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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8-10-18 08: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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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临桂
当天我们就买了两张去桂林的坐票（不是为了省钱，实在没有卧铺了），奔赴桂林。北京到桂林，坐火车要27个小时。我们上车以后，我就让她把支架脱下来，跟行李放在一起。然后把腿放在我身上，她好舒服一些。当火车到了郑州站以后。上来了好多人，都是站票。真可谓骈肩叠迹，她一直不肯喝水了。怕上厕所，我想就算过道没有这麽多人，她上厕所也成问题吧。我让她自己坐一下，我找到乘务员，偷偷的塞了她200元钱。让她给我在乘务员室补了张卧铺。我一边保护着她在摇摇晃晃的列车上不会摔倒，又要被着两个人的行李。把她护送到了卧铺车厢。她坐下后，明显鬆了一口气。也开始喝水了。想想她也真不容易，有的时候健全人觉得很容易得事情，对她可能举步维艰。在家裏上厕所，是座便，对她来说，站起来比较容易。但是蹲便，她站起来就已经比较困难了，她必须要两隻手使劲撑住一个物体，才可以把自己拽起来。可要是在这摇摇晃晃的列车上，那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每次她上洗手间，都是我陪她去的。虽然她还很不好意思。
经过27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桂林火车站。别看是4月，但是桂林已经很暖和了。我们以前的同事来火车站接我，看到她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很例行的说了些辛苦的话，接过我们的行李，把我们领到一辆小面车裏（也称微型客车）。我们当时都觉得诧异，他跟我说，他在这做大生意，怎麽弄辆小面来接我们啊。一路旅途劳累，我们都没想那麽多，而且火车到桂林是正午12点，我们是又饿又累。小面车逐渐开出了桂林市区，进入临桂县，进入一个社区后，停在一栋联排别墅前。看到这麽样住宅，我们两个心裏的疑虑略微消除了。同事帮我们拎着行李，带我们进入屋中，外面看着光鲜亮丽的别墅，屋裏竟然是毛坯房，根本没有装修过。而且屋中的傢俱，很有80年代末北京家裏的风格。来不及想那麽多，7、8个围上来，跟我们打着招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笑容很假，但很热情。把我们让到饭桌上，其中一个年龄稍长，40多岁的女人，站起来。举杯祝贺我们顺利到达桂林，并且来到他们这个大家庭。席间经过互相介绍，我才明白，他们原本不相识，因为一项所谓的事业把他们聚在一起。10个人的餐桌，只准备了1只鸡和一条鱼，还有几个素菜。首先给我们一人一点鸡肉和鱼肉。告诉我们，来这就是机遇（鸡鱼），希望我们把握好，共同发财。越听越觉得不对。我们也没什麽食欲。吃了点，就去他们给我们安排的房间休息了。她悄悄跟我说：
“我怎麽觉得这麽变扭啊，是不是传销啊？咱们下午怎麽办啊？要不咱们找个办法赶快走吧”
我是那种既来之则安之的人，总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就拿我们刚住一起的时候就可以体现出来。
“下午啊，咱们先好好睡一觉，然后去桂林转转。有什麽事情，到时候再说。”
她心裏七上八下的，但是人家也没说什麽，她也说不出什麽。我们休息了一会，起身准备出门，这时候我的同事立刻迎上来，询问我们干什麽去，当得知我们去桂林转转时，有点很不情愿让我们出去，说下午有一个老师来讲企业管理培训，想让我们一起去听听。我们藉口说迫不及待想去，传说中的桂林山水甲天下，去看看。而且，没想到桂林这麽暖和，所以我们还想去商场转转买两件衣服。同事听后，也不好多做挽留。
“肯定是传销啦！”刚走出没多远，ANGEL很气愤的说，“我们赶快走吧，我听说，他们有可能还会扣行李什麽的呢。”
“嗯，我也知道，可是毕竟是以前的同事，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啊。”我也挺愁得，明知道是传销，可是跟同事要是直说了，他要是来个翻脸，真闹点什麽事情出来，就算我能跑，她可怎麽办啊。“走吧，咱们先玩玩去吧，其他的事情先不管它”
我们两个打了辆车，到了桂林市中心，发现还挺有意思，除了最大的商场开门，其他小店铺都关门了。我们在桂林商城，随便转了转，中午因为被影响食欲了，顺便品尝了一下当地比较有名的桂林米粉、绿豆沙。不知不觉到了晚上6点了，我接到我们同事电话，询问一下晚饭问题，并祝福晚上8点还有一个会，要求我们必须回去。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吃了晚饭再回去。快晚上8点了，同事又打电话来催了。我们打了车回到驻地。刚进屋，发现有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男人，在客厅给一帮人上课。同事见了我，赶快把我们叫过去，然后跟讲课的男人彙报，说我是他以前同事，那个人是我的女朋友。讲课的男人跟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介绍起了他们现在做的宏伟事业。如果在短期内累计财富，他们的事业得到了朱鎔基总理的支持，等等。底下听着的人，热血沸腾，我的同事也趁机鼓舞我，让我把握住机会。我答应他我会考虑考虑，然后和ANGLE从客厅出来，回到屋内。
