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往事

QUIXOTE

我叫阿怡，大学毕业后在南方一个城市的一家公司做文员。
我的包扎的往事是从治疗皮肤过敏和手、脚疼痛开始的。
几年前的春末夏初，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去山上郊游，可能是不小心摸了树叶上滴落的树漆而没有自觉，回家后因为到处摸的原因，哎，也是因为是独身嘛，结果第二天就开始到处皮肤发炎，手上、脸上、胸部甚至下体（那天心情很好于是就）都糜烂红肿。本以为涂了药，过几天就会好的，结果却碰上了梅雨天气，春雨连绵之下，却越来越严重。由于小时候在体校扭伤、跌伤过的原因，在阴雨天受过伤的部位常会疼痛（疼痛部位在左手腕、左手肘和左脚腕、左膝盖、左髋关节等处）。最后，觉得受过伤的部位疼痛厉害，每天擦活络油、贴风湿药膏也不顶用，只能干脆请假一并治疗。
经同事介绍，我到离公司不远的一家骨科诊所治疗。这是一家私人开设的骨科诊所，诊所不大，但卫生整洁、清雅别致。值班护士简单地问了我的情况后带我进诊室，医生问了我疼痛的原因和检查了疼痛的部位情况，说这种关节疼痛，是旧患诱发的关节炎，在医学上也叫无菌性关节炎，其表现的特点是疼痛的关节及周围组织（如筋络、肌肉）都受影响，而且这种疼痛病很难根治。在治疗方法上，一是吃药打针消炎止痛，二是外敷消炎加上对关节强制固定。医生建议采用敷药（用几种混合的山草药粉敷在疼痛的部位），再加上强制固定（不让疼痛的关节活动，使关节静养恢复）加强治疗效果这种保守疗法。敷药主要是通过敷在皮肤上的药的渗透去活胳筋骨、消炎止痛，这种方法没副作用，但敷药和强制固定要两个疗程（每个疗程约十天）才有效果。听了医生对我病情的分析，我觉得医生讲得很有道理，心想现在疼痛得厉害，先治疗了再说，于是表示同意用敷药再加上强制固定关节这种保守疗法治疗。
“敷药这种保守疗法好在没有副作用，但是敷药包扎比较麻烦，而且要每天换药。” 医生说。
“这几天疼痛得厉害，麻烦一点也没办法了。就试试吧。”我点了下头。
“至于皮肤炎症，这个主要是要排毒，先让护士给你做个灌肠吧”
灌肠虽然很羞耻，却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受。
灌肠后清洁完，花了快一个小时，护士又带我去找医生。
“那你先坐坐，我整理棉垫和加热药粉”
医生将几种药粉调匀后放在一个容器里加热并整理棉垫、绷带。
一会，药加热后，医生将将糊状的药平铺在棉垫上。“先敷手吧。”医生边铺药边说。
“哦。”我伸出左手，医生将铺了药的棉垫从我的手腕一直敷到上臂中段(手肘再上一些的地方)，看到热烘烘的药敷到疼痛部位，心里在有一种疼痛减轻的舒服的感觉之外，另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医生用胶布作简单的固定后接着用绷带进行包扎，绷带在手腕缠绕几圈后缠到手掌，在手掌缠了几圈再开始一圈圈地向上缠绕，几圈绷带缠完，从手腕、手肘一直到上臂，敷完后整个左手从手指、手掌一直到上臂都被绷带包扎了起来。医生的技术娴熟，包扎得平滑整洁。
然后是右手的皮肤发炎，也是敷药后，用绷带包扎到手肘以上，掩盖在短袖之下。
接着是对左脚腕、左膝盖、左髋关节等部位的敷药包扎。
医生看了我一下“你坐着将左腿放到支架上，先敷脚腕和膝部，再敷髋关节部位”。
“哦。”我应了一声，坐下来并脱掉鞋子将左腿放到一个专门的支架上，同时将裙子的下摆拉至大腿，医生将铺了药的棉垫从左脚腕敷到膝盖上端的大腿中段，并开始用宽幅的绷带对我的左脚腕、左膝盖和大腿部位包扎，包扎从左脚腕开始一直缠绕到膝盖、缠绕到大腿，大腿中段以下包扎完后，医生叫我站立起来张开双腿，并说“把裙子和内裤脱下了才方便对髋关节位置敷药包扎”。从敷药包扎手腕、手肘时起，我的心就呯呯直跳，现在听医生说要脱裙子和内裤对髋关节位置敷药包扎，更是觉得脸上发热。
“要脱吗？”我小声地问。
“是呀，不脱裙子和内裤怎样敷药？”医生整理着敷大腿和髋关节位置的绵垫。
“那好吧。” 我想了想也是。
