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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2 19: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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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肺炎 于 2022-4-2 19:14 编辑
番外5:云飞菊
在宋代,我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八圣姑云飞菊,坐在轮椅上的我白裙飘飘,举手投足之间大家风范。五姐忙于宫中事务,疏于练武,我其实是云隐宫里武功最高,内力最强的人。夸张一点:一女当关,万夫莫开。
在现代呢?嗯嗯,按现代的评价水平,我就是个渣渣。我不怎么会书写简体的汉字,那些X+Y=Z更犹如天书一般,幸好有巫姐姐,她时不常教我,就短短五个月,我就还算达到了小学毕业的水平了吧。还有啥的轮椅篮球、轮椅舞蹈等等新鲜的事物,让我目不暇接,也许是练武出身的关系,很快我就成了队伍中的主力得分手,也在舞场上舞出了几道曼妙的曲线。
至于和戚旺的关系?在宋代,我是他七姨太,在现代,我就是他的小妹妹。或许大家对我这个十四岁的少妇+少女很感兴趣吧,那就给大家讲讲我一般的日程吧。
(现代:2019-12-3,6:30)
我被床头的闹钟吵醒,脑子有点木,还是还是疲倦地撑开了双眼,冬日的黑夜仍未散去最后一丝黯淡,屋子里一片漆黑,这时我胸口中一口真气慢慢凝聚,发热,顺着我残存余的经脉周转了三圈,脑子慢慢就醒了过来。我拧亮了床头的台灯,掀开身上的毛毯,双掌轻轻一拍床垫,微微溢出的真气就把我带坐了起来。我浅黄色的轮椅放在床边,柔和的灯光打在上面有些亮晶晶,暂时放在轮椅坐垫上一只灰褐色的大兔子毛绒玩具蹬着乌溜溜的眼珠。昨天晚上水喝多了,所以在我身边放着的导尿袋子在灯光下更显黄浊,导尿袋子连着的导尿管从睡裙下伸出,同时还有一对我开始失去肌肉轮廓的腿,虽然显得细长,但是却是不健康的病态白色。哎,半年前的我还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小圣姑呢。如果秋姐不是利欲熏心,我也不会瘫痪,下半截身子毫无感觉也动不了,外加屎尿不知带给我各种的不方便。但是呢,转念一想,要是我不瘫痪,我领悟不到七上八下这种神秘的武功,也没法嫁给戚旺跟着他过上这种在宋代和现在反反复复的美妙日子。我一把抱起大兔子,亲了她一口,说道:“乖乖,姐姐要用轮椅了啊。”然后右手把双腿拢在胸前,还把导尿袋窝在怀中,左手轻轻一拍,借着力道就蹦到轮椅上。我把腿放置在脚踏板上,弯下腰拉开床头柜的一个小抽屉,翻找出一个新的尿袋子,后背隐隐约约传来的酸胀感已经让我有些麻木了,半年前的那场重创已经慢慢抚平。
(现代:2019-12-3,7:30)
餐桌前,我们八个人的牛腩河粉热气腾腾,戚旺哥哥额角渗出那微微的热汗在这个冬天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每天比我们起得都早,先去准备好早饭,再去伺候在现在没有阿环跟着的银靖姐姐的起居,然后等到大家洗漱完毕之后,会变戏法一样变出简单却又美味的早饭,这时银靖姐姐还软着身子,窝在轮椅上,戚旺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饭。其实银靖姐姐自己能吃,就是慢一点,没那么方便而已。我们六个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银靖姐姐是大房,戚旺哥哥最宠她也是应该的。
