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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些短小精干的烧脑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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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8 22:28: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花谢


    在青藏线318国道上,高原稀薄的空气和微寒的气温让孤独的马文艰难向前行进着。只要身后方传来汽车的声音,他就会回头举起他的牌子“去拉萨,求带!”。可惜的是,都三天的傍晚了,无论大卡车还是小汽车,没有人愿意带他,甚至,连停下的都没有。望着远处即将坠入山边的夕阳,他叹了一口气,把重重的背包卸了下来。看来,马文又得在路边露营了。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垂头丧气的马文正准备取出酒精炉弄点青稞面吃,突然路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马文下意识地把牌子举起,不过他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那声音,是悍马H2的声音,一般是不会搭理他这种一眼看上去绝对是穷游的青年的。
    也就一分钟的功夫,悍马开了过来,好像有些减速,但是最终还是像没看见他从他身边呼啸而过。马文无奈地摇了摇头,收起了牌子,目送着悍马的英姿和声音渐渐地消失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
    马文转过身去,点燃了酒精小炉子,暗淡的蓝光,就像马文的心一样的灰暗。这时,马文又听见了悍马的轰鸣,只不过,那是与马文相反方向过来的。
    “要不,过了今晚,就往回走?”随着悍马的声音越来越近,马文心中这个念头也越来越大。“不行的,我一定要完成我这个小时的心愿,一定,一定。”马文坚定地摇了摇头,却发现,悍马在路边停了下来,依稀和刚才路过的悍马同型号,颜色也一样。
    “回去吧,马文,回去吧。”放弃的声音在车停下那一刻,彻底摧毁的马文的心。他慌不择路般地,跑到了车的面前。
    悍马的车窗此时也摇了下来,探出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发出尖尖的女声冲他叫道:“你是……马文?”
    马文有些惊骇,这是个女司机,而且还认识自己:“对,我是马文,姑娘是?”
    “郝雨珊啊。”姑娘冲他笑了笑,“忘了?初中同学啊。”
    “郝雨珊,我必须记得啊。”号称毕业前一周收过十二封情书校花郝雨珊同时也是马文班的班花,这马文怎么会忘记?再说了,要不是穷,马文早就写了。只是,郝雨珊据说高一就转学了,至今音讯全无,想不到在这碰见了。
    “怎么在这呢?”郝雨珊问道,“去实施你小时候去拉萨一趟的愿望么?”
    “呃……”马文正想把放弃梦想的话说出口,又觉得有点不妥。没有哪个男的会在校花面前认怂吧。
    郝雨珊没有在意马文的支吾,接着说道:“刚才我路过的时候,就觉得是你,所以,将车掉个头,又回来了。”
    怪不得这郝雨珊的悍马与刚才过去的悍马长得非常像,也幸好,马文没把放弃的想法说出。“郝雨珊,你去哪里?”
    “和你想的估计一样,拉萨。”郝雨珊微笑道。
    “带我……一程?”马文试探着问了问。
    郝雨珊轻咬朱唇,沉思了一会:“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
    “你不能把见到我这事说出去,我就带你一程。”
    “这个没问题。”马文答道。
    “你发誓,必须发毒誓。”郝雨珊很认真地说道。
    “我发誓,如果我把今天遇见郝雨珊的事说出去,我就天打五雷轰,这辈子找不到媳妇,下辈子投胎到猪身上,再下辈子……”
    “够了够了……”郝雨珊打断了马文漫无边际地誓言,“你收拾一下行装,坐后排吧。”
    “好的,谢谢你了。”
    草草把行装收好,马文正想拉开后排座位的门,郝雨珊又说道了:“呃……你……还是做副驾驶吧,替我看着点路也好。”
    马文冲郝雨珊笑了笑,说道:“谢谢。”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眼前的一幕让马文一愣。副驾驶上,放着一辆轮椅,轮椅的两个轮子,卸了下来,放在一边。郝雨珊这时也把车内的灯点亮了。
    马文抬头望了望郝雨珊,只见郝雨珊一副意不意外的样子望着自己:“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发毒誓了吧。我现在是个瘫子。把我轮椅和你的行装都放后排吧。”
    按照郝雨珊的要求放好东西,马文坐上了车,偷眼望着郝雨珊。借着车内的灯光,只见一身牛仔短装的面容依旧姣好郝雨珊模样比起小时多了一份优雅的气质;一对胳膊也许是常年推轮椅的缘故,有些粗壮,和一双有些发白细弱无力的废腿显得是那么的不成比例。她的面前,除了方向盘外,还有用手控制的装置,用于“踩”离合器、刹车及油门。
    麻利地系好安全带后,马文耳边也听到一声悍马的轰鸣,车很快就箭一般地向前蹿了出去。
    “我估计你会很好奇,这些年为什么没有我的消息吧。”郝雨珊说道。
    “你转学了,失联了呗。”马文试着答道。
    “答对了一半。”郝雨珊说道,“胸椎长了个恶性肿瘤,去了武汉动了大手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在武汉,为了后续治疗好些,我就转学了。前面八十公里处,有个小镇,我们去那里休整一下。”
    “饭钱我掏。”
    到了小镇,吃过饭,找个旅馆开了两间房。第二天,郝雨珊问马文会不会开车,马文说会一点,郝雨珊干脆就把残疾人驾车的辅助装置拆了下来,让马文当司机。
    在一路的美景下,马文和郝雨珊兴奋地回忆起初中时的种种美好时光和丑事,就这样过了三个小时,之间的称呼也慢慢变成了文哥和雨珊,马文却在此时突然闻到一股臭味。
    郝雨珊此时也大惊失色,叫道:“停车,停车……”
    马文把车停了,郝雨珊推了推马文:“下车呆会……”
    郝雨珊羞红了脸说道:“别问。”
    马文只得下车,只见郝雨珊快速地用各种东西把车玻璃都折上。然后将近一个小时,郝雨珊才把车门打开,说道:“呃……先别上来……”
    马文只觉得一股厕所的味扑面而来。再定睛一看,郝雨珊换了条新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了,雨珊。”马文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拉裤子了……”郝雨珊一脸的生无可恋。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早些停车?”马文不明就里地问道。
    郝雨珊立刻换了副神情,冲着马文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我是瘫子!三分之二身子都没有知觉的瘫子,控制不住屎尿的瘫子,懂不!!!”
