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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结] 用AI写的((平坦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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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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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8 18:31: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平坦之处》



手术一年后,我站在浴室镜子前,用毛巾擦干身体。水珠顺着我平坦的小腹滑下,消失在那个曾经有东西现在却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我的手指轻轻划过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医生做得确实完美,如果不是知道那里曾经有什么,我甚至会以为我生来就是这样。



我蹲下来小便,这已经成为我的日常。尿道口被下移了五公分,刚好在原来(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否则封号处理)根部的位置。刚开始的几个月,我总是不自觉地想站着尿,结果弄得满腿都是。现在我已经能熟练地蹲下,两腿分开到合适的角度,让尿液准确地落入马桶。有时候在公共厕所,我会选择残疾人隔间,那里空间更大,蹲起来更方便。



我的内裤换成了女士的,三角的、平角的都有。刚开始穿时总觉得别扭,现在却觉得理所当然。棉质布料贴着我的皮肤,那里平坦得像从未发育过的小男孩。我摸了摸,触感和以前完全不同——没有隆起,没有褶皱,只有一片光滑的皮肤和一个小小的尿道口。



我穿上运动裤准备去健身房。紧身的运动裤勾勒出我的臀部曲线,前面却空空荡荡。在更衣室换衣服时,我注意到几个男人偷瞄我的下身,然后又迅速移开视线。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个长得像女生的家伙,为什么穿着男装却有着女性的身体轮廓?



游泳池是我最喜欢也最害怕的地方。我喜欢水包裹全身的感觉,害怕的是从水里出来时,泳衣紧贴在身上,暴露一切。今天我穿了一件连体泳衣,黑色的,保守但合身。出水时,布料紧贴在我的皮肤上,平坦的下身一览无余。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在看我,她的目光从我的脸滑到我的胸前——平坦的男性胸部——再往下,停在我的两腿之间。我假装没看见,用毛巾擦干身体,但我的耳朵烧了起来。



"沐阳,这边!"小雨在泳池边向我招手。她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情况的人之一。我走过去,她递给我一瓶水。"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行,"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就是有时候忘记自己已经不能站着尿了。"



小雨笑了,"慢慢就习惯了。对了,周末我们宿舍几个打算去泡温泉,你来吗?"



我犹豫了一下。公共浴池对我来说仍然是个挑战,但小雨她们从不在意我的身体。"好啊。"我最终答应道。



晚上回到宿舍——我住的是女生宿舍。手术后,学校特别批准了我的申请。我的室友们早已习惯了我的存在,甚至经常在我面前换衣服。刚开始我还会回避,现在我已经能自然地与她们共处一室。



"沐阳,帮我搓下背。"小婷从浴室探出头来,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



我拿起搓澡巾走进浴室。小婷背对着我,水珠顺着她的脊椎流下。我的手隔着搓澡巾在她背上移动,感受着她皮肤的温热。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看到她浑圆的臀部。我的喉咙突然发紧。



"下面也帮我搓一下嘛。"小婷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我。她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小腹下方是浓密的毛发。我强迫自己把目光固定在她的肩膀上,机械地移动着手臂。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小婷歪着头看我。



"水太热了。"我撒谎道,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宿舍已经熄灯。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滑向自己的下身,摸索着那片平坦的区域。医生说过,他们在尿道口上方重建了一个敏感带,类似于女性的感觉。我的指尖轻轻按压那里,一种陌生的快感从脊椎窜上来,与我记忆中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想象着小雨、小婷她们的身体,想象着如果我能像以前那样勃起会是什么感觉。但现在,那里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皮肤下微微的悸动和逐渐加快的心跳。我的手指继续探索着这个陌生的身体,试图找到新的快乐方式。



第二天早晨,我被小婷的闹钟吵醒。她穿着内衣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身上,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沐阳,你今天不是要和小雨去跑步吗?"小婷踢了踢我的床。



"嗯。"我闷闷地应了一声,慢慢爬起来。我换上跑步穿的瑜伽裤,紧身的布料包裹着我的臀部和大腿,前面却没有任何凸起。我对着镜子调整上衣,看着镜中那个既不像男人也不完全像女人的身影。



小雨在宿舍楼下等我,她穿着运动内衣和短裤,露出晒成小麦色的腹部。"今天跑五公里?"她问。



我点点头,跟着她慢跑起来。跑步时,我能感觉到瑜伽裤摩擦着我的皮肤,特别是那个敏感的区域。每一步都带来微妙的触感,让我不得不调整步伐。



"你还好吗?"小雨注意到我的异样。



"裤子有点紧。"我解释道。



跑完步,我们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休息。汗水顺着我的脖子流下,打湿了衣领。小雨递给我一瓶水,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沐阳,"小雨突然说,"你知道我们都不介意你的身体,对吧?"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知道。"



"那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们?"小雨的声音很轻,"尤其是在浴室或者换衣服的时候。"



我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自己还在适应。"我没有告诉她,每次看到她们的身体,我都会想起自己失去的东西,以及那种无法言说的渴望。



周末的温泉之旅如期而至。女更衣室里,我背对着大家换衣服,直到听见小雨喊我:"沐阳,快过来,我们给你留了位置。"



我转过身,用毛巾遮着下身走向她们。温泉池里热气腾腾,几个女孩已经泡在里面。我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温暖立刻包围了我。



"怎么样,舒服吧?"小雨在我旁边坐下。水波荡漾,偶尔会露出我们的身体。我看到小雨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在水面上下浮动,赶紧移开视线。



小婷突然从另一边靠过来,"沐阳,我帮你擦背。"不等我回答,她已经拿起毛巾在我背上擦拭。她的手偶尔滑到我的胸前,轻轻擦过我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我感到一阵战栗,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你们别闹了。"我试图推开她们,但她们反而靠得更近。小婷的手从背后环住我的腰,小雨则面对面地看着我,她的膝盖在水中不经意地碰到我的大腿内侧。



我感到一阵眩晕,水汽和女孩们的气息包围着我。我的身体开始产生一种奇怪的反应——不是以前那种明显的勃起,而是一种全身发热、皮肤敏感的状态。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紧紧抓住池边。



"沐阳,你没事吧?"小雨关切地问。



"我...我需要出去一下。"我挣扎着站起来,水珠从我身上滚落。我抓起毛巾围在腰间,快步走向更衣室。



在淋浴间,我用冷水冲洗身体,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我面色潮红,眼睛湿润。我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身体,一种深深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我仍然渴望女孩们,但我的身体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回应这种渴望。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早早地上床,却睡不着。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我听到小婷和小雨在隔壁床小声聊天,偶尔传来轻笑。



我的手再次滑向自己的下身,轻轻抚摸那个敏感的区域。我想象着如果我没有做手术,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但很快,这种想象被现实打断——我的身体已经改变,我必须学会接受它。



我的指尖找到了那个医生说的敏感点,轻轻按压。一种奇特的快感逐渐积累,不同于以前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而是一种扩散到全身的温暖震颤。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咬住嘴唇防止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小雨的床吱呀一声,我赶紧收回手,假装睡着。我感觉到她下了床,然后是我的床微微下沉——她坐在了我的床边。



"沐阳,"她轻声说,"我知道你没睡。"