“婉儿姐,”我有些恶作剧地捅了捅一边的赵婉儿姐姐,“旺哥对银姐姐那么好,你金枝玉叶的不吃驸马爷的醋啊。”赵婉儿姐姐残疾程度最轻,房姐姐就给她订做了一副支架和助行器,每天早上她起床后就先绑上支架走个十来分钟,能走了百十丈远。今天她应该起晚了,是拄助行器过来的,此时坐在一张凳子上,微微湿润的头发,黯淡的面色有些粘稠的汗液痕迹,穿着的睡衣睡裤也有些汗湿,娇躯虽有残存着淡淡的花香,却盖不住一身的汗味;她睡裤外面绑着一对支架,支架把膝盖支棱成平直状态。
赵婉儿姐姐松开支架的锁,把直直的膝盖拉成弯曲状态,扒拉一下碗里的肉块,取出勺子给我盛了最大两块,嗔怪道:“死丫头废话怎么那么多呢。”
“不要了,婉儿姐。”我连忙推脱道。
“让你吃就吃,小丫头还在长身体呢。”赵婉儿不由分说,还夹了一个荷包蛋往我碗里送。
也是,我的学业太繁重了,一般不到十一点就饿了。
“可是,吃得多会发胖啊,韩天真告诉我的。”我嘟囔道,还是愉快地夹起一块香喷喷、烂乎乎的牛腩往嘴里送。
“你不是发胖。”对面的巫琇鸢姐姐笑了,“是胸部大了。我才是胖了呢,肉长肚子上了。”巫琇鸢姐姐平常不怎么运动,这半年时间,吃得好睡得好,还有旺哥哥疼爱,丰润了一圈。我的脸也羞红了,也是,我半年前还是A+,现在……快到C了,兔子头也由原先的粉嫩红色,慢慢变成了暗红色,哎,我最敏感的就是兔子,尤其是头部。
“我给你新买了内衣。”五姐笑道,双手微微向后一推,将轮椅推出餐桌,驶到餐厅一角,在一堆网购的盒子中翻出一个大大的盒子,“戚旺大哥,你要不要今天晚上看看这内衣长什么样?”
我的脸更红了。
(现代:2019-12-3,8:30)
“如果咱俩有五块糖,你比我多一块,那咱俩各有几块糖?”面前温柔的家教姐姐问道。
我掰了掰手指头:“姐姐,我3你2。”
“那如果我们有45块糖,你比我多27块呢?”家教姐姐继续深入。
“姐姐,我手指头不够用了,”我大叫不好,这数字有点大,就是加上我动不了的脚趾头也数不清啊,“要么,我去找糖来算一下?”
“等等,这可是最笨的方法。”家教姐姐很温柔地劝住了我,“要是糖继续增加。例如增加到3573,你多1321呢?你还能找那么多的糖么?”
“不能。”我拍打着无知觉的腿。
“所以,我们得找方法对么?”姐姐摸了摸我的头,“5块糖,你比我多一块,先减去这块糖,我们是不是就一样多了?5-1=4,4÷2=2,所以,我两块糖,你二加一等于三块。”
“嗯,我明白了。”我飞速的拿起还用得不太习惯的签字笔,歪歪扭扭地写下:3573-1321=2252,2252÷2=1126,1126+1321=2447。
“好,不错,换这个题。”姐姐扶了一下眼镜,“岛上有两种植物,一种是树,一种是草,一共12棵,下了一场春雨后,树多了一倍,草多了两倍,现在是29棵,请问原先有几棵树几棵草?”
我提起笔,又放了下来,眼神有点呆滞地望着姐姐。
“其实,你已经学过简单的方程,例如有五颗草莓,往里面放多少颗能变成八颗,你会用5+x=8,x=3来做。”姐姐继续耐心,“这种方程只有一个未知数,比较简单。今天这两题,就涉及到用两个未知数了。像第一题糖果,你手中有x颗糖,我手中有y颗糖,那么就有x+y=5,x-y=1。第二题,原有x棵树,y棵草,总数是x+y=12,春雨过后,就有2x+3y=29……”
慢声细气的姐姐,详细的给我讲解着二元一次方程,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她给我出了几道题,就拧开了水杯子,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
噼里啪啦,五分钟,搞定。“嗖易洗。”我骄傲了。
“那是‘So easy’。”姐姐笑了,“你英文还算学得不错啦。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做做英语?”
