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棍小片段

Clover.King

人棍小片段

　　时间还未过七点，烦人的闹铃声已经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挣扎着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蒙蒙亮适合继续睡觉的天色，无比想要关了闹钟来个回笼觉；只是一想起我定下这么早的闹铃的原因，我就再也没有理由赖在床上了。
　　我已经不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但也还远远不至于身为人父去照顾自己的孩子。只是现在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了。随着父母的去世，随着妹妹的手术，我知道，接下来的一切都要我一个人承担。
　　那场车祸几乎毁去了我的一切，坐在前侧的父母在车祸现场就已经死亡，我亲眼看到他们的血迹在地面蜿蜒、交融、渗透，然后分不清彼此。妹妹在最后一刻把我推出了车外，我甚至不知道她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够在一瞬间打开车门然后把昏昏欲睡的我推出险境……作为代价，她再也没有时间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在医院外等待的时刻，我显得很安静。明明已经知道父母已经没有抢救的希望了，却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等待安安静静的手术完成，旁边似乎有一对护士对着这里窃窃私语，我没有精力、也不想理财他们，但奇怪的是，我仍然保有理智。
　　或许是打算确定了妹妹的死耗后再大哭一场吧，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一直以来我觉得我都是一个极度不幸的人，几乎每一次赌博时都会输，也因此我很讨厌不确定的感觉。
　　现在，我如此地希望妹妹能够活下来，但心中却更加明确：这是不可能了。
　　于是我静静地等待结果的降临，对我的惩罚，以及……终章。以至于当医生对我说手术很成功时，我不禁愣了一下。
　　不过，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我，除了妹妹其他人也看不出这一点吧……即使是父母也不行。
　　“手术很成功，性命无忧。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医生沉稳的瞳孔注视着我，看上去就像一个很可靠的人，但我却感到一股不舒服，说不出来，或许是因为……这个人，看不透……
　　“仅限于次……是指失去了什么吗？”我微闭眼睑，对话时不与对方对视或许会显得不礼貌，不过我向来对此不介意，或者说——嫌麻烦。
　　“恩。她失血过多，再加上四肢神经的损伤过大，如果不及时切除也是坏死的下场。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她的血型非常稀有，在供血不足的情况下，截肢是唯一的方法了。”医生的声音带着沉痛，似乎也看出了我仍带着理智，所以跟我讲道理。如果我刚才表现地歇斯底里，我相信他会用另一种方法向我解释。
　　可惜我至今没有脑袋空白的迹象，我内心的悲痛真实无比，想要发泄一番的愿望也空前巨大，但我仍然保持着基本的思考能力，这让我庆幸，也让我害怕。
　　害怕无比。
　　“你……刚才，是说，四肢？”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美人。
　　这毋庸置疑，每一个人都会这样觉得，白皙光滑的皮肤，修长完美的躯体，精致美丽的面容。
　　而这样一个人现在正躺在我身边，全身因为麻药而动弹不得，唯一可以动的大概的脑袋。
　　只是除了应付问答外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了。
　　“爱子……医生，才二十几岁就已经成为了主刀医生，还真是了不起啊。”口中说着夸奖的话，但只要一个正常人一定不会觉得这是在称赞她并且诚意满满地道谢，因为我现在做的事是——磨刀。
　　当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磨刀，她的家中原本就放置着锋利的手术刀，我现在只是稍作准备顺便复习一下手感罢了。
　　“啊啦，或许是因为天份吧，毕竟我可没怎么努力哦。”
　　可惜我眼前的美人也不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或许是因为有恃无恐，不过我不在意这种小事。
　　“不，与其说天份，不如说兴趣……吧。”
　　“兴趣？呵呵，我不懂你的意思呢~”妖艳的女子舔了舔舌头，露出一种感兴趣而又迷离的眼神，如果是纯情小处男可能会立刻受不了。
　　“对人体解剖啊研究器官啊这种我都可以不管，只要不对我的妹妹出手怎样都好，为什么会发生那么遗憾的事呢。”面无表情地无视掉眼前的美人，又面无表情地说着表示自己很伤心的话。
　　虽然也有人说我看起来很违和，不过习惯了的我也懒得刻意迎逢。至于一如既往能看懂我的表情的妹妹，则一贯被大家称作“XX式表情解读机”。
　　现在已经变成了“人棍式”的妹妹，让我很生气。
　　所以有必要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
　　发生车祸的另一方也在当场死去，照理说应该已经没有怨恨的人了。
　　——对脑子少跟筋的人或许可以这样说没错。
　　但我可不会放过将我妹妹的四肢全部截断的混蛋医生。
　　即使没有足够的血供应，但也不可能是四肢全部神经坏死大出血，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一定是医生无疑。
　　因为她的恶趣味。