我睁开眼睛,月光下她的脸离我很近。"怎么了?"我问,声音因为刚才的自慰而有些沙哑。



"今天在温泉...你是不是不舒服?"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



"只是有点热。"我撒谎道。



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你想谈谈...关于你的身体,或者任何事,我都在这里。"



我点点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俯身轻轻拥抱了我,她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隔着睡衣压在我的胸前。我的身体再次产生那种奇怪的悸动,但我强迫自己不动。



"晚安,沐阳。"她最后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盯着天花板,听着小雨和小婷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我的身体仍然处于一种奇怪的兴奋状态,但我的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也许,我想,适应这个新的身体需要的不只是时间,还有像小雨这样的朋友。



我的手再次悄悄滑向那片平坦之处,这一次,我不再抗拒这种新的感觉,而是尝试着去理解它,接受它,就像接受这个新的自己一样。



我开始记录自己的身体变化。手机备忘录里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详细记载着每天的新发现:尿道口周围皮肤的敏感度变化,那个所谓的"敏感带"对不同压力的反应,甚至包括内裤摩擦带来的微妙感觉。



第七十三天记录:今天在健身房淋浴时发现,用中等温度的水流直接冲击尿道口上方约两厘米处,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愉悦感。不像以前的快感那么集中,更像是全身皮肤同时被轻轻拉扯的感觉。持续刺激约三分钟后,大腿肌肉出现不自主抽搐,呼吸加快。没有(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当然,但有种释放感。



我把手机锁屏,抬头看见小雨正站在宿舍门口看着我。"又在写你的'研究报告'?"她走进来,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她穿着我的那件宽大T恤——上个月她说喜欢那上面的乐队图案,我就借给她了,现在看来她不打算还了。



"只是记录一下。"我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小雨坐在我床边,她的头发还滴着水,落在我的被单上形成深色的圆点。"今天去游泳吗?社区泳池人少。"



我点点头。自从手术后,公共更衣室一直是我的噩梦,但和小雨一起去会好很多。她总是能在我手足无措时说些蠢话让我放松,比如上周她大声问我"你的新泳裤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在水里漂走",惹得更衣室里所有女生都笑起来——没人会怀疑一个能开这种玩笑的人有什么秘密。



社区泳池的更衣室空荡荡的,只有最里面有个母亲在给小女孩换衣服。我迅速钻进隔间,换上那件黑色连体泳衣。出来时,小雨已经等在淋浴区,她夸张地打量我:"哇,真像个职业游泳运动员。"



"闭嘴。"我拍开她伸过来想戳我腹部的手。



泳池里只有零星几个人。我们游了几个来回,然后靠在池边休息。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更衣室里见过的——游到我们旁边。她大概五六岁,戴着粉色的泳圈,好奇地盯着我看。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她突然问。



我的喉咙发紧。小雨捏了捏我的手臂。



"我是男生。"我尽量平静地回答。



小女孩皱起鼻子:"可是你没有小鸡鸡。我哥哥有,他给我看过。"



泳池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我能感觉到周围几个成年人的目光。小女孩的母亲正慌忙朝这边走来。



小雨突然蹲下身,平视着小女孩:"你知道有些人出生时身体会有点不一样吗?就像有人是卷发有人是直发。"



小女孩点点头,眼睛还盯着我。



"这位哥哥就是这种情况,"小雨的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但他的游泳可比你哥哥厉害多了,要不要看看他能憋气多久?"



危机就这样被化解了。但回家的路上,我异常沉默。小雨不时碰碰我的肩膀,但我躲开了。直到宿舍楼下,她才拉住我:"沐阳..."



"我没事,"我打断她,"只是...那个问题其实很合理,对吧?我看起来像什么?"



小雨认真地看着我:"你看起来像你自己。"



宿舍里,小婷正在给脚趾涂指甲油。看见我们回来,她举起一瓶亮蓝色的:"沐阳,要不要试试?小雨说你从来没涂过。"



我摇摇头,但小雨已经把我按在椅子上:"就涂一个试试。"



小婷抓住我的右脚,她的手指温暖干燥。我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感受指甲油刷轻轻刮过我的大脚趾。一种奇怪的亲密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好了,"小婷抬头对我笑,"别乱动,等它干。"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挤在我的床上看恐怖片。小婷一害怕就往我怀里钻,而小雨则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当电影里跳出第一个鬼影时,我们同时尖叫起来,然后大笑。我的胸口贴着两个女孩温暖的身体,却奇异地没有任何生理反应——不是压抑的那种没有,而是真正的、彻底的平静。



电影结束后,小雨留下来帮我清理指甲油。她用卸妆棉包裹着我的脚趾,轻轻旋转。"其实挺适合你的,"她笑着说,"要不要明天涂个全套?"



"不要。"我抽回脚,却忍不住看着那个亮蓝色的斑点。在柔和的台灯光线下,它看起来并不违和。



小雨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头发长了好多。"



"嗯,懒得剪。"



"我帮你扎起来吧,"她跪在我身后,手指穿过我的发丝,"像这样。"



她的动作很轻,偶尔指甲会刮到我的头皮,带来细小的战栗。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上,温热潮湿。



"好了,"她最后说,递给我一面小镜子,"怎么样?"



镜中的我看起来陌生又熟悉。头发被松松地扎在脑后,露出整张脸——那张越来越女性化的脸。手术后,我的面部线条似乎变得更柔和了,加上没再剃的眉毛和变长的头发,难怪那个小女孩会困惑。



"像个女孩。"我放下镜子。



小雨歪着头看我:"不开心?"



"不是,"我斟酌着词句,"只是...我不知道我想成为什么样子。"



那天深夜,等宿舍彻底安静下来,我又拿出手机。备忘录里多了一条:今天发现,当别人(特别是小雨)触碰我的头发或脚时,会产生类似于以前性兴奋时的愉悦感,但更分散,持续时间更长。医生说的"敏感带重建"可能不仅限于手术区域,整个身体的敏感度似乎都重新分配了。



我放下手机,手指不自觉地摸向那个平坦之处。经过几个月的探索,我已经大致掌握了让这个新身体获得快感的方法:不是集中刺激某个点,而是需要大面积的、持续的抚摸,特别是大腿内侧和腹部。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小雨的手正在做这些动作,而不是我自己的。



快感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慢,但范围更广。当那种震颤终于席卷全身时,我咬住嘴唇防止发出声音。没有(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喷涌而出,只有肌肉的痉挛和皮肤上的一层薄汗。平息后,一种深深的孤独感涌上来。我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闻到了小雨白天留下的洗发水味道。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来时宿舍已经空了,只有小婷留了张纸条说她们去逛街。我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昨晚的自我慰藉留下的空虚感还在,我决定去跑步。



我换上那件紧身运动上衣和瑜伽裤——自从手术后,我发现紧身衣能提供我需要的安全感,就像一层额外的皮肤。操场上有几个晨跑的人,我加入他们,让脚步声和呼吸声填满大脑。



跑到第三圈时,我注意到看台上坐着个人。小雨。她穿着oversize的卫衣,晃着两条腿看我。我改变方向跑向她。



"怎么没去逛街?"我在她面前停下,胸口起伏。



"想陪你跑步,"她跳下来,"但起晚了。"



我们并肩慢跑,小雨的步调比平时快,像是要证明什么。跑完五公里,我们躺在操场中央喘气。天空蓝得刺眼。



"沐阳,"小雨突然说,"你怀念以前的身体吗?"



