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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11 20: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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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来的秋风吹散了夏日的梦,梦中的故事带着一份柔柔的情。喜欢夏日勃勃生机的人们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夏的韵味,第一场秋雨就早早降临到这座美丽的城市,我这个不怎么喜欢酷夏的人,也感觉到今年的夏天似乎真的有点短。
这是一个初秋的下午,如果天气晴好的话,落日的余晖应该映照着大地,映红着人们的脸庞,可今天偏偏飘着毛毛雨,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我站在窗前,看着沿河公园喜欢在细雨中漫步的人们,马上想到女儿小茜也喜欢这样濛濛细雨具有诗情画意的场景。想到这里我怔了一下,这是小茜以前身体健全时的嗜好,锯腿后这样的习惯应该改改了吧,一条腿行走在这样的天气、这样湿滑的路面,怎么说也是一件很郁闷的事吧?
我感觉好长时间没有听到小茜的动静,莫非她真的………?
“小茜,小茜!”我喊了两声,没有答应。
我即刻察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一排拐杖,发现少了一只腋下单拐,我知道这只拐杖除了辛琳到超市购物外基本不用的。再说,辛琳今天用的是一对黑色短拐,我又到了辛琳放雨伞的地方一看,少了一把小红伞,一定是女儿出去散步了。
毛毛细雨中漫步是女儿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别人下雨往家里跑,她却拿上一把雨伞尽情领略雨中情致。我担心截掉一条腿的她一手撑伞一手拄拐是否有危险。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焦急地在屋里踱来踱去,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却从小茜的房间里传来了那熟悉的彩铃声,哦,小茜没带手机,我站在窗前,望着细雨轻拂的河面,思绪万千。
一会儿,一个右手拄着单拐、左手撑着红雨伞的少女映入我的眼帘,婷婷玉立的身体,一瘸一拐的步姿,哦,那是在俗人眼里叫“一瘸一拐”,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别致的美,无法用言语来准确描述的美,有时我也总摆脱不了俗人那固有的观点。
是的,那是小茜,熟悉的小碎花素雅的连衣裙,熟悉的拐杖、熟悉的雨伞,还有那具有个性的长发,那双在雨中漫步时经常穿的坡跟凉鞋,哦,错了,我用错了量词,现在已经不能用“双”这个量词了,应该说“那只熟悉的坡跟凉鞋”,只是再也看不到小茜那欢快稳健的脚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单只拐杖和一只颀长秀美的独腿交替前行的美丽步姿,还有那小心缓慢的步态,好像演绎着生活现实版的柔姿舞。这其实正是残缺美的一种外在表现,只不过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感受罢了。
初秋的天气显得格外凉爽,微微的秋风吹动着小茜连衣裙的裙摆,在她的膝盖上部缓缓飘荡,这是小茜锯掉右腿后第一次在雨中散步,小茜的步幅迈得特别小,湿滑的路面,单拐的支撑,手中的雨伞,微微的秋风,这些在以往看来甚有诗情画意的景致,现在对于小茜来说是种种潜在的不安全因素,我不知道小茜是怎么想的,也许小茜正在享受着截肢后给她带来的术前健全的身体无法体会的特别感受,到底是如何的感觉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小茜的独腿生活要比健全时快乐得多。不管怎样,只要小茜喜欢高兴就行了,但愿我对小茜的担心是杞人忧天。
回家这一段时间以来,小茜身体调养的很好,看得出来,她比以前更加注重饮食方面的搭配,既使自己的身体获得了必要的营养,又不至于变胖。只是从学校把她们接回来后,从没有见过小茜用过她的“钉腿”,不知她忘记了,还是怎么回事,在家本可以使用“钉腿”的,以腾出两只手方便做事,但她总是跳来跳去。
这时,一缕八宝粥的清香滋润着我的嗅觉,刺激着我的食欲,我知道,小茜是把各种原料食材配比好放进高压锅里,才出去的。这孩子真懂事,自从锯掉右腿后,也从未让我做过一次饭,即使辛琳想动手做,小茜也不让她做,每次辛琳要做饭的时候,小茜总是笑着对辛琳说:“妈,你每天上班这么忙,您就在沙发上和爸爸说说话啦啦呱休息休息吧,等做好了我叫您们,妈,听话,啊?”,她说话的语气、语调好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逗得辛琳哭笑不得。女儿小茜和辛琳的关系处的相当不错,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比自己的亲妈还要亲近,没有像平常人们认为的那样后妈和孩子之间的僵化关系,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她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遭遇”?实际上女儿小茜和辛琳之间的交往比我要早得多,我和辛琳的结合也是小茜和李莎的牵线搭桥,她和辛琳相处的时间自然也长很多,在女儿健全时,小茜通过李莎就和辛琳认识,那时候她们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到了什么程度,我不得而知。女儿之所以成为了现在这样-------一条腿的瘸美人,除了从小有我对她的影响,后来认识辛琳后,辛琳的身体对女儿的强化作用,是否还有辛琳对小茜的游说………?我不禁又想起了以前小茜的扮残,我不知道小茜从什么时候起扮残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的特殊爱好对于小茜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通过小茜的讲述,她从小的时候就知道我和她妈妈(我的前任妻子)扮残的事情,也许从那时起就在小茜幼小的心里种下了“残缺美”的印象,为了她后来的“实践”(锯腿)奠定了“理论基础”,再后来她的同学李莎又有着同样的爱好,这一切的一切,无疑对女儿实现她梦寐以求的“梦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独腿女郎,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她的生活轨迹,一步步的走来,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和水到渠成。
“爸,开门呀!”
