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怜彼岸花(古风女W,无眼球+土豆)
(古风女W,无眼球+土豆) 一对错过了九世的爱侣,终在第十世有机会相见,女主宛素素在轮回之神面前发下毒誓,愿以任何条件交换这一世的相遇之机,而轮回之神开出的条件却是让她舍弃四肢和双眼······后期瘫,虐心文 封面图片 2宛素素一缕香魂跪在东岳大帝的书案前,苦苦哀求道:“帝君,我求求你,我和邵雨泽已经错过了九世,若下一世再不得相见,我和他就再也无法续那第一世的前缘了,求求你,不要再拆散我们了,下一世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求你,求你,不要像前几世那般,让我们错过地域,错过朝代,只求您,让我们在同一个时空里相见!呜······”
东岳大帝面色阴沉的望着宛素素的魂魄,哼声道:“你与他是有十世情缘,可惜呀,可惜,可惜第一世里,你们两人的家族有世仇,他又亲手杀了你的父母,而你又不得不复仇,灭掉了他的全族,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偏偏闹得不能相见,这可怨不得我呀!可是之后那几世,时空盘总是出错,本帝君也没法子啊。”
宛素素的阴灵又向书案前跪爬了几步,俯身拜倒在地,哀哀泣道:“帝君,您是正神呀,怎么可能出错!您可是掌管轮回转世的正神呀,最是公道不过,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惊觉,这个东岳帝君她似乎面善得很,前几世死后见他时,她还不曾留意,如今再抬眼偷瞧,果然觉得似曾相识。
“我与您,是不是在人间见过?”宛素素拭泪,弱弱的问道:“莫不是,我曾在人间得罪过您?”
东岳大帝突然震怒,拍案道:“宛素素,亏你还想得起来!我从不给你喝那孟婆汤,你道是为何!”
宛素素越想越觉得东岳大帝似乎曾经与自己有过某些纠缠,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虚,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到她这样伤心恐惧的模样,东岳大帝的心又软了下来,转怒为悲,凄然道:“第一世,我奉玉帝之命下凡,为的是要解开你们两大部族的仇恨,却犯了天条,动了凡心爱上你,你却对我不屑一顾,眼睛里只有那个邵雨泽!我不甘心,我是天神,你为什么不爱我,却只对一个凡人青眼有加!我为了得到你,只好违背玉帝的旨意,挑起你们两大部族的纠纷,终于逼得你们不得不互相残杀!可你还是心里想着他!后来,你明知道与他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还是查清楚了我挑拨你们两大部族的实证,你恨我入骨!完全不顾我的深情!你将我五马分尸!”
说到动情处,东岳大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帝竟然流下泪来,继续呜咽道:“回到天庭,玉帝震怒,重重的惩罚了我,重贬我回人间,做了九世的乞丐,受尽凌辱白眼,饥寒交迫,孤苦无依,死无葬身之地!”
“我,我想起来了!”宛素素的灵魂突然闪动了一下,忆起了第一世的往事,那一世里,果然有那么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
“我在被贬下界之前,故意将时空盘调错,让你们后来的八世都不能相见,以泄心头之恨!” 3“我只盼,只盼你这次死后见到我,会忆起我,会忆起那个深爱你的我,可惜······”东岳大帝忽觉一阵心痛,那是玉帝封印在他心里的符咒,一旦他动了凡心,便会心痛不已。
“我,我是深爱他的,眼中再无别人,这世间的男子,我都是看不见的!”宛素素深知,结了近十世的怨仇,无论如何是挽回不了的,还不如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哼,你深爱他,他深爱你吗?前八世,他根本无知无识,娶妻生子,平静的过完,不像你,每一世都倍受相思之苦,日日寻找着你的爱人!”东岳大帝轻蔑的道。
“他喝了孟婆汤,我们又见不到,只要我和他有机会再见,一定会再续前缘的,一定!”她记得他第一世与她决裂时悲痛绝望的眼神,也知道他第一世终身未娶,她知道,他们忘不了彼此也放不下彼此。
“你有九世的黄泉记忆,还记得黄泉路上开着的花吧!”他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宛素素回忆起那些火红的花儿,凄然道:“我明白了,蔓珠沙华,又名彼岸花,花开之时不见叶,叶绿之期不见花,蔓珠与沙华,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是的,我就是要你们永生永世都见不到!”东岳大帝愤怒道:“不过,第十世,我愿意和你打一个赌,他见到了你,也不会爱你,只会嫌弃你。”