    “雨珊……这……对不起……”马文连忙补救道。
    郝雨珊冲马文继续咆哮道:“你走!我不想和你同行了!”
    马文叹了口气,从后排把自己的行装和郝雨珊辅助装置拿出,说道:“我先帮你安上再走吧。”
    郝雨珊突然感到失态,突然呜咽了起来:“对不起……文哥……别装了……你继续开车吧……”
    马文突然对郝雨珊感到一阵阵的心疼:“雨珊,真对不起,我失言了。”
    郝雨珊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事,文哥,咱们走吧,得抓紧点了。前面一百公里才有落脚点。”
    路程很长,郝雨珊打开了话匣子。高一那年,郝雨珊后背疼了十几天,然后某一天下半身瘫痪了。到了武汉一做检查,是胸7的骨肉瘤。当时手术做了七个小时,被肿瘤侵袭的胸椎和脊髓被清除了。她坚强地扛过了术后一年的化疗,坐上了一辈子都需要的轮椅。完全性截瘫让她再也无法在站起,三分之二的身体再也无法感受任何触碰和冷暖,一声伴随着纸尿裤、开塞露,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从此灰暗。她小心翼翼地不再联系过去的朋友,小心翼翼地避开旁人怪异的眼光,小心翼翼地躲在暗处舔舐着身子和心灵的伤痛。“所以,我没谈过恋爱。估计这辈子,也不再有机会谈了。”郝雨珊怀着淡淡的忧伤说道。
    “我也没谈过恋爱,”马文说道,“因为穷。”
    “你知道为什么,在青藏线上遇见你的那一霎,我最终停了下来么?”郝雨珊意味深长地问道。
    马文其实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把自己封闭起来的郝雨珊,是绝对不想回到过去的呀。“嗯,我……不知道……”
    “初中时,那么多人像我表白过,唯独没有你啊。”郝雨珊说道,“其实我挺……感激你这个学习委员的,你辅导过我很多次数学和英语。”郝雨珊就差把我郝雨珊曾经喜欢过你这话给说出来了。
    “那你意思……给我……一次机会?”马文试探地问道。
    “你自己决定吧。”郝雨珊脸色有些苍白,望向了车前不远处的一片灿烂的野花。
    马文会意地把车停下,下了车,不一会儿就采了一束野花。
    “好香。”郝雨珊冲着我有些苍白的一个微笑,“送给我么……”
    她的目光有些迷离,但是,绝对不是兴奋的那种迷离。“不好,高原反应!”
    “比这个要严重。”郝雨珊挤出一丝微笑,突然咳嗽起来,几声弱弱地咳嗽声后,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文哥……我……可以……喜欢……你么……”上气不接下气的话让我一把蹿进车内,把花放在她的怀里,一把抱紧了她。
    “雨珊,做我女朋友吧。”马文带着哭腔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嗯……好……”郝雨珊苍白的脸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声音细弱得听不清了。
   “我帮你放平座椅,”马文安慰郝雨珊道, “你躺好了,我们马上到那个镇子,那里有医院,应该有医院的。”
    郝雨珊用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拉……萨……到……不……了……了……”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只能见到胸脯在细微的起伏着。
    马文疯了一般,把她放躺平了,一脚油门,开到了一百六的时速,十五分钟后,在导航的指引下,来到了镇上唯一一所卫生所。然后,抱着郝雨珊,大喊道:“医生!救命啊!”
    几个白大褂很快的推了床过来,马文把郝雨珊放在床上,一路推入了急诊室。
    “医生,是高原反应肺水肿么。”马文焦急地问道。
    “不太像……”卫生所的医生手忙脚乱地给郝雨珊上心电监护,挂上盐水,还推了一支肾上腺素。折腾了十余分钟,郝雨珊这时悠悠醒了过来。
    “雨珊,没事了,”马文看见郝雨珊醒了过来,松了口气,“一切会好起来的。”
    “万一……死了……带骨灰……到布达拉宫……”郝雨珊没头没脑地说道,“几分钟……恋爱……知足……”
    “小伙子。”一个白大褂拉了拉马文,“你朋友什么情况?”
