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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旅途相遇(儿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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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13 01:27: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火车驶出车站,慢慢来到伦敦的边缘,我在座位上百无聊赖,火车经过了那些肮髒的小工厂和废弃的空地,彷佛总是那样的荒凉,遍佈铁轨两边。
我偶尔会心不在焉地凝视着路过的风景。过了一会儿,到夏天的太阳的热度开始让人觉得闷热,想打开窗户通风。
这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小伙子,大概不超过22岁,坐在我对面的桌子上。当我与他对视时,男孩和煦的笑了笑,是那样的阳光,彷佛是知道了我内心的想法。
他说:“妳介意我打开窗户吗?”
我笑了笑,回答说“当然,我也希望空气清新一些。”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胳膊意外地碰到了自己随手放下的书籍。然后,这本书继做了一个完美的后空翻,落到了地板上,消失在我们中间的那张桌子下。
他尴尬地笑了笑,坐了下来,弯腰把它捡了起来。男孩显然看到了一些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
我可以看到他整个身体都在茫然的向后退,试图伸直时,头却在桌子的底部“咚”的一声轻响——那一定很痛。
我当然知道他撞到桌子上的原因。就像我刚才说的,天气太热了。为了让我的腿不那麽闷热,裙子被拉起来了,腿也是随意伸展着。
毫无疑问,当他弯下腰捡书时,这个年轻人很可能会看到裙子下所有的风光。也许对他来说是更大的惊喜,他可以看到矫形器的钢条延伸到大腿的长度,膝盖上的固定按钮,支架金属和皮革将鞋子也链结起来,包裹住整条大腿。
他从桌子下面拿起书,小心翼翼地揉着脑袋,脸上红得像墨西哥甜菜。显然男孩已经失去了镇静,他四处张望着,却不再与我对视哪怕一秒钟。。
我最初的想法是他可能因为有些事物被看到而感到尴尬,毕竟是年轻的男孩,我是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有一双白皙的大腿,如果不是那样可怕的话。
我拿起杂志,随意的看了看,发出了嗤笑声,不知是因为杂志还是因为刚刚男孩的窘迫,也许这样才能掩饰住心中的自嘲与苦闷吧——我可能吓到他了。
我和善的笑声似乎对他的处境没有帮助。“对不起”,我不应该笑那一定很痛。只是你看起来如此的……”看着男孩
我在试图寻找一个形容词,一下子卡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或者你做了什麽让你害羞的事?这最后几句话,我带着调侃的微微一笑。
但似乎没什麽用,男孩依然躲闪着,我又尝试了一次,但这次更严肃地说:“我真的很抱歉,我当然不应该嘲笑你。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保持镇定,但是我必须承认,我也没有经过大脑!”
他依然对整个形式有些不舒服。然后我迅速补充道:“我们应该好好认识一下,来个自我介绍什麽的。”
我伸出手,“帕蒂.斯通,很高兴遇到你,我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到尴尬,你也不应该这样。而且,你也没有粗鲁或不礼貌。当桌子底下为捡书看到裙子,看到那金属支架一定会有点惊讶。毕竟在桌子底下看到这些东西是很出乎意料的对吗?你看起来不像克拉克肯特那样忸怩的人”
他终于平静下来了,迅速的抬头,直视着我。但是就一眼,脸色仍然红着,低头看了看手錶,结结巴巴地说:“嗨!我叫比尔派克。”他继续说:“哦,不,我想不是的,儘管我觉得他在罗斯莱恩身边时,就像个大舌头。”
他补充道:“我必须声明的一点是,那个东西对妳的美丽没有影响,我是说,如果我没有看到的话——没有人会觉得惊讶的,妳是个美丽的女孩。”
轮到我脸红了,感到有点尴尬。听到恭维话,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哑口无言,第一次无法组织语言回答。
我所能做的只是轻声的说了声“谢谢你”。
我试图看着他的眼睛,但他继续在手錶和窗外的风景之间交换着。
现在我有点尴尬了。“呃,你知道,就像你说的……呃…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可能有些美丽,但好久都没有受到称讚了。我的支架通常会受到一些目光,然后要麽是有些厌恶的表情,要麽是一闪而过的怜悯,然后什麽都没有都结束了。人们默默的走过,不在乎那样的眼神会对我有什麽影响,我感觉自己一无所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你可能会清楚地看到丝袜和底裤。但它们是乾淨的,没有任何污渍。当然,我的裙子也很漂亮”
平静的敍述这,儘管他的眼睛仍然没有注视我、但却是时不时撇过来,但脸色也逐渐严肃下来。
“妳真的很漂亮,相信我。而且,我为刚才的无理取闹道歉,”他开口了。微笑又出现在男孩的脸上,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说:“我真的很享受在桌子底下的那一刻。当妳能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的裙底,这可不是常有的事。”
轮到我有些羞涩了“但是它们并不是很漂亮,矫形架,皮带、扣环,很难让人觉得漂亮。”
“妳的腿是怎麽变成这样的?滑雪意外?或者可能是更严重的创伤性截瘫?多发性硬化症,或者嵴柱裂?哦,天哪,不可能是嵴髓灰质炎病毒?