“不会的,不会的!”宛素素坚定的否定了他的话。
“我给你一世机会,最后一世,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他又复冰冷阴郁的表情,眼神中尽是寒意。
宛素素听说最后一世有相见的机会,又悲又喜,再次拜倒在地,哽咽道:“只要你让我和他见面,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好啊!”东岳大帝再次露出不屑的表情,他不相信邵雨泽与宛素素真的可以牵挂爱恋十世——他没告诉宛素素的是,前八世,邵雨泽都活得没心没肺,虽然也娶妻生子,却从没有爱过,履行了传宗接代的义务后,他都选择了避世出家。
“你当初把我五马分尸,你又说你的眼睛看不到天下男人,那你下一世十六岁生日那天,便想办法斩断自己的四肢吧,只要你做到了,我便让你在十六岁上遇到他。”他就是要看到宛素素惊惧退缩的表情,继续道:“如果他还会爱你,你就要想办法在新婚之夜,让人挖掉你自己的一双眼珠。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会让你们再做回彼岸之花,永生永世也不会相见。”
宛素素先是下意识的抗拒,可她不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甘心,如果这十世的情缘都没有结果,她便是进了无间地狱,也放不下这段情,思索片刻,她便坚定的道:“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四肢皆无,又没了眼珠,他还深爱着我,是不是你就不会再为难我们?”
“我是正神,还会食言吗?” 顶一下,蹲一个后续 看见土豆进来了 4
东岳大帝袍袖一挥,似是在宣告,他已不再留恋世间情爱。
“好,我的执念如此之深,历经九世只求与他一世相知相守,就算粉身碎骨,我也是要与他爱一次的。”宛素素想起自己前九世爱而不得的苦痛,远远超过了肢体断离,目不能视,她相信,相信他也一样找了自己好久好久,只是他不记得而已。
他不再看她,来到大殿的正中央,对着那个巨大的机械装置,调适拨弄了几下,又略思索了一下,这才让机械重新运行起来。
“喝下这碗孟婆汤吧。”东岳大帝接来孟婆端来的孟婆汤,放到宛素素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我就会不记得他了。”宛素素不肯接这碗孟婆汤,却又害怕自己这样不听话,会惹得东岳大帝又改变了主意。
“你和他,有执念就够了,不需要记得,下辈子会有心结的,你会本能的想找到他,根本不需要有记忆。”东岳大帝嘲讽的笑着,仿佛在笑她,对爱情的不确信。
看到他这副表情,宛素素再不犹豫,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东岳大帝一脸的不甘,狰狞道:“把她带下去,送去阎王那里,安排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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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后。
“素素呀,不是娘说你,你努力了这么多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刺绣裁剪件件奇绝。你这么用功钻研,还独创了宛绣技法,名声在外,不过就是为了找个好夫君,那县令家的二公子杜桦,难道还不好吗?他长得一表人才,不仅是乡试第一名,还对你一往情深,又对你赞不绝口,况且,县令家里不过一位老太太还在世,听说也是个菩萨心肠的老封君,你进了门便是当家主母,何等的畅快,你可知,头上没有婆婆管着,媳妇的日子该有多顺心!”
宛姜氏见女儿又拒了杜桦的邀约,心里又急又火,生怕女儿总这样冷着杜二公子,迟早会鸡飞蛋打,他宛家不过就是个乡绅,且又人丁单薄,到了这一代,只有宛素素这么一个独女,自然是指望着她光耀门楣,幸而此女才貌双全,人又极聪慧讨喜,虽刚过及笄,上门提亲的已然要踏破了门槛,可这个女儿偏偏谁也看不上,白白的打发掉了一群有钱有势的好人家,当真是要急死个人。
宛素素却一脸的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闲适,仍旧低着头绣她那幅凤穿牡丹,慢声细语的道:“娘,我才刚及笄,宛家就嫌我难养了吗?急急的要打发我出门子,怕是咱家的米不够?”