　　她在手术之后一定躲在哪里开心地大笑，并为完成这样一个完美的作品而欣喜不已吧。
　　没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了，这不仅仅是为了止血与身体的截肢，更是为了美观。
　　就像是纯碎为了早就一个“完美的人棍一般。”
　　“我没说错吧，爱子小姐。”
　　她认认真真地听我说完，然后在我向她要求证实的时候，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是我干的哦，怎么样？我的作品怎么样？有没有让你感到兴奋呢？是不是早就把她当成了肉便器，在她反抗不了的时候疯狂地抽插她？有没有在她睡觉的时候在她下体放震动棒看着她从睡梦中到gc的景象？有没有把她放在盒子里乳房和下面都接上跳蛋然后把盒子放到室外玩放置play？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
　　“骗人。”
　　我看着她笑了笑，“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想在我的心里埋下种子，不过没有必要。既然你这么喜欢人棍，我就把你也做成人棍好了。你说的这些我是不可能对妹妹做的，但我可以在你的身上一一试验。”
　　“不……不可能的，人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成的啊，需要大量的准备与功夫哦？你最多把我弄死而已，而在这之后，你还是要去找你的妹妹这么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嘲笑着我，但她那苍白的脸也显示出某种紧张与恐惧，当然，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深处的那一抹兴奋。
　　“放心，我的技艺很好，我敢保证——我能比你更出色。”
　　赶回家时，天已经快亮了。而且大半夜在外面拖着一个行旅箱恐怕也会让人觉得奇怪，还好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为了防止血腥味被路人闻见，我挑着前几天观察的人少的地方走，虽然我体力并不很好，还好一个人棍比个人总要轻的多。
　　我将医生从行李箱取出，现在的她还处于昏迷状态，为了以防万一给她吃了安眠药，虽然是加大剂量不过能保证不死人。
　　我走进地下室，把她放在前几天搬来的一张床上，确认她逃脱不了后，就回家中看了看妹妹。
　　妹妹还在熟睡，于是我洗了个澡。虽然在医生家里就已经简单处理过血腥味，不过不好好洗个澡总会有仍然不干净的暗示。
　　然后开始做早饭。
　　想了想，放了三人份的量。
　　现在，我有了两个人棍，一个是我亲爱的妹妹，一个是我报复的对象。
　　迷糊中似乎听到什么烦人的声音，潜意识觉得这与自己无关，于是重新进入了梦乡。
　　而后做了一些迷迷糊糊地已经记不清了的梦，待到清醒时已经天色大亮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向阳的房间只要天气不错一定会是一个温暖舒适的环境。窗帘拉地恰到好处，光芒撒在被子上，却又不会蔓延上双眼，舒适无比。
　　毕竟……自己已经不能一个人调整位置了。
　　有时候会梦到双手双脚健全时的梦境，等到醒来后想起身时，才会回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
　　令我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受非常难怪，或许是因为一种另类的安心，比如……永远不会离开我的笨蛋老哥。
　　即使身体变成了这样一副差劲的模样，我也坚信哥哥不会抛弃我，会永远永远陪在我的身旁……因为，他就是个笨蛋，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个笨蛋。
　　因为小时候父母的一句“她是你的妹妹所以要照顾好她哦”，他就一直对我不求回报地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简直是到了溺爱的程度，这个笨蛋，所以说，我养成这样蛮不讲理的性子也绝对是老哥的错。
　　因为无论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我，以至于我有一段时间经常让他做一些很过分的事，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一脸温和地满足我。
　　曾经我同学说他的性格好冷，完全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但我却能一眼瞧出他的心情。
　　他伤心的表情，他沉默的表情，他愉快的表情……还有，他温柔的表情。
　　有时候我在想，我又该怎么回报他呢？
　　“干脆以身相许吧。”当初笑着回应我的是妈妈，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母亲，家中的一日三餐和清扫都是哥哥和我负责的，而自己却一天到晚去玩乐，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某种意义上，我也很羡慕她。
　　但这不妨碍我对她缺根筋的脑子的坏印象，比如说我与哥哥的房间从小到大都是一间，莫名其妙增进感情，她就不担心增进一些特殊的感情吗？
　　或许她也确实这样希望着……自从我在她的电脑上找到了她画的素材是我与哥哥的本子后，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以及……莫名地兴奋。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叹了一口气，但是也只能胡思乱想，毕竟我现在连翻个身都是及其困难的事情，除了大脑可以动以外，我也没有什么动的了吧？