我思考了一会儿:"有时候。主要是...方便。上厕所,买衣服,什么都不用想。"



"那...其他方面呢?"



我知道她在问什么。"那种感觉不一样了,"我斟酌着词句,"不是更好或更坏,就是...不同。"



小雨翻过身面对我,她的影子落在我脸上:"是什么感觉?"



阳光在她背后形成一个光圈,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像...整个身体都在参与,而不只是某个部位。"我意外地发现自己正在诚实回答,"更慢,但更深。"



小雨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她伸手碰了碰我的瑜伽裤腰边,就在髋骨上方:"这里吗?"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嗯。"



她的手指没有移动,只是轻轻压在那里,隔着布料传递体温。我们就这样静止了几秒,然后她收回手:"该回去吃午饭了。"



接下来的几周,宿舍里形成了一种新的习惯:每晚睡前,小雨或小婷会帮我梳头发。起初只是玩笑,后来变成了某种仪式。她们轮流用梳子轻轻刮过我的头皮,有时编辫子,有时只是把头发理顺。这种接触带来的安慰超出我的预期,仿佛那些无法通过传统方式释放的欲望,都转化成了对触摸的渴望。



而小雨,她开始有更多的小动作:递东西时故意碰我的手指,假装整理我的衣领,或者在电影看到一半时突然靠在我肩上。每次这样的接触都会在我皮肤上留下一串无形的印记,几小时后当我独自躺在床上,这些记忆会重新浮现,成为我探索这个新身体的素材。



七月的某个雨夜,我被雷声惊醒。宿舍里只有小雨的床空着——小婷回家过周末了。我起身关窗,看见小雨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被手机屏幕的蓝光照亮。



"睡不着?"我走过去。



小雨抬头,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嗯。在想事情。"



我在她身边坐下,雨声填满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小雨的头靠在我肩上:"沐阳,你觉得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怎样?"



"就是...你知道。"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我膝盖上画圈,"你,我,小婷。住在同一个宿舍,一起做各种事情。"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术后的这一年,我的生活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变化都集中在身体上,而心理上我仍然停留在那个决定做手术的十九岁男孩。



小雨的手从我的膝盖移到大腿,停在距离那个敏感区域几英寸的地方。我的心跳加速,但没有动。雨声变得更大了,敲打着窗户,像某种催促。



"你想试试吗?"小雨突然问,她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看看医生给你做了什么。"



我的喉咙发紧。想吗?当然。害怕吗?更甚。最终我点点头。



小雨的手很温暖,当她终于触碰那个重建的敏感带时,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与我自己笨拙的探索不同,她的手指似乎本能地知道该怎么做:不是直接按压,而是画着小圈,逐渐增加压力。



"告诉我什么感觉,"她低声说,呼吸喷在我耳畔,"好调整力度。"



"像...像有电流,"我艰难地组织语言,"从那里扩散到全身。"



小雨的指尖继续移动,时而轻时而重。快感以完全陌生的方式累积,不是直线上升,而是波浪式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那个临界点终于到来时,我抓住沙发扶手,咬住自己的手腕防止叫出声。这次的高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持续时间也更长,结束后我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小雨收回手,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我:"怎么样?"



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能拉过她,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的T恤闻起来有洗衣粉和雨水的气息。我们就这样坐了很久,直到雨声变小,窗边泛起灰白的晨光。



"该睡觉了,"小雨最终说,站起身,"明天还有课。"



回到床上,我以为自己会失眠,却几乎立刻睡着了。梦里,我站在一扇门前,门后传来笑声。我推开门,看见小雨和小婷,还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她们向我伸出手,但当我想走过去时,发现自己的脚被固定在地上。低头看,我的影子分裂成两个:一个高大健壮的男性轮廓,一个纤细柔和的女性剪影。两个影子在地面上扭打,融合,最后变成一种无法定义的形状。



醒来时,宿舍里充满阳光。小雨的床上整齐地叠着被子,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和一张纸条:"去上课了,记得喝咖啡。—雨"



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苦得皱眉。窗外,校园生活如常进行:学生骑车经过,远处操场传来哨声。在这个普通的早晨,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永远无法像普通人那样被归类,但此刻,在这个阳光充盈的宿舍里,有咖啡和等待我的人,这就足够了。




《平坦之处》(续二)

我发现小雨的秘密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下午。她赶着去上课,匆忙中落下了笔记本。当我翻开它准备给她送去时,两张电影票根从夹页中滑落——《午夜巴黎》,同一场次,同两个座位。

我盯着票根看了很久。那是我们上个月一起看的电影,当时小雨说这是她第一次看伍迪艾伦。但现在看来,她至少看了两遍——一次和我,一次和谁?

笔记本摊开在桌上,我不该看,但目光还是落在了那页写满的纸上:

"今天又去看了那部电影,同样的座位。这次是独自一人。奇怪的是,当放到吉拉德米和玛丽昂歌迪亚在雨中漫步那段时,我竟然闻到了沐阳洗发水的味道。明明他不在我身边。这太荒谬了。更荒谬的是,我发现自己正在模仿他看电影时的习惯——右手食指轻轻敲打左手腕内侧,每分钟大约72下,和他心跳的频率一样..."

我猛地合上笔记本,仿佛被烫到了手指。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我小心地把票根放回原处,合上笔记本,把它塞进小雨的抽屉深处。

那天晚上,小雨回来得很晚。宿舍已经熄灯,我假装睡着了,听着她轻手轻脚地洗漱、换睡衣。当她爬上床时,我闻到一丝酒气。

"沐阳?"她小声叫我。

我保持呼吸平稳,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翻身的声响和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

第二天早晨,小雨比平时起得晚。我给她留了咖啡和面包,自己先去上课了。中午在食堂,她找到我,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

"昨晚去哪了?"我问,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社团聚会,"她戳着盘子里的西兰花,"喝了一点。"

我们沉默地吃饭。阳光透过食堂的玻璃窗照在小雨的手上,她的指甲剪得很短,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咬过。我突然想起笔记本上写的话,关于我敲手腕的习惯。我下意识地把右手放在左手腕上,开始轻轻敲打。

小雨的叉子停在半空。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上,然后迅速移开,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的心跳加快了——她真的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周末有空吗?"她突然问,"新开了家甜品店。"

"嗯。"我点点头,继续敲着手腕,现在几乎是故意的了。

回宿舍的路上,小雨走在我旁边,我们的手臂偶尔相碰。每一次接触都像是有电流穿过,让我想起那个雨夜她的手在我身上的触感。自从那次后,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但又说不清是什么。

周末的甜品店挤满了人。我们等了二十分钟才得到靠窗的位置。小雨点了抹茶千层,我要了巧克力熔岩蛋糕。

"你最近还记录身体变化吗?"小雨突然问,用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

我点点头:"每天。"

"发现什么新的...敏感区吗?"她的声音很轻,眼睛盯着盘子。

我喝了一口水,喉咙发紧:"后背。特别是脊椎两侧。"

