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文-月下欢舞的只要是你的我都爱
请问各位大大有没有月下欢舞的“只要是你的,我都爱”完整版本男主:霍健飞
女主:筱雅
文案:她,只是个被亲人当成换钱的商品,嫁他很无奈,这样破碎的心可以爱他么?他,一个没有双腿的残废,娶她只是母命难违,这样残破的身体可以爱她么?这样的相守……
网上找到的都是跟jinjiang一样被锁的:Q 男的是个DAK是吧,我记得,晋江早就锁文了 玉楼秋血 发表于 2021-5-25 20:26
男的是个DAK是吧,我记得,晋江早就锁文了
对啊很难过⋯想说不知道有没有人有留
好文章都被锁光光,都没有文可以看了 文荒 我存了一点激情部分要不 要,当然要,在线等 玉楼秋血 发表于 2021-5-26 11:09
我存了一点激情部分要不
要的要的 谢谢你❤️ 玉楼秋血 发表于 2021-5-26 11:09
我存了一点激情部分要不
我也要,可以吗,激情部分很早就锁了,现在连文章都没了
七月酷热的阳光下,筱雅望着面前这座超出她所能想象到的豪华程度的灰色别墅,再看一眼捏在手里皱皱巴巴的纸片。她低着头再静静看着自己套在白色露趾凉鞋里的那双白皙小巧的脚上,叹了口气道:“滨海路199号,没错,就是这里。"
太阳太大了,汗水肆无忌惮的流下来,一阵风吹过,带着夏天独有的燥热.深深的吸了口气,筱雅终于按响了那扇黑色庞大铁门上的门铃.
良久,旁边的脚门里走出了一个女仆打扮的中年女人,把筱雅上下的打量一番后道:"你找谁?"
"我找霍健飞.我叫筱雅."听到那女人的问话,筱雅提起放在脚边的小行李箱走了过去.
等着,我去告诉太太."筱雅还没听清,那女人就转身"砰"的一声把她关在了铁门外.筱雅的脚步和那冰冷的关门声同时静止,咬了咬嘴唇,然后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妈妈,雅雅很想你,你在天堂看的见我么?
筱雅从小就极其的怕冷怕热,一到夏天筱雅妈就天天供着筱雅绿豆水、酸梅汤、冰湃西瓜的牛吃牛饮,筱雅记得每天放学回家,妈就一边给喝着冷饮啃着西瓜的自己擦着汗一边打着芭蕉扇一边嘴里唠叨着“慢点慢点别噎着”的样子。
想到这里筱雅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并且有些恶心想吐,怕是有些中暑。从家坐了36小时的无空调硬坐火车来到这座陌生遥远的海边城市,筱雅一路上没吃没睡。好容易来到了霍家的门前,又在毒日头下站了将近30分钟,一想到次行的目的,筱雅的头疼的也更厉害了。
“小姐,太太请你进去,请跟我来”。那女仆的声音拉回了筱雅的思绪。
好。”
这房子非常大,筱雅跟着女仆穿过长长的林荫路,路旁有树木、草坪、喷泉甚至还有一大片开满白色莲花的人工湖。绕过一个圆型花坛,筱雅看到一栋灰色的三层主楼,那女仆对筱雅说:“请小姐进去吧,太太在客厅等你。”便转身离去
筱雅踏上大理石的台阶,看着面前禁闭着的这扇深红色厚重的雕花木门,自语道:“今天可跟门过不去了。”说着就推门走了进去。
突然凉下来的空气迅速的压在身上,筱雅一凌,气管也有些发疼发痒。她咽了咽嗓子,忽略掉身体上的所有感觉。
抬眼看去,那客厅是巨大的,内里的装饰摆设都走了中式仿古的路线,红木、玉器随处可见,地上是厚厚深红色长毛地毯。筱雅在门口的玄关自行换了室内拖鞋,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门口,往里走,房间里很安静,拖鞋擦在地毯发出的“嚓嚓”声听起来非常清楚。
“你就是筱雅吧?过来坐下。”随着一声威严低沉的话声,筱雅看到客厅中央的红木雕花长椅上坐着的女人