　　不过这情况似乎没有持续多久，醒来后虽然懒得睁开眼睛，但哥哥好像很快就看出来了，只是仍在犹豫是现在将我叫醒还是让我再躺一会儿。
　　反正他也一直是这样迁就我，迁就了我十几年。
　　真是……笨蛋。
　　“九点了，要起床吗？”对方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道。
　　真是没有主见，以前我叫你起床可不会问你意见直接……额，坐上来挑逗的。
　　不过，我也不讨厌。
　　“我饿了。”我睁开双眼，正对上哥哥深邃的瞳孔。不得不说，这双眼睛很好看，班上不知有多少女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暗恋他，当然，也仅限于暗恋了。即便是我看了这么多年，还是会不自觉地陷进去。
　　“好，先带你去洗漱。”他有力的双手将我抱起，搂在他的怀里。卫生间已经被他在不知道哪时候安置了一个小椅子，椅子上已经铺满了柔弱的坐垫。我被他温柔地放在上面，替我洗脸、刷牙，以及排泄。
　　虽然我想坚持一个人，但只剩下躯干的我确实无法保证自己不掉下去，最后只能让老哥托着我。
　　直到我出了洗手间，脸上的红晕还是无法退去。
　　即使脸上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一想起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感到难为情。
　　作为一个只能饭来张口的人棍，一口一个的混沌或者稀饭是最好喂的，但哥哥似乎是怕我吃厌了，今早换了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的面包。
　　也不知道都成这样了还能有胃口的我是不是太心宽了点。
　　其实只要是哥哥喂的我都喜欢吃，但我还是皱了皱眉头：“没以前的好吃。”
　　他抱歉地笑笑：“可能是今天做的太赶了吧。下午我去买班戟给你吃。”
　　我们出乎意料地配合地好，递过来的面板刚刚好让我咬一口，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让我觉得很安心。
　　吃完早餐，哥哥单手抱起我，清理了包装袋与牛奶盒，回到了卧室。
　　其实在那场车祸前我们也常常窝在家中，我是懒得出去，至于他……管他呢~不过，有时候他出去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时，又会觉得寂寞……
　　于是一个电话让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马上迅速飞快回来。
　　我真是任性啊。
　　不止一次这样想自己。
　　都怪他。
　　“哥，我想吃苹果。”
　　“哥，我坐着不舒服。”
　　“哥，好热。”
　　每次听到妹妹的呼唤，我也只好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身满足她的要求。
　　虽然思绪一次次被打断，我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毕竟这是我的亲妹妹，而且，是我可怜的没有自理能力的亲妹妹。
　　变成这样她也一定很伤心吧，但她没有哭闹没有自暴自弃，只是想要一些基本的舒适，那我就完全没有理由无视甚至拒绝她。
　　或者，只要她还想要让我满足她而不是一动不动双目无神，就已经很好了。
　　所以说，能够照顾好她，已经是对我最好的宽慰了。
　　她想看动漫我就抱着她一起看，她想玩游戏我就搂着她帮她一关关闯过去，她想看电影、想刷微博……我都会在她身后帮助她。
　　即使她失去了双手，但我能成为她的双手。
　　其实说起照顾，她比我更有天赋。平时看去不讲理，其实却十分关心人。
　　少时似乎住过院……因为时间太长受伤的原因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只有醒来时在床边妹妹苍白的小脸。
　　听他们说在我昏迷的三天三夜里妹妹一直没有闭过眼，也是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有这样一个妹妹就值了。
　　在我醒来后虽然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手脚却仍然动弹不得，医生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不过因为最终渐渐恢复了也就没有深入追究。
　　而在我恢复前的那段时间，父母还是联系不上，照顾我的妹妹明明自己也没休息好，却一直陪在我身边，倒热水，削苹果，虽然我不喜欢喝凉白开也不喜欢吃苹果，那几天却愣是被妹妹喂下去了不少。
　　以至于出院后整整一个月没吃过苹果。
　　有时候我们也会对自己的家世感到好奇，过年一直在自己家中过，父母还常常春节不回家，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亲戚，不仅是让我们见识了父母的奇葩之处，也让我们更加疑惑。
　　不过没有亲戚要拜访也没有亲戚家来拜访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至少乐的清闲。
　　妹妹不喜欢出门，我也就陪她留在家中，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玩，偶尔也有同学叫我一起聚餐或者看电影什么的，被我拒绝几次后也就再没有邀请的人了。
　　虽说如此，其实妹妹在学校还是人缘挺好的，待人和善、长相乖巧，大概也就只有我能看到她无理取闹的一面。
　　“哥，家中的鸡蛋已经没了哦，记得去买。”被我抱在怀中安安静静看着动漫的妹妹突然冒出一句。
　　“忘了……我现在出去没事吧？马上回来啊。”看着妹妹点了点头，我小心地把她放在椅子上，靠垫被我特意增厚过躺上去非常舒适，出门前我回头看了看，还是说了句“我出门了”再关上门，然后把钥匙转三圈锁死再三确认后才离开了门口。
　　买完鸡蛋，又挑选了几样精心计算的促销产品，结账。
