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狙击教官的爱情

倾诉者

求 婚

八·一建军节的早晨，迎着明媚的阳光，中尉贺晓军身着一身崭新的07式军礼服，提着一个大包，手捧一束红玫瑰，蹑手蹑脚地走进军区总医院康复科的一间病房。

余婕受伤后在军区总医院康复治疗期间，已经担任特战大队代理中队长的贺晓军，在不耽误工作和训练的情况下，天天抽时间到医院来照顾她。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晓军是来向余婕求婚的，他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走到病床前，望着睡梦中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笑意的余婕，晓军心想：准是又梦到我了，嗯，今天我就让你好梦成真。

他轻轻拉开窗帘，室内顿时明亮起来，又拿出手机轻轻按动播放键，响起了起床号的声音。

病床上的余婕条件反射般地收缩腹肌就想起床，无奈刚刚坐起，还是不习惯截肢后失去重心的身体，加上动作太快导致血压上冲，顿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又无力地倒在病床上。

看到曾经身上多处受伤、且失去了双腿的余婕反应还是如此迅速，晓军心里不禁暗暗钦佩，他知道，什么都击不垮心爱的人。

晓军慢慢转动床尾摇把，余婕上半身被徐徐升起呈半倚状，晓军故做正经地说道：“报告余教官，按照中国人民解放军内务条令，你该起床了。”

余婕知道晓军是在捉弄自己，本想发作，但难受的眩晕让她紧皱着眉头。

晓军轻车熟路地从床头柜中拿出抗生素眼药水，撑开余婕塌陷的左眼窝，为她冲洗休息一夜后的分泌物，冲洗完毕又从一个塑料小盒子里取出一只义眼片，熟练地为她装上。这只超薄义眼片做得很轻巧逼真，余婕戴上后立刻增加了义眼的“灵动性”，除了不能眨眼外，与正常的眼睛几乎没有差别。戴上义眼片后的余婕瞬间增添了几分女性的妩媚！

余婕适应了一下义眼后突然发现：“哎，今天什么日子？穿礼服干什么？”

晓军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余婕，一年前，你说完成维和任务回国后就让我娶你，要和我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今天是建军节，借这个日子我要实现我的诺言，与你结成一对军中伉俪。一会儿民政局的同志就来医院为我们办理结婚登记，然后我就要把你娶回家。社会上那些送钻戒、穿婚纱、长长迎亲车队的仪式太俗。这枚见证过我们同生共死的手雷拉环，就是我送给你的订婚戒指，军装就是你美丽的婚纱，轮椅就是你的婚车。余婕，嫁给我好吗？”

说罢贺晓军单膝跪地，将那捧红玫瑰举到余婕面前。

晓军的求婚，让余婕的心如同被扎了一下，她没有接过那捧红玫瑰，而是含泪拿起那枚手雷拉环默默凝视着，沉默了一会儿后冷静地说：“晓军，一年前我是答应过和你结婚，可是现在......”

说着她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露出一长一短两截残肢，又扯开病号服和内衣的扣子，露出裹着纱布的脖子和粉红色手术疤痕的胸部自嘲道：“现在的余婕一只眼睛是假的、一个乳房也是假的、将来再装上两条假腿，总之什么都是假的，和一年前的我还一样吗？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残废女人，你要陪伴她一生值得吗？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晓军心平气和地问：“余婕，你说实话，参加这次维和任务导致受伤致残，你后悔吗？”

余婕坚定地说：“不，我从来不后悔。只是......以现在这样一个残缺的身子，我实在是没有和你生活下去的勇气。”

晓军搂着她动情地说：“余婕，你就是伤得再重，哪怕成了植物人，我也会耗尽今生所有的力气来守护你，付出今生唯一的爱来呵护你。你健康的时候我爱你，残疾了我更爱你，没有人能够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我，相信你也会做出和我同样的选择。我救过你的命不假，你救了我的命也是真，咱俩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有了这段生死之情，这一生和你在一起就是值得的。”

余婕抑制住将要落下的泪水：“晓军，你确定不会后悔？”

晓军将那枚凝结着生死情和象征爱情的手雷拉环戴在了余婕的中指上：“生死不离，至死不渝！”

泪水从余婕俊俏的脸上滑落，经历了那么多风波和生死考验，即便自己已经残疾，但晓军还是不忘一年前俩人的约定，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怎么能让她不感动、不流泪呢！

晓军为她拭去泪水：“好了，今天是咱俩大喜的日子，别哭天抹泪的，快换衣服吧，民政局的同志马上就要来了。”

余婕慌忙说：“晓军，今天结婚是不是有点太急了，我什么准备都没有。等过几天我出了院再结不好吗？”

晓军认真地说：“做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特战队员，随时可能会去执行任务，也随时有可能为祖国牺牲。幸福不等人，我不想后悔，也不想让你后悔，因为这辈子你必须是我贺晓军的女人。”

余婕激动地扑到他怀里：“晓军......”

晓军柔情地说：“别哭，别哭，流泪对受伤的眼睛不好。”

余婕又哭又笑道：“娶了我就不许把我甩掉，要不我用假肢照样踢你屁股。”

晓军假装正经道：“无论从教官、姐姐或是妻子的角度，只要你愿意，可以天天踢我屁股。”

余婕破涕为笑道：“扶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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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 妆