他说,“我知道小儿麻痹症是可以及时治疗的,小儿麻痹症疫苗之类的东西。哪怕在最后那段嵴髓灰质炎流行的时间,妳应该是很小,能够检查出来及时根治的。”
我对他的各种各样的原因感到吃惊,因为他罗列了所有可能戴支架的原因,他说的很轻鬆,对我的过去表现出明显的兴趣。
他使用的是“腿部支架”这个发音,而不是“卡尺”,而且美国口音很重,他告诉我自己是美国人。
“是的”,我回答说,“嵴髓灰质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在英国和其他西方国家,至少是这样的,留下后遗症的太少见了。”
“这是什麽意思?”他有些疑惑的说。
“你的意思是,我的腿怎麽会变成这样,在小儿麻痹已经被攻克的今天?”我说。
“是的,”他回答道,“这让我非常感兴趣。”
“我父亲在国外服役。六年前,他是缅甸的一名武官,不幸的是我得了小儿麻痹症。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我从未收到过任何嵴髓灰质炎疫苗。那时我才十六岁。”
“然后发生了什麽?”男孩追问。
“好吧,没什麽好说的。我康復了,接受了康復治疗,继续我的生活。”
“继续,”他说,“肯定有更多的故事。”
“不,不能算是故事吧”我说。
“最初,学会使用支架和拐杖非常艰难,腿上的肌肉完全瘫软,不受任何控制。在缅甸,只能配上一双最粗糙的矫形器,他们给我的木拐杖几乎毫无作用,太不合身,也太脆弱了。
后来,我们一家人又回到了英国。我的父亲是军人,英国的医疗服务可以为我提供很多帮助,他们把我送到了美国的温泉城,在那裏我被安装了一套精心製作的矫形器,并有了一双非常适合我的拐杖。在美国,它们被称为腿部支架而不是矫形器。儘管现在再也没有新的小儿麻痹症病例,温泉城那边仍然有良好的康復计画。然而,在过去的几年裏,有很多被称为“后嵴髓灰质炎综合症”的疾病,它正在影响着以前的嵴髓灰质炎患者。每隔几年,我就会回到温暖的温泉,要麽是为了拐杖,要麽是为了手术,要麽是为了全新的拐杖和矫形器,在这八年左右的时间裏,我一直在努力适应自己的身体。”然后我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对面的人。
男孩的眼神越来越亮,小儿麻痹症和矫形器明显激起了兴趣,于是我又补充说,“你似乎对拐杖和矫形器非常瞭解,我能看出你似乎觉得我很有趣,也许这裏也有个故事。”
“哦,妳怎麽有这样的想法?”男孩微笑着
我慵懒的伸了个腰“现在,也许,轮到你告诉我你的故事了。”
“当然,我很乐意,”很快补充道。
“就像我说的,我认为妳很有魅力,而且现在基本上没有那麽多使用支架和拐杖生活的女孩子了。”
“基本上没有那麽多?“我用一种讽刺的意味说:“不,是根本就没有!如果有其他同龄的女孩能和我交谈,关于美丽的鞋子和裙子,她们如何能在穿衣服裤子的时候轻鬆的搞定矫形器。
我不知道那些傢伙到底是怎麽想的。我该如何约会?我该如何行动?如果我们去野餐,游泳,我在一个公园或动物园,男孩肯定会生气,如果我穿短裤那麽这些丑陋的东西和残疾的双腿就只能给全世界看?我想和我这个年纪的人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和我现在的处境一样的女孩,或者那些正常的女孩。”
“嗯,我当然不是一个这样的女孩,但我是异性,我可以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以及纠正你的一些看法。其实重要的是战胜自己因为他人目光而感到的自卑,你没有任何错。我们都面临着身体上的挑战,可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
“谢谢。我承认“
我继续说道,“但是,你仍然让我感觉,对我的矫形器和拐杖有特别的兴趣。”
“如果我说妳看起来很可爱,会不会冒犯你?”男孩调侃着
“不…但是你已经说过了。”我的脸有些热。
“妳为什麽认为我一定喜欢那些经过化妆品、衣服修饰的女人?就像妳说的,使用支架没有什麽错,不是吗?”男孩又笑了,还是那样的阳光。
“我觉得妳的腿很有吸引力。所有的金属,皮革,扣带,在漂亮的裙子下面看起来是那样的有趣,充分利用妳所拥有的,我一直认为……”他犹豫了一下有点拐弯抹角地说,“这也不全是坏事,妳知道……事实上可能有一些优势!”
我怔住了,嘴角露出了微笑,我补充说,“至少,我开始发现至少一个优势了,在你眼裏,即使是拐杖和矫形器也可能有一些优点。看到任何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孩,你是不是都会盯过去,比尔?”
