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xidg
发表于 2020-11-22 10:40:45
本帖最后由 taxidg 于 2024-11-23 19:32 编辑
十
耿伟知道媚娘善使暗器,所以追赶之时格外小心。而媚娘见对方紧追不舍,不由得心中大骇,遂连发几枚毒蒺藜暗器,均被耿伟闪躲而过。媚娘暗自叫苦,心想今日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紧抽马鞭,落荒而逃。
耿伟哪肯放过媚娘,他想逮活口好问出索钦图的老巢所在。眼见二人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二马即将平行之际,耿伟用剑鞘狠狠抽向媚娘后背。媚娘只觉后心剧痛,嗓子发咸,“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子扑倒在马上昏了过去。但耿伟心中有数,自己下手时有分寸,她不会伤得太重。
看媚娘昏迷不醒,耿伟勒住马头。这番追逐不知跑了多远,此地人生地不熟,夜色茫茫又迷了路,他牵着俩人的马找到一座破庙。耿伟想将媚娘抱下马来,却发现她的马没有马蹬,转了一圈才看出端倪。原来为了稳住骑姿,她的双腿被两条绸缎带子从马鞍由上而下交叉捆住,虽然双腿瘫痪,却还能骑马打仗,这个主意真不错。他解开缎带把媚娘放在一堆草上,为防不测,耿伟收了她的暗器兜囊。
此时媚娘悠悠醒来,望着耿伟的背影问:“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儿?”
“这是荒郊野外,不是你呆的总督府。”
媚娘惊叫道:“你是谁?”
耿伟俯身面对她道:“我是谁不要紧,关键你是谁?是索钦图的情人?小妾?红颜知己?还是与他沆瀣一气的帮凶?”
媚娘惊恐的叫道:“你到底是谁?都知道些什么?”
“我嘛!要是从京城西山岫云寺论起,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妹。”
“你是耿师兄?”
“正是,没想到咱们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媚娘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哭声中能听出她的悲伤和悔恨。
耿伟也不劝她,待她哭够了才慢慢问道:“你为什么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媚娘这才将往事说与他听:“师兄,谁天生就是个坏女人?是这个世道一步一步将我逼成今天这个样子。自幼父母双亡后,是叔叔将我带大。十四岁那年,叔叔趁婶婶不在家,就把我......给奸污了!后来,他又打算把我卖到窑子里,半路上我逃了出来。几天没吃没喝,我晕倒在一座山脚下,是师傅路过才将我收留,打那儿以后,我就跟着师傅学武。我想着,一个女孩子有了武功就不会遭人欺负了!”
“听我师傅说,你是用暗器屡屡伤人才被逐出师门?”
媚娘悲愤的说:“是,我是曾用暗器伤过人,可你知道我伤的是什么人?那年春天,很多人都到岫云寺进香。一些京城的恶少看我有些姿色,屡屡对我动手动脚、图谋不轨。一次两次我就忍了,但这帮恶少三番五次调戏于我,实在忍不下去我才出手伤了他们。可师傅不问清红皂白就责骂于我,气头上我顶了师傅几句,他就将我赶出了师门。自那之后,我便浪迹江湖,但我从不祸害百姓,虽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也只针对富豪劣绅。直到三年前来到金陵,我的人生便由此改变。在劫取一批运往京城的珠宝时,被索钦图这老贼用暗器所伤,当时只觉后背一麻,便从马上跌落昏了过去,醒来已被老贼擒住。可恨的是,原本我的椎骨已伤,下肢已经半麻痹,但多少还有些知觉,但那老贼给我用了一种苗毒,渐渐地我的双腿就什么都感觉不到,再也站不起来。这还不算,这种苗毒每月初一和十五还会毒发,那种钻心的疼痛真是难以忍受。我实在是受不了,如不为他效命,他会将我生生折磨死,苗毒便是他要挟我的手段,即便有解药他也不会给我。我不是什么烈女,在这种情况下,只得苟且偷生,委身于他。”
“那你就这样过一 辈子?”
媚娘苦笑道:“一个受制于他人的瘫子,我又能如何?我知道索钦图只是利用于我,从不对我真心。与他在一起的这几年,他从不与我交媾,说是怕体内的苗毒传与他,所以我与他顶多只有肌肤之亲。”
耿伟严正告知道:“媚娘,我现任吏部左侍郎,此次是专奉圣命南下查办索钦图这类贪官。你只要把索钦图的罪行与你知道的一一讲来,尚能戴罪立功,皇上面前我定为你美言,免你死罪。”
“师兄能面见皇上?”
“正是。”
媚娘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师兄,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访。”
“这几年索钦图私自豢养了一支队伍,都是些死牢的囚犯。这支队伍很神秘,与我今天带的人不是一伙,请皇上速查!”
耿伟大吃一惊,心想此事非同小可,一来如谋反要证据;二来此次南下只是查办案子,并无生杀大权,如要杀索钦图须有圣命。诸事均需细细思量,切不可打草惊蛇。
他对媚娘说:“你暂且先回督府,掌握索钦图的一举一动,我自会与你联系。你要多加小心!”