“好。”筱雅走过去在那女人对面的椅上坐了下来。筱雅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太太”,盘在脑后一丝不乱的发髻,虽然脸上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美丽,一身月白色中式丝绸旗袍,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而威严的。
“我是健飞的母亲,你比照片上可瘦多了!要多吃,胖起来才能为健飞生儿子,”霍母说道,她对这瘦小女孩透过来直视的眼光有些微的不快。这女孩可以说是霍母买下来的,虽说没有明说,可是替她们家还清了她母亲看病留下来的30万债务,又一把手的给了她父亲20万当做聘礼,这不明摆着的么。面对她这个恩人蒹债主,筱雅不是应该感恩的小心翼翼的么?可是,筱雅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自己。“明天,你们就去注册吧。”
“好。”筱雅答到。霍母的目光和语气她不是感觉不到,不是不懂。可自己就是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妈妈的去世给筱雅留下的除了悲痛之外再就是30万元的巨额债务,家里上门催债的人挤破门,而她那个赌鬼父亲却再也不露面。直到有一天,兴高采烈的父亲带着狂喜的表情告诉筱雅,他那个对网络根本一窍不通的父亲竟然通过网上相亲,给自己找到了丈夫,并且已和对方联系上,对方答应一次给50万之类云云。刚刚大学毕业的筱雅看见自己亲生父亲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光采,什么话也没说,咬着嘴唇笑一笑,就答应了下来。当天50万块钱就打在了父亲的银行卡上,筱雅把一笔笔钱亲自还给那些债务人,又到妈妈的墓前放上一大束白色康乃馨,两天后,就坐在了这个寒冷而华丽的大房子里。想到这,筱雅不禁又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No.2 结婚
“你要好好照顾健飞,他的身体状况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隐瞒什么的,既然你是自愿的,你就要以我的儿子为重为先,懂了么?”霍母继续对筱雅说道。“你父亲上午通过中介让捎话给你,叫你不要想家,以后就不要和他联络了。”说完霍母看了一眼筱雅,面前的女孩几不可查的颤缩了一下,于是就更显的瘦小了。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也不会和家里联系了。”筱雅说了自见到霍母后最长的一句话。
霍母这才稍稍放心的轻点了下头,又瞟了眼筱雅苍白的小脸,眉头就又皱了起来。要按说照他们海城霍家,若不是健飞的身体,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哎。。。可是。。。门当户对的女孩人家不愿,一般的女孩又委屈了她的健飞,健飞受的苦太多了,她这个做妈的愿意什么都替了儿子,可是却只能看着她爱的孩子受苦。眼看着健飞已经32岁了,于是霍母就委托了中介在网上给儿子挑媳妇,在那么多的应信中,挑了这个筱雅。22岁,162公分,44公斤,某名校财会系毕业。虽说是太瘦了些,可那张美丽的小脸,那滑白的皮肤,那精致的手脚,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连她60岁的老太太也看着不想别开眼去,儿子一定能喜欢。一想到儿子,霍母的眼眶又是一热。
筱雅低着眼睛看着垂盖在自己小腿肚上的白色棉布裙摆,早已被汗湿透的无袖棉布裙被冷气一吹,迅速的干了,棉布有些发硬的伏在身上,就更觉的凉凉的。筱雅知道霍母正在用测探研究的目光将她上下上下巡视了数便,可她就是不想再看再说,脸颊、手脚有些凉凉麻麻的,筱雅很累。对于她未来的丈夫,那个霍建飞,筱雅不想去想.
