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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贵族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安娜的脸上。她微微睁开了忧郁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依偎在她胸脯上的叶小芸。
安娜的眼中满是怜爱之意，她多么想伸手抚摸小芸的头，帮她梳理秀发，可是她现在没有手，连一丁点残肢都没有了。
安娜不忍心弄醒她，只好用脑机向管家机器人下达一道又一道精细的指令。
过了许久，叶小芸终于被明媚的阳光晃醒了，她习惯性的用右手揉揉眼睛，突然之间却感受不到自己的手了，一下子就把小芸吓清醒了。
“你忘了昨晚你已经四肢全截啦？”安娜打趣地对小芸说道。
“是啊，昨天醒来时我还四肢健全呢，没想到截肢生活第一天就四肢全没了。”小芸略带满足的说道，“安娜，你醒来多久了？”
“两个小时了吧，我已经吩咐管家机器人帮助我们起床了，我现在就叫他进来吧。”
管家机器人是这个时代精英人群的必备，它不仅拥有可以理解模糊指令的智慧，还可以被主人的脑机直接指挥。主人需要这个东西倒不是因为它是个多么优秀的管家，而是因为它可以照顾任何形式的截肢者。主人可以在家玩非常过激的截肢游戏而不用担心第二天连床都下不去。
“安东尼，先帮叶小芸接回昨晚截去的手脚吧，然后再抱我去假肢房。”
“那个，我能不能先不把手脚接回去啊，我挺喜欢现在这样的。”
“好吧，那你就再玩会儿吧。我可爱的小猫咪。”安娜挑逗地笑着说。
“安东尼，那就先给我俩梳洗吧，但愿你已经准备好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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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东尼的服务下，两位没有四肢的美人相视而坐享用着早餐。
“安娜......昨晚的游戏......你从哪学到的呢？”
安娜喝了一口安东尼递过来的咖啡，咂了咂嘴后说道：“这是我在中学期间学到的，我念的是一所贵族中学，那里每天都有学生这么玩。”
“中学生可以安装脑机和义肢吗？”小芸惊讶的说道，“这违反了联盟法律啊！”
“你要知道，”安娜嘴角轻轻一撇，“古往今来，贵族学校里的人总是喜欢跟法律对着干，以此才能彰显自己的所谓高贵。”
安娜继续讲道：“地球联盟共和国建立后，最穷的人和最富的人所能享受的物质生活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都是人工智能的高科技玩意儿。我们这个时代最贵的就是人工，富人们为了证明财富是有用的，总是会雇佣很多佣人。为了让佣人存在的有意义，富人们在私下总是拒绝使用智能假肢，他们觉得一切比原生肢体好的假肢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劳动者，他们不需要用脑机控制的假肢，因为他们可以用脑机控制佣人。”
“这些富豪们都是在太平洋大战前就掌控世界财富的贵族，他们自己形成了一个隐秘的圈子。老贵族们不需要抛头露面，他们会培养代言人替他们跟穷人们打交道，这些代言人就是你能在新闻里看到的富豪们，不过这些人在老贵族们眼里跟穷人也差不多。不过，贵族圈很小，圈里的人出圈时还是会把自己伪装的跟穷人一样，因此你平日里感觉不到这群人的存在。”
小芸很清楚当安娜说“穷人”时，其实她指的是除了贵族们之外的所有人，但是这个词还是让小芸觉得很不舒服。小芸从来没觉得自己来自于穷人的家庭，事实上她所见过的所有人都过着跟她家差不多的生活，即使是送她鳄鱼皮假腿的那位公子哥，只不过是用的东西更精致，房子更大点，但是本质上他们过的都是同样的生活。小芸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只有极少数人才有资格使用的。
“那么......你是这些贵族的一员吗？”小芸试探性的问安娜。
“是的，小芸，我曾是他们的一员。”安娜平静的讲道，“贵族们有自己的学校，完全封闭，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学生会有能力搞到脑机和各种假肢，但是想得到这些东西，必须经受一场考验。不敢经受考验的人不仅不能加入学生会，还会被同学们排斥，所以这场考验可以说是每个学生都必须经历的。不论男女，谁也逃不掉。”
“是什么样的考验呢？”
“就是你昨晚经历过的，用19世纪的手术水平截掉四肢，只留下一小截残肢，没有脑机的帮助。只有等到做完手术全部做完且康复后，学生会才会给新生安装脑机。在截肢过程中，受不了的人随时可以喊停，但是一旦停止就不再拥有安装脑机的资格了。”
