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游戏《骑马与砍杀》产生的一点幻想
如果说欧洲的主题是分裂的话,那么这座被世人称作卡拉迪亚的岛屿可谓是欧洲文明最完美的缩影。这是一座孤悬于地中海的小岛,旅行者只需步行三天便可将其横跨,这里曾是查士丁尼治下最偏远的边陲,罗马之风终究吹不到这个被世人所遗忘的角落。岛上长期聚集着大量来自各地的亡命徒,并以民族为分界建立起了各自的武力集团。挪威的海盗占据了位于西北方的唯一的港口。斯拉夫人依旧和冰雪打着交道,盘踞在东北方的雪原之上。德意志的佣兵在西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草原上的游牧民于东部的丘陵中站稳了脚跟。北非的阿拉伯人占领了整个南方,却又因内部的分裂而在山区与沙漠的界线处分了家。这些由流寇凑成的势力一开始不过只是几股打家劫舍的土匪恶霸,但随着东罗马的光芒逐日黯淡,这群凶恶的亡命徒便在一个善于煽动的海盗头子的带领下组织起来,彻底夺来了这座小岛的控制权。原本在老海盗头子的带领下,各个势力还可以和平的组成同盟,共同压榨这个岛上已被折磨的苦不堪言的人民。但当老海盗死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有足够的威望可以统御这个由各路牛鬼蛇神组成的大联盟了。因此先前的体系迅速的崩溃,其中的任何一方都认为自己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有资格占有这个岛屿。于是,几伙自封的贵族便带着手下的暴徒在这个苦难深重的小岛上展开了长达几十年的较量。几支势力站住自己的根据地同他们的敌人交锋,互有胜负,没有任何一方在战争中占到便宜,他们一直僵持着,似乎这样的格局永远都不会改变。正如岛上所有被压迫着的原住民一样,肯特·威尔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这个年仅二十岁的英俊的小伙子是一个地道的卡拉迪亚人,从他的日耳曼祖先穿过半个地中海来到这座小岛上算起,他的家族已经在这里栖居了六个世纪,并与先一步到达的希腊人融合,逐渐形成了一个拥有自己独特文化的新民族,即卡拉迪亚族。这座岛屿也被以他们民族的名字命名,成为他们永远的栖地。而如今,在外族人持续的侵扰之下,当地的卡拉迪亚人已经就要沦落到奴隶的地步。肯特作为一个麦肯的农民,流淌着卡拉迪亚的血,在这座岛肮脏的天空下忍受着最残酷的剥削。眼下,由于战争中的一把火,他名下的唯一的一小片农田被烧成了灰烬,没有一颗作物在这场浩劫中幸存,因此,他不得不为接下来的生计发愁了。
“伙计,听我说。”正在说话的是一个在村头放牛的年近中年的牛倌,此时正晃动着满身的流着油的肥肉对肯特说话。“战争中总是不嫌人多的,这你晓得。你要听我的,小伙子,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会在战场上得到一份满意的报酬的。”牛倌眉飞色舞的说着,不时看一眼肯特那愁眉不展的脸,似乎在盘算着有多大的把握可以说服这个年轻人。他是村子里有名的大户,靠着给当地领主提供牛肉赚了大钱。据传说他曾为拉格纳国王的晚宴供应过牛排,并得到了贵族们的一致好评。由于他与领主们的这一层关系,他的话在村子里占着不小的分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其权威要大过村长。
尽管牛倌的话天花乱坠,然而肯特终究还是难以下定主意。“大叔,你是知道的,我当下离不开这里,我的妻子是一定需要人照顾的。”正如肯特所说,他的妻子确实需要有人来照顾。先前的这场战火毁坏的不仅仅是农田里的作物,还有肯特的妻子凯瑟琳的双臂。那双洁白的如牛奶一般的纤纤玉手被斯瓦迪亚士兵的短剑麻利的斩断,不留一点它曾存在过的痕迹,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因为它的主人对士兵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禁止带有成人内容)做出来的一点无力的反抗。