我从天马行空的想象中缓过神来,听到小茜的声音,知道小茜雨中散步的旅程结束了,我急忙打开了门。只见小茜右手拄着腋下单拐,左手拿着下雨时辛琳常用的那把精致的小红伞,一头瀑布似的长发垂泻至肩部,带着微微的雨中气息,穿着坡跟鞋的左脚稳稳的落在地上,脚趾上那五朵不浓不淡粉红色的花朵在肤色丝袜儿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恰到好处的体现着小茜那高雅的少女青春和靓丽。
(小茜穿着一件丝质衬衫,丰满的胸部随着身体的跳跃在上下起伏,衬衫下摆短短的残肢也在轻轻抖动。)
“快进来,孩子。”
“我看见您站在窗前了。”小茜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长长的眼睫毛上下一忽闪,化着淡妆水汪汪的眼睛瞄了我一眼,优雅的抬起左脚,瞬时小茜的身体重量全部集中在那根细细的金属杆上,由于拐杖和身体的支撑点在右侧腋窝下,小茜的右肩被拐杖顶高了许多,身体短时出现了微小扭曲,随着左脚的落地,身体即恢复了婷婷玉立的身姿。这是单拐独腿行走时,必然出现的美与疵的交替,就是这两个巨大反差短时在同一个人身上快速交替出现时,才形成了独腿单拐女孩儿行走时的别具一格的美。
“想什么呢,爸?”小茜显然看出了我的走神。
“噢,没什么,怎么今天想起到外面散步了?”
“爸,今天感觉特好,是我以前在雨中散步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哦。”小茜把架在右腋下的单拐用绒布擦拭嵌在拐杖上的细小雨珠,然后把它挂在了墙壁原来的位置上,向前跳了两步,双手扶住我,一脸的满足感。
“怎么个奇特法?能否给爸爸分享一下?”
“既然是美好的感受,我就不能自私的独自享用,当然要分享给爸爸啦?”小茜说着坐在了沙发里,然后理了理裙摆,双手自然的轻揉着那被裙子遮住的圆滚滚没有骨架的残端,圆圆的残端下面,再也见不到那健全熟悉的本该属于女儿的颀长美丽的右腿和秀美的右边的那只小脚丫儿。
也许是因为衣服吸收了空气中潮气的缘故,小茜跳到自己的卧室里随便换上了一件以前的裤装,这是一条阔脚裤儿,肥大的裤脚笔直的下垂着,随着小茜的跳动,那个空空的右裤管没有规律的摆动着,她并没有把空裤腿整理起来掖在腰部。而是任其自由自在的在自己的残肢下摆动,跳到沙发前,小茜弯腰用手捋起那只空瘪的裤腿儿,把它放在自己的屁股下,轻轻的坐在了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我站在窗前?”我看了小茜一眼。
“凭感觉,知父莫如女哦?”女儿小茜一边隔着裤装轻抚着自己的肉团团儿,一边说着。“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爸爸的爱好呀,当然爸爸更关心的是我的安全,我感觉做了美体手术后,爸爸更加关心我了哦。”
“来家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用你在学校时配制的简易假肢?做家务的时候装上假肢用一下很方便的,可以腾出双手做很多事情。”我坐在了小茜的对面。“比如端水的时候也不必单脚用前脚掌和脚后跟交替着挪行了,那样很方便的。”
“爸,我独腿挪行的样子好看吗?”小茜很认真的样子对视着我。
“嗯,蛮好看的。”我称赞着小茜。