    “啊,她瘫痪的。”马文答道。
    “骨……肉瘤……肺……转移……”郝雨珊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脸色突变。一股股血柱开始从她鼻子,口中慢慢地渗了出来。
    马文还没从这个让他五雷轰顶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心电监护仪已经出了一根直直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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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22:29:30 | 显示全部楼层
《花谢》解释


    sorry,这是一段异常的非小清新的狗血剧情。
    先深度扒一下郝雨珊,我们的女主。女主身份的关键词:初中校花;十二封情书;骨肉瘤截瘫;肺转移;去拉萨;路遇屌丝男。其中,十二封情书,是在毕业前一周收到的,绿茶婊之形象已经呼之欲出。试问,清纯的女生大面积的收到众多追求者的求爱信号会怎样?当然就是收藏起来作为小秘密。如今连屌丝男都知道此女主收过十二封情书,只有一种可能,此女为绿茶婊,自己将消息传出,弄个满城风雨啊,众位亲。
    继续扒,为什么女主要去拉萨?这个大家都能揪出来了,快死了,找个所谓心灵的归宿,可是开着开着,身体已经发出信号,根本不可能到拉萨了。所以,女主会想办法找一个人替自己完成心愿。女主在去拉萨路上,是回头接男主的。请大家注意一个细节,女主是这样出现在男主面前的——悍马的车窗此时也摇了下来,探出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发出尖尖的女声冲他叫道:“你是……马文?”女主准确的叫出了男主的名字,男主却只能看见模糊的脸。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第一次她看见男主求助已经认出了男主,却开车扬长而去,因为在平素男主这样的屌丝备胎,都不是此绿茶婊的菜!!!直到男主已经取出了酒精炉开始做饭了,女主又回来了,为什么回来?因为女主发现自己随时可能死去,有且只有男主这么一个屌丝男了,勉为其难接受吧。这就回答了第一个和第四个问题——女主根本不爱男主,只是男主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至于第二个问题,发毒誓。请大家注意绿茶婊的共性,骨子里的婊子,外表上的人畜无害。女主必死无疑,要找一个人替她完成心愿,要完全满足几个特征。第一,备胎。第二,要把这事烂肚子里。这个时候,一个不太符合她要求的男主出现了。男主与女主以前做得最多的事情是什么?辅导功课。因为穷,情书都不敢递,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能算是青少年期的萌动。亲们,连TM手没没牵过,怎么做备胎?所以男主不是备胎;而且女主根本不想那群围在她身边转的人知道她最后选择竟然是这么一个屌丝,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女主必然要求男主把秘密烂肚子里。这就是毒誓的根本原因。
    第三个问题,看起来最容易回答,其实是最难回答的。首先,女主把自己关起来一个小时换裤子,换尿布。细节上就非常值得推敲了。女主我交代得很清楚,T7水平的截瘫,上肢功能是不受影响的,而且,男主第一眼看清女主的时候,女主拥有着“一对胳膊也许是常年推轮椅的缘故,有些粗壮,和一双有些发白细弱无力的废腿显得是那么的不成比例。”女主并不是柔弱不堪的,换个裤子尿布,给二十分钟都嫌多。女主拖了一个小时,可能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假装弱弱的,激起男主的同情心;第二,她身体又出状况了,说不定又吐血了,大便拉裤子里是个假象。所以,女主得抓紧了,要抓紧在自己生命中最后那一刻,把自己交付给备胎!大家看看一个小时女主的反应,是歇斯底里地先赶男主走,然后再留下男主,这是一招绿茶婊们爱玩的欲擒故纵,要给男主造成一个假象,女主深爱男主,所以,要在自己死之前,假意赶走男主,但是绝对又不能赶走男主,而且,男主也不会离开女主的,因为又没有车到拉萨了。这一来一往,男主心动了——马文突然对郝雨珊感到一阵阵的心疼:“雨珊,真对不起,我失言了。”但是,这不足以让男主完全上钩当备胎,女主的下一幕更为过分:卖惨,谎话连篇的卖惨。然后一句话,直接将军将死了男主——“所以,我没谈过恋爱。估计这辈子,也不再有机会谈了。”郝雨珊怀着淡淡的忧伤说道。一个有钱的女生,漂亮,虽然坐轮椅,其绿茶婊的风格怎么也会有人追的,绝对不可能没谈过恋爱!所以,男主完全臣服于女主——“雨珊,做我女朋友吧。”马文带着哭腔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女主此时也心力交瘁了,所以,很快就去世了。本人对此篇伪小清新的文章,就分析到这里了。
    再次谢谢大家对我的捧场,也祝愿大家找到真爱,认清貌似傻白甜的绿茶婊,永不做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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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22:3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明暗


    顾凝萱望着面前这个大男孩,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男孩一头乱发,好像三个月没剪的样子,一双眯眯眼,显出一种打了三个通宵游戏的憔悴。虽然她知道他并不是在打游戏,而是在写小说挣钱。
    “你……真的是写了内个……”顾凝萱开口问道,一口纯正的北京大妞腔调。
    “嗯,《明暗秋叶》、《暮色清灰》、《弃子传》的作者,陈东东。”乱发憔悴男孩操着一口塑普,也有些惊异得不敢注视顾凝萱,“你就是顾凝萱?和我网恋了一年半的顾凝萱?”不仅是网恋,顾凝萱还往死里打赏陈东东。只因为,陈东东小说的女主人公,三部都是微残之躯——分别是色盲、先天性无辣味觉、乳癌手术者。
    “对啊。”顾凝萱装出一副顾影自怜的样子,“没想到吧,我也是残躯,更是比你的主人公们重得多,瘫了快二十年了。”
    陈东东微微抬起头来,注视着面前这个轮椅小姐姐。面前的顾凝萱圆脸,五官还算比较精致,大半个身子瘫在轮椅上的她有着偏丰满的身材,尤其是肚子那一圈若隐若现的游泳圈,这一切表明她缺乏运动;隔着透明的茶几,一双细弱无比的纤腿无力的挂在轮椅上。在这过去的一年半来,他与她通过QQ、微信胡乱天南地北的聊,就是没有语音和视频过,他也怀疑过顾凝萱也是微残之躯,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重残。
    “喝点什么,我请。”陈东东说道,把浅粉色的酒水单递给了顾凝萱。
    顾凝萱扫了一眼酒水单,笑道:“云逸,你还是替我念出来吧。”云逸是《明暗秋叶》中的男主人公,这一段对白,是云逸初见女主秋叶时的对白。
    陈东东有些愣神,木讷地接上了对白:“血色玫瑰,蓝色妖姬……”
    “秋叶眼里,只有明暗之分。”顾凝萱接上了对白,说完把酒水单递给了陈东东。秋叶是全色盲,眼中只能分辨出黑白和明暗。
    陈东东接过酒水单,浅粉色的单子上,字是浅灰白色的。
    “我顾凝萱,眼里和秋叶一样,只有明暗和黑白。”顾凝萱笑望着陈东东,藏不住那一丝微微的苦涩。
    “你也是……?”后面的色盲两个字,陈东东并不敢说出来。
    “色盲,全色盲。”顾凝萱回答道,“算意外吗?快给我念酒水单啊。”
    怪不得《明暗秋叶》顾凝萱的打赏是最大的,也是最频繁的。陈东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茉莉花茶、柠檬红茶、拿铁……”
    “一点都不浪漫,拿铁吧。”顾凝萱笑道,“我都相亲十几次了,不差你这一次。我不会逼你喜欢我的,还是继续网恋好啦。”
    “哦……好吧……”陈东东不知道如何回答,“呃……这个……我那个《弃子传》再过两周就结尾了,准备写第四部了。”
    “我想做第四部女主。”顾凝萱答道,“我在里面坐着轮椅吧。”
    “啊……哦……”陈东东说道,“女主名字呢?”