“师兄不必为我担扰,媚娘心早已死去,已无烦恼与忧愁,于我自身的得失,也早已释怀!”她说的时候笑得有些凄凉,但是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真实与美丽。
耿伟说:“媚娘,你别想得太多,我一定帮你脱离魔掌。天不早了,再晚回去索钦图必起疑心,我抱你上马。”
说罢耿伟将她抱上马背,在媚娘指点下用缎带缚牢她的双腿,只是那对下垂的双足颓然飘荡于空中,让人好不怜惜!
媚娘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taxidg
发表于 2020-11-22 10:40:51
本帖最后由 taxidg 于 2024-11-21 10:21 编辑
十一
媚娘正为索钦图冲锋陷阵卖命之时,金陵的索钦图当晚却来到了“韵音楼”。满人本不爱听南曲,索钦图今天为何来到此地?一是久闻张怀玉之名;二是来一探虚实。
此话怎讲?近年来江苏地界屡有匪类劫财劫物,慢慢发展到敢劫官船和朝廷贡品。按理这本该是两江总督李世杰所管之事,与他索钦图无干,但他觊觎这群胆大包天、敢于劫取朝廷物品的人。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近年来他豢养了一批死牢的囚犯,组成一支为自己效命的队伍。为扩充力量为己所用,各帮各派都有他按插的眼线,凡有对朝廷不满者,则将其收入麾下。时间一长,积少成多也有了万余人马,藏于山中日夜操练,等待时机。近日接到线报,有伙人脱离漕帮独自成派,很多劫案都是这伙人所为,而金陵城内的“韵音楼”是这伙人获取消息的来源之地,故今晚索钦图亲自来探个虚实。
当怀玉出现在索钦图面前时,见惯了美女的他,禁不住瞪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这位传言中的歌妓美人。不过这不是他来的主要目的,在四下观瞧一番、消磨了两个时辰后也没什么发现,只得悻悻离去,但吩咐手下把“韵音楼”暗中监视起来。因为他相信,这个“韵音楼”不是个蝎子更好,要是个蝎子,早晚得露夹子。
索钦图的突然来临,让怀玉有所警觉,难不成他是为耿伟而来?可几日过去了,还不见他回金陵,不由得替耿伟担心起来,加上偶感风寒,竟然病倒了。怀玉自知此病是因相思而起,哎!情这东西细想起来,有时候能救人,但有时候也能害人。
再说耿伟,他将船队护送出了江苏地界后回到金陵,思前想后觉得索钦图一案越发严重,须尽快向皇上禀明原委,遂写了一道密折,让二柱马不停蹄回京找刘庸刘大人,将密折转呈皇上定夺。
当他回到“韵音楼”,见楼下挂着暂停接客的牌子,不由心中一惊。上楼一看,只几日不见,怀玉容颜憔悴,云鬓散乱,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耿伟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说:“怀玉,这是怎么了?”
怀玉依偎在他怀中,眼中由不得流出泪来:“你一去数日杳无音信,又是去对付那帮凶恶之徒,怎不叫妾身记挂!”
耿伟动情的说:“这次来金陵事不小,可险也不大。我的身手你还不放心?只是我身为朝廷官员,实在是连一半身子都不属于自己。我又何尝不想做个天天可以吟诗谈月、于花前月下留连徘徊之人!但谁又能背着一座大清的江山去那么做呢?这天下,最说不清的就是一个情字!”
“整日里就想着你的皇命、你的朝廷,你将大明置于何处?又把妾身置于何处?”怀玉越说越伤心,不由得哭出声来。
耿伟耐心劝慰道:“怀玉,江山这么大,不可能万年不变,大明朝也不可能万年不变,可坐江山的人却在变。如果把江山看成只能是某一朝的,这不是很可笑吗?历朝历代难免都有不尽人意之事。在下金陵此行,才感到在京城里看到的天下,与外面看到的天下竟有这么大的差距。这些贪官,拿着朝廷的俸禄,为官而不为民,实在是如同恶人一般。这官不治民何安?纵有无数的好官清官,也会被一个索钦图这样的贪官给毁了名声。故皇上决心贪而必肃,绝不姑息。”
怀玉似被耿伟的话感动:“千百年后,后人听你的故事,定会津津有味儿。”
耿伟又将媚娘的经历和遭遇讲给她听,怀玉叹道:“这也是个苦命的女子。”
正在这时,索钦图府上派人来送信:“张姑娘,后天是总督大人的生日,我们大人请姑娘到府上唱堂会,到时我们派轿子来接姑娘。”
来人走后,怀玉将此事告与耿伟说:“我才不去给这个贪官唱曲儿。”
耿伟沉思了一会说道:“这老贼请你唱堂会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一定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或是对你有什么企图。你不妨借机去摸摸他的底,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有机会见到媚娘,有消息可带回来。怀玉,现在再没有比这更该做的事了。”
“好,我去。哎呀!”
怀玉刚想起身,一阵眩晕袭来,又软软地倒在耿伟怀里。近几日的焦虑和积弱已久的身子,透支了她的体力,一但得已放松和释怀,便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心爱之人的怀抱。
抱着怀玉这丰肌弱骨、玉软花柔的娇躯,再细抚她冰凉绵软的双腿,耿伟心中暗自叹道:如此孱弱之身,怎承受得住那么多的家国仇恨!如此细弱之腿,怎承受得住万千烦恼!
