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3m19870312 于 2020-5-15 05:58 编辑
独自受困在家中的凯伦，现在则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出汗。 Aqm0|GlJ 她意识到：一定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才使得乔西回不来。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打通电话。但所得到的回答总是那个录音。她也考虑移动轮椅，用它撞击大门，希望有人路过能听到撞门声。但凭自己的经验和计算，移动轮椅会更快地消耗仅存的电力，因为剩余的电力还不够供应她的呼吸器的用电量。实际上，电池仅能再维持半个小时了。随着电池的老化，她们购物回来后剩下的电力比凯伦设想的还要少。 宗教信仰从来不那么虔诚的凯伦，此刻也开始祈祷起来了。她求上帝和耶稣基督给她送来乔西、或者吉米尼、或者她的父母、姐姐、或者尼姆，或者任何一个人―啊，任何一个人都行啊！k “上帝，只要...有人...帮我...换上...那块...新电池...就行了！耶稣！...呼...呼...这件事...呼...任何... 呼...一个人...呼...都能做！我可以...呼...告诉...呼...他们...呼...怎么做...呼！... 呼！...咕呃... 咕呃...啊！，求求您...呼！上帝...咕呃...开开...咕呃...恩吧！...咕呃... “ 凯伦还在不停的祷告，而她感到呼吸器已渐渐慢了下来，让她的呼吸也变得缓慢而困难，喉咙深处甚至开始发出骇人的咕哝声…这时她突然想起：过去刚染病住院那段时间，似乎医护人员有教过像她们这些无法自行呼吸的重度患者们，拿来应急用的蛙式呼吸法：这是用口先含入空气，并在舌头协助之下，将空气吞咽进肺部的呼吸方式。但凯伦当时觉得那副像蛤蟆鼓嘴的模样看起来很丑，并且自己也无时无刻仰赖着呼吸器，因此已经十几年没试过了…如今在这生死交关的危急时刻，说什么也顾不上形象了，毕竟活命要紧！于是凯伦凭着记忆中所记得的：先略略将下巴放低，然后使劲的张大嘴巴，吞了好大一口气含在嘴里，接着用舌头牢牢顶着上颚不让空气漏出，再将这口气“咕噜”的一口给吞进去，然后如此反覆。然而，由于凯伦喉头上同时插着气管的缘故，在这样呈现低头姿势的情况下，令她每吞咽下一口气，都会因牵动到气管而令凯伦感到疼痛难耐！但为了保命，怕痛的凯伦硬是强忍下来，一口口的吞着咽着让她活命的空气。 与此同时，她发狂似的再次试图打电话。但还是那个声音：“全部占线。请挂上电话并...” 一个连接着呼吸器的高音蜂鸣器发出嗡嗡声，警告呼吸器即将停止。凯伦已经神志恍惚，听得模模糊糊，似乎这声音来自遥远的地方。喉头气管连接处的疼痛，也令凯伦吞咽起空气的速度越来越慢，她开始渐渐喘不过气来，但依旧绝望地张大了口，企图吞进那没有呼吸器帮助、而根本吸不进的空气…这时凯伦突然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唾液给呛到！这要是换作一般人，可能轻咳个两下就没事了，但对无法自主呼吸、甚至是咳嗽的凯伦来说，这便是比登天还难，更是在这攸关生死的紧要关头上，对凯伦成了一大危机！顿时凯伦只觉得一阵难受，一心想将这口痰给咳出，早已瘫痪废用多年的呼吸肌群，根本无济于事，让她只能像是要呕吐似的、张大著嘴整张脸揪成一团、整个人陷入一副痛苦的难受模样。 “咕呃！…呕！…呕！…呕！……咕呃呃呃！！“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不仅中断了凯伦的吞咽式呼吸，也因着遭呛想咳、却咳不出来呈作呕状的这一举动，将凯伦喉头中好不容易辛苦积存、却为量不多的空气一下子倾泻而出！因此凯伦在失去氧气的情况下，她的皮肤渐渐变成了红色，继而又变成青色，最后变成了可怕的紫色。她的双眼也暴胀而突出，嘴角剧烈地抽搐着，眼睛向上翻白，身体状如筛糠，剧烈的痉挛了起来，连原本毫无生气的双腿和双手、也都在不住的疯狂抖动着，肌肉的抽动导致凯伦的头部也不住的向后面抽动着，不仅眼睛盈满了绝望的泪水，连鼻涕都流出来了，嘴里也一面无助的发出“斯。。荷。。疼，“的声音。一直安静平放在膝盖垫板上的双手，此刻仿佛有了生命，弓了起来并疯狂的抽搐乱挥着，完全不受控制在垫板上拍打着；那两条萎缩的瘦腿也像抽风一般颤抖着，甚至还抖的太厉害，使得两只瘫脚都摔下了踏板，把脚上穿的鞋子都给踢掉了。