“嗯啊。”我合起笔记本,给了姐姐一个笑。
“其实你也不容易啊。”姐姐笑道,“在最该上学的时候,在医院呆了七八年。”这个谎是戚旺哥哥、巫姐姐教我的,在现代哪有我这种十四岁还不上学的孩子。
“哎,姐姐,捡回条命就好了。”我笑道,“能坐在这轮椅上跟姐姐学习,真是万幸。”
“妹妹,你真的,那个……”腼腆的姐姐脸有些红,指了指我的肚子。
“真的,”我在兔子下面比划了一道,“这里下面的身体,就好像不是我的。不会痛,不知冷热,也动不了。就连小便也得靠纸尿裤,或者这个解决。”我拉开盖住双腿的毯子,露出了小裙子,掀开少许裙摆,一个半满的导尿袋呈现在姐姐面前,“大号呢,需要定时排,不然就会弄了一PG。有时拉不出呢,还得用药。”我指了指书桌旁边那个“开塞露”的纸盒子。
姐姐有些心疼,替我把毯子盖上,却好像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我的腿。
“是不是很凉。”我问道,再次掀开了毯子,“血液循环不好,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这会还是冬天,屋子里虽然配备了电暖气,都是冷冰冰的。”我使劲捏了一下没有知觉的腿,那腿很快就起了一小片乌青。
“不疼么?”姐姐惊呼道。
“不疼啊,也不会感觉到冷。”我索性把毯子全掀开了,露出了一对纤细的腿,套在脚上的一双花色棉袜和粉色球鞋松松垮垮的。
“妹妹的腿,其实……”姐姐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挺好看的。”我噗嗤一笑,“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也算是瘫痪送给我的礼物吧。”
“妹妹,你好坚强。”姐姐夸我道。
(现代:2019-12-3,13:45)
中午的时候家教姐姐走了,吃过一顿简易而又营养的午餐,我百无聊赖地窝在屋子里的沙发上翻看着英语书,一双腿翘在一边的茶几上,盖着虽然盖着毛毯,还是露出了那双五趾花袜子,每个趾上都是一只或者是小猫,或者是小猪之类的小动物,此时微微蜷缩着。银靖姐姐、赵婉儿姐姐出诊未归,房姐姐打理着轮椅店,天真姐姐被闺蜜约出去玩耍去了,五姐怀孕好几个月了,来到现代也慵懒,此时肯定在午休,巫姐姐十二点就下班,吃过饭就和旺哥午睡片刻。我两点半有舞蹈活动,此时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吧,一般都是巫姐姐和戚旺送我,只是此刻他们仍未有动静呢。算了,叫叫他们吧。
我掀开毯子,把腿拉了过来,不算太费劲的套上自己那双粉色球鞋,转移到轮椅上,上了电梯,来到巫姐姐屋门前。
屋门虚掩着,只听见屋里面传来巫姐姐的声音:“旺哥,你快点,小菊还得上课去呢。”
“马上……就好……”旺哥声线有点长,想必是穿衣中,于是我推开了屋门。
呃,不可描述,俩人都光着呢,戚旺见我进来,猛然从巫姐姐身上抽离身子,惨了,他此时正是发炮之时,几股浓白色的水箭朝我激射而来。要是平时,我手一拂就全能收手里了,可是遇见这事,我也发愣啊。得,一发打在我脸上,另一发,呃……正中靶心,我的小裙子留下了一大片污渍。
巫琇鸢笑了,戚旺却是哭笑不得,望着惊慌失措的我。
(哎,就是这个意外事件,我怀孕了。)
“还愣着干什么?”我催促道,“旺哥,我得先洗洗,换身衣服。”
戚旺赶紧穿好衣服,去我屋里取衣服去了,巫琇鸢则是不紧不慢,细细收拾好后就在洗手间门前等着我,眼神诡异。
(现代:2019-12-3,15:30)
那个俊美的男生牵着我的手,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舞池里的我化作一只堕入凡尘的折翅飞鸟,在小小花样美少年的帮助下呵护下,重回蓝天。当我被男生举起在空中旋转之时,一双残腿耷拉着,幸好有一条固定带子固定住,不然指不定被甩成什么怪异角度呢。此时我忽然觉得如芒在背,眼睛余光盯住了场边一个苗条秀气的姐姐。这时他的女朋友,小嘴绝对撅起老高。
一曲完毕,男生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女生身边,我也浅浅一笑,欢快地推动着轮椅,来到那对俊男靓女面前。“呀,玲姐姐也来看啦。”我堆砌起笑颜,笑道。
那个玲姐姐还算客气地望了我一眼,眼神中藏不住忧伤。我噗嗤一笑:“呀呀呀,小菊不好,惹得玲姐姐生气了么。进哥,你快哄哄你女朋友。”我推了推男生。
“她啊,在吃你的醋呢。”男生笑道,“小玲姐,你明知道我恋姐,小菊才十四岁呢。”
“真的,刚才啊跳舞之前,进哥说晚上要带你去吃大餐去。”
“他是不是想带你去。”玲姐姐问道,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其实吧,玲姐姐比我成熟多了,也比我漂亮,今年本命年,和五姐年龄差不多,我的舞伴进哥也二十二了。
“怎么可能。你们吃的是烛光晚餐,我则要和我姐姐回家吃饭啊。再说了,我可不想做电灯泡。”我指了指一边百无聊赖的巫琇鸢,“走了哈,下周见。”
“等等,你姐姐也坐轮椅?”玲姐姐问道。
“对啊,我们有‘遗传性瘫痪’。”我假装无奈地说道,“腿动不了了,这几年都坐上了轮椅了。”哎,撒谎可真不好。
玲姐姐终于脸上有了一丝俏皮的色彩,挎着进哥的胳膊,说道:“那,小菊,我和你进哥先走了哈。”
“再见。”我推动着轮椅,朝着巫姐姐滑去,耳边似乎听见她们俩聊天。
“小玲姐,小菊那么小,你不是认为我……”
“好啦好啦不吃醋啦,晚上罚你陪我再看一场电影去。”
“看五场都行。”
“那都天亮了,我还想……”
后面就听不清了,再说了,这是我这个年龄的小少女该听的话么?
