦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长途跋涉早就让自己失去了对右脚、右脚脚踝肌肉的控制，更别提早早就拖在地上的左脚。 “快站起来，是尸潮”耳朵灵敏的冰之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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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2-16 22:32: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