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明明之前还叫疼，林菲不知何故非要坐椅子上给我擦身体，两只脚抬高夹着毛巾的两边就招呼到了我的身上，为了方便她我还得半蹲在她面前。起初我是拒绝的，毕竟林菲用脚不方便，但她却说自己用脚擦干或许不便，但给我给我擦干完全没问题，还说既然我帮她擦了，她也一定要帮我擦。林菲还把双脚的脚掌贴紧我的脸颊，脚趾的趾腹也贴紧脸侧，这样的“大动作”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做，今夜她用脚也比往日要频繁，估计也是因为收到了那种奇妙氛围的影响。七七八八，洗完澡，换了床单已经快11点了，时间溜得很快，与我不同，林菲完全没有疲惫的感觉，反而神采奕奕，不一会就钻进了被窝趴在我的身上，“干嘛？”。林菲没有理会我，露出脑袋傻笑了一会儿后又钻进被窝，然后允吸起了我的ru头。
“干嘛！”我“吓”了一跳，感觉痒痒的。
“嘻嘻，饭后甜点，吃葡萄干。”
“唔……好涩。”林菲不怎么恰到的比喻让我害羞脸红，今晚她真的很不一样，很主动，一次次让我绷不住，没有手的林菲在平日不会有过多的动作，只在必要时才用脚，看上去很文静，甚至会给人腼腆的错觉 ，而且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她也会主动寻求帮助。
“嘻嘻，有吗？”吃完甜点的林菲从被子里探出头，枕在我的肩上，同时双脚也探向了我的双脚，开始用灵活的脚趾和我互动，以往我对林菲双脚灵活的认知只是停留在看的层面，直到脚对脚我才真真明白她的双脚有多灵活，与其说是互动，不如说是林菲用脚趾挑逗我的脚趾更恰当，她的拇趾与食趾尤其灵活，这两趾对力气的把握十分准确，总是恰到好处夹住我的脚趾，不过这样正常，我可是亲眼见过林菲用这两趾夹笔写字、使筷子。“你的脚好笨哦。”
“那当然不如你的巧脚。”林菲骄傲的表情和语气有一点点欠揍，我在心里偷偷吐槽，我又不是你得用脚。
“因为我没有手呀。其实我以前很不喜欢洗澡，一是不方便需要别人帮忙，二是脱了衣服后就会看见肩膀，感觉和大家不一样的自己像个怪胎。”
“那后来呢？”
“后来，我学会了用脚洗头，就不需要麻烦别人了，唯一的烦恼就是脚碰不到后背。至于肩膀，刚开始很难过，后来就想通了，自己再怎么自怨自艾双手也不会长回来，那为什么不用双脚代替双手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哦，原来如此。”林菲那如同朝阳彩云一般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原来如此？什么？”
“难怪你这么乐天。”
“那有，苦中作乐而已了。”林菲说完，侧身躺在我的身旁，右膝齐肩，右脚也够到了我小腹的位置。“那你呢？”
“我？”我的眼角抽动了好几下，主动伸出右手将手指探进她的趾缝间然后握住，从那次野营表白开始，我对自己手和林菲脚之间的互动便轻车熟路。“真心话大冒险？我可以选大冒险吗？”不知从何时起，我对社交不再主动，变成了别人口中孤僻的存在，起初还会反驳，后来腻了也厌了，本打算会老房独自呆着，却偏偏在那样一个好天气遇到笑容如同那日夏阳般暖人的林菲，原来微笑可以如此简单如此美丽。
“不行!”