小雨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像这样?"她伸手在我后颈下方轻轻划了一下。

我差点打翻水杯。那种触感像是有火花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在我的小腹处汇聚成温暖的一团。

"看来是了。"小雨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扬。

吃完甜品,我们沿着河边散步。夏末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吹乱小雨的短发。她走在我前面一点,背影在夕阳中显得格外清晰。

"沐阳,"她突然转身,"你想游泳吗?现在。"

社区泳池已经关门了,但我们学校有个露天泳池晚上九点才关闭。我们匆忙赶回去,在关闭前半小时买到了票。

更衣室里空无一人。我迅速换上泳裤——手术后我找到了一种特殊的泳裤,前面有轻微衬垫,看起来像是普通男性的轮廓。小雨已经换好泳衣在外面等我。

夜晚的泳池被水下灯光照成蓝绿色,像一块巨大的宝石。我们几乎是池里唯一的游客。小雨先跳下去,水花溅到我脸上。

"下来啊!"她朝我喊。

我深吸一口气,跳入水中。凉爽瞬间包围了我,水流抚过每一寸皮肤,特别是后背和那个敏感区域。我浮出水面,看见小雨在不远处看着我。

"怎么样?"她游过来。

"很好。"我抹了把脸。在水下,我们的身体偶尔相碰,水的阻力让每一次接触都变得缓慢而清晰。

游了几个来回后,我们靠在池边休息。夜空开始出现星星,泳池的灯光映在小雨脸上,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

"沐阳,"她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一起游泳吗?"

我摇摇头。

"因为在水里,"她的手指在水面下轻轻碰了碰我的腰,"你看不见我的身体反应。"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意思是...

小雨突然潜入水中,几秒钟后在我面前浮出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该回去了,快关门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小婷回家过周末了,宿舍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小雨先去洗澡,我坐在床边,听着水声,不自觉地又开始敲手腕。

水声停了。小雨擦着头发走出来,穿着那件已经成为她专属的我的T恤。她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帮我吹头发?"她把吹风机递给我。

我接过吹风机,小雨坐在我床边的地板上。她的头发比我想象中柔软,在我的手指间流动,带着洗发水的香气。吹风机的热风让这股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剪短发吗?"小雨突然问。

我关掉吹风机:"为什么?"

"因为初中时有个男生总是拽我头发。"她的声音很平静,"我讨厌那种被控制的感觉。"

我的手指停在她的发梢。某种直觉告诉我,她分享这个不是偶然的。

"现在呢?"我轻声问,"还讨厌别人碰你头发吗?"

小雨转过头,仰脸看着我:"分人。"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某种无声的理解在其中传递。我慢慢俯下身,我们的脸越来越近。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小雨突然移开,站起身。

"我困了。"她说,迅速回到自己床上,拉上了床帘。

我坐在原地,手指还保持着梳理头发的姿势。吹风机在我脚边嗡嗡作响,余热未散。

那晚我辗转难眠。半夜两点,我听到小雨床帘的响动,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她站在我床边,呼吸声清晰可闻。

"沐阳?"她小声叫我。

我假装睡着。过了一会儿,我感到床垫微微下沉——她坐在了床边。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头发,然后是我的脸颊,动作轻得像羽毛。

"我知道你醒着。"她低声说。

我睁开眼睛。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勾勒出小雨的轮廓。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为什么躲我?"我问。

小雨的手指停在我唇边:"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

"怕这个。"她的手指沿着我的下巴滑到喉咙,"怕我想要的不只是实验你的身体反应。"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小雨的手现在停在我胸口,能感受到我剧烈的心跳。

"你知道吗,"她继续说,"自从那个雨夜后,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抓住她的手:"现在有答案了吗?"

小雨摇摇头:"没有。但我知道一点——"她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我想再碰碰你。不只是为了实验。"

她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激起一阵战栗。我点点头,松开她的手。

小雨的手从我的胸口慢慢下移,经过腹部,最后停在我泳裤的边缘。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给我随时喊停的机会。

"可以吗?"她问。

我又点点头,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小雨的手指探入泳裤,轻轻触碰那个平坦的区域。与雨夜不同,这次没有雷声和黑暗作为掩护,只有月光和我们急促的呼吸声。

"告诉我你的感觉。"她低声说,手指开始轻轻画圈。

"像...像有电流,"我艰难地组织语言,"从中心扩散到指尖。"

小雨的手继续移动,时而轻时而重。我闭上眼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点接触上。快感以完全陌生的方式累积,不是直线上升,而是波浪式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里?"小雨的指尖轻轻按压尿道口上方那个特别敏感的点。

我倒吸一口气,肌肉瞬间绷紧。小雨似乎发现了什么,她的动作变得更加有针对性,专注于那个小区域。

"等等,"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太...太强烈了。"

小雨停下来,但没有抽回手:"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我深呼吸着,"只是...不一样。以前从没这么...集中过。"

小雨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好奇的光:"医生说过会这样吗?"

我摇摇头:"他们说会有感觉,但没说是...这种。"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宿舍楼外,有晚归的学生笑着走过,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小雨的手还停在那里,温暖而坚定。

"想继续吗?"她问。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松开她的手腕:"嗯。但...慢一点。"

小雨的触摸比之前更轻柔了,但更有目的性。她专注于那个小区域,同时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这种双重刺激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快感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也更强烈。当高潮来临时,我咬住嘴唇,手指紧紧抓住床单。没有(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但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缩,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平息后,我浑身发抖,汗水打湿了床单。小雨轻轻抽出手,躺在我身边,我们的肩膀相贴。

"怎么样?"她小声问。

我转向她,在月光下看着她的眼睛:"像是...重新认识自己的身体。"

小雨微笑起来,她的手指轻轻梳理我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们明天再试一次?"

"嗯。"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小雨起身准备回自己床,但在离开前,她俯身轻轻吻了我的额头。这个吻如此自然,仿佛我们已经这样做了很多年。

"晚安,沐阳。"她说。

第二天早晨,阳光照在我脸上,我醒来时发现小雨已经起床了。我的床边放着一杯咖啡和一张纸条:"去图书馆了,晚上见。记得吃早餐。—雨"

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这次她加了糖。宿舍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鸟叫的声音。我躺在床上,回想昨晚的一切,身体还残留着那种奇特的愉悦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雨发来的消息:"发现一篇关于手术后神经再生的论文,也许能解释你的情况。要看看吗?"

