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短篇集 《野狗记》（全文完结）

肺炎

你个渣男野狗……
要残害多少A啊

bugzerg

攀爬深渊·10


“你……可能还得去买点东西，之前的东西都留在厂里了吧？”看着我出神，肖茜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是啊，不过倒也无所谓，没什么之前的。”我耸了耸肩，这是事实，我在厂里住着，大部分东西都是蹭用厂里的，自己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在身上，倒是没有太大损失。
“那我们去买吧？趁着天还没黑。”
“嗯……”

我和肖茜一起出门，去夜市吃了点东西，又买了便宜的衣物和日用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快十点。我自己铺好了床，把我新买的东西收拾进床边的柜子，肖茜说这里曾经住过另外一个工厂的女生，后来她回了老家，就一直空着。在我收拾的时候，肖茜坐着滑板车去厕所洗澡，我对这个房子有太多好奇，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只偷偷去看了一眼她的房间，那里跟客厅一样东西很少，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一个不大的衣柜，一张小桌子，一把小椅子。桌子上有那么几本书，都是一些如何就业升职之类的，但似乎都没怎么翻过。

肖茜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坐着滑板车出了厕所，我们聊了两句，她就说要去睡了。我们俩都有些害羞和尴尬，而且平时也不是特别能聊得起来，便草草到了晚安，换我去洗澡，等我洗完时间已经过了11点。

客厅里空荡荡的，四下没有一点声音。我忍不住先走到墙边，仔细观察了一下肖茜的拐杖和支架，拐杖和支架的长度都不长，应该是照着肖茜的身材定做的，拐杖很普通，就是医院里最常见的铝合金拐杖，我查看了一下下面的胶垫和腋拖，都有很明显的磨损痕迹，却又不太严重，估计是在家里常用，但不会在外面用，这些“鉴定功夫”都是我这两年在工厂练出来的。至于支架，我在工厂里也见过，一般是小儿麻痹比较严重的人会带，肖茜的这条跟工厂里大家带的差不多，虽然铝合金的部分很干净，但皮革的部分明显已经有些老旧。支架的最下方，钢条直接固定在一双硬质棕色皮靴的底部，这靴子有一个大概3cm左右的小跟，粗鞋跟和前脚掌部分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凹槽，正好用于卡住支架的固定杆。之前的支架似乎都是这种设计，用支架的人大部分是小儿麻痹后遗症患者，大部分这类的患者双脚除了瘫痪，都还伴有畸形，普通的鞋子他们穿不了，必须穿特制的鞋子来辅助走路。比如有的人脚内翻，鞋子就要在矫正的同时在脚掌处加一块支撑。最常见的畸形则是足下垂和跟腱挛缩，因为瘫痪，大部分患者都是垂足，时间久了脚就没法完全放平，所以大部分的支架鞋都会有一个2-3cm的鞋跟，这样的鞋其实比平底更舒服。除了鞋跟，另外一个支架鞋的通用特点就是短靴，大部分的支架鞋都会做成包住脚踝的靴子，原因不言而喻，带支架的人通常脚踝无力，不固定住肯定会崴脚，自然也就站不住了。

肖茜的脚有什么畸形呢？我仔细回想着，才想起她完全不是小儿麻痹，只是截瘫。在我的记忆中，肖茜的双脚除了非常严重的足下垂之外好像没有很明显的畸形，也许有一点内翻，但由于都不走路，也看不出严不严重。除此之外……对，大概就是小……

仔细看这双靴子，虽然外面看上去有些笨重，但里面实际放脚的空间非常小，这大概才是她最大的需求吧？一双那么小的脚，怎么能买到鞋呢？我曾经也好奇这事，去商场逛过，也去夜市扫过，一般来说，正常能买到的最小码是34号，而且非常罕见，我只有一次在夜市上见过33码的鞋，但我总觉得33对肖茜来说还是大了。

对了，她的鞋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回头看了眼她的房门，依旧紧闭着，我悄悄走到门口蹲下身，开始查看那些鞋子。

如之前所看到的，她的鞋子真的不少，数了数有11双，对于我这种只有两双鞋的人来说还是有些震撼。鞋子中又6双是运动鞋，看上去都不新，设计也非常简单粗糙，感觉像是从很久以前开始穿，很多年后也没有损坏，就仍旧留着的感觉。我仔细查看了鞋码，这些鞋其实都不一样大，最小的有34码，最大的竟然是37，我拿起鞋子凑到鼻子边问了问，几乎没有任何味道，但就在这时，我发现鞋子里竟然有东西，我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布包，不包被缝成了月牙状，里面塞得应该是棉花，左右脚各有一个这样的布包被顶在最前面。原来是这样……肖茜的脚太小了，但没法买到合适的鞋，只好买尽可能小的，然后自己缝了这样的布包赛在前面，鞋子就不会掉了，真是手巧……同时我还发现每双鞋子都有厚鞋垫，作用跟布包应该也是类似的。唯独37码的那双鞋里什么都没有，大概是这双太大了，试了试穿不了，就没再穿了。