“我？我？…………”我的眼角又抽动起来，“可是我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林菲实在是太特别了，她的笑容，她的性格，她的身体，以至于我放弃了自己那自以为是的思考，如同孩童一般和她一起傻傻地玩耍，原本无趣的黑白生活默剧也因她染上色彩。
“说嘛，说嘛。”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交朋友，还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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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晨
清晨，饱载暖意的阳光挤过窗帘缝隙将我从梦中唤醒。落在林菲乌黑秀发上的晨光引发出几缕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芒，颇有几分莫奈映象派画作的朦胧美，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身旁睡美人娇美的面颊，林菲“唔唧”轻哼了下向我转身，右腿趁势环绕我的腰将我半抱住，她醒了或者说半醒，这样的姿势其它人而言或许有些不同寻常，但对林菲却是自然而然，她和说过，别人看见新东西好奇想要伸手去碰，而她则是想要抬脚，也就是说只要把林菲的脚当作手，那她的许多动作自然也就说不上奇怪，这也就是我在那时说理解的林菲口中说的“以脚代手”。不过我想，这更多是无可奈何的适应，毕竟脚的功能是走路而不是做事，我的这个想法保持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林菲带我认识了对来说她亦师亦友的灵儿姐，和小菲一样杨灵儿也没有胳臂，只不过她是天生的，当然这是后话。磨蹭了好一会儿，林菲才睁开眼睛咩咩地说“早!”，同时右腿还稍发力把我向她推，也是不嫌挤。
“早!”我伸手轻揉眼睛赶走剩下的那点顽固睡意，然后应小菲要求也给她揉了几下眼睛，谁叫自己之前答应过她共用双手。
“好舒服啊！手揉眼睛。”
“哦？你用脚揉过眼睛？”听小菲地口气，我有一点点吃惊但不意外，毕竟自己没少见她用脚做事。
“当然，我还伸懒腰呢。”
“哈？用脚？怎么伸？”
“这样!”小菲深吸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坐在床上，然后双腿高高抬起在半空中呈V字型张开，双肩也向上伸展。好家伙，知道小菲身体柔韧性好，但没想到这么好，都和杂技艺人相差无几了，躺在床上的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乖乖，这也太厉害了，要不我们出去摆摊？你卖艺，我吆喝收钱。”
“讨厌!我又不是乞丐，我才不要卖可怜。”听了我的调侃小菲伸脚敲了下我的脑袋，棕色的瞳仁在眼眶飞快转了好几圈后说道。“哼，正好兑现你的承诺，把你手给我，然后我教你怎么用脚。到时候你卖艺，我吆喝收钱。哈哈。”
“好家伙，对我这么狠!害怕。”小菲的长发有些杂乱，刚刚好遮住了她的残缺的双肩，看上去有些邋遢，颜值也因此降低了一档，而且还是没穿衣服，有几分流落风尘大家闺秀的感觉。“不过，你头发好乱，真有点像个小乞丐。”
“唔……我，我还没整理。”菲穿衣的方式同常人相比确实有所不同，她先如穿袖套般将双腿伸进裤管中，犹豫没带辅助的工具，最后的提裤子还是请我帮忙，然后双脚摆弄上衣俯身对准衣服的下摆口转进去，由于没有手臂，单是钻衣的过程林菲要比常人快一些，但也是同样的原因，没有胳膊的支持，衣服上身后难免歪歪扭扭，最后还是得晃动身体紧接着抬脚整理，确实麻烦，我都穿好衣服了她还在整理。林菲以前很少穿长袖内衬，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她没法把内衬的袖子穿进外衣的袖管里，她说专门抬脚来做的话太废力。最让我佩服的还是林菲用脚戴美瞳，修长灵巧的脚趾很轻松将半球形的镜片从瓶中取出放在右脚的食趾上，然后抬脚轻轻将美瞳贴在眼球上，她脚的动作一气呵成文静且优雅，在一旁观察的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的脚也太厉害了。”我拉了张小板凳坐到林菲的身边，伸手捧住了她的右脚，揉捏起了右脚的食趾。“真是巧脚。”我其实没告诉林菲，自己当时挺慌张的，生怕她伤到眼睛，事实也证明我多虑了。
“嗯啊。”林菲回了我一个微笑，拇趾和食趾夹住了我的手指，不卑不亢，轻松且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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