小茜一脸幸福的样子:“爸呀,我不用钉腿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我用假肢钉腿太早了,把我断肢处的缝合伤口磨破了,现在一看到它就想到了疼;第二是因为新鲜,用独腿做事的新鲜感,和以前扮残时的感觉有着本质的不同,特别是出院初期的感觉,好像是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星球上,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新鲜,因为刚刚锯掉了一条腿,做事情的时候大脑偶尔要支配已经截掉的不存在的右腿,这样总免不了要摔跤,然后再爬起来,继续用左腿支撑着身体做事,那种用独腿做事和扮残时做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扮残时做事,特别不方便的时候,就马上解放了自己的双腿,可锯掉腿后就不一样了,那种无助的感觉其实也是以前扮残时无法体验的特殊感受。”
我饶有兴趣的听着小茜的讲述。我估计这时的小茜应该饿了。
“先吃饭吧。”我想小茜在雨中散步这么长时间所付出的体力比以前要大的多。
“妈妈怎么还没回来?”还是小茜想的周到,“等妈回来一块吧”。
要是平常,按常规辛琳已经到家了,可今天是怎么了?我不禁心里滋生一丝担心,说来也巧,好似辛琳和我心灵相通,我那位可爱的维纳斯给我来了电话:
“My dear,”这个称谓是辛琳给我的特殊待遇,“过来接我一下吧,我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天气不作美,又偏偏下着小雨。”
辛琳很少让我去接她,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麻烦别人的,她是一个要强的人,也是一个上进的人,更是一个爱美的人。通过她工作的努力,在她的公司已晋升为销售经理,在平常人眼里,她拖着一个残疾的身体,能达到这么好的生活状态,实属不易;也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感受,俗人无法理解也永远不明白,就像蟾蜍永远也不会明白天鹅那翩翩的舞姿和在蓝天飞翔的感觉。也许蟾蜍以为天鹅在天空中的飞翔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它很惬意自己在洞穴里的穴居生活。
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下楼开车去接辛琳。本来不到5分钟的车程,由于堵车足足用了近10分钟的时间,快到公司时,远远看见辛琳拄着一副黑色的双拐,脚蹬一只墨绿色的露趾细高跟凉鞋,哦,还是到学校接孩子时穿的那只8cm的细高跟,这只高跟鞋是辛琳夏天着装的最爱;腿上套着一只肤色裤袜儿,黑色的一步超短裙儿紧紧的包裹着丰满性感的屁股,显得她那只独腿更加白晰,上衣穿着修身黑色上衣,凸现出迷人的胸部,这身装束是她们公司的女性员工的工作装,上班时必须着工作装是公司的规定。站在那里的辛琳远远看去不失为一道特别的风景。
我停车来到辛琳跟前,她的面庞显得有些疲惫,但细细观察仍然可以窥探出她的喜悦,这是我与辛琳共同生活中所产生的第六感觉,她那经过修烫过的略略染黄的长发微微卷曲着修饰着她那极具美感的鹅蛋型脸庞,从我认识辛琳那天起,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发型,时尚而不夸张,美丽而不妖艳,加上她脸部略加修饰的淡淡的妆,恰到好处的显示着辛琳那丰富的内涵和高雅的气质,她在我看来好似一部永远也读不厌的书,每读一次都有新的发现和意想不到的收获。
微风吹拂着站在这初秋细雨中美丽女神的微微卷曲的发梢,有一种飘逸、柔美之感。
“快上车吧,淋着雨别感冒了。自己能走吗?需要我抱你上车吗?”