　　感觉越来越像是一个结婚后的人了……听说无论多娇嫩的少女在结婚后都会变得斤斤计较，柴米油盐也是能便宜一分就便宜一分。
　　在父母在世时虽然我俩用的节俭，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虽然父母挺不靠谱，但似乎完全没有资金问题，每个月给我们留下的钱也是随心所欲，这几年省下来的钱足够我们舒舒服服地过完半辈子了。
　　虽然医疗费用花去了一部分，但肇事者的赔偿金和保险金也是一笔不菲的金额，唯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却又觉得理所当然的是父母没有任何遗产留给我……
　　他们居然早就立下了遗嘱把除了这座房子和少部分资金外的遗产无偿捐献……厉害了我的亲妈。
　　所以如今我这么做的原因除了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达到收支平衡外，大概就是妹妹的情况了。
　　我不是没想过给她安装义肢的可能，但这是一笔我现在无论如何支付不起的天文数字，同时她似乎也对其反感……
　　算了，反正我会一直照顾她的，只要她开心就好。当然，留下一笔钱应急还是需要的。
　　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人帮助我们了。
　　同学们自发组织来看望我们，住院期间我主动找到了班主任，希望大家不要在我妹妹需要休息的时候打扰她，在出院后，我也只允许少数几个她要好的朋友来我家。
　　在她们探望妹妹前，我帮她盖上厚厚的被子，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能掩饰一下惨状。
　　妹妹的情绪似乎没有太过低落，兴许是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看着妹妹与她们交谈时露出的笑脸，我默默走出了房间。
　　在收下她们代表全班送来的捐款后，我带着谢意送客，然后掀开了妹妹身上的被子。
　　“好热。”她鼓着脸，坚持想开空调。
　　“空调对身体不好，通通风就凉下来了。”我打开窗户，顺便拿来扇子。
　　之前被被子掩盖的躯体暴露在眼前，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睡衣的她看着无比诱人。只是……四肢俱无。
　　伤口光秃秃的完全看不出切割的痕迹，不得不赞叹医生手法的高明，断肢处只能用完美来形容，同样，这个人棍……也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赶紧说了句“我去帮你倒水”站起了身。
　　然后又一次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在家里住了一个月。
　　所以哥哥在医院里照顾了我一个月，在家里照顾了我一个月。
　　他似乎原本只是请假，后来好像直接休学了。
　　我并不是很清楚，他不会跟我说这些，但看着他出去后带回了我和他的所有课本与其他物品，我也能猜到一些事。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救了哥哥，但就这样安心让哥哥照顾自己一辈子……似乎又觉得不忍。
　　可是哥哥实在是把我照顾地太好了，以至于我一直没有过自杀的念头，甚至有些留念这样的生活……分不清是舍不得哥哥，还是舍不得这样的日子，或许，两者皆有。
　　仔细想想，哥哥和有哥哥的日子，差别也没有多少，于是自嘲地笑笑。
　　哥哥最近经常在网上找一些赚钱的工作，我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所以也不太希望他这么做……毕竟，我们家里的钱其实足够我们生活了——如果不是去奢求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经常打扰他，让他抱着我看动漫，让他打游戏给我看——其实我喜欢看的是剧情而不是他大杀四方，让他给我端茶送水。
　　一口口吃着他喂给我的慕斯也比看着他一天到晚盯着电脑要好一百倍，即使这是为了我，可是我真的不在意。
　　因为在意了也没有办法。
　　所以说他就是个笨蛋，上次朋友来看望我还把我闷在厚厚的被子底下，不能动弹的我很热好不好。
　　所以说都怪这么笨的他才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啊。
　　网友出的馊主意也是没一个管用，下定决心穿上的性感内衣也没有让他两眼放光地扑上来，而是……去洗了个澡。
　　然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躺下睡觉了。
　　我甚至还建了一个小号特意接近他，为了成为人生中的导师还发给他不少的资源……
　　虽然他一直叫我老司机但是我也是找的很辛苦的啊，那些男生随便一点就能找到的天赋究竟是为什么啊？
　　即使是如此也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我都找不到什么可疑的纸巾……否则我也能拿着垃圾桶对他大声说：有妹妹在，居然还lg了。
　　所以，这家伙是木头吗？
　　我当然不会被这一点挫折所击败，可惜不久之后就遭遇了车祸，我的计划也就戛然而止。
　　最终“推倒哥哥大作战”还是没有成功啊，眼下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我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对哥哥说，“哥，我想洗澡。”
　　一个没手没脚的人自然不可能自己洗澡，我们两人也都反感请保姆这件事，所以便一直是哥哥帮我洗澡。
　　轻轻褪去我的衣服，我坐在哥哥的腿上，享受着从头顶洒下的热水。
　　他先帮我的头发洗净，我的黑发虽然不算很长，但也能勉强达到黑长直的地步。从来没有洗女孩子头发的经验的他显得有些笨拙，但终究还是多花了一点功夫就洗好了。