(现代:2019-12-3,20:30)
浴缸的水已经放上,几片干花漂浮在水面上,在氤氲的热气上,慢慢吸饱了水分,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我则坐在浴缸边的轮椅上,用夹子夹住开口,摘下饱满的尿袋子,扔到一边的垃圾篓里。接着,我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脱下鞋袜,还闻了闻袜子。我的脚,哎,不会再出汗了,袜子除了一丝残留的香味之外,没有一丝的异味,当然,鞋子也是这样的,我赶紧放下了腿,失去了鞋子和袜子的矫正作用,脚腕很快就直成了一条线,随着脚掌放平到脚踏板时才恢复相对正常的角度。另外一边的腿也是如法炮制。接着是脱下裙子和亵裤,这个简单,我会用内力一拍轮椅的轮框,趁着腾空一霎,迅速往下一拉,裙子和亵裤已经褪到了无力的大腿中部,接着就简单了,继续往下拉,拉倒脚踝处,伏下身子的我右手拉起双腿,脚踝马上又变直了,左手只需轻轻一拉,裙子和亵裤就脱掉了。我试了试水温,刚刚合适,就把惨白的腿放入浴缸里,没知觉的她们歪倒在浴缸里,微微飘起,很快就微微发红了,恢复了不少正常的色泽,粉红的色泽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水位的上升,渐渐上升到膝盖位置,我端详着浴缸前那面镜子,只见自己可怜楚楚的,坐在白色轮椅上,蚌肉失去原先粉嫩的色泽,变得发暗发黑。哎,是哪个杀千刀的发明了粉木耳黑木耳这对名词的,真……形象。水已经差不多满了,我赶紧脱掉了上身衣物,日渐丰满的小兔子,哦不,现在应该是“成年兔子”了小小的B杯已经遮盖不太住了。赶紧脱掉内衣,来不及观察自己那日渐发黑的兔子头,我就打算进浴缸了。当然,我不能再用自己内力了,不然整个人像个秤砣一样扎入水中,水花四溅的,弄得到处湿漉漉的不太好清理。于是我弯下腰,一手扶着浴缸边,一手扶着轮椅轮框,轻轻一撑,就把自己带入浴缸里,再缓缓地半躺下。温暖的水先是包围我无知觉的躯体,继而突然一阵暖意,包住了兔子,肩膀和粉颈。累了一天了,后背受伤处已经紧绷的肌肉顿觉放松,再加上我运起内功,内力在体内转了几圈,更觉神清气爽。找出洗发液、沐浴露和海绵球,我把自己全身都清理了一遍,水温也下降了不少,同时也到处是一堆堆的泡沫。我打开排水阀,还扭开蓬蓬头,温水此时轻洒而下,清理着我全身的残余泡沫,不一会就冲了个干干净净。我拿出一边干燥的浴巾,搭在轮椅上,一手隔着浴巾撑着轮椅轮框,一手扶着浴缸边,把自己放坐在浴巾上,再拿出另外一张浴巾,擦拭着头发和身子上的水珠子,现在我上半身毛孔都张开了,说不出的舒适。
浴室门悄悄地被打开了,从梳妆镜的里见到旺哥哥进来了。他给我接上导尿袋,拿起我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和裤子,耐心给我穿上,还替我把一头秀发吹干,挽了个丸子头,在我耳边说道:“小菊你先回床上,等等你旺哥哦。”
(现代:2019-12-3,23:59)