“我认为任何一个像妳一样吸引人的女孩都会吸引我的目光,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谢谢你,”我接受了他的讚美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不仅仅是看看那样简单。”我的眼神带着某些莫名的意味。
“但是自从你发现我走路的异样后,就有意无意的跟了过来,不是吗?”我笑了。
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最后他说,“妳怎麽知道的?”
“因为我发现其他人偶尔也会跟着我。我现在很确定这不是平常的那种情况。至少,不是出于好奇和怜悯,我的意思是,一定是因为矫形器拐杖下残疾的双腿。”
“这打扰到妳的生活了吗?”
“打扰到我?哦,不唯一让我烦恼的是,他们为什麽都不来跟我说话?!我怎麽能认识一个都不跟我打招呼的人呢?”我顿了顿,然后温和的说。
“我知道我是残疾人。我永远都无法摆脱这种情况,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在做了。这就是我的样子,一个走路都很艰难的女人,但还是希望有一个需要我的人。所以,如果有人对我感兴趣,我会很高兴的。比尔,你对残疾女孩有什麽特别的情愫吗?如果你是这样的,那就太好了,所以请给我一个真正的答案,“我说完了,静静的看着男子。
“嗯,是的,没错,”他说,我可以看到他耳垂的尖端有一些发红。
看到这一点,我立刻温柔地说:“没事,不要感到尴尬。我向你保证,你并不是唯一一个被残疾女孩吸引的男人。”
当然,我只是开始意识到,这个群体不仅仅是一两个傢伙,而是有很多。而且,由于作为残疾人,我是支持的。
大约一年前,我偶然遇到了一位因癌症而失去一条腿的年轻女子。残肢部分太短了,所以她不能很舒服地用假肢。她总是拄着拐杖走路,除非穿一条长裙,否则就没有办法掩饰僵硬的步态和残缺的身体,除非是和她一起散步,平常都是儘量掩饰的。所以,她总是穿着长裤、短裤、普通的裙子和连衣裙。她告诉我,似乎有一群男人被她的残缺所吸引。当然,我也注意到,还有一些人对我使用的矫形器和拐杖非常着迷。
“我想,在面对妳这样无懈可击的女人时,掩饰真的是太愚蠢了。是的,我承认,我对你妳残缺和妳的支架很感兴趣。这会让妳感觉到不舒服吗?
“事实上,这让我有点困扰,因为我似乎从妳的不幸中获得了一些快感。”男孩的耳根更红了。但他却注视着我的眼睛,很诚恳。
“就像我说的,我是支持的。我的意思是,引起了你的注意,我是有魅力的女人,不是吗?不过,你对此真的非常坦率。”
“为什麽害羞?“我耸耸肩说:“生命太短暂,既来之则安之。”
“我更喜欢放眼看世界。和你谈话很愉快,很高兴你觉得我有美丽,因为我也被你吸引了。我不介意这一点,哪怕我对你的吸引力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些支架;事实上,我很荣幸。”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一定会发现我的残疾,无论如何,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说清楚,那麽它就会使一切变得更轻鬆,它可以防止尴尬的发生。但是,我承认,我并不总是像现在这样预先知道全部,我从没想过这样的情况会让你看到我的内裤”,相视一笑……
“这也是康復过程中经常发生的事情吗?”他问
“或许吧……”我说,“儘管我们这些残疾女孩在康復和治疗中虽然尽力避免,但我们常常会发现,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很多人都有机会窥视我们身体上的一切。”
我陷入了回忆“穿裙子的时候,有一个为我测试矫形器的人就看了个通透,还摸了我的残腿,在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是一种别样的经历。而且,在康復过程中几乎没有什麽隐私可言。至于矫形器本身,我原本就打算接受了,没必要隐藏自己的问题。这意味着使用拐杖和支架,让人们认为我是残疾人。”
“然而,我并没有得到特别关注,康復过程中,年轻的男人只是看我漂亮的裙摆,并没有探求的欲望。也许我是一个拙劣的戏精,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开始觉得展示自己的残缺有些刺激了。不管怎样,我现在得到了足够多的关注,我想你从我的话裏知道了,这种被关注的感觉往往被我无视了,也错过了很多的机会。所以我决定,必须要大胆一些,我必须创造机会。”我解释着。
“我得说,这些似乎不太让妳觉得难受,是吗?”他说。
“使用拐杖和矫形器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嗯,没有想像中那麽严重,至于为什麽,已经发生了。但我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至少男女之事的功能齐全。”
“是的,我知道,但真的对你的生活没有影响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会有一些。我的回答有点含煳不清楚”微笑着“但情况不可能会更糟,你知道的。我还活着。至少我没有嵴椎损伤,这在各种事故中很常见。我认为瘫痪是很可怕的,腿上没有任何的知觉。我的双腿虽然也瘫痪了,但我有知觉,它们能感知这个世界。”
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悄悄把手伸到了腿上,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在我的物理治疗过程中,我最喜欢的一件事是,他们会花上几个小时来按摩我的腿。这真的是太棒了。”
有时当一个男按摩师按摩我的大腿,那感觉简直棒极了,“我眨眼,比尔有点古怪的微笑着。
然后手回到桌上,继续说道,“所以,我看着它,与其奢望两条腿可以完美的康復,但是躺在床上一蹶不振,或者面对现实,然后继续很正常的生活——在支架和拐杖的帮助下。我宁愿做后者。”
他微笑的看着我,这些话应该打动了男人。
但他搞怪得笑了笑,“我真的很喜欢内裤上的小蝴蝶!”