　　然后是沐浴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在我身上抹泡沫时手非常地僵硬，特别是到达某些私密之处时……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的身体与萝莉身材也差不了多少了，原本就不到155的个子，体重也是格外轻盈，在当下更是轻飘飘的。但显然现在不是这个问题……
　　“要是你敢说小我就杀了你……”轻轻嘟囔了一句，他明显是听见了，但水流声似乎让声音有些模糊，让他有些听不清。
　　“刚才说了什么？”他凑近了过来，我看到了他脸上不知是因为闷热的环境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略红的双脸，同时也肯定自己嫣红的双颊已经被他看见了。
　　“没……没什么。”
　　总之，还是赶紧洗完澡吧。
　　而后他给我泡了一碗红糖姜茶以免感冒，这算是我们家的习惯，而且因为趁热喝是效果最好的，所以整完茶差不多是哥哥拿勺子吹凉后喂给我的。
　　也是在喝完后不久，我感到身体有股不寻常的燥热，总觉得，身子有点怪怪的，然后变得越来越难受，以至于我情不自禁地叫出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叫出的声音：哥哥，我想要。
　　这时候，我突然明悟了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忘记了，眼中只有不断向我走近的人影。
　　他趴在我的身上说：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我清醒时最后的印象是体内被什么东西侵入了，然后，便陷进了欢愉与极乐的陷阱。
　　如何能够完美地伪装成一个小孩，这是我重生三年后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像动画片中的柯南那样大大咧咧甚至是高调的作风肯定是不行的，同样也不符合我的作风。
　　于是一直没有想出答案的我一直做着一个乖小孩，安安静静不哭不闹。
　　后来我干脆想，就这样沉默着也挺好，反而是更好的伪装。
　　反正我也不讨厌这样。
　　再到后来，妈妈跟我说：这是你的妹妹，你是哥哥，要照顾好她。
　　于是我似乎找到了新的事情做，而不是终日茫然无所适从。
　　有个想要保护的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这句话，但看着妹妹每次刁难我我却仍然能够轻易满足她时那掩盖不住的惊讶与欣喜的表情，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上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有些小任性，不过其实只对我这样，反倒让我觉得很有趣。以成年人的眼光看来，妹妹实在是个可爱而又美好的生物。
　　值得守候一生。
　　偶尔也想起过她会不会在以后找男朋友，结婚，生子。但那时又觉得这一切还远。
　　一起考上市内最好的高中后，我们虽不是一心投入学习中，却也不一而同地远离“早恋”这种听上去很美好的事情。
　　明明上一世也错过了早恋的时机，这一世有了这么好的条件，却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大概是因为……与妹妹太亲密了。如同其他情侣一般一起吃早餐，一起排长长的队，一起在课间休息时逛小树林，一起在晚自习结束后踱回寝室。
　　可惜，我们在成长为最好的模样前，悲剧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身边传来了一些呢喃声，我看了看妹妹，伸手帮她整理其实已经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天渐渐地有些亮了，一夜未睡让我有些神经虚弱，但我还未想好怎么面对她。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总是想下意识地回避，然后又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我与她的过往。
　　但终究……时间不多了。
　　要赶快……
　　赶快什么呢？
　　好像想起很久的记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要赶快……妈妈快回来了……
　　那次……吗，与妹妹偷偷翻妈妈的电脑，密码很好猜，储存的大部分是已经发售的作品，只有一个加了密码的压缩包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原本只是好奇，我们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它，这反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也是在那一刻我们看到了妈妈的车子回来了。
　　好吧，这是最后一个可能的密码了，如果再不对，我也没办法。“我去拖住妈妈，你试一下吧。”
　　我将密码告诉了妹妹，然后一个人下了楼，听见上楼的脚步声的我回头提醒着“要赶快”的同时，似乎看到了正在解压的画面……
　　“所以，里面放了什么？”回到房间的我顺口问了一句，其实并没有多少在意。
　　“没什么。”妹妹的头偏向一边，看似不想回答。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于是……又一次神游，浪费了大量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妹妹的脸，总是会回想起和她之前的经历。
　　她的脸颊略红，这自然不可能是昨晚留下的余韵，于是我给被子透了透气，看着她平稳的呼吸才安心下来。
　　觉得……非常可爱。
　　虽说她经常做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傻事，但我还是觉得她非常可爱。