“妈,你让崔嫂急着把我从公司叫回来出什么事了么?”门口玄关那传来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筱雅巡声望过去,看见一个体形魁梧的男人出现在视野里,筱雅知道“轮椅”和“魁梧”这两个词是不可能联系在一起的,可她就是这样觉得。那男人有着宽阔的肩膀,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但依然可以感觉到他有着一身纠结的肌肉,硬挺坚毅的脸庞,刀刻般立体的五官,利朗浓密的黑发,极其英俊,眼睛很迷人,但是神色却过于严肃,让人窒息的成熟历练中却也附着着浓重的忧郁。然而这样出色的男人却是被困在一辆黑色的轮椅里的,,如果,他能够站起来,应该不会低于185公分吧。筱雅这样想着。
“健飞,外面太热了,快过来凉快凉快。”霍母道,等到霍健飞摇着轮椅来到近前,一指筱雅道:“她就是筱雅,就是前几天我跟你提到的女孩,健飞,你也老大不小了,等明天你们就去注册了,过一段时间要是处的好,妈就给你们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还没来的及消化母亲一席话的意思,霍健飞就看到沙发上那个过于瘦弱的小小身影,当他的目光和那女孩鹿一般美丽而受惊的眼睛相遇时,一股怒气从胸腔里蒸腾而起,她那么美,那么年轻,那么瘦小,这样的女孩怎么能被自己这样的人拖累一生呢?
“妈,我不是说过不同意么?你怎么能擅自决定呢?让她回去吧,我没打算和任何人结婚。”霍健飞坚硬的话语之后,又抿紧了他的嘴唇。他看到那女孩纤细的肩膀抖了一下,心里一丝不忍划过。
“那怎么行?聘礼都出了怎么可以退?健飞,你是咱们霍家唯一的孩子,不肖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一意孤行,叫我死后怎么去见你的爸爸?”霍母说着开始哭了起来,“我这个当妈的,听我的就是你妈,不听就不是你妈!大不了我去见你爸爸去。”末了又抛下这么句让霍健飞感到无力的狠话。
霍健飞叹了口气,说道:“妈,我的身体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么?不要说我不结婚,就是我结婚就一定保证有孩子么?人家好好的女孩家,我怎么能给糟蹋一生呢?”
“什么是糟蹋,你知道我们家有多少人想把女儿嫁过来?你知道我们替她家解除了多大的麻烦么?”
“妈,你说的麻烦不过是一笔钱,可我说的可是她的一生呀!”
“我愿意嫁给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一直坐在那里默不出声任由这母子二人当做一件有价钱东西讨价还价的筱雅站起来说,“现在是下午三点,婚姻注册处应该不会下班,咱们现在就去注册吧。”
母子两个同时禁声,看着这个苍白美丽的女孩,半响...霍母道:“好!”
“不行!”霍健飞道。
“可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可以走了么?”筱雅苍白美丽的脸颊上荡起如水般的一朵微笑。
那微笑,让霍健飞在之后的很多年每每想起便是一阵心痛。
一个多小时后,婚姻注册处里当霍健飞手握着两本鲜红的结婚证书时,不是不清楚表面上“母命难为”的妥协里有多么巨大的自己的自私。这个叫筱雅的女孩子美丽的让任何男人都不想放弃,他也是个男人呀!下意识的,手抚摩着摆在轮椅上那双只能充当摆设作用的硬冷的假腿,握紧了拳头。
当霍健飞犹疑僵硬的牵起筱雅的手,当警觉那小手惊人的颤抖冰冷时,筱雅就在霍健飞的面前如一张纸片般倒了下去。
只开了一盏壁灯的卧室光线非常幽暗,霍健飞望着床上仍然熟睡中的筱雅,即使在睡梦中她秀气的叶眉仍淡淡的蹙着,瘦瘦的身体蜷缩成小虾米状。霍健飞看的出来,她不快乐,同时极度缺乏安全感。
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深夜11点钟了,揉了揉僵硬酸疼的腰背,它们已经在这张与自己朝夕相伴却永远不会喜欢的轮椅上被固定带生生捆绑了整整16个小时了,两腿的残肢在假肢的接受腔内肿胀疼痛着,不时令霍健飞皱紧眉头。若是在平时,一回到自己的公寓里,霍健飞会立刻脱下假肢,把自己泡进热水里,热水不仅能洗去汗水,也能稍微减轻残肢的疼痛。可是,现在,霍健飞不能摘去假肢,他怕自己可怕的样子吓坏随时都可能醒来的筱雅。他更怕看到出现在筱雅脸上看见自己后害怕惊惧的表情。他受不了。
睡着的小人儿轻轻的叹了口气,霍健飞赶紧摇轮椅来到床前探看,筱雅没醒来。