许是爱之吻唤醒了怀玉,从不知何为柔情密意的她有点不知所措,失去轮椅的飘荡感,让她更加紧紧搂住耿伟的脖颈,生怕他跑掉似的。四目相视,浓情爱意染上俩人的双眸,柔软的唇、香甜的舌,脖颈交接的吻在了一起。良久,耿伟抬起怀玉的娇颜看着,她清澈的大眼,此时带着浓浓的情欲。
床榻之上,摘去簪环、打散了云鬓的怀玉粉面含羞,任由耿伟将她的薄衫一件件脱去,只剩一个红兜肚,更显得娇嫩妩媚。耿伟扯下兜肚,托起她的腰肢,径直吻上那雪白软绵的胸部,一口吞没了那粉红小果,轻咬细啃并不时大力的吸吮。怀玉被刺激得辗转反侧,双手在胸前抓挠着,耿伟将她的双腕按于头顶上方,另一手分开那雪白似玉、任人摆布的纤腿,此时他甚至感到那软穴中的热气,在期盼着他的进入,早已昂然勃起的欲望之柱,轰然挺入到她紧致的幽径之中,顿时便让二人有了融为一体的感觉。异物的侵入令怀玉的身子本能的一紧,又羞又痛的感觉让娇颜一会儿犹如白纸,一会儿又犹如桃粉。怀玉此时暗叹爱之销魂,自己虽已不再是冰清玉洁之女,但内心便有了一种从此以身相许、甚至可为他去死的感觉。
“嗯......好痛!啊......公子......好热!”
“从今往后,我......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怀玉喘息着喊道。
耿伟壮硕的身子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直至侵入到私处的最深处,让怀玉一阵惊厥,又一阵飘飘入仙。本无知觉的下身开始一阵阵痉孪,不经意间便有了一股股收缩的力道;陌生的热流在体内上下窜动,冰凉的双腿也被这股热流激起了暖意。不一会儿,怀玉便感到有一股温热的爱液留在了自己体内,洁白的下身留下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红。
自那之后,怀玉的双腿虽还是瘫软无力,但渐渐有了感觉,
taxidg
发表于 2020-11-22 10:40:54
本帖最后由 taxidg 于 2024-11-22 11:49 编辑
十二
第三天上午,一顶总督府派来的绿呢小轿接走了怀玉,并不让人陪同。望着远去的轿子,耿伟有些后悔,是否该让这样一个弱女子去冒这个险?哎!事已至此,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还有很多事更要紧。
耿伟再次来到两江总督府拜访李世杰。他对上次借调兵马一事谢了总督,俩人又交换了一些看法。
耿伟说:“李大人是贵州人,听闻贵地有很多苗人聚居地,不知李大人对苗毒知晓多少?”
李世杰有些诧异地:“耿钦差如何问到此事?莫非......”
耿伟脸色有些沉重的说:“我一个朋友中了一种苗毒,性命暂无大碍,只是此毒每月初一和十五会毒发,发作时让人肢体疼痛难忍。我遍寻解药无果,刚想到李大人的故乡在贵州,也就随口一问罢了。”
哪知李世杰笑言:“耿钦差今日可算是找对了人。在下有一小妾就是苗人,且是苗毒高手,待我将她叫来一问便知。”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娇小玲珑、眉清目秀的女人款款步入客厅。
李世杰让她与耿伟见过礼之后,便让耿伟把朋友的毒情细细描述一番。
苗女听完一笑道:“如果妾身猜的不错,钦差的这位朋友一定是个女的吧?”
耿伟不好意思的答道:“正是。”
“此毒叫情蛇毒,是用刚交配完的雌五步蛇之毒液制成。因五步蛇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交配,故中毒之人每月初一和十五也会随之毒发。要解此毒只能采取以毒攻毒之法,用雄五步蛇的毒液制成药丸,在她毒发之时,你吃下此药丸,再与她......与她......”苗女有点脸红,停住不说了。
耿伟不明就里的追问道:“再与她怎么样?”
苗女一跺脚道:“哎呀!就是与她同房啦!只要在一盏茶功夫内与她同房,才能让她体内之毒与你吃下的药丸两相中和,彻底化解她所中之毒,否则你就会中毒而亡,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听完苗女的话,耿伟也闹了个大红脸。出了两江总督府,他边走边想,如依苗女所言,若能去除媚娘终身痛苦到也不妨一试,可我怎么对怀玉说呢?又怎么对得起怀玉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怀玉被接进漕运督府,到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下午唱完了堂会后,本想就该送自己回“韵音楼”,哪知索钦图硬要让她再唱几天,并将她送到一间奢华的屋内,门外有兵丁看守,怀玉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软禁了。也好,既来之则安之,正好看看这老贼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第二天早上,随着一阵银玲般的笑声,一位坐在轮椅上、穿着打扮艳丽的女人随着笑声,被丫鬟推进了怀玉的房间。
“哎哟!张姑娘真是个大美人啊!昨天我可是大饱耳福了!你的琴啊、筝啊、琵琶什么的弹得真好,曲也唱得好,不愧是秦淮河畔的头牌!啧啧啧,瞧瞧这双手,就跟那青葱一般,哪像我们这粗手大脚的。”
怀玉知她就是媚娘,话中有话道: “怀玉乃一残废之人,只能靠弹琴唱曲糊口,与督府的红人媚娘相比,岂不是相形见绌!”