晓军打来热水，为她围上防水围巾，用电动牙刷在她口腔里“滋滋”地转着，漱完口又用热毛巾擦拭那张本就很光滑的脸，再为她抹上精华霜。一年来，他除了学会如何照顾和护理余婕外，同时也学会了如何打扮她。洗漱完毕，晓军用梳子把她的一头秀发梳理的整整齐齐，又将头发挽成一个发簪，这样比过去的短发更显出她的妩媚。眉笔轻轻描画出两道弯弯的细眉；口红和唇线勾勒出一张性感的嘴唇；腮红衬托出鹅蛋脸上的唇红齿白。
这一切做完后，晓军拿来镜子让余婕欣赏。
在特战队时余婕基本不化妆，展现的更多是女汉子的一面，战士们都说她缺少女人味儿。今天看到镜中的自己，她先是愣住了，继而她又笑了，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灿烂！
晓军从带来的大包里拿出一些女人的内衣说：“今天领导和战友们都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你做个最美的新娘。现在我要为你更衣，你要是不好意思就闭上眼吧！”
余婕娇嗔道：“都要成为你妻子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来吧！”
住院一年来，晓军为自己端屎倒尿、擦洗换衣、康复锻炼，如同自己丈夫一般，连护士们都以为他们是小俩口。再加上以前发生的那些事，自己的身体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她自己脱去身上的病号服和衬衣，两只乳房赫然袒露出来，傲人地挺立着，虽然脸上有些发烫，但她还是拿出往日教官的霸气，骄傲地向晓军展示着自己的傲人之处。
“怎么样？我的乳房整形手术做得还行吗？”余婕试探地问。
一年前在南苏丹执行维和任务时，为救晓军，余婕被一枚反步兵地雷炸断了右小腿，预制破片还削去了她半个右乳。回国治疗时，解放军301医院的专家为她做了乳房再造和整形手术。
晓军惊讶地说：“唉呀，跟真的一样唉！就是不知道......手感咋样？”
余婕大方地说：“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晓军吃惊道：“你是说......让我摸......它？”
“装什么正经啊？摸吧！”
这是晓军第一次触碰余婕的胸部，心脏砰砰的乱跳，大脑中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伸手轻轻按到她的右乳后，居然还会反弹回来，这种弹力让他有点吃惊。
余婕羞涩地问：“怎么样？手感还好吗？”
“嗯，比我想的更富有弹力，连乳晕都做得这么逼真，要说301专家的手艺真是没得说。”
余婕叹了口气说：“哎！可惜是假的，中看不中用，将来它不能给孩子喂奶。”
晓军拿出一套玫瑰红色的文胸加内裤套装说：“好了，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余婕惊讶道：“一个大男人，怎么想起买女人用的东西？”
晓军笑道：“还记得有一次给我们上狙击课吗？我们在下面用手语猜你戴多大罩杯的胸罩。唐彪说你是A罩杯，我认为是C罩杯，后来为这事你还狠狠踹了我一脚。现在我给你买的就是36C罩杯的。”
余婕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红。”
晓军洋洋得意地说：“余教官，你不是教导我们，做为一个狙击手要有敏锐的观察力。那次你和我比武，无意间看到你乳罩的肩带就是玫瑰红，所以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颜色。”
余婕红着脸狠狠捶了他一下：“好啊！偷看教官隐私，看我以后怎么惩罚你！”
“好了好了，惩罚留着以后再罚不迟。来，戴上试试。”
晓军小心翼翼地帮她戴上乳罩，生怕碰疼了她那只受过伤的乳房，调整好肩带，钢丝托将两只乳房高高托起，显露出两道深深地乳沟。
“这种有钢丝托的胸罩能起到对胸形聚拢和塑形的作用，同时也能保护你受过伤的乳房。怎么样？我的审美观还不错吧？”
余婕笑道：“想不到你这么细心的，看来我一只眼看人也没看错。”
晓军逗她道：“那是，将来你还有望成为中国陆军第一位独眼射击女教官。”
余婕有点恼：“不许拿人家的残疾来取笑。”
晓军严肃地说：“独眼怎么啦？中外有很多有名的独眼将帅：俄国的库图佐夫元帅、二战中英国的阿奇博尔德•韦维尔元帅、中东战争中以色列号称军神的摩西•达扬将军都是独眼；还有中国清朝的施琅大将军、近代的刘伯承元帅等等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最后晓军又幽默地补上一句：“对了，过去许多海盗头子也是独眼龙。”
余婕“扑哧”笑道：“得得得，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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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 礼

一套簇新的07式军礼服穿在了余婕的身上，晓军将卷檐帽端端正正戴在她头上，并细心地检查领带、绶带、资历章等等，直到确定没有任何疏漏。
      余婕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了问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不久前她的脖子做了第三次手术，以修复受伤的气管和声带，现在伤口还未痊愈，即便穿上军装、打上领带，还是隐隐露出些许纱布。
      晓军象是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一条当年他们在维和部队时戴的蓝色丝巾，围在余婕的脖子上。
      看着这条蓝丝巾，余婕感慨万分，似乎又想起了在维和部队时那段经历。
      眼看时间不早，晓军把余婕抱到轮椅上，看着两条空荡荡的裤管，余婕忍不住有些黯然神伤！晓军拿来一条军用毛毯盖在她的腿上。
      她自言自语地说：“哎！也不知这身军装还能穿多久！”
      晓军笑道：“怎么？想脱军装？那你得先征求征求我这个老公的意见。”
      余婕嗔怪道：“去你的，谁说我要脱军装了？只是我成了这个样子，留在部队还有什么用？”
      晓军神秘一笑道：“天生我才必有用，说不定天还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就你贫！”
      这时，民政局的同志来了，很快就为他们办理完了结婚登记手续，并祝他们幸福！
      晓军推着轮椅上的余婕缓缓走出病房，来到猛士吉普车前，将她抱上车，向军区大院驶去。
      军区礼堂门口，特战大队的战友们列队欢迎这对新郎新娘的到来。当晓军把余婕抱下车，见到这个场景，余婕有些吃惊！
     “晓军，不就是咱俩结婚吗？干嘛搞这么大阵势？”
      晓军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进入礼堂，响起了雄壮的解放军进行曲，台上坐着军区干部部的王部长和特战大队的领导，晓军直接把余婕的轮椅推上了主席台，余婕感到有点不对劲，她诧异地看着晓军，他却笑而不答。
      军区干部部王部长笑着说道：“中国有句话叫“双喜临门”，今天是贺晓军和余婕大喜的日子，那我就代表军区党委再送给你们一喜。现在宣读一份嘉奖令：鉴于军区特战大队教官余婕，在执行联合国派遣赴南苏丹维和任务中的英勇表现，军区党委决定：给余婕同志记一等功一次，军衔由少校晋升为中校。另外，考虑到余婕同志现在的身体已不适合继续担任原来的工作，特任命余婕同志担任军区射击教研室副主任，负责理论教研工作，出院后上任。贺晓军同志在执行赴南苏丹维和任务中同样表现突出，军区党委决定：给贺晓军同志记二等功一次，军衔由中尉晋升为上尉，并正式任命为特战大队中队长。命令宣读完毕。”
      王部长走到二人面前，将军功章戴在了他们胸前，两名女战士当即为二人换上了新的中校和上尉肩章，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这突如其来的嘉奖、晋升和新的工作任命让余婕有些措手不及，联想到早上晓军的神神秘秘和他那句“天还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才领悟到其中的内涵。她激动得想哭，又觉得在这么多首长和战友面前有失尊严。原以为自己对部队已没什么用，现在新的任命让她感到自己还是个有用的人。
      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从小参军就是我一生的梦想，能成为一名军人，能参加联合国的维和任务是中国军人的光荣。虽然军人就意味着随时会流血牺牲，但正是有了军人的流血牺牲，才有了今天的和平安宁。可能有人会认为，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国家，失去一只眼睛和双腿不值得，但我不后悔，因为我为世界和平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如果祖国需要我再上战场，就是用假肢我一定还会冲在最前面。
       说罢，余婕举起右臂向全场敬以军礼，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时，两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被请上台来，余婕看见了其中一张熟悉的面容，正是自己的父亲。
      她激动地说：“爸，你怎么来了？谁接你来的？”
      老人笑道：“当然是姑爷接我来的啊！我闺女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不来呢！”
      余婕感激地看了晓军一眼，晓军报以得意地微笑。
      她有些内疚地说：“爸，原谅我受伤后没告诉你。”
      老人严肃地说：“对越自卫反击战，我二十几个战友的命都撂那儿了，可他们是保卫祖国的英雄！闺女，只要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丢两条腿又算得了什么？你应该感到光荣才是！”
      王部长引着另一位老人向余婕介绍道：“余婕，来认识认识。这位是原军区杨副司令员，他是晓军的父亲，现在也就是你公公啦！”
      这下让余婕吃惊不小，因为晓军从来没对自己提起过他的家庭，她更没想到晓军的父亲就是军区原来的杨副司令员。
      她埋怨地朝晓军看了一眼，晓军朝她做了个鬼脸吐了下舌头。
      余婕赶紧向杨副司令员敬礼：“首长好！”
      老人笑道：“哎！我早就不是什么副司令员了，现在和你爸一样，就是个脱了军装的老兵。嗯，晓军这孩子的眼力不错，找了这么好一个姑娘。余婕呀，我为有你这样的儿媳感到自豪。”
      得到了公公的认可，余婕紧张的心情一下放松了，娇羞地喊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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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戏