　　就像有一段时间突然有一个网友加我好友，然后同我聊一些青少年都会感兴趣的事情。
　　虽说确实是还有一些二缺这么跳，但其实一查地址就能发现……这是妹妹的手机。
　　那时她在我背后默默不作声，但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象出她红着脸又有些期待的神情。不禁觉得非常有趣。
　　于是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陪着她玩耍。即便一转身就能发现，也假装完全没有和她联系起来的样子。
　　一直到她“偶然”了解到我有一个关系亲密的妹妹然后怂恿我去上了她，甚至还开玩笑地说要寄一瓶春药过来时，我沉默了。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下：好啊，你寄过来。
　　送上门来的绵羊，我没道理不吃。
　　我醒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哥哥望着窗边发呆。
　　他总是喜欢如此，看风景的同时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真是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但今日显然不同，看上去格外地……憔悴？
　　哎……活该……现在还有些痛……
　　而且昨天还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
　　不过仔细想想，昨天似乎是我的安全期，难道这种事也是他计划好地吗？
　　这也……太……那啥了。
　　但是心里又有些高兴。
　　啊~大早上的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偏了偏头，正想打声招呼，他却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
　　“妹……妹。对不起。”
　　神情确实是很憔悴，平常嗜睡的他这段时间一直为了照顾我而晚睡早起，也是辛苦他了。
　　“没必要说对不起，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一直都是你照顾的我，如果我有什么能够回报你，我……很开心。”原本打算盯着他的双眼说话，结果还是无法做到直视，而这和他美丽的瞳孔无关，“如果你敢嫌弃的话，我杀了你。”
　　“……不，你很诱人。”
　　“是吗？你果然……是变态妹控啊……”
　　他轻笑了声：“明明是你勾引我的。而且——只是喜欢的人恰好是妹妹罢了。”
　　好看的眉头微微上扬。
　　恩……我也只是，喜欢的人恰好是哥哥罢了。
　　或许奇葩母亲有意无意的撮合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更关键的是我被他吸引了。
　　如果一个人真心想找一生的伴侣，那肯定会选择一个习性相同的人。
　　我与哥哥不仅如此，心有灵犀的默契是我们亲密关系的最好证明。
　　班上同学有没有也会常常被我们的默契所惊叹，在享受他们的羡慕的同时，我也感到开心无比。
　　因此小时候会想着如果不是亲生的就好了，甚至想和哥哥“滴血认亲”亲眼看看真相。虽然他说这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并不一定真，在我的固执下还是试验了一发。
　　然后怀着复杂的心情度过了大半个月。
　　“哥，以后不准对我用药。明明是第一次，却不能仔仔细细体会，不开心。”努力做出生气的表情，但是任谁听到女孩子生气的内容会是这样子，都会感到奇怪的吧？
　　不过我不在意，因为他是我的哥哥，是我要托付一生的男人。
　　“抱歉……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额……”这瓶春药确实是我寄的没错，但是——“笨蛋！”
　　要不是你这么多年还不推倒我，我需要这种方法来生米煮成熟饭吗。
　　被我骂了的哥哥一如既往地露出反常的温柔表情，抚摸着我的头发。
　　“月……真可爱。”
　　“你才发现吗！”
　　“不，在十七年前就发现了。”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影子倾斜在我的身上，慢慢地压了下来。
　　毫无反抗之力的我任君采用……
　　会觉得他憔悴一定是我的错觉，我的身体很诚实地告诉了我这一点。
　　并且是持续了几个小时不断地告诉着我……
　　那欲望、与快感。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安稳地度过整个夜晚。
　　在哥哥的精心照料下，原本的一些不适应也渐渐地习惯。
　　幸运的是，身子并没有什么变形的征兆。原本就属于怎么吃都不胖的类型，或者说一直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在变成这副样子后原本还有些担心，不过因为哥哥经常和我做“运动”，美名其曰保持体型，不过我也不反感……
　　醒来的时候一如既往地看到哥哥坐在床边，似乎自从事故后自己就越来越懒了，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的床……
　　自从我与哥哥的坦白后，我就不允许他再抛下我一个人睡了。他有些无奈地把我洗干净放在床上，然后抱住我。
　　因为没手没脚，这个样子有点像是哥哥的抱枕……恩……似乎也挺好的，我不知缘故地心情良好，然后睡了一个好觉。
　　今天哥哥的心情似乎不错，据他说是工资发了。虽然我根本没看到他有什么时候工作过，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是撒谎，看来不是为了让我安心而是真的事。
　　于是他决定今天带我出去走走。
　　“咦？！”
　　“总是闷在家也不好哦，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也不错。”