“他们已经要挑明瞭，你想怎麽办啊？”ANGLE急切的问我。
“我也不知道啊，如果咱们也挑明瞭，我怕他们会翻脸。到时候不知道会怎麽样啊？”
“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就听我的吧。”ANGLE自信满满的。
“嗯，行，到时候看妳的吧。”我也懒得想，今天也很累了，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5点，她就给我叫醒了，让我快帮她收拾东西。
“干什麽，你想逃跑啊？”
“当然不是了，我跑能跑多远，还不让他们给抓回来啊，我刚才找你们同事了，说家裏来电话，说我姥姥突然住院了，让咱们赶快回去，而且跟他们说，咱们对这项事业非常感兴趣。去完南京咱们立刻赶回来。你同事特别高兴，现在出去帮咱们叫车去了，你快起来，收拾东西。”说完，她突然合十双手，对天说“老天爷啊，原谅我吧，小孩天真胡言乱语，保佑我姥姥健康啊。”
我非常高兴的亲了她一下，来不及洗漱，背上包，跟她一起逃离这个地方（临桂县）。等我们到了桂林后，我们租了一家宾馆，然后开始洗漱。并且在昆明高高兴兴的准备好好玩两天。
聚餐
我们回到北京，经过这件事情后，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就她那双手合十，对天许愿的姿势，那种语气。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那麽可爱，又那麽认真。搞传销的人，每天被组织者洗脑，也弄的有些神志不清了。我同事还会经常用期待的口吻给我打段话，询问我们什麽时候再去桂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同事也不会再打电话了，天气也逐渐的暖和起来。5.1国际劳动节，马上就要到了，4.30日下午，我母亲给我打来电话，叫我5.1号中午必须带ANGLE来爷爷家吃饭，并且所有亲戚都去。我说ANGLE怕生，而且要减肥，就不去吃饭了。我母亲坚决不让，无奈之下只能同意。我跟ANGLE 说了。她更加慌张，完全没有平时冷静乖巧的样子。脑袋摇晃的想拨浪鼓一样。
“不去，我不去，你一大家人，我可不好意思，再说，万一他们集体反对咱们，太难堪了。我真的不要去！！！”
“不去也得去啊，我都答应我母亲了，而且我母亲说妳要去，我们爷爷家所有亲戚才会都去的，放心吧，觉得不会反对咱们的，我母亲都说好了，而且要反对早反对了，也不会拖这麽久啊。”
她似乎觉得还有道理，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不好再坚持。转而让我帮她挑选一些衣服。这个倒是我很喜欢的事情，我非常喜欢看她在我面前换衣服。嵴椎稍稍有些侧弯，左面的臀部比右面的大，两条腿很细，左脚倔强的配合双拐撑住身体。右脚会随着身体的摆动，不由自主的跟着晃动，没有支点，彷佛柳枝摇曳一般。她的上身不会很臃肿，除了肩膀略宽以外，与其他女孩相差无几。她毕竟是个女孩，也很爱美，虽然行动不灵活，但是已经换了5、6套衣服了，每套又都觉得差点什麽。于是，我决定马上带她去商场再给她买一套衣服。我们本来存款已经很少了，又加上去桂林折腾了一圈，算算兜裏就省2000多了。但是为了让她在我家不至于太过自卑感，我们还是去了华堂商场。我们在女装部装了一圈，她也没有看上什麽衣服，因为快到夏天了，女装部基本上都是裙子，或者是7分裤。而她一年四季都是裤子，她怕别人看到她的腿。毕竟还是有些自卑的啊。我们接着往前走，一条白底藕荷色花的连衣裙，映入我眼帘。澹雅，淑女，上身在身后还有个蝴蝶结，又透露出可爱的感觉。我拖着她，非让她试穿，她从来没有穿过裙子（除了睡衣）而且在商场裏，人来人往的。很不好意思。再我的一再坚持下，她鼓起勇气，进了试衣间。过了5分钟，她终于出来了。可以说人潮中惊鸿一瞥。当然，不少有人惋惜。可爱的齐头帘。顺直的长髮扎成马尾辫飘荡在脑后。一身谈雅的连衣裙，端庄不失俏皮。两条白嫩的双腿，配上白色休閒鞋。虽然右腿依然在半空悬着，虽然需要双拐支撑身体。但是，我已经真正的引她为豪了。我立刻去给她到收银台交款。在众人的瞩目下，离开商场。
晚上10点多，她躺在我怀裏，我们一起看着电视。但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我也说不好明天到底是团圆宴还是鸿门宴。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爬起来了。洗漱完毕，她坐在桌前仔细的化妆，她本身眉目如画、樱桃小口、面如傅粉、杏脸桃腮。化妆后更加显得秀色可餐、花容月貌。她起身，转向我，不安的神情浮动脸上。我亲吻她一下。背上包拿上钥匙，随她走出门。除了美丽的面容以外，柔枝嫩条般的双腿，随身晃动，让我对她更加依依不捨。更加坚定了我在我父母面前，死命争取娶她到底。
11点，我们两个出现在我爷爷家，我大伯一家三口，我叔一家三口，再加上我父母和我爷爷。目光一时间全部投入到她的身上，从脸直接闪烁到拐杖，然后再到腿上，最后落到脚上。我可以感受到她脸上的灼烧，一家人，几秒钟内，相对无语。我赶快打破平静尴尬的气氛，把她让到椅子上面坐下，然后大家也儘量的恢復常态。我是我爷爷家唯一的男孩，我还有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当我带回来一个残疾女孩跟整个家庭见面的时候。这种感觉是我可以感受到的。我姐姐也趁机过来帮我调整气氛，坐到ANGLE旁边，随便聊着什麽，长辈们也没有把我单独叫进别的屋子去，跟我谈论什麽。我母亲跟我大妈进厨房准备炒菜了，这时候ANGLE站起来，到厨房主动请缨，让她们给劝了出来。不一会就开饭了，她也儘量帮忙，席间大家没有刻意的聊她，随便问问在哪工作啊，多大啊，家是哪的啊。问道工作的时候，我们打了个马虎眼，我不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经集体失业了。饭后，ANGLE又主动要求帮助刷碗，我大妈抢先同意了，然后她把我叫到另一屋子。我大妈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话从来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就问了我最害怕的问题