清晨，晓军被胳膊的酸麻胀给弄醒了，晨勃的下体也被一团温润绵软的肉团压得蠢蠢欲动，那是妻子的残肢。还没等他睁开眼睛，妻子的体香飘进他的鼻孔，余婕正枕着自己的臂弯趴在怀中熟睡着。他想抽回胳膊，妻子一声长长撒娇的“嗯......”，让他放弃了抽回胳膊的想法。他几次勃动下体，换来的也是妻子“嗯......”的撒娇声。敢情余婕早醒了，不过是在装睡而已。
      晓军轻抚着妻子滑腻的肌肤，闻着她的发香，心里暗暗发笑，五年前立下的誓言竟真的做到了，就在昨天，余婕真的成为了自己的妻子，把她娶回了家。
    “老公......！”余婕嗲嗲地喊了一声，那声音似醒未醒......
      晓军笑道：“堂堂教官怎么也学会撒娇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余婕柔情地说：“在这里没有什么教官，只有妻子和丈夫。”
      突然，那团绵软的肉团在晓军胯间蠕动起来，余婕左大腿的残肢在他人根上慢慢揉搓着，虽然残肢使不上多大劲儿，但还是上抬下压一松一紧地刺激着晓军，使他欲火上升、欲罢不能。
      晓军夸张地叫道：“噢......，老婆，你不会是想让杨家绝后吧？”
      余婕“扑哧”笑道：“谁让你昨晚上把人家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晓军也笑言道：“敢情你这是报复啊！我刚入伍的头几年，是谁把一个新兵蛋子折磨得死去活来，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我这个人爱记仇，昨晚上对你只能算是最温柔的报复。”
      余婕撇着嘴说：“想不到一个大男人还会记仇！”
      说完用手攥住他的英雄柱使劲捏了一下，晓军却没有反应。
      他嬉皮笑脸地说：“别忘了我会气功，早防着你这一手呢！嘻嘻，不疼不疼。”
      余婕被他赖皮赖脸的样子气得哭笑不得：“贺晓军，你......不理你了。”说罢她将身子侧过去。     
       不等她话音落下，晓军一个鲤鱼打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侧卧位将英雄柱插入了她的洞穴：“余教官，你就中枪吧！”
     “啊......”洞穴突然被涨满的刺激令余婕瞬间绷紧了身子，绯红的脸上充满了惊讶和愉悦，身子迅即软了下去，一脸娇羞的神态却掩不住满目幸福！
      娇喘连连中，她不甘心地说：“想不到......我这个教官，竟中了你这个......新兵蛋子的......黑枪！”
      晓军咧嘴笑道：“余教官，你太小看我了。知道吗？五年前我就盯上你了！”
     “五年前？那时我们......都不认识啊！”
     “这是我的秘密，暂时还不能说。”
      有了昨晚初夜的体验，现在俩人配合得如鱼得水，相得益彰。
      余婕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兴奋得浑身颤抖，二十几分钟后，又喊又叫的她紧紧抱住晓军瘫倒在床上，虚弱的身上香汗淋淋......
      一年前做了截肢手术，余婕的身体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昨夜俩人刚经历了一番酣战，清晨再战，她的体力已大大不支。不过经过两次交锋，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晓军已经彻底驯服了这个女人，兴奋之余的她只能微弱喘息着连连求饶，完全失去了往日霸气教官的风范，而晓军则以胜利者的眼光审视着眼前被征服的猎物！
      余婕赢弱地说：“想不到，我竟会被你弄得五迷三道的！”
      晓军坏笑道：“没事，我不会把你求饶的丑事说出去的。”
      余婕微笑道：“败给自己的丈夫没什么丢人的。”
      望着这个大自己三岁、曾是昔日的上级和教官的余婕，晓军丝毫没有感到“姐姐”的成熟”，而觉得她更象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人。想到这里，晓军不禁哑然失笑了，因为在他心中隐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不过这个秘密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连余婕都不知道。
      疲惫过后，余婕趴在晓军胸前撒着娇：“刚才你说你有个秘密，说给我听听。”
      晓军诚心逗她：“不能说，这个秘密我要让它烂在肚子里。”
      余婕发飙道：“贺晓军，我以教官、姐姐和妻子三重身份命令你说，否则......”
      晓军装做无奈地说：“好好好，反正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也不怕你跑了，我就告诉你吧！余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兵吗？”
      余婕想都没想说：“怎么？男人参军保家卫国不是理所当然吗？”
      晓军说：“别别别，我就是一俗人，没你说的那么高尚。”
      余婕好奇道：“那你为什么参军呢？”
      晓军笑叹道：“你都想不到，五年前我参军的理由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你！”
      听到这话让余婕大吃一惊：“为了我？为什么是为了我？”
      晓军故意卖个关子停住不说了，让余婕愈发着急，捶着他的后背说：“你快说，你快说嘛！”
      见余婕的胃口被吊起，晓军笑道：“好好好，我交待，我彻底交待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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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 密