“什麽?!”,我有些羞愤“你肯定不只是在桌子底下的看到我的内裤。”
“当合适的机会出现时,男性的感知会无限的增强。而且,妳的腿真的很漂亮,裹着丝袜依然曲线柔美。很明显,小儿麻痹症并没有很深影响到妳,不像我在一些年老的嵴髓灰质炎患者的照片中所看到的。他们的腿看起来总是那麽瘦,骨瘦如柴。”
“好吧,”我说,“在我青少年时期,我确实患上了小儿麻痹症,但在温泉市里接受了很好的治疗。同时,我也试着用适度的运动让肌肉都保持良好的状态。我用我的双手和手臂来搬动我的腿,儘量不适应矫形器。”
“虽然我的医生告诉我,永远不能控制双腿,永远使用支架,但是他们告诉我,锻炼将让我的腿保留大部分的肌肉的适当弹性和形状。很高兴你注意到了它们依然很性感。”
“妳要去哪里?”他漫不经心的改变着话题的方向,并补充道:“我要在纽约停一下。”
“正巧,我也是。”我回答说,有点吃惊,但非常高兴我们能在同一车站搭火车。
“纽约是个什麽样的?城市,我以前从未来过这裏。有很多可以流连的吗?”
“怎麽说呢,可能大部分都是,”他说,“我也没来过这裏。”
“你是拜访朋友吗?”我问
“哦,是的,朋友的朋友。他们住在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我和他们呆几天。妳呢?”
“受够了待在一个地方而已……”
当火车在赫特福德市的起伏的山丘间加速时,他介绍了这个巨大城市的一些风土热情,景色迅速的飞逝着。
他接着说,“我认为纽约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男孩突然说“我希望在我来的时候能看到妳,妳……住在哪里?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还没有预定。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吧,,我想。”
“嗯。暂时是这个样子”我若有所思地说,但没有继续深入了。
我们坐在一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望着对方。“我们能再谈谈它们吗?”
他突然问道。“关于我的支架吗?”我问道。
他点点头,然后我继续说道:“一开始,我说,在缅甸,我讨厌它。没有什麽合适的,每一件简单的事情,走路、战立,都需要无比的努力和专注。一开始,这很难适应。那些不合适的木制拐杖也没能让事情变得轻鬆。事实上,我认为他们是一种障碍,而不是一种帮助。我经常试着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相处,只是使用了支架来保持平衡。不幸的是,我的腿部肌肉力量几乎全部丧失了,所以有一段时间很自暴自弃。我是一个天生活跃的人……”
“妳发现去温泉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吗?”他打断。
“哦,完全不同,”我笑了,“当然,一开始有点奇怪,但主要是因为我忘记了和人们一起相处,大家都和我差不多,激励你奋发向上的努力。这样才能够以一种正常的速度四处走动,而不是总是蹒跚的像个乌龟。”
“这是妳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吗?”他问道。
“差不多…别忘了,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和那些缅甸的支架和那些不合适的拐杖在一起。
我不得不把两条完全没用的腿拖着将近一年。毫无疑问,我在温泉的第一感觉是一种自由感,即使我总是不得不使用这些矫形器和拐杖。”
“我认为妳的意思是——呃,嵴髓灰质炎后遗症已经改善了吗?”
我不理会笨拙的解释,并愉快地回答:“是的,虽然依然影响生活,但现在我不去想它;
对我来说,按照正常的方式做事似乎是有可能的。”
“妳的意思是说,在妳去任何地方之前,记得要拿起妳的拐杖吗?诸如此类的事情?而且,一定要确保你把妳支架上的膝盖关节锁好了吗?”
