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的文5
不知不觉临近圣诞节。一切都照旧，平淡的生活让我渐渐失去了激情，雪凝也不再那么有吸引力了。在夫妻生活方面我也有些厌倦重复和单调的例行公事。毕竟对于一个失去两条大腿的残废女人来说，不可能尝试太多的姿势。用中年男人的行话来说，现在基本就是在“交公”，可悲的是我只有30岁都不到。12月初的香港让人联想起无知的少女。正式这个百无聊赖的时节，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异常甜美的少女声音，约我吃饭。一般在这个时期，年底是最忙的时候，各部门都会碰头，ML的传统是年底都是头头开会，小工们点钞票。我不会随便和别人吃饭，一方面自顾身份，另一方面延续了从GS公司带来的低调的作风和保守的传统。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何，让我有一种特殊的神秘感。我们约好在星巴克见面，进门粗粗一看，只有几个光头老外在敲击笔记本，不是还低声讨论，不用说肯定是一年级的MBA学生，也许明年我就要作为ML的面试官了，到时候不知道会遇到多少这样的MBA。。。。。。。“宋总监，您刚刚来吗？”我转身低头一看，是一个大约24，5的少妇，令我惊讶的是她坐在轮椅上面，空荡荡的下半身穿着一条超短裙。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超低领蕾丝衬衫，配合雪白的脖子上面的蓝色丝巾显得优雅脱俗。V字领清晰得展现出丰满得胸部和乳沟。而她精致得脸庞也给我似曾相识得感觉。“小姐，我们认识吗？我看你好眼熟啊。”“宋总监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半年前得5月12日，您辞退了一个刚刚加入美林证券的见习生。不知道您还记得吗？”我马上想起来了，她就是雪凝出事那天早上我那来撒气的实习生！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以她做错一单交易，让公司亏了3000多美金为由让她走人。谁想到会在这里碰面！！！“你是。。。。。。。。”“赵蕾！”她微笑着提醒处于尴尬中的我。“对！我记得，赵蕾小姐吧。你现在怎么样，找到好工作了没有？”问出这句话让我显得更加愚蠢和无地自容。“拜您所赐，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之后大的投资银行都不要我了，我只能借了一笔钱，自己做短线买家。”“这。。。。。。。。赵小姐，你遭到不幸身体伤残了我也很遗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的原因？”“加入美林证券一直是我的梦想，我开始香港大学MBA的课程以后本来以为能够从此在这家最优秀的投资银行开展自己的事业，谁想到实习了不到3个月，就因为小小的错误被辞退。当时我非常想不开，就卧轨自杀，火车开过的一瞬间我害怕了，想逃掉，但是动作太慢，两条腿被卷进去轧的稀烂。”“真抱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不幸。我那天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作出了过分的决定，但是实在没有想到会让赵小姐你收到这么大的伤害。”“我今天来不是听您的抱歉，您的一万句抱歉也不能挽回我那两条连根锯掉的腿。今天约您不过是想谈谈生意。”“生意？”我已经完全糊涂了。。。。。“对！宋先生的发家历史圈子里面都耳熟能详。所以根据我的估计，您这辈子也就到头了，10年以后还是这么个总监，20年以后也一样。上面还有副总裁，董事总经理，执行董事，亚太区总裁几个楼梯，不知道您想不想往上爬试试看？”我被她一下子说中了心事。金融行业向来是白人的天下。GS，以及现在的ML公司的高层全部是清一色的白人。在ML，有史以来做到最高职位的华人也是在美国土生土长，在哈佛读了MBA的，而他的职位也不过是董事总经理。而我一个本地人才实际上已经碰到了玻璃顶棚。“赵小姐对投资银行这么熟悉，想必今天有备而来，我们就不用兜圈子了，实话实说吧。”“宋先生之前做的期货主要专注在石油方面，最近1年才开始做资本运作。香港金融风暴那样的好机会10年内估计是没有了，所以您也做不了什么大的庄家，不过还可以在洗钱方面动动脑筋。”她用纤细的手指端起杯EXPRESSO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认识一个做白货的朋友，手头很大笔资金见不得光。现在正在考虑分散投资出去。