此话似是触动了媚娘的心事,她叹了口气说:“哎!这个年头寄人篱下,也就是混口饭吃罢了。”
怀玉知道媚娘的底细,而她却还蒙在鼓里,真以为怀玉就是个唱曲儿的。
“既然你来了,我就弹奏一曲可否?”
“甚好,甚好。”
怀玉端坐古筝前,调整了一下情绪,慢慢拨动筝弦,铮铮琴音倾泻而出,使屋内平添了一分淡雅的味道。一段平缓的曲声过后,渐渐地,繁杂错落的筝声开始咄咄逼人,处处显露着危机,再就有了激昂打斗和戈矛杀伐的战斗气氛,展现出一幅惊心动魄、气势恢弘的场景。弹至尾声,曲声又表现出一种壮阔豪迈、慷慨昂扬的气氛,意味着那是一种最后的诀别。
弹奏完毕,一旁的媚娘听得甚为动容,禁不住淆然泪下。
怀玉叹道:“这曲子弹罢能有人落泪,当是比掌声更高一层的褒奖了。”
“难道听姑娘的这曲《广陵散》不当落泪吗?”
“今日看到你的泪水,倒使我这弹琴之人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弹琴人有高下之分,听琴人的眼泪也有高下之分吗?”
“泪水虽无高下,但泪有当落与不当落之时,与天下受苦的百姓相比,这《广陵散》又算得了什么呢?”
媚娘悲愤地说道:“姑娘说的不错,泪确实有当落与不当落之分。但还有一个区别,就是有一种泪会落在脸上,而另一种只会流进心里。”
怀玉关心道:“媚娘,我知道你呆在这里是迫不得已,但你和索钦图不一样,何不早早离他而去。”
“我一残废之人又怎样离去?你好歹还有个“韵音楼”可呆,我离了这儿又去哪儿?”
“你可学古人之法私奔那!找个如意郎君过新生活去。”
“说得是不错,可郎君在哪儿?象我这样的谁又会娶我?”媚娘凄苦地笑道。
“妹妹千万不可自贱!找个有一技之长的,会体贴你的,懂风情的,能吟诗作画的私奔而去,也算我没白被关在这总督府一回。”
“此话怎讲?”
“最起码我是将你救出了苦海啊!”
“可你救了别人,谁又来救你?何况我还受制于索钦图。”
“人们常说十年磨一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我与你耿师兄都会帮你脱离老贼的魔掌。”
媚娘惊喜道:“你认识我耿师兄?”
“嗯,他就是奉皇上之命来查办索钦图这帮贪官的钦差,老贼的日子长不了了!只是他将我软禁在此,不知有何图谋?”
“我也不知他是何用意,正觉得奇怪,所以过来看看。你说现在我们该咋办?”
“以静制动。”
“姐姐,我听你的,”不知何时,二人竟已姐妹相称了。
taxidg
发表于 2020-11-22 10:41:00
本帖最后由 taxidg 于 2024-11-22 11:50 编辑
十三
怀玉这一来就是三天了,索钦图除了每天下午邀几人听她唱曲之外,并不与她再有接触。第四天早上,索钦图突然来到了怀玉的房间。
“怀玉姑娘,这几日休息的可好?”
“有总督大人好吃好喝款待着,外面还有兵丁守着,这样的日子到也自在。”怀玉话中有话的说。
索钦图皮笑肉不笑的凑近道:“怀玉姑娘,人世间的事遇也好碰也好,总讲究个缘字,这有了缘躲也躲不开呀!对吧?何况咱们是老相识了。”
“妾身不懂总督大人的意思!”
索钦图脸色突变,冷笑一声道:“三年前,有一伙人夜劫我督府大牢,将朝廷钦犯张九刚救走,而领头的是个女的,逃离之时还被暗器所伤。想不到三年后,这个成了瘫子的女匪首摇身一变,成了名震金陵的歌妓!不过我得承认,你的演技确实不错,要不是我四下撒出去的眼线,还真就想不到你与张九刚是一伙的,你就是他的亲妹妹。我说的对吗?怀玉姑娘。”
怀玉冷静的说:“既然总督大人已经都知道了,要杀要关随你的便。”
索钦图装做大度道:“哎!这事已过去几年了,再说我也不是记仇之人。我这个人遇事讲究一个“情”字,也避不开这个“情”字。一个人的事是这样,一个国家的事更应该是这样!”
“那你想怎样?”
“与我合作。你们的手下不是有漕帮的人马吗?我也有自己的队伍,只要咱们一起合作,再多找些人马兵合一处,还怕天下不会变上一变?哼哼哼!”索钦图神秘的冷笑起来。
“难道你就不怕皇上制你个大逆不道之罪?”怀玉这才明白索钦图的用意。
索钦图大笑道:“怕?怕什么呀?现在还不到拼命的时候,谈不上怕不怕,是值不值。皇上也有闭目塞听,用人不当之过。你以为天下的官都想着齐家治国平天下吗?错了!都想着自己不是比想着天下更实在吗?在这金陵,官是朝廷封的官,可政却不是朝廷的政。只要你我精诚合作,要不了多久,这天下就是我索钦图的。”
怀玉冷冷地说:“所谓人心向善,还是人心向恶,乃一个国家最大之事。倘若人心向恶,你就是得到江山又能守得住吗?人生一世如果满目是邪恶,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趣味?”