“好吧,当你尝试不带拐杖的时候,你会很自然地忘记几次膝盖的锁。”我笑了笑。
“但困难的是学会携带东西,或者只使用拐杖,而不用把它们一起装在身上,这样就可以了。
当我不使用它们的时候该怎麽正确处理它们就很棒了。”
“真的吗?”他说带着惊讶的表情。
“那听起来很奇怪吗?我问,“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摔倒在我的拐杖上,直到我发现了一个位置!现在我把它们放在座位下面,如果可以的话,或者是附近的一个角落裏。”
“我明白了。这让我很吃惊。我没有看到妳的拐杖,然后看到妳的腿和妳的裙子让我意识到妳……”
他的声音渐渐消失,耳朵又开始变红了。“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不必害羞。”
我重复了一遍,又调侃着他。
“嗯,是的。好。我是说妳是残废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不太习惯谈论它,这不像我谈论天气,或者每天的日常那样容易。”他解释道。
“不过,对我来说,每天都需要面对。”我平静地说。
“没错,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特殊的吸引,只有妳才拥有。”
我看着他,张开嘴,欲言又止,然后偏头望向窗外。
我在等着,想知道是否要催促。最终,他似乎做出了一些决定,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他的面容严肃。
“帕蒂,我知道这可能是件奇怪的事情,考虑到我们刚刚见面,但我能问妳一个相当私人的问题吗?”
“当然。来吧如果你已经看过我的内裤了,你怎麽能不评价一下呢?”,我回应道。
我不知道他会说什麽,但我很想向这个人敞开心扉,我也想知道更多关于他对自己这样子女孩的看法。
“如果妳不愿意,妳不需要回答。”他有点胆怯地说。
“好吧,如果我不想的话,我就不回答了。”但我确实想这样做。
所以问吧”我笑着。
“嗯,就是这个……”他开始说。
“你刚才说妳遇到过像我这样的人,他们似乎对妳的支架特别感兴趣。妳认为我是一个有心理……变态的人吗?”
“嗯,我想,一开始,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那些对我大腿上的东西感兴趣的人,就像我有时候不能正确看待自己一样。”
“然后我意识到事情正常情况是这样的。如果一个女孩用她的眼睛、头髮颜色、衣服、乳房的大小来吸引男人的眼球。为什麽也会被我的支架给吸引呢?可能就是因为支架也和头髮、衣服之类的东西一样,也是一个亮点吧。”
“好吧。我想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过。我真的是对这些女孩整个人都很感兴趣,但我看到的时候,腿上的支架是那样的特别。”
“为什麽,这是一种特殊的待遇吗?”我问。
“因为妳没有看到很多残疾女孩也喜欢我呀,哈哈,不,我不是……。”
“好吧,这种稀有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不认为这对我来说会很有趣”。我有些嗔怒。
“别介意,毕竟还有一些我这样的人喜欢其他的类型,我不认为我会被一个白化病女孩或任何其他女孩吸引,或许这就是区别……”
“那麽我的支架是什麽呢?”我断言,沉思着。
“好吧,一个穿支架的女孩对我来说是上帝赐予我的礼物,而且,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为什麽。现在我真的很感兴趣,想知道更多关于妳的事情。”
“来吧,发现你内心的自我。你真的让我对这个群体很感兴趣。看,我一辈子都会穿着这些支架,如果有一些人特别喜欢他们,我真的想知道为什麽。很少有人能找到一个真正的这群人中的一个来谈论这个问题。我真的需要知道。“我诚恳的说着。
“啊,我明白了。好的。嗯....”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了。
“我想,这是分情况的。部分原因是,当一个女孩用拐杖和支架,而不是坐在轮椅上,没有支架,这就是最明显的残疾。坐轮椅也不一定是截瘫,就像是在告诉世人她知道自己是残疾的,但她也不介意他们是否也知道。我曾见过许多其他的妇女戴着背带和拐杖,但她们中有些人穿裤子或裙子太久了,她们实际上拖着自己的身子走在人行道上。全世界都可以看到,她们的腿是残缺的。但她们似乎想要愚弄嘲笑这个世界,到头来却只是愚弄自己。我觉得这些女孩根本就不吸引人。支架必须在那裏,清晰可见,而且女孩也应该表现得很舒适和自信。还有一种方法是,当一个女孩在两腿上都戴着大支架的时候,拐杖迈出一步,她的身体跟着往前跳跃一步,没错是跳跃,那是非常优雅的。与之类似的是,她的支撑腿摆动和拐杖的运动之间一种律动。
实际上,这个动作看起来是流畅而柔软的,而拐杖和支架却是很僵硬的的。她的拐杖上摆动,她的裙摆也舞动着,是那样的性感。”
“哇,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用石膏绷带把腿摔断了,那可就不优雅了。”我反驳道。
“我想是的,”他说,“但它不只是拐杖或僵硬的腿,事实上,拐杖和僵硬的腿只是让画面更加和谐。这是优雅与性感的原因。我对妳的支架和拐杖感兴趣,因为你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双腿的全部作用,但支架和拐杖弥补了,同时又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就像心理学家说的那样,整体大于其各部分的总和。这就是我想的想法。”男孩有些腼腆。
那麽,一个穿着支架的女孩最吸引你的是什麽呢?”我坚持说。
“我希望妳不会介意我这麽说,但对我来说,像我这样的人,我想,腿被套在支架上,用钢架和皮带绑起来,看起来比正常的腿好看多了。”
“看到女人拄着拐杖摇摆走路是非常迷人的。许多嵴髓灰质炎后遗症的人今天使用的是塑胶和金属支架。它们是不一样的。还有一些人用复杂的支架,这样就不会把支架固定在鞋上。在这种情况下,踏板是在鞋内。再说一遍,这不是我喜欢的的。我喜欢看到鞋上的绑带,当然,我真的很喜欢妳鞋上的踝带,当然还有丝袜包裹的曲线,不是每个女孩都有的。妳介意这种兴趣吗?
