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黑利 超载-魔改版 5/16 173楼完結

thirsty

哇，来了来了，感谢楼主！

无敌小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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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新文！楼主加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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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看门老人在尼姆身后说。“我还有活儿要干。”
外面的门关上的时候，尼姆走进了起居室。
“哈囉…”还是那个声音说道“请问你…知道些...什麽..新鲜的…会令人...兴奋的...事情吗…？“
  很久之后，在充斥着一些像戏剧场面般，展开重大事件的未来几个月裡，尼姆都会想起这一栩栩如生的时刻—他与凯伦·斯隆的初次见面。

  她是个已经年过三十的熟女，但外表却显得年轻并异乎寻常地美丽。起先尼姆估猜她的年龄大概是三十六岁；之后他就会知道，她还比他猜的大三岁。她那长长的脸庞上，五官非常匀称—两片丰满肉感的嘴唇，现在因含笑而张开了，一双大大的蓝眼睛坦然地打量着尼姆，一只俊俏的鼻子，更凸显着调皮的样貌。她的皮肤洁白无暇，好像是乳色的。长长的金髮镶着凯伦·斯隆美丽的脸庞；它从正中分开，一直拖到两肩；强烈的金光在一道阳光下闪闪发亮。然而她残疾的情况，比尼姆事先想像的还要严重得多！她坐在一张高背的电动轮椅上，软绵绵的身子倚靠在轮椅背上，腰部两侧均有护托，腹部还系有一根保护的带子，看来是为了防止无力的身体倾斜；她的两隻手则摆放在膝盖上方，连接在轮椅两侧扶手的一块垫板上，纤白的手指看上去相当细长，指甲修得整整齐齐，也涂着美丽的指甲油而闪闪发光，但此刻却一动也不动，呈现出一副相当无力的样子。她身上穿了件漂亮的浅蓝色连衣裙，但即使这样仍挡不住她消瘦下垂的双肩、以及瘦弱不堪的骨架。隔着衣服仍看出，她的胸背及腰腹都明显塌陷，小肚腩也微微隆起，可见瘫痪平面真的挺高的，并且裙子下的那双腿虽然还算修长，却是异常的细瘦不堪，几乎只剩皮包骨似的，感觉一折就断十分脆弱的样子。两只嫩白的玉足，在透明肉丝的包裹下更为性感，上头穿着一双纯白色的繫带高跟鞋，脚背则高高隆起，微微露出凹陷的脚心，无力的双膝併拢在一起，鞋尖却是在脚踏上呈内八字相对着，死气沉沉的平放在轮椅踏板上，毫无动静。她的脖子上则插着气管，并还有两根长长的管子延伸到了座椅下，衣服下面一个鼓起来的地方，表示有一个电动呼吸器，正在将空气输送进出她的气管。一根管子从裙子的下边出来，连在轮椅后面的手提箱一样的装置上。通电的呼吸器发出稳定的嗡嗡声，并伴有空气一进一出的咝咝声，和正常人的呼吸速度一样，她的胸口也随之一起一伏。轮椅的电动部分用一根电线连在牆上的电源插座上。看来她说起话的时候，必须配合呼吸器送气的时机，所以每次无法超过3个字。

“哈囉，斯隆小姐，”尼姆说“我是电力公司的人。”
她喜笑颜开的说“请问你...是搞...蓄电池...的呢？....还是...交流电？”
“让我坐下来，慢慢解释给妳听好吗？”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凯伦·斯隆微微的转了一下头，把嘴对着面前的其中一根管子，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轮椅马上就转了过来，正好面对着他。