“你小子怎麽想的，怎麽找个残疾人啊，你们怎麽生活啊，你妈怎麽说的啊，她这个也能同意啊！？”我大妈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很激动。
“她除了腿不方便，其他方面都很好，做饭、收拾屋子、工作能力都很好，而且以其感觉舒服不就好了。我没觉得有什麽啊，我妈也没说什麽啊。”
“你知道什麽啊，你妈能真乐意啊，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长的也挺精神，你妈乐意你找个这样的啊。你自己想想吧。”说完，就掩门出去了。
我靠在屋子的沙发上，脑子裏面真的一团乱麻，其实好多事情真的不是我们两个互相喜欢就可以解决的。而且D跟A的生活也不是想像中那麽美好的。
一、 舆论的压力，俗话说：舌头压死人，吐沫淹死人。出去不管是购物逛街，还是出门旅游。异样的目光，总会把我浑身射的体无完肤。家人的不解，朋友的疑问。千遍一律的解释让我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二、 两口子生活难免会吵架，尤其是跟一个A一起生活的时候，当她跟我很熟了以后，认为我就是她生活的另一半，她就不会在套上那层保护衣了，她会冲你撒娇，而且不会再做一些她做起来很费力的事情。所以在家的时候，做的东西很多，有时候觉得真的很累。尤其在我很累的时候，再跟我无理取闹的时候。我会更加恼火，我想骂她，又怕话说重了，真伤到她自尊。她可以用她的残疾来要胁我，但是我不能用她的残疾来回击她。
三、 A在外面的时候，总想让别人感觉她跟别人一样，没有什麽不同，从小这样的想法。会让很多A在外面的自尊心很强，所以话语很尖锐。不管是跟朋友聊天，还是别的情况。有时候会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觉得A太强势了。尤其是跟我，她可以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来维持她的自尊。她可以为了一件很小的事，跟人吵得面红耳赤，而且别人不知道她为什麽会这麽激动。
四、 当然A也有自己很脆弱的一面，她在外面强势过后，回到家心裏会觉得很空洞。她会无缘无故的伤心，然后把问题最终归到自己的残疾上面。最后痛哭流涕，会担心我不要她，会担心自己的未来。以至于我经常上班累了一天，回到家依然要强颜欢笑，我不能够表现的不专心、不开心。如果被她发现我有任何的不正常表现，她就会觉得我不喜欢她了，不在乎她了。然后自己黯然伤心，无论我怎麽哄她，短时间内也对我不理不睬。当然，如果我当时要不哄她，事情会更难解决。
我思想很乱，心情很糟。但是这些事情我都要完全掩盖。去卫生间洗了脸，看她已经洗完了碗，跟家裏父母、亲戚道别后。装做无事的样子跟她一起回到家.
都宝
到家后，她迫切的询问我，我家人对她的评价，我只能儘量夸她一遍。她很满足的亲了我一下，然后去玩游戏了，我藉口说我困了，到另一个屋子躺在床上发呆，有时真的觉得很累，被夹在中间的感觉很不好，而且我真不知道怎麽跟我父母交代。又算算了手上的钱，不足2000块了，我真该去上班了，我总不能这个时候还跟我父母要钱吧。
想到这裏，我起身去电脑前面，开始投简历了，由于我做的行业比较有技术性，而且需要很强的政府人脉关係，我以前的老闆对我很好，他把这方面的人脉关係都介绍给我了。所以我在这个行业找个工作并不困难。但是新进公司给的薪水缺很少，我一下从每个月近1万的收入，并且给配车，到一个月1千元的试用期工资，还得挤公共汽车。我也让她找找工作，因为一个月1千元的工资，肯定不够我们花的。我也想慢慢找个好工作。但是我已经到了不能由我挑工作的时候了，我需要个工作，因为我缺钱了。她刚开始也想找工作，她是学涉外会计的，英文很好，业务能力也很好，但是没有关係，没有北京户口，更没有健全的双腿。所以找了一段时间，没有公司录用她，她有些心灰意冷也就不想找工作了。
我们花钱依然大手大脚的，我的新工作，每个月底准时发工资，当还有3天发工资的时候，我们全部流动资产加起来不到100元了。恰恰我的两个哥们这个时候来找我吃饭，由于以前我挣得比他们多，基本上我请他们的次数远多于他们请我的，他们也是到月底前没钱在外面挥霍了，才来找我的，我正愁怎麽办的时候。ANGLE起身，自己去菜市场，买了一斤肉，买了点菜，买了一小袋面。给我们做了几道菜。他们则出去买了几瓶啤酒。吃饱了后，他们走了。我觉得ANGLE特别懂事，刚想夸奖一番。她则摊在桌上24块钱。这是我们的全部收入了。我每天做公车往返需要8块钱。单位中午管饭，这24是我三天最基本的开销了。不过她告诉我个好消息，她知道没钱了，所以买了一小袋面，冰箱裏还有好多鸡蛋，以后每天都可以给我摊鸡蛋饼吃。
吃了两天的鸡蛋饼，第三天早上又吃过鸡蛋饼以后，我一路走向车站，一路就想啊，当初为什麽不省省啊，我怎麽这麽冲动啊说辞职就辞职，生活真的很累啊，一会觉得有些委屈了，一会又觉得很幸福，毕竟她没有抱怨什麽，每天依然还能很快乐。我毕竟一天两顿鸡蛋饼，她可是一天吃三顿啊。而且，她也没有跟我们哥们说我们没钱了，而是主动出门给我们买菜做饭。做事情还算是很得体、很大气的。一会又想她要是能找个工作，我就可以更轻鬆一点了，不用当这麽廉价的劳动力了。我突然看不见前途，突然非常想我母亲，我觉得人不管多大，遇到好事的时候，可能不会第一个找自己的父母庆祝，但是遇到困难一定希望到父母身边疗伤。想着想着拨通了我母亲的手机。我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她通过电话了。