晓军向妻子娓娓道来：“我从小在军区大院里长大，哥哥和姐姐都是当兵的。也许从小在部队长大的缘故，我对军队的感觉已经麻木了。十七、八岁时父亲多次让我参军，我都千方百计找理由推托了，再加上又是家里的老小，母亲总护着我，父亲只好作罢。其实我并非不想继承父亲的衣钵，从小受军营的熏陶，我也是个军事迷。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我读了很多遍，世界上的经典战役都能倒背如流，我军历史上的著名战役也都烂熟于心,就连玩的电子游戏都是“武装突袭、战地、使命召唤”这类的。之所以没有从戎的欲望，是对当时的军队太失望。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装备落后、科技含量低等等顽疾，让我对这样的军队看不到希望，就是穿上军装也没意思。但不参军不代表我不关注军队的动向，不入伍不等于我没有做好随时为祖国冲锋陷阵的准备。我练气功、学武术、钻研军事理论，虽说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但我在等待时机。因为时代在变、国家在变，领导人也在变，军队总有一天也会变的。”
      余婕打断道：“好了，别说那些虚的，老实交待实际问题。”
     “十八岁时我考上了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五年前我上大三，那年放暑假回家，有一天，我和几个大院的子弟去警卫连的篮球场打篮球，你正给军区警卫连的战士们做射击辅导，还记得这事吗？”晓军问道。
      余婕回忆了一下点头道：“嗯，是有这回事。”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我怎么没印象呢？”
     “我一个大头百姓怎么会引起你这个大美女的注意呢！”
      余婕掐了他一下：“别贫嘴，快快从实招来。”
      晓军回忆道：“其实引起我注意的不光是你的美貌，而是你的军衔。”
      余婕愈发奇怪：“军衔？为什么是军衔？”
     “那时你是上尉对吧。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衔条列，按平均四年晋升一次的速度，由少尉晋升到上尉需要10-12年。假如一个人18岁入伍就被授予少尉，那他晋升到上尉时已经是28-30岁了。如果我猜的不错，那年你也就22、3岁吧？”
     “嗯，那一年我23岁。”
     “一个23岁的姑娘竟然是上尉，这说明什么？我从小在军队长大，部队上的事我门儿清，要说参个军、调动一下工作，走走后门也许还行，可军衔的晋升靠走后门是走不来的。”
     “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嘛？”
     “我想说的是，这个姑娘肯定不一般，准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配戴这这副上尉军衔。后来我让父亲找军区干部部的王部长了解了一下你的底细，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南疆军区大名鼎鼎的“女神枪手”。哎！一个姑娘家家的，人长的漂亮，枪法又这么好，堪称当代的穆桂英，要是能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该多好！”晓军说完笑了。
     “去你的，我能和穆桂英比吗？”话虽这么说，余婕心里却蛮受用的。
      晓军神秘地说：“于是，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我要泡你，而且一定要泡到你。而想要泡到你必须先参军，这样我才有接近你的机会。”
      余婕惊叹道：“贺晓军，你的思维真的与常人不同唉！你没觉得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即便你参了军，不过是个列兵。咱先不说士兵服役期间不能谈恋爱，一个列兵想泡上尉，你觉得现实吗？还有，如果我已经有对象了，你怎么办？”
      晓军笑道：“人只要敢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你有没有对象我不担心，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就有竞争的权利，相信凭我的本事和手段，一定能把你泡到手，在这一点上我很自信。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拿自己的人生来赌博，如果最终你不喜欢我，和别人结了婚，那我就是这场赌博彻底的输家，我就认命。但今天的事实证明，一个做白日梦的大头兵终于实现了当初立下的誓言，我这只癞蛤蟆确实吃到了天鹅肉。”
      余婕又羞又气地捶打着他：“好啊！原来你早就图谋不轨，打人家的坏主意。你是副司令员的儿子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道你的身份我绝对不会和你好，省得让人在背后说我攀高枝。”
      晓军正色道：“别提我爸，父辈的功勋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也从没想过沾他什么光。要说沾光也就是当年入伍时，我爸给打了个电话而已。”
     “对了，你爸姓杨，为什么你姓贺？”
     “为了不让大家知道我是副司令员的儿子，入伍时我用了妈妈的姓，其实我应该叫杨晓军。”
      余婕听完这个秘密愣住了，此时她心里对晓军是又爱又气：爱的是自己没有看错人，与晓军终结良缘；气的是原来自己早已落入他布下的爱情圈套，可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可换个角度想，若不是五年来他一直默默朝自己订下的目标去努力，怎么会有幸福的今天？
      她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却让她又爱又气的大男孩儿。虽然从生理年龄上讲，她比晓军要大；但余婕不得不承认，从心理年龄上来看，晓军要比自己成熟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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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 事