下午,她突然的晕倒,让霍健飞惊惧不已,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筱雅,霍健飞竟连弯下腰抱起她的能力都没有。是呀,轮椅上甚至家里随处可见的固定带对霍健飞来说是生活必不可少的,没有了它们,他霍健飞就会摔出轮椅,掉下椅子。下意识的摸了摸紧紧扎在腰背处的固定带,霍健飞一阵苦笑。
好在当时母亲和家里的司机在,这才把筱雅送进了医院,医生的诊断是:脱水、疲劳、中暑还有轻微的感冒。母亲给他的关于筱雅的一叠厚厚的资料他已经看过了,独女、父亲嗜赌、母亲重病已有7年,15岁开始兼职家教分担家庭,18岁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名校,之后就半工半读边完成学业边负担家里的一切重担,22岁毕业母亡。其后就是筱雅那好赌的父亲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来。
在医院时她醒了过来,出了大量的冷汗,不停的干呕。霍健飞就不停的摩擦她纤瘦的后背汗湿的脸颊,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喂她喝水。直到医生打了镇定剂,又挂了瓶营养液,筱雅才又沉沉睡去。不顾母亲的阻止,他把她带回到自己位于海边的公寓。他只跟母亲说,自己的妻子自己总要学会该如何照顾相守,母亲虽面有难色,却也勉强同意,只是让司机帮着他把筱雅送了回来。
筱雅是美丽的,美丽的女人霍健飞不是没有见过,可筱雅那小鹿一般疏离而又纯净的眼睛却深深的打动了他冰冷孤绝的心。他已经32岁了,不再是冲动懵懂的20岁毛头小伙,可当他亲耳听见筱雅说愿意和自己结婚时,仍是不禁惊喜。霍健飞,你口口声声拒绝,其实也是虚伪自私至极的。这样的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她呢????
床上的筱雅微微动了动,长长如羽扇一样的睫毛扇了一下就睁开了眼帘,她的目光先是一阵迷朦接着就柔软的对上了霍健飞出神的眼睛:“这是那里?”
霍健飞一征,赶紧道:“这是我自己的公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筱雅单独面对,心里翻过一丝些微的惊慌。
看着霍健飞英俊却疲惫的脸,这男人已经是自己合法的丈夫了呢?!心里一动,一层薄薄的粉色笼罩了筱雅的面庞,于是问:“我没什么了。是你拍我抚摸我的头了么?”
被筱雅莫明的问话弄的有点怔忪,霍健飞耙了耙头发说:“是的。”筱雅苍白的脸上突然飞上的一片粉红,更显的她的可爱,于是霍健飞用手臂撑着身体更向轮椅里面挪了挪,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那残破隐藏起来。
“是么?我每次生病时妈妈也是这样拍我的后背抚摸我的头发的。谢谢你!”
“没什么?你该吃点东西的,你多久没吃饭了?”
“我忘记了,有两天了吧?”
“什么!”一股愤怒钻入身体,霍健飞开始生筱雅父亲的气,生母亲的气,可一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泄气的垮下了肩膀,于是开始往卧室门口摇转轮椅道:“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一会儿叫你。”
“等等,”看的懂霍健飞脸上一闪而逝的怒气和随之而来的沮丧,筱雅那颗长久以来泡在冰水里的心感到一缕温暖,于是脱口而出说道:“妈妈叫我雅雅,你也叫我雅雅吧,好么?”
霍健飞突的停下摇轮椅的双手,熟练的又将轮椅扭转了回来,正对上筱雅灿烂的笑颜,楞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筱雅发自内心真正舒心的笑容,衬出筱雅光彩夺目的靓丽来。“那以后也叫我健飞吧。”他笑道,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霍健飞一笑显出左边脸颊上有个浅浅的梨窝,给他原本成熟男性气息浓重的外表凭添了温柔的魅力。
“好。”
“那你快洗吧,你的行李我已经放在浴室里了,洗完吃饭。”说着霍健飞摇着轮椅出了房间。
霍健飞离开后,筱雅坐起身来,头仍感到轻微的疼痛和眩晕,可好好睡了一觉后让她感觉好多了。环顾房间的四周,布置简单却也不失品位,有着明显的男性气息,这应该是霍健飞的卧房。家具都比正常的高度要低矮,四周和床边的墙上安装着一些金属扶手,睡床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垂下象是体操吊环一样的装置。筱雅伸出手去摸,差了一掌的距离。这些应该都是为了霍健飞更方便的生活而特意改造的吧?那他平时的不方便也肯定很多吧?有些心疼呢?是呀,他是老公了,应该心疼不是么?