“喂，儿子，怎麽了？”我母亲接到我打来的电话有些吃惊。
“没事，想你了，没事给你打个电话。”我装的无所事事的样子。
“少来吧你，我还不知道你。没钱花了吧，早跟你说省着点，省着点，你们搬家吧，我早知道有这麽一天，我给你们在地坛附近给你们买了一套两居室，交通很方便，刚给你们收拾好，你们没事週末就搬进去吧。ANGLE我看人还算不错你要想好了就别欺负人家。你个倒楣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夸你了。”
“嘿嘿，谢谢妈妈。”我傻乐着，挂了电话。其实我想哭。
週末，我母亲派了个司机，开来辆金杯，帮我们搬家，地坛那边的房子，已经全部收拾好了，牆也粉刷过了，基本上要用的电器、傢俱也都预备好了。我打开门站在门口，彷佛看见我母亲正在房间裏面忙碌时候的身影，我鼻子顿时一酸。我刚工作的时候总想着如何孝敬父母，可是我挣到钱，说给他们买点东西，或者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们总是不让我掏钱，让我自己省着点。他们也不缺我这点。可是现在呢，他们为了我，特意买了套房子让我们来住，而且没有让我帮上一点忙，我太内疚了。回头看看ANGLE，她眼睛也有点红，她也觉得对我母亲很不好意思。这时候，司机过来递给我一个大信封，并且嘱咐我没事经常回去看看我母亲，而且我母亲其实很希望我去她的公司给她帮忙。因为毕竟我母亲岁数一天比一天老了。司机走后，我打开信封，裏面有一万元现金，还有一张金卡，并且给我写了些电器的注意事项跟附近的设施。当然最后还是小小教育了我们一顿。我满心愧疚的看完信。掏出一支烟，都宝。看了看手裏的一万元。刚想把都宝扔进垃圾箱，还是抽了吧，虽然是父母的钱，但是这个岁数在花起来，心裏真不是滋味。
简单说一下我家的背景吧，我父亲是政府机关的，还算可以管点事情。我母亲是集团公司的高官，集团主要经营汽车跟房地产。但是我家也绝不是家产万贯之类的，只能说衣食无忧，并且早就准备好给我买房的钱而已。虽然家裏多个吃閒饭的没关係，但是我父母很早就培养我的经营意识，我上大学后就自己开过服装店、然后美容院。当然最后不管是挣得钱，还是成本，全让我给花完了。大学也这样毕业了。
週一去公司领完工资后，我毅然决然的炒掉了老闆，然后准备去我母亲的公司上班，虽然这是我大学毕业以后最不希望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为了争取高工资，只能这样做了，我一直很想证明自己，不想让人觉得我是靠母亲的光环生存的。
换了个单位，又是转了行业，所以我的工作显得特别的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比以前少了，她每天在家无所事事，我又经常会出差，所以我们去了梨园的狗市，打算给她买只小狗陪她玩玩。狗市很乱，人也很多，我们都不会挑什麽纯种的，所以我们就买个比较好看的，看着健康的。赶快回家，狗市种类真多，大大小小的，松狮、金毛、拉布拉多到吉娃娃、京巴、博美。有的很贵，有的却比较便宜，实在是挑花了眼。我们最后买了一隻叫白熊的白色短毛狗。因为以后给它洗澡比较容易，带回家前先给它打了些疫苗。
到家后，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都宝”为了纪念我没钱的那半个月，只能抽2.5元一包的都宝香烟。都宝刚来我家的时候，刚刚5个月，很活泼，满屋子跑来跑去，ANGLE跟本看不住它，而且我发现那是一隻小D狗。它很喜欢舔ANGLE的小脚。ANGLE被舔的很痒痒，可是腿又没办法自己移动，等伸手去打都宝的时候，都宝已经跳走了，待会都宝又过来舔她脚，气的ANGLE没办法。我们住的地方有个40多平米的小院。我们找人把小院子用水泥给抹平，然后周围用挡板遮住。上面用阳光板封好，小院裏面放一个小狗窝，一把躺椅，跟一个茶几，还有一个荡椅。这样白天，ANGLE也可以在室外晒晒太阳，都宝也有个比较大的活动场所，不用担心把屋子弄乱，ANGLE收拾起来会很麻烦。晚上我也会帮助ANGLE坐到荡椅上，一起摇晃着仰望星空，这种感觉很美。
南京
平凡的日子过得很快，夏天就这麽悄悄过去了，马上就到国庆日了。她也好久没有回南京了，跟我商量希望我可以陪她一起回去，我反正也没去过南京，正好去她家看看。很欣喜的答应了。9月30日晚上，我们坐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这次我们买了软卧，不能让她再难受了。经过一晚上的旅途，10.1号早上到了古城南京，她的母亲到火车站接我们。她母亲见到我后，上下打量半天。然后跟ANGLE聊了起来。我第一次到南京，从来也没听她说过南京话，如果她自己不说自己是南京人，我真以为她也是北京人呢，一点口音都没有。现在听到她们母女两个说南京话，我真是一点也听不懂。只能傻傻的拎着包，在后面跟着。她母亲是小学老师，父亲是中国石化的，她是独生女，这是我来南京以前知道她家的全部内容。