关于肯特家的情况,牛倌是心知肚明的,他也提前准备好了劝诱这个小伙子参军的一切理由。“是这样的,当然是这样。”他表情凝重,做出一副每个人要说大道理之前都要做出的沉稳的模样。“可你要知道,小伙子,你们家的农田已经注定了颗粒无收,非是我说话难听,这明显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肯特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牛倌的话。“你的田地被彻底的毁坏,而你又不能找出其他任何的出路,没有这些作物,你是否能在别处找到一个第纳尔,亦或是一颗属于你的粮食?”肯特的头低的更低了,他知道牛倌的话具是事实。“所以啊,小伙子。”牛倌顿了顿,看看肯特的反应,不禁有些得意。“我给你找来了这样一份体面的工作,你从此可以跟着领主威风的走过村镇,而不用看守卫的眼色,且永远都不必为生计发愁,部队会管饭的。如果有可能,你还会见到伟大的拉格纳国王,为卡拉迪亚唯一的正统继承者而战,这是多大的光荣呀。至于你可怜的凯瑟琳,你大可以带她一起出行,军队向来是欢迎家属的。而且只要你愿意去参军,当下就能拿到来自哈罗德元帅的三个第纳尔的赏钱,鉴于你最近倒了霉,我还可以自掏腰包给你添一个第纳尔,整整四个第纳尔,够你挣两个月了。”话说完,牛倌迫切地看向肯特,几乎想要替他把事答应下来。
虽然肯特极不情愿离开家乡,但当下却也没有了其他任何办法,再从这里待下去迎接他们夫妻二人的恐怕只有死亡。无奈之下,只得将他已经快弯到胸膛上的脑袋抬起,对着牛倌布满横肉的脸说到:“是这样的,当下只有如此了,请您帮我引渡一下。”他知道元帅的赏钱绝不可能仅三个第纳尔,但对于牛倌毫不掩饰的盘削他也无话可说,甚至还要倒搭牛倌一个人情,他需要这个引荐人,比平时任何时候都需要。
牛倌得到肯定的答案,立马乐的合不拢嘴,一身肥肉都跟着颤动起来。“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这是四个第纳尔,你收好。你准备好后天就可以去郊外找哈罗德元帅的部队,赶在他们开拔前找到他们。我这就去给你挂名,你不必跟来。”说完话,牛倌便扬起鞭子,粗暴的抽向身边正在吃草的牛,迈开斗大的步子一晃一晃地朝村外走去。
牛倌走后,只留下肯特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田地已经毁了,作为一个农民,肯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思索了半刻,明白现在唯一还需要自己照料的只有自己那被伤痛折磨的妻子。只得最后再看了一眼那片养育了自己家族数代人的农田,叹一口气,便不回头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未等肯特走进房间,在屋门外便已听到了妻子因疼痛而发出的略显娇柔的呻吟。这个可怜的女人是提哈一位商人的掌上明珠,幼年时常跟随父亲的商队穿梭于提哈和赫鲁斯堡之间做一些食盐生意,偶尔会在周围的村庄停下补充一些路上消耗的补给。她便是两年前在跟随商队首领从麦肯收购面包的时候遇到了肯特,并在接下来一周的相处中与这个年轻人暗生情愫。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有这一双大大的如宝石般晶莹的眼睛,皮肤光滑而白皙,一张樱桃小口点缀在小巧的瓜子脸上甚是可爱。她的家境不错,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优越的条件使她并不缺乏追求者。如果不出意外,他的父亲会把他送到某个贵族的府邸里做一位贵族夫人,而绝不会同意把她嫁给肯特这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但当他们的商队被海寇劫掠,所有的货物都被夺走,最终躺在荒野里半死不活的被麦肯的村民发现并救回村中救治之后。这位倒霉的老丈人便彻底失去了高高在上的权力,只能听从上天的决定,任由这两个年轻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两年过后,凯瑟琳的父亲由于伤重终究在病床上死去,现在她所能依靠的只有她的丈夫,她在痛苦中不停的呼唤着肯特的名字。肯特在屋外听到妻子的呼声,赶忙加紧了脚步,推开用绳子捆在墙上的屋门,走进了屋。 催更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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