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10 15:57:34
玉楼秋血 发表于 2020-3-10 14:55
我以前也想过古风A文肯定有意思
双拐一点 凌空飞渡的女侠
听起来……怎么有些滑稽:lol
瑟de龙
发表于 2020-3-10 17:36:29
wow,感觉这一章里的伏笔很多呢。信息量有点大。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12 12:02:49
四.越王歌
“所以说,你上王府行医,是为了取王府里一物?”
酒楼上,欺霜与南宫玉相对而坐。欺霜喝掉面前的酒,看向南宫玉。
“是,这是师门的嘱咐,具体是什么就不能多说了。”南宫玉说道。
欺霜倒也不去多问,转而嫣然一笑:“你我倒都是一样的,有所求于王府。”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為南宫玉倒满一盏。
“欺霜姐,你是想……”南宫玉试探地问。
欺霜不答,转而反问:“你想取的,在王府里的价值一定很重要吧?”
“是,”南宫玉不明所以,答道。
“那就是了。我所要的东西,可能会颠覆整个王府吧……”
南宫玉虽不甚懂,但是听了欺霜这语气,也猜出一二那东西的重要性。只听欺霜又问道:“南宫,我问你,若你把东西拿到而王府诸人发现了,你可有信心避开他们离开王府?”
“呃?”南宫玉一怔,这一点她确实想了,只是没想那么深。进城以来,诸事皆顺,她都快忘了有这一茬。她略微有些呆愣和不好意思地看着欺霜,“欺霜姐,这倒是我没有仔细想的。”
欺霜在心底轻叹一声,又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做起事情来一根筋,她师门的长辈也不说说她……想到此,她忽然心念一动,语气略有揶揄地问她:“南宫,你老实与我说,你这次来南越,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南宫玉大为惊讶,不过惊讶过后,脸上羞红的神色越来越浓。“……是。”她轻声应道。
“唉!”欺霜被她这模样气笑了,伸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我一个外人听了都无奈,你家长辈还不得气得背过气去!”
南宫玉只是羞,不敢说话,怕再被嘲笑。
“好了,”欺霜正色说,“南宫,这东西你真的非取不可吗?哪怕冒着被捉住可能就回不去的风险?”
南宫玉不假思索地点头:“后果我倒是想过了,不过我不怕,那东西我必须得拿到!”
“好吧,既如此,我就与你做个交易,”欺霜说,“你把我带在身边,就当是你的侍女,这样我就能出入王府去办我的事了。作为交易,我会保你周全,你可以安心地去取你所要的东西。如何?”
南宫玉想了想,忙不迭点头:“欺霜姐的话,我是放心的!不过欺霜姐现在是什么实力?”
欺霜也不隐瞒,体内气息展露而开:“半步宗师,但就算王府里有初境宗师,我自认也有一战之力。”
南宫玉一双星星眼,崇拜地看着欺霜:“欺霜姐好强!”
欺霜淡淡一笑,并不答话。倒是南宫玉自顾地说:“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欺霜姐,你既要当我侍女,我却是不敢使唤你的。”
“就算你不使唤我,人前的过场也是要做足的。”欺霜温和地笑着,“好了,咱们走吧,去王府吗?”
“不,先在外歇一晚,我需要采购一些药材,还要配药。”南宫玉答道,“欺霜姐和我一起去吗?”