“嘿！”他说“这招真是厉害。”
“我还有...好多..花招呢。要是我...不是吹...而是吸，轮椅就...转回去...”她演示了一下，他在一边发呆地看着。
“我的头...是我..唯一...能动...的部分。”凯伦摇头晃脑、随随便便地说着，好像讲的只是一种小小的不方便。“因此我...要学用...不寻常...的方法...做...必须做...的事情。哎呀…我们...离题了；你要...跟我..说什麽..事情..?请说吧...。”
尼姆说：“事情是两周前开始的，就是停电的那一天，我看到妳，是在一张地图上的一个小红圆圈。
“我…在一张...地图上？”这回轮到凯伦惊奇了。
尼姆向她解释了金州电力公司对特种电力使用者的关注，例如医院和使用生命维持装置的私人住户。他说，“我是出于好奇，所以我今天就顺便来看看。”
“有人...这样...想着我，我...真高兴。”凯伦说“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我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呢...”
“停电的那天妳有什麽感觉？”
“我觉得...有一点...害怕。突然..屋裏的...灯灭了，其他...用电的..东西...也停了，呼吸器...却没停，因为...它马上...就自动...改用...蓄电池...。”
尼姆注意到那个蓄电池和气车上用的一样。装在轮椅的后面。
“你一定...想问...当电源...关闭时，蓄电池...能用...多久，对吗？”
尼姆说：“应该可以使用好几个小时吧！”
凯伦说：“充满...电时...可用...六个半....小时—但是这...只代表，我只用...呼吸器，而不...移动...轮椅。可是...到了我...要出去...买东西..和访友...的时候，这些事..我经常...会做，所以...电池...很费的，蓄电量...就消耗...的很快。
“所以如果停电的话，那…”
她接续他的话说“乔西—就是你…进来时…碰到的…那位…女人… “她撇了撇唯一能动的头示意“...就得...赶紧...想办法。”凯伦内行地补充说：“呼吸器...耗电...十五...安培，轮椅...移动...的时候...又要...再耗上...二十...安培。
“妳对这套设备懂得真不少呢！”
“要是你...得靠它...活命，你能不...这样吗...？嘻...”
“会的，我想我会的。”他问她，“那妳会有单独一个人的时侯吗？”
   “从来…没有。乔西…大部分…的时间…都和我…在一起，还有…另外…两个人…替换她。看门的…吉米尼…也很好。接待…客人是…他的事，就像他…接待你…那样，”凯伦笑了。“他…不随便…放人…进来，除非他…有把握…他们…没问题。看来你…通过了…他的…考试。…嘻嘻”

接下来他们閒聊着，好像已相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对话当中凯伦告诉尼姆：她不幸患上小儿麻痹症后才过一年，沙克小儿麻痹症疫苗就在美国广泛使用了。几年以后，又有了沙宾疫苗，从此小儿麻痹症就渐渐绝迹了。

“我的病...来得...太早了，我没能...等到...那一天。
尼姆被这简单的几句话感动了。他说：“妳经常后悔早得病的那一年吗？”
“我过去...常想：有时侯..我为那..一年...之差..而....痛哭...流涕，我...为什麽...非得是...得病的..那最后...几个人..中的...一个？我也...常想：疫苗...只要...发明的...梢早...一点，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我就能..用双脚…散步、跳舞、用我的...双手···写字…甚至能…谈恋爱…”

她突然停顿并不发一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尼姆只能听见凯伦的呼吸器那轻微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凯伦才接着说：“后来...我就...对自己...说：空想...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已经...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永远都...不可能...改变了。所以我...就开始...想开了，而当你...这样做..的时候，如果...出现了...什麽...意外的...好事，你就会...异常的....高兴。像今天…你来了。”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告诉了她以后，她问道，“尼姆…是从…宁录…来的吗？”
“是的。”
   “《圣经》上…是不是…提到过…？”
   “在《创世纪》裡。”尼姆背颂了起来，“古实又生宁录，他为世上英雄之首。他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所以俗语说：像宁录在耶和华面前是个英勇的猎户。"他想起听他祖父哥尔德曼拉比说过这些话。这位老人给他的孙子取了这个名字——这是尼姆的父亲艾萨克对过去所作的少数让步之一。
   “所以你…是个…猎人吗…？尼姆…？”

   刚打算作一个否定的回答，他想起了特丽萨·范·伯伦不久前说的话：“你是个专追女人的猎人，是吗？”也许，他想，要是换一种情况的话，他已经追上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凯伦了。完全出于自私，他也感觉到那种疫苗迟了一年才问世真是太遗憾了。

   他摇摇头。“我不是猎人。”