是啊！五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可一个人有多少个五年？况且这其中还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就拿自己来说，这五年从国家到社会，从军队到个人，发生的变化不可谓不大，思绪又回到了刚毕业那个时候......
      余婕出生于四川成都一个普通家庭，10岁时母亲因病去世了，是父亲把她拉扯大的。父亲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从她记事起，经常听到父亲对她说“娃儿，你怎么是个女娃儿！你要是个男娃儿多好啊！”起初她认为父亲是重男轻女，她曾天真地问父亲“我要是个男娃儿怎么了？”“那我一定把你送到部队去当兵，只有部队才是锻炼人的地方。”父亲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知道父亲的心思后，余婕就暗下决心，长大后一定要去当兵，以了却父亲的心愿。
      16岁那年，四川一所中专体育学校来成都招生，余婕阴差阳错地被录取了。入学后她选择了射击专业，为将来参军留下一个希望。19岁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省射击队想要她，恰好南疆军区正招收射击特长兵，对军营生活充满了渴望的她毅然奔赴了军营。
      由于学的是射击专业，余婕的枪法出众自然不是浪得虚名，但难得的是她还有自己的一套射击理论。入伍第一年，在全军组织的射击大赛中，余婕首次代表南疆军区参赛就获得第一名，为军区赢得了荣誉。回来后就被军区破格提干，授予少尉军衔，列为军区的优秀人才。后来她又多次代表军区参加全军射击大赛，在与各军区射击高手的较量中，多次名列第一。为此，她被南疆军区树为军区的楷模，短短几年，军衔也从少尉一路晋升为上尉，并多次登上当地电视、报纸的头条，就连征兵的招贴画上都印着她的飒爽英姿。
      随着新时期军队改革的需要，南疆军区成立了特战大队，军区党委任命余婕为新成立的火狐特战大队狙击教官。
      自从见到余婕后，贺晓军就动起了心思，恰好赶上军区成立特战大队。晓军对父亲表示：宁愿保留大学学籍，也要参军入伍加入军区第一支特战大队。这正中父亲的意，当即一个电话，贺晓军如愿穿上了军装，来到了特战大队。
      在特战大队又一次见到余婕，晓军心里美滋滋的，因为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达到。
      经过三个月的新兵集训，贺晓军被分配到一中队。部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各部队中如一班、一排、一连、一营等，都是军事能力最强的，能分到特战一中队的兵自然差不了。
      余婕第一次给全体新兵上狙击课时说：“我们火狐特战大队是全军区的磨刀石，训练是最艰苦的，要求是最高的，你们要是有人受不了，现在就可以走。”
      贺晓军发问道：“报告教官，是不是枪法好的人就可以当狙击手？”
      余婕看着这个敢于第一个提问的新兵问道：“狙击手要是那么好当，那军队里有一大半都是狙击手了。我告诉你，狙击手的要求很严格，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贺晓军回答道：“我个人觉得并不复杂，因为通过狙击镜中看到的世界和我们平常看到的不一样，当你手握狙击枪的时候，你就会感觉整个世界就只有你和目标存在，其他的一切都会在你眼中慢慢模糊，直到消失！”
      一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能从另一个视角来诠释狙击手的精髓，他的回答让余婕感到很有见地，这才第一次注意到贺晓军，第一眼就被他身上一种特有的气质所吸引，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当即觉得这是一块当狙击手的好料。
      余婕走近贺晓军，几乎和他的脸快要贴在一起，她在打量这个与众不同的新兵，想用自己的气场镇住他。
      她冷冷地说：“狙击手其实也可以叫刽子手，敌人什么时候死是由你来决定的，你在他的眼中就是阎王、就是上帝！”
      贺晓军丝毫不怯场，直直地看着余婕的眼睛说：“我不认为狙击手是刽子手，如果在狙击镜中发现一个孩子，我会静静地欣赏她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表情，我就是她的守护神；如果发现的是敌人，通过狙击镜可以看清目标的一举一动，而他却不会发现我的存在，我可以随意玩弄他，等玩腻了再一枪毙敌。”
      余婕不得不承认被他独特的见解打动了，顿时对眼前这个新兵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你叫什么？”
     “报告教官，我叫贺晓军。”
     “贺晓军，你觉得当狙击手很好玩是吗？”
     “我觉得挺有意思，就象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我就是玩弄它的那只猫。”
      余婕不屑地说：“幼稚，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很多时候你只有一次开枪的机会，如果你没有抓住这次机会，那你的任务就是失败，你所做的一切辛苦准备都是白费！”
     “明白了，教官。”
      看着这个一拐（指列兵军衔）的新兵蛋子，余婕深知此人要么是个难以驯服的“刺儿头”兵；但培养得当就会是个有性格的优秀狙击手。此时余婕虽然没有联想到爱情，但她心里预感到，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影响自己一生的人！。
      而晓军也明白，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就一定要征服这个不拿正眼看自己的高傲教官。