“手术结束后，也不会有纳米机器人迅速修复伤口，我们要硬抗到拆除纱布。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所幸学长们会轮流照顾挺过手术的新生们，如果哪个学长在照料新生时失职了，学长会被处罚再经历一遍考验。经历过考验之后，我对古代的手术技术非常感兴趣，第二年我就被选中担任主刀医生了。”
“我真的搞不懂，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未成年的学生们一旦在学校外显摆自己的脑机，就会暴露学校里发生的一切。为了保证每个脑机使用者都是可信任的，学生会设置了这样的考验。每个人都经历了巨大的痛苦才拿到脑机的，所以都会严格遵守使用脑机的规则。当然了，学生会也会向我们展示脑机的好处，比如把痛觉转变成快感的小窍门，就是我们装上脑机之后学到的第一个知识点。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约会地点就是手术室，女孩们都沉迷于让男孩给她们截肢。”
“我猜，你一定也经常被截肢吧？”小芸不怀好意的问道。
安娜白了小芸一眼，继续说道：“我那时并不敢表现我的心理性别，只能默默的羡慕女孩们。不过正因为那时我还是男孩，我把手术技术练得炉火纯青。”
“嗯......于是我就有幸体会贵族学校的玩法了，对了，你说你曾是贵族的一员，现在你不是了吗？”
“那个世界的价值观非常封闭传统，他们仍然坚持着古老的性别二元论。变性女人在那个世界没有立足之地。老贵族们坚持男权至上思想，但是有了脑机和假肢之后，男人在身体素质上的优势已荡然无存，男权社会其实已经没有存在的土壤了。于是这些因循守旧的人要求女人们穿上古老的假肢，在我们那个小圈子里大肆宣扬截肢审美，拐杖、轮椅、钉腿这些早该淘汰的东西被他们包装成美学主义贩售给女性。他们给女人装上这些过时玩意儿，自己却使用最先进的假肢，美其名曰‘新时代的男性魅力’！所以，当我决定做女人时，我就被这个圈子排斥了；当我决定穿上最先进的女性假腿时，我又被这个圈子排挤了一遍；当我决定做一名女性时装设计师，扭转这个圈子的观念时，他们肯定恨不得杀了我呢。”
拥有特权的人总是想构建各种条条框框来隔离平民，若不是认识了安娜，小芸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世界。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安娜的作品带有浓厚的古典审美味道。虽然安娜不像小芸热爱收藏老物件，但是安娜生长于一个被古典价值观统治的世界，安娜的贵族精神是镌刻在骨子里的。
小芸愈发欣赏安娜的灵魂了，但是她也知道，她与安娜有本质上的区别。安娜的精神是古典的，而她的精神是现代的，也就是机械义肢纪元特有的思考方式。
然而小芸不知道的是，安娜对她的迷恋更深。安娜在小芸身上看到了古典美机械美的完美融合，那是她心中最完美的女性形象。小芸对截肢虐恋游戏的热爱，也颇符合她那个阶层的特殊口味。安娜决定为小芸制作一件特别的礼物，一件只属于她的阶层的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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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后，小芸请求安娜帮她接回了双臂和左腿，然后穿着安娜设计的Paradise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她赶忙向父母汇报了自己已经换上假腿的事，得到了父母的祝贺后，她将今天剩余的时间全部用来阅读新公司的资料。她告诉了安娜她是刚毕业的时装设计师，却死活不肯透露她在哪家公司就职。小芸是一个独立的女孩子，她不希望安娜用她的行业影响力帮助自己。“我也会做出向Paradise那样完美的作品，到时候你就知道我在哪工作了。”小芸离开安娜家之前这么对安娜说道。
夜里，安娜坐在客厅沙发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欣赏着整个城市的美景。她一只手托着一杯白兰地，另一只手在本应该有腿的位置抚摸着，现在那里是光滑的臀部。安娜回忆起了昨晚与小芸交媾的细节，不时发出呻吟声。正陶醉着，她的脑机收到了一条不明来源的信息：
“兄弟，别忘了同学会的誓言。如果你已经忘了，那就让叶小芸的墓碑提醒你吧。”
反派要出来了吗
希望来点独腿t的剧情
坐等更新
期待楼主更新
补脑，烧脑？不知说什么好！总之，大赞哈！:lol
同学会誓言是啥
楼主继续更啊，写的很好，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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