“我为什麽要介意?你觉得如果有人说我在这些支架裏看起来很有魅力,我会抱怨吗?
至于踝带,我在温泉的理疗师说,我需要踝带,以保持我的脚踝关节不下垂。”我笑了笑。
“不,妳当然不会抱怨。但我仍然担心,妳可能不会好心地告诉我,我认为女孩腿上的支架会增加她的吸引力。”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腿上没有支架,你会觉得我没那麽有吸引力吗?哦,不,这样让我感到惊讶和不安。”
“不……不是这样的,妳不同。我想,我只是碰巧喜欢与众不同。”
“那麽告诉我。我坚持“你到底喜欢什麽?我还是想知道。”
“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支架上的腿看起来更加性感。”
他开始说,“这就好像支架让人在“更好”和“更糟”之间做出选择。在某些奇怪的审美中,即使妳正常走路的时候,你舞动的裙摆也很迷人,尤其是在裙子下那特别的美腿,手上的拐杖更加优雅。这能回答妳的问题吗?”
“是的吧。”我含煳地说,然后转过头去看他。
“如果我只是坐在轮椅上呢?我还能吸引你吗?就像你说的那样一样,我的意思是……”
“我想我还是觉得妳很有魅力,我的意思是,吸引我的是妳整个人,而不仅仅是一个残缺的点。听起来很老套,但这是事实!”男孩的脖子也有些红了。
“这也许是事实,但它不能回答我的问题!”我挪喻着,,面带微笑。
“我想是的”他坦白道,“而且答案很可能无法准确的秒速,妳是一个比我预料中更有魅力的女人。但这都是一种推测,因为我只是被眼前的女孩所吸引,而不是因为各种理论的猜测,喜欢就是喜欢。”
“好吧,好吧”我放弃了深究,“但换句话说,如果是其他的残障,你就不会被吸引?事实就是这样,不是吗?
“天哪,妳真的应该当律师的!是的,,我不会。我只喜欢儿麻”他承认。
   停顿了片刻,“那麽,作为回报,我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回答道,很想知道这次谈话已经歪楼到了哪里……
“妳为什麽如此想知道吸引我的点是什麽?”
   我把目光投向天空,“其实,我想瞭解你们这群人!”说着,微微地摇了摇头,男孩有些困惑。
“讲道理,我不知道怎麽就如你们的世界。是不是必须用12英尺高的霓虹字母来向世界宣告我是个AMM,我想见一见D ?真令人无语,任何女人都想知道男人喜欢什麽好吗!为什麽你不这样认为?”
“哦。嗯。”他咕哝着说。“当然。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另一个问题似乎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今天你遇到的不止我一个这样的人?”
“嗯,就像我说的,没有一个人能够违背自己的大脑,就像今天我在等待计程车一个人因为走看着我而撞到灯柱,一个人走错了车站,离开董事会的时候,一个同时点不着自己的烟,另一个拆安被一罐可乐绊倒!”
“还能是为什麽,因为他们的眼神都注视着妳,他们对妳的一举一动都很感兴趣”男孩有些不服气的说。
“一定是。‘’我微笑了,内心非常兴奋。以至于发出了小小的窃笑声,“我没有嘲笑他们的手足无措,相反我被逗乐了。所以这样的糗事在你身上发生过吗?我问,声音带着一丝调笑。
“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就是这条裙子,肉色的丝袜,还有妳的支架,真实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我甚至忘了在桌子底下!”他也笑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像妳这样的女孩,美梦成真,头撞到桌子,回到现实,这并不奇怪。”
一开始我什麽也没说,只是伸了个慵懒的懒腰,感受着男孩的视线在我身上游走着。
“你真的喜欢用支架的女孩,比尔?”过了一会儿,我说。
“我承认,是这样的。”他的声音有些深情,有些低沉。感受到他对我的心意也发生了变化。并不仅仅是因为我可能是他最美好梦想的化身,而却我们之间似乎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嗯,”我若有所思地说,然后问,“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人吗?”
“不——妳是第一个。”他坦率地告诉我,我一直想遇到,但没有足够的运气。妳知道,周围的环境没有多少像妳这样的女孩。”
“是的,这倒是是事实。你第一次发现这些是什麽时候?我指的是你喜欢残疾女孩的兴趣”
“哦,上帝,那是很多很多年前了吧!”