尼姆心中一阵短暂的激动。他想，要是换一个正常人的情况下，他肯定已经追上这个美丽的女人凯伦了。同时，他也觉得小儿麻痹症疫苗迟了一年才问世真是太遗憾了！

凯伦接着告诉他，她曾在医院裏治疗并疗养了十二年，大部分时间用的是一种叫做铁肺的老式呼吸器，体积比较大，而且只能躺在裏头，哪裡都不能去，顶多用顶端架着的镜子扩充视野，可真是种煎熬。后来，更先进的小型设备发明了，这就使得像她这样的小儿麻痺症病患可以搬回家住。起初她和父母一起住，可是这却行不通。“这对...我们...双方...都是..过重的..精神...负担。后来我...就搬到...这所...公寓裏，已经...在这儿...住了...将近...十一年。平时...每月...有政府...补贴...给我，但有时...经济也...比较...紧张，但....大部分...时间....我都能...对付....过去。” 从她的谈话中，尼姆便推算出她的年纪，原来比他初估的三十六岁还大上三岁。年近四旬的她，居然还能有这样出众的美貌，这让尼姆这个有妇之夫，也不禁渐渐对她有意思起来。她也提到，她父亲开了一间小铅管店，她母亲在一家百货商店当售货员。现在他们正想办法攒钱给凯伦，买一辆小车子，增加她出门的机动性。这辆车不仅乔西和凯伦家里的人都可以开，而且能装下轮椅。

虽然凯伦自己几乎什麽事都不能做，连盥洗、吃饭、如厕、上床都要别人帮助，但她告诉尼姆她学会了用嘴咬着一隻笔划画，还会打字。她说：“有时我...还写诗。以后我...送你...几首...好吗？”
“好的”。尼姆这时惊奇的发现他已经在这呆了一个多小时，他站起身来准备走。
凯伦问：“你还会...再来吗？”
“当然，只要妳愿意。”
“我当然....愿意了，尼姆...。”她又一次的露出了热情迷人的微笑。
“我愿意...把你...当成...朋友。”
接着乔西把他送了出门。

  身体虽有残疾，但内心健全的凯伦的形象，深深烙印在尼姆心中。严重残疾的身躯只能被轮椅和呼吸器禁锢着，却异常乐观的她，以及那惊人的美貌、热情的微笑、性感的嘴唇和甜美的声音，关于她的这些种种，一直在尼姆的脑海中萦绕。回到公司了下车时，他仍然在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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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3m19870312 发表于 2019-4-20 08:24
“我先走了，”看门老人在尼姆身后说。“我还有活儿要干。”
外面的门关上的时候，尼姆走进了起居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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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sty

楼主这篇文章更新完，夏天也该过去了吧

t3m19870312

thirsty 发表于 2019-4-20 14:23
楼主这篇文章更新完，夏天也该过去了吧

拼日更囉

feijitou2580127

等更新，在线等

t3m19870312

这几天，尼姆被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输电线路不断的出问题，居民的用电负荷不断加大；公司的工人们举行罢工，要求增加工资；市民们在公司门口举行示威活动，要求降低电和煤气的价格。
尼姆作为公司的发言人疲于应付，总算把这些烦心的事暂时给平息了。

他终于有了一个喘口气的机会。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凯伦·斯隆寄给他的信。
这是一个浅蓝色的信封，上面用打字机打着：尼姆罗德·哥尔德曼先生 亲启
信纸上面则印着：
凯伦·斯隆

他突然想起凯伦曾经对他说过“我有时...还写诗。以后我...送你...几首...好吗？”他当时回答说好的。
诗是用打字机打的，版面非常整洁。

今天我交了一位朋友
或者是他和我交朋友，
究竟是命运、机遇、际遇
还是早已命中注定？
我俩是否和两棵微星一样，
远在天地之初就已定好，
等时候一到，
轨道就会相交？
虽然我们永不可能知道，
那也无妨！因为本能告诉我，
我们的友谊一旦得到培育，
一定会茁壮成长。
他的许多方面我都喜爱：
安详的举止，热烈的感情，
温厚的机智，出众的才华，
诚实的面孔，和善的眼睛，常开的笑颜。
“朋友”这词不易定义。然而，
对我而言，这意味着很重要的人
即使是此刻，
我希望能够再与他相见，
甚至感到迫不及待的，
直等到下次的会面。