我回复:"好。"

几分钟后,她又发来一条:"昨晚...你还好吗?"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最后我回复:"嗯。谢谢你。"

"不客气:)"她回复了一个笑脸。

我放下手机,起身走到窗前。校园里已经热闹起来,学生们骑车、走路,匆匆赶往各个教学楼。在这个普通的早晨,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的身体永远无法被简单归类,但此刻,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宿舍里,有咖啡、有待解读的论文、有晚上会回来的小雨,这就足够了。


《平坦之处》(续三)

校园泳池的夜场开放到十一点,但九点半后基本就没人了。我和小雨选择这个时间,像两个策划密谋的共犯。更衣室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空荡荡的储物柜门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晃动。

"你想好了?"小雨背对着我脱掉T恤,露出那件黑色挂脖泳衣。泳衣后面是交叉的细带,露出她大片的背部肌肤。

我点点头,迅速换上那条特制泳裤——前面有轻微衬垫,看起来像是普通男性的轮廓,但里面空空如也。自从手术后,这种设计给了我某种程度的安全感,至少从外观上,我不必在公共场合暴露自己的不同。

泳池水面平静得像一块深蓝色的玻璃,水下灯光将池底照得透亮。小雨先跳下去,水花溅到我脚边。我深吸一口气,跟着跃入水中。凉爽瞬间包裹全身,水流滑过每一寸皮肤,特别是后背和那个敏感区域。

"过来。"小雨在水中央向我招手。

我游过去,水波在我们之间荡漾。夜晚的泳池有种奇特的私密感,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池水和我们两个人。

"转身,"小雨说,"背对着我。"

我照做了,感觉到她的双手搭在我肩膀上,然后慢慢下滑,沿着我的脊椎一路向下。水放大了每一个触感,她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流。

"感觉到了吗?"她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呼吸喷在我的颈后。

我点点头,说不出话来。她的触摸与在宿舍床上完全不同,水的浮力让每一次接触都变得轻柔而持续,像是无数个小气泡在皮肤上爆开。

小雨的手继续向下,停在我泳裤的边缘。她的指尖轻轻探入,触碰那个平坦的区域。在水下,触感变得模糊而扩散,但快感却以另一种方式累积——不是集中在一个点,而是从接触点向外辐射,像涟漪一样扩散到全身。

"呼吸,"小雨提醒我,"别憋气。"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当我放松下来,让肺部重新充满空气时,快感突然变得更加清晰。水的浮力似乎减轻了身体的重量,让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被触碰的区域。

小雨的手指找到了那个特别敏感的点,轻轻画着圈。与在空气中不同,水中的阻力让这个动作变得缓慢而有节奏,每一次按压都像是直接作用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这里?"她的声音带着探索的兴奋。

我抓住池边以保持平衡,点了点头。泳池的瓷砖冰凉,与我发烫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小雨的另一只手滑到我的大腿内侧,轻轻按压。这种双重刺激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快感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也更强烈。

"等等,"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太...太快了。"

小雨停下来,但没有抽回手:"不适应?"

"嗯,"我喘着气,"水里的感觉...不一样。"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只有水波轻轻拍打池壁的声音。小雨的手还停在那里,温暖而坚定。

"那我们慢一点,"她最终说,"告诉我你的感觉。"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们像两个科学家一样实验着不同的触摸方式和水压带来的影响。小雨发现,当我的身体半浮在水面时,水流对胸部和腹部的轻微压力能增强其他部位的敏感度。而我则发现,当我把头埋入水中时,听觉的关闭会让触觉变得更加敏锐。

"再试一次,"小雨说,她的手重新回到那个敏感区域,"这次你控制节奏。"

我点点头,开始按照自己的感受引导她的手。快感逐渐累积,不再是突然的爆发,而是一种缓慢的、持续的升温。当高潮来临时,它更像是一次全身的震颤,从脚尖到头顶,每一寸皮肤都在共鸣。

平息后,我靠在池边喘气,全身的肌肉都在轻微颤抖。小雨游到我面前,她的眼睛在泳池灯光下闪闪发亮。

"怎么样?"她问。

我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水珠从我的指尖滑落到她的脸颊:"像是...重新认识水的意义。"

回宿舍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但肩膀时不时相碰。夜风吹干了我们的头发,留下淡淡的氯气味道。宿舍里,小婷已经睡了,床头灯还亮着,一本翻开的书倒扣在枕头上。

我们轻手轻脚地洗漱,尽量不发出声音。当我从浴室出来时,小雨已经坐在我的床上,手里拿着我的手机。

"可以看吗?"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我的备忘录。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那里记录着我所有的身体变化和感受,包括与她有关的那些。

小雨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阅读着我那些赤裸裸的记录。她的表情从好奇变成专注,最后停在一个页面上——那里详细描述了她在雨夜对我的触碰带来的感受。

"你写得很...科学。"她放下手机。

我坐在她旁边,床垫微微下陷:"习惯了。"

小雨转向我,她的眼睛在台灯下呈现出琥珀色:"但这里漏掉了一些东西。"

"什么?"

"感受。"她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胸口,"不是身体反应,是这里的感觉。"

我抓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脉搏在我掌心跳动:"我不知道怎么描述那些。"

"试试。"她靠近了一些,洗发水的香气钻进我的鼻腔。

我闭上眼睛,搜寻着合适的词汇:"像是...害怕又期待。每次你碰我,我都害怕会发现什么新的...缺陷。但又期待你能发现一些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东西。"

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转过去。"

我转过身,背对着她。小雨的手指从我的后颈开始,沿着脊椎一路向下,就像在泳池里那样,但这次是在空气中,每一个触感都更加清晰可辨。

"这里?"她的手指停在我肩胛骨之间。

"嗯。"我点点头,感受着那一小块皮肤突然变得异常敏感。

小雨的手继续向下,在我的腰际徘徊,然后突然转向我的腹部。她的手掌平贴在我的小腹上,温暖而坚定。

"你这里有个疤,"她轻声说,"几乎看不见,但能摸出来。"

我屏住呼吸。那个疤是手术后留下的,比主要的疤痕小得多,我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疼吗?"她的指尖轻轻描摹着那个几乎不可见的痕迹。

"不记得了。"我实话实说。手术后的那段时间,我的记忆像是被麻醉剂模糊了,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片段。

小雨的手继续向下,滑过我的睡裤边缘。与泳池不同,宿舍里的空气让每一次接触都更加直接和私密。她的指尖找到了那个敏感带,开始轻轻按压。

"这样?"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耳语。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她面前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冷或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的、难以名状的震颤。

小雨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状态,她的手停了下来:"怎么了?"

我转过身面对她,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像是两潭深水:"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

"算探索。"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但你在我的备忘录里看到了,"我指了指手机,"那些反应...不只是生理的。"

小雨靠近了一些,我们的额头几乎相触:"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继续?"

"因为我也想知道答案。"她的呼吸喷在我唇上,"关于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吻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不是计划中的,也不是实验性质的,只是一个简单的、人类之间的吻。小雨的嘴唇柔软而温暖,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

当我们分开时,她笑了:"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不是。"我诚实地回答。

小雨的手指重新回到那个敏感带,但这次她的触摸带着新的目的性——不再是单纯的探索,而是一种亲密的交流。快感以不同的方式累积,伴随着心跳的加速和呼吸的紊乱。

"告诉我,"她在我耳边低语,"现在是什么感觉?"

"像是..."我搜寻着词汇,"像是你不仅在触碰我的身体,还在触碰...更里面的部分。"

小雨的指尖微微用力:"这里?"

