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t3m19870312 于 2019-3-3 20:43 编辑
我永远不会忘记初次和琳相遇的那天。我正在公司的自助餐厅裡吃午饭。我是在一家大型的电脑软件公司工作。当她进入餐厅时,我的下巴掉了下来。她个子虽矮可能只有五呎(约152CM)但非常漂亮:一头赤褐色的长髮,垂到她肩膀下方,纤细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美丽的丝巾,凸显她尖细的下巴和可爱的小脸蛋。我可以透过她的白衬衫,隐约看到她胸罩的轮廓。我猜她的罩杯至少有C,甚至很可能到D!有着苗条腰线的她,穿着一条时髦的灰色短裙,裙摆只到膝盖上方一英寸左右。在这个时候,你可能希望我告诉你,她脚上踩着一双美丽的三英吋高跟鞋,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你瞧,琳每条骨瘦如柴,跟上身不成比例的纤纤细腿,除了被20丹的超薄黑丝袜包覆之外,还都穿着用来支撑她走路的长腿支架,所以她脚上穿的是为了将支架的脚撑,连接到鞋跟处,一双3吋加厚底的典型款式矫形皮鞋。由于她的裙摆有点高,我可以完整的,看到支架上的护膝部位。她的支架被立柱上的卡扣牢牢锁定,保持直立好支撑她孱弱无力的细腿。比较特别的是:她双手的手腕和手臂,并不和常人一般呈直线,而是处于直角朝外掌心向下的姿势,手指也有些蜷曲,来拄着一副前臂拐杖(我推断她的手可能也不太好)。当拐杖落地时,手肘恰巧配合拐杖的高度,略略抬起并非完全伸直,跟上臂形成了个约120度的角度。要走路时双手伸直向下一撑,顿时抬起身体离开地面,藉由上身的力量,将支架裡无法控制的一双残腿,利用惯性向前摆盪出去,随着沉重的支架“咔噹”一声落地,双手立即将拐杖往前送去,在拐杖离地的一瞬间,身子因失去支撑而摇摇欲坠,似乎一副要仆倒的样子。她就这样週而復始,拄着双拐甩着步子,蹒跚的移动着。我顿时被这样美妙的步态迷住了。
我知道大量关于矫形支架和轮椅的事情,因为当见到身有残疾,而需要使用支架或是轮椅的女性,对我而言非常有吸引力。我一直梦想着,能亲自见到一位有这种残疾类型的美丽女孩。我偶尔会看到这样的女人,但从来没有真正向她们介绍过自己。也许这一次将会和过去的经验有所不同,因为她也在我的公司工作,我很可能会再见到她,也许还会是定期的。
我看着她拄着拐杖,摆盪着步子进了队伍裡。令我惊奇的是,腿脚不便的她可以边拄着拐杖,边在配膳檯上滑动托盘前进着,动作相当的顺畅。在她付了帐后,收银员要求工人,替行动困难的她将托盘拿到她的桌子旁。当她到了位子时,一手扶着桌子,另一手朝下面的两条腿伸去,但蜷曲的手指跟正常人比起来,也有些不太灵便,因此她挣扎的费了劲,才解开支架膝关节上锁定的卡扣,让一双残腿可以弯曲,然后直接一屁股摔坐在椅子上,再用两隻手一起捉着支架,分别搬移着支架裡完全不能动弹的两条细腿,将它们在桌下安置好。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令我无法移开目光。最后她把两根拐杖放在身边,我的用餐时间也到了,必须回去工作,所以我依依不捨的离开自了助餐厅。
隔天到了午餐的时间,我一样来到公司的餐厅,希望能再见到她。果真我看到个子矮小穿着支架的她,拄着拐杖摆盪着步子进了餐厅。我费了一点心思算好时机,以便我能够跟随她到队伍,并刚好排在她身后。今天琳看起来,就和昨天一样美丽。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高领毛衣,和深绿色的裙子,支架裡瘦细的双腿上则是一双透肤色丝袜。尤其是她丰满的咪咪,是我认为见过最美丽的。在她付帐完后,我肆无忌惮地问她:是否可以帮忙她拿托盘?她似乎对我的自告奋勇感到非常讶异。她看到了一张桌子,问我是否可以替她把托盘放在那裡?我等着不良于行的她,拄着拐杖来到桌子边,然后问:是否可以和她坐在一块儿?