倾诉者

较 量

从这之后，余婕开始暗暗关注起这个名叫贺晓军的新兵。
      夏季的一天，余婕在训练场给一中队上课，她穿着配发的制式衬衣，衬衣下高高耸起的胸部格外引人注目。当她背对战士们在黑板上写射击要领时，背后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人在做小动作。她猛一回身，只见坐在前排的贺晓军正与后排的几个兵打着手语。
      她严厉地喊道：“贺晓军，不好好听课，在下面干什么？”
      贺晓军起立道：“报告教官，我们正在探讨问题。”
     “探讨什么问题？”
     “我们在猜......你戴多大罩杯的胸罩。”
      余婕的脸一下涨红了，她心里暗自佩服贺晓军敢说实话的勇气。军营是阳刚之地，缺少女性的阴柔，一群光头大兵在一起谈谈女人再正常不过，恼火的是他竟敢当着全中队人的面把实话说出来，明显是在戏弄自己，此风不杀将来我还怎么当他们的教官？擒贼先擒王，对，就拿这个贺晓军开刀。
      她慢慢巡视着众人的目光走近队列，看到教官严肃的样子，大家心里都有点发毛，全体起立立正站好。余婕走到贺晓军身后，突然起脚踹向他的腿弯，意欲将他踢跪下，好当众出他的丑。孰料贺晓军好象早有准备，腿弯受到踹击后只是略微弯曲了一下又崩得笔直，顽强地站立着。
     “贺晓军，踹你是因为你不尊重妇女，这是你自找的，现在扯平了。为了不让人说干部欺负士兵，咱们来一次散打，以示公平，你尽可以向我复仇。来吧！”
     “报告教官，我不和女人打架。”贺晓军大声说道，战友们都捂住嘴偷着乐。
      余婕鄙视道：“现在这里没有教官和士兵，也不分男女，出手吧！”
      看贺晓军犹豫着迟迟不动，余婕自持练过散打，迎面一拳朝他面部打去，意欲逼他动手。贺晓军连连躲闪，就是不肯还手。几招不中后，余婕有些恼羞成怒，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拳拳带着风声，招招暗藏杀机。贺晓军故意露个破绽，让自己挨上几拳以泄她愤。孰料余婕毫不领情，仍然全力进攻，这下真把贺晓军给逼急了，与她真的对打起来，双方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贺晓军学过通背拳，他运用其中抖腕、摇腕的招数，锁住余婕的双手，然后腰背发力一推一摔，将她摔倒在地压在身下。但这一瞬间他知道此事不好收场，当着众人怎么也得给教官留点面子不是。他锁住余婕手腕的手悄悄放松，低声道“快打我鼻子”。余婕知道贺晓军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再打下去只能是自找其辱，遂借势一拳打在他鼻子上，贺晓军惨叫一声仰面倒下，鲜血从鼻孔中流了出来。
      战士们一齐鼓掌为余教官的反败为胜叫好。
      贺晓军慢慢坐起，擦着鼻血说：“报告教官，我认输！”
      此时余婕心里五味杂陈，她明白其实输的是自己。
      为这事，俩人结下了梁子，在日后的训练中余婕经常找贺晓军的碴儿，挑出毛病就体罚他，不是做俯卧撑，就是搬弹药箱，要么就是罚他在操场上跑步，动辄几千米、上万米。练无依托举枪射击，别人枪下吊三块砖，她让贺晓军吊四块或五块；练习潜伏狙击时，她给贺晓军选的阵位不是满地荆棘就是曝晒在阳光下。
      虽然累得跟孙子似的，但贺晓军心里却在暗自高兴，因为一切都按他的设想在发展：首先要让自己引起余婕的注意；其次是自己的军事素质要过硬；看问题要有自己的思想和见地，既不讨好她也不附庸她；再就是多设法激怒她，让她恨自己，她要是真生了气，按正常思维来说，就会处心积虑、想方设法来惩治自己。一个人如果总想着如何对付别人，说明她已经对你上心了，所谓“打是心疼骂是爱”就是这个道理。当恨一个人恨到极点，这种恨就会转变成爱。而自己在受到惩罚时决不服软求饶，要显露出一个男人的骨气，在心理上打击她的锐气，以此占得上风。
      事情的发展果真如贺晓军设想的一样，在扛过了余婕的三板斧后，余婕自己心中就发生了微妙地变化。虽然当初贺晓军对自己不敬，但踢也踢了，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气也出了，她对这个羁傲不逊、从不服软的刺儿头兵真是爱恨交加，心态自然就发生了转变，不由得暗暗喜欢起贺晓军来。
      人和人的相互吸引，常常有着难以解释的奥秘和玄机。
      恨归恨，但在训练场上，余婕还是把自己的本事毫无保留地都教给他，经常给他开小灶，从讲射击原理、抓动作规范、缓解心理压力、如何调整呼吸、传授射击心得等方面循序渐进地强化他的训练。也许贺晓军天生就是块搞射击的料，有了高人的指点，很多问题一点就透，使得他进步神速。
      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是用成绩来说话的，在半年后的实弹射击中，贺晓军30米距离上手枪速射命中率达100%，1000米距离上用88式狙击步枪能准确命中鸡蛋大小的物体。
      贺晓军明白，自己能获得佳绩自然与余婕耐心的传帮带分不开，关键是她对自己态度上的转变，让他觉得这半年的苦没白吃、罪没白受。
      这时，贺晓军被任命为班长，提前晋升上等兵军衔。而余婕为特战大队加速培养狙击手苗子，增强队伍活力，提高部队执行任务的能力打下了牢固的基础，也多次受到军区党委的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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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 险

俗话说：不打不成交。一对欢喜冤家的心在渐渐靠近，余婕这时才认真考虑起俩人能否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军衔上的差异不是问题，只要贺晓军愿意在部队干下去，以他的军事素质和才智，提干是早晚的事；那年龄上的差异是问题吗？虽然现在不是封建年代，但人们口舌的是非还是不得不让人忌惮！
      年轻姑娘的心如泛起涟漪的秋水，掀起了阵阵波澜......
      其实余婕也明白，岁数并不能说明问题，天底下姐弟恋而结合有的是，关键是心态。此时两人的感情已在朦胧中萌芽，而一次野外训练中发生的意外，加速了二人恋情。
      特战大队进行为期七天的野外生存兼潜伏渗透训练，为了重点培养贺晓军，早日将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狙击手，出于公心，余婕故意和他编成一组；至于私心，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和他多多相处，更好地了解这个她眼里的“刺儿头”。
      贺晓军自然明白余婕的用意，心里乐不可支。但这时的贺晓军成熟了许多，心里想的不光是儿女私情，而是对狙击手这个职业充满了向往，充满了好奇！
      出发后俩人边走边聊：“余教官，再给我讲些关于狙击手的事情？”
      余婕说：“要成为一个好狙击手不那么简单，射击技术自不用说，其次就是身体素质和心里素质。就象俄罗斯电影《兵临城下》里那样，有时候执行任务就是单独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甚至待上五六天，只为等目标出现。在这期间如果你松懈了、疏忽了、或者是睡着了，从而放过了目标，那你的任务就失败了。”
      贺晓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野外生存训练虽说很艰苦，但确实很锻炼人。余婕是过来之人，她耐心地教授贺晓军掌握基本的生存技能，如何在野外寻找食物和水源，怎样生火和建造栖身所而不被敌人发现，怎样选择潜伏阵地和伪装。俩人的配给就半斤大米，要捱过七天显然不行。他们在山里采集野果、捕捉动物、下河抓鱼，抓到野兔捕到鱼，还没等烤熟，俩人撕吧撕吧就咽到了肚里。
      有时贺晓军心想：如果能过上这种山村野夫、男耕女织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三天过去了，俩人都有些疲惫。南疆地处热带雨林，毒蛇猛兽特别多。这天下午，走着走着，走在前面的余婕不慎踩到了一条眼镜蛇的尾巴，被激怒的眼镜蛇昂起头就在她大腿内侧咬了一口。贺晓军听到余婕的惊叫一看，连他都吓了一跳，那条眼镜蛇还昂着头盘在余婕面前吐着信子，丝毫没有要逃走的意思。
      贺晓军沉着冷静地慢慢掏出军用匕首，只见一道寒光划出美妙的弧线，眼镜蛇头被匕首牢牢地钉在地上。
      余婕连惊带吓地瘫在地上，没有一丁点血色。
     “余教官，伤在哪里了？”
      她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大腿，部队配发的有蛇药，贺晓军赶快让她服下。这时蛇毒已经开始发作，伤口开始发黑，余婕感到伤口疼痛，肢体出现麻木感。贺晓军这时顾不了那么多，迅速用匕首将她的迷彩作战裤划开一个口，“撕拉”将迷彩裤扯开一条大口子，余婕雪白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
      此时余婕虽然头已经有些发晕，但女人的本能还是让她感到了羞涩：“你要干什么！”  
      贺晓军冷静地说：“你别看，我要给你解毒，晚了你就没命了。”
      听到这话余婕还真有点儿害怕了，一个军人如果战死沙场也算不辱使命，但被一条蛇咬死让人听了岂不笑话！正想着，只见贺晓军用止血带迅速在她大腿根部扎紧，以阻止静脉血液回流并控制毒液上攻；用火将匕首尖烧烤消毒后，沿蛇咬的牙印切了个“十”字切口，并用手反复挤压伤口，以排出毒血。可这一切似乎作用不大，余婕伤腿周围皮肤开始红肿，全身忽冷忽热，吞咽困难，颈项强直，意识也开始模糊。
      突然，来自伤口一股炽热感传遍全身，余婕吃力地抬头一看，原来贺晓军正俯身用嘴为自己吸毒，他吸一口吐一口，渐渐地被吸出的血液已由最初的黑色变成暗红色、鲜红。
      除了那次与晓军过招，被他打败压在身下，余婕和异性还没有过肌肤上的接触。现在他的脸正趴在自己大腿根部那么私密的地方，嘴唇掠过伤口带来的感官和心理上的刺激让她娇羞难耐，发暗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两朵红云，真让她又羞又臊，现在这幅情景要是传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虽是这么想，但她不得不承认贺晓军的招数很管用，刚才毒发时她难受得快要昏过去，但现在疼痛感减轻了，意识也逐渐清醒，并且隐隐还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嘴里发出了低微的呻吟声。
      贺晓军吐出最后一口血，然后拿出一块毛巾让她咬住：“你忍着点儿，可能会很疼，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余婕不知他要干什么，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掏出一盒火柴，把几根火柴攥在一起，点燃后放在伤口上快速烧灼，以此来破坏蛇毒。
     “嗯......”余婕长长地闷哼一声，浑身疼得直发抖。
      贺晓军最后从急救包里拿出消炎粉撒在伤口上，用纱布和绷带包扎好，又找来几根树枝将伤腿固定住。这一切做完后，他一头栽倒在余婕身旁晕了过去。