突然,快感以一种全新的方式爆发——不是从那个被触碰的点向外扩散,而是从身体深处向外涌出,像是被从内部点亮。我的背部弓起,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平息后,我浑身是汗,心跳如雷。小雨躺在我身边,我们的手臂相贴,共享着同一片湿热的床单。

"那个反应,"她最终说,"是新的。"

我点点头,还在喘气:"像是...从里面开始的。"

小雨翻过身,面对着我:"我想记录下来。"

她伸手去拿我的手机,但被我拦住了:"等等。"

"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记录下来,就真的变成实验了。"

小雨的表情柔和下来:"那你想叫什么?"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叫...亲密。"

那天晚上,小雨没有回自己的床。我们背对背睡着,但臀部相贴,像是两个拼图碎片找到了彼此的凹陷。半夜我醒来时,发现她的手搭在我腰上,呼吸平稳而温暖。

我轻轻翻过身,面对着她。在月光下,小雨的睡脸毫无防备,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梦见了什么好事。我突然有种冲动想吻她的额头,但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在我掌心动了动,但没有醒来。我闭上眼睛,重新入睡,梦里全是水和光。

《平坦之处》(续四)

小雨的欲望像夏天的雷雨一样来得突然而强烈。那天晚上宿舍刚熄灯,我就听见她翻身的声音比平时频繁。小婷回家过周末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床垫吱呀声。

"沐阳。"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种我熟悉的紧绷感。

我没开灯,摸黑走到她床边。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勾勒出她侧卧的轮廓。她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比平时大。

"今天特别..."她没说完,但我知道她的意思。最近这几周,我们已经发展出一套完整的暗号系统——她揉耳垂表示想要轻一些的触碰,咬下唇代表加快速度,而现在这种急促的呼吸和紧握的手腕,意味着她今天需要更直接的满足。

我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小雨已经脱掉了睡裤,只穿着那件我的T恤,下摆卷到腰间。她的皮肤在黑暗中泛着微微的光泽,像是蒙了一层薄汗。

"直接来。"她抓住我的手,引导我向下。那里已经湿透了,我的指尖刚碰到,她就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与我的平坦不同,小雨的身体依然保持着完整的女性构造。这几个月来,我已经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反应——哪里轻抚会让她颤抖,哪里按压会让她弓起背,哪里的节奏能最快带她到顶峰。但今晚有些不同,她的肌肉比平时更紧绷,热度更高,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燃烧,急需释放。

"今天怎么了?"我低声问,手指已经开始移动,沿着她已经湿润的褶皱轻轻滑动。

小雨摇头,头发在枕头上摩擦出沙沙声:"不知道...从下午开始就..."她的声音断在一口急促的呼吸里。

我调整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分开腿。宿舍的床很窄,我们像两个拼图碎片一样紧紧嵌在一起。我的左手撑在她耳边,右手继续着有节奏的动作,同时观察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眉毛的抽动,眼皮的颤抖,嘴唇的张开又合上。

"再...再快一点。"她抓住我的手腕,指甲轻轻陷入我的皮肤。

我加快速度,同时俯身吻她的脖子。这个角度让我能感受到她全身的反应——腹部肌肉的收缩,大腿的颤抖,还有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即将到达顶峰时的急促呼吸模式。

小雨突然抓住我的头发,力道大得让我皱眉。她的身体弓起,然后是一阵剧烈的痉挛,喉咙里发出一种介于啜泣和呻吟之间的声音。我继续动作,直到她的手指松开我的头发,全身瘫软下来。

平息后,小雨的呼吸逐渐恢复正常。她睁开眼,在黑暗中看着我,然后突然伸手摸向我的睡裤。

"该你了。"她说,声音还带着高潮后的沙哑。

我摇摇头:"不用,我没事。"

小雨皱起眉,这个表情我已经见过太多次——每次我说不需要她回报时,她都会这样。她固执地抓住我的裤腰,手指探进去,触碰到我那片平坦的区域。

"告诉我,"她的指尖轻轻按压那个敏感带,"今天想要什么样的?"

我犹豫了一下。自从手术后,我们已经尝试过各种方式——她的手指,她的口唇,甚至用她的大腿摩擦我的敏感带。每一种都能带来快感,但都不像传统性行为那样直接明了。

"像上次那样..."我最终说,"你用嘴...但不要只关注那里。"

小雨点点头,示意我躺下。她俯身在我两腿之间,但没有立即触碰那个最敏感的区域。她的嘴唇先落在我的大腿内侧,然后是腹部,最后才是那个医生重建的敏感带。但与以往不同,她的注意力并不只集中在那里,而是在全身游走——我的胸部,我的侧腰,甚至我的手臂内侧。

这种分散的刺激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效果——快感不是从一个点爆发,而是从全身各处同时升起,最后汇聚成一种全新的、更强烈的体验。当高潮来临时,它更像是一次全身的震颤,从指尖到脚尖,每一寸皮肤都在共鸣。

平息后,我浑身发抖,床单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小雨躺在我身边,我们的手臂相贴,共享着同一片湿热的空间。

"那个反应,"她最终说,手指轻轻描摹着我腹部的轮廓,"每次都不一样。"

我点点头,还在喘气:"像是...每次都在重新学习。"

小雨翻过身,面对着我:"我想记录下来。"

她伸手去拿我的手机——那里有我专门记录身体反应的备忘录。但被我拦住了:"等等。"

"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记录下来,就真的变成实验了。"

小雨的表情柔和下来:"那你想叫什么?"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叫...亲密。"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小雨已经不在床上了。我的手机放在枕边,屏幕亮着,显示着备忘录的新条目——不是通常那种冷静客观的记录,而是一段话:

"昨晚沐阳的反应模式与之前不同。当刺激分散到全身时,高潮强度明显增加。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表情...不再是实验对象那种专注观察的样子,而是完全沉浸在感受中。这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在泳池时的情景,水包围着我们的那种感觉。也许下次可以尝试在水中——"

我锁上手机,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小雨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只裹着一条毛巾。看见我醒了,她笑了笑:"早。我煮了咖啡。"

"我看到了你的...记录。"我说。

小雨走过来坐在床边,毛巾下的皮肤还带着水汽:"不喜欢?"

"不是,"我斟酌着词句,"只是...越来越不像实验笔记了。"

小雨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锁骨:"因为它不是实验了,不是吗?"

我没有回答,但心里知道她说得对。最初,我们确实抱着探索和实验的心态——她想了解我手术后身体的变化,我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亲密接触。但现在,这些"实验"已经变成了某种更复杂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周,我们发展出了各种新的亲密方式。有时候小雨会让我坐在椅子上,她则跪在我面前,用她的胸部摩擦我的敏感带;有时候我们会像最初那样,只是互相抚摸,但节奏慢得折磨人;还有一次,在深夜的空教室里,她让我躺在一堆软垫上,用羽毛笔轻轻划过我全身,寻找那些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的敏感点。

每一次,小雨都会在我的备忘录里添加新的"发现",但这些记录越来越不像科学笔记,而更像某种私密的日记。比如:

"今天发现沐阳的膝盖后面特别敏感,轻轻吹气就能让他全身发抖。但他最喜欢的还是我用舌尖在他那个重建的敏感带上画圈,特别是当我能同时抚摸他的背部时。他的背部肌肉会在高潮前几秒变得像石头一样硬,然后突然放松,像是所有的紧张都被释放了——"

而我的记录则更加直白:

"小雨今天特别急,一上来就直接要我用三根手指。她到达顶峰时咬了我的肩膀,留下牙印。事后她说是因为一整天都在想这个,上课时差点坐不住。我问她为什么不想办法自己解决,她说'只有你能让我这样'——"

那天晚上,小雨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她直接走到我床边,没说话,只是拉起我的手放在她裙子上。隔着布料,我能感觉到那里已经湿透了。

"这么急?"我小声问,宿舍里小婷已经睡了。

小雨点点头,眼睛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急切。她拉着我悄悄走出宿舍,来到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那里有张长沙发,我们曾经在那里偷偷亲吻过几次。

没等坐下,小雨就推我倒在沙发上,骑在我腿上。她的裙子掀起来,露出没穿内裤的下身。她抓住我的手直接按在那里,热得发烫。

"今天不一样,"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从下午开始就...我试过自己来,但没用。"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试了?"