“当然可以”她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回答道。“我的名字叫做琳,是新来的。这是我在这上班的第一週。”并向伸我出她那有些蜷曲的右手。
“嗨!琳,我名叫约翰,很高兴认识妳”我握了握她的手,回答道。“欢迎来到公司。”这隻右手握起来,并不像同龄的女孩那样,有着玉葱般细嫩光滑的肌肤,反倒是掌心因长年拄拐,而佈满了粗糙的老茧,感觉起来也没什麽力量似的,跟我之前推测的一样,不管是什麽原因导致她残疾,不仅双腿,连她的双手也受了影响。
我们开始吃起午餐,并进入了对话。我发现琳已到了坐二望三的年纪,但依旧还是单身的状态。我们尚未聊到关于她身体残疾的话题。我甚至害怕暗示它。倒是她说话时,上半身摆动的幅度,比起我们一般人动作要大得多,跟那双支架裡死气沉沉,一动也不动的细弱残腿,成了有趣的对比。
“约翰我觉得,我最好在这裡,把话说开”琳说。“我相信,你和其他人一样很好奇,想知道关于我身体残疾的方面。”
“好吧,我想是的”我回答道。
“我是在7岁的时候,罹患了小儿麻痹症。当时我们家住在南美洲,而我接种的疫苗并不是最新的。那真是个可怕的经历。在感染上小儿麻痹症的前三天,我的双手和双腿完全不能动,甚至无法自主呼吸。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被告知要将我放入铁肺的那一天。这种经历非常恐怖。他们替我作气管切开手术时,每一个步骤我都记得一清二楚。那是他们在我喉头的气管上,切开一个洞,并将我连接到呼吸系统上,我几乎无法说话。也因为这样,我的声音到现在都还哑哑的。待在铁肺裡也是很可怕的。铁肺它是一个连接着泵的金属筒,把像我这样无法自主呼吸的小儿麻痹症病人,放在筒内躺着,只有头穿过衣领的地方露在外面,它形成一个紧闭的密封槽。当铁肺的泵吸入及抽出空气时,由于筒内气压的改变,使病人瘫痪的胸腔产生相应的膨胀或压缩,好让病人能够进行被动性的呼吸运动。我记得,自己只能躺在那裡像滩烂泥似的,抬起头看着铁肺上方的镜子,但无法移动身体的任何部位,即使它们都还保有完整的知觉,但连动一丁点例如像抬抬手指、扭扭脚趾我都做不到。前几个星期,我都认为:自己既然成了这样的一个废人,那宁愿死掉算了。你无法想像,那时后我每天24小时,都是这样度过的。我在铁肺裡整整躺了六个月,之后我慢慢的,恢復了一点点对肌肉的控制,并且开始可以自主呼吸一下下。渐渐地,我开始每天试着,在铁肺外待几分钟。接着,我进步到可以白天时躺在床上或轮椅上,晚上睡觉时再回到铁肺裡。一年后,我终于能够离开铁肺,在外头待满24小时。即使我的双腿还是完全不能动,我的手也只能动一点点,但真的令我很开心呢!因为在铁肺裡…咳…的日子…咳...简直就是…咳…人间…咳…炼狱…咳咳…咳咳咳咳…“
说到这裡,琳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漂亮的小脸蛋瞬间转红,丰满的胸部也急促的上下起伏着,喉咙深处甚至传来骇人的“咻咻”喘息声,伴随着她接连不止大力的咳嗽声,娇小纤瘦的身子弓了起来,显得更弱不经风并令人担忧,彷彿连心肝肺都会被她咳出来似的!看她蜷曲无力的手紧揪着胸口,美丽的五官也皱成一团,一脸难受的样子,我赶紧将水杯递过去,让她慢慢喝下,并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过了好一会儿功夫,她的呼吸才渐渐平缓下来。
“妳没事吧?”我关心道
“呼…呼…不好意思…老毛病又犯了而已…也是小儿麻痹…留下的后遗症…我虽然现在…已不需要铁肺…来帮忙呼吸…但是我的心肺功能…都还是不太好…刚刚一下子…说太多话了…一口气突然喘不过来…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碍事的…我已经习惯了…”琳一脸尴尬的说着。
我露出关切的神情,看着眼前这位身残志坚的儿麻姑娘,一句话也没说,心中也生出一丝怜惜。
稍微歇息片刻后,琳继续说道“然后,在接下来的一年裡,我一点一点地,试着让手臂的功能慢慢恢復。我每天都进行数小时的物理治疗。当然在那段时间裡,双腿俱废的我只能被囚禁在轮椅上。最后当听到有人说可以用长腿支架来帮助走路时,我非常的兴奋。我终于装上并学会使用它们。因为我的两条腿实在是残废的太厉害了,基本上是全瘫,一动也不能动,再加上我手臂的功能也没完全恢復,拄起拐杖也有些吃力,走路对我说非常的困难,但我依然不停的努力锻鍊着。因为我真的很想…甚至都哭了…希望还能用两隻脚重新站起来走路。当我们回到美国时,我那不太灵活的双手拄着拐杖,残废萎缩的一双腿上都穿着支架,并且我很清楚,这辈子再也离不开它们了。从那之后,我就穿着数种不同配置的支架来走路,直到现在,已经满二十个年头了。“
“我很遗憾,琳,”我勉强吐出这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哦,没事的。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我不会在意别人怎麽想的,所以总是穿着短裙,不介意在别人面前露出我的支架。当我还在是学生时,就是靠这样的思维,才摆脱负面情绪的。不然你无法相信,孩子们有多麽的残忍粗暴,说我是瘸子、跛脚女就算了,甚至连怪物、科学怪人这种难听的外号都有,但我都一一克服了。当然,这副因小儿麻痺症致残的身体,还是毁了我的一生!尤其我很担忧婚姻的方面,男人根本不会和残疾的我约会。转眼间我都快要三十岁了,我很怕再这样下去,除了变成老处女之外,到老都无依无靠…因小儿麻痺后遗症…健康每况愈下的身体…没人可以照顾…“
“我很确定,我会想跟妳约会!”我说。“我觉得妳真的很美,妳身体的缺陷根本不会对我造成麻烦。所以不如这样,今晚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再去看电影,妳觉得怎麽样?”
“呃….好…我想…可以”琳结结巴巴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男人…单独约会…我想我…应该可以应付的。但我们将会…面临一些…障碍,例如我在餐厅…或电影院…需要坐到座位上…但我的脚…不方便…万一我们还要….会很困难…这些…你都能处理吗?“她的声音小到快听不见了。
“没问题,”我说。“我很乐意,以能力所及的任何方式,来帮助妳。” “约翰!我真不敢相信!你人真好!其实我还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现在跟你说,觉得好尴尬唷。”
琳并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是一名腿部支架慕残者和扮残者。还有另一个深藏的秘密,必须等待时机。我并不是琳所认为的那种男人。我认为一但她发现时,那将是我们关係的结束。但我错了。这反而是我梦想成真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