  他回答说,“幼稚园的时候。”
“这麽年轻?你确定吗?”我有些吃惊。
“绝对的”
“我记得对支架的迷恋一直追溯到在美国生活的童年时光。”
“听起来,这个故事还是很长的啊”我笑了笑,微笑的注视着他。
“首先让我发现这个兴趣的是,好像是我姐姐(小时候我们在一所天主教小学)组织了一次关于关心小儿麻痺症小孩的募捐。儘管儿麻早已是过去的事了,她还是鼓励我们把硬币放进箱子裏。她告诉我们,这笔钱将用于帮助那些可能有小儿麻痹症的孩子,可能是其他方面也的残疾,然后帮助他们,比如食物,衣服,书籍,诸如此类的东西。我至今都忘不了当时的画面,箱子上是一幅画,画裏有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和我年龄相彷。但是双臂下是一副木质的拐杖,她细弱的双腿上也有支架。她伸出一隻手,摄影师毫无疑问地拍到了她脸上的无助与彷徨,彷佛她正在为自己的困境而寻求帮助。我被那个海报上女孩打动了,只要我能,总会时不时的看那张海报一眼。”
出于某种原因,我无法解释为什麽会这样,我想是被她腿上的金属钢条和皮革支架迷住了。我甚至能想像她是如何走路的,以及如何使用这些东西的,有时,我甚至会忘记曾经被一个戴着支架的女孩吸引住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是,我迷恋的是两条腿都是支架,不是单腿支架或“小腿”的支架。”
“你从来没见过一个真正穿支架的女孩?”        我目瞪狗呆。
“多年来,我曾也看到过一些,但都是些老年妇女,很多年前得过小儿麻痹症的,那腿简直不能直视。”
“有一次,在一个朋友家玩。那天晚上,就在父母来接我之前,朋友父亲的老闆带着他的妻子来了。他的妻子在两条腿上都戴着支架,还用金属拐杖。我记得她到沙发上坐下来时,努力解开支架。让自己的细腿弯曲下来,直到今天,仍希望那时的我已经成年。但值得庆倖的是,我的父母迟到了,所以要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看到她挣扎着站起来,然后用拐杖一步一步的挪到餐桌边,然后僵硬的坐下来,这个画面在我的印象中停留了很长时间。吃饭的时候,我坐在她旁边。那时,女人的裙子更短。坐下来裙子又被抬高了一点,我甚至能看一眼大腿的带子,交叠的双腿和那盈盈一握,无力下垂晃动的玉足。噢,我多麽希望爸爸妈妈晚点来。但是,我不能表现得太奇怪,因为不能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女人的腿上,就像我刚刚那样。”
我笑了。“你能记得每次你看到穿着支架的女孩吗?”
“我不知道。这样的细节谁会去关注。”
“那麽她们穿的那种内裤,也是细节,为什麽你会关注?”
“咳,我是这样认为的。”他若有所思地说,“在15年左右的时间裏,我从未见过超过10个妳这样的人,如果都是妳这样……开放的话,我确信我能记住每个场合最重要的细节。”
“最令我难以置信的是,这段旅途,坐在这裏和一个女孩聊天,她不仅有支架,而且真的很美。”
火车慢慢减速。时间过得飞快,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如何更多地见这傢伙。
“我们能再见面吗?”他问道。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期待填满,果然是个主动的男人。
“如果你想。”我回答道,然后又补充:“如果你不知道我住在哪里,那怎麽办?”
“我可以打电话给妳。”他建议。
“我想,不是在纽约。”我说,“和那些我还不太瞭解的人呆在一起,我不认为有人在场的时候突然出去赴约会是一件有礼貌的事情。所以,我们为什麽不等着一起回到伦敦后呢?”
我从杂志上撕下一个角,把电话写在上面,递给他。
“这是我在伦敦的号码。我将在一个星期后回到伦敦。然后打电话给我,好吗?”
他把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拿起来看了看。“威廉,巴克。国际珠宝窃贼?”我大声的念着
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这是你吗?”
“当然,这是给朋友的。对其他人正式的说法是“宝石经纪人”。这就是我的工作。”
“所以你可以用鑽石让我洗澡?”我咯咯大笑。
“是的,但是妳可能不太喜欢它们。有点像被涂上一层砂灰。抱歉,我所处理的主要是用来切割煤炭和製造飞机引擎,诸如此类的工业鑽石。比非常细的沙子还要小,而且通常是黑色的。”
“无聊。我还以为工业鑽石至少会闪闪发光。考虑到每个人都说他们是多麽珍贵,这个外观似乎是公平的。”
“也许。但别忘了它们只是被压扁了的煤。这就是为什麽它们可以用来切割。没什麽特别的,只是碳的一种排列方式”
“旅行的终点了。”我随口一说,看着纽约的轮廓出现在窗外。我弯下腰,捡起我的拐杖,把靠在座位上。
“我想是时候说再见了。很高兴见到你。”
“一样。时间一到,我就给妳打电话。”他站起来,穿上外套,回答道。
“妳想让我帮你拿包吗?”男孩自告奋勇,把自己的手提箱放在座位上。
“是的,当然我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找到一个搬运工。”我同意了,然后挪瑜地笑了。
“这是使用拐杖和支架的缺点之一——我没有手拿东西了啦!”
