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希望能恢复一点有限的视力和听力
10、第二次手术
从四肢传来的痛感让我逐渐清醒，这是什么梦？曾经梦到过自己的胳膊和腿都连根消失的情况，但是从来没有疼的梦。有些晃眼，我眯着眼睛看了下窗户。很真实的色彩，又在做梦么？好像又不是。我试着舔了一下嘴唇，是这个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的触感。借着越来越清晰的痛感，我意识到自己在病房里。床尾的镜子还在，应该是所谓计划里的第二次手术执行了，我的胳膊和腿更短了一些，四个残端都没有包扎，各自接了引流管。身上还是一次不挂，挂的只有心电监测的导线和导尿管。
“这次你睡的有点久啊”海伦的声音不出意外的出现了。
“有奖问答，手术方案与原计划有什么不同？”
“上臂似乎不是中间截断的，留的比较长？”
“完全正确。上阶段你有一种移动方式是爬，但是后高前低不稳定，这次特别按照大腿的剩余长度保留了上臂长度，可以观察一下这个方案。当然我也可以按照上臂的一半处理退步，只是我不喜欢柯基，你知道的。”
“你的笑话不好笑。奖励是什么？”
“只是随口说的，你想到什么可以提出来。比如全麻的时候拔引流管这种。”
“我没想好，先留着。”
“你这次用了5天才苏醒，有特别的感觉么？”
“没有。”
“这是个有些异常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肢体缺失后麻醉剂量有误，你想到什么就告诉我，配合计划是有奖励的哟。”
海伦离开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难道之前SOS的信号只是梦。我试了一下SOS的呼吸方式，很熟练，那么就不是梦。海伦的态度有点奇怪，跟我说话的时候好像在记录什么内容。奖励这个词从海伦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她没任何理由讨好我呀，除非她有所求，那我对她有什么价值呢？我这不是一览无余么？而且还可以任意摆弄。我隐约感到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这可能是我破局的关键。
两周左右伤口基本愈合，又开始“复健”。总的来说，就是长度变短了，更难了。手臂刚好能碰到一起，但是没有多余的长度，无法通过手臂的调整控制夹住的东西，只能借助腰和躯干转动来调整夹住的东西，比如移动枕头的位置。翻身比以前难了，开始的时候根本翻不过来，熟练以后勉强可以通过挥动同侧的胳膊腿实现翻身。坐起来的整套动作还可以用，但是启动的时候需要腹肌做卷腹，把腿部拉到头上方重心失控的临界点，然后甩下去。腿变短了，所以制动没以前好，前趴了好多次才掌握好力度。最后是四肢直立移动，因为长度相同，确实稳定了很多。反复尝试后，需要异侧的胳膊腿同时移动，配合重心变化和控制才能连续移动，但这个方式仍然不好，脖子抬头会累。
大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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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放弃
“我想好要什么奖励了”，我对海伦说。“调整一下你所谓计划的内容吧，别用这些项目折腾我。”
“这个要求有点高啊，超出可以奖励范围了。”
“你们在第2次手术前设计了特别环节吧，你是不是很赶兴趣我的感受？我们做个交换吧，我告诉你那个感受，你把最后一次手术前的实验内容调整为PAD使用。”
“其实我只要知道经过那个过程你的智力正常没有崩溃就行了。不可能让你用PAD的。”
“不用接网络。我这个情况就是想舒服过几天，别折腾我。PAD上下载点离线新闻或者本地游戏。”
“我可以考虑申请一下。”海伦给了一个接受的表述，其实她更在乎的是我“放弃”了。
“这是给你用的PAD。”海伦递过来一个pad。
“没有设密码。这是充电器，你试一下能不能插到墙上的插座里，注意别触电。”
我用胳膊双击屏幕，滑动进入桌面，然后碰到问题了，不能准确的点到图标。
“你这个训练的提议很好，对电子设备的剩余使用能力的确应该考察一下。来，描述一下你的感受。只要配合，后面有都是时间捣鼓PAD。”
我向海伦讲述了眼睛、嘴和身体的感受，时间模糊，意识变淡，胃管的感受强烈。
“食色性也，是胃管食物的刺激么？这倒是跟监测的心跳数据吻合了”海伦自言自语的说，又好像在跟我交流。
“但是整体看为什么只有中间有峰值呢？因为开始的时候麻药未失效，后面的时候习惯了？”
“感受已经告诉你了，当时我是什么状态可以给我解释下吧，我也有点好奇”我避开了海伦的目光，赶紧岔开话题。
“有能沟通的实验样本就是好啊。这张是你当时的照片。”