倾诉者

诉 情

这下余婕真被吓坏了，她估计晓军是在吮吸毒液时中了毒，不顾一切抱住晓军呼喊着，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在余婕的啜泣声中，晓军慢慢醒了。其实他只是轻微中毒，因为吸出的毒素已经减弱，况且毒素并没有进入他的血液，所以只是间接中毒，并不厉害。但他这个鬼灵精知道余婕的危险已经解除，顽劣的本性又显现出来。
     “余教官......我不行了......你别管我......快走吧！”
     “贺晓军，你死了我咋办？再有毒蛇猛兽来了谁来救我？我命令你你不许死！”余婕快要哭出声来。
       晓军心里差点笑喷了，但他使劲憋着还在装：“余教官，临死前......我有个请求，我还没有......谈过女朋友，你能......亲我一下吗？”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面对一个救了自己的人，余婕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她含泪附下身去，在贺晓军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恢复了本性的贺晓军“嘻嘻”一笑，翻身爬起来摸了一下被亲过的地方说：“嗯，有你这一吻，死了也值了！”
      情知上当的余婕顿时脸红的象块大红布，又羞又气地说：“贺晓军，你......欺负人！”
      一种被欺骗和羞辱的感觉使她眼泪控制不住“扑簌簌”地又流了下来。
      余婕之所以参军，除了父亲期望的原因外，还有一种情感就是出于对军人的崇拜。可从入伍到提干这些年里，军区连、营、团各级干部她接触过不少，却始终没有发现能够让自己心动的人。自从认识了贺晓军，特别是近半年来，只要和他在一起，心情就特别愉快。虽然也被他气过，甚至被他打败过，但从这一刻起，余婕感到自己爱他已经爱到不可自拔。
      余婕刚想坐起身，却被他的手按下了，余婕的脸颊又红得像火烧云似的，因为他有力的大手正好按在她的胸部，使自己又颓然倒下。
      晓军温柔地说：“你现在要减少活动，多休息！”
      余婕的心脏在砰砰地跳着，绯红着脸想到，半小时前这个男人刚刚与自己肌肤亲密接触过，就算自己是他的教官，同样也摆脱不了女人羞臊的情态。此时她说不清是爱还是恨，竟鬼使神差一把抓住晓军的胳膊，指甲掐在他的肉上，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晓军硬挺着没吭声，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
      入夜了，气温骤降。晓军选了块干燥之地搭建宿营地，用余下的大米为她熬粥。余婕的情况已基本平稳，喝完粥也有了精神。山林中风大寒冷，看余婕有些发冷，晓军将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从未感受过爱情的余婕，此刻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她蜷缩在晓军宽厚结实的胸膛前，仰头看着他：“贺晓军，我喜欢你！”
      晓军说：“余教官，您是一毛三（指上尉军衔），我才是个两拐（上等兵军衔）；您是首长，我是士兵，这差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余婕嘟囔道：“人家那么私密的地方都被你亲了摸了，传出去我这个教官还怎么当？”
      晓军笑着直呼其名道：“哎，我说余婕，我那可是在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别把人想得那么猥琐好不好！俺可是根红苗正，祖上八辈贫农。”
      余婕嘴一噘耍起了小性子：“那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上你了。”
      晓军逗她道：“那咱俩是暖男配软妹子，还是女王配宅男呢？”
      余婕白了他一眼道：“咱们是军人，别那么庸俗好不好!”
      晓军捧着她的脸问：“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余婕忸怩地说：“说不清为什么，你身上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我。”
     “那你理想中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余婕真诚地说：“如果爱情仅仅就是想找个人结束单身生活，好让他来照顾你，从这个出发点开始的感情就难以长久。我理想中要找的终身伴侣，不光他要爱我，对方也必须是我爱的，我愿意陪伴他，愿意去付出，甚至愿意去牺牲，这样的爱情才会比较长久。你说对吗？”
      晓军直勾勾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紧紧搂住她说：“余婕，我喜欢你。”
      余婕依偎在他怀中甜蜜地说：“我也喜欢你，你就是那个我愿意陪伴的人！”
      俩人紧紧相拥不再说话，此时无声却胜有声。几天来的劳累让余婕很快进入了梦乡，晓军则一宿没睡，为心上人站岗放哨。
      第二天天亮后，贺晓军背着余婕来到一块空旷之地，发出了求救信号弹。
      一小时后，救援直升机赶到将二人救回。
      几天后晓军到医院看望余婕，再次相见，俩人的目光比过去多了温柔和亲昵。
      余婕对他说：“坐吧！”
      俩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了一会，晓军看着余婕裹着纱布的腿说：“我给你解毒的办法很笨，这条漂亮的腿可能要留下个疤了！”
      余婕认真地说：“医生说了，办法虽笨但很实用，否则后果很难预料！”
      晓军不好意思“嘿嘿”地笑道：“多有得罪，还请你原谅！”
      余婕羞涩地说：“别把你给我解毒的事传出去，让人多难为情啊！求你了！”
     “放心吧！打死也不说。”
      余婕撸起他胳膊袖子，已经变成紫红色的几个指甲印痕清晰可见：“还疼吗？”
      晓军咧嘴笑道：“能不疼吗？但心里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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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 验