半夜醒来之时,旺哥哥在我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我把台灯扭亮了一点点,在影影绰绰间,旺哥哥棱角分明的脸睡意浓浓,嘴角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床头的垃圾篓里,那只刚刚用过的杜蕾斯夹杂在一堆用过的纸巾中,散发出淡淡的腥味。旺哥哥说过,我太小了,不想让我那么早就生孩子,过几年再说。再说就再说吧。
“敏儿,中嘉,苏苏,嘻嘻嘻。”旺哥哥说着梦话。哎,这个家伙,号称做了三个美梦,这三个姐姐,是他第一个美梦中的主角呢。
浓雾此时突然起来,旺哥哥的脸庞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嗯,该回宋代了。随着散去的浓雾,旺哥哥还在我身边嘟囔着:“晓洁,晓纯。”这俩是他第二个梦里的。
茶水镇的月色清冷,床头柜的台灯又变成了一盏油灯。博爱的戚旺哥哥啊,你心中有我一份就够了,真的。
(宋代:1019-12-3,7:00)
醒来的时候,旺哥哥已经不见了。估计这时应该在厨房忙着吧。换上云隐宫的白色衣裙,我又成了仙气飘飘的八圣姑。这边的洗漱条件比起现代也差不了多少,我们把现代的东西搬过来了不少,牙刷毛巾都不在话下,就连坐便器都有,只是只能用手冲而已。三天(现代两天和宋代一天)没来大号了,我带着手套摸索到菊门,一支开塞露就挤了进去,接着就是揉着有些硬邦邦的小肚子,顺便思考一下人生。不一会儿,沉闷几声扑通扑通,小腹顿时软了下去,洗手间里一股浓重的不可描述的酸臭。应该差不多了吧。再次摸索着清理干净菊门,顺便清理一下牙齿和面部,我就来到郡主府的饭桌前。饭桌前是八个人,五姐常年在云隐宫,不住在郡主府里,倒反是阿环坐在了银靖姐姐身边喂她吃饭。面前的是猪杂粥,这些血淋淋的内脏到了旺哥哥手里,三下五去二就成了好看又好喝的美味,几丝新鲜的葱花更是点睛之笔。
“今天附近陆大善人嫁女儿,贵宾席一桌菜我来准备了。吃过了了我就动身,今天就委屈各位夫人和姨太太们吃阿环的手艺了。”旺哥哥急匆匆地把粥喝完。
房璐臻姐姐望着旺哥哥的背影:“给多少钱的佣金啊。”
“一斤纯金。”旺哥哥急匆匆地出门了,“璐璐,下午云隐宫会送玉石过来,你替我收一下吧。”
“好吧好吧。”房璐臻姐姐年纪最长,现在已是一副管家婆样子,打个哈欠,“现在有点早,我补个美容觉去。”
“我去处理一下茶水镇事务。”赵婉儿姐姐把碗一推,安上车头。
她们俩的肚子已经有些规模了,脸上母性的光辉也慢慢显现出来了。
“今天圩日,我该去医馆看看病了。”银靖姐姐也吃饱了。
“好嘞。”阿环风扫残云把粥喝完,也把银靖推走了。
“孩子们该来了哦。”巫琇鸢姐姐也走了。
韩天真把轮椅推到我面前,挤了挤眼睛,说道:“小菊,来,老规矩吧。”
我伸出五指,韩天真则是两指。哎,剪刀石头布又输了,我得洗碗去。
“我帮你收拾。”韩天真笑道,迅速的把碗收到了一起,找了个托盘放好,最后把托盘放在膝盖上,运到了洗碗池里。我则不紧不慢,扎上围裙,侧着身子,在低矮的水池里用温泉水冲刷着碗筷勺子。
“今天去哪里玩呢?”韩天真在我身边说道。
“天真姐姐,要不,我带你上云隐宫见五姐去?”