“开什么玩笑,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我自己能走,就是感觉有点儿累。”辛琳的语音还是带着些许疲惫。
“好吧,你慢慢走,我也不好扶你。”
辛琳拄着双拐,一级级下着台阶,走到车前,用她那独有的熟练动作上了车,上车的程序一如既往,对于我来说,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和我并排坐在了副驾座位上。
辛琳看了我一眼:“今天公司总经理的车有事,要不然就不用你来跑一趟了。”
辛琳以前身体不适或者天气不好的时候,公司总经理经常帮助她,有时直接把她送回家,有时辛琳直接开着他的车,因为他的车是自动挡,只用双手和右腿操作,左腿是闲置不用的,而辛琳的左腿恰恰是不存在的,所以辛琳开着是游刃有余,对于总经理对辛琳的关心,我心里不可避免的多少有点嫉妒,总胡思乱想着辛琳和她的总经理有什么事。后来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了,我怕辛琳说我小心眼儿,看不起我就没在她面前多说这事,不过辛琳是个聪明人,她是知道我心里是如何想的,后来,我发现总经理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天气不好时,她有时给我打电话去接她,有时她干脆打的或自已想别的办法。按理说,别人帮助她,我应该高兴才对,这也正好说明辛琳的风韵犹存,具有使人无法抑制的诱惑力,在这点上是不是我又自私了?不过这样的自私每个男人都有吧?我不知道辛琳是什么时候取得驾照的,应该是参加工作后才学的车吧?想到这里我问了一下辛琳:“你的驾照是何时取得的?”
“大约10年前吧,那时候由于工作方面的关系才学的车。”
不一会就来到了家,我停下车拿起辛琳的双拐递给她并给她撑着雨伞走到电梯里,电梯里有一对情侣在相互拥抱着沉浸在幸福的热恋中,对于我们的进入,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收敛迹象,现在的年轻人活的就是潇洒,他们的年龄与小茜李莎应该差不多,我看见那个小女生化着有点浓的眼妆,闭着眼睛的她显得眼影浓重夸张,她显然感觉到有人进入电梯,自然的把眼睛慢慢张开,当她看到辛琳时,顿时惊的张大了嘴吧,眼睁得大大的,她那夸张的化妆和夸张的表情本身就是一个不可错过的看点。
“天呐,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尽管她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隐约听到。这对年轻情侣两双眼睛肆无忌惮的盯着在他们看来辛琳那残缺的身体,就像一台扫描仪把辛琳从头扫到脚。我对这对情侣的无礼很是生气,但也不好说什么。到是辛琳还是那么的镇静自若,面对如此放肆的目光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祥和自然,是啊,辛琳这24年的独腿生涯经历的太多太多,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岁月的风霜雪雨把她磨砺、雕琢成一枚毫无棱角的鹅卵石柔美、滑润。辛琳残缺、凄美外形是由她自己设计,而她这近乎完美的人格则是由漫长的岁月雕琢而成。难怪辛琳在她的工作和事业上能够取得骄人的业绩。
“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人要,除了能生个孩子,还能做什么呀?………”我又听到那个多嘴的女孩儿小声和她的男友嘀咕着,在电梯这样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可以说里面的乘员几乎是面对面,而辛琳一定可以强烈的感受到来自这对素质低下情侣目光的炽烤和言语的随意。
片刻电梯已到了我家所在的楼层,辛琳在前、我在后,在那对情侣的目送下我们一起走出了电梯。
“她说的正好相反,我什么都能做,平常人做到的,我能做到,平常人没有做到的,我也做到了,可就是没有生过孩子。”辛琳拄着双拐轻声细雨的说着,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轻轻的诉说,我在后面仔细观察着她走路的状态,比平时掌握平衡的能力要差很多,那细细的高跟每落地一次,总是左右晃动的幅度稍稍大一些,比平时要更加小的向前迈每一步。
“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就当没听见。”我安慰着辛琳。