海伦将她手里的PAD展示给我。照片中是一个被白色石膏全面包裹的我，像一个倒扣在床上的小桌子，从胳膊和腿的长度看还没做第二次手术。监控导线从身体的石膏引出，鼻饲管连在白色的圆球上，导尿管从圆球的对端引出。
“你的眼皮是用胶布贴住的。耳道特别用了吸音棉。嘴里先是做了咬合固定，保持半张状态，舌头穿刺后做拉伸牵引，防止窒息，然后全口腔覆盖引流棉，既保持一定湿度，也不会有过多口水。然后整个头部用软纱布包裹，再打的石膏。怎么样？是不是很细心？”
“那你得夸一句我也很厉害，你们这么做但凡有点状况，我连被抢救的机会都没有。石膏没拆完就挂了。”我庆幸的说。
“这样才模拟的真实啊。但是话不能乱说啊，你的脖子可没有打石膏，用的是颈托，真有紧急情况做气切就行了，有都是时间拆石膏。我去整理报告了。你开始PAD的使用试验吧，期待你的使用感受。”海伦离开了。
我开始用PAD,很难。一是难找到合适的查看姿势，另一个是胳膊很难触碰准确，而且用胳膊碰的时候还看不清楚位置。我找到的第一个比较好的使用方式居然是把PAD平放在床上，然后四肢撑着，用鼻尖点击控制。这个姿势很累，但是可以比较连贯的操作。
我还找到了最适合消遣的游戏，消消乐，只需要点击就能解决，点错也不要紧。不过玩消消乐的时候我已经找到第二个合适的姿势，把PAD放在叠好的被子上，然后坐在旁边用手臂触碰屏幕，位置放的靠右侧一些，我还是右撇子。
海伦每天会过来询问进度，我配合她总结，她也没再给我出难题。总之就是使用熟练度可以提升，但是目前的手臂剩余长度大概是可以方便操作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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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计谋
某一天的伙食意外的好，有红烧肉、虾、鱼和一份很清香的蔬菜。张姐负责喂我吃。
“这么丰盛，断头饭了么？”我打趣问。
“不断头，不过要断的也挺多的。好好吃吧，这顿结束就禁食了，后天做最后的手术。”
“张姐，能托你办个事情么？”
……
后天上午，张姐拿走了我用的PAD。
过一会儿，海伦进来了，手里拿着那个PAD。
“拜托张姐把这个文件给大卫？这个超出规定范围了，虽然我简单看了下都是一些情话而已。”
海伦当着我的面把PAD恢复了原始设定。
“你一开始提出用PAD的时候我就想到你的目的了。我没心思找你在这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海伦说。
我在震惊、委屈的情绪中，哭喊着对海伦说“能有什么内容，就是一些简单的问候和我想对大卫说的心里话。你难道一点情面也不讲？”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细节决定成败。”海伦平静的说。但是我注意到她眼中有一瞬的得意。
我沮丧的说，“好好好，你赢了。过一会儿我就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不能给外界传递任何信息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恰巧你出现了，就是答案、”海伦笑了笑说。
“这算什么答案，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你手里那个麻醉针打完后，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跟我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说。就这样吧，看你会不会憋出心魔。”我破罐破摔的说。
“赌咒发誓么？犯不上，就告诉你又能怎样，让你明明白白的享受剩余的人生也好。”海伦嘴上不服，但是行动上还是不想放弃最后的显示胜利的机会。
“我是孤儿，你不知道吧？我很努力的学习才拿到现在的工作。在一次检验工作中我漏掉了一个关键证据，导致那个案件的审判错误。这个细节被那个该死的上司发现了，后面他用这点要求我在几个案件的检验中隐秘关键证据。我越陷越深，感觉无法摆脱他的控制。后面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猜到，我在他的饮品里面加了一些调料。恰巧你在那个时候去找他，我就帮你提供了一些痕迹，加上我准备的不在场证明，你就成了事件的主角。好吧，时间到了，最后感谢你帮我背走这口锅。”
海伦快说完的时候，就在给我注射麻醉针了。
我趁着意识消失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窗外的丰富的色彩……
终于要最后一次手术了吗 期待
定时催更～期待啊 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