小雨点头,脸上泛起红晕:"在图书馆洗手间。但感觉不对...只有你的手指..."她没说完,引导我的手开始动作。

那晚的小雨比任何时候都急切,不到五分钟就达到了高潮,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她咬着自己的手背防止叫出声,全身剧烈颤抖,像是被电流击中。平息后,她瘫软在我身上,呼吸急促。

"怎么回事?"我轻声问,手指还留在她体内,能感觉到那里仍在微微抽搐。

小雨摇头,头发摩擦着我的下巴:"不知道...就是特别想要你..."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只有你。"

回宿舍的路上,她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是怕我跑掉。半夜,我醒来发现她爬上了我的床,身体紧贴着我,睡得像个孩子。

第二天是周六,小婷一早就出门了。小雨醒来时已经快中午,阳光照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她看着我,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急切的神情。

"又来了?"我问。

她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往下探。确实,那里又湿了,尽管她才刚醒。

"这不对劲..."我皱眉,"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小雨摇头,固执地抓住我的手:"不要医生...只要你。"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几乎没离开那张床。小雨的需求似乎永无止境,每次高潮后不到半小时又会变得急切。到了第三次后,我开始担心了。

"小雨,这真的不正常,"我试图理性分析,"可能是激素问题..."

"闭嘴,"她吻住我,舌头蛮横地闯进来,"就给我...别停..."

下午四点,小婷发消息说晚上不回来了。我们终于能放开声音,不再压抑喘息和呻吟。第五次高潮后,小雨终于像是满足了,全身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

"天啊..."她仰面躺着,胸口剧烈起伏,"这到底..."

我拿来毛巾帮她擦汗,注意到她的皮肤异常发烫:"你发烧了?"

小雨摇摇头,抓住我的手腕:"不是生病...就是...特别特别想要你。"她看着我的眼睛,"只有你。"

那天晚上,我们终于冷静下来讨论这件事。小雨承认,最近几周她对我的依赖越来越强,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我自己试过,"她小声说,像是承认什么羞耻的事,"但感觉完全不对...只有你的手,你的味道,你在我耳边呼吸的声音...才能让我..."

我点点头,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那天在图书馆..."

"嗯,"她把脸埋在我胸口,"我满脑子都是你,但你在上课...我试着自己来,但根本没用..."

我抱住她,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最初设定的"实验"范畴,变成了某种更深层、更复杂的连接。

"我们这样..."我犹豫着问,"算什么关系?"

小雨抬头看我,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她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胸口,"这里和这里,"又引导我向下,"都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

那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相拥而眠。但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了,不再是实验,不再是探索,而是一种我们都无法定义、却也无法抗拒的连接。

深夜,我醒来发现小雨正看着我,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两道泪痕。

"怎么了?"我轻声问。

她摇摇头,靠得更近:"害怕。"

"怕什么?"

"怕这个...怕我变得只想要你...怕有一天你会厌倦..."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突然明白了她这些天的反常需求——那不只是身体的渴望,更是一种恐惧的表达,害怕失去这种独一无二的连接。

"不会的,"我轻声承诺,虽然自己也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不会厌倦。"

小雨在我怀里慢慢放松,呼吸变得平稳。我望着窗外的月光,意识到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跨过了某条无形的界线。这条界线的那边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我的,都已经记住了彼此,形成了一种无法复制、也无法与他人共享的亲密语言。

《平坦之处》(最终章)

小雨的腹痛是在周三凌晨突然发作的。我被她压抑的呻吟声惊醒,看见她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她试图对我微笑,但嘴角的抽搐出卖了她。

"去医院。"我立刻决定,声音比想象中更镇定。

叫救护车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小雨被抬上担架时还抓着我的手腕,指甲陷入我的皮肤,留下半月形的印记。在急诊室刺眼的灯光下,医生们围着她做各种检查,术语像子弹一样飞来飞去:CA125指标异常、盆腔肿块、急性腹膜炎...

"需要立即手术。"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对我说。他是个中年男人,眼睛下方有深深的黑眼圈。"疑似恶性病变,范围可能包括子宫和阴道。"

我的耳朵突然嗡嗡作响,仿佛有人在我脑子里敲钟。一年前,我就是在类似的白色走廊里,签下了同意切除(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否则封号处理)和睾丸的手术同意书。现在,轮到我为小雨做这个决定。

"能...保住吗?"我听见自己问,虽然已经知道答案。

医生摇头,表情严肃:"为了她的生命,必须全切。"

手术同意书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白色。我签下名字时,注意到主刀医生的名字——陈明远。一个熟悉的名字。翻出手机查邮件,果然,一年前为我做手术的也是他。这种巧合让我手指发冷。

手术持续了六小时。我在等待区坐了整夜,盯着墙上时钟的秒针一圈圈转动。凌晨四点,护士出来告诉我手术很成功,但小雨需要进ICU观察。早上八点,陈医生终于出现,白大褂上沾着淡淡的血迹。

"你是...林沐阳?"他眯起眼睛看我,"去年我的病人?"

我点点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世界真小。"他摇摇头,"她的手术方案和你很像——尿道口下移五公分,保留敏感神经丛重建。你们...认识?"

"室友。"我简短地回答,然后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像?"

陈医生脱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因为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你的术后报告显示神经再生和敏感度恢复超出预期,所以..."他突然停下,"这些等会儿再说。她现在稳定了,你可以去看看,但还不能说话。"

ICU里的小雨像是睡着了,各种管子连在她身上。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注意到输液针头在她手背上留下的小片淤青。她的脸在呼吸面罩下显得特别小,特别脆弱。

陈医生后来告诉我,小雨患的是一种罕见的阴道和子宫恶性病变,发病率不到百万分之一。"像被闪电击中两次,"他说,"你们两个。"

三天后,小雨被转到普通病房。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沐阳,我梦到我们变成同一个人了。"

我小心地喂她喝水,告诉她手术很成功,她会好起来的。我没提那些被切除的器官,没提她再也不能生育,没提她的身体将会变得和我一样——平坦,空白,重塑。

拆线那天,小雨坚持要我先看。护士拉上帘子离开后,她慢慢掀开病号服。我屏住呼吸——那里简直是我的复制品:完全平坦的皮肤,微微下移的尿道口,几乎看不见的疤痕。唯一的区别是她的疤痕比我的稍微靠下一点,因为女性的骨盆结构不同。

"像吗?"小雨问,声音很轻。

我点点头,突然说不出话。我们像站在一面神奇的镜子两边,她在医院病床上,我在一年前的手术台上,但结果如此相似。

"陈医生说,"小雨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个区域,"他用了和你一样的技术...神经重建什么的。"