索钦图冷笑道:“懦弱之人总是很有理由的,我尚不惧,你有什么可怕的?”
“我懦弱?你不觉得你梦想得到天下之事,倒让我一个小女子来承担了!那我要是说不呢?”
“哼!那从今往后,你就别想走出我这总督府的大门。你好好想想吧!”索钦图说完摔门而去。
......
三天过去了,怀玉一去不归,耿伟知是被老贼扣住。二柱返京也有几天了,等圣上做出决断还需时日,必须早做准备。
耿伟再次来到两江总督府找到李世杰,将索钦图欲谋逆一事和盘托出,让李世杰也大为吃惊!耿伟命他快速调谴两江所有兵马,只等圣旨一到,便一举剿灭索钦图及其人马。李世杰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半点怠慢,急忙准备应对之策。耿伟又让他加派快马便衣,紧盯总督府,一但有信鸽放出,定要追查出行踪。
当晚,耿伟换上夜行衣,再次来到总督府,几经周折才找到关押怀玉的屋子。门口有士兵把守,他便从后窗悄悄翻入。
心爱之人的到来,令怀玉又惊又喜。虽说分开只短短三日,二人便有分别数年之感,相互的挂牵使俩人的心靠得更近更紧,禁不住扑在他怀中抽泣起来。见怀玉无事,耿伟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公子莫不是将怀玉忘在了脑后?”
“哪里!姑娘胆魄过人,实在令在下敬佩。”
“为何还不动手擒拿老贼?”
“事情并不像你所想,只是时机未到。只等圣旨一到才可擒拿索钦图。”
怀玉说:“我已见过媚娘,她愿做内应,到时咱们里应外合。”
依稀的灯影中,耿伟捧着怀玉的脸仔细端详着。他想起了俩人的相识,想起在“韵音楼”与她谈风月无边;想起在秦淮河的画舫上与她谈诗赋曲。他觉得冥冥之中,有时候有些事就象笔写得那么准,像编故事一样,写着人世间每个人的一生,写得别有情趣,写得让人彻底融化!
taxidg
发表于 2020-11-22 10:41:04
本帖最后由 taxidg 于 2024-11-23 18:47 编辑
十四
等待的日子最煎熬。这几日,耿伟与李世杰大人苦等京城的消息。派出的快马便衣,已查出漕运督府信鸽的踪迹,索钦图的几个囤兵之处均已找到。耿伟恐走漏消息,日夜坐阵两江督府,严防消息外露。
又等了两日,二柱终于从京城返回,带来了皇上的圣旨:捉拿索钦图,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耿伟让李世杰和江苏总兵庞大人分别带军队剿灭索钦图的叛军,自己则带一队人马直扑漕运督府。
......
“钦差大人到!漕运总督索钦图接旨。”随着二柱一声喊,兵马已将漕运督府围了个严严实实。
索钦图慌忙在大厅跪倒迎接:“臣索钦图恭迎钦差大人。”
耿伟拿出黄绢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索钦图身为朝廷重臣、又是满人皇亲,不思报效大清,反图谋不轨,私养军队,阴谋反叛朝廷。命摘去顶带花翎,押回京城,交大理寺严审。钦此!”
“皇上,臣冤枉!”索钦图边狡辩边思索对策。
耿伟正色道:“哼!铁一样的谎子也有针尖一样的缝,你所做的一切防也防不住。李世杰和庞总兵已经带人去剿灭你的叛军,你的阴谋是不可能得逞的。索钦图,你就认命吧!”
见阴谋被揭穿,索钦图狗急跳墙拼死一搏道:“与其一死,不如反了!卫队何在?给我杀!”
他腾空跃起,拔出裹在腰间的软剑,接连刺伤了几个士兵后向后院逃去。
此时,后院早已大乱,怀玉已从关押她的屋内冲出,正与敌兵厮杀。怀玉以一己之力敌十数人的气场,超出了一个身残女性常规之外的力量。旁观者曰:一个女人有怒气不难,能有此杀气很难。
这时,媚娘已赶到后院,索钦图也边打边撤跑进来喊道:“媚娘,快给我杀了这个臭娘们!”
媚娘与怀玉对了个眼神,趁索钦图不备,抬剑就向他刺去,索钦图闪得很快,这一剑只在他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顿时就染红了一片。
索钦图想不到宠爱之人会伤他:“媚娘,平时我对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我?”
媚娘瞪着一双喷火的眼说:“老贼,想当年你用暗器伤我,害得我终身残疾;后来还给我下毒,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说对我不薄?你以为你有钱有势,有了钱就想买情,可你什么时候买到过情?哼!我恨不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臭婊子,我宰了你!”
媚娘冷笑一声:“你这叛逆之贼,人人得而诛之!拿命来!”
怀玉这时也转动轮椅冲了过来,与媚娘兵合一处夹击索钦图。三人眼花撩乱打在一起,几柄长剑不时碰撞在一起,溅出点点火花。
要说这索钦图也不含糊,虽然腿上受了伤,又以一敌二,但剑法丝毫没乱,毕竟他武功要在怀玉、媚娘之上,渐渐占了上风。怀玉与媚娘也杀红了眼,她们周围的敌人已死伤无数、所剩无几,只有索钦图还在负隅顽抗。眼看败局已定,他眼露凶光,冒出一种肃杀之气,只见窜腾跳跃间剑光闪过,怀玉、媚娘一声惨叫,举剑的手臂颓然垂下,二人的任督二脉刹那间被索钦图挑断,功力尽失,武功全废,歪倒在轮椅上,长剑也掉落在地。
索钦图恨恨说道:“两个瘫婊子,还想与我作对?我就没想通,你们两个本应是冤家对头,什么时候同流合污走到一起了?”
