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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9-7-19 11:4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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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遥·3
一路说说笑笑，我把程澄送回了家。那是一栋并不多见的高层建筑，大概20多层，有门禁的高级小区，楼外面有无障碍坡道，里面肯定是有电梯。原来是个富裕家庭出身的残疾女孩么？……我心想，这还真是少见啊。至少我是第一次见。
“谢谢。”我把她抱到轮椅上之后，她坐在轮椅上，收起了刚才的笑意，非常郑重地像我鞠躬致谢，“刚才多亏你了，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谢。”
“没事，以后千万注意安全是真的，自己上去可以吗？”我指了指大楼问道。
“没问题的，放心吧，小狗师傅。”她又笑了起来，“晚安。”
我挥了挥手，她熟练地转过轮椅，摇着轮椅上了坡道，用钥匙开了门，在拉开大门的同时快速推动轮椅向前，在门关上之前用轮椅卡住门，然后慢慢挪进去，整个过程看上去很不容易，但却又十分熟练。
我目送她进去，最后看她倒进楼内，我再次挥挥手。
下次见。
她的口型好像是这么说的，但马上她就消失在了关上的门的另一边。
嗯？什么意思？我回到车里思考着，她……还想再见？
有点奇怪啊……不过，我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
发动了汽车，却没有松开刹车，我朝着楼道看着，直到几秒钟后，有一层的灯突然亮了。
这种高级公寓楼都是用感应灯，很神奇的东西，有点声音就量，楼道正中的位置应该是出电梯的走廊，此时20多层都是黑的，只有那一层突然亮了。
1,2,3,4,5,6,7,8……8楼啊……
我缓缓松开刹车，慢慢前行，等了一会，左右两边的房间却仍旧是黑着灯。确认这些灯都没开，我便开车离开了。
看楼的设计，这种房子一般一个单元一层也就是三户，左右都不是，那就是中间那户所有窗户都在另外一侧的了。
802
好了，连地址都知道了，总归不愁找不到。
我重新点上一支烟，继续开始工作。
如果真的有缘……就一定能见到吧？……
一霎间，我忍不住笑起来。灰暗的生活中似乎突然出现了一抹神秘，难以形容的色彩。
这一周我都常常想到程澄，做梦也会梦到她，我真的很想去她家找她，或者偷窥一下，但又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感觉跟对小敏儿的怜爱，对赵老师的憧憬，对肖茜的欲望都不太一样，我心里……怎么说呢，有种单纯又复杂的渴望，不禁想要观察接触她残弱的身体，更想真的认识她，了解她，跟她在一起……随便做点什么？……
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继续在网吧里宣泄着郁闷。因为这件事，我最近甚至不怎么想再跟肖茜做。
如果没有特别要做，我跟肖茜的交集其实并不多，她傍晚回来，我则夜里出门，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睡，她出门的时候我肯定还没醒，我们也就是每天共同吃完饭，要做要玩则都是在我出门之前，或者等周末她有空。我会回家之后直接叫醒她来一波再睡。
虽然接触时间不多，不过我还是看得出，肖茜最近身体不太好。确切的说，是腿脚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这一两个月，肖茜好几次踉跄，甚至摔过一次，即便有硬质皮靴，她的脚还是很难撑住，因为高跟鞋的支撑不稳，她的腿也经常发软。为了保险，她只能利用拐杖站稳，然后一次一次地调整双腿，确保膝反张支撑。但高跟鞋并不那么听话，就算膝盖能挺直，脚也有可能是歪的，反反复复，她可能调整七八次才能迈一步，没走一步双脚都不停地抖，后来我发现，原来皮靴穿久了，劣质的皮革也就开始变软了，其实起不到多少作用，说到底，她的双脚可是比宁宁的右脚还弱，没有支架真是太难为她了。
到了周末，我跟车主换了白班，没想到刚开了没几个小时，就接到车主电话，说让我赶紧去一趟出租车公司，说有人找我，具体也没细说。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赶紧听话过去，等我停下车进了门，才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哎呀，小张来了，是他没错吧？”出租车公司的领导满面春光，赶紧走到我这边拍了拍我的肩。
“对，就是这位张师傅。”
对面，轮椅上的女孩笑颜如花，她展开手里的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见义勇为真英雄。
“啊……程……程小姐？”我有些结巴，这场面既惊讶，又好笑，程澄收起了那天的俏皮，一直保持着非常得体的笑容。
“那就没错了！就是他！哎呀小张啊，没想到你这么勇敢啊！你看你也真是老实人，见义勇为都不跟周围人说一声。程小姐和他们公司可是非常感谢你，特别写了感谢信，给你做了锦旗，来感谢你帮助他，也感谢我们公司，哎呀，你真是我们的模范员工！”
领导越说越开心，事实上，我根本不是出租车公司的员工……我只是帮车主开车的，没有注册也根本不从公司领一分钱工资。不过……这些大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看了看程澄，她迎上我的视线，毫不闪躲，依旧得体地笑着。她今天看上去比那天夜里更加好看，也许是妆容更加精致……
对，她跟小敏儿，赵老师和肖茜都不一样，她是化妆的，而且比网吧里那些妖艳贱货化的好看多了……不过，总觉得她今天跟那天晚上很不一样，那天像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而今天……完全是个大人，是个姐姐的模样。
后来，程澄的公司代表又很官方地对我表达了感谢，大家一通表扬，又合影留念。公司领导本来想要找报社报道，但被程澄以完全不想透露姓名和信息为由拒绝了，最后只说写一份公司内报道表扬。程澄他们似乎还带了红包和东西来，不过总之最后都没给我就是了。
所谓的表彰结束，我和程澄，以及他们公司的代表一起出了办公室。公司代表因为还有事情先走了，于是我便提议送程澄回家。
“你啊……竟然还来这么一出……真是太客气了。”我笑了笑说道。
“应该的啊~好的，正义的，就该宣传，就算是场面话，作秀，那也要做，总比没有强，对吧，小狗师傅~”
程澄一下子恢复了之前那天的俏皮。我转过身看着她，她真的很可爱，青春洒脱的脸上完全找不到残疾二字。她今天穿着白衬衫，宽松的牛仔裤和白色单鞋，显得乖巧却不是风味。
虽然个子好像很小，但胸部意外地不小啊……
“行吧，你说啥就是啥。”我笑了笑说道。“那就送你回去了。”
“你……今天忙吗？”她问我。
“还好吧，没有特别忙，我……本来就打算休息的。”我几乎是本能一样地回答。
“那我请你吃饭吧！刚才那是公司的，现在这算我的！”程澄说道，“喜欢吃西餐么？”
“西……西餐啊，好啊，挺好的。”我赶紧点了点头。事实上我从没吃过西餐，不论作为农民工还是福利工厂工人，西餐这种东西都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即便如今开出租的收入足够吃点好的，我也还是没养成那种习惯。
“那走吧！我给你地址！”程澄露出一个餐来的微笑，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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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17 13:11: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