我们上了一辆计程车，一边走，ANGLE一边给我介绍沿途的风景，过了南京长江二桥，来到了长江中间的一个岛。这个地方，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我们驶进了一个高档社区，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面。下了车，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层高的别墅，外面有一块属于自家的草坪，足有100平米。进屋后发现，三层小楼裏面还有个电梯。我估算了一下，按每层200平米算，加上门口的花园，3层顶上的阳台。得有1000平米的活动空间。我虽然不是没去过别墅，但是这麽好的别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被安排住在二层的一个房间后，我们一起来到客厅，ANGLE窃笑的看着我。不过我怎麽看不出来，ANGLE没有一点的大小姐气质，而且还那麽会做家务。她母亲看着更没有一点贵妇人的感觉，穿着也很平常，我当时真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呵呵，怎麽了你，平常趾高气扬的，怎麽突然哑口无言了啊？”ANGLE一边坏笑，一边说。
“呵呵，没有住过这麽好的地方，有点慌，呵呵。”我第一次见女朋友的母亲很慌乱。
“子强，你是做什麽的啊？”ANGLE的母亲终于开始人口普查工作了。
我一一如实回答，她母亲还算比较满意，ANGLE还时不时偷偷跟我咬耳根，说她母亲觉得我很好，让我越说越来劲。快到中午了，她母亲把我带到车库，说她也不会开车，ANGLE也开不了车，说知道我要来，特别买了辆小车，让我在南京好好玩玩，给我当代步工具。我一看是北京现代的伊兰特。虽然不是什麽很好的车，但是在南京还能到处开车转，我已经很知足了，帮ANGLE上了车，我们三个人开车奔南京市区，她们家还有一大家的人等待我呢。
中午时分，来到了市区一个大饭店，停好车坐电梯到了二层一个包间，ANGLE挨个人给我介绍，她奶奶、父亲、叔叔、婶、姑姑、姑父、弟弟、妹妹。我挨个示好，她父亲也没有财大气粗的样子，很平和，而且时常会用南京话跟我开玩笑，只不过就是我听不大明白。记得听ANGLE说过，小时候她姑姑一直带她，所以我对她的姑姑也很有好感，聊的也多。看的出来她的家人对我还是很满意的。吃过晚饭了，她母亲说让ANGLE陪我在南京好好玩玩，然后就跟其他亲戚一起走了。我们开着车，去了夫子庙，晚上又在秦淮河畔吃的南京小吃。饭后到南京有名的1912酒吧街转转，然后开车回到了别墅。这个岛真好，晚上远远可以望到长江上船的点点灯光，天特别通透，星星也特别多。这些都是在北京无法看到的。而且岛上面格外安静。进了别墅后，发现她母亲还没回来，我该好好盘问盘问她了。
“说吧，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从来没听说过妳家这麽有钱啊？那会都没钱过日子了，妳就是天天吃鸡蛋饼，妳也不说救济救济咱两啊！”我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盘问着她
“那不是还有的吃吗，再说了，我怕告诉你，你也不信。好了现在你眼见为实啊。我母亲真的是小学老师，我父亲是中国石化的南京主管。他们平时不住在这，住城裏每天上班方便，而且这个的房子也不是很贵。南京地价比北京便宜很多，房间总值比咱们在地坛那裏的贵不了多少。”ANGLE坐下后，把拐杖放好。然后靠在我怀裏。
“妳小时候，你家裏没这个条件吧。”我继续问道
“是啊，我小时候，家裏比较穷，而且父母都是国企的，请假领导也不批，所以都是我小姑带我去看病。后来我父亲的单位让中国石化集团收购，然后我父亲做了负责人，家裏才慢慢有了起色。不过我从小到现在都是凭自己本事靠的啊。哪像你，一路都是交赞助费才上的大学。”她窃笑的看着我。
“妳个臭丫头，敢揭我短！看我怎麽收拾妳。”我开始咯吱她脚心，她最怕这个，自己也躲不了，还特别难受。只能一个劲的跟我求饶。当然了雪白嫩滑的小脚，我可捨不得欺负太久。我给她抱起来，回到二层的卧室裏面。把她的拐杖留在了一层。因为我早上刚到这的时候发现，卧室裏面铺的全是地毯。所以成心想看看她没有拐杖怎麽办，虽然我们一起生活了很久，但是，对于A的无助的嚮往，我只能默默的观察跟享受。我给她抱到二层楼，把她放下来，本意想让她扶住东西站住，然后我假装去上厕所，悄悄观察她能站多久。结果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的左腿还没有吃到力量。就鬆手了，结果她“啊！”的一下应声倒地。我赶快把她扶起来，以前都摔过一次了，可不能再给摔了。好在是地毯，看她倒地一点都不痛苦，我也就踏实了。我转念一想，先不管她，看她自己怎麽办，我回身就去上厕所，也没理会她的呼唤。等我回来，我没有直接进屋，我在屋外悄悄观察她，发现她还在地毯上面坐着，又过了一会，她开始喊我，我装作没听见。继续悄悄观察她，看她刚要扭头往外面看，我就赶快闪到一边去。待会她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往床边上爬，她先则着坐好，然后用手把两条腿，弯曲到自己身体旁，接着双手向前一撑，身体向前挪去，两条腿被动的伸直了。接着，再用手把两条腿弯曲到身旁。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她先跪好，双手在床上撑起身体，把上半身先甩上床，再往上面爬一下，用手再把两条腿拽上去。我在旁边看的心潮澎湃。再外面等了一会，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走进去。开始了在南京的初夜。右边巴掌大小的屁股，在我手中揉搓，没有摸过残腿的可能无法体会，那种柔弱是用言语无法表达清楚的。我有时候真觉得，残疾女孩的欲望比健全女孩还要强烈。
第二天，我们又开车去了她姥姥家，她姑老爷家，她爷爷的弟弟家。我都怀疑她们家怎麽有这麽多的亲戚。整整转了一天。我笑的脸都木了。