我脱了裙子和内裤并用手把衣服的下摆拉上了些，我不敢看医生，只是羞涩地低着头张开双腿，等待医生对大腿和髋关节的敷药包扎。
医生将几块铺了药的棉垫分别敷到大腿（大腿上部并与刚才敷的大腿下部相连接）和髋关节处并用胶布作简单的固定，才蹲下身子用宽幅的绷带从大腿中段开始对大腿和髋关节包扎，绷带接着膝关节处的包扎，一直向上缠绕，到大腿根部后斜缠绕上臀部、腰部，再从臀部、腰部绕回大腿根部，一圈圈、一层层，不但包住了髋关节，而且差不多将整个臀部、腰部都包了起来。包扎毕后，我的整个腿从脚腕到腰部被绷带包得白茫茫的。
之后则是脱掉衣服、处理胸部的皮肤炎症，也是敷药加包扎。我一直看着包扎的过程，从包扎手时就呯呯直跳的心，随着绷带一圈圈的缠绕跳得更加厉害，包扎到大腿和腰部，我已觉得脸颊发热、且下身已经湿润。
“来，用三角巾做个固定。”对胸部敷药包扎后，医生拿着条三角巾来到我身前。
“我的手不是骨折，要用三角巾吊着吗？”我用右手托着平放在身前的左手。我觉得医生有些小题大做。
医生认真地说：“我刚才说了，敷药这种保守疗法要加上强制固定才能加强治疗效果，强制固定主要是尽量不让疼痛的关节活动，使关节静养恢复。就你现在手腕、手肘两个关节，用三角巾吊手其实还算不上强制固定，如果真的强制固定强制固定还应用一条三角巾或带子将你的上臂和身的躯体固定在一起，尽量少动，让关节静养。”
见医生这样说，我只好同意了：“那，好吧。”
医生将已对折成三角形的纱布把我平放在身前的左手吊在身前，“好了，手就这样吊着。”医生边整理手肘处的三角巾边说，将上臂和躯体固定在一起。
最后则是处理颈部和面部的皮肤炎症。处理面部的时候，医生用一大块厚厚的纱布，对着我眼睛鼻子嘴巴的部位开了小孔，然后涂抹药物敷在我脸上，脸和脖子甚至头部都被包扎起来，头发从后面留了一个马尾伸出绷带。
“好了。”医生站起来。
“好了吗？”我机械地问了一声，医生说“好了，因为要走路，不能对你的脚腕、左膝盖、左髋关节作固定，你尽量少活动。因为你的面部被包扎了视野有限看不到脚底下，走路要多加小心。另外，你敷了药的左脚可能穿不上鞋子了，配一只腿骨折病人穿的平底的鞋好吗？”
我边穿内裤和裙子边看了看敷了药后的左脚，的确已穿不进原来的鞋：“嗯，只能穿平底鞋了。”
医生在柜子里拿出一只腿们骨折病人穿的平底的鞋并教我穿好。重新帮我带上口罩和帽子，我的手已经没法举高了。
我付款后一脚高一脚低地出了诊所。
我第一次被整个左手右手从手腕到上臂和整个左脚从脚腕到髋关节外加头颈胸这样大面积包扎着，虽然这样的敷药包扎不像打了石膏硬邦邦的不能动，但是由于手、脚的几个大关节都敷着药，被绷带包扎着，走起路来总是觉得很别扭，很不很方便。
在回住处的路上，我一直想着敷药包扎时的情景，心里的异样感觉一直存在，而且这样包扎着，吊着手在街上行走，看到不时有路人看着我，更是让我包扎着的脸上发热、呼吸急促、心里直跳。忽然我觉得有一种既期待自已被包扎着在众人面前，又害怕被人看到露出衣服外的包扎着的手、脚和帽子口罩下的面部的既期待又害怕的心理。同时，已觉得下身已经从湿润到有异物流出。
我不敢看路人，低着头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往回走。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我急忙进卫生间脱下裙子和内裤，看下身的情况，这时因为异物流出，内裤和包扎大腿根部的绷带已经湿了一片,看着自已被包扎的样子，我心里的异样的感觉更加厉害、、、、、、、 ，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后，我对下身作了清洁，为了防止流出的异物，用一块大号的卫生巾垫在下身，并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双手都被包扎着，一切都变的很不方便。

雨儿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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