“好啊好啊。”韩天真拍手说道,看着我把碗放好在低矮的碗柜里。
(宋代:1019-12-3,10:30)
马车一路的颠簸,把韩天真颠了个七荤八素,好容易到了云隐宫山脚下了。开始的路是不太平的土路,五姐叫人整修过,把台阶都抹平了,因此有车头带领的我和韩天真还算顺利到了云隐宫的峭壁底下。
“参见八圣姑。”几个云隐宫的弟子冲着我鞠了个躬。
“我先上去,找大姐她们带天真姐姐上去,阿雪姐姐,你陪着天真姐姐先说会话。”我拆下车头,交到阿雪姐姐手里,取出轮椅靠背后面背包内的几条固定带子,一条带子绑缚在我后腰和靠背上,一条带子绑缚在大腿和坐垫上,最后一条固定在脚腕上,来到峭壁前,奋力一拍一边的大青石,整个人就飞升在半空,待到身姿稍有下坠之时,再使出内力,反弹在光滑的峭壁上,让自己再次飞升起来,也就是三次拍打的工夫,我已经越上了峭壁,平衡好轮椅,缓缓降落在峭壁上的平台上。峭壁底下的韩天真也发出了惊奇的呼叫声。
“八妹。”没等我轮椅停好,大姐云飞春就在叫我了。
“大姐,你帮我个忙呗。”我甜笑道,“天真姐姐还在下面呢,你找二姐四姐她们把她带上来瞧瞧呗,我一人恐怕力气不足呢。”
“八妹,现在云隐宫武功最高,内心最深可是你了。”大姐笑道,“我们几个姐姐加起来都比不上你。”
“我不是怕把我天真姐姐摔着吗?”我撒娇起来,还大声叫道,“二姐、四姐、五姐!”
“还真不巧,你三个姐姐早上就去附近村庄采购粮食去了。”大姐摊了摊手,“要不你再下去一趟,让天真坐你身上上来,我帮她运轮椅。”
“哼,大姐都不疼我了。”我再次撒娇道,同时身子一翻,又冲下峭壁下,在底下的韩天真看着我飞天遁地的功夫,再次发出声声的惊叹,伴随着的是手机里细微的几声咔咔咔的拍照声音。
“上面只有大姐。”这时大姐也飘然而下,“二姐、四姐、五姐都不在呢。”
“放心吧,天真妹子,小菊只是不太敢独自运你上去,你放心好了,我在下面看着八妹吧。”
韩天真满脸堆笑,说道:“好!”
“来,坐我身上。”我松开了我那几根带子,轻轻一把抓着韩天真的手臂,一运内力,就把她拉到半空,她一双腿就无力的悬挂在半空飘荡着,然后是一PG坐在我大腿上,一双无知觉的腿歪歪扭扭挂在我腿上面。我找出带子,像刚才那样,固定住我们的肚子、大腿和脚腕,来到峭壁前。
“天真姐姐,要飞起来了哦。”我说道。
“嗯!”韩天真兴奋得声音都变了。
我一拍大青石,带着韩天真,哎,这下只能飞起五丈多高就往下坠了,韩天真大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轮框,顺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击打光滑的峭壁,缓慢上升着,直到拍了七八次后,好容易才上了平台。待到轮椅停稳那一霎,韩天真就松开了轮框,欣喜地望着四周。
这时大姐也带着她的轮椅飘然而至,大姐见我有些累了,轻舒玉臂,一把就把韩天真坐回自己的轮椅上。
(宋代:1019-12-3,20:30)
“你俩吓死我们了。”旺哥哥脸色有些不高兴。
“你看看,云隐宫上面的景色真的很美。”韩天真掏出手机,兴奋的递给戚旺,“虽然山风很大,也有点冷。”
戚旺翻了翻,突然眼睛就直了。
我知道那肯定是第16张。那张是大姐给我们拍的。相片的背景,晚霞万丈斜射,山林郁郁葱葱,玉色的云隐宫外墙在相片一角,显得厚重而神圣。我和韩天真在凌厉的山风中,厚厚冬裙的裙摆都被吹起,都露出了一对丝袜腿,我双腿还算老实呆在脚踏板上,天真姐姐的一条腿却被山风激荡起来,不自觉的挂在脚踏板下面,显得柔弱不堪。
“好好休息吧。”旺哥哥脸上堆满了笑意,推着婉儿姐走了。
韩天真捅了捅我。
“怎么啦,天真姐姐。”我咬着她耳朵问道。
“旺哥今天又要大饱口福了。”韩天真大声的说了出来。口这个字眼还特意拉长了。
哎,少儿不宜,少儿不宜,都散了吧,哈。
轮椅小姐姐我也玩累了,要睡觉了,明天还得继续接受家教姐姐的教育呢。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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