从第三天开始，我才真正的开始在南京旅游。第一站我就选定了最有名的中山陵。她看来由于身体原因在南京都很少出门，我们会经常迷路，要不是觉得她上下车比较费劲，我真想到哪都打车去。中山陵是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的陵墓,自1926年春动工,至1929年夏建成,坐落于南京紫金山南麓,东毗灵穀寺,西邻明孝陵。我们开车到山脚下，发现需要爬一段山路才能到中山陵，ANGLE说为了奖励我这两天在她亲戚面前表现很乖，所以陪我爬一次。她们从小春游、秋游要是来中山陵。她都不会去的。我略带感激的亲了她一下。陪她慢慢的向山上走去。上山的路其实对于健全人来说很好走，路很宽，台阶很缓。但是她走的还是很费劲。遇到楼梯，没有扶手，她就先把左边的拐杖放在上一阶台阶，然后斜着身体，一阶一阶台阶的往上走。没过多一会，额头上就出汗了。10月的南京还是比较闷热的。339级台阶，我们走了快1个小时。下山后，她那条支撑的左腿累的直抖，我生怕摔着她，紧紧的护着她。好不容易走到车旁边。赶快让她进去好好休息休息。我连明孝陵都不敢提要求说去了。中午我们回到市区，又到秦淮河边的秦淮人家吃饭。那裏听着小曲，吃着各式各样的小吃、糕点别有一番风味。ANGLE不时的还会揉揉腿，看来是累的够呛。下午我们开车来到玄武湖，进到公园以后，我们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她从来都没有骑过自行车，更没敢想像自己能骑。我把车子支好，帮她上到后面的座椅上面，帮她把双脚都套进脚蹬子上面的圈固定好。再把拐杖放到租车人那裏。最后我上了车。我在前面骑得故意很快。她在后面惊叫着，开心的笑着。玄武湖真大，风景也很不错。湖旁的小路上，绿树成荫，路边的草地上面，有人放风筝，有人晒着太阳，舒服的躺着。还有小商贩在期间穿过，兜售玩的吃的。骑了一会，累了。我把她抱下车，放在草地上。她很享受的把鞋脱了，坐在草地上。我买了两瓶水，躺在她旁边。一会她摇摇我，让我看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一条条小船。说她从来没坐过这种小船。她父亲曾经甚至带她坐过歌诗达邮轮去韩国。她都没办法自己上这种小船。我看到她有些沮丧。把她抱起来，放到自行车上面。然后骑到最近的小码头。我租了一条电动船。请工作人员帮助把船紧贴住码头，然后把她抱起走到船旁边，再慢慢的抱着她蹲下放到小船上，然后我再上去。慢慢的向湖中间驶去。我发现有时候带她出去玩，没点力气可不行。幸好我平时没事经常健身。她兴奋的玩着水，时不时还弄点水泼向我，我把刚才买的一瓶水喝完，然后用随身带的小水果刀，在瓶子盖上面鑽了个眼，把瓶子灌满水，再把带眼的盖子拧上。朝她渍过去。我们玩了一会，身上都有点湿了。她侧着坐过来，把裤腿往上卷了卷，把鞋脱掉，把袜子脱掉，慢慢把脚放进水中。惨白的小腿露在水上。彷佛两条刚刚发育的嫩藕。光滑，白淨。太阳要下山了，美丽的夕阳斜照在她的身上，她双手向后撑住，头髮飘散在脑后。很享受的样子，彷佛一张油画呈现在我眼前。我涌出一种对她是欣赏的感觉。看来她回家的感觉很好。
生活
北京电视台有个节目叫《7日》，有一句话叫生活就是一个7日，接着另一个7日。想想觉得挺对的，生活嘛，说白了就是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吃喝拉撒睡。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其实也是这样，所不一样的就是她是一个儿麻女孩，下肢不良于行而已。有时候写着写着，自己彷佛陷入了记忆的泥藻中，如果写的很深刻、很暴露。感觉是在把自己身上那件虚伪的皮活活往下扒，有时会痛不欲生。我时常会想，她要是个健全女孩多好啊，我们可以去骑马、爬山，她还可以陪我去健身，甚至我可以偷懒不用做很多家务。但是这个事情是不会发生了。转念一想，如果她不是残疾女孩，我还会喜欢她吗？我不知道。所以嘛，生活就是一个7日，接着另一个7日。日子就这麽一天天往下过吧。昨天晚上，她睡觉前忽然跟我说：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躲起来，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
我心裏一震，但是略带玩笑的说“我都不要妳了，哪还会去找妳啊。”
“那我就躲起来，让自己不去找你。”她说完就睡着了，我可是辗转反侧。有时候一个抉择会影响你的一声。这句话，真的很对。既然选择了，就不要抱怨了，每天快乐的往前走。
她的双腿，她的双拐。早就已经深深烙在我的心裏了。我拥有一些D很羡慕的生活，但是我也拥有很多D，幻想外的生活。当你看到一个AMM很让你心动的时候，我劝你先考虑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再去联繫AMM。不然你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深深的痛苦上面。不要把一个身体已经有残疾的女孩，再弄的身心俱疲，那样会很残忍。我曾经遇到过一件事情，一个男孩跟一个很漂亮的残疾女孩相识，说实话，男孩很一般，女孩患有重度小儿麻痹，双腿萎缩，瘫痪。女孩是自己住在政府分配的廉租房裏。她每天会摇着轮椅去上班。男孩会在相同的地点，每天等着看女孩。有一天男孩实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气与女孩搭讪，女孩刚开始很惊讶。后天习惯每天被男孩推着去上班，时间久了他们也就在一起了。后来女孩依旧每天自己上班，而男孩则住在女孩家每天只是打游戏，睡觉，等女孩回来给他做饭。再后来女孩怀孕了，男孩吓的逃走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女孩的生活中。他们还没有结婚。女孩十月怀胎的过程中，依然每天坚持自己去上班，倔强的把小孩生下来。发誓终身不嫁，独自养大那个小孩。
争吵