    “璇璇。”顾凝萱沉思了一下,“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供你参考。”
    顾凝萱讲的是自己的故事。
    二十八年前,一家大医院迎来医院第一个博士。这个博士就是顾凝萱的爸爸顾全,一个心血管博士,带来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冠脉搭桥技术。顾全是个孤儿,是党和政府把他培养成人的,也许在福利院呆过,书也念得太多的缘故,人情世故什么的几乎不懂,得罪了很多的同事。但是这个孤傲的博士却是医院的挣钱机器,所以博得了一个小护士——顾凝萱妈妈陈静的芳心。在陈静的帮助下,顾全总算慢慢学会了一些基本的人情世故。两人也在两年后就结婚了,婚后一年,顾凝萱也出生了。不幸的是,她早产了一个月,而且由于顾凝萱的姥爷是色盲,所以,顾凝萱也遗传到这种疾病了。重男轻女的顾全得了这么一个他眼中的废物,一天到晚骂骂咧咧,然后发展成打骂顾凝萱母女,终于在顾凝萱6岁生日那天,悲剧发生了。喝了酒的顾全对母女俩大打出手,顾凝萱还被他从二楼扔了下来!
    “我当时受伤很重,很不巧的是,医院当天又缺O型血。我等待手术前,永远也忘不了我那死去的亲爹的话。他在警察面前,嚣张地叫道:‘别说我AB型的血无法给这小孽种输血,就是我有O型血,我也不会输的!’”顾凝萱说道这里,开始呜呜咽咽起来。
    陈东东麻利地递给顾凝萱纸巾,顾凝萱好一会才止住了抽噎,继续说起自己的故事。最后,在她一个同样有着色盲疾患的叔叔,叫罗定国给抽的400cc血的帮助下,顾凝萱终于上了手术台。可是由于伤的是脊髓,时间又拖了很久,留给顾凝萱的是胸4水平的永久性截瘫。顾全也算是罪有应得,被判了七年徒刑,没等牢底坐穿,就在牢里上吊自杀了。由于顾全是孤儿,没有其他亲属,而且,三年的行医生涯,给他带来了一百多万的收入,这一百多万,就成了顾凝萱日后无忧的生存资本。陈静有着北京人没有的灵活头脑,拿出了五十万,在房地产市场刚开始兴起的时候,十万一套拿了五套城区中心地段的房子。而那位输血给她的色盲叔叔罗定国,也和陈静结婚了,婚后也没再要孩子,而是待顾凝萱为己出,给了顾凝萱以前从未享受过的温暖。也算是苦尽甘来吧。二十年后,那五套房子,全是学区房,只租不卖,光租金每年就将近一百万了,顾凝萱也过上了非常富足的生活。
    “可以写进去么?”顾凝萱说完自己的故事,不经意扬起了手腕,手腕上那一只二十万的腕表,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竟然亮瞎了陈东东的眼。
    “可以的,也是必须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女主过一个人的日子。”
    听到这话,陈东东心里也知道了,天鹅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去惦记癞蛤蟆的。哪怕是自己愿意追求顾凝萱,她肯定不会答应的。他需要熬夜码字,换取那一天不到一百元的酬金和打赏,过着勉强饿不死的日子。她虽然重残,却衣食无忧。他和顾凝萱根本就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人,隔着好几道巨大的,诸如经济、文化、思想上鸿沟。这种鸿沟,不是来个清高的网恋,也不是来个已经不太心潮的线下见面就能情谊抹平的。“好的,线上常联系。”他收起心绪,答道。
    “我也该回家了。”顾凝萱把放在茶几上的小包抱在怀里,冲着陈东东淡淡一笑,“不送我么?”