筱雅停止了胡思乱想,站起身推开一扇好象是卫生间的门,果然没错。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浴室,有高档的卫浴设备,仍是高度较矮。同样四周的墙壁上镶着金属扶手,连抽水马桶的四周也围着这样的设施。洗手台前的高背凳子上、马桶上、庞大的按摩浴缸里、淋浴房里的高背椅上随处可见一种黑色有轻微松紧性四指宽的结实带子,筱雅猜不出是干什么用的,浴室里连同刚才的卧室里的地上全部铺着奢侈的灰色长毛地毯。
自己的东西还有一大堆瓶瓶罐罐刚刚新买的女用洗漱护肤用品被霍健飞的细心的摆放在洗手台上。筱雅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妈,雅雅很好。
开始简单的洗浴。
洗去身体上这几天的污垢与疲惫,筱雅感觉轻松了很多,换上干净的衣服,推门走出了卧室。
外面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客厅的布置和卧室一致,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出主人不俗的品位以及不凡的经济能力。往右转就是餐厅,餐厅紧临着的就是开阔的现代化十足开放型整体厨房。筱雅的目光便被坐在轮椅上霍健飞忙碌的身影深深吸引住了。他的嘴唇还是依旧抿的很紧,双臂扶在轮椅扶手上安静地看着天然气灶火苗的方向,目光明亮。火光映在他英俊的脸上,轮廓格外明显。
霍健飞刚把煮好的鸡蛋面以及几样爽口小菜摆上餐桌,就看见光着一双玉足,身穿粉红棉布连衣裙,披着潮湿长发的筱雅站在餐厅门口静静的看过来,洗浴后的筱雅更显的姣好容颜以及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雅雅,快来吃吧。”于是霍健飞只好赶紧用话语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筱雅赶紧走过去坐在餐桌前,象个谗嘴的孩子般深深冲着食物吸了口气:“好香!谢谢你!恩--健飞。霍太太叫我照顾你,你怎么可以反过来煮饭给我呢?”
“以后要叫‘妈’,你不舒服,作为丈夫应该照顾你的”,意外看到筱雅表露出孩子气的逗人表情,霍健飞笑出声来:“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筱雅吃了口热热的面,“真好吃!”笑着说。
“好吃就多吃点。”
“你怎么不吃?”
“我吃着呢。慢点,别噎着。”
两人在餐厅桔色的灯光下,相视微笑。
“我们是夫妻了么?”筱雅吞下口中的面,突然问道。
“是的。”霍健飞回答,心中一阵紧张,难道是她后悔了么?