当然我想您也知道，除了电影等几个传统渠道，香港这方面的监管是非常严格的，玩不出什么花样，但是ML公司的世界级声誉肯定不会让人产生怀疑。人家这边的定价是1年处理4笔，每笔金额在3000万到1亿之间。宋先生得到所有利润的3成。”如此敏感的事情居然放在公共场所谈论，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无知和鲁莽。而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交情，如果想要举报她也是易如反掌。是什么让她有如此大的胆量敢于压宝我一定会同意？“这个事情还是从长计议，请原谅我的谨慎。不过确定合作可能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问您，请赵小姐如实回答我，否则一切免谈。”“我当然会如实回答，但是相信不相信就是您的事情了。”她这么一说我马上警觉起来，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内幕，但是你知道了就得上贼船，否则。。。。。。。。我开始感到紧张，眼睛漫无目的的扫过赵蕾身后的镜子，居然发现镜中的我太阳穴上面有一个小的红点！！！红外线瞄准仪！！！平时看过很多警匪片的我对这个红点的意义再明确不过。“宋先生不必紧张，这不过是以防万一的措施，现在对面的中环广场里面有4个狙击手瞄准了您的头部。如果您有什么行为透露出您不愿意合作的意思的话那您的脑袋就要和我的腿一样搬家了。或者我也可以选择让他们直接射您的脊椎，我们以后还可以搞个轮椅竞赛。”在这样的极端情况下，我反而冷静下来。“赵小姐，这种行为是很不礼貌的。不过我暂时不想计较。我现在问你4个问题，如果答案满意我们可以谈合作，不过请你让那些狙击手把枪拿开。如果答案不让我满意，请自便。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堂堂美林证券的亚太区资本市场总监在公共场所被枪击绝对能够上时代周刊的头条，无论是您还是您所代表的机构都会惹上一身麻烦。95年的时候一个美林证券的以色列普通雇员被巴勒斯坦武装分子打死，美国总统都发话了。”我理了一下头发，“您要高清楚状况，现在是你们在求我合作，不是我反过来求你们给条生路，所以你的回答最好让我满意。如果我们合作，而我把钱亏调了，才应该是现在这个情景。”赵蕾漂亮的大眼睛透过一丝不安，她将轮椅转过60度，面向狙击手的方向，然后摇了摇头。我脸上的红点马上消失了。“现在您可以问了。”“第一，我不想知道你代表谁，但是我要搞清你怎么认识这个人，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可*，你是否真的能够代表他。”“不知道宋先生是否听说过DEVOTEE的现象，简单的说来就是人的一种心理状况，对伤残人士有特别的兴趣。特别是截肢者。我5月份出事以后本来想一死了之，结果一个生意人找到了我，告诉我他对我很感兴趣，愿意包我。当时虽然很惊讶，但是为了维持生计就答应了。想不到这个人是个走白货的，家里很多钱，包了几十个形形色色的截肢女人。当然，她们大多数都是从越南或者马来西亚过来的，皮肤黑的很，基本都是踩到地雷缺胳膊少腿的。他可能不是很满足，就愿意包我。我问他借了100万自己开了个小公司炒股票，之后他就要我帮忙洗钱，但是我公司太小，进出金额太大肯定会引起注意，不可行。于是我就想到了宋先生。”“很好，第二，我要确认如何能够保证这个幕后人兑现自己的承诺，而不是完事以后就干掉我灭口。如果我们是单线接触，即使我保留所有交易资料，最后也只能指正赵小姐你，对他构不成威胁和损害。他随时可以毫无顾忌的干掉我。”“这个很容易，我作为他的身边人也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安全，他的老底我早就有备份，在我的朋友处存放了几个拷贝，一旦我有事，拷贝会交给警察。我可以和你共享这些资料。”“这样最好。那么第三就是利润分成问题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给他洗钱，抽头绝对不能少了，起码是55分帐，否则让他另请高明。他同意了你再联络我。今天就这样，再见！”说完我立刻起身离开了是非之地。走到家心脏还在狂跳。之后的几天我都处在惶恐不安中,深怕对方狗急跳墙真的杀死我.到了12月中旬,赵蕾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对方提出的最大容忍限度是4,6分帐,其他都接受,要我3个小时内做决定.我无可奈何的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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