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显然很着迷,把右腿搬出座位,裙子在我移动的时候拖到右边,被支架稍微拉了一下,露出了大腿上的部分。然后如法炮製,我的左腿搬过道裏伸展开,然后用膝盖关节上的小金属环把支架锁住。一隻手撑着桌子,另一隻手撑住位置上的坐垫,一个挺身站了起来。站直的时候,我的手还在桌子上和座椅靠背上,甩了一下右腿,把脚跟在地板上放稳。右手轻轻一弹,右边的支架也锁在了一起,可以听到金属环“咔嗒”的声音。
裙子的下摆有些凌乱,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来调整我的裙子,刚刚覆盖住膝盖侧面的支架关节。
我抬起头看着他。“觉得好看吗?你简直欲罢不能,对吗?我打趣地说,但声音裏带着调侃,这表明我是故意展示给男孩的。
“如果你已经看到我的内裤和丝袜边缘了,还有什麽是不能给你看到的呢?”
“妳知道我喜欢这些。”他承认。
我皱了皱鼻子,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来,伸手去拿拐杖,当我弯下腰的时候,裙子的后面微微提高,让他再看一眼支架上半部分好了。
然后,我把胳膊套进肘拐,握住支撑杆,两腿轻微摆动来调整姿势,平衡身体。
“我的东西在座位下面。”我说着,把我的肩包也取了下来挂在他身上。
他看了看座位之间的行李空间。“另一副拐杖吗?他问道。注意到那裏是一对腋下拐杖。
“是的,当然。我有两种不同的拐杖。哪个更适合,取决于我在做什麽。
腋下拐杖,是我第一次治疗中定做的,因为要在复杂的地形上行走或者有很多的台阶,腋下拐杖会更稳定。然后我又在德国发现一种特殊类型的洛夫式肘拐,就是我现在用的。它们更轻,体积更小,但我觉得它们不太稳定。”
他伸手去找那对腋拐,把箱子拿了出来。火车突然勐地刹车,我失去了平衡。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然后触电式的鬆手,带着羞涩的微笑说:“对不起,我差点倒下去。在你面前我摔个五体投地实在是太伤自尊了。而且,我的裙子可能会飞起来,你可能再看到我的内裤。”
“不,别担心。火车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启动停止。而且,我当然不会介意在看一眼妳的内裤,”他微笑着安慰我说,现在轮到他脸红了。
对我来说,那结实的触感令人回味。他把我的挎包挂在肩上。然后,他一手拿起我的旅行箱,另一隻手拿着腋拐,朝门口走去。
我跟着他,打开门,微笑的等着我把拐杖放在每一个台阶上,然后把腿抬到相同的位置,然后重复这一过程,直到我站到他的身边。男孩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彷佛要将我看穿。
我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比想像的还要高。真的没意识到,他高高的、瘦瘦的,很英俊也很阳光。
“准备好了吗?他问,在路障处向收票员示意。
“准备好了!”他跟着我,走了半步,我能感觉到他沉浸在我移动的每一个动作中。
我很好奇,也很兴奋,因为我知道他在那裏注视着。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些拐杖走路有什麽问题,因为它对我来说是如此的自然。
但现在,我感觉有些热了,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火热。
每次我把拐杖向前移动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地面的回馈,它们伫立在地上。当我的支架腿往前摆动时,感觉到髋部轻微地抬起,这样我的脚后跟就能微微离开地面,滑翔,一如漫步云端,同样我也着迷于裙摆的舞动。
在见到比尔之前,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知道他在看,所以停下来回头看了看,“你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下”我带着嗔怪的口吻说,把重心转到拐杖上,慢慢的跟上他的步伐。
“我以为妳喜欢被人注目”他反驳道。是的,他是对的,现在,我被橡胶拐杖的轻微撞击所吸引,鞋后跟咔嚓咔嚓的响着,也能听到它们落地的那一声响。我以前从未注意到这一点。
真是迷人!
“哦,我喜欢这个样子”
我笑了,“但你在YY,不是吗?”
“是的,但是妳实在是太美了。我情不自禁!”
我笑了笑,穿过大门时,一切都抛在脑后。肘拐不太稳定,所以我不得不摸索着拿出票,比尔在另一边等着我,他已经没有手可以帮我了。
“我的朋友们在那边。”我指着一名男子挥手,他挥了挥手,然后他走了过来。
“好吧,那我就送妳到这裏吧。”
他说着,放下我的箱子,把腋拐杖靠在上面。
“等妳回来,我就给妳打电话。我保证。”
我笑了。“哦,我知道你会的!,我期待着你的消息”
“再见,”他说着,挥手告别,走向的士站。我看到他在我过月台的时候往这边看了一眼,最后盯着我的腿又是一阵勐看。我知道会再见到他,但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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