“不去了。我自己在这羊城还有些相识的人,明日若是好了的话,你来南洞街刘家杂货铺找我就是了。”
月蚀在南越地区渗透不深,但至少每城都有一个联络点。这羊城的联络点,就是在南洞街上的一家杂货铺,当然,比起玉京五大楼之一的醉霄楼,这羊城的杂货铺联络点显然寒碜了许多。
可南宫玉却是一愣:“南洞街?我包的旅舍也在南洞街。”
“啊,那倒巧。”欺霜微微一笑。二人出了酒楼,行走半晌,来到南洞街上,欺霜与南宫玉别过,进了那刘家杂货铺,对着那看店的老头报了自己的名头:
“秋去不胜雪,冬来亦欺霜。”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12 12:03:53
片刻后,殷勤的掌柜出来接待,嘘寒问暖,客套了好一阵子。像他们这些联络人,在天下各处都有分布,虽说在月蚀中的作用不小,但单个人的地位与眼前这位地字甲级刺客根本没法比,如此殷勤倒也难怪。
欺霜不胜其烦,直接将掌柜赶走,让他给自己在后院简单地收拾了一间狭窄的屋子。掌柜再三请她住正房,都被欺霜寻由头挡了回去。
才一进屋,欺霜坐在床边便卸下了那条木腿。接连跋涉多日,因自己这副修炼者之躯,体质比一般人强壮,残腿在冰冷的木腿里磨损的不适对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只是那本就是她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今日里不知为何,她酒劲儿上来,一连干掉了三坛,南宫玉拦都拦不住。又没有刻意拿内力去挡,终于,这“报应”,也算是来了。
残腿末端的皮肤肿得红彤彤的,原先那一道已经很淡很淡的缝合的痕迹又变得清晰起来,蜿蜿蜒蜒,横贯整个残腿。欺霜一只手紧紧抓住它,体内内力喷薄,流转至残腿处,在断掉的腿部经脉处流转不通,欺霜瞬间感到气息的凝滞,然后就是残腿处剧烈的痉挛般的痛楚。
是了,这是她修炼中最难以面对的弱点。大凡天下修炼者,体内奇经八脉齐全,纳天地日月之精入体,流走四肢百骸,这才化归为自己的内力。而以欺霜这断了一大截腿的身体,经脉不完整,内力流转就会有断点,就像车马行走,可路从中间断掉一样。内力流转无法维系。虽说不会从体内流走,但是内力撕裂着肉体的痛苦……欺霜死死掐着断腿的肌肉,生怕自己会因为忍受不了停止这一自虐的行为。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修炼时都要经过这一槛,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可今日这种逼着内力全往那里走的行为,明显的与自虐二字,挂上了等号。
欺霜直到感觉指甲嵌进那道疤很深很深,几乎以为要触到断裂的骨骼时,才停止了自虐。此时的残腿已经不红肿了,只是留下深深的抓痕与疤上一点细微的血色……
第二日一早,欺霜起床,简单梳妆了一下,就听见掌柜老刘在外面叫她的名字,一问才知,南宫玉已在店里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二人碰面,闲话也不多说,欺霜接过南宫玉手中的药箱,便往王府赶去。
在王府门口叫了半天门,一个门子过来开门,听到南宫玉提到“杏林”二字,原本恹恹的人立马精神了起来,笑逐颜开,忙不迭将二人请进了王府,自己前头带着去找管家了。
南越王府很大,也很气派,三人走了好一段路来到正厅,门子请她们入座,自己去和管家禀报。又过了一会,胖管家从外走进来——正是那天接待南宫玉的男人,见了她打躬作揖:“南宫姑娘,可算把您给盼来了,王爷昨天听说了就一直在念叨着您呢!”
听了这话,南宫玉倒觉得没什么,只是淡淡一笑,只是一旁欺霜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这话,只字不提王妃呢?