平时因小儿麻痺症显得毫无生气的双脚，此时正以飞快的速度在地上因着双腿抽动而不停被带动抖着，让蜷曲在尼龙丝袜里的脚趾在地板上嗑着，从她重残的身躯上，这痉挛的恐怖程度不难看出，此刻她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完全崩溃。 最后，空气完全中断的情况下，让无助的凯伦也陷入了窒息状态，一阵强烈的疼痛揪住了她的心口，舌头也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并且空气中还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及一阵恶臭的粪便味道。因着窒息的缘故，让她的括约肌一松，导致二便都失禁了... 在这一片狼籍之中，饱受折腾的凯伦似乎看到自己坎坷的一生，每一幕如同跑马灯般的一一浮现在眼前：从自己的出生成长，饱受父母亲和姐姐辛西娅无微不至的呵护；到了青少年阶段，因着各方面优异的表现，再加上出众的外貌，在学校可说是女神级别的风云人物，她当时还参加了田径校队，拿了许多的奖牌，前途可说是一片看好；直到十五岁的那年夏天，她邂逅了一名男孩，甚至和他初尝禁果，将自己的贞操给了对方；然而因父母亲要前往欧洲旅游的缘故，不顾她的反对，执意要将她送往乡间的夏令营度过暑假。就在那里，她身边的其他孩子们，因着小儿麻痺症爆发而相继病倒，自己不幸也染上这可怕的疾病。她清楚地记得发病的那天： 从早上起床时，她就觉得头晕目眩、全身酸痛无力，还不断上吐下泻、并且体温也越来越高，甚至走出卫生间没两步路，就突然脚下一软颓然地倒下。见状不对的辅导员赶紧将她送往附近的医疗中心，途中发着高烧的凯伦只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像是要融化似的疼痛难受。到了医疗中心后，里头的医护人员问了凯伦一个她看似奇怪，但对他们来说还极其关键的问题“妳能动动妳的四肢吗？”不料凯伦这时才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努力，但那对手脚就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居然无法移动寸许，完全无法动弹，连抬起手指、扭动脚趾这些简单的动作，自己现在居然都做不到！凯伦一下子慌了，并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无论怎么费劲就是吸不到空气，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依稀之中只听见身边医护人员们慌张的声音“她快窒息了！快点推她去手术室！…”并且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除了头部，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也因着喉头做了气切，并插着呼吸器气管的缘故，就连叫出声来都无法办到，只能任由斗大的泪珠频频落下，接受自己不幸因着小儿麻痺症，成为一名瘫子的可悲事实。然而过了一些日子，远在故乡初恋的那名男孩，也因着小儿麻痺症不幸丧生的消息传入她的耳里时，觉得自己侥幸存活的凯伦便下定决心，即便自己的身体终生都带着严重的残疾，但也不轻易向这悲惨的命运低头，并要尽可能的活得精彩。尽管在患病致残的一年后，小儿麻痺症疫苗就开始在美国本土广泛使用，反之赶不上疫苗的出现并残疾程度严重到无法自主呼吸的她，只能躺在医院那具赖以维持生命的铁肺里，定时还得靠护理人员来替她翻身或是清理排泄物，自己除了看着上头挂着用来增加视野的镜子之外，哪里都去不了，并且就这样在铁肺里躺了十二年之久。当中她间断了学校的学习，只能靠着别人在一替她读着报纸和书籍，来扩充自己的知识；父母更是为了她的治疗散尽家财，姐姐辛西娅也视她为仇人似的疏远着她，并且早早就嫁人离家。更别提那因着瘫痪伴随而来的失禁、便秘、以及不时的抽筋痉挛，这些对她肉体上的种种折磨，尤其最为严重的，一旦不幸断电，随着提供她维生的铁肺停止运作，她的小命也不幸休矣。随着时间推移，科技较进步一些，她终于可以在配戴简便型的呼吸器之下，乘坐着使用空气控制的电动轮椅离开医院。