　　怎么说呢……虽然是很有道理，我也不介意这身体，但如果要出去果然还是……显得难为情。
　　“所以这样就没事了啊。”哥哥将假肢装在身上，扬了扬好看的眉毛。
　　“所以说，这些东西你是哪里弄来的啊？”说是装上去，其实只是做个样子，不过并不觉得难受。而且假肢做的也很精美，坐在轮椅上的我一定会是一个美丽动人的残疾女孩。
　　呜……我在想什么……
　　还好哥哥随之而来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从医生那里拿的啊。我之前不是去过他家里了解情况，然后他就让我把这些也带上，说可能会派上用场。”
　　盯——
　　和上次的解释一样，总觉得隐瞒了我什么东西。不过——哥哥不说的话一定有什么理由吧，我还是不问了，如果他想告诉我一定会自觉告诉我的。
　　于是就这样出门了——
　　“哥，你说我现在像不像人偶少女啊？”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他弹了弹我的额头，更可恶的是，我还没法反抗。
　　“哥哥……好坏。”
　　“不……对你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
　　“即使你说这种话，我也不会感动的啊。”
　　少年慢悠悠地推着无法起身的面容精致的少女在花园乱转，不一会儿少女的头顶就多了大自然的装饰。
　　“好看吗？”我盯着他的双眼问道。
　　他笑了笑：“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笨蛋！”
　　他的双眼满含笑意，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与不知所措，然后揉了揉的头。
　　之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慢慢将我的发型理顺。
　　“哼哼，让你乱揉我的头发，最后不还是你来整？”
　　“你啊……”这回轮到他有些不知所措，或许是怕原先习惯了的行动勾起我痛苦的思绪，然后看到我满不在乎的样子，结果却更加自责了……
　　一定是这样子的，我了解他。不只是因为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更是因为我们“心意相通”。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们也就顺便去看了一场电影。轮椅自然不能放进放映厅，哥哥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我入场，或许有很多人看到了，或许没有人注意我们，我的脸颊一定已经通红了，虽然还想再尝试一次……
　　听说是一部即使两个男生去看都会在一起的青春电影，自然也抱着极大的期望。
　　看完后，确实是一部佳作；却没有让我有多少感触。
　　或许是觉得，自己与哥哥就已经足够幸福了吧？
　　相比于他们互相追逐着的身影，我们这么轻易地相伴在对方的身边，真是……无比幸福。
　　“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我永远不会后悔的。”
　　当初的我是这么回答的，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就是我永远的回答。
　　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后悔。
　　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事。
　　想不起来。也没有办法。
　　算了，或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要记得的应该是现在这个家中有了第三个人。
　　或许是不屑面对，我总是会忘记掉地下室中还有个人存在。
　　不……或许不应该称之为人，毕竟她已经被剥夺了作为人的权利。
　　只是有时候看着她的样子都会觉得气馁。
　　毕竟……这是一个变态。
　　作为我报复的对象，是不可能有我妹妹那么好的待遇的，终日被关在地下室，偶尔会被放进狭小的盒子中，食物只有最简单的面包和水，虽然是放在她够的到的地方，但没手没脚的她绝对不会轻松。
　　然而每一次我来放新的食物和水的时候，我发现她居然不害怕。
　　她不仅不害怕，甚至还兴奋着，就像是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样。
　　所以说……这就是一个变态，和我之前所遇到的人完全不一样的……变态。
　　前一世的我，其实原本是有着早恋的机会的。
　　我的同桌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心地善良，做事认真，所以当她邀请我一起出去吃饭时，我没有拒绝。
　　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单纯的男孩，会傻傻地畅想我们今后的未来，却不知道在那一次逛街的途中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在更衣室外等了十分钟，等到察觉到不对破门而入之时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之后自然是报了警，但是毫无所获。也是在那件事后，我拒绝了所有女孩的好意。
　　一直在暗中调查的我，弄清了那家店的底细，弄清了所有的关系网，这之间牺牲了多少无辜之人暂且不论，唯一触动我的，是再次见面后她的模样。
　　她看着我，眼泪立刻流了下来。但是我却无法走过去，解脱她，只能默默地离开那里。
　　也是在那一天，我收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在大学中如一个三好学生般认真学习，大二不顾周围人的反对以优越的成绩转入了生物系。