凯伦那天在公寓裏还说了些什麽“我还会...打字。打字机...是...电动的，我用牙...咬着...一根...小棍子...来打字。”
尼姆一阵感情激动，眼前浮现出她那艰辛的样子—并缓慢地、耐心地打着他刚读过的那些字，她的牙齿紧紧咬着一根小棍子，她那有着碧眼金髮的头 — 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部分 — 每次吃力地打完一个字母以后，都因脖子的痠疼而必须要换个位置休息一会儿。他也心想着：凯伦在最后打好寄给他的这首一字不差的诗以前，一定不知艰辛的打了多少份草稿。这时他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对凯伦的感情已经变了，取而代之的是脉脉温情和衷心的感激。

自从接到凯伦·斯隆的信以后，尼姆已和她通过两次电话了。他答应一有时间就再去看她。但信寄到的那天，正好碰上沃利·塔尔伯特的悲惨事故：他是尼姆公司的一位同事，正值年轻力壮的二十八岁。然而因救一名为了取回被勾着的风筝，而爬到高压电塔上的男孩，不幸意外触电。虽然命是保住了，但由于高压电直接从他的生殖器窜出，导致他的下身全被烧毁，留下终身的遗憾，这件意外甚至还上了报纸。并且从那以后，又有许多的其它事情接踵而来，所以尼姆原本计划的访问就延期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去。
然而凯伦却又给他来了一封信。
他现在正在办公室里趁着片刻的安静看信。

凯伦在优雅的蓝色信笺上，端用大写字母打着：

听到你告诉我你朋友的事故
又从报上得知他伤势的时候
我感到很悲痛

下面又是一大段准确无误地用嘴咬着棍子打的字。

把一位明白这道理的人说的话告诉他：
一根摇曳不定的烛芯
虽然只发出微弱的光
也远比死沉沉的黑暗
更加明亮。
因为生命，
不管怎麽活着，
总胜过遗忘。
是啊！......“假如”的想法
象破灭的希望萦绕心头，
“假如”这个或那个   
在某一天某一日
错过了一小时或一英寸；
或是一件疏忽的事被做了，
或是一件该做的事被疏忽！
那麽“或许”会是另外一种情况。
因为“或许”和“要是”是兄弟
喜欢赖在我们头脑裏不走。
接受它们吧，
以及生命中的一切。

尼姆默默无言地坐了很长时间，把凯伦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終於在一个周日的上午，尼姆藉口公司有事离开了家。他又一次来到了凯伦·斯隆的公寓。

凯伦朝尼姆妩媚的笑着，他清楚地记得，她和上次见面时笑得一模一样。今天她穿的是一条澹金色短裙，配上肉色透明的丝袜，米白色的鱼嘴高跟鞋，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脚趾依旧蜷缩着，透过那开口的地方若隐若现。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在飞速的分泌，尤其看到那细瘦无力的双腿在丝袜的包覆下，泛着乳白色的光芒，真让他觉得欲罢不能！并且当她呼气移动着轮椅往后退时，不受控制的它们也随之微微颤抖着。

凯伦同情的说“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不好过。我看了...关于...你们...公司的...电视...报导。怎麽样？说给我...听听。”
尼姆本能地做了个鬼脸说“妳要不介意的话，我想暂时忘掉我们那一年一度的马戏表演吧！” “就当...已经....忘了吧，尼姆。什麽....公司？我从来...连听...都没...听说过。”凯伦调皮的摆着头，故做惊奇的说道。
他哈哈大笑，然后说：“我欣赏妳的诗。妳发表过诗吗？”#
她摇了摇头，他看着她坐在他对面的轮椅裏，又想起了这是她身上唯一能动的部分。

他今天到这儿来的部分原因是他觉得需要从一片溷乱的金州公司中脱身，哪怕是片刻也好。他也渴望见到凯伦·斯隆，现在这个愿望由于她的妩媚和绝色变得更加强烈了。她非凡的美貌与他的记忆中完全一样 — 一头金光闪烁的齐肩长髮、姣好美丽的脸庞、丰满的嘴唇和无暇的乳白色肌肤。即便她因小儿麻痺症而全身瘫痪手脚都不能动弹，必须被禁锢在轮椅上，甚至还得仰赖呼吸器维生，但这无损于她的美貌，反而更令人对她这样一位重度残疾的美人儿心生怜惜。