回到北京后，我们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酸甜苦辣。我其实在车行裏面干的并不开心，我在医药技术领域有点小小的自豪感。刚开始在车行裏摸爬滚打，被人当小学徒一样呼来喝去。这对于一个满心抱负的我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压力。所以，我每天过的很不开心，每天早上5点多就要起床，然后经过2个小时的路程到达单位。晚上要8点多才能到家，如果加班会更晚。我母亲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很特殊化，所以绝对禁止我开车上下班。由于我每天很累，很不开心。所以回到家我话更少了，对她有时候也是爱答不理，真不是我对她感情有什麽变化，只不过一天的劳累，让我疲惫不堪。我之前说过，她是很敏感的人，一段时间我对她的态度，让她认为，我是不在乎她了，是不是在新公司有了什麽外遇了，是不是已经嫌弃她了。于是我们两个经常为一点小事争吵，有时候就是她跟我说了一句什麽话，我不理她。她也会又哭又闹。我觉得每天就更累了。劳顿了一天，晚上回来还得哄她。于是我回家时间越来越晚，下了班跟同事打打檯球，吃顿饭。基本上回家就是睡觉了。日子这麽一天天的过，她也习惯了我每天的劳碌，我也习惯了把家当成旅馆。好像感情就这麽快出现危机，我们争吵次数胜于平心静气。
我们公司时常就会进来一些新人，这次是公司保险部来个一个女孩，叫李莉。以前是练跳舞的，不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没话说，我们销售部跟市场部每天都要有业务联繫，所以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溷熟了，慢慢发现有很多共同的话题，经常一起出去吃个午饭什麽，跟她一起在大街上行走，没有了平时跟ANGLE那麽高的回头率，也不用但是走路的步履是否一致，突然感觉很轻鬆，于是带着这种感觉，我们又一起去吃晚饭，看电影，出去K歌，打檯球，打保龄球等等。很久没有进行的娱乐活动，很久没有过的生活，彷佛又回到了我身边。当然我回家就更晚了。她对我的意见也越来越大了，但是也说不出我什麽来。
日子这麽一天天的过，就这麽来到了快过年，ANGLE心裏可能知道我们之间可能会存在着什麽，一直拖在北京不肯早走回家去过年。知道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才终于决定要走。我们这次分开没有那麽多的蜜语甜言，我也没有过多的依依不捨，只是用了些习惯用语：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记得给我打电话、发短信等。我把ANGLE送上了火车后，直接开车去找李莉，我们去KTV唱歌，喝酒。那天我有点兴奋，终于可以不用着急回家了。我们有去了迪厅，我自从跟ANGLE在一起，这种地方，我是提都不敢提的。我们抱在一起跳舞，我借着酒劲，亲了她。她也热情的回吻我。我一时兴奋给她带回了家。
到家后，我让她自己在客厅坐会看看电视，我先去洗澡。等我出来了，她指着牆角的一副旧拐杖，问我：这个是谁的啊？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麽跟她说，我们从来没问过对方是否有男女朋友。所以不知道怎麽回答她。
“我知道，是你女朋友的吧，我其实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她幽幽的说
我突然有些惶恐，也有些生气，“那妳说说吧，还听过我什麽啊。”
“嗯，这个集团其实也有你家一份，你来这算是体验生活吧。你放心吧，没有密不透风的牆，什麽事情可以瞒也是瞒不住的。”边说就边往我身上靠；“你觉得我跟那个瘸子比怎麽样呢？是不是跟我一起觉得很放鬆呢，没有距离感啊。你们不合适啊，要不咱两在一起吧，以后你想去哪玩我都能陪你啊。”
我突然心裏涌出一股憎恶感，觉得我就是被她给套在裏面了，而且我最讨厌听到有人说ANGLE是瘸子。我把她一把从我怀裏推开，穿上大衣，拿了车钥匙。把她从沙发上面拽起来，然后给她送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我开大了音乐的音量、打开天窗。迫使自己儘快冷静下来。脑海裏面回忆着与ANGLE的点点滴滴。忽然很想她。不知道她现在在火车上面怎麽样，会不会想上厕所又不好去。。。 。。。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错误 （上）
和她通了电话，我心裏舒服多了，虽然是晚上，可有种从洞裏面出来的感觉，终于敢光明正大的了。她好像在电话裏面也特别的开心。我开车到家后，躺在床上。我们经历的一幕幕回荡在我眼前。时而沉寂，时而傻笑。突然门铃想起来了，我跑出去开门一看，原来是ANGLE的好朋友叫琼。琼是个北京女孩，比我小一岁。那会上山下乡让她父亲赶上了，他父亲当时只能响应号召，离开北京去了东北兵团，在那裏知青们自己盖房子，自己种地。城裏去的孩子哪里会做哪些事情，刚去的一段时间，大家叫苦连天，晚上聚在一起，除了聊天，也没什麽娱乐活动了。当时琼的父亲一个人吃了晚饭，无所事事的一个人在外面熘达，随手拿出随身携带的口琴，吹了起来。这时候，旁边农村裏面的一个年轻女孩，正好下地回家，被琼的父亲吸引了。东北女子有着独有的豪爽，所以主动上前搭话，一个未满20岁的男人。没有谈过恋爱，只是为了在兵团可以吃饱饭，有热炕睡。就娶了琼的母亲。没过1年，就有了琼。当时兵团在的地方都是最穷的地方，附近的村子也不富裕，家境好点的，可以勉强煳口，就别说是，打什麽预防针了。所以在琼不到2岁的时候，也得了小儿麻痹症。后来知青允许回北京了，琼的父亲就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北京，当时由于琼的母亲不是北京户口，没有地方分配工作，于是琼的母亲就在街口炸油条。可也算是第一批下海经商的。过了一段时间，开起来了小饭店。现在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了。不过琼始终是他们的心病。琼很瘦，腰椎有些侧弯，右腿萎缩比较厉害。用一隻拐杖。当然这些都是ANGLE告诉我的。因为ANGLE当初到北京之前，就是在网路上面认识了琼，两个人聊的很投机，于是刚到北京琼成了ANGLE唯一的朋友。到现在也很多年了。