媚娘忍住疼痛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索钦图凑到怀玉跟前道:“张怀玉,你没想到吧?几年前你夜劫督府大牢,被暗器所伤成了瘫子,可你知道是被谁所伤吗?就是被媚娘这贱人所伤。”
这番话倒让媚娘大为震惊,她早已忘记了此事。今被老贼说穿,媚娘悔死了!
“姐姐,媚娘对不起你!”
其实怀玉早已知晓此事,特别是从耿伟口中知道了媚娘的身世,早把此事置之度外。
倒在轮椅上的怀玉喘息道:“妹妹,你我都是苦命之人,姐姐......不怨你。”
“呵呵呵,到挺大度啊!那今天我就成全你们姐妹。”索钦图说罢举剑刺向二人。
就在此时,斜刺里一道寒光闪过,正好刺中索钦图的手腕,他“哎呦”一声,剑也掉落地上,
来人是耿伟,他怒喝道:“给我拿下!”
几个士兵冲上前来,绳捆索绑的将老贼捆了个结实。
“押回去。”
耿伟扑向怀玉和媚娘,将俩人搂在怀中:“怀玉、媚娘,你们怎么样了?”
见心上人到来,怀玉忍着痛说:“公子,你来了。我没事,快看看媚娘。”
“媚娘,媚娘。你没事吧?”
媚娘强颜欢笑道:“师兄,不碍事。只要能擒住老贼,死也值了!”
耿伟含泪道:“怀玉、媚娘,是我连累你们了!”
怀玉喘息着说:“公子,我二人筋脉已断,日后怕是帮不了你了!”
“怀玉、媚娘,我带你们回家。”
怀玉、媚娘闻听此言,流血的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晕了过去。
taxidg
发表于 2020-11-22 10:41:08
本帖最后由 taxidg 于 2024-11-22 19:49 编辑
十五
虽说擒住了索钦图,本应将老贼押回京城,但清剿其余孽还未完结,耿伟暂时还不能回京。
今天又到媚娘毒发之日,耿伟进得她屋内,见她紧张的抱成一团,蜷缩在床上哆嗦地说:“又到初一了,又到初一了!师兄,我害怕!我害怕!”
耿伟将她搂到胸前说:“媚娘不必害怕,我已有了解毒之法。今晚只要依我所言而做,定当解除你的苗毒之苦,今后再不会受此毒折磨。”
媚娘激动的说:“真的?师兄再造之恩,媚娘永世不忘。你说吧,要媚娘如何做?”
耿伟取出一丸药自己吃下:“有苗人指点,要解你体内之毒,只能以毒攻毒。刚才我吃下的,也是一种蛇毒,一会儿待我二人毒发之时,然后再行......交媾之事,即可永久解除此毒。”
闻听此言,媚娘羞臊地捂住脸道:“哎呀!羞死了!”
耿伟说:“媚娘,师兄不是要占你便宜,可别无他法,只是我有愧于怀玉了!”
“啊!师兄与姐姐......”
“我与怀玉情投意合,早已相爱......”
“那今晚之事岂不有负姐姐?媚娘即便一生忍受痛苦,也不做对不起姐姐之事!”
此时门被推开了,怀玉吃力地推动轮椅,来到他们面前喘息着说:“媚娘,你必须按公子说的做。刚才他已吃了药丸,如若不做公子的命就完了!总不能救不了你,再搭上他一命啊!”
“姐姐!”媚娘哭着扑到怀玉怀里。
怀玉诚恳地说:“公子此举是为媚娘解毒,我并无责怪之意。但过了今晚,你们有了鱼水之情,但无夫妻之名,传了出去让媚娘如何做人?故还需想个万全之策。”
耿伟不敢正眼看她二人,低下头说:“媚娘,我与怀玉已有誓言在先。你若不嫌弃,做个二房如何?”