“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侍女,南宫玉面色不变的解释道,来之前她俩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用黑布把脸蒙上,这其一是欺霜不想在人前显露不施妆的脸;其二,就是怕一个侍女容色太过,反而引起怀疑。“她小时候脸上被烧伤过,不好见人。”欺霜作势低下了头,管家不疑有他,问道:“南宫姑娘,请随我至书房,王爷在那等候多时了。”
“不劳烦王爷,我们是来给王妃疗养的,请为我们引见王妃吧。”南宫玉阻拦道,那管家却是略带歉意地说:“这……王妃有孕后身子骨一向不大好,早上得睡到辰时才醒,王爷怕我们打搅王妃,都不让过去,而且南宫姑娘是王爷特别关照要亲自接待的,所以这……”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12 12:06:53
南宫玉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欺霜,欺霜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示意她应下,南宫玉也便不再多言,起身随管家出去,欺霜随后跟上,管家却拦住了她,“这位姑娘,我家王爷不喜见太多外人,您请自己在王府内转转吧,只是不要去后宅中就行。”
闻言,南宫玉不乐意地想要制止,欺霜眼神制止她不要多说,出了正厅和二人分开,自己随处走着。刚好,她也想要搞清楚这王府的地形,将来事情一成,出走也方便点。
边走边看,欺霜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像她们这些刺客,不仅杀人的功夫到家,阵法、医术、兵法、堪舆……事事都有参悟几分。眼前的整个王府布局,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夹在其中的鹅卵石路,幽深处穿树绕石的水景隐隐地都符合一定的规律。欺霜虽看不太懂,但她也知道,这是一个清晰的堪舆阵法,使天地之气规则运转汇向一处。此时还是早晨,王府中洒扫的下人都已忙活完了,偌大的院子静悄悄的。见四下无人,欺霜摘去面上的黑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常的王公贵胄,府内安排一些风水堪舆的布置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布了这种巨大的堪舆阵法来积攒气运的,欺霜还是第一次见。
这南越王爷,可真不简单。
欺霜走着想着,不远处的小树林中,忽有一抹红影一闪而过。
“什么?”她微微眯了眯眼,凤眼勾出意味不明的弧度。那道红影闪过的速度,她很确信,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也就是说,这附近,刚刚过去了一个修炼者。
她藏在袖中,反握着欺霜剑的手捏紧,抬步轻脚走了过去。
在小树林前中站了许久,她忽而三两步小跑上前,内力运转,直直地蹬着一棵树的树干跃了上去。那是一棵大树,枝叶繁茂,欺霜蹲在树杈间观察四周,见不远处几棵树的一角,居然是高耸的院墙,墙外还是墙壁,欺霜暗忖,应该是王府外的一条窄巷。而那几棵树的其中一棵,此刻枝杈断了几根,和树叶落在地上,此刻树上还向下落着叶子。
欺霜施展轻功,在树荫间穿梭,三五步来到那棵树上,就见树杈间还挂着一片衣料,欺霜伸手去拿,只见那布料一片暗红的血色,上面还用细细的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
“有趣……”欺霜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这衣料上的花纹,她倒也是熟悉。似乎血衣刺客团的团徽,就是这么一朵血色的蔷薇花呢。
“血衣的人还和南越王有来往?”这却是欺霜始料未及的。原本以为,南越王最多不过是手底下有些不干净的阴私之事,因此做的这些事鬼鬼祟祟。不过如今牵扯到血衣,那就不一样了。毕竟,那是江湖闻名的三大刺客团之一,而且拿金线绣的血衣,那穿衣者在血衣中的地位必然不低……
欺霜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南宫那边的消息。
一跃下树,欺霜原路返回,又拐回到正房的院落中。
在院里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欺霜也没闲着。虽说站着并不是合适的姿势,但她还是暗暗调息修炼,却感受到这一小片天地里朝一个方向奔涌而去的气息,心下的吃惊更甚。南宫玉从一旁的门中走出,看到欺霜闭眼皱眉的神情,上前关切地问:“怎么,可是有什么不适?”
“不,”欺霜睁眼看到南宫玉和后面出来的管家,“多谢小姐关心。”她改口说。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12 12:09:41
连续两天,南宫玉和欺霜二人来到王府,可那位王妃却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倒是王爷殷勤的接待着南宫玉。然而南越王客气的话里话外,却隐隐透着想要聘她为自己的长期医生的意思。
南宫玉自是不会同意。直到第三天,南宫玉一直熬到辰时,和欺霜进了王府,直直地就往后院走,随便抓住一个下人,问清楚了王妃的院子所在,就往那院落赶去。
在院门口,几个把门的丫鬟,问清楚了二人的身份,却独独只放了南宫玉进去,又把欺霜一个人晾在了外边。
欺霜站了许久,却见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大踏步走了过来。男人身穿紫色的绸衣,金丝绣作的蛟龙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显眼。头上的冕冠嵌着细碎但是浑圆的明珠,欺霜打眼一瞧,竟有十数颗之多。此刻男人的脸上隐隐透着阴沉,大有风雨欲来的神色。男人走到欺霜面前问道:“你家主子呢?”话语虽很平和,但欺霜还是听出了一丝丝的不喜之音。她垂下眼眸,目光中同样的冷色潋滟在低敛的眼眉里。“回王爷,在内里,给王妃正诊疗呢。”
南越王上前一步就要闯进院子,欺霜却一手拦住:“医者诊病天经地义,其中多有不堪,王爷还是不要进去了。”
听见欺霜不卑不亢的阻拦声,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便也不再进去,只是冷冷地问:“二位上门来却不予我这个主子说一声,闯入内宅,怕是不好吧?”