“嗯,不要紧的,这样的事我见多了,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没关系。”辛琳心平气和的说。
我们刚刚走到门前,门就打开了,原来小茜听到辛琳拄拐走路的声音和我们的说话声了,辛琳进到门里,轻轻的坐在了门口的转椅上,我换好室内用的拖鞋,接过辛琳的双拐小心的挂在了墙壁上。辛琳坐在转椅里动也没动,抬起那只仅有的左腿,说:“帮我把鞋脱掉吧。”
我知道她今天身体不适,不然她不会让我替她脱鞋的,我解开系在她脚踝处的绊带,慢慢的从她秀美的小脚上脱下来,她的脚上立刻呈现出一道道明显的和她穿的细带凉鞋相符的勒痕,因为她穿的是细带高跟凉鞋,这样的鞋子穿在女人的脚上,更显妩媚动人、窈窕性感,像辛琳这样走在时尚前沿、且极为注重着装仪态的女人,甘愿自己的脚受累,也必须把自己的美留给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我发现辛琳的小脚丫上那五根美美的脚趾上面,有着和小茜同样的绘制花朵,在肤色超薄丝袜的衬托下有着一种醉人的朦胧美。花朵的颜色是暖红,由于词语的匮乏,我无法描述那是怎样的一抹红,给人的感觉是没有落入俗套的新鲜感,我想这可能是她和小茜共同的杰作,也许还有王虹和李莎。
辛琳的裤袜儿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人丝滑的手感,因为在这潮湿的空气里,裤袜儿吸取了太多的空气中的水分,为了辛琳的健康着想,以防止湿气侵入膝盖关节处而留下腿部关节疾患,我轻声的说:“把丝袜脱下来吧,丝袜的湿气太重了。”
辛琳微微的点了点头,冲我莞尔一笑。
辛琳双手揽住了我的脖子,我一手托住她的后背肩部,一手托住她的右大腿接近臀部的位置,让她缺失左腿的一侧紧靠在我的身体上,用我的腹部紧紧靠着她的左侧身体以不至于没有左腿的一侧身体下坠。我把辛琳轻轻的放在床上,小茜自觉的心领神会的把门关上了。由于辛琳穿的是裤袜儿,这样辛琳不得不又站了起来,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给辛琳脱衣服,我竟然傻得不知如何把辛琳的裙装脱下来,这又证明了辛琳的生活从来都是自己独立完成,从不麻烦别人的又一很好印证。辛琳看出了我的尴尬,她的双手扶着我,她略显疲倦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幽幽的说:“开口在后面,把拉链拉下来就可以了。”
我有点羞羞的,羞的不是别的,作为夫妻没有什么可羞的,羞愧的是作为辛琳的丈夫,从这一件事情可以看出我对辛琳的照顾是不够的,她的生活可以说我基本没有照顾过,可我每次对她施以帮助的时候,她总是婉言谢绝,说句实话,辛琳做任何事情从未麻烦过别人,和我的前任妻子相比,并不因为她是一个独腿女子而拖累我,相反她给了我前任妻子不曾有过的美妙感受。
辛琳单腿直立,我转到她身后却怎么也没有看到拉链在哪里,辛琳感觉出我在她屁股上找寻拉链:“是隐形拉链,光线不好,把灯打开,裙腰上部有一微小拉手,仔细看看。
我把她屁股上的隐形拉链顺滑的拉下了,由于是紧身裙,向下脱裙时略显有阻力,紧身的裙装勾勒出她健美丰润的屁股,尤其她那左侧残臀在弹力紧身裙的包裹下更为性感,左边残臀下面的裙摆部分在弹力的作用下略略向内收缩,明显的看出左臀以下的整条左腿从大腿根锯掉了。裙子顺着她的右腿滑到了她右脚下的地面上,瞬间又呈现出了辛琳那独特而富有诱惑力的下半身,我一生也看不厌读不倦的一本好书,每看一遍、读一次都能使我得到莫大的收获和满足,我不由自主的又摸了摸她套在肤色裤袜里的浑圆柔软的左臀,在超薄丝袜的衬托下,她那锯掉腿后的缝合皮肤疤痕若隐若现,手感超乎寻常的滑柔,唯一有点儿不谐调的是那只空袜腿被辛琳从里面掖在了腰部,但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如果把左袜腿剪掉的话则可能会出现抽丝现象。
“大白天的,别摸了,我受不了哦。”辛琳把我摸残臀的手拿开,还是略带疲惫的声调说。
辛琳左边的那下面没左腿支撑的半个屁股,是我的最爱,结婚后我又明白了对辛琳来说那个部位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只要慢慢的抚摸她残臀的缝合疤痕处,辛琳就逐渐进入状态,调动起她那根爱意螎螎的琴弦,走向欲醉欲仙的美妙境界………
只所以辛琳不让我再抚摸她的残臀,怕的就是激起她内心的荡漾,进入缠绵欲滴的意境不可自拔。因为现在毕竟不是(XXXXX)的时间。