    陈东东微笑着,缓缓地推着轮椅,来到门前。
   “再见。” “拜拜。”
    此时一别,再无相见。
    陈东东望着远去的轮椅,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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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22: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细思极恐的《明暗》


    片段取名明暗,我觉得很有深意的。第一,女主色盲,世界只有明暗黑白之分。第二,故事有明线和暗线。明线是屌丝网络垃圾文作家陈东东与重残女顾凝萱线下约会,顾凝萱给陈东东讲述一个暴力父亲摧残女儿的故事,并让陈东东写下来。暗线却有很多,而且细思极恐。
    这篇片段小妖儿已经分析出来了最大的细思极恐:血型和色盲的基因分析。再专业的科普一下:
    1.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只要有这个基因,生物学性状肯定会表现出来的这种基因称为显性基因;如果成对的染色体上只有一条有这个基因,另一条没有,生物学性状就不表现,除非两条都有才会表现的基因称为隐性基因。
    2.ABO血型的划分。确定ABO血型的基因有三个:A、B、O基因,均位于第9对染色体上。A、B基因是显性基因,O基因为隐性基因。所以各血型基因表达如下所示:A型:AO、AA;B型:BO、BB;O型:OO,AB型:AB。已知父亲是AB型,所以,必然会遗传一条或者A或者B的基因给后代,后代不可能是O型血。
    3.色盲:色盲是性染色体缺陷导致的疾病,基因位于X染色体上,属于隐性基因。但是在男性,由于性染色体为XY,所以哪怕是隐性基因,也会表现出生物学性状;而女性性染色体为XX,不一定会表现出性状,除非两条都有。所以,色盲男性远远多于女性。
    以下就是文中的细思极恐之处。
    1.女主这辈子是不会再过生日了,那是她的受难日。
    2.女主的生父不是顾全。顾全是AB型血,顾凝萱是O型,基因不对。还有一条很难猜出来的铁证:色盲。文中并未提及顾全是否色盲,但是可以猜出来,顾全肯定不是色盲。因为顾全是医生,按照专业录取规定,医生是不可能是色盲的,医学院不收。所以,顾全的X染色体上,没有携带色盲基因,所以如果女主是顾全的亲生女的话,50%可能是个基因携带者(为什么是50%?因为陈静的父亲是色盲,陈静会遗传他的X染色体,而陈静不是色盲,所以她另外一条X染色体是正常的,所以是50%。)
    3.一个还算忍辱负重,不算渣男的顾全。顾全之意,取自于顾全大局。顾全是医生,而且是博士,这些遗传学的东西,他不会不懂。正常情况下,是男的都会离婚的。毕竟男的远比女的优秀。但是始终未离,而是以家暴作为发泄。为什么?他知道,离开陈静,处世不佳的他最终会身败名裂,只有陈静能替他化解。
    4.顾全的死。顾全死得蹊跷无比。判了七年,不是末日,而且还有百万家产,在九十年代左右百万家产意味着什么?所以顾全可能是被人做局杀害的。可能做局杀顾全的人是谁?陈静和罗定国是最大嫌疑,这点后面分析。
    5.陈静是个心机婊。陈静陈静,沉静沉静,隐忍不发获取最大利益的沉静。第一,明知道顾全是臭脾气,还坚定不移地和他恋爱、替他挡风雨,婚后遭遇如此家暴也不求离婚,为了什么?钱。顾全自带着赚钱工具属性可以让她挥霍金钱。第二,她有着敏锐的预判能力:买房,然后当学区房出租。第三,她和罗定国的真实关系,详见下一点。
    6.罗定国和陈静是露水夫妻转正,女主是罗定国的亲生女。这点可以从罗定国是O型血,然后给顾凝萱大量输血以及罗定国的色盲属性猜出。为什么罗定国和陈静一开始没在一起?穷是主要原因。顾凝萱的家庭主要靠什么来源?出租房子。罗定国的色盲属性也不会让他有很大的能耐。所以开始时,罗定国和陈静不可能在一起,这不符合陈静心机婊的性格,会一辈子穷死的。当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顾全也入狱,这对狗男女要想名正言顺的在一块,只能弄死顾全。有版友可能会问:为什么不离婚?这已经够离婚条件了。只因为,离婚,要分家产,而且陈静是有过错的,把顾全逼急了,能分多少还是个疑问。所以,最佳方法是制造一个顾全自杀的事实!
    再次心疼重残而又无法追求真爱,无法得知真相的女主,也对貌似男主的酱油男陈东东表示肺版无能为力给你安排个女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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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22:33: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本来没有名字,谁给想一个?)


   《影星姜暖浠意外坠楼》
    《姜暖浠坠楼原因:被某神秘人士骚扰》
    《粉丝:姜暖浠挺住!》
    《祝福!姜暖浠出院》
    《姜暖浠复出倒计时》
    《震惊,姜暖浠宣布退出娱乐圈!》
    《即将大婚,祝福姜暖浠!》
    我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看着某门户网站上的《姜暖浠坠楼专题》,直到未婚夫梁成辉来到我的面前:“亲爱的,该康复锻炼了。”说完,从床旁拿出了我腰和腿的支架。
    我躺在床上,余光瞟着梁成辉把我几乎没有知觉的一条腿抬起,绑上支架,然后是另外一条腿。然后把我扶坐起来,绑上腰托。伤了九个月了,我依旧郁郁寡欢。我很怀念我那没钱的日子,和前男友无忧无虑地练跆拳道、轧马路、逛商场、看电影、撸串吃小脏摊,然后各自回宿舍。除了亲嘴,我们没做过别的。直到我遇见了齐明珍,又遇见了大姐,我开始变得有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却突然间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男友,失去了健康。从楼上摔下来以后,我多了好多新朋友,一辈子都离不开的新朋友:轮椅、防褥疮坐垫和床垫、隔尿垫、爽身粉、纸尿裤、导尿管、酒精、开塞露、支架、助行器、双杠,虽然我极度讨厌他们,但是,我绝对离不开他们。万幸的是,我受伤后,终于遇上了真命天子,我的主治医师梁成辉。
    梁成辉把我抱上了轮椅,把我推到了双杠前,把我的膝关节拉直并固定住。接着我双手一用力,我从双杠上撑了起来,屁股也离开了轮椅,梁成辉也一把扶住了我的腰。体位上的变动让我有些眩晕,缓了一缓,总算稳住了神。“慢慢地,往前迈……”梁成辉指挥道。我费尽地拉高自己的左臀,让左脚尖稍微离地,顺势往前一甩,左脚颤颤巍巍地迈了半步,接着轮到右脚蹒跚。就是这么练,不到三分钟我就热汗淋漓,浑身虚脱地叫道:“成辉,快,我不行了,没劲了。”随后一歪,就歪倒在梁成辉怀里。梁成辉把我抱上轮椅,细细地帮我把腿摆好,然后把运动饮料递给了我,还取过毛巾替我擦着满头的汗。
    “哎,成辉,现在外面小报传得厉害,说你是看上姜暖浠的钱了。”呼吸喘匀了的我逗梁成辉道。
    “没事,随便说去啊,反正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梁成辉淡淡地说道。他是个慕截瘫的D,我正好符合他意。
    “叮咚~”门铃响了。梁成辉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通过猫眼望了望,回头低声说道:“齐明珍来了,见吗?”