除了运动鞋，她嗨哟两双布鞋，这两双布鞋跟周围其他的鞋子相比显得非常娇小，没有牌子也没有尺码，恐怕是工厂里某个能工巧匠，甚至是肖茜自己做的，这鞋子很简单，就是一个低，一层布，我有时候也会看肖茜穿，这鞋子的大小应该正合适，里面没有布包也没有鞋垫。

剩下的三双鞋子分别是一双凉鞋，一双单鞋和之前说过的那双黑色高跟。凉鞋35号，天蓝色，有些掉色，大概5cm的鞋跟，一看就是夜市的便宜货；单鞋33码，是所有鞋子里最小的，黑色凉皮，完全平跟。这鞋子里没有布包，只塞了棉花，不知为什么没看她穿过。最后自然就是那双黑色尖头高跟鞋，34码，里面没有布包也没有棉花，我觉得这双鞋肖茜应该没法穿，因为这是那种时下流行的，直接踩进去，露脚背的高跟鞋，就算正常人，如果鞋子不合脚都有可能掉鞋，没有力气的垂足肯定是穿不住这双鞋的。

也许……是别人送她的鞋？她就一直留着了？……一边想着，我一边不自觉的拿起高跟，放在鼻尖轻轻嗅着，问着鞋子里的皮革味，我脑海中yy着肖茜穿着高跟，拄着拐杖，使出吃奶得劲在地上蹭着走路，想着想着，整个身体从下面到上面都燥热了起来。

就在我意识到我需要“处理一下”现在的生理需求时，随着吱呀一声，卧室的房门开了。我慌张之下直接甩掉了肖茜的高跟鞋，用一个诡异的姿势蹲在鞋柜前，跟门口蹲在地上的肖茜四目相对。

这一刻，我的眼神里大概是充满慌乱和（XXXXX）的吧？而她，却似乎仍旧和那天一样，依旧是摇曳着的路灯下，那双带着忧伤，迷茫，苦涩，和许多说不清楚的情绪的眼镜。
“我……我是……”我哑口无言，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要来……一起睡吗……”

她的声音细弱蚊鸣，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听到格外清楚。我抬起头，再次与她视线相交，终于又读懂了她眼神中的另一冲意思。

渴望。

那大概也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吧？渴望，她也渴望爱，渴望被接受，渴望……

下面的热终于冲上了大脑，充满了全身。我一跃而起冲了过去，还在低着头羞涩犹豫的肖茜被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无力的双腿完全撑不住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想也不想地把她抱起，略有粗暴地放在床上，快速脱了裤子。刚才那一yy，下面早就已经彻底硬了。

“啊！”看到下面，肖茜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开始往后躲，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兴奋，直接把下面放在她的膝盖窝，用手抓着她的小腿开始前后摩擦。跟当初的赵老师类似，肖茜的腿很细，没什么肉，摩擦的时候弄得有些疼，而且因为太硬，刺激感强，没过多久就喷射了出去。经过这么一折腾，肖茜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接受了，她始终保持着一种无力感，配合着我继续。我调整一下状态，这次直接进入，在她阵阵娇呼中，不断达到高峰。

那天晚上，我特别别扭地跟她挤在小单人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才发现各种白色，红色合透明的液体沾满了床单，我们索性扔了床单换了新的。

之后，她都没有跟我多谈起那天晚上的事，就如她一直不怎么开口谈什么一样，但从那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我们从来没有确认过男女朋友关系，平时也是各自睡在各自的地方，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彼此慰藉。在那时，我还不知道有一种关系叫做炮友，只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奇怪。我也曾多次想过认真跟她谈恋爱，毕竟我已经慢慢发现，我似乎格外喜欢身体残疾的女性，但除了身体，我跟肖茜却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交流了。肖茜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单纯，善良，明明收入很低，还是会常常捐钱给其他更需要的残友们。然而我不可否认，我跟她又太不同，或者说，她跟一般人太不一样了。工厂没了，她每天只需要去体育馆练击剑，时间多了很多，但她还是一如往常地不受事件影响，始终过着没有变化的日子，除了偶尔看看电视，就是坐在那里发呆，她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什么进出，我们自然也就没法交流什么。我发现无法真的喜欢上她，却又难以逃离她残弱身体的诱惑，于是慢慢地，就变成了这样，变成了一种谁也说不清楚，或者说，不愿去说清楚的状态。

每天晚上，我和肖茜会一起做饭，我也终于有机会看到她站起来了。我第一次真的问及肖茜的残疾情况，她也第一次告诉我，她是小时候意外受伤，导致腰1-2完全损伤。她的腰部力量基本正常，所以不论轮椅还是没有靠背的滑板车都没有太大问题，但双腿大部分都是瘫痪的，左边好一点，腿能动，但力气不太大，右边只能稍稍动一点，基本没有力气。