辛琳把我的双手放到她的腰部:“快帮我把裤袜脱下来吧,我感觉的确有点潮湿。”辛琳尽量的回避着她最为敏感的部位。
辛琳曾经对我讲述过,锯掉左腿后,使她没有想到的是,刚刚截肢后初期,使她最疼不欲生的、撕心裂肺的伤痛所在之处,经过后来细心的护理呵护,竟然成为了新的使她最为敏感的地方,那份如仙境一般的感觉足以忘记一切。
我又帮着辛琳把裤袜脱到了臀下,然后辛琳坐在了床沿上,我蹲在了她的脚下,她把右腿微微抬起,我两只手小心的从她的右腿上把丝袜儿慢慢的脱下,辛琳看出了我的担心,笑着说:“没关系的,我穿的丝袜都是防抽丝的,没有必要这么小心。”
辛琳脸上虽然带着些许疲倦,但依然遮不住她那由内而外的高雅气质,仍然掩盖不住她那天生丽质的容貌,虽然年龄大了一点儿,但在我的眼里她永远年轻。
我把从她腿上脱下来的裤袜儿拿在手里,滑顺柔软的丝袜儿散发着辛琳身上那特有的淡淡体香,滋润着我的嗅觉;视觉感官上的享受更是使人心神荡漾,低角度欣赏我可爱的维纳斯的效果有一种少有新鲜感,脱掉裤袜儿的辛琳只穿一件淡蓝色的比基尼蕾丝内裤,在左边浑圆残臀的衬托下更显别致,同时反过来性感的比基尼蕾丝内裤又衬托着可爱的残臀,使那个我最爱的富有弹性的地方煜煜生辉。
辛琳淡淡的笑意写在脸上,抬起她那极富性感的秀足,趁我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用她漂亮的染着暖红色小花图案的脚趾,在我的鼻尖上轻轻的点了一下,以示对我的螎螎爱意,在她的香香足趾轻轻接触我鼻尖的瞬间,我的身上好似从她身体内传递过来的微微电流,激荡着我的心,又好似一只只小蚂蚁爬在我心底。
“亲爱的,我受不了了”我小声的说,“别再挑逗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忘了你………”辛琳说了一半,没再往下说,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她也了解我。
“爸,妈,吃饭吧。”小茜可能已经把饭给我们盛好。
我给辛琳故意找了一件略显肥大的裤装,以掩盖她太过性感的身体,不然,我用餐都不会安心。
辛琳的所有裤装都是独腿裤,因为她没有装配假肢,她的裤装一部分是在商场买的成品,然后再拿到做衣服的店里加工成独腿裤,这样经过专业的裁缝之手,被去掉左裤管的裤子臀部的缝制工艺更为美观,缝线的走向清晰平整,即没有折叠起来的褶皱,又能凸现出残臀的丰满性感。就像截肢后断肢处的伤口缝线一样由临床经验丰富的医师操刀,才能得到最美丽的外观。我想那些坑洼不平的截肢断面一定是庸医所为吧?像辛琳这样极富内涵和外表的女性,做事情就要做得更好。辛琳还有一部分裤子是在裁缝店量身定做的,比成品更合身,尤其是残臀部位的做工堪称完美,断肢左臀部位处根本没有缝线,裁剪的时候是辛琳和裁缝师商量设计的一片式裁剪。少了一道缝线就多了一份简洁和素雅。由于做工的复杂当然少不了要多付些款,对辛琳来说就无所谓了,锯掉了一条腿,就获得了一份美,靓点之一自然而然的是残臀部位,人们的视线总是最先集中的地方,一定要给人一种美感,那就要用心去妆饰。
辛琳扶着我的肩膀用小碎步跳跃着,我根据她跳跃的速度走着,来到餐桌边,我这才发现小茜已经把她多时不用的地“钉腿”装上了,很长时间不见,倒是觉得有缕缕新意,小茜从厨房里端着满满的一碗粥出来,脚蹬一只居家高跟鞋,丰满的左腿和干瘪的右裤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空空的右裤腿的末端裤角处露出一只细细的金属棍,那就是小茜的右腿和右脚了——钉腿。小茜端着碗小心的走着,我看着小茜走路的样子,本能的站起来要帮助她,可小茜向我一摆手,我便明白了小茜的意思,我坐着慢慢的看着小茜的走姿,辛琳也笑眯眯的欣赏着小茜,小茜的目光专注着她手上的碗里,以免粥溢出。这样比她用单脚脚掌和脚后跟的交替挪行不知要快多少倍。但从健全人的眼里,同样是蜗牛爬行的速度。
小茜每向前迈一步她的钉腿,落地时感觉很不准确,这是使用钉腿的通病,无法改变,大腿根部那点点残肢控制假肢钉腿的准确度远远比不上用手来控制拐杖的精确度,这是显而易见的。小茜把三碗粥端上餐桌,又把炒好的菜摆好,落座,我发现她的钉腿长长的直伸着,哦,我知道这个简易的钉腿没有关节,只能这样直直的伸着。
“爸妈,您们要小心点儿哦,我的钉腿会碍你事的,要小心别碰到,不然要摔跤的,要是你们因为我的钉腿而跌跤的话,那就是我莫大的罪过了。”小茜笑嘻嘻半开玩笑的样子。
“知道了,看把你美的。”辛琳说着,用汤匙优雅地尝了一小口什锦粥,“味道蛮好的,比我强多了。”
“我的女儿是最优秀的。”我趁机在辛琳面前吹嘘着。
“你的女儿?”辛琳睁大了美美的眼睛,“难道不是我的女儿?”