    我恨死她了,撇了撇嘴:“不想见。”手机我拒绝接了无数次,没她想到找上门来了。
    梁成辉答道:“那好吧,我们装不在家。”
    门铃继续响着,然后门外就传来齐明珍声音了,她叫着我的小名,有些无奈地说道:“蔻蔻,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叶元贵那个畜生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纪委把他双规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在这个圈子里了。”我嘀咕道。这个混蛋也算是罪有应得,戏霸的他肥头大耳,满嘴荤段子,却有着无上的权力,也不知道潜规则过多少女人,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从楼上跳下去,清白就不保了。不过,现在也晚了,我不会再混娱乐圈,大姐也乐得潇洒,和她的佳偶浪迹天涯去了。
    “记得,一星期后印尼的黄叶岛的秘密婚礼。演戏得演足了。”齐明珍最后撂下了这句话。这个不得好死的女人,看来要榨取最后一滴油了。也罢,这样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走了。”梁成辉对我说道,“我们可以继续了么?”
    “嗯,成辉,再歇会。”我扒拉着手机,一条消息映入眼帘。
    《戏霸叶元贵的这辈子》
    “……据圈内人士大黑牙的可靠消息,叶元贵潜规则过众多女星,包括Y姓女星、F姓女星、J姓女星都凭此换取过重要角色。Y姓女星凭着一张面瘫脸获得了数次金樱桃大奖、演技平平的F姓女星得到美丽国好菜邬青睐,一点武功都不会的J姓女星的最佳打女的奖项都是叶元贵一手操办……”
    娱乐圈的水浑浊、肮脏、真假难辨。既然我们都已经回不去过去,那么从现在起,我和梁成辉要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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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22:34: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文解释


    感谢小妖儿第一时间揭穿了真相。文中的“我”(蔻蔻),明面上被老肺写成了影星姜暖浠。例如坠楼导致截瘫,由于截瘫没有康复只能退出影坛,经纪人齐明珍威胁她、她即将和梁成辉“被迫”结婚等等。其实有两点证明蔻蔻不是姜暖浠。第一点,在她与未婚夫梁成辉的对话:“说你是看上姜暖浠的钱了。”如果蔻蔻是姜暖浠,这话常规应该这么说:“说你是看上我姜暖浠的钱了。”第二点,蔻蔻练过跆拳道,而文末大黑牙的爆料J女星(姜暖浠)不会武功,也证明了“我”不是姜暖浠。文中的大姐,才是真正的姜暖浠,详见下述。
    那么,姜暖浠坠楼事件是怎么样的呢?首先文章开篇说明了有神秘人士骚扰姜暖浠,这个神秘人士就是戏霸叶元贵,而姜暖浠是被叶元贵潜规则过的,反正都已经烂了,不至于会跳楼致残。跳楼致残的就是“各自回宿舍”的蔻蔻。蔻蔻为什么会出现在姜暖浠家里?因为蔻蔻会跆拳道,姜暖浠不会武功,而且蔻蔻说先遇见了齐明珍,再遇见了大姐(姜暖浠),所以蔻蔻是被齐明珍选为姜暖浠的一个武打替身,而且模样和姜暖浠很像。某天晚上,蔻蔻在姜暖浠家中,正好叶元贵上门,却认错,刚烈的蔻蔻不可能得罪叶元贵,只能跳楼逃生,不料摔残。叶元贵为了惩罚耍小心眼的姜暖浠,就故意散播姜暖浠坠楼消息,而姜暖浠以及齐明珍均有把柄握叶元贵手中,所以姜暖浠只能一直躲在暗处不能复出,而蔻蔻在叶元贵及齐明珍的威逼利诱下在现实中充当姜暖浠。所以,才会有姜暖浠复出的小道消息以及后面的大反转蔻蔻宣布姜暖浠退出娱乐圈。蔻蔻的“我开始变得有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就说明了威逼利诱。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她只能选择去做,不做就麻烦很大。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叶元贵倒台,蔻蔻还在扮演着姜暖浠呢?这个也好解释。娱乐记者大黑牙们已经散播了J女星被潜规则一事,姜暖浠已经臭大街了,也有了好对象,正好顺势息影,不愿意再抛头露面,这是其一。其二,蔻蔻已经残废,需要一定的生活来源,齐明珍肯定会威胁她要她继续圆场。所以,蔻蔻恨死了齐明珍和叶元贵,但又不得不继续听齐明珍的话,行使着最后与梁成辉的秘密婚礼职责。至于蔻蔻恨不恨姜暖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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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22:35:47 | 显示全部楼层
芯片



    廖湘兰知道这是她的最后一次;这也是最危险的一次。从未见过面的幕后老大荣科要求廖湘兰去米国的APY实验室把中央服务器的一块芯片偷取出来。APY实验室是米国顶尖实验室之一,其中央服务器中的芯片存储了一些绝密文件。要靠近中央服务器,要经过三道关卡。第一道关卡是实验室大门,由卫兵把守,无证件者肯定进不去。第二道门是服务器中心区域,需要刷视网膜血管+随机密码,随机密码与视网膜血管的拥有者关联,只有通过特殊设备方可接收到此密码,且一用此密码就失效。第三道关卡是中心服务器的门,具有热感、味觉感、位置感的感受器。进入者进入后,门就封闭,只有四个人,也就是实验室主管Edgar Andy和其他三位核心成员一起才能进入此房间,而且必须按照一定的路线进入,因为当人的体温、体味及路线发生错误之时,四面八方来的热气、毒液、酸液会将侵入者在三分钟内毁尸灭迹,同时报警。因此陌生人接触到中央服务器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怪就怪在米国人的死板。