由于家里的东西都不是无障碍，肖茜有很多事必须站着完成。事实上，肖茜可以依靠双拐站立，由于左腿有一点力气，她只要扶着东西撑起身子，然后用手把左腿挺直，她就能利用膝反张站起来，然后把双拐夹在腋下，就能站稳了。不过，走路对她来说就非常辛苦，拐杖撑住身子的话，左腿可以抬起来，所以迈步很容易，但换到右腿就很难，她的右腿几乎动不了，只能靠腰部去甩，或者慢慢拖，但不论哪一种，都需要左腿和拐杖撑稳身子。拐杖还好说，但肖茜的左腿就没那么方便了，虽然能迈步，但要调整到整条腿挺直支撑身子并不容易，有时候要调整几次，加上她的两只脚都是特别严重的垂足，走路都抬不起来，就很不方便。如果不穿鞋只穿袜子会很滑，很难站稳。如果穿了鞋子，又会因为摩擦力太大而很难往前走。如果只用拐杖，肖茜从墙角的椅子要走十多分钟才能走进厨房，但走进去了之后，就可以拄着双拐慢慢挪步，进行做饭，因为她走路难，但站立稳。当然，想要走回来就又是十几分钟。肖茜有时候就是这么干，在厨房做晚饭后会直接在那边的高脚凳上吃，吃完洗碗，然后慢慢走回来。

当然，如果不想这么麻烦，那就是用支架了。我后来才注意到，那条支架是左腿，而不是右腿的。如果想要更快一些，肖茜就会穿上左腿支架，她的左腿本来就有些力气，配合支架之后就能比较好的支撑身子，下垂的右脚则只穿上袜子，轻轻拖在地上，虽然穿脱支架要花时间，但还是比不穿支架走路方便很多。其实肖茜的支架是一副，双腿都有，但她右腿的很少穿，因为支架很沉，她的右腿又完全没力气，穿上很吃力，就放在床底下，很久没动过了。

随着同居时间越来越长，肉体相处越来越久，我也不再隐瞒我的癖好，经常要求她用各种方式走路，她也意外地顺从，不论我想玩什么都陪我，我常常觉得，她似乎没有意愿，所以才不论时间怎么冲刷，她永远待在原地。
唯一例外的……似乎就是那种渴望，身体的渴望……

“唉……”
又是一个静夜，肖茜已经睡了。我回想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独自叹了口气。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在一次网吧上网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句话，现在想，对我们来说还真是贴切，我们之间最美好的，竟真是那路灯下的一撇，一视。

坦率的说，我并不喜欢如今的状况，我觉得这对我们都不好，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我们俩都失业的状态下。最重要的是，我知道，这种关系不可能长久，也不该长久。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在努力，我在改变，我在如同小敏儿说过的，不断向上攀爬。
可如今四下环顾，却发现是一片漆黑的无奈和绝望。回身一看，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越爬越高，反而是跌下了万丈深渊。
原来我所攀爬的方向根本就是笔直向下，我所攀爬的从来都不是高山，而是一条深渊么？

唉……
想到这，心里的苦涩难以言喻。
对了，网吧里的人不是说过，不舒服的时候就该抽烟么？那时候我强忍着没有买，只想要把钱攒下来，做点有用的事。
算了，深渊里有什么事叫有用呢？……

我想起附近那个开到很晚的小卖部，也许现在还没关门。
去买包烟吧。

bugzerg

第二段结束，之后开始第三段~

t3m19870312

bugzerg 发表于 2019-7-12 12:13
第二段结束，之后开始第三段~

果然是大神出品
讀起來真令人血脉喷张
期待新章节

normalren

很精彩的文

thirsty

这段，想起了之前的Christine

bugzerg

thirsty 发表于 2019-7-12 21:13
这段，想起了之前的Christine

嗯～不过类型不一样，肖茜设计的是勉强能走的截瘫，christine算是重度儿麻，身体状况参考的是快手上的一个残疾人秋月，腿完全没功能，特细，但是能不用腿只用拐走路。其实后面登场的轮椅儿麻可能跟christine更像～

t3m19870312

bugzerg 发表于 2019-7-13 03:35
嗯～不过类型不一样，肖茜设计的是勉强能走的截瘫，christine算是重度儿麻，身体状况参考的是快手上的一 ...

楼主笔下的儿麻AMM
最喜欢的就是Christine和Saki两姐妹了
期待接着登场的儿麻MM

thirsty

bugzerg 发表于 2019-7-13 03:35
嗯～不过类型不一样，肖茜设计的是勉强能走的截瘫，christine算是重度儿麻，身体状况参考的是快手上的一 ...

嘿嘿，类型有相似之处，我还想说她们命运悲惨，而且都没有被主人公喜欢

thirsty

t3m19870312 发表于 2019-7-13 07:13
楼主笔下的儿麻AMM
最喜欢的就是Christine和Saki两姐妹了
期待接着登场的儿麻MM ...

哎呀，我也最喜欢这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