“知道了!”回给霍健飞的是筱雅脸上清澈明亮的微笑。
No.4 残破
饭后,霍健飞禁止筱雅任何诸如收拾碗碟、擦桌子、洗餐具之类的动作。筱雅只能坐在那里看着霍健飞摇着轮椅到厨房的流理台那里拿来抹布和托盘,再摇回来,擦干净桌子把碗筷用托盘全部放进去,然后把托盘放在他的腿上,转动轮椅到流理台那里把餐具抹布托盘洗好擦好放好。对于常人轻松利落几个动作就可以作好的事,在轮椅上的霍健飞来说却非常不容易,筱雅发现霍健飞一直是坐的非常挺拔,可也太挺拔了些,以至于仅仅需要在一边弯腰就可以擦完的桌子他却需要摇着轮椅绕着桌子的四周一圈才算擦完,筱雅恍然发现,霍健飞的腰背是被固定在轮椅上的,固定他的东西就是在浴室中见到的黑色带子。
看出了筱雅眼中的担忧,霍健飞笑笑的对筱雅说:“家务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从前在外地读大学,甚至到美国读博士,我都是一个人处理的很不错的,再说你看这家里随处安装的扶手也是为了我更方便不是么?雅雅,你不要担心。你也该去睡觉了,快凌晨一点了,我的房间舒服,你今晚用,我睡客房。”霍健飞提出要筱雅单独住,是害怕她担心他有什么想法,他们虽是夫妻了,可毕竟还不过是认识半天的陌生人罢了。
“照顾了我这么长时间,你肯定也累坏了,也该洗澡睡的舒服,你的房间和浴室用着方便,还是我睡客房吧。”
“不行,你在生病,客房没有收拾,你不能住。听话,雅雅。”
“那要不我们都住主卧,”筱雅冲口而出I的话不禁令霍健飞一怔,看到霍健飞看向自己的深沉目光,才发现好象说错了话,腾的一下子就羞红了脸,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越想说越说不清楚,于是筱雅羞红到了脖子,最后干脆低下头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哈..那你是什么意思呀?”,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了,看到筱雅羞急的娇羞样子,霍健飞狠不得立刻把这小人儿拥入怀中。
“我。。。”筱雅彻底说不出话了。
霍健飞脸色一正,将身下的轮椅摇到筱雅坐着的椅子旁,握住她的小小柔痍,柔声道:“雅雅,你想好了么?我的身体你会害怕厌烦的,只要你想走,我就放你走,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不拦你。”
看到霍健飞爽朗的笑容,听到他低沉温柔的话语,筱雅的眼睛一片朦胧:“健飞,你应该常常笑的,我喜欢看见你笑。我不想走,你别赶我走,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么?”
轻柔的拭去筱雅眼中滑下的晶莹泪水,霍健飞毫不犹豫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住,怀中的人儿轻薄的不盈一握:“我怎么舍的赶你走呢,雅雅是那么美好,我是自形残悔呀!”
突然,筱雅温润如玫瑰花瓣的小巧唇瓣覆在了霍健飞的嘴唇之上,怀中人儿长长的睫毛垂下,小脸酡红,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一股热流席卷了霍健飞的全身,他更紧的抱紧筱雅,紧的仿佛要把她融化在他的身体内,她的吻是生涩的却又是致命的,霍健飞用自己的舌轻轻启开她优美的小嘴,她的小舌头微微的一碰就紧张的缩了回去,她的这个小动作对霍健飞来说就象骁勇的猎人看到逃跑的鹿般瞬间激起了征服的欲望。他用自己的唇舌与她的唇舌缠绵悱恻着,直到下身火热的欲望使霍健飞猛然惊醒,生生的结束了这个漫长甜蜜的吻。
怀里的雅雅,微启星眸,满面桃花:“这可是人家的初吻,你知道么?”
“你呀!”