媚娘红着脸低下头道:“师兄与姐姐说咋办就咋办!媚娘听从就是。”
怀玉平静的说:“公子,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姻缘吧!在注定的因缘际遇里,都爱上了一个人,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只是我姐妹二人现在功力尽失,手无缚鸡之力,既成了公子的妻妾,也成了你的累赘,日后要让你受累了!好啦!媚娘将要毒发,你们抓紧时间,要多加小心,我走了。”
送走怀玉,关上房门,耿伟已觉出身上开始燥热,皮肤发红。坐在媚娘身旁,捧起她冰凉的双腿仔细观瞧,细细的毒线已经初现,并已开始缓慢上升。
“开始疼了吗?”耿伟问道。
媚娘点了点头,脸上已现隐忍之意。为分散她的注意力,耿伟将她放倒,凑脸过来与她亲了个嘴儿,并叫道“好香,好香。”顷刻间,两人鼻息可闻,阵阵女儿香钻进他的鼻翼引诱着他、勾引着他。四目相视,佳人起伏的酥胸,更加勾起了他的欲望,而媚娘那细腻冰凉的指尖触感,更令人爱不释手。
耿伟暗想:有时候做个醉生梦死的人,到也落个轻松。
“疼,疼起来了!”媚娘痛苦的叫道。
耿伟原想扶她站好,可根本不可能,媚娘如无骨般的身子直往下坠,双腿颤抖的历害,甚是痛苦不堪。耿伟知她毒发,强行将她架住,迅疾封住她上身几处大穴,看她腿上徐徐上升的毒线被止住,这才将她放到床上躺下。
媚娘的脸此时异常红艳,不知是热还是难受,自己将衣服领口扯开,香肩半掩,酥胸半露。耿伟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不想,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景相,却将他最后一丝理智惊飞,大开的前襟,一双形状饱满的娇乳显露在外,红梅绽放在雪峰上,显得鲜艳欲滴;如玉般的冰肌玉骨,细瘦的柳腰,光滑平坦的小腹,甚至蜜穴边上的黑色软毛都清晰可见。
“师兄......好难受!”媚娘雪白的藕臂,再次缠上他的脖颈,她急喘着气,香唇乱亲着他的脸颊和脖子,调皮的小手扯开他的衣襟,抚上他的胸膛。“师兄,我要......我要......嗯......”
此时,受毒素搅扰的耿伟,大脑有了片刻清醒,矛盾的心情让他总顾及着怀玉的感受。但他更明白:有些当做的事就是死也要做;不当做的事死也不能做。为了解除媚娘的终身痛苦,即便对不起怀玉也认了!
“噢……好涨。”随着异物的进入,一种饱涨的感觉带着微微的麻痒感,让媚娘微皱起眉。望着耿伟那坚毅的黑眸,平时俊朗的脸,此时因大力抽动,额头上暴起了青筋,竟有些可怕。不由用一双纤纤玉指抚上他满是汗意的脸,望着他紧张吞咽的咽喉,她用舌舔了舔那颤动的喉头,最后用牙衔住并轻轻抖动着。耳边传来他一声低吟,将那香嫩的娇躯揉入怀中,
“喜欢吗?”耿伟急促的喘息喷在她耳边,一次次地尽根没入,刺激得媚娘睁着眼睛欲叫无声,只能在喉间发出像猫般细细的吟哼,俩人的肉帛相撞声充斥耳边。殊不知,俩人体内的毒素在快速的摩擦中,慢慢集聚、融汇,继而中和,转化为一股情欲之水喷薄而出。在发疯般的狂送近百下后,极致的欢愉让媚娘承受不住,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瘫软地倒在耿伟怀里。
醒来后她似惧似羞道:“公子当真是见我犹怜?可现在妾身病中体弱,怕是禁不住公子的攻伐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媚娘自觉身上轻松了许多,闭上眼睛幸福地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
几日后,索钦图一案及其余孽已一并抓捕归案,即将押回京城。耿伟来到“韵音楼”与怀玉话别。
耿伟搂着怀玉说:“怀玉,明日我将押送索钦图回京复命,有何吩咐吗?”
怀玉满脸泪水依偎在他怀中:“公子走了,怀玉最伤心。从此你我“东飞劳伯西飞燕”,他日如怀玉北上,公子南下,定会再有谋面之日。你我恩爱一场,就此别过吧!”
耿伟惊讶道:“怀玉,你这话何意?莫非你要离我而去?”
怀玉道:“这几日细细想来,公子当以国事为重。你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从皇宫里出来,再回到皇宫里去。从索钦图一案,我看出了你的志向,怀玉不能为一己私情,误了你的前程。我生于草莽长于草莽,从草莽里来自然回草莽里去。萍水相逢随即转身不是过错,刻骨相爱天荒地老也并非完美,此生我定会将公子铭记于心!”
“怀玉,咱们相识一场,难道我就没有让你心动过吗?”
怀玉苦笑道:“动在当动之时,止在当止之机。没有了怀玉,公子还有媚娘。”
耿伟轻抚她的脸庞说:“怀玉,这正是你可爱之处。无论你还是媚娘,都是我今生的知音与最爱,岂有舍弃之理?能有你二人相伴,乃在下人生中幸事一桩!”
“公子当真不嫌弃,妾之残躯废体?”
“身坐轮椅又何妨?仍是金陵一娇娘!倘若你能成此两全之美,多则一月,少则十日,在下定当重返金陵,迎娶你和媚娘。你一定等我!”耿伟言罢紧紧搂住了她。
怀玉望着耿伟真诚的脸:“嗯,我与媚娘一定等公子回来!”
taxidg
发表于 2020-11-22 10:41:13
本帖最后由 taxidg 于 2024-11-23 13:42 编辑
十六
紫禁城金銮殿上,耿伟跪拜道:“启禀皇上,臣奉命赴江苏查办贪腐官员现已结案,索钦图等一干人犯已押解回京,臣耿伟交旨。”
乾隆心情大悦道:“爱卿请起,你辛苦了!将人犯押上来。”
索钦图等十余人颈戴木枷,手锁镣铐被带进大殿。
乾隆望着这些昔日的臣子感慨地说:“大家瞧瞧,殿下所跪皆是当朝五品以上官员,他们都是经史子集读过之人,也自觉明理知耻,可到头来却无一中规中矩。朕也曾勤勉读书,对朝政不敢有丝毫懈怠。可书是一样的书,怎么就会读出你们这样的混帐官来?你们盗取了功名,却干着祸国殃民、巧取豪夺之事,那么是读书错了吗?原以为天下事终归是邪不压正,但天道昭昭,终归会明镜高悬,再不会让你们这帮贪官赃官苟活于世、张扬害人。至于你---索钦图,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国效力,却贪赃旺法,甚至图谋不轨,阴谋反叛,罪不容赦,其罪当诛!来啊!将谋反逆贼索钦图推出午门,斩立决!其余人犯交大理寺审理,速审速判,严惩不怠。”
“喳!”