"我知道,"我终于找回声音,"他告诉我了。"

小雨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出奇:"那你知道这里..."她的手指停在尿道口上方,"会有什么感觉吗?"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她的向导——就像当初她引导我探索新身体一样。命运开了一个奇怪的玩笑,把我们的角色对调了。

出院回宿舍那天,小婷帮我们准备了欢迎派对——气球、蛋糕和一堆礼物。但晚上十点,当宿舍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两人时,小雨拉着我的手进了浴室。

"我想看看,"她说,"我们两个...一起。"

我们在浴室的全身镜前脱掉衣服。两个瘦削的身体,平坦的胸部,平坦的下身。正面看,我们像两个青春期前的孩子;侧面看,曲线暴露了性别——她纤细的腰和略宽的骨盆,我平坦的小腹和更宽的肩。

"像双胞胎。"小雨说,手指在镜子上描摹我们的轮廓。

回到床上后,小雨让我教她我所知道的一切——如何上厕所,如何选择内裤,如何在公共更衣室换衣服而不引人注目。我展示给她看我最喜欢的几个品牌的内裤,哪种材质最不容易摩擦敏感区域,哪种剪裁最能掩饰平坦的事实。

"还有这个,"我拿出一个小型震动器,"不是那种...就是普通的按摩器。医生建议的,帮助神经恢复敏感度。"

小雨接过来,好奇地翻看:"怎么用?"

"像这样。"我打开最低档,轻轻贴在她尿道口上方两厘米处——陈医生标记的那个点。

小雨猛地吸气,手指抓住床单:"天啊..."

"太强烈?"

她摇头,眼睛睁得很大:"不...继续。"

我慢慢移动震动器,观察她脸上的反应。当碰到某个特定点时,她的整个身体突然绷紧,然后剧烈颤抖起来。

"就是那里!"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关掉震动器,她的身体像弓弦一样慢慢放松,脸上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惊讶、喜悦和某种释然混合在一起。

"那就是...?"我问。

小雨点点头,还在喘气:"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像是从骨头里开始的..."

我们花了接下来的一周探索她的新身体。就像她曾经对我做的那样,我耐心地引导她发现每一个敏感点,记录每一种反应。令人惊讶的是,她对刺激的反应模式与我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敏感区域,同样的节奏偏好,甚至同样会在高潮前三十秒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这不科学,"我在备忘录里写道,"两个人的神经重建结果不可能如此相似。除非..."

我翻出陈医生发给我的术后报告,仔细阅读技术细节部分。在最后几页,我发现了一段话:"采用新型神经定向再生技术,引导切断的神经末梢向特定区域生长,形成人工敏感带..."

我盯着这段话看了很久。这意味着我们的相似不是巧合,而是设计——陈医生在小雨身上复制了在我身上成功的神经重建模式。

"沐阳?"小雨从后面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发什么呆?"

我给她看那段话。小雨读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像..."

"嗯。"我合上电脑,"他给了我们同样的...配置。"

小雨突然笑起来,那种毫无防备的大笑:"所以我们就像同一型号的两种颜色?"

我也忍不住笑了。这个比喻如此荒谬又如此准确——我们确实是同一医学技术的两个实例,就像同一款手机的不同配色。

那天晚上,我们尝试了一种新的亲密方式。并排躺在床上,我们用同样的节奏抚摸对方的相同位置,像在进行一场精密的镜像实验。当我把震动器轻轻压在她的敏感带上时,她也同时把另一个压在我的上面。我们设置同样的频率,同时开始,同时调整强度。

结果超出预期——我们的身体几乎同步反应,同时达到高潮,甚至痉挛的模式都相似。平息后,我们浑身是汗,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突然同时大笑起来。

"这太奇怪了,"小雨说,手指缠绕着我的,"但...我喜欢。"

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发展出了一套完整的"系统"——精确的呼吸节奏,特定频率的声波震动,温度变化的组合。通过这些,我们能够在不使用传统性器官的情况下,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状态。

有时候,我们会花整个下午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是探索对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我发现了小雨腰侧的一个点,轻轻吹气就能让她全身发抖;她则发现我耳后的区域,用舌尖轻舔会让我瞬间软成一滩水。

"我们像两个拼图,"小雨有一天说,"别人看不懂的拼图。"

但并非所有时刻都这么美好。术后第三个月,小雨第一次崩溃大哭。那天她在浴室呆了两小时不出来,我最后不得不破门而入,发现她蜷缩在角落,脸上全是泪痕。

"我摸不到自己了,"她抽泣着说,"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抱住她,让她在我怀里哭到精疲力竭。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年前小雨照顾我时的心情——那种无助又坚定的爱,明知无法减轻对方的痛苦,却依然紧紧抱住不放。

第二天,我带小雨去了陈医生的诊所。他耐心地向她解释手术的每一个细节,展示神经重建的3D模型,甚至给她看我的术后恢复视频。

"你的身体不是'少了'什么,"陈医生说,"而是被重新设计了。就像一台电脑换了更先进的硬件。"

这个奇怪的比喻意外地安慰了小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若有所思。晚上,她拿出我的备忘录,开始写她自己的版本——不是记录问题和困惑,而是记录每一天的新发现。

"今天注意到,当沐阳用特定频率的震动器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骨盆深处有一种脉动,就像那里仍然有一个子宫在收缩..."她这样写道。

我们的关系也在变化。不再是"室友",不再是"实验伙伴",而是一种无法定义却无比真实的连接。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分享所有衣物,甚至开始用同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不是为了实验,而是因为我们喜欢彼此身上的味道和自己一样。

小婷有时候会开玩笑说我们像一对老夫妻。我们从不否认,也不确认。有些东西无法用现有的关系标签来定义,就像我们的身体无法用传统的性别标准来归类一样。

一年后的复查,陈医生看着我们的检查报告,摇头惊叹:"神经再生和敏感度恢复超出预期。你们两个简直是医学奇迹。"

离开诊所时,小雨突然问:"陈医生,我们这种情况...还有其他人吗?"

陈医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目前,只有你们两个。"

这个答案让我们沉默了很久。回家的公交车上,小雨靠在我肩上,突然说:"我们是独一无二的。"

我吻了吻她的头发,明白她指的不仅是我们的身体状况,还有我们之间那种无法复制的连接。在别人眼中,我们可能是残缺的、不完整的,但在彼此眼中,我们在最残缺的地方找到了最完整的彼此。

那天晚上,我们躺在宿舍床上,小雨的手指轻轻描绘着我腹部的疤痕,我则抚摸着她骨盆上的那道几乎消失的白线。没有言语,没有计划,只有两个被医学和命运重塑的身体,在黑暗中静静相依。

窗外,一轮满月挂在校园上空,像是一个圆满的句号,又像是一个等待被填满的空白。而我们,两个平坦之处紧紧相贴的人,终于在这片空白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形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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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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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8 19:28:2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佬能多写点类似情节的文吗,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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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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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8 22:47:1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是,割🐔也能算慕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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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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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8 23:30:5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crazy95sun 发表于 2025-4-8 22:47
不是,割🐔也能算慕残吗

看着挺爽,换换口味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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