这三道关卡防止陌生人的关卡对于廖湘兰来说,就是废物。她研发了一辆微型无人机,直径不到三公分,黏在了Edgar的身上,并通过外置的摄像头随时观测着Edgar的一举一动。终于等到Edgar带着三位核心成员进入了第三道关卡,到达了机房,无人机此时伸出尖刺,狠狠地插入了Edgar的身体,并注入毒液,中了毒的Edgar脚步慌乱,触发了位置感受器,同时实验室门完全锁死并向外报警。警报声当然会引起了实验室所有人员的恐慌,但是,没有人能够进去,只能通过视频探头发现Edgar和三位核心成员在大量的毒物和毒液中挣扎不到两秒钟,就不动了,然后慢慢融化消失在他们眼前。这些恐慌的人只注意到四人的死亡,根本无暇顾及拥有极高AI和高防毒的无人机早就避免了毒气毒液的倾泻,盗取了芯片。虽然芯片被盗时也发出了警报,但是警报声和Edgar遇袭的警报混在了一起,没人分辨得出。中央服务器不工作了也以为是毒气毒液腐蚀导致电路短路所致。三小时后,晚上九点时分,“高效”的FBI和其余顶级科学家才打开此门,断掉毒气毒液的威胁,方能进去查看设施,这才发现中央服务器芯片已经被盗!这已经晚了,无人机早就趁着空隙飞了出去。
    在实验室五百米外的廖湘兰满意地捡拾起无人机,没来得及高兴,已经被一辆车撞飞了,直接失去了意识。
    三天后,廖湘兰醒来时已经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躺着了,浑身上下的疼痛让她差点再次晕了过去。只见自己全身赤裸,一丝不挂,一双手被死死铐在了床头的铁栏上,而下体一根管子缓缓地流着黄色的尿液,一双腿怎么也感受不到,她也发现没有给她上脚镣。这一幕真是羞死人了。尤其是眼睛余光却发现面前一个面色严峻的女黑人的时候。
    “我叫Gem,”女黑人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同时掏出了一张证,上面大大的三个字母FBI,“廖湘兰,芯片呢?”
    “什么……芯片……”廖湘兰心中一沉,随后释然,艰难地回答道。
    “别装了!”Gem吼叫道,一个耳光抽到了廖湘兰的脸上。
    廖湘兰给她的回答是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廖湘兰是被后背的剧痛疼醒的,也闻到了一股恶臭,恶臭的地方来自自己的下体,此时泡在了一堆屎尿当中,下体的管子也无影无踪。墙上的一个扩音器同时响起了Gem的咆哮:“廖湘兰,你不说出芯片下落,我就让已经瘫痪的你泡在屎尿当中一点点的溃烂,生不如死!”看来,这房子里的恶臭,直接把Gem给熏跑了,只能在扩音器里通过话筒和监视器跟她咆哮。
    廖湘兰总算有点力气地回应了女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芯片……”优秀的贼总有失手之时,廖湘兰也想过这点,只不过,没想到这么惨:瘫痪了,还备受FBI的折磨。
    “不知道?”女人歇斯底里,“说出来,可能能保住一条残命,不说出来……”
    “不说出来……我就……死不了……看来……你们以为我……拿了你们的……芯片……可是……并没有……”她翻了翻白眼,假装又昏过去了。
    扩音器那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Gem细小的声音:“How about ……Fog Wing?”廖湘兰听出来了,问的是一个叫Fog Wing的人。但是此时后背越来越痛,廖湘兰这下是真的昏过去了。
    第三次醒来之时,浑身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恶臭味也没有了,自己也穿上了病号服,一股强烈的饥饿感让廖湘兰胃里很不舒服,此时也看见一个华裔护士在她身边忙里忙外。而Gem没在房子里,也没有通过扩音器冲着她大吼大叫。
    “醒啦。”华裔护士微笑道,“医生说,你可以喝点粥了,放心,没有毒。”说完,端来了一碗粥。
    廖湘兰也冲着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不饿。”这肯定又是另外一个陷阱。
    “怕有毒、有迷药啊?”护士拿起碗,自己先喝了半碗。
    “你服用了解药的。”廖湘兰笑道。
    “才不是呢。”护士继续露出迷人微笑,“不吃真的会死哦。”
    廖湘兰闭上眼索性不再理她。
    “不吃真的会死哦。”
    “不吃真的会死哦。”
    “不吃真的会死哦。”
    ……护士不厌其烦,嘀咕了十几遍,廖湘兰只觉得一股迷幻的力量,让自己精力涣散。这是催眠!
    廖湘兰忽然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往自己后背伤口区抓了一把,然后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Gem又出现在了第四次醒过来却已经奄奄一息廖湘兰眼前:“趁你还有一口气,李华娟,给她注射催眠剂!”护士已经没有了迷人微笑,手中的针筒,朝着廖湘兰床头的输液瓶狠狠插了进去。
    “Gem女士,药剂约五分钟内起效。”护士李华娟面无表情地说道。
    “Fog Wing那边一会也注射。”Gem狞笑道,“你说说,怎么这么巧,这个Wing医生在他的私人诊所救了你呢?关键是,芯片不见了,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
    廖湘兰目光逐渐呆滞,Gem见时机已到,问道:“芯片在哪里?”
    廖湘兰突然睁开了双眼,一股鲜血喷到了Gem脸上,她胡乱擦拭着,好容易看清了眼前,却发现一块带着血的肉块。廖湘兰自残了,把舌头给咬了下来。恼羞成怒的Gem发出一声怪叫,一把抓起瘦小的廖湘兰,狠狠往墙面扔去。廖湘兰后背撞上了墙面,发出了一声闷响,而铐在床头铁栏的一对玉手,被划了数条血痕。
    “Mrs Gem, Release Doc. Wing and Miss Liao right now, This's an order.”一位看样子更高级别的女士走了进来,命令Gem道。
    “Why?”