“这孩子,又混说,别说咱们家日子富足,便是日子贫寒,我和你爹也是拿你当眼珠子来宝贝的,只是这定亲的事情要趁早呀,你多留几年不打紧,至少先把亲事定下来呀!”宛姜氏最是看不懂女儿这一点,她并不是个势利眼的人,也待人谦和有礼,偏偏在这婚事上,就像是眼睛突然长在了头顶上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5
“娘,你也会说,这些人,尤其是那个杜二公子,不过就是看上我知情达理,能说会道,最最看重的不过就是我这身材相貌,我记得他夸我腿长胳膊长,十指纤纤,对了,还狠夸了我这双巧手,说他对这双手视若珍宝!”说这番话时,宛素素一脸的不屑,这就让宛姜氏更不解了。
“你这丫头,也是古怪!同你那个表姐一样,古怪得紧!她是不爱金银首饰,不喜奢华打扮,明明生在富贵窝里,偏偏成日家打扮得跟个破落户家吃不饱的穷丫头似的。”宛姜氏气得咬牙:“偏你也古怪,人家夸你赞你,你还不乐意,难不成,你喜欢贬你损你的?”
宛素素噗嗤一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人家看上我的,不过就是身材长相,或是心灵手巧,可你想想,若有一天,我没手没脚了,连眼睛也没了,人家可还会对我爱如珍宝吗?”
“你,唉,你气死我了,从小到大,你就说这些不吉利的晦气话,什么没手没脚没眼珠!哪里有人这样咒自己!”这次宛姜氏是真的动了怒,一跺脚便转身走了。
宛素素深深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呆呆的望着窗外,心思却飘出了老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打记事以来,她的心里便有着一个男人的影子,这影子如此熟悉,却总是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她总是觉得,这个人便是她的天命,是她一生要寻找等待的人,甚至,是她永生永世都值得花性命去相爱相守的人。
及笄后,上门提亲的人虽众,但她隔着屏风相看过后,却十分失望——并不是这些人家世人品长相不佳,实在是他们和她心里的那个影子,相去甚远。
这倒并不让她觉得人生太苦,横竖这样的凭空相思,自幼便习惯了,可她心中总是有个十分逆天的念头:她认为自己该是个四肢皆无的人,且定要在十六岁生日之前,把自己的四肢从身上脱离掉,在找到她的心上人之后,她连视力也不需要再有了,最好是把眼珠子给抠掉。
这些年来,她总是做一些出格的怪事,明明她性子娴静并不顽皮,却会突然钻到自家的马车轱辘底下,要不就是自家的家丁护卫,用刀剑过招时,急凑过去搅局,谁也不知道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她这是犯得什么癔症疯病,可她事后除了有些遗憾外,竟无一丝恐惧后怕。
随着年岁渐大,她也知道,自己斩断四肢的愿望,并不是这么好实现的,年纪大了,也不能再装憨装傻的做糊涂事,可离十六岁生日越来越近了,这个愿望必须要抓紧时间实现了。
这两件古怪的心事,她从不敢说与人听,这会子她却被这两个念头搅得什么活计也做不下去了,放下针线,取了玫瑰花水浸过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起身出门,往城南的城隍庙走去。 6
“小公爷,咱们回去吧,国公爷交待过的,日落之前咱们就要回祖宅打点行囊,明儿一早还要启程回京呢。”小厮兴儿被自家的主子邵雨泽遛了一整天,先是陪着小爷在狮子楼看了翼州特有的剑舞,之后又被他打发去了兰月斋买了十二盒子的点心,这会儿他实在是惦记着自己的枕头,可自家小公爷却不知又听了谁的撺掇,非要跑去这翼州城南的城隍庙去许愿。
“唉,今天真是扫兴,扫兴!幸好听说城隍庙许愿是最灵的,明儿就要回京了,今天可一定要去。”邵雨泽在京城里被管束得甚严,因他邵家曾追随先帝出征,得了这天下,以武立国之后,当今的皇帝却重文抑武,奈何他一家满门皆是武人,只得把家族的兴旺全都寄托在邵雨泽的身上,自幼便不许他习武,更不肯带他去沙场,家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皆是通了气的,定要将他关在书房里每日耕耘,只盼他一朝金榜题名,为邵氏一族转型做文官迈出关键性的第一步。
如今他随了国公爷来到翼州边陲之地巡防,正如出了笼的鸟儿一般,若不逛个尽兴,他怎么肯回去?