尼姆突然异想天开的想到，他是否正陷入情网。
他们正開心的谈着天，从隔壁房间传来了厨房里的声音。今天上午尼姆打电话的时候，凯伦邀请他来吃午饭。现在，乔西，就是尼姆上一次来遇见的那个助手兼管家，正在做饭。

“我...把写诗...当做...一种...乐趣，”凯伦说。“你来时...我正在...打一份...讲稿。”
“对谁讲的稿子？关于什麽的？”
“对一次...律师...大会的。一个...州律师...组织...正在...拟订....一项...报告，是关于...适用于...残疾人...法律的—这些人...在...大多数...州裏和...其他...国家裏...都有。有一些...法律...行得通；另一些...却不行。我...把它们...研究....过了。”
“妳在对律师们谈法律吗？”
“为什麽...不行呢？律师们...全都...陷在...理论...裏了。他们...需要...一个...讲求...实际...的人...去告诉...他们在...法律...和规章...下面...到底...发生着...什麽事。这就是...为什麽...他们要...请我讲；再说，我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我主要...谈论...截瘫...和半瘫...的人们，也要...澄清...一些...错误的...看法” “哪一种错误的看法？”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哎唷…”凯论突然露出难受的表情说：“哎唷…我的...右腿…觉得...不舒服...。你能…替我...把它...移动下...好吗？” 并低头看着自己孱弱的双腿。

  他站起来，不知所措地走近了轮椅。看着凯伦那条细瘦不堪、无法动弹的右腿架在同样严重残疾的左腿上，而穿着米白色鱼嘴高跟鞋、露出部分涂着粉红色指甲油脚趾的玉足、则在半空中无力颓然的下垂着。

“把它们...调一下...就行了。请把...左腿...架到...右腿上。”她不动声色的说着。尼姆伸出手，突然间感到她穿着尼龙丝袜的两条细腿既苗条又漂亮。儘管双腿肌肉已经严重萎缩，导致穿在上头的丝袜起了一些皱摺，修长的双腿是那麽的瘫软无力，并且它们摸在手上还是冰凉的，但又带着一丝丝馀温，使人感到一种短暂的激动。以及随着她滑动轮椅，翘起二郎腿的这两条细腿，总是不受控制的碰撞又分开着。

“谢谢，”凯论说。“你有...一双...温暖...的手。”他显得有些惊讶，于是她又说：“这就是...一种...错误的...看法。”
“什麽错误的看法？”
“认为...所有....瘫痪...的人...都没有....正常...感觉...的看法。确实...有些人...再也...不能...感觉到...任何...东西了，但像我...这样...得过...小儿...麻痹症...的人...却能...保持...所有的...感觉...功能。所以....虽然我...四肢都...不能动，我却和...其他人...一样...具备有...肉体的...知觉...甚至还...很敏感。这也就...说明了...为什麽...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能够...感觉到...不舒服...或发麻...甚至...还会...抽筋呢...因此...得时常...改变下...位置，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
尼姆承认说：“妳说的对。我确实有过妳说的那种想法，下意识的。“
凯伦调皮的笑着说：“我知道。可是...我能...感觉到...你的手...在我的...腿上，而且你...想知道...的话，我还...满喜欢...这种....感觉的。”
尼姆接着说：“那告诉我另一种错误看法吧。”
“有的人...认为...不应该...要求...四肢...瘫痪...的人...谈论...他们...自己。甚至有...很多人...一和...我们...接触...就显得...那麽...不自在，那麽...窘迫，有些人...甚至还...会害怕。”凯伦无奈的说。
尼姆问：“经常发生这种事吗？” _
“经常...如此。上星期...我姐姐...辛西娅...带我到...一家...饭馆...吃午饭。服务员...先...写下了...辛西娅...的菜单，然后他...脸背着...我问‘她...吃什麽？’我真...感谢..辛西娅...当时说...‘你干嘛..不问她？’后来...就在我...点菜...的时候，他还...不肯用...正眼...看着我。”
尼姆没说话，他握住凯伦蜷曲无力的手说：“我为我们所有的人感到羞愧。”
凯伦温柔的说：“别说…这些…尼姆。你已经...弥补了...许多人...的过失。”
两人含情脉脉的四目相望，并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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