辛琳的反问使我哑口无言,我说什么呢?在此刻,我只能沉默。因为辛琳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在血缘关系上属于自己的孩子。我这不是在伤辛琳的心吗?
“爸妈先吃饭吧,用餐完了再侃吧。”小茜用她的钉腿在桌底下敲了一下我的腿,好似在暗示着什么,我没有明白。
“妈,我是你生的,你是我的亲妈。”小茜说着给了辛琳一个飞吻。
辛琳被小茜这一亲昵的动作和急中生智的回答所折服,“听见了吧?我是是小茜的亲妈,是我生的,不是你生的!!”
“对对,你说的对,不是我生的,是你生的。哈哈”我开心的笑着说。
“嘻皮笑脸。”辛琳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捂着朱唇偷偷的笑了。
辛琳这时突然捂着胸口有种想呕吐的样子,我急忙问:“怎么了?”
辛琳起身径直跳到洗手间,我也跟了进去,我轻轻的拍着辛琳的后背。
“不要拍,没大碍的,你一拍背,我就站不稳了,尽管你用力很轻。”辛琳有点气喘的说着。
辛琳金鸡独立,身体笔直,手也没有扶任何东西,稳稳地站着,双手抚摸着腹部,眼睛微微眯着,给人一种特别幸福的样子。我不明白辛琳是难受还是舒服,她的前后表现给我一种矛盾不知所措的感觉。一会儿,她双手搂住我的腰,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轻声细雨的说:“My dear,我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她的话更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每一次的云雨柔情,现在终于有了回报。”辛琳说着,她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
这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辛琳幸福的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想起以前和辛琳闲聊时她曾经说过: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辛琳在晚餐中这个突然的小插曲,对于女人来说也许是最敏感的,小茜也不例外,她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妈,你是不是有了?”
辛琳喜悦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无需再多做什么任何解释。
看得出,辛琳因为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而欣喜,她要精心孕育这个未来的天使。这个迟到近20年的天使。如果辛琳和常人一样正常结婚生子,她的孩子也应该和小茜和李莎一样的年龄了,不知为什么她离婚后一直没有结婚,把自己的终生大事给耽误了。也许一直没有寻觅到意中人,也许为了工作和事业把个人的事情放置一边了。不管怎样,她是把自己的孩子耽搁了近20年,还好,到了中年终于怀上了自己的骨肉。
我们结婚近一年来,我对辛琳的照顾可谓是屈指可数,可以说基本没有给她帮过什么忙,她的一切事情都是由自己来做;有了辛琳,使我的人生增添了很多精彩,给了我激情,也给了我享受,辛琳给我的快感是我的前妻给我扮残时所没有的。因为辛琳是一位实实在在的从视觉感官上的一个真正的独腿女性,这是通过扮残永远也无法得到的感受,包括生活中的各个方面和生活场景。我之所以说辛琳本身就是一本永远也读不厌的书,个中原因也在于此。此刻我又想到了小茜和李莎,她们也是不甘心于扮残而终于实施手术。因为扮残是不能感受到一个真正独腿女所得到的幸福,只有把腿锯掉才能享用那份奇妙的感受。
从今天开始,我感受到了我责任的重大,我要好好的照顾辛琳,我无法想象一个独腿女人怀孕期间挺着个大肚子,如何行动生活,万一有个闪失后果可相而知,我要把辛琳的一切承担起来,以弥补我对辛琳的欠缺,可问题是,她能否接受我的照顾,还是一个未知数,因为辛琳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
辛琳是上帝根据我的爱好赐予我的尤物,我要好好珍惜她……..精心呵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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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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