走至城隍庙外,邵雨泽却颇为失望:“小爷我八成是被骗了,这般小的庙,又这么破败,没什么香火,许愿定是不灵的。”
兴儿一听这话,倒撞在了他心口上:“是啊是啊,小公爷,不如咱们回去吧,这天色
……”
“天色还早,咱们去那边的烽火台看看吧!”邵雨泽仍是兴致勃勃,兴儿却恨不得再扇自己两个嘴巴,只得违心道:“小公爷,我听说,求神拜佛这种事,心诚则灵,更有古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庙小却未必不灵呀!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进去好好拜拜,不然就白跑这一趟了。”
“也是,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他所许之愿不想被旁人听到,径自一个进去,好在此刻庙内无人,他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便道:“城隍爷,我,我想求您三件事。那个,不会显得我太贪心吧。”他少年心性,甚少倾诉衷肠,此刻机会正好,便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您就看在我是这辈子第一次在神佛面前许愿,就许我贪心些吧。”
“这第一个愿望呢,是让我这次科考高中吧,做不做官的倒在其次,我可实在不想再读书了,家中三位庶出的哥哥,自幼便习武练兵,我好生羡慕的。”
“这第二么,求您赐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我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吧,我总觉得我被压抑了许久,很想找到一个意中人,却像是好几辈子都找不到似的,就,嘿嘿,就赐我一个我真心喜爱的姑娘吧,我会跟我爹一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再纳第二个。”
“哦,对了。”他又四顾一番,确定无人才轻声道:“我想要一个没胳膊没腿没眼珠的姑娘,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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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嘴上说着不过分,邵雨泽这个读了好些年圣贤书的人,还是无法理解自己独特的审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说是没四肢没眼珠,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是剪了一缕头发,那也是大逆不道的。
不过他还是十分虔诚的拜了又拜,又嘱咐门外的兴儿去请了香来,亲自上了香。
兴儿有些不耐烦,可面对神佛之事,还是尽力表现得态度虔诚,只是他急着把邵雨泽带回国公爷面前交差,脚步有些惶急,往院中香炉送香的时候,一个不稳,连人带香被台阶绊住,一头就往香炉上扎去。
那香炉也是件古旧之物,是用熟铜制成,倒是件值钱的物件,若是一头扎上去,脑袋怕是要开花,嘴里吓得大叫,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可巧这会儿宛素素正从院中往正殿里走去,伸手一把揪住了兴儿的衣领,将他要冲向香炉的脑袋及时保住。
“小兄弟,你还好吧。”宛素素见兴儿吓得失魂落魄,赶紧帮他接住手上的三根冲天长的大香,替他把香插到了大香炉的正中。
“小,小姐,谢谢,谢谢你救我一命。”兴儿惊魂方定,忙整衣肃穆,向着宛素素深施一礼:“小姐菩萨心肠,兴儿若是将来有缘,定当相报。”
宛素素平日里便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却向来是对神佛一事,有些莫名的畏惧,从不来这种地方,而今日她也不知怎地,仿佛是有人要拉着她的脚,牵引着她来似的,可进来之后,却又是心内茫然。
兴儿这一谢,倒也是发自真心,幼时他是见过国公府里的下人,被管家冤枉后寻死,一脑袋碰上了青铜大花瓶,便满头开花,血溅当场,这香炉可是比那花瓶要结实厚重许多,且有四方的棱角,碰上去怕是必死无疑,而大荣朝礼教最为严苛,女子若与男子有了肌肤接触,多半便要坏了名声,这宛素素一看便是富家千金,肯出手相求自己,是拼上了自己的名节和未来的,是以内心十分感念宛素素的大恩。
“瞧你说的,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小哥不必放在心上。”宛素素伸手救了兴儿,才觉得自己这会儿有些尴尬危险,一旦此事有人看到,怕是于清誉有损,更要污了宛家的门楣,只得对兴儿冷淡些。
“小姐,不知您是哪看全文请在爱发电搜索白芷辰家的千金?”兴儿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忙打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小姐,是,是小的唐突了,这话我不该问,也不配问。”他在国公府虽只是个下人,却是自幼跟着邵雨泽做伴读,学了不少圣贤书在肚子里,想了想自己的身份,更觉无地自容,行了一礼,便往殿中走去。
宛素素也觉得自己今日有些轻率了,出门竟然没带个丫头婆子,这城中认得她的人不少,若是真传出什么闲话来,怕是连人也难做了,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绢帕子蒙了面,想着既然来了,干脆进去拜拜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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