    “We haven't any evidence!”
    差点坏事,幸好荣科出手了,应该是抓住了FBI的把柄了。


    三个月后。粤西的一个小山村里一栋不起眼的园子里花开争艳。女主人坐在轮椅上。她穿着一身连衣裙,绑在瘦弱小腿上的导尿袋若隐若现,被保姆推着,顺着小道漫不经心地给花儿浇水,突然一只懒猫在花丛底下受惊般地蹿起,把一旁的几只母鸡吓得咯咯直叫。
    “妹妹,你啱啱好返滴,风有滴大,我哋返房啦。”保姆是本地人,只会说粤语。
    女主人含混的发出了不知名的声音,又摆了摆手。
    “点啊?想等Wing生返来啊?你唔好忘记你啱做完第二次手术先至两个月啵。”保姆看来挺心疼女主人的。
    女主人点点头,给了保姆一个赞许的表情。
    “咁着多件衫啦,我惊你冻亲啊。”保姆从轮椅后背取出一件风衣,给女主人披上。
    女主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朝着园子外指了指。
    “Wing生,你返来啦?阿兰要喺呢度等你返来啊。”
    “呜呜,呜呜呜……”女主人廖湘兰冲着Wing娇笑道。Wing跟她说,她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以后慢慢要学会用食道发声,更严重的是,廖湘兰也再也站不起来,一次撞车事故让她胸6完全性截瘫,被Gem扔的那一下让她不得不接受第二次手术取出钢板和植入新钢板。
    “这次上北京,收获不少。”走进门的是男主人Wing,冲着廖湘兰笑了笑,继续操着广式普通话说道,“先进屋,慢慢说。”
    “好啊。”保姆答道,“阿兰今日好高兴。”
    “我从今天起,就不用理任何事了,可以永远陪着你在这里隐姓埋名。”
    廖湘兰拿着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道:“真的?Wing医生?你终于不用做事了?”
    “这个我也取回来了,”Wing避开了廖湘兰的问题,取出了两节断裂的钢板,“这是我们生死爱情的见证,我要把它们当做定情礼物。”钢板上的断裂口上挺整齐,那是廖湘兰回国后第二次手术摘下来的钢板。
    “谁说我爱你了?我们才认识三个月。”廖湘兰妙笔生花。
    “可是我觉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好多年,彼此都很了解了。”Wing给了廖湘兰浅浅一个吻。
    “你个死变态,我这个样子,真的拜你所赐。”廖湘兰把笔一扔,故意装作坐不住轮椅,歪倒在Wing怀里,位于感知平面上方的一对大白兔不偏不倚地压住了Wing的重要部位。
    “今晚,我们要宝宝。”Wing说道,他脑海里又闪现出划破廖湘兰后背美丽的皮肤,锯开那椎管,然后打上钢板的情景。然而,手术都没做完,FBI已经破门而入。
    廖湘兰嘴边挂上了一丝浅笑,从此以后,她只属于Wing。
    劫后余生的幸福,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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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8-8 22:36:2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吧,公布答案


0.先补一个简要片段,其实有没有这个片段,都无所谓了,隐了这个片段就能烧脑了。
    Wing拿着一张X线片:“你脊柱断了,我现在得马上给你做椎管减压手术,不然你肯定会瘫痪的。”
    廖湘兰:“等等,Wing,把这东西夹在钢板里。方才撞我的车好像不太对头。”
    Wing:“好的。”
    手术做完,Wing还未来得及转移女主,FBI上门。


1.芯片藏在了固定脊柱的钢板上,由于钢板的是致密介质,X线无法穿透(照片子都看不出),所以不切开女主的后背是无法知道,也无法得到的。


2.FBI并不是废物,因为很快就找到了嫌疑人女主了。


3.女主是在反侦察上,是傻白甜,已经暴露了身份,而且差点把Wing也害了。


4.Fog Wing的身份逐步探秘:
1)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女主同伙,发生意外的时候,就是Wing救了她;而且,没有wing的配合,女主自己是无法植入芯片的。而且,在审讯过程中,也没有透露女主固定钢板的秘密。
2)其次可以基本确定Wing是D,这从女主说Wing是死变态看出。
3)为什么女主不直接把芯片给男主拿走?因为芯片是要直接交到荣科手中的,不会通过同伙转交,而且由于保密原因,Wing的身份女主也不知道,男主当时也不想让女主知道。没想到FBI很快就找上门了。
4)女主没回国之前,一直以为Wing是自己一个普通同伙身份,因为被救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荣老大救她。回国以后,才知道Wing的真实身份的(见下)。
5)Wing的真实身份是荣科,女主的老大。第一,文章第二段,暗示了荣科上京汇报工作,没女主什么事。第二,荣科反审讯能力极强,因为他不像女主,虽然醒来的时间极少,但是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暴露了,而Wing是健康人,一定会受到各种威逼利诱。第三,荣科的母语是粤语,而他名字发音就是科·荣的粤语发音(按照西方规矩,姓氏放在后面,例如刘德华的英文名字是Andy Lau,安迪·刘)。


5.荣科和女主真实身份现在已经明了了。国家级的特工组织领导和成员。为了换回宝贵的芯片和两位成员,估计组织已经和FBI达成了极大的利益交换。由于荣科接近暴露,女主已经暴露且受伤残疾,并且两位犯了之间的配合有重大的失误,所以被安排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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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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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9 07:38:4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的很多短片都动人心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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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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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9 19:31:5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肺版牛逼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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