“退~~~朝。”
“耿爱卿,随朕到南书房。”
......
来到南书房,耿伟向皇上详细禀报了此次江苏之行的所见所闻和办案经过,乾隆听得频频点头。
最后耿伟说道:“皇上,案已办完,臣欲辞去官职,做一介布衣百姓,望朕恩准。”
乾隆一惊:“耿爱卿,你这趟差办的不错,朕还没赏你,为何要辞官呢?”
“为皇上办事,替皇上分忧是臣份内之事。只是索钦图一案让一些人受到伤害,这令臣痛心。”
乾隆来了情绪:“哦!是何人让爱卿动了辞官不做、要去做百姓之心?”
耿伟就将怀玉和媚娘二人的故事一一讲给皇上听。
乾隆听完颇受感动道:“两个身残之女尚能深明大义,为朝廷擒拿反贼出力,我大清有此子民,朕甚感欣慰。耿爱卿,她二人身在何处?朕想见见她们。”
耿伟沉重地说:“启禀皇上,怀玉和媚娘被索钦图挑断任督二脉,卧病在床,现在金陵将养。”
“看来朕是无缘见到她们了,不过耿爱卿为了知己红颜,大可不必辞去官职。嗯......耿伟听旨。”
耿伟赶紧跪倒:“臣在。”
“朕任命你为漕运总督,即日上任,不得有误,钦此!”
“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笑道:“起来吧!朕这两全其美的主意如何?朕既需要你这样的官,也要成人之美嘛!不过,朕虽无缘见怀玉和媚娘一面,也想有所表示,有功则赏嘛!嗯……朕册封怀玉和媚娘为二品诰命夫人,再赐她二人诗一首!”说罢提笔写道:
美眸顾盼南飞雁,
心已随君赴天边;
待偕佳音回金陵,
共剪红烛罗帐前。
耿伟再次跪倒:“臣代怀玉和媚娘谢主隆恩!”
......
既日,新任漕运总督耿伟带随从二柱再次踏上了前往金陵的路程。一路上他归心似箭,想起了在金陵的日日夜夜。为一段情愫往事,为一座熟悉“韵音楼”和他爱慕之人,他爱上了金陵这座城。他狠狠的抽着马鞭,心里惦记着伤势未愈的怀玉与媚娘,恨不得插翅飞到她们身边。本应十日的路程,七天便赶到了金陵。
入夜十分,征尘未洗的耿伟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韵音楼”怀玉的房间。
“二位娘子,我回来了,耿伟回来了!”
同卧病榻的怀玉与媚娘挣扎着强撑病体起身:“公子,你让妾身……等得好苦!”
在这风清月朗的夜晚,三人执手相看泪眼,唯恐相逢是在梦中,一时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竟至洒泪哽咽。耿伟借着烛光望向怀中两位佳人,只十几日不见,二人虽仍带病容,美貌胜过当初,更添了几分倾倒众生的风韵。真乃:梦里病魂依犹在,恩爱情仇已经年。
耿伟从怀中取出一张绢纸:“两位娘子,皇上对你二人之义举大为褒奖,特意赐诗一首。”
怀玉与媚娘瞪大了眼睛:“皇上赐诗给我二人!”
“对,你们看!”
怀玉看完似有所思道:“皇上赐诗让民女受宠若惊,但诗中“佳音”二字,不知所指何事?莫不是公子为妾身……真的辞去了官职?”
耿伟笑着说:“我本有辞官之意,但皇上有心成人之美,任命我为新任漕运总督,并册封你二人为二品诰命夫人,今后你们就是总督夫人了!”
怀玉叹道:“我张怀玉立志反清复明,谁承想今日却做了大清的诰命夫人,说出来也许让人笑话。但官人说的对,无论哪个朝代,无论谁当皇帝,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大清不反也罢,我认命了。”
媚娘劝道:“哎呀!姐姐,搞什么反清复明,当个诰命夫人不好吗?公子,这么说你再也不走了?”
怀玉笑道:“妹妹,别老叫公子,从今日起该称“官人”啦!”
媚娘做个万福道:“对对对,官人,臣妾这厢有礼了!”
怀玉吟颂一首汉代古诗道:“君当做磐石,妾当如蒲苇,铺位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耿伟搂着她俩说:“二位夫人,今生今世咱们再也不分开。”
怀玉、媚娘幸福地依偎在耿伟怀中……
t3m19870312
发表于 2020-11-22 15:54:06
经典好文!
感谢楼主大大分享!
normalren
发表于 2020-11-23 08:06:59
感谢楼主
不过我记得首发时没有那张配图:lol
SFlyer
发表于 2021-2-21 19:39:01
今天又看了一遍。
又有历史知识储备,又有细腻的描写,还有波澜起伏的情节,实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