我把琼让进屋子裏面，扶她坐下，接过她的拐杖，顺边给她倒了杯果汁。
“ANGLE今天晚上回家了，她没跟妳说吗？”我先开口道
“说了，所以我才来的啊！”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她喝了口水后，继续说道“嗯，我就想找你聊聊天，今天我也闲的没事做。”
“哦，儘管聊，反正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也不用上班了。说吧。”其实我也暗自庆倖一件事情，就是我把李莉送走了。要不然她突然间来到，我就真算惹祸上身了。虽然琼来过我家很多次，但是我来没用好好看过她。每次都是ANGLE跟琼两个人躲在另一间屋子裏面，说着悄悄话。而且琼每次都不用我送，她都自己打车回家。琼留着一头短髮，烫的很时尚，化了澹妆，带着一个黑边框的眼镜，紫色的围巾，短款的白色棉服，一条深蓝色萝卜裤，一双褐色翻毛中筒靴。如果ANGLE稍稍胖胖的有些可爱。那琼算是漂亮了。一身打扮合体，而且时尚。
“嗨，看什麽呢啊？”她算是有北京女孩的一种感觉，比较直，又有点横。
“没什麽啊，妳也来了那麽多次了，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妳。这次算是欣赏一下了。”我半调侃的回答。
“嗯。”她喝了一大口水，也像是下了一个什麽决心一样。“那你说，我和ANGLE谁漂亮啊。”
“怎麽女孩都爱问这个问题啊，妳们两个各有千秋。”我敷衍道。
“你是D吧。”她突然冷冷的问道。
我突然一惊，她怎麽知道的啊，我一直觉得我隐藏的不错啊，在外人面前，我从来不表现对ANGLE过分的关注。我镇定了一下。
“什麽是D啊？”装傻一样的回答。
“你就承认吧，你眼睛都欺骗你了。”她话语更硬了。
“嗯，那就是吧，您有什麽高见啊？”我索性就承认了，看她如何回答。
“没事啊，我就想知道，因为我觉得以你的条件，找个什麽样的不行啊，为什麽非要找个残疾人呢，肯定有原因的嘛，如果不是你爱心氾滥，要不就是个D。”
“嗯，是啊，我是个D，不过我算是个好D吧，我没有骗妳姐们（ANGLE），也没有辜负她，而且我也筹画着，跟她求婚呢。”我为自己陈述着。
“那你是就对她有感觉，还是对残疾人都有感觉啊？”
“当然要好看的了，不管是脸好看，还是身材好看，还是我喜欢的腿好看，总得让我期盼点什麽我才能喜欢啊。就目前看来，她算一个，妳也算一个。”我实话实说。
“我怎麽从来没感觉你看过我啊？”她突然说出这个话，让我心裏一慌。刚送走个李莉，不会又来个琼吧。
“我其实偷偷摸摸的看过好多次了，隐蔽工作做的好，呵呵。”我尴尬的笑笑。
“这次我让你光明正大的看一次，怎麽样啊？”她略带调戏的说道。“你先去把空调给开开，开到最高温度啊。”
说着，她把外面穿的棉服脱下来了，裏面是一件包身的羊绒套衫，勾勒出坚挺的双峰跟侧弯的嵴椎，她很瘦，所以嵴椎侧弯明显了些。我也升起了一丝爱怜的感觉。把棉服脱完后，用右手把右腿拽起，放到了左腿上面，把靴子的除去，就在靴子除去的那一霎那，右脚一下就软软的塌了下来。她今天还穿了双丝袜，我还不知道是中统还是高筒丝袜，接着她把右脚放在沙发上，弯腰又除去了左脚上的靴子。看来左脚也不是很健康，也有些软绵绵的感觉。这时候，她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把裤子扣解开了。
我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想要制止她，因为我知道，我忍不住。她用力的挣开了我的手，双手顺势把我的脖子搂住，然后用力坐直身体，想要亲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下把她从沙发上面，拽到了地上，她下意识的鬆开双手，想要撑一下地板。还是晚了，一下趴在地上。琼用双手把自己撑起来，看了我一眼，我慌张的蹲下，问她摔倒没有。
“你很讨厌我吗，其实我也讨厌我自己，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好，但是，我也渴望别人的关注。而且我见到你的第一次，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我为什麽没事就来找ANGLE吗？我就想见见你啊。”她搂着我哭起来。
我最后一条心理防线，被她的泪水冲垮了。我抱起她，把她放在沙发上，在她背上轻轻抚拍着，安慰着她。她撑起她的身体，斜靠着我，用她弯曲的嵴椎，贴住我的胸口，然后把残废的右腿放在我两腿中间。然后拽过我的双手，让我紧紧的搂住她。我再也克制不住我的冲动，那条右腿就在我JJ上面蹭来蹭去。我给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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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18 08:4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