“我推着你,你该去洗澡了。”筱雅没等霍健飞同意就推着他的轮椅往主卧走去。
————————————————————————————————————————
筱雅在床上等着去洗澡的霍健飞,可30分钟过去了,仍不见他出来,她不放心,走过去想去敲浴室的房门,问有没有事。可一敲,门竟被推开了。筱雅脸一红,本打算转身离开,却听见“哗啦”一声巨响,“健飞,你怎么了??”她随即什么也不顾的闯了进去。
眼前看到的一幕让筱雅惊呆了。
霍健飞摔倒在淋浴间里,当他揭开固定带正准备把自己从淋浴下方的椅子上挪到轮椅上时,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才想起刚刚进浴室时忘了锁门,心里一慌,想去拉挂在墙上挂杆上的浴巾遮住下身,却没想到身子已是悬空的,赶紧把身体移回椅子,情急之下忘记了没有固定带他的臀部根本就没有支撑身体的功能,于是身子一软,失去平衡就直直跌了下去。残肢撞击在淋浴间坚硬的马赛克地面上发出嗜骨的巨痛,霍健飞咬牙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声,脸色一阵惨白。淋浴间的地面被热水冲的滑滑的,他根本就坐不起来,也就够不到任何东西来遮挡他残破的身体。当霍健飞抬起头正好迎上筱雅吃惊的目光时,那一刻,他想到了死。
筱雅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那是怎样的一具身体,老天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个骄傲出色的男人!霍健飞的双腿从跨部以下就消失了,不足5厘米的两个残肢上分别横踞着两条二十几厘米的疤痕,那狰狞的伤疤就仿佛两条巨大的深红色多足怪虫般深陷在他柔软无力的两块残肢上。残肢是红肿的,上面满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由于截肢的位置太靠上,几乎仅仅只是留下了他的臀部,没有腿的支撑,那臀部也失去了坐着的功能。极短的残肢只是两块软肉的摊在身下,把他的(违规用词,请立即整改,否则封号处理)堆叠在其中。霍健飞上身完美的身体形状和下身的虚无形成强烈的反差。一时间,浴室里湿润芬芳的空气里弥漫着筱雅窒息的沉默和霍健飞粗重的呼吸声。
轮椅就在身边1步之遥,假肢在7步之遥,若是在平时,他可以用两只手代替双脚挪到那里,可雅雅就站在那里,霍健飞宁死也不愿他的小妻子看到自己象虫子般丑陋耻辱爬动的样子。身体摔在淋浴房的中间,靠不到任何一面墙壁,霍健飞想要维持最后一点尊严的坐起身子,可完全没有腿骨支撑烂肉一般稀软的残肢和臀部跟本就坐不住。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掩盖私处,另一只手由于地滑由于羞耻竟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平衡,试了几次,都是刚一撑起身体就倒了下来。老天,你为什么不在那场车祸里就让自己死去???为什么让最不想在她面前出丑的愿望成为可笑的臆想呢??
坐不起来,霍健飞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他扭转了身体趴在了地上,等着接下来筱雅害怕的尖叫声和夺门而出的逃跑声。
可是,什么都没有。
轻轻的哭泣声传入霍健飞的耳中,接着筱雅就静静的坐在了霍健飞的身旁,扶他坐起身来,把浴巾轻轻盖在他的下身。筱雅知道关于霍健飞没有双腿的事情,当时父亲给她的资料里提到过,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霍健飞被截肢的双腿截的是这么彻底。但是,当刚一看到时的震惊过后,她的心中充满的只有对他所受伤害的浓重心疼。
沉默了良久,久到筱雅以为霍健飞的沉寂有了危险的时候,霍健飞抬起仍有些苍白的脸冲着她笑了笑,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是个怪物,我只有半个。”说着把手放在筱雅的脸颊上,温柔的摩擦着。他的眼睛空洞、深刻又温柔的看着筱雅,那么认真。就仿佛筱雅是件稀世珍宝,他马上就要失去,他要把她刻进心里去一样。
可是,一只凉软的小手抚在了他残肢的伤疤上,他的残端象过电般的一颤。
筱雅柔声问:“一定很疼吧?”
“不疼了,15年了,早就不疼了。”
“骗人,刚才那么大的声音,一定摔的很重。这么大的伤口,阴雨天或者劳累的时候也一定很疼,是么?今后你不许瞒我,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答应我好吗?”筱雅细语道。
筱雅的话就仿佛戴有魔力,霍健飞痴痴的被定在了那里:“好。”
“我扶你到椅子上,你再冲一下好吗?”
“好。”
“一会儿你洗好喊我,我把轮椅推过来好吗?”
“好。”
于是,霍健飞在筱雅的搀扶下用手撑上了椅子,筱雅又把他的腰用固定带在椅背上固定好,才转身离开,临出浴室房门时,她又喊:“健飞?”
霍健飞心中一片空白,听到筱雅喊,答道:“什么?”
“我妈妈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她在天上会帮我找到照顾我的人,我猜妈妈很喜欢你,否则她又怎么会让我见到你呢?”筱雅说完就静静的合上了浴室的房门。
重新拧开淋浴,热热的水浇在身上,霍健飞低头看着自己残破变形的身体,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有种液体正从他的眼眶里不断的涌落,于是就笑了起来。
页: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