一天下午，紧急集合的哨音骤然响起，特战队员们悉数到齐，全副武装列队在操场上。
      大队长、政委和参谋长来到队列前。
      大队长说道：“据警方得到的消息，近日缅甸佤邦联军与跨国贩毒集团合谋，准备进行一次武装贩毒，通过中国内地将毒品运往沿海地区再销往世界各地。军区首长命令我们特战大队配合警方和武警，对这伙贩毒份子进行严厉打击。可能有人会认为，缉毒是警察的事，何劳动用咱们特战大队？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大家可千万别小看了这支佤邦联军，他们可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正是他们在1996年打垮了”金三角毒王”坤沙，使他的一代霸业灰飞烟灭，佤邦继而成了新金三角的霸主。世界上的四大毒窟，有两大毒窟紧邻中国，一个是“金三角”，另一个是“金新月”，中国自然深受其害。面临越来越严峻的缉毒形势，守卫家国，也是守卫世界。而我们每一个中国军人，都是一把捍卫祖国的利剑。大家明白吗？”
      全体特战队员齐齐喊道：“明白了！”
     “出发！”
      队员们登上两架直升飞机，一小时后机降到边境附近的山区，再徒步跋涉前往指定位置设伏。
      到达指定位置后，大队长汇合警方和武警指挥员，研究了当地的地形地貌，决定分成堵截组、包抄组、监控组、掩护组展开行动。
      本来这次行动没有余婕，但她说要检验一下新狙击手们的实战能力，大队长考虑后答应了，任命她为狙击组组长，任务是担任掩护，队列中的贺晓军与余婕对视着笑了。
      潜伏了一天一夜，毒贩没有出现，有的队员沉不住气了，而余婕知道这正是考验狙击手耐性的时候。她让大家休息，自己与贺晓军负责观察和警戒。
      余婕与贺晓军确定关系后，碍于部队上战士不能谈恋爱的规定，俩人的关系一直处于保密状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交流。余婕是干部，相对自由些，晓军则不行，更多的时候俩人只能是在训练场上见面。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卿卿我我，身为特战队员的他们，秀恩爱的方式只是一个眼神、一个会心的微笑，成为彼此表达关心、爱意的最好方式。
     “有情况，战斗准备！”余婕发出了命令。
      一队武装人员还有十几匹驮着东西的牲口在夜色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着，约莫有30多人。透过夜视仪可以看到，这些人确实是佤邦联军装束，手中都端着AK47冲锋枪。
      “好家伙，玩儿真的啊！”贺晓军嘀咕道。
      尽管平时经过无数次训练，但到了真刀真枪实战的时候，包括贺晓军在内，大家心里都有些紧张。
      这队武装人员进入包围圈后，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了警方大喇叭洪亮的声音：“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话音未落便枪声大作，对方不甘束手就擒，进行了猛烈的抵抗。
      “射击！”指挥部一声令下，警方、武警和特战大队一起猛烈还击。
      余婕负责为贺晓军观察，在她的指挥下，贺晓军弹无虚发，枪枪毙敌，三分钟内已击毙佤邦联军五人。十几分钟后，对方已被消灭过半，只零星还有几声枪响。
      警方和武警开始缩小包围圈，准备缉捕。就在这时，从暗处响起了几声短促的枪声，几名警察负伤倒下。
      余婕喊道：“晓军，敌方有狙击手，两点钟方向。”
      贺晓军迅速转动枪口搜索，此时双方距离也就300米左右，通过夜视仪瞄准镜，贺晓军突然发现，那个佤邦军狙击手竟是个女人。
      余婕催促道：“你还愣什么？快开枪啊！”
      贺晓军有些犹豫道：“她是个......女的！”
      余婕火了：“战场上不分男女，优柔寡断成不了狙击手。”
      这时，贺晓军从瞄准镜中看到，那个佤邦军女人敏捷地跳起身就跑。此时贺晓军感到杀死一个女人是件很残忍的事，但他还是咬了咬牙扣动了扳机，狙击步枪发射时特有的闷响划破了山谷短暂的宁静，那个女人突然停住脚步，头向后仰了一下，整个身体失去支撑慢慢倒了下去。
      清理现场时，贺晓军和余婕还特意去找那个佤邦军女人，发现她后背中枪竟然还活着。其实只有贺晓军心里明白，他并没想打死这个女人，在开枪的一瞬间刻意将枪口下移，子弹击中了她的腰间。
      余婕赶快让贺晓军去叫卫生员，自己掏出急救包为她止血。
      当她看清这个佤邦军女人的脸时惊呼道：“唐丽！怎么是你？”
      那个女人微弱地问：“你怎么......认识我？你是......？”
      余婕说：“我是余婕，咱们在四川射击学校是同学。”
      女人苦笑道：“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兵戎相见。”
      她的话让余婕感慨万分，当初俩人在射击学校时都是重点培养的尖子，余婕比较内敛，唐丽则爱争强好胜，但在射击成绩上唐丽则屡屡不敌余婕，久而久之，使她对余婕嫉妒万分。后来余婕参了军，与唐丽再没见过。可她为什么会当上佤邦军，今天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让余婕大惑不解！
      唐丽被送往医院救治后，余婕去看过她。贺晓军那一枪正中她的腰椎，经抢救后虽无生命危险，但从此高位截瘫。
      余婕问：“唐丽，你为什么要去当佤邦军？”
      唐丽叹了口气说：“都是人，为什么我处处不如你？毕业后你参了军，我想去省射击队，人家却不要我。象我们这样的人除了射击还能干嘛？我有个朋友前几年偷偷去缅甸当了佤邦军，后来他捎信让我去，我一赌气就去了。想不到，这次我又输给你了，余婕，我恨你！”
      余婕说：“唐丽，你不是输给我，你是输给了你自己。如果你心胸开阔些，不那么狭隘，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说完余婕走出了病房，背后传来唐丽的痛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