　　同时又辅修着多门课程。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有上进心、又好学的人，只有我的一个室友曾经跟我说：这么累……值得吗？你这样，迟早玩完。
　　我还记得当初我是这样回答的：玩完就玩完，终于有了一个目标的我，不再迷茫的我，赚大了。
　　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冷笑一声：可怜。
　　在她失踪的十年后，一桩震惊X市的连环杀人案爆发。
　　因为凶手是以无差别方式杀人，因此确定凶手的范围难度非常大。之所以认定是同一个凶手，是因为死者皆有共同点——被削去了四肢。
　　他们的四肢被煮熟后，放在了他们一张嘴就能咬到的地方。但是这些用自己血肉做出来的食物，是下了毒的……
　　经过警方的验尸，所有的死者皆死于中毒，这一结论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同时，警方也在震怒究竟是谁把消息扩散了出去。
　　凶手的截肢技巧非常高超，没有几年的主刀经验恐怕都做不到如此，警方一度将X市所有医生都列入怀疑列表，甚至冤死了好几名老医生——恐怕是他们之前得罪过人。
　　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我的前室友，现同伙一边对警方唉声叹气，一边又指责我浪费天赋。
　　“还说我，你又是为什么，跑来帮我。要不是有你，我也不会那么简单避开警方的怀疑。”
　　“因为很有趣啊。而且，我可是警察哎。虽然我有我老爸在，但是没有一件说得上去的功劳的话，往上爬还是不容易的。反正你也不想活了，把功劳给我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这人——算了，那么，祝你在这个污浊的世界活的愉快吧。”我举起了双手，一片空白。
　　然后我就到了这个世界，命运还真是喜欢开玩笑，顺便送了我一个妹妹。
　　原本想着就当一个普通人，被打断腿，去德国骨科，然后安安心心地过完一辈子。
　　爸妈那么奇葩说不定只是挨一顿骂罢了。
　　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果然是命运吗？
　　无论如何，表象都是那么变态动的手，那么我对她出手的话，会不会引出什么人呢？
　　我把没电了的跳蛋换下，重新盖上了盒子，她的世界又变成了一片漆黑，伴随着恶臭与无法阻挡的振动。
　　这不过是给她如愿的兴奋罢了，那么，你就给我死在这兴奋中吧。
　　如果你再不出现的话。
　　家里的饭菜渐渐丰盛起来，哥哥花钱的水平也渐渐上升。
　　倒不是说非常大手大脚，只是对钱财一类的事物没有太大兴趣罢了，大概是抱着“钱够用就好”的心态。
　　不过这也说明了家里的经济好转了吧，至少短时间内哥哥已经不用为钱财考虑了，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赚钱的，既然他不说我自然也不会问。
　　总是有人会把这种情况归于女人对男人无端的信任上，事实上，更应该归于女人的脑子上。
　　哪些可以问，哪些没必要问，哪些问了也没意义，仅此而已。
　　不过今天着实是个好日子，我也该放下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好好享受一样才行——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我在家中一直是享受的。
　　当然，现在也与平时有些不同，哥哥打算带我出去散心，于是选择了一个小型的度假村。
　　其实连度假村都算不上，因为并没有正规的旅店和饭馆，我们都是借住在村民家中——也因此，这里没有其他游客，倒确实是原汁原味的田园风光。
　　这肯定是哥哥用心找的地方。
　　村里的大家基本都是纯朴的好人，不过见到我的样子时还是愣怔了好久……不过这确实怪不了他们，而我也渐渐不再会因为这些目光而困扰。
　　更何况哥哥一直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使我不害怕了。
　　因为下车时已近深夜，第一天我们早早地便睡了，农村的床没有家里的舒服，但在哥哥的怀里很舒服。
　　于是我放心地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或许是因为乘车太过疲劳的缘故，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自从过上了饭来张口的日子，自己也是越来越懒了……
　　当然在自责之后肯定是坦然接受，反正我现在也已经这样了，想勤劳也勤劳不起来，而且这样慵懒糜烂的生活，过久了也就习惯了、沉迷了。
　　哥哥帮我简单地洗漱了一番，然后抱着我下了楼。
　　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怀里吃早餐，这是他自己从家里带的早点，味道很好，由哥哥亲手喂的味道更好。
　　毋庸置疑我现在很幸福，如果旁边没有几个村民在偷窥就更幸福了！
　　或者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哥哥收起了早餐，说着等会儿再吃，便抱着我离开了家。
　　如果是出差参观学习，那向导是必不可少的，但若是旅游休闲，那导游什么的有多远走多远。
　　这是我与哥哥的共同看法，因此我们不需要别人陪伴，自己找个放松的东西，找个有趣的地方，找个娱乐的地方就好了。
　　上午的太阳暖呼呼的，晒在身上很舒服。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晒太阳了，或许哥哥这次特意带我出来就是让我多晒晒太阳，调节一下身体。

克罗斯佩尔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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