“回王爷,第一,我二人都是女子,且并无惊扰内宅女眷之行之意,算不得硬闯;第二,我二人与王府的交集,本就只在王妃一人,王妃有恙,我们自当尽力治疗,但若王妃无病,”欺霜抬眼,望向南越王,目光直直如刀,“这南越王府,还是少来的好。毕竟天家贵胄,也非我等可冲撞的。”
二人间的气氛一时僵持,南越王的目光愈发生寒,欺霜也是正面迎上,相对许久。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南宫玉面色古怪地走出来,看见相持的二人,三两步上前,拉起欺霜,对着南越王勉强一笑,“今日多有叨扰!得罪了王爷!”说着便向外走。
“南宫姑娘可是诊出了什么病症?”南越王有些阴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王妃胎象还好,只是有些气血虚浮,我已写好药方了,今日配好药,明日就送来!”
“能诊出就好……南宫姑娘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为我工作,我可是思才若渴呀……”
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被二人听见,南宫玉脸色有些难看,拉着欺霜就往外走。
“怎么了?那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对?”走在路上,欺霜问道。
南宫玉摇了摇头:“欺霜姐,为疾者讳,这是我们行医者的规矩。我只能和你说,这王妃,是拼了命地要生这个孩子的。”她叹息道。
欺霜点点头。二人在街上再度分开。回到店里,欺霜想了想,还是叫来老刘,“你给组织里捎一条口信,叫上一个帮手来,就说这事,与血衣也有瓜葛。”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欺霜早早起来,简单打点后,便见总是比她起来早的南宫玉候在店中
。二人并肩走在街上。已是卯时多半,天光大亮,四下里却寂静无声,连鸟叫都听不见一下。
欺霜和南宫玉一直向着街口走去。走着走着欺霜就发现了不对劲,心也有些发沉。这街上,怎么安静得有些诡异?她一把扯住南宫玉,对上南宫玉诧异的神色,示意她噤声,自己释放体内罡气,感知着天地气息的流转方向。
南宫玉看着欺霜皱眉闭眼的神情,有些不解。片刻后欺霜睁眼,可那神色却难看到了极点:“被人算计了!”
“什么?”南宫玉惊讶出声,欺霜示意她也来感知天地之气。南宫玉细细一品,只觉身边的气息正如风一般周游流动,凝会,再散去。欺霜出声提醒:“这是阵法内部才会有的情形,用以维持阵法的运转。我们现在,”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被困在迷阵里了。”
说着,她手中欺霜剑出鞘,寒光四射,周围的温度霎时都降了几分,“出来吧,”她朗声喝道,摘下面上的黑布随手扔掉,火红色的彼岸花尽显妖艳,“总一直困着我们,也不是个事吧。”
街边的巷口,一旁的民房,还有民房屋顶上人影闪动,一时竟有十数人出现,身着血红的袍子,对着欺霜和南宫玉,举起了剑来。
u影47
发表于 2020-3-12 13:39:48
楼主加油!
瑟de龙
发表于 2020-3-12 22:21:38
太精彩了,莫不是南越之行是个局?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13 10:00:18
瑟de龙 发表于 2020-3-12 22:21
太精彩了,莫不是南越之行是个局?
这倒没有
瑟de龙
发表于 2020-3-13 10:39:50
花重isn 发表于 2020-3-13 10:00
这倒没有
感谢楼主回复,希望楼主多多更新