这对她来说是无比的好消息，但当她配戴这款低功率的呼吸器的时候，由于供气方面只能提供基本的量，所以只要她一下说太多字句，就会因着气不足而剧烈的咳喘着，让她只能练就控制每个字句在三个字的安全范围内，以及用嘴咬着杆子，摆动着唯一能动的头部在电动打字机上打字的本领。当姐姐辛西娅生完第一胎后，凯伦听说她大血崩在医院住了好一段时间。在那之后，辛西娅对自己的态度跟先前的冷漠截然不同，尽是充满体谅及无微不至的照料，甚至还会替无法行动的她精心打扮，无论是在瘫痪的手脚涂上鲜艳的指甲油、还是替她两条严重萎缩、苍白不堪并且敏感脆弱的残腿，穿上一双双美丽的丝袜等，这些举动都让凯伦觉得充满感激。然而，凯伦虽然身为残疾人，但内心深处也渴望着男欢女爱之事，打从她十五岁那次初尝禁果，不久之后不幸染上小儿麻痺症致残后，就再也没有和异性一同享受欢愉过了。就连想要宣泄满腹积存已久的欲望，连用手自行抚慰私处都办不到，只能借由辛西娅巧妙的一双手，搓弄着自己的鲍鱼和豆豆那边，以达到排解欲望的需求…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这样孤单寂寞的渡过一生时，再一次严重的停电后，金州电力公司的副总裁尼姆．哥尔德曼意外的来访。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凯伦就被他那英挺的外貌，以及温柔绅士的举止深深吸引不能自拔。借由她辛苦用头部打着一封又一封，那些充满情愫和爱意、甚至是情欲的诗，尼姆似乎也对她产生了好感。她更是主动出击，先是借机让尼姆摸了自己残废但敏感的腿脚，从中感受来自于他手中的温暖，并在之后一次的晚饭之约时，怂恿着尼姆和严重残疾的自己做了。那次可说是行动不便的她这辈子，首次尝到所谓的绝顶高潮，令她久久不能忘怀，即便之后孱弱的身子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慢慢恢复。之后尼姆也来访了一两次，但都是来去匆匆，形同过客。她也没有错过这些机会，把握住尼姆在身边的时光，无论是用嘴替他服务，但最后落得被尼姆喷发而出的体液给呛得死去活来，又因无法自行咳出而十分难受，甚至尼姆离去后，还得麻烦乔西出动那骇人的抽痰机，将卡在喉咙深处的体液给吸出，这让凯伦折腾了好一番工夫…还是尼姆来访的另外一次：要他帮忙捉着自己无法动弹的一双手，握着他那雄起的JJ，体验打飞机的感觉…那次要不是那双无能的残腿，又不争气的犯起抽筋痉挛而被迫告终，不然她还蛮想试试看：用自己敏感的脚丫子透过丝袜的包覆之下，去蹭着JJ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只是今后可能没机会了。在接下来尼姆带她去听音乐会的时候，起先一切都很好：乔西开着尼姆公司赠送的车子、到了音乐厅还有精心安排的私人包厢、两人的精心时光等等，但善于观察的她发现，尼姆似乎藏着什么尚未说出口，并且她两人的关系似乎起了变化。之后尼姆告诉她，他的妻子不幸患了癌症，便意识到自己和尼姆这段不伦的关系必须有所了结。她便一边安慰尼姆，一面和尼姆达成协议：他俩的关系从此只是朋友，不再是情人。然而这样的决定，也让她自己的心有如千刀万剐般的难受。并在不久之后，她的父亲因着照料自己，而为了钱铤而走险遭到逮捕，这一连串的事件实在让凯伦感到绝望。然而就在此时，尼姆居然主动来电，提醒她要循环断电的消息，并且关心得靠电力维持生命的她，要提早一天到医院去，这久违的问候，让她心中对尼姆的感情，似乎又有了一丝眷恋和萌发… “最暗淡的灯光，熊熊的火炬，各自含有无可取代的温度，如同你那温柔的双手，至今余温还存留在我心中，久久未散”这是她最先想到的字句，她便把握前往医院的空挡，打着这要封送给尼姆的诗，不料却遇上这突如其来的断电…伴随在这些景象之后的，是一道从远方越来越近的光亮，将凯伦整个人包围在其中，并让凯伦感到莫名的平静、祥和。并且有个男人的身影渐渐走近，身上穿着件比雪还白的衣服，一脸容光焕发、慈祥和善的样子，朝凯伦伸出了手，仿佛在迎接她一般。仔细一看，这只手的手腕处，还带有像是被极粗的钉子钉过的疤痕… ....很快，电池里的电力也耗尽了，可怜的凯伦也解脱了！
临死前，凯伦的头颓然地倒向后边，正巧顶上电话开关，一个声音回答了：“喂，我是总机。请问我可以帮助您吗？喂…？喂…？有人